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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卖甜点-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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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只负责北街铺子,至于西巷季家,自然有赵虎负责。只不过周婶忙着上西街摆摊,生意红火,每每都要过了中饭饭点才回家,根本顾不上家里的饭菜。
这可苦了赵虎,他一个大男人,又不会做菜,着实好生为难。某回实在没折腾起来,就上街去找周婶,被林三姐听去了这事,就提早收了摊子,减少了上街卖的臭豆腐数量,卖光下摊就去季家,帮着赵虎和一堆工人做中饭。
到了后来,就连赵大龙也不回家了,都跑到季家吃大锅饭。
关于林三姐与赵虎之间的事,季唯也是有所耳闻。有那么些好事者,知道林三姐与季唯当初的那档子事儿,就跑来跟他说,想着要季唯出面好看热闹。
哪晓得这季唯不是当初的季唯,跟林三姐一点关系也没。
林三姐能看开这段孽缘,不管是季唯还是对她来说,都是个好事。更不要提,她如今看上的可是老实本分又勤劳肯干的赵虎。
这你情我愿的事,外人怎好插手呢。
季唯提着东西到北街,门口还没来人,他开了门,把要用的材料都称量好,给炉灶生火,把买来的猪胸脯和里脊肉切成小方块,用小盆子加清水装着,在锅中隔水蒸着。
工人到齐后,季唯也开始干活。没了阿秋,就没了端茶倒水的跑腿,季唯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让众人自己到院子里装水,闻到了屋里飘来的肉味,一个个探头探脑,好奇的不得了。
“季老弟,你这是做什么?”
“中午吃的吗?”
众人一提到这个,就忍不住流口水。
到了季唯的铺子干活,简直是上辈子积福,工钱又高,还有肉吃, 真的是求都求不到!
“这个啊,不是中午吃的。”看到众人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季唯又道,“不过中午有猪蹄。”
“猪蹄!有猪蹄!”他话音刚落,忙的汗流浃背的汉子们异口同声欢呼起来。
季唯转了一圈,指出了几个小错误后,就把蒸了一个时辰的猪肉从锅里取出沥干水后,用擀面杖敲打到肉丝分离,散而不烂的状态。
再把压实了的猪肉丝搓成蓬松羽毛状,加入炖出来的浓郁肉汁和调好的糖酱油,下锅不停的翻炒,直到猪肉中的水分完全炒干,再加油炒到金黄酥脆。
根根分明,蓬松轻盈,又散发着黄澄澄的颜色,这就是季唯在这个世界上炒出来的第一份猪肉松。
第91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第92章
季唯用整整四斤的猪肉; 做了一大盆猪肉松。中饭除了卤了一个时辰的卤水猪肉杂外,就是白粥就肉松。
其实有中饭有卤水,就已经非常丰盛了; 工人们一听有肉松; 就端着碗飞快地跑来抢着排队。他们并不知道肉松是什么东西; 可听到有肉字就知道是荤菜,这便足够了; 一个个在屋子前的院子里排起了长队,一手拿着碗,另一手在碗上敲着等待。
“这黄黄的东西是什么啊?”排头的人看着季唯往他们盛粥的碗里; 夹了一筷子黄色丝状物; 一脸的不解。
“这就是肉松啊。”季唯挥手,让他离开队伍,紧接着动作迅速地给下一个工人打了粥和肉松。
“没见过这玩意儿; 闻起来还挺香。”打好饭的工人随便找了块有阴影的空地坐下。
每个人的碗里都有一块猪蹄; 几条切成丝的猪耳朵,还有一筷子的肉松。分量绝对算不上多; 但对于平时都吃不上人的诸人来说; 日日都能吃上肉; 是多么难得且奢侈的事情。
他们感激地看了季唯忙碌的背影一眼,埋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炖了一个多时辰的卤猪蹄,浓郁的香料味中透出了几分冰糖的清甜; 猪蹄肉又紧实又Q弹; 就连猪骨头都被卤成了深褐色。猪耳朵肉里带了非常有嚼劲儿的白色软筋,是他们从来没吃过的味道。
难得能吃上一回肉; 没什么人上街会花钱去买内脏下水猪耳朵之类的东西。更何况这卤水滋味独特,比起普通的酱骨头来说; 别具风味,淡淡的甜酱味特别的勾人。
“好想再吃一块猪蹄啊。”黑瘦的汉子脸上全是无穷的回味,他紧闭着双眼,嘴巴还含着最后一口的猪蹄肉不舍得咽下去。
边上的人用手肘顶了顶他肩膀,惊喜道:“老全!尝尝这个!”
被叫做老全的男人,被他手肘这么一顶,嘴里喊着的肉没防备咽了下去,呛的他咳嗽的满脸通红,好半晌回过劲儿来,狠狠瞪了边上的老搭档一眼,“干什么!差点噎死我了!”
“对不住啊,我无意的。”对方赔笑道。
“你要是故意的,我还能让你好过?”老全低头看了眼对方称赞的肉松,好奇地用筷子挑了挑,拨出了几缕纤细的猪肉丝,眯着眼睛怀疑道,“这真是猪肉?人家猪肉不都是一块一块的,这么细,能有什么肉味儿?太浪费东西了这是!”
“你要吃了,可就不这么说了!”
老全半信半疑地尝了几根。
刚炒出锅的猪肉松,又酥又脆,哪怕只有几根,咬在嘴里也还有经过了不断翻炒与熬煮出来的肉味,让人一吃就知道这肯定是猪肉做的,没有半分的参假。
老全没忍住,又送了一大口混着稀粥的肉松,边吃边砸吧。
肉松的咸香被米粥冲淡了,米粒中的甜味和肉松的咸味交织在一起,在他咽下去的那一霎那,嘴里瞬间分泌出了唾液。
老全两眼放光,大赞道:“这肉松,这肉松可真是好东西!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啊,不知道这季家小子到底是怎么想到的!真是吓人……”
“可不是,几个月前还是街上的混子无赖呢,现在却在北街开了铺子,一天天生意好的跟什么似的,人想买都买不着呢。”
“要是能每天吃上肉松就好了。”
“掌柜的,这叫肉松的玩意儿可真好吃啊,啥时候能再吃?”显然不只有老全这样想,在场的不少人心中都有这念头,但是只有一个憨厚朴实的汉子喊出来罢了。
大家眼巴巴地望着季唯,却见他把盆里少了大半的肉松点了点,拢成了一堆,才无奈道:“肉松做起来也比较麻烦,天天吃怕是难。除非——”
季唯脑子里电闪过一个念头,天天吃肉松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把肉松也提到了众人日常的工作中就可以了。
这肉松除了平时能够用来下饭外,在西点中也有诸多应用。
猪肉不便宜,大家平时不太能吃上。若是能够以肉松做出糕点,既能够尝到肉味,还能够降低价钱,想来为了吃肉解解馋的大家伙,也会愿意掏这个钱的。
季唯就着肉松吃完了一大碗米粥,也没休息片刻,就动作起来。
他将糖、鸡蛋混合搅匀了,再分次加入炒过的熟油,最后用醋和奶油搅打成粘稠色拉酱。
色拉酱在面包上应用很广,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吃起来酸中带甜,十分开胃。
季唯用圆模切下蛋糕胚边角料,在中间抹上色拉酱,两块圆形小蛋糕借助色拉酱粘合在一块,表层沾了色拉酱后又在肉松里滚一圈。
肉松小贝裹满了肉松,一口咬下去先尝到里头松软可口的蛋糕和又咸又香的淳朴猪肉,从中间挤出来的色拉酱酸中带甜,给肉松小贝增添了湿润感,减少了肉松的粗粒感。
由于做肉松小贝是临时闪过的念头,肉松数量有限,再加上用的是蛋糕的边角料,一共也就做了七个肉松小贝。
季唯尝了一个,这久违的味道让他心情不错,将剩下的六个装在了平时用来配送的餐盒里。等到卖空了铺子里的东西收工以后,才提着食盒回西巷季家。
不过他在回家前,先去了一趟张家,打算给张老爷子尝一尝他新做的肉松小贝。
虽说和季唯签了契书,正式的合作以后,季唯就中断了每隔数日往张家送糕饼的举动。毕竟两家既然合作,那么季唯铺子里产出的东西,张家就能第一时间拿到,若是张老爷子和张秀才真的想吃,只需要让伙计送一份上门即可,完全不需要季唯花时间来送。
但这肉松小贝壳不是铺子里日常会有的东西,他有心想要把这个东西常规化,就得先让张老爷子过过目才成。
季唯上门的时间很是凑巧,张家人正好聚在一块吃完饭。听说季唯来了,张老爷子大手一挥,就让张全把季唯带进来。
看到他手里食盒的瞬间,张秀才脸上就洋溢出了某种光彩,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季唯的盒子,张口就道:“季公子送了什么好东西来?让我猜猜,这食盒又扁又长,肯定不能是蛋糕。能让你专门上门来送,就肯定不是曲奇可颂一类,可是新糕点?”
季唯含笑点头,“正是,秀才好眼力。”
他走到张老爷子与张秀才中间空着的位置,将食盒放在桌上,取下盖子,露出里头金灿灿,香喷喷的肉松小贝。这别致小巧的模样,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桌子上的几个人。
“这是?”饶是张老爷子也露出了好奇。
“诸位先尝尝,稍后季某人再解释。”
张秀才的母亲,张老爷子的原配夫人,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病逝,张家只有一个很多年前就跟在张老爷子身边的妾室。由于家中也没了女主人,这妾室的身份就水涨船高,连带着张全这个老管家都对她十分恭敬,每日晚膳都能坐到桌上来与张家父子一同用餐。
当季唯将食盒送到她面前的时候,陈氏愣了一下,眼角余光扫过张老爷子,见他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就知道他心情好,低声道了谢,从盒子里去了一块肉松小贝,以手掩唇,咬了一小口。
“这——”张老爷子微微睁大了眼睛,面露沉思。
“我吃到肉味了!”张鸣远有些兴奋,他将肉松小贝掰开,只看到里头乳白色半透明的色拉酱,用筷子刮了少许含入口中,又酸又甜,别有滋味,“找了半天没看到肉,却吃到了肉味,难不成你这黄丝儿就是肉做的?”
“正是。”季唯笑的从容,拿了一个肉松小贝举在手中,“此物名叫肉松小贝,四周的黄丝儿就是肉松,由猪里脊、猪胸脯肉等精瘦肉制成,猪肉用料少,但却能够让人品尝到猪肉的滋味儿,对于平时数日才吃一顿肉等大家伙来说,是个解馋的好东西。几位怎么看?”
张老爷子没说话,一边吃着肉松小贝,一边看着它的组成部分,凝眉思考了一会,不得不承认季唯说的话很有道理,用肉松制作成本较高,就是不知道本钱几何,售价几何,若是贵了,恐怕老百姓也并不乐意花钱来买。
季唯一听,立马笑了,“这一两猪肉,足够做二到三个肉松小贝了,就按照猪肉一斤二十文来计算,一两四文,做三个,一个不足二文钱。若是售价四文钱,赚头足足是本钱的二倍了。”
他说的精明,算得清楚,张老爷子一听眼睛就亮了,“不错,有的做。”
季唯听罢,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下来,他又道,“月饼本是中秋才吃的东西,中秋已经过了一月有余了,再卖就不妥了。我的意思是将月饼下了,换上这肉松小贝,你看如何?”
“你觉得能代替月饼?”张老爷子有些犹豫,毕竟月饼卖的很好,买的人也多,如今已初步有了基础,而这肉松小贝还是个未知数。
“总需要点时间,不过我相信,以我如今的影响力,想来不会需要很长时间。”季唯双手扶在伸手,自信道。
这话说的也是,如今长柳镇上谁不知道季唯与味绝,哪怕是在长柳镇以外,如今卖出曲奇、可颂、冰皮月饼的张家,也炙手可热,众人疯抢。
趁着如今的热度,若是能够在月饼销售疲软前,推出新的产品,一举占领市场,对于季唯和张家来说,都是好事。
更何况月饼要平时都随买随有,真到了中秋,也就没人买了。
这个道理,季唯是懂得。他略一提,张老爷子也明白了。
正好季唯在场,他就顺便与他说起了大溪镇陈家的事。
“你可知在大溪镇有一陈氏,三代做饼,如今已在大溪镇开了四家饼铺,除了长柳镇外,其他的镇子,也都至少有他一家饼铺。张氏以售米为主,在糕饼上,着实争不过他们。”
张老爷子目光突然一锐,“如今他们为了与我张氏相争,竟降低了价钱,引走了不少客人。若任由他们如此发展下去,恐怕对张氏饼铺未来的发展不利。”
第92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第93章
“那老爷子是个什么意思?”
张全搬来一张椅子; 就摆在张老爷子和张鸣远中间的空位子上,当了大半辈子的管家,很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此时张老爷子与季唯有要事要谈; 自然不能让客人干站着说话了。
“虽然是有点急; 可是我看此时也是等不得了。”张老爷子两手交叉靠在桌上; 身子朝季唯微微倾斜,“陈家的意思是要与我们张家打擂台了。我们张氏既然与你合作; 就迟早要和他陈氏打一仗。既然他们先出手了,我们也不该退后。不如这样,在大溪镇再开一家铺子。”
季唯浓眉一挑; 倒是没想到张老爷子这么有魄力; 竟然想出这么个主意跟陈家硬碰硬。
陈氏饼铺再怎么说也经营了三代,在大溪镇有着相当的基础。虽说季唯的西点如今掀起了热潮,可也不能一下子就取代本土的中式糕饼。在根基还没扎稳的情况下; 就要再开新铺子; 同陈氏竞争,未免有一些风险了。
不过关于做生意; 还是张老爷子更擅长些。
“会不会太快了些?”季唯想再听听看张老爷子怎么说。
“是会有些仓促; 不过这是个这个时机也很关键。如今我们正是我们将新品推向大众的要紧时期; 若是被陈家用低价压了我们一头,那么老百姓都跑去买陈家的糕饼。”
张老爷子看到季唯若有所思的模样,知道他孺子可教; 惜才的心思又起; 忍不住与他细说起来:“你想一下,糕饼不是油盐酱醋米这种必需物; 并不是人人都要买的。陈家此时给的价钱,远远低于我们; 那些需要糕饼的人买了后,总还要再等些日子,才会再买。那么我们损失的就不是这短短几日,而是更多的时间,更多的客人。”
季唯恍然,点了点头。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我们的本钱压不下来,没法跟陈家的比低价。若是他们以后再用这个手段,我们张氏还是要吃亏。与其如此,倒不如早早的与他们斗一斗。成了,那么以后就是我们张家说的算。”张老爷子拔高了声音,最后一句又亮又响,一点也不像是他这把年纪的人说出来的,透出了一股刻在骨子里的自信。
“生意方面,我还是得多跟您老人家学习才行。既然您老做了这么个决定,那么我自然是没什么异议了。”
“饭后来我书房一叙。”张老爷子说完这句,就让张全重新送了一副碗筷上来,让季唯也坐在桌上随便吃了几口,就同他一起去了书房。
既然要重新开铺子,那本钱就自然不能由一个人分担。在张老爷子没开口的时候,季唯就提出了与他六四分的建议。由于之前半个月卖出去的款项,张老爷子还未清算,也就是属于季唯的那四分账还在张家手上。
季唯建议,就从那笔钱里扣。
至于季唯那四分利,倒也不怕张家克扣。
毕竟糕饼都是从季唯手上送出去的,送出去多少,标价多少,能得多少,他心里头都有数。
每间铺子的账都是月末清算后,由铺子的掌柜带着账本和钱到张家上交。
也就是说,季唯要拿到这第一笔的合作分红,还是得再等几日。他卖了两个多月的糕饼,倒是有不少的积蓄,一时半会并不怎么在意这个。
张老爷子知道柳意绵在县学念书,季唯会时常去看他,二人在商定了新铺的选址后,就将铺子整改的任务放在了季唯身上,正好也免去了老爷子的舟车劳顿。
两人谈妥后,张老爷子也倦了,就让张全将季唯送出府。
*****
阿秋神色倦怠,坐在饭桌上,手里拿着筷子,却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
坐在他对面的毛林铁有些紧张,伸手替他夹了一块油汪汪的红烧肉放在阿秋的碗里,不断催促道:“你尝尝,好大一块五花肉呢。”
阿秋只是用筷子戳了戳肉,淡淡道:“没胃口。”
“那你试试这个?清蒸的,口味淡些。”毛林铁半点不生气,又夹了一筷鲫鱼背上肉质最嫩,骨头最少的鱼肉,挑掉鱼刺,放在阿秋碗里,眼巴巴地望着他,“尝尝?”
今儿桌上的菜,除了红烧肉差点被烧糊了,阿秋实在看不下去毛林铁糟蹋好东西,接手做完外,其他的清蒸鱼和炒菜心,都是毛林铁下厨做的。
毛林铁虽不常下厨,但多年独处,做几道简单的菜色还是没问题。特别是阿秋跑到季唯处帮忙后,家里头少了他,毛林铁就不得不自己时常动作做饭菜了。
“腥,吃不下。”
“那你肉嫌油腻,鱼又觉得腥,要吃什么才好?”毛林铁急的瞪大了眼睛,不过怒气只是稍纵即逝,很快又压了下去,“你瞧你,才不过两个月的胎,人就瘦了一圈,再不多吃点,将来……将来可怎么好啊。”
虽说阿秋这些日子,确实没什么胃口。不过天气热,吃的少也情有可原,不管是毛林铁还是阿秋都还是生手,没见过怀胎的,自然没往这方面想过。
早晨阿秋身子沉沉,四肢无力,吃了几口白粥,竟然呕吐不止。毛林铁这段日子,与阿秋虽有些置气,但毕竟还睡在一张床上,眼见他病的厉害,怎么也不能放着不管,就背着他上街去看了大夫。
一路上骂几句,念叨几句,等见了大夫,听他说阿秋有了身孕,什么怒啊气啊都烟消云散,满心满眼都只剩下欢喜,出了医馆,当街就把阿秋抱起来转了好几圈,嚷嚷着他要当爹了,引起大半条街的侧目。
毛林铁已近而立之年,连他小弟都已生了儿子,他却半点动静也无。阿秋有了身孕,对他来说,简直比天上下了钱雨还要令他激动。
“那你要吃什么,跟我说,我明天上街去买。”毛林铁有点着急,“你好歹今天吃点,鱼吃几口,要是觉得腥,我去倒点酱油,你沾着吃?”
“不吃了,今天乏了,我要早些睡,不然明天起不来了。”阿秋放下筷子就要起身,毛林铁一把攥住他手腕,起身将阿秋拽到自己怀里,皱眉瞪了他一眼,“明天早起干什么?以后不许出门了!”
“季大哥那——”
“季什么季!不许你去!”毛林铁突然硬邦邦地丢下一句,他早就看季唯不顺眼了。阿秋是个哥儿,就该在家里头生活做饭,等着他回家,像以前那样就最好了。自从阿秋去了季唯那做工后,回家就开始给他摆脸色,一点都不似以前温柔了。
毛林铁每次都把账算在季唯头上,如今阿秋有了身孕,自然不能让他再出这个家门,去北街干活。
“不行,只请了一天假,我工钱还没领!”阿秋咬着唇,在毛林铁怀里挣扎。
可毛林铁看着虽瘦,却是日日捕鱼,身子精壮有力的很。两条手臂牢牢将阿秋困在怀里,说什么也不让他挣脱去,“我话放在这了,以后不许你再去姓季的那边,不然我就把你捆在家里!”
阿秋盯着毛林铁看,眼眶迅速红了,落下泪来,“毛林铁,你怎么这么行啊,能说出这种话来。”他说完,就垂下脑袋,放弃了抵抗。可眼泪珠子一串串落下来,烫在了毛林铁的手臂上,让毛林铁不知所措。
“阿秋,我的好阿秋,你别哭啊。我说错了还不成么,那我明天去找那姓季的好好说清楚情况,你的钱我帮你要回来。以后你出门,我陪着你,我混账,我该死,你别哭啊。”
毛林铁松开束缚着阿秋的胳膊,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看阿秋哭的停不下来,低头凑到阿秋脸颊去看他。因为凑的近,连眼睛都挤成了斗鸡眼,逗得阿秋噗嗤一笑,转身就跑进了内屋,把门给关上了。
“开开门哪,好歹吃点吧!”
“不吃,不饿。”
“你不饿,孩子也会饿的啊。”
“……”
“不然我上街给你买点吃的去?你想吃什么?”
“灌饼,臭豆腐,还要蛋黄馅儿的月饼。”
把钱看的比命还重的毛林铁,此时听到了阿秋的话,却松了一口气。哪怕这些东西,要花他不少钱,只要阿秋肯吃东西,就好了。
“你在家里等着,别到处乱跑,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买!”
阿秋背靠在门板上,盯着窗子射进来的微弱光芒,在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才打开了屋门,从里头走出来。
他眼眶红红的,眼角还带着泪痕,但嘴唇却微微弯着,是高兴的。
不管他以前受了多少委屈,日子过得有多难,如今总算是熬出头了。
只要这个孩子能生下来,那他在毛家,就总算是有了立足之地。
阿秋坐在饭桌前,重新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饭,忍着恶心一口一口地吃毛林铁给他挑好的鱼肉,将有些腻味的五花肉嚼着咽下去。
他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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