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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卖甜点-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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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问出了关键,其他人静了下,脑子里闪现出张小满那日跪在地上痛哭的情形。某种名叫羞愧的情绪弥漫了全身,让这二十几人安安静静的站着,都没说话。
“我在这等了你一刻。”陆玉书忽然道。
其他人都看向他,柳意绵也不例外,他以为对方是责备他去的太久,有些歉疚道:“我不知——”
“其实是想要你亲自上去,由你来做更好。”陆玉书打断了柳意绵未说完的话,柳意绵一下子抬头看他。
片刻后,就将目光投向了远处。
两人都未曾详说什么,可柳意绵就是知道陆玉书的意思。他的心口砰砰跳得厉害,脑子也浑浑噩噩地有些不大清醒,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僵硬。
他朝校舍走去,林泰在后边看着,用胳膊顶了顶陆玉书,压低声音道:“他没事吧?”
“放心。”
“你怎知道上头还有人?”林泰狐疑地将二楼扫过一遍又一遍,“我都没看出来。”
陆玉书将扇子啪的合上,笑吟吟地望着林泰,“直觉。”
林泰傻眼了。
过了大概几息的功夫,他才哇的一声,蹦跶的去捶陆玉书。
认识许久,虽不算深交,但二人关系也算不错。从未见过陆玉书这般顽皮的模样,到让他少了几人平时的成熟稳重,多了点这个年纪少年的狡黠。
“平时像这样多笑笑才好,你看看你,还不到十五,看着跟五十岁的老头子一样,多无趣!”林泰一点也不给陆展鸿面子,陆玉书却只是浑不在意地笑笑,用扇子抵住下颌,侧过身去看远去的柳意绵。
他已上了楼梯,身影消失了。
但他很快就出现在楼梯尽头,走到了一间他从未他踏足过的房门前。
这是陈沛之的房间。
柳意绵站在门口似乎是呆住了,然后他伸出右手,按住胸口,深吸了口气,才将右手握成拳轻敲,“有人吗?”
无人回应。
但他不气馁,“我知道里头有人,开门吧。”
还是无人回应。
柳意绵静默了一会,叹气:“大兄,开开门好么?我是意绵啊,难道你睡了吗?”
“我已捉到窃贼了,打算下午将他扭送官府,难道你不陪我去吗?”柳意绵自顾自说着,也不要有人搭话的样子。
“这人真的好可恶啊,一次又一次骗我,枉我那我相信他。刚才我去讲堂的时候,他看到我跟见了鬼似的,低头就要跑。被我看出异常,跟文宣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住,将他扭送了过来。你不替我教训教训他吗?”柳意绵又捶了捶门。
这时,里头传来了某种窸窸窣窣的声音。
柳意绵微微弯了唇角,但很快消失了。
没多久,紧闭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了柳成荫那张熟悉的脸。只不过此时他头发凌乱,衣服也不如何整齐,一侧脸有些红,眼睛困倦道:“我刚睡了一觉,发生了什么?”
“我刚抓到了一个窃贼,就在那!”柳成荫整个身子躲在门口,哪怕是见到柳意绵,也只探出半张脸。
可随着柳意绵半转身,伸手遥遥指向楼下某人。藏在门口的柳成荫看不清,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就是这一步,将他从门口暴露了出来。
柳意绵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迅速握住柳成荫左手腕高高拽起。
然后他扭过头瞄了一眼。
突然僵住。
那只手骨节微凸,皮肤白净,如果不是修长的五指上有两道细长的红痕,恐怕也当得好看二字。
只不过此时,未免有些刺眼。
两道红痕像是针,狠狠扎进了柳意绵的眼睛,让他痛的闭上了眼,连睁开的力气也没,就这么任由泪水从酸涩的眼眶溢出来。
他早该知道的!
季哥早就说过了,这世间原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关心。
若是有人突然亲近,那定有所图。
可是……
可是他毕竟是自己的大兄啊,那个会冒着被打的风险,偷偷抱着她溜出去看花灯的大兄啊!
不,大兄已经不在了。
柳意绵蓦然睁开双眼,对上了柳成荫有几分慌乱的眸子。
他将左手藏在身后,有些勉强地笑,“意绵,你不舒服——”
啪!
好清脆的一声响。
柳意绵红着眼睛,微微仰着头,让丰盈的泪水不至于落下来。
“你怎么能——”柳成荫话还没说完,另一侧脸颊又挨了一巴掌。
这两巴掌彻底将他打懵了,连质问的话都忘了说出口,只呆呆的看着柳意绵,像是从未认识过这个弟弟。
“一巴掌是为你污蔑张小满,一巴掌是为你欺骗我。”柳意绵的语调愈发冷硬了,他再次握住柳成荫的手腕,头也不回地朝前走,拖得没防备的柳成荫走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楼下众人眼看柳成荫与柳意绵二人要扭打起来,林泰抢先跑上楼,一把将柳成荫拽开,还不等他站起身,就一拳冲他脸砸去。
柳成荫被打的跌倒在地上,鼻血长流。
“什么东西!”林泰冷冷道。
“带上他,我们去见山长。”柳意绵轻声道。
仿佛被打懵了的柳成荫,一听到山长两个字,突然激动起来,“我不去!我又没错!我不去!”他说着要从地上爬起来跑回屋,察觉了他意图的林泰冲上前两步,拖住他两只脚腕用力一扯。
柳成荫就像扑倒在地上,摔得鼻血长流,门牙都磕裂了一角。
林泰还有点不大安心,扭头去看柳意绵。但只看到他低垂着眼睛,侧脸如玉石清冷,像是没看到。
“我们去见山长,小满等了太久了。”柳意绵走了两步,蹲在柳成荫身边,歪着脑袋,低声问道,“柳成荫,你把我的钱藏哪了?”
“混账!我是你大兄,你竟敢这样对我?!”柳成荫用力往后蹬,想要摆脱林泰,但死活挣脱不了。
“那是林泰的钱,不是我的。”
柳成荫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柳意绵叹气,摇了摇头,“执迷不悟呀。”
他拍着手站起身,走到林泰身边,对他说道:“你不必顾忌我的,想如何就如何吧。”
说完就走到了一旁,冷眼旁观了。
林泰松手,柳成荫两条腿砰的掉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痛呼,林泰就一脚踹在他腿上,将柳成荫踢得翻了个个儿。
“我是来提醒你,那钱是我借给柳弟的。要是你肯去山长面前坦白,我就放过你。要是你不肯,那我只好让玉书来处理。到时就是见官上公堂了。你知道的,偷盗十文都要被关三日的。”林泰摊着手,一副十分诚恳的模样。
“你一直躲在陈沛之屋里,想必很好找吧?”
柳成荫瞬间冷汗津津,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无法呼吸。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站起来,跟我一起去找山长坦白一切,我就考虑放你一马。”林泰丢下这句,叫上柳意绵下楼去了。
至始至终,柳意绵都没再同柳成荫说上哪怕一句话了。
第102章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终于要见面啦!流水线建起来,总算可以谈点恋爱了,季哥不容易_(:з」∠)_ 第103章
柳成荫在地上躺了一会; 脑子里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直到他发现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时,他才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壁下楼。
当他跟在柳意绵二人身后站在众人面前时; 迎接他的是众人唾弃鄙夷的目光。
“没想到竟然是你!”
“一想到天天跟小偷坐在讲堂里; 我就浑身发麻。”
“我说这可是你哥; 你舍得处置他?不会不了了之吧?”
“柳成荫跟那哥儿不是兄弟么?还用得着偷?”
学子互相交头接耳,有的谩骂指责; 有的小声嘀咕,各种声音传入柳成荫的耳中,他脑子一热; 就想张口说什么。
可就在他要张口的时候; 陆玉书手里的扇子已先他一步横了过来,柳成荫下意识朝他看去。
“谨言慎行。”陆玉书淡淡地丢下四字,站在林泰身边; 将目光收了回去。
陆玉书向来如此; 连情绪都甚少起伏。可就是这寻常的一眼,却将柳成荫看的遍体生寒; 再生不出兴风作浪的念头。
“去找山长吧。”群情激昂的众人一听立马点头; 林泰上前要扭押柳成荫; 手刚搭上了他胳膊,柳成荫就挣扎了一下。
在楼上时,柳成荫是猝不及防。可到了下面; 即便他确实做错了事; 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他还是做不到冷静。
“我自己会走!不要碰我!”柳成荫又抖了下肩膀; 迅速退了两步,后背传来巨大推力; 把他推的朝前猛冲出去两步。
是他身后的人怕他逃跑,助林泰一臂之力。
饶是林泰不动手,看众人气愤模样,柳成荫也不可能好过。
林泰笑了一下,懒得搭理他,走到柳意绵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柳意绵语调轻松,一点也不没发现柳成荫是窃贼的震惊或失望。若是他有些情绪,倒是让林泰放心,可此时他这模样,如何能叫人放心?
文宣也站到柳意绵另一边,“是啊,我看你脸色不大好的样子,不要勉强吧?”
“不用担心,从今天起,一切都会不一样了。”柳意绵握紧了身侧的拳头,平静道。
林泰和文宣一路走,一路和他说话,看柳意绵确实无碍的样子,提到喉咙的心才总算放了下去。
几日内为了这偷盗一事,已接连两次找上山长。此时山长正在屋内练字,听到门外吵嚷的声音,微微皱了眉。
他屋门敞开并未合上,转过身就看到了那群数日前才刚刚见过的学子。
“何事?”山长放下手中毛笔,双手附在背后,朝屋外走去。
看到山长,众人都停住了脚步。将目光看向走在前面的人,柳意绵没有丝毫犹豫,上前冲山长行了个学生礼,“山长,真正的窃贼现已捉到,张小满是无辜的,望山长能让他重回书院念书。”
“哦?此人是谁?”山长锐利的眼睛扫过众人,很快锁定了一张略显慌乱的脸庞。
“正是柳成荫。”柳意绵一提到他名字,林泰就一掌将他推出了队伍。
柳成荫没防备,踉踉跄跄跌出来,差点在山长面前出了丑。可此时他谁也不能责怪,强忍住心中的怒气与慌乱,深吸了口气道:“山长,意绵是我二弟,他的钱,我这个做哥哥的取了些来用,怎能叫偷?大家说的未免太过严重了些!”
事实上,这正是山长困惑处。
柳成荫虽入学不足三月,可他学业优异,已在山长心中留下了名字。更何况他还有个全县学无人不知的弟弟,现下他被弟弟押着来了他处,竟说他才是真正的窃贼,怎能不叫他费解?
柳成荫抓住了的迟疑,连忙道:“我知道不问而取是错了,可我急着用钱,又没找着意绵,这才先拿来用!我可以将钱都拿出来的,只求山长看在我勤恳念书的份上,饶过我这一回!”
柳成荫开始时声音还激动高昂,越说越低沉下去,眼睛都红了,看起来好似愧疚的样子。
山长皱着眉看他,不说话。
“你急着用什么钱?连跟你弟弟说一声的功夫也没?”
“是……”柳成荫顿了下,立马道,“家父病重,家中清贫,无银钱看病,迫不得已才做出如此丑事。”
身后跟来的二十多个学子嗡嗡嗡的说着话,柳意绵耳中不断灌入他们逐渐动摇的只言片语,唇角勾了勾,露出了一个有些自嘲的笑容。
他走到柳成荫身边站定,冲山长行了个礼,才道:“山长,请您容许我问他几个问题。”
山长点头,“问吧。”
柳意绵侧过脸,看着柳成荫,“你我二人同在书院念书,日日讲堂都能相见,为何非要挑我不在校舍的日子,撬锁进屋取钱?”
“我,我忘了……”柳成荫支支吾吾道。
“那好,我再问你。”林泰气的想上前打柳成荫,却被柳意绵拦住了,他脸上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轻声道,“林泰,你相信我。”
林泰盯着柳成荫,哼了一声,甩手退到后边去了。
“即便真如你所说,为何明知张小满是无辜的,还要与陈沛之一同污蔑?到山长处逼得他离开书院?”
“这……”柳成荫回答不上来,犹豫的模样看在柳意绵眼中,让他心口一阵阵的闷痛。
明明都如此明显了,为何他总是看不出眼前这人的满腔算计。他果真太过愚钝,枉费了季哥数次的教导。
“上回是柳山病重,你一时情急忘了说,不问自取。那么这回呢?你又有什么借口?”柳意绵一把抓起他手上的左手掌,摊在山长眼皮底下给他看,“我在钱袋里放了刀片,偷盗之人一握住就会割破肌肤,山长请看!”
山长扫了一眼,眼神已极为不悦,看向柳成荫的目光中带了几分厌恶,似乎他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一下子就扭开了脸,不肯再看柳成荫了。
“山长!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柳成荫眼见大势已去,瞬间跪倒在地上,抓着山长的衣摆,还想要再说,“学生一时糊涂,才犯下这样的错。可我毕竟还是他的兄长,您念在我勤勉——”
“松手。”
清冷不耐的声音令柳成荫一僵,不久之前,也是这样的声音,让张小满那个愚蠢东西离开了县学。
可如今,却是轮到他了。
难道这就是风水轮流转?
柳成荫不肯认命,他费尽心思,才筹够了钱来到县学念书。他还要考中秀才,还要摆脱那个家,他不能离开!
“山长,学生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
“我说,松手!”山长冷冷一哼,左手用力一挥,就将柳成荫的手掌拍落,“下午速去找李振兴领走剩余的束脩,书院容不下你这样优秀的学生了。”
山长说完要走,柳成荫立马起身要跟过去。但他才跑了几步,就被林泰挡住了,不肯他跟。
柳成荫穷途末路,眼珠子都烧得通红,怒吼了一声就朝林泰扑过去,唬的林泰愣了一下,反被他制住。
“住手!你还欠林泰二两银子!难不成真的想见官吗?”柳意绵跑过去拉柳成荫的手,却被他反手甩了一巴掌。
“闭嘴!”柳成荫咆哮道,整个人看起来穷凶极恶,一点也没了平时斯文有礼的样子,吓的不少人后退开去,生怕波及了自己。
这边闹得如此大,有不少学子听说了这事,都朝着涌来。远处的陈沛之听到柳成荫的声音,知道事情不好,飞快地跑来。
可一看到柳成荫狼狈模样,就犹豫地停住了脚步。不过看山长屋门紧闭,想来事已有了结果,才推开前边的人,走到柳成荫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你没事吧?”
“好得很!”柳成荫盯着几步远的柳意绵,咬牙切齿道。
今日之事,若非柳意绵蓄意设计,他又岂会落入这样被动的境地?这可真是他的好弟弟!
“将你偷走的钱袋交出来。”柳意绵红着半张脸,紧盯着柳成荫的双目,冷冷道,“我的那二两也就罢了,就当是还你。”
陈沛之见柳成荫被怒气冲昏头脑,压低了声音凑在他耳边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给他!”
柳成荫在袖袋里摸索出了一个素色荷包,从中取出两锭银子丢在地上。原先那荷包染了他的血,取了钱后就已被他丢了。
“你等着!”柳成荫怨毒地盯着柳意绵,被陈沛之拉扯着走远了。
“此事一了,大家都散了吧。”林泰被柳成荫扑倒,扭到了脚踝,此事走路有些瘸,柳意绵扶住他一只胳膊,“张小满该高兴了。”
林泰看着他问道:“你高兴吗?”
柳意绵却没回答这问题,低声道:“我想季哥了。”
*****
与郑义谈妥后,张老爷子就将所有的椰子买下。郑义将手上的存货卖光,一身轻松,就在长柳镇暂住数日,也不赶着离开。
他对季唯所做的椰挞十分好奇,再加上听张老爷子说起过月饼的辉煌战记,时不时跟在两人身边搭把手。
要将椰挞做成礼盒,除了椰挞本身外,礼盒包装也是极精致的。张老爷子找了个性子沉静,画技精湛的中年斯文男子,照着季唯所说,绘制了礼盒图样。
图上有海有椰树有椰子,看的郑义啧啧称奇,连夸季唯奇思妙想。季唯只将一切推给神灵指示,还说在梦中去了崖州一趟,亲眼见到了崖州美景。
由于临近柳意绵十六岁生辰,季唯再没工夫留在长柳镇上亲自制作椰挞,将制作过程分步分组交给工人后,带上制作工具就坐着毛驴,匆匆赶去了大溪镇。
除了柳意绵生辰,季唯还身负要务——那便是检查一切事宜,监督新铺正式开张!
第103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第104章
季唯骑着毛驴到了大溪镇; 干的头一件事不是去县学找柳意绵。要去县学就得先经过永安街,既然到了永安街,就不能不去看看新开张的铺子。
骑着驴在大街上走; 倒不是什么稀罕事。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也时不时有人赶着牛羊经过; 只不过季唯停在这引得众人好奇却迟迟不见开张的铺子前,路人都忍不住投来了几分关注。
季唯翻身从驴背上跳下来; 走进铺子。由于店铺的装修已经完成,铺子里头只留了一个人正在整理装修留下来的东西。
他手里拿着扫帚,眼角余光扫到有人进来; 还以为是好奇的路人; 直起身子道:“不好意思,铺子还需要三日才开张,现在不能进来。”
见季唯不像要离开的样子; 那中年人有点无奈; “铺子里头啥也没有,你再看也没用啊。”
季唯带来的东西都挂在驴背上; 两手空空; 背在伸手; 趁对方没上来阻扰,在一眼望到头的铺子里转了圈。
不愧是繁华地段上的铺子,比北街那间还要小; 但却要显得方正些。
看季唯都逛了起来; 中年人也不扫地了,提着扫把过来阻他。
“你这人咋不听人劝呢!”
“我是季唯; 张老爷子让我来主持开业剪彩的。”
这中年人就是从另一家铺子调来帮忙的,早就被人交代过; 一听季唯的名字,立马变了颜色,恭敬道:“哎哟,我没认出来,季爷勿要怪罪!”
“没事,你做的不错。”这间铺子是按照他的交代来设计的,其实北街的铺子原来就打算这样做。只不过店铺布局太过狭长,难以实施,就找人画了图纸,送到这铺子来着人照着做。
整体并没怎么变,只是重新刷了墙。订做了四个木橱柜,贴着墙壁摆放。木橱柜分成上下两格,三面实体,只有一面是空的,做了个可抽起的栅栏小门。平时无客人时,可将小门放下,以免进了灰尘。若是有客人,可将小门抽拉起,从中挑选糕饼。
这木橱柜是源自前世,只不过没有玻璃,就只能用打磨过的木头代替。好在做工精细,看起来倒也还算和谐。
除此之外,就只有在靠近大门处有一柜台,柜子分割了许多小格,专用来放置杂物。
店铺整体简单,添了些木橱木柜外,并没有多做变动。
“花篮订了吗?”其实这花篮本是不必的,但季唯深受前世影响,总觉得新铺开张,总需要点牌面。到时只凭借着剪彩,又如何能够吸引人前来?就提前发了话,说要两个大花篮。
那中年人一听,点了点头,“虽说大花篮难得,但我也已经让人去买了。等到了那天,就装好送来。”
还有红毯,鞭炮,绸带等开业要用的东西,季唯又一一盘问,确定没有差错后,他从腰间摸了几枚铜钱,放在桌上,“做得很好。”
六个铜板虽不多,但确实意外所得。中年人只稍微楞了一下,立马将钱拂到手心里,冲季唯鞠了个躬,“谢过季爷!”
“没什么,这是你应得的。若是开业那日做得好,再赏你个大的。”季唯挥手,朝门外走去,“把这里清理干净,明天去将该置办的东西领回来。后日送货来时,我会到场。”
这货,说的自然是从长柳镇运送来的西点,以及从大溪镇另外一家张氏糕饼铺送来的糕点。
其实是该另招一师傅,只不过时间紧凑,要再找颇有些困难,就先如此对付一阵。等寻着合适的人选,再上手不迟。
季唯心情不错,一路哼着歌朝县学走去。
他送柳意绵来县学念书时高调非常,动员了十多个学子来替他搬送行李。守门的自然一眼认出他,也没多说什么,就让季唯进去了。
只不过行色匆匆的学子,看到季唯时,脸上都流露出几分奇异的神色。
季唯只当他们还在计较柳意绵哥儿的身份,因此对他颇为不满,倒是不以为意。他早将带来的工具寄在永安街的铺子里,只需要将毛驴送到马厩,就去了校舍找柳意绵。
可他一路走来,众人神色不对,季唯看在眼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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