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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卖甜点-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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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方,我这有一本四国图志,正好可以借你一观,看完还我便是,到时你就知道这天下如何了。”林泰跳下床,从柜子里抽出了一本册子,丢给柳意绵。
柳意绵起身去接,宝贝地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地翻看,里头有不少简图,勾勒出风土人情,配上文字,十分生动形象。
“多谢你,林泰。”
“谢什么谢,来来来,都过来尝尝我家新出的红糖枣泥糕!”林泰得意洋洋地打开他刚从家中带来的包裹,露出里头满满当当的各色糕饼,甜香味道萦绕不散,“这红糖枣泥糕卖的可好了,我爹也只让我带了五块来。”
“赵勉光,你傻坐那边干啥?还不快过来!”林泰分别往纪宝山和柳意绵手里塞了块,瞪着赵勉光催促他。
赵勉光先道了句谢,从凳子上站起来,伸手探过身,要去够林泰手里头的红糖枣泥糕,没察觉到衣裳勾在桌角尖锐处。
这探身一扯,撕拉一声,破了个大口子,都能看到里头雪白的里衣。
赵勉光神色有异,哪还顾得上吃枣泥糕,羞窘地用手捂着破口处,有些无奈有些懊恼:“都怪我不小心,这衣裳是我娘半月前才刚提我缝制的。这好好的穿出来,回去破了个大窟窿,也不知该如何交待了。”
“哎呀这有什么好烦的,该怎么说怎么说啊。”
“只是这回去路上,怕是少不了他人打量了……”读书人极看中脸面,赵勉光只要一想到回去路上,定会被其他学子引为笑谈,就为着自己的不小心万分懊恼。
四人共处时,柳意绵向来安静沉默,甚少发言。
他有些不大好意思地看向赵勉光,轻声道:“我针线活只是粗通,要是……勉光不嫌弃,我能帮你补一补。”
这勉光二字,柳意绵喊得艰难。
可却是他们一致逼他如此,若不这样叫,便不许他跟着。
柳意绵无法,就只得从了他们的意思。
“哦?你会缝补?”
赵勉光猛拍了下脑袋,高兴道:“瞧我这记性,你是哥儿,针线活肯定会。也不要多好,能补上就行,免得露了底,实在是有损斯文。”
“这可没针线,我长这么大,连摸也没摸过呢!”林泰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回屋拿,勉光稍等。”柳意绵将剩下一口枣泥糕塞到嘴里,回屋取了针线包,走到赵勉光跟前站定。
“我站着?”赵勉光起身。
他比柳意绵高了半个脑袋,身影将他兜头罩住。
柳意绵屏住了呼吸,有些紧张。
他甚少同陌生男子亲近,还在柳家时,平日里最远不过上街买菜。到了季家,更是只与季唯一个男子来往。像是这样,跟他人站的这般近,还要为他缝补衣裳,却是实在是从未有过的事。
花了比平时还要多出一倍多时间,才将线穿过针眼,柳意绵微抖着手,替赵勉光缝补侧腰处巴掌长的裂口。
这是很简单的事,但他心绪不宁,做起来就费时费力,好几次针头都送错了位置。
柳意绵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
熟悉的音容笑貌占据了他的心神,让柳意绵够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要是季哥的话,肯定不会被这点小事情难倒。
只不过是缝个衣服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柳意绵在心中默念,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快起来,没花多少功夫,就缝好了裂处。除了开始时心神不宁,导致起针有些歪,之后针脚细密,收尾漂亮,若是不认真看,根本认不出曾经裂开过那样大的口子。
“好了。”柳意绵低头咬断棉线,侧过脸与赵勉光说道。
他缝的投入,自是不知赵勉光已看了他许久。
从赵勉光的角度望去,能看到柳意绵乌黑细软的发顶,圆润精巧的耳廓,还有蝶翅一般浓密的长睫,随着动作轻轻颤抖,似要振翅飞去。
看的久了,赵勉光几乎忘了呼吸,被柳意绵这么一喊,才蓦然反应过来,有点尴尬地退了半步,带了几分不自知的心虚道:“若是连意绵如此针线都只是稀疏平常,那怕是没几个人敢说自个儿精通了。”
“勉光赞誉了。”柳意绵把针线收回包中,很快坐回到床边。
赵勉光飞快打量了一眼离他三步远的柳意绵,在他注意到之前,迅速别过脸,盯着桌上的那沓纸,思绪渐渐飘远了。
*****
哪怕柳意绵去了县学,张家份例的糕饼也不能不送。
正好季唯要回家,就提了一盒甜甜圈、可颂拐去了西二巷。
“我,季唯,开开门!”他一报出自己的名字,门后就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大门吱嘎一声开了,露出门后小厮熟悉的面孔。
不同的是原先脸上的不耐与厌烦,早化作了谄媚。
“季爷,您可总算来了!张管家前日还嘱咐我,若是您来了,把您迎进去,不能放您走。”小厮弓着腰,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冲季唯比了个请的手势。
“张管家找我有什么事?”季唯原只打算送了东西就走的,但听了张全要找他,还是跟着小厮进去了。
若非是有人嘱托,早看他不顺眼的张全又怎会找他?
果然,季唯一见到张全,就被他带着去了张鸣远的院子。
张鸣远一看到季唯,高兴地冲他打招呼,“许久不见,季公子黑了也瘦了,可见生意兴隆啊。”
“哈!张秀才这就猜错了,只是为了琐事苦恼,四处奔波,这才黑了瘦了。”
“还有什么事能难得倒季公子?”张鸣远自从被季唯的甜点折服,就把季唯列入了心中最敬佩的三人之一,当然不信季唯所说,只当他在同自己开玩笑。
“此事不提也罢,张秀才找我所谓何事?”季唯也不打算将其中缘由一一说给他这读书人听,便揭过了这一话题。
“我差点忘了,其实是想让你带点东西。”张鸣远从柜底下,抱出了一叠书,摆在桌上,溅起一片尘土。
“这是?”季唯不解。
“这当然不是给你的,我是给意绵的。”张鸣远挑了一本,随手翻了几页。
这书有些老旧,纸页泛黄,空白处用极细的毛笔写了不少黑字批注,显然都是些老书。
“意绵虽刻苦聪慧,可毕竟基础薄弱,不如从小苦读的学子。如今他入了县学,要与其他人一同上学,总该好好补补才是。”张鸣远把书放回去,用力一拍,溅起的灰尘却呛的他咳嗽不止,“上头有咳咳我的感悟,他可自咳咳咳……自学。”
季唯倒了杯水递给张鸣远,等他缓过来了,才抱拳冲他道谢:“别的不说,你是真心待他,我替他谢谢张秀才。”
“不必了,反正都是些无用的书,能造福他人,也是个好去处。放在我这,只能是落灰了。”
“你今天又送什么来了?”张鸣远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还是甜甜圈和可颂。”
“虽说也好,可总觉得你还藏了一手。”
“秀才放心,以后有什么新品,一定最先送一份到你府上给你品尝。”
张鸣远双眼大亮,伸手欲季唯击掌,“君子一言既出——”
季唯还掌相击,“驷马难追!”
张鸣远还要念书,季唯不便多做打扰,再次与他道谢后,就抱着那叠书离开了院子。
途中经过小花园,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杵着拐杖,在低矮的花丛边踱步。
季唯高喊了声,与张老爷子打招呼,被他叫住。
“这是赶着去哪啊?”张老爷子走得慢,眯着眼睛打量他手里抱着的那叠书,“是鸣远的旧书吧,给那小哥儿的?”
季唯点头称是。
“他对这哥儿还挺上心。”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唯皱眉看向张老爷子。
“也没什么,只是甚少看到他这么关心一个事儿罢了。”老爷子嗬嗬笑了两声,明显不打算再提这事儿,季唯也只能歇了再问的念头。
“陪我走走吧。”
张老爷子挥了挥手,让张全退下,感慨道, “你年纪轻轻的能有今天成就,我老头子不如你啊。”
“老爷子过谦了。”
“怎么会?”张老爷子笑了声,“你小子倒聪明,年轻一辈人里头,像你这样稳重又有能力的,数不出几个。”
“以后的天下都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老爷子今日怎的如此感慨?”季唯有些奇怪,觉得以张老爷子为人,不该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我是感慨,年纪大了,也少了当初那股冲劲,要想让张家再上层楼,简直是难上加难。”张老爷子停住脚步,看着季唯,笑眯眯地摸下巴,“可如今有个机会摆在我面前,不知你肯不肯给我这机会?”
“老爷子的意思是?”
“你我联手,共度难关,季小友意下如何?”
不消多说,季唯就已能断定,张老爷子定是对他的处境了如指掌,方才开的这口。
第82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第83章
“老爷子有偌大家业; 何必与我联手?”季唯苦笑,他如今自顾不暇,铺子里的供货每日减少; 上门的客人却一天天的增多。他一门心思的想要解决这个问题; 丝毫没想过要壮大生意。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 生意刚刚起步就想要跑起来,也未免太着急了些。
“哎; 此言差矣。”张老爷子敲了敲拐杖,“做生意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要是固步自封; 那么要不了多久; 其他人就会瓜分了我打下的基业,到那时再去努力可就迟了。”
“吾儿鸣远喜读书,对生意之道毫无兴趣。老头子我要是不努力些; 怕是我走了后; 这家业还不够他挥霍。”
“张秀才为人勤恳,必不会如此。”
张老爷子自信地摸着下巴的胡子; 笑眯眯道:“季小友想必还在为货源不足一事苦恼吧; 不知可寻到新的奶源了?”
“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 坏事传千里。连老爷子都知道我这些糟心事了。”
手里老抱着一叠书站住有些费力,张老爷子体贴季唯,招呼他到花园角落里的石桌歇息; “不过是老友见面时; 提到了几句,这才被我知晓。至于老头子我会这么说; 当然是有我的倚杖。”
“年轻人有手艺,有能力; 有冲劲是好事,也不愁不成事。只不过你在短短数月时间内,就做到了其他人十数年都做不成的事,未免有些操之过急,少了积淀。要是你肯花上一二年的时间,寻足了货源,招够了人手,我看这附近几个镇子,怕都是你囊中之物了。”张老爷子这话可不是夸张,他年纪大阅历丰富,又是做生意发家的,对此看的透彻。
一听说季唯的难处,就明白了问题出在何处,这才能掐着季唯的痛点,来谈条件。
“而我们张家,别的没有,人脉算是上数一数二。放话出去,还怕找不到身强体壮的工人?在附近的各大城镇,也均设有分铺。若是你愿意,不出一个月,我就能让你做的东西畅销十乡,届时你挣的钱更是百十倍于今日!”
季唯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张老爷子真是眼光毒辣,一下子切中要害。
寥寥数语,就将他如今所面临的难处道清。可哪怕季唯早早地知道问题在哪,要想要解决也绝不是个容易的事。
就好比寻找新奶源一事,季唯与他人奔走找寻,却仍没有着落。与之比起来,人手不足倒也不算什么难解决的大问题了。
张老爷子会这么说,肯定心中也早有了计较。
“不知老爷子有什么条件?”
“我张家的人脉、铺子、人手,都可以供你使用,但你需让张家参与糕饼制作,之后的进账你我可四六分。你四,我六。”张老爷子语带笑意,面目祥和,可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哪怕只是静静注视着,都带给季唯莫大的压力。
“您的意思就是要以人力物力财力,来换我秘方?”季唯想通了张老爷子的目的,心里头的那股不踏实的劲儿反倒是散了,恢复了往常的云淡风轻。
“季小友觉得如何?”
季唯摇头道:“秘方之秘,就在于其不外传,这可是立身之本,当然是不能换给老爷子的。”
他看张老爷子说话的模样,立马又接话道,“其实中秋售卖月饼,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十分的顺利,若是老爷子觉得尚可,就延续那般合作。不过这回,换你张家替我进货,我来招工制作糕饼,再运去你的各大饼铺卖就是了,你六我四,尚可一试。”
西点原料多是奶、糖、细白面粉,不管哪样都算不上便宜。
若是全都由张家进货,那么利润就压低了三成。也就是这六成中,张家至多能赚到三成。
前前后后由张家跑腿出力,费时费劲,只有这区区三成,若不是张老爷子看中的是季唯的秘方,只怕还不会有此一出。
秘方珍贵,非眼光老道者,辨识不出其中价值。
“这嘛——”张老爷子垂下目光,盯着石桌上繁复的天然纹理,心中飞快算了起来。
季唯再如何惊才绝艳,这“味绝”也不过是这短短二月的事情。
在偏远的镇子上,还有不少人没听过见过吃过。短时间内,并不会有多大的赚头。可若能将这东西为众人所知,那利润便是数十倍的猛增,到时才算得上大头。
按张老爷子所想,这周期至少需要半年以上。
也就是他得做好半年内,赚不过……
“你这二月以来,进账几何?”
季唯掐指粗略一算,“以我只能,不过四百出头罢了。”
张老爷子点头,下意识赞道:“四百也算是不——你是说四百两!?”他突然反应过来,失了从容,难得的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大约如此,可能稍有出入,老爷子可是觉得太少?”季唯心中还暗暗惋惜,自从月饼礼盒的外包装用光以后,就停止了接单不再制作广式月饼了。
一则是中秋已过,月饼礼盒售价过高,市场开始饱和。
二则是制作太费功夫,以铺子如今冰皮月饼、甜甜圈、可颂三样制作,就已忙的晕头转向,若再加上广式月饼,恐怕小店再难为继。
光靠着广式月饼,就为季唯带来了近二百两银子的收入。
再加上这段日子以来北街铺子的火爆生意,日日都有十多两银子的进账,把之前灌饼与冰皮月饼算上,加起来早破了四字头。
这不算则已,一算倒真让季唯吃了一惊。
可他还只是吃惊,张老爷子已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觉得太少?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张家生意做得大,除了米铺外,青城与县里头的各大镇子都有张氏饼铺与杂货铺,饶是这样,也不过月入八@九百两银子罢了。
而季唯呢?初出茅庐,二三月之前他还在街上当个混混,到处收取保护费,如今转眼就成了做生意的奇才,将他这个老头子都给比了下去,怎能不让张老爷子惊到失言?
“老爷子?”季唯又喊了声。
“不必再说了,我答应你!”张老爷子心潮澎湃,面上却要作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盯着季唯,忍不住叹息,“只可惜你姓季啊!”
“嗯?”季唯还以为自己听错。
“若你是我张家子弟,哪怕是远房子弟,我也要把你抢过来。”张老爷子哈哈笑了两声,从石凳上起身,伸了个懒腰,“真是天公不作美啊。”
“我有些累了,是该回去歇歇了。”
眼看着他要走,季唯还没听张老爷子说奶源的事该如何解决,急的大声叫住张老爷子,“那奶呢?”
“莫急,白沙镇与白水镇上,分别有一牛羊户,比之赵瘸子所养羊群,只多不少,应付你目前是足够了。但要我说,若要彻底解决此事,还是由我们自行饲养,届时自产自销,既降低了本钱,又减了无谓的人力损耗。”
“恐怕得花不少时间呢。”养牛羊本就是件费时费力的事,若没有张家帮忙,季唯一人决计完成不了。
“先把你目前的问题给解决了,养牛羊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
与张老爷子这番交谈,虽只是口头协议,但却让季唯放松了不少。
他抱着这叠书,先回了一趟北街铺子,与赵虎交代了几句,就说要走,被赵虎拦了下来。
“你怎么能走?你可不许走!“赵虎拽住季唯的胳膊,把蛋糕订单本甩给了他,“这可是你定下的规矩,每日安排个单子。你明明只说回去洗个澡,歇息歇息,结果澡也没洗,蛋糕也没做,回来跟我说你下午要走,不成!说什么也不成!”
季唯叹气,只觉得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妥协道:“那我做了再走,总行了吧?”
赵虎拧着的眉头,在接触到那叠书本时,突然舒展开,“难不成你是要跑到大溪镇去找小柳?”
还不待季唯说话,他就连连点头,宽厚的巴掌拍在季唯肩头,“我娘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
“跟你娘有什么干系?”
“我娘把小柳当他儿子疼啊,连我这亲儿子都比不上他。现在去了县学,你说这都十天过去了,她可是日日记挂着,还说要去大溪镇看他。要不是我拦着,说你要去,她早雇车去了。”赵虎满意极了,又要伸手拍季唯,被他避了开。
“我还打算跟你提提这事儿呢,结果这不是给忙忘了。”
“要不是赵瘸子那边母羊断奶,我早就去了,还需要你提?”季唯哼了声,“对了,之前让你去帮我挑的毛驴,你找了没?老向人家林姐借牛车,也总归不方便。”
“毛驴还是我娘找人帮你买的,就养在我家院子里呢,你也不早说我就拉来了。”
“得了,我先去做蛋糕,你就替我跑一趟,把毛驴拉来吧。”
眼看着未时就要过了,季唯也不再耽搁。
好在今日只有个基础奶油蛋糕,只需要打奶油,烘烤戚风,再裱个花就算完成了。
只不过要去见柳意绵,季唯总要提个礼物。
做一个蛋糕也是做,两个也是做,就顺手又多做了个六寸的小蛋糕,内里填了熟透的蜜桃,在顶上撒了些桃丁,用小盒子套了系上粉色丝带,拎上专为柳意绵打包好的零食包,坐上了赵虎替他拉来的小毛驴,朝大溪镇去了。
刚离长柳镇时,季唯思绪甚重,巴不得插了翅膀,片刻也不耽搁地就飞到柳意绵跟前去瞧瞧这少年郎可是饿了?瘦了?病了?
可这毛驴颠啊颠,不知不觉县学在望,季唯反倒是紧张起来,一下子口也渴了,头也疼了,整个人都有些发晕,从毛驴背上翻身下来的时候,脚底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还好手上攥得紧,不过扯疼了小毛驴,被它喷了一脸带唾沫星子的热气。
季唯把毛驴托寄在书院马房,左手一个蛋糕,右手一个零食包,长了一张与书院风马牛不相及的阳刚五官走在路上,不知道引了多少人回头打量,再扭回去嘲弄嬉笑,弄的季唯有点莫名,还有点紧张。
眼瞧着要到校舍,他脚步却越迈越小。
季唯远远打量了几眼,见绿竹舍房门紧闭,似是无人,反倒是松了口气。
他挑了张无人坐的空桌正要坐下等待,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喊叫远远传来。惊的季唯坐歪了屁@股,摔得龇牙咧嘴,头昏脑胀,一时间竟忘了张嘴回话。
柳意绵见状,丢下三人,飞奔到季唯跟前蹲下,抱住了他一只手臂,紧紧地搂在胸前,又激动又担忧道:“季哥,你没事吧?”
季唯看着他,只摇了头,没吭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柳意绵喃喃着,眼也不眨地看着季唯,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你哭什么?”季唯还没回过神来,有点愣住,下意识伸手去替他擦去眼角滚落的泪珠儿。
柳意绵抿着唇,潜意识欣喜地想靠近,又本能害羞地想躲开,只能别扭地别过脸,小小声辩道:“我只是太欢喜了,没反应过来,才不是哭。”
可话虽是这么说,眼睛却又迅速冒出了泪花。
季唯笑了笑,“好,才不是哭。”
第83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第84章
“你就是季唯?幸会幸会。”被柳意绵落在身后的三人; 也都走到了两人面前,上回虽与季唯见上了面,赵勉光却并未与季唯搭上话。
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心中藏事; 再见到季唯; 就失去了平常心,忍不住抢先开口。
季唯见有外人在; 坐在地上未免太过不雅观,手撑着石凳站起身,拉了柳意绵一把; 转身面向三人; “我是季唯,请问如何称呼?”
“姓赵,名勉光; 你叫我名字即可。”赵勉光的目光绕着季唯打转; 将他从上到下看了遍,就觉得这人除了长得高些; 刚健些; 与常人也无甚不同。
想不通柳意绵为何总将他提在嘴边; 三句不离季哥。
赵勉光有些烦躁,又怕被看出,打过招呼后就站到了一旁; 没再说什么; 眼睛若有似无地总往柳意绵身上飘。
可有了季唯在跟前,柳意绵的视线里又哪能容得下其他人?
哪怕是他赵勉光说话; 柳意绵也未曾向他投来一瞥,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季唯的脸庞; 像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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