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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韩司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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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对白恩和姬洛的态度不好,那倒也在情理之中。现在这事从姬容的角度看来; 完完全全就属于天降横祸。
  为此; 在白恩到来后,姬容是毫不顾忌的用眼睛上上下下的把白恩梭了一遍。一开始他还真没有发现白恩和皇帝哪点相像,但不知道是姬洛的话深入心底了还是姬容自己心底有异样; 总之没找到相同点他有点不甘心,最终在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打量一番后; 姬容终于发现白恩的鼻子有两分像皇帝。
  而且让他惊异的是,发现了这个; 姬容怎么看白恩都有皇帝的影子。他为此感到更生气了,这么点相似的地方,姬洛还真能发现; 难不成是天天盯在人家脸上看的。
  不过转念想到姬洛发现白恩和皇帝相似; 是韩司恩无意中提醒的。姬容心中的怒气大部分都转移到韩司恩头上了。
  他觉得韩司恩就是衰神附体,沾着谁谁倒霉。
  其实这事要放在其他皇子头上; 姬容乐的站在一旁看笑话。事情不到自己身上,他还是那个虽然身体不好; 但在世人眼中风光霁月满腹经纶的二皇子。
  现在; 无论是把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的姬洛,还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白恩,又或者是这场事件里充当搅屎棍韩司恩; 姬容统统都放在心底了; 狠狠给他们记了一笔; 等打算日后和他们算账。
  也许,有人会觉得姬容这是在迁怒,但姬容在心底怒气腾腾的表示,迁怒怎么了,他还真就是迁怒了。
  姬容澎湃的心情韩司恩听得耳朵发麻,对他心底想把自己和姬洛活剐的心态,韩司恩表示,其实也能理解。毕竟只差一步就要站在金字塔顶,准备迎接万丈光芒的人,突然被人抓住了脚踝,走不动了。
  成功在眼前,被人生生扼杀,心中有所愤恨,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对于姬容,某种程度上,韩司恩觉得他的点有点背,碰到了自己。
  而姬洛对白恩不待见则是太正常了,前世白恩是他的仇人,这辈子白恩的存在说不定和他父妃的死有很大关系。
  以前没有撕破脸时,姬洛对着白恩还能假惺惺的笑出来。现在他已经把心里话捅破了,让他对白恩端起好脸色,在姬洛看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虽然大家现在都被困在这小小的厢房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好在脸皮已破,日后光明正大的监督着,也有话头了。
  最无辜的要属白恩,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当朝两位皇子对他这么芥蒂。他在这场事件中是单纯的,心里是真不明白的。
  在姬容和姬洛视线的反复扫视下,白恩尽量保持着自己身为贵公子的风范,他轻轻握了握自己的手心,微微错开眼,缓缓看向韩司恩,竭力保持语气的平静,道:“韩世子,你把我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韩司恩站了好大一会儿了,看到终于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了,他站直了身躯,随意弹了弹手指,笑意然然的看向白恩,无辜的回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三皇子怀疑你可能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二皇子代替了你的位置。不过三皇子后来自己又否认了这个说法,毕竟你和二皇子的年龄不那么相符合,所以他又怀疑你是皇上的私生子。皇上听闻有此异事,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总是要查清楚的,毕竟你和皇上的面相有两分相像的。”
  白恩被韩司恩这一番话给直接砸晕了,他觉得韩司恩说出来的每个字的意思他都能听得懂,但是这些字的意思放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
  他满脸疑惑震惊的看着韩司恩,又看了看站在对面的姬容和姬洛,不自觉的问出口:“你在说什么?”
  姬容也没想到韩司恩会把这等大事直接说出来,他看着韩司恩说了句:“你疯了吗?”像这种涉及皇家的秘事,不应该是悄悄查清楚之后,在下定论吗?
  韩司恩没有证据就敢开口,实在是让人很生气。
  姬容的气愤姬洛倒是没感觉出来,他是跟韩司恩在江南混过一段时间的,韩司恩做事的手段粗暴到什么程度,他是知道的。只是这么粗暴的事情临到自己头上,会让人觉得有那么点无力。
  韩司恩定定的看着茫然无措的白恩,突然问道:“白公子,这么多年了,白大人和白夫人对你的态度你就没有感到有什么问题吗?”
  姬洛因这个问题而抬头,他也是在见过白俊之后,更加确认白恩和皇室有关的。白俊对待白恩这个儿子,虽然表现的非常慈爱,但还有一丝刻在骨子里的畏惧。
  这不该是一个父亲表现出来的,除非这个儿子身份特别。
  而且,由此可以联想到当年白家发生的那些破事。为什么王氏这么轻易的上位,为什么白俊宁愿让自己亲生儿子受委屈,也要认下白恩这个儿子。
  姬洛能想到的,姬容也能想到,不过他站在事外,总觉得这事有些牵强,毕竟一个男人的妻子和别人生下了孩子,就算这个别人是皇帝,那这个男人未免太大肚了,这么轻易接受了这个孩子不说,还对这个孩子特别的好。
  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给忽略了。
  想到这里姬容又有些生气,他这完完全全是站在白恩是皇帝私生子这事上考虑这些事的,自己竟然这么快就接受这个事实了,虽然有利于他查清此事的真相,但还是感到很憋屈。
  白恩脑袋懵懵的,韩司恩的话让他心里一抽,整个人都有些懵逼的。
  很早以前,白恩就发现他们家的气氛有些古怪,他父亲和母亲之间很生疏,平日里根本没什么交流,一点都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白俊为了他母亲把原配都给气死了。
  他父亲看向他的眼神非常复杂,而他的母亲每次见他,都非常的规矩,教导自己礼仪时,非常的严厉,但平日里对他却是有求必应。
  他母亲很少出白府,名义上是身体不好,但白恩知道,他母亲的身体非常的好。
  以前他想,也许母亲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所以不愿意出去,以免尴尬。
  现在,听闻韩司恩这么一说,他心底隐隐有个想法。只是这个想法太过可怕了,白恩一点都不想承认。
  白俊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父亲,虽然白俊对他感情复杂,可白恩还是记得,儿时自己生病,白俊慌张抱着自己的样子,那脸上的感情,怎么可能是假的。
  而自己那个端庄到了极致的母亲,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他一点都不相信。
  看着白恩胡乱的摇头,脸上平静被慌张代替,姬容和姬洛心底都有自己的想法。
  韩司恩没想过一次把人逼死,看到白恩流露出自己想要的神情,他垂眼淡淡道:“白公子心思乱也实属正常,今天二位皇子也累了,先好好休息吧。”
  姬容难以置信的看向韩司恩,眼神里流露出:就这样,怎么不趁热打铁,继续审问的疑惑。
  韩司恩对着姬容微微一笑,毫不客气的转身离开,把三人当事人留在了这里,给他们留下了充足的时间,让他们相互伤害去。
  姬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一阵扭曲,韩司恩这么做,好比是在听书,听到最关键最引人的段落,说书人突然拍了下醒木,抑扬顿挫的说了句欲听后续如何,且听下回讲解。
  韩司恩不愧是大周第一招人嫌的人物。
  姬洛对于韩司恩的离去没有理会,他死死的看着白恩。白恩从失态中回过神,看到姬洛的神色,心情十分糟糕。
  不过院子就这么大,也就只有三间房子的空地,正好住下三个人。白恩走到哪里姬洛的视线就跟到哪里,仿佛准备用视线让白恩给他一个交代,白恩被盯得心头火气直升。
  只是姬洛到底是皇子,白恩只能双手掐在手心里,自己随意挑选了一间屋子,把门哐当一声甩上了。这原本是极失礼,放在往日,这是要治罪下天牢的。
  但此时白恩的脑袋一片空白,想到姬洛给自己扣上的这个皇帝私生子的屎盆子,白恩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没有杀了姬洛,那是他没能力。
  @@
  韩司恩在离开后,出了一趟国公府,他前去了白府一趟,把白府这些年的人情往来名册全部都给拿了回来,做做样子。
  韩国公府被重兵围着,最近府上所有人都十分安静,没有什么事连府门都不出了。
  就如同韩司恩在皇帝面前保证的那样,三人每次三餐都是他亲自送去的。第一天,三人都是一口饭都没吃,韩司恩也无所谓,喊了三次,实在没人吃,就把饭食又提走了。
  第二天姬容先软化,姬容觉得自己身体不好,没必要这样表示自己的不满,反正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姬洛是第二个吃东西的,他不吃完全是心里事装的太多,没胃口。但没胃口了一天,第二天还是饿的。
  白恩忍了三天,三天后,韩司恩请了个大夫给他开了药方,强制让人给他灌了一碗药,当天中午,白恩就喝了一碗粥。
  看到三个人都老实了,韩司恩满意了。
  然后他放心的把姬洛和姬容的府邸给掀了一遍,有些事从下往上查,不一定摸得着头绪,但是从上往下查,说不住就有意想不到的发现了。
  就好比姬容,没人想到他会和江南水患案子有关系,所以从江南水患案往他身上查,根本查不出什么。但是放开一切,只查姬容这个人,那就要查姬容所有的关系,和什么人来往过,到过什么地方,这样,有些事就容易查出来了。
  只是,韩司恩并没有直接把姬容和太后之间的关系捅到皇帝面前,他第一个推出去的人是石家,也就是皇帝的外家。
  理由是江南金矿开采的案子,韩司恩知道自己这样会冒犯到当朝太后,可是他乐意,他觉得向世人公布这种高难度的事实真相很有趣,也很有挑战性。


第94章 
  皇帝召见韩司恩时; 还以为那个真假二皇子,或者自己私生子的事被他查清楚了。
  其实从皇帝内心深处来讲,他这么大年纪了; 被自己儿子闹腾出这么一场戏,还牵扯到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和一个还算受待见的臣子; 他对这件事的态度非常的难以衡定。
  有种既希望知道事实真相,又有点不想知道的样子; 皇帝总觉得这件事弄到最后会是一场难以收拾的局面; 所以他很矛盾。但最终理智战胜了一切; 他觉得不管真相如何,他作为一个皇帝都要知道,所以在韩司恩求见时; 他宣见了。
  韩司恩拜见皇帝时,看到皇帝跟前服侍的是安琪; 而非元宝; 他心中微微讶异了下; 不过神色并未有丝毫变化。
  倒是安琪静本是悄悄的站在那里; 但她看向韩司恩到来时眸子瞬间微亮; 带着好奇和打量; 虽然只是一刹那的失神; 但这生动的表情在情绪不外露的安琪身上,就如同一道光; 格外的惹人注目。
  皇帝注意到安琪的异样; 微微皱了下眉; 看向韩司恩的目光有些郁闷,他道:“怎么?事情查清了?”韩司恩把姬容和姬洛府邸掀了一遍的事,他早就得到消息了。
  不过据高风奏报,这两位皇子府上虽然都有些小瑕疵,但大过没有,还算是比较干净的,就是不知道韩司恩查出了什么。
  韩司恩被皇帝这么一眼扫视有些无语,他心底觉得自己颇无辜,这安琪明显的是听太后的话,想找他麻烦的。只是皇帝没有读心术,听不到自己身边的人对他用的那些心计。
  只是韩司恩这时已经原谅太后了,经过今天,太后和他之间就是明晃晃的有仇了。所以太后想找他的麻烦转移众人的视线,就找吧。无论出什么招,他都接着就是了。
  韩司恩心里这么无礼的想着,面上十分恭敬回应皇帝的话,他说:“皇上,微臣本来是奉旨查二皇子、三皇子和白公子之间的事,但是在查证过程中,微臣发现了江南金矿案的线索。”
  皇帝一听江南金矿案的线索,脑子里立刻收起了心思,把姬容和姬洛都遗忘在一边了,他不自觉的直起身子,语气有些威严道:“你查到了什么?”
  韩司恩看了一眼低眉垂眼的安琪,表明了自己并不信任她,但嘴上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他说:“回皇上,微臣这些日子一直让人盯着京城所有赌坊查访金子的来源。前些日子微臣在查白家的消息时,得到消息,有人在赌坊里用了金子,用金子之人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经过微臣细查,发现金子几经辗转,是从石家一个庶子手上流出来的。”
  “石家?”皇帝心中一惊,猛然想到了当初韩司恩的名声第一次响震京都时,是查抄了吏部尚书李忠的家,不但从看似清贫的李家查抄了几百万两银子,还从李家回的几封书信。
  书信虽然模糊,但里面用词明显是和朝堂上的某位皇子有关。
  而吏部尚书李忠的儿子李钰,又和石家的石蕊结成了连理。后来李家众人包括石蕊都被他流放出去了。
  皇帝当时也怀疑过石家和李家有勾结,想暗中支持哪个皇子。但是石家表现的非常坦荡,暗中查了很久,除了查出石家因为石蕊的缘故过分看重李钰,曾经为李钰收拾过几次烂摊子之外,其他有关朝堂的事,两家并没有过深的接触。
  皇帝拿到消息后,虽然还没有完完全全放心石家,但到底先把他给放下了。
  现在猛然听到私采金矿的事和石家有关,皇帝心中猛然一惊。
  李家、石家、信、皇子和金矿,这些事单看并没有什么牵扯,但是联系到一起总是让人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只是他们之间的接触自己并没有查到一丝,那是不是说明,有一只更大的手帮他们遮盖住了?想到这里,皇帝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曾经一手遮天的太后。
  曾说过,皇帝儿时对太后是非常畏惧的,在他成为皇帝后,感到太后的权利过大,自己处处受到桎梏,在自己有王瑛在身边后,对权势的渴望终究抵过了对太后的畏惧,因而对她开始表现出抗拒。
  当时若不是太后主动退一步,把手中的权利都让了出来,他们母子二人说不定就会因此弄得两败俱伤,凭白欢喜了其他人。
  现在从石家的事情来看,说不定太后在这里面还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由太后身上,皇帝又联想到了宫里的贵妃。贵妃出自石家,是当年太后亲日选入宫的,太后想让下任帝王流淌着石家的血,用意稳固石家世代荣华。
  但皇帝不乐意,皇帝当年一心想让自己和王瑛的孩子做下任皇帝,石家因为太后过于强势的缘故,他根本不想让他们太膨胀。
  所以石贵妃入宫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后来石贵妃大概自己也明白了皇帝的心思,便歇了有自己孩子的心思,直到姬容出生。
  姬容的母亲难产后,石贵妃提出了收养姬容。姬容因为在娘胎里呆的时间有点长,生下来身体就虚弱的厉害,御医是拼了老命才把人留住。
  当时石贵妃跪在地上,说由于自己身体的缘故终身不能有孩子,祈求皇帝把这个皇子留在她身边养大。
  皇帝当时心就软了那么下,加上太后难得示弱,就把姬容放在了石贵妃名下。好在,石贵妃名下的姬容身体一向虚弱,自幼便醉心诗词歌赋,对皇位丝毫没有觊觎之心。
  皇帝对他倒也有了两分可怜之心。
  当然,皇帝不是没有怀疑过石贵妃收养姬容的用意。他也暗中防备着石贵妃。所以宫中的御医对姬容身体的诊治,他比谁都清楚,至今姬容身体状况每月还是会准时呈现在他御案前。
  姬容身体不好是真的,但如果里面有其他文章呢?
  皇帝由着这些事越联想,心里越没底。他因当年石磊的救命之恩,心里一直觉得亏欠自己的外家,所以即便和太后有隔阂,对外家也很宽容。最关键的是石家很小心,没弄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这些年朝堂上也低调的很,皇帝没抓住过什么把柄,与其说是宽容,倒不如说是没看在眼里。
  但是现在看来,在石家眼里,他这个外甥皇帝,比不得后宫太后贵重。
  想到这里,皇帝冷哼一声,道:“韩司恩,此事涉及甚光,不比你往日儿戏。你手中若无证据随意诬陷,朕可不饶你。”
  “回皇上,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除了石家庶子,所有和金子有牵扯之人,微臣都已控制起来了。就像微臣早些日子所说,私采金矿之事败露的太迅速,那些金子定然还留在京城。而且那些刺客也和金矿有关,弄不好就是有人在用金子养兵,微臣觉得应该加强宫中巡逻,把城外羽林军调入城内,以免发生祸端,同时要把石家控制起来,以免走漏不该走漏的风声。”
  其实韩司恩知道,这辈子太后那边先是因为自己查抄江南官员无数,而伤了元气,加上开采金矿日子实在是太短,就被自己截胡了。不像上辈子那样,默默的把金矿给开采个底朝天,现在她手上能用的金子并没有多少,说用金子养兵有些夸大其词了。
  最关键的是自从他把姬容、姬洛和白恩关押之后,太后在宫里就被动的很,她就算是有兵无数,师出无名之下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他又已经提醒了皇帝,皇帝心里有所怀疑,自然会加重对太后的看管。现在只要把太后隐藏最深的爪牙石家给砍了,太后那里就更加不敢乱动了。
  只是这话他不便说的太清楚,只好用金子养兵来说事了。毕竟皇帝始终是皇帝,没道理喜欢有一支自己看不见的刺客队伍,时时刻刻想着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
  皇帝果然如同韩司恩所想,脸色铁青,他冷哼一声,扔给了韩司恩一块令牌,咬牙切齿道:“你说的有道理,私采金矿罪大恶极,既然此事和石家有关,那就先把石家给看管起来吧。”
  皇帝并没有说直接把石家所有人下大牢,在某些方面,皇帝虽然看似把朝堂弄成了自己的一言堂,其实他还保持着自己的年轻时的优柔寡断。
  很多事,皇帝自己可能知道,但是在没有实质上的证据,他便放不开手脚去把人给下天牢,皇帝总想着自己在史书上的留名,是个明君而不是暴君。
  但人到中年,他又想把心底的一些想法给实施出来。所以,韩司恩出现的刚刚好,有戾气,有杀气不怕死,还有和家族不和的把柄在手,让他成了挡在皇帝身前最光明正大最完美的一把刀。
  韩司恩对皇帝并没有报太多希望,因此也没有太多失望。于是他应下皇帝的要求,便起身离开了。
  皇帝有些疲惫的挥手让他退下,韩司恩转身离开。在走出宫门时,韩司恩觉得这个皇帝最大的幸运,大概就是遇到了死不成的自己。
  要不然,谁能知道皇帝死后,未来的大周朝,谁会坐上那个四不靠边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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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司恩拿着皇帝给的令牌,很快召集了皇城的一批禁卫军,把石家给围了。不过这次韩司恩并没有进石家耀武扬威,而是吩咐禁卫军把人看管好之后,自己就回国公府去把这个消息分享给里面三位客人去了。
  韩司恩回到国公府时,还没有换衣服去看望三人,高风就苦着一张脸来见他来了,说是二皇子、三皇子和白恩,今天在韩司恩进宫后,因为一个馒头,突然各自脾气暴躁起来,三人相互打了一架。
  “谁受伤了?”韩司恩面无表情的问道。
  高风苦哈哈道:“脸上都受了点伤。”他是没想到,看似文弱的二皇子,在被人踢了一脚之后,也能放下脸面,下手拽别人的头发。
  “请大夫过府给他们瞧了吗?”韩司恩冷静的说,三人都很憋屈,心里的火气都很大,他以为第一天就会打起来,没想到今天才打。
  出了这事,韩司恩是懒得去见三人了,他打发了高风,便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他在房内刚刚闭上眼,感到有些冷意,睁开眼,看到了站在窗户边的白书。


第95章 
  白书看着韩司恩,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无言的不知所措。
  那天韩司恩光明正大的带领禁卫军把白府给围住; 把白恩带回韩国公府; 白书心中诧异便准备来寻韩司恩; 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但他的哥哥白文瀚阻止了他; 而且严禁他和韩司恩再进行接触。
  当时白文瀚的表情是从所未有的肃穆; 他看着白书,语气沉重的说道:“白家被禁卫军看守着,虽然将军府现在没事; 但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事。我们就算和白家分开了; 但在外人眼里,我们还是白家的子孙后代; 如果此事涉及重大; 我们两个也逃脱不了。”
  说道这时,白文瀚又苦笑了下;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脸上的伤疤随着他的肌肉来回浮动,看上去有些可怕。
  白文瀚一脸愁绪:“虽然不想做最坏的打算,但我想韩司恩既然这样堂堂正正的把白家围了; 又把白恩带走; 那说明他手上有白家重大的把柄。这个把柄弄不好就会要了白家所有人的命,包括你和我。你是唯一一个和韩司恩接触比较多的人; 在没有弄清楚白家到底犯了什么事; 你最好不要再去找他了。被人发现了; 韩司恩说不准会背上私会嫌犯家属的罪名; 你也会被其他人说成是行贿韩司恩。暂时不要见面了,对你对他都好。”
  白书其实心里明白白文瀚说的这些,但当时听说了这事,他还是下意识的想去找韩司恩。
  后来他按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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