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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韩司恩-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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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周然为自己倒了一碗酒,端起来走到了韩司恩面前,道:“韩世子,今天白天是本将失礼了,本将就用这碗酒给你赔罪了,你随意用些。”
  韩司恩身边的人称呼他世子,语气里倒是几分敬重,周然口中韩世子三个字,颇为随意,仿佛他只是一个靠着家世的纨绔子弟。
  说罢这话,周然还特意看了下韩司恩的酒杯,才仰头把这一碗酒喝下。和周然关系不错的将士,看到这种情况,都在一旁起哄,大声吆喝鼓掌道,好。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正在细细吃凉拌木耳丝的韩司恩,静默之间,韩司恩放下筷子,缓缓抬眼看了周然一眼。
  他明明是在坐着,周然是在站着,但他这一眼仿佛是自上而下来的,颇为高傲。一旁的姬怀也在看着韩司恩,他觉得以韩司恩那种拧巴的性格,听到周然这挑衅的话,应该用一个‘滚’字把人打发掉的。
  姬怀想到会发生的场景,心里忍不住想乐起来。
  正在这时,只见韩司恩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端起了眼前的酒杯,没有隔着面具的声音带着几许低低暗暗的幽森笑意道:“本官常年身体不好,周副将军既然开口了,盛情难却,这杯酒,本官喝了。”
  说罢这话,韩司恩把那杯酒一点一点的喝下,酒入口中,他的薄唇泛红的厉害,放下酒杯干咳了几声,然止住了咳嗽声,放下了酒杯。
  姬怀和周然没有想到韩司恩这么好说话,心中顿时都有些气馁。周然哈哈大笑两声,道:“韩世子,好酒量。”
  这话说的颇为讽刺了,韩司恩只是弯下眼帘,薄唇微抿,看似仿佛流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周然被韩司恩这一番表演弄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瞪着眼叹了口气,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人群中坐着的白文瀚。
  周然心思一动,计上心来。白文瀚曾是名震边关的将领,被贬到边关后,为人一直很低调,并没有往日将军的傲气,又得柳虎城看重,周然平日里本着都是为家国撒血的将士,也没为难过他。
  但此时,周然对着白文瀚笑道:“白将军……,不,也不能说是白将军了,白千夫长,听说你在往年在京城,和韩世子关系颇深,既然是旧相识,怎么不前来敬一杯酒给韩世子呢?”
  本在座位上冷眼看着事态发展的柳虎城,看到周然猛然来了这么一出,他脸色顿时一沉。
  白文瀚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将军,现在被周然这么点出自己如今的身份,一个千夫长,一个副将军,他这话明显的是在吩咐白文瀚为韩司恩敬酒,颇有侮辱人的意味在了。
  只见白文瀚神色不变的站起身,道:“周副将军说的是,下官的确该敬一杯酒给韩世子。”


第114章 
  白文瀚这么开口; 已经是完完全全丢弃了自己往日的身份,把周然当做了自己的上官; 也按照周然的吩咐来行事; 在某种程度上来讲; 这已经是一种完完全全的示弱了。
  周然一直在观察着韩司恩的脸色; 在白文瀚开口时; 他看到韩司恩的双眼毫无变化,只是那张薄唇微抿了下。
  周然心中乐了,心下有些幸灾乐祸的想; 传闻说这韩国公世子六亲不认; 连自己的亲叔叔犯了事都能抓起来交给皇上; 没想到和白文瀚的渊源倒有这么深。
  幸好他曾在白文瀚来西疆时,就细细打探过他的底细; 知道他和白书曾经救过韩司恩的命; 自然也打听到了白家除了这两兄弟之外那些人的下场。
  至于白家到底犯了什么事,是不是如同表面上所说; 参合了石家的事,这些他自然也是打听不到的。他只知道,三年前京城突然出了一场大事故,太后至今闭宫门不出,一代世家瞬间倾塌; 一个名声极好的皇子被幽禁; 一代官宦之家满门囹圄。
  而知道当年内情的人有韩司恩; 也有白家两兄弟。
  至于白文瀚和白书为什么能逃过一劫; 很多人包括周然在内,都觉得韩司恩这个皇帝身边的红人,肯定在里面出了很大的力。
  要不然按说白家表面犯的事就可以株连九族了,怎么能放过作为嫡子的白家兄弟二人。就是他们打听不到韩司恩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罢了。
  周然觉得凭着白文瀚救过韩司恩这点,现在这救命恩人被自己这么随意吩咐着,被自己强压着头给韩司恩敬酒,想必这内心高傲的世子,面对着落魄到了极点的救命恩人,心底怕是不好受的很。
  想象着韩司恩面具下面剧变的容颜,周然心底很是快意,他想就算是皇上最宠的人又如何,他这么做可没有一点让人能抓着把柄的事。
  白文瀚说完那话,便拿了斟满酒的酒杯走到韩司恩面前。
  白文瀚虽然没和韩司恩真正接触过几次,也因白书对韩司恩所谓的友情深时常感到心塞。但他自认为自己还是了解韩司恩的,那人心眼不大,容易记仇就不说了,心底城府也极深。
  在想到他亲身经历的三年前的事,韩司恩可是直接掀起了一场让知道内情的人惊心动魄的大案。来到天门关很长一段日子里,白文瀚总是想起当天的事,那时他被宣召入宫想到最多的也就是他父亲白俊和二皇子合谋了什么,从来没有敢往他父亲和太后有私情甚至还有私生子这一事情上想。
  他觉得就算是自己知道实情,也是不敢开口的。结果,韩司恩不但开口了,还一直蹬鼻子上脸,在关键时刻逼迫着太后和皇帝,又扒出了当年皇贵妃死的真相,引得皇帝对闭口不谈的皇贵妃,思念之情溢出胸口了不说,还为此册封自己最看不上眼的儿子为真正的太子。
  最关键的是,折腾出这些事的韩司恩,不但自己能囫囵的全身而退还把他和白书捎带出去了。
  然后这人又以守孝之故消失三年,再出现在众人眼前,还是皇帝眼中最信任的臣子,还是风风光光的那个国公府世子。
  凭这些,白文瀚就觉得韩司恩挺能耐的。
  但这里毕竟是边关,这里的人流着最多的血,过着最艰苦的生活。
  他也的确不是当年的那个让皇帝另眼相看的将军了,周然的话虽然刺耳但也没错。
  白文瀚也不想韩司恩因此和他起冲突,以免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韩司恩对周然的挑衅根本无动于衷,彻底无视白文瀚的存在。这样的话,白文瀚现在开口也正好能缓解那时的尴尬。
  只是,白文瀚觉得,韩司恩向来是个喜欢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主,第二种情况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现的。他可没忘记,当年长公主的儿子方佐得罪韩司恩后的下场,先是被断了手指不说,最后连累长公主被皇帝厌弃,自己也是整个人都断送出去了。
  白文瀚对着韩司恩轻轻举了下酒杯,道:“世子身体不好,不易多饮酒,这杯酒下官独饮,世子若是愿意可以茶代酒。”
  韩司恩知道白文瀚想尽快平息此事,他抿了抿略显单薄的唇,心中嗤笑,白文瀚想息事宁人,但也要有人如他的愿。
  这世上有这么一种人,你越是给他脸,为他找台阶下,他越觉得你无能,越想把你踩在脚底下,随意践踏你的尊严。
  一旁的柳虎城则微皱起眉头,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给周然谈一谈了。
  而周然在一旁听到白文瀚的话,当场就沉下了脸,他斜视了白文瀚一眼,道:“白千夫长刚才的话是在责备本将刚才为世子敬酒了吗?”
  听了周然这明显找茬的话,柳虎城开口了,他沉声道:“周副将军,韩世子自幼身体不好,不能多饮酒的事,整个大周都是知晓的,文瀚也是实话实说,万一世子多喝了几杯,身体不适,皇上面前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周然知道柳虎城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过也许是今天他多喝了几杯酒,也许是心中早就有怒气憋着,想趁机发泄一番,周然并没有因柳虎城这一番话而制止住自己的行为。
  只见他嗤笑一声,看向白文瀚,冷眼笑道:“我是个粗人,家中贫寒,不懂世故,不像是白千夫长自幼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懂那么多礼数。不过说起白千夫长,现在京城白家除了白千夫长和其弟,好像是一个不剩了。罪臣之子,能得千夫长之位,也是将军过于爱才。只是白家是罪孽之家,乃是皇上亲口所言,此事若传到皇上耳中,将军怕是不好交代吧。”
  周然这话一出,满堂再次寂静起来,众人的目光都看向白文瀚。
  白文瀚和白书被皇帝一道不清不楚的圣旨贬到边关后,众人对他们的遭遇各有想法,但因为柳虎城的袒护,还没有人当面提起过此事的,后来白文瀚自己又十分努力,众人渐渐的也就把此事给忘了。
  现在猛然听周然提起,心情自然是复杂的很。当然,也有那种嫌事情不够大,坐在人群中看笑话的。
  柳虎城站起身,道:“周副将军,今晚是给五皇子和韩世子接风洗尘的,这些事在这种场合就不要在提了。”
  白文瀚曾在战场上洒过血,能当上将军的人,性子自然不是泥巴捏的,听到这里,他也冷下了脸,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语气,平静的问道:“周副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意思不是很明显吗?是在问你怎么没跟着白家的人一起去死。”不等周然再开口继续说什么,韩司恩已经接过话头了。他的声音很懒散,但话里的意思却着实戳人心肺。
  韩司恩一开口的下场,就是所有人的目光都从白文瀚身上,转到了他脸……不,他丑陋的面具上。
  韩司恩用手托着下巴,看向周然幽幽道:“周副将军,本官可是说出了你的心里话,所以你这算是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吗?”
  周然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觉得自己头发丝都尴尬起来了,他心里是有这个想法,但被人这么问出来让他怎么回答。
  这韩司恩这么说话,不怕得罪人吗?
  韩司恩是没空理会找借口的周然的,他说完那句话,就缓缓站起身,随意的接过白文瀚手中的酒杯,然后扔在了地上,动作漫不经心又轻狂的厉害。
  敬的酒泼在地上,属于敬给那些逝去的人的,很多人都觉得不吉利,谁也没想到韩司恩会这么做,毕竟这酒原本是敬给他的。
  韩司恩看向白文瀚,眉眼清冷,语气淡然道:“你是我和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命在,哪里能让你敬酒,就算今日太子殿下在此,也不会喝下这杯酒的。”说不定姬洛还会一时气入头顶,把敢说出侮辱白文瀚那些话的周然直接给砍了。
  当然,姬洛若是在,周然说不定还不敢如此这种事,韩司恩是从来不考虑的。
  他说完那话,把目光又放在了周然身上,这时他的嘴角微翘,话里甚至带了一丝笑意:“今日西疆柳将军为五皇子和本官摆下这接风洗尘的宴会,本官以为这应该是私宴才对,怎么到了周副将军这里,非要仗着身份强按着别人的头,让人做出这种难以理解的事呢?难不成平日里周副将军治军也是这般仗势欺人?或者说,今日特意做出这般姿态给本官看的?”
  周然略显几分黝黑的脸色更加黝黑了,他道:“韩世子这话什么意思?”
  “这话应该是本官问你才对,仗势欺人这种事,说起来,本官比你会做。”韩司恩十分诚恳的说道:“周副将军刚才不是还拿皇上在拉大旗扯虎皮吗?那本官现在也问问周副将军你藐视圣意是什么意思?别说你没有,本官问你,皇上圣旨下达西疆,可有说白家两兄弟犯了罪大恶极的事了?怎么他白文瀚就不能当个千夫长了?本官看你这话说的比皇上的圣旨还管用呢,差点没把本官给直接吓死了,还以为这西疆边关已非王土,这西疆臣子已非王臣了呢。”
  这话一出,就把事情严重化了,柳虎城冷下了眼,非王土非王臣,不是城池被夺,就是他们谋反叛乱不听皇命了,韩司恩张嘴白齿红牙不费什么劲,但这罪名安的可真够狠的。
  周然被韩司恩最后那信口胡说的话说的心口泛疼,他张口就要分辨,韩司恩抬手打断他的话,道:“周副将不用着急,这等大事,本官在折子里自然会向皇上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到时周副将军有什么话,给皇上好好说就行了。”
  柳虎城这时走出一步,对着韩司恩和姬怀抱拳正色道:“五皇子、韩大人,周副将军并非有此意,我等戍守边关,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周副将军失言之处,本将定会按照军法处置,还望五皇子和韩大人恕罪。”
  “柳将军的确应该军法处置。”不等姬怀接过柳虎城这等好意,韩司恩已经开口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柳虎城,道:“其实本官一直很好奇,这周副将军是这西疆数万大军的副将军吧,怎么就一直在本官面前和柳将军你面前自称本将呢?按照礼数,难道不是该自称本副将吗?而柳将军治下的人对此毫无反应,看样子是听习惯了。这是周副将军心思太大了呢?还是柳将军你这治下太过松散,才会出现这样让小儿都诧异的纰漏呢?本官想皇上若是知道了此事,怕是一想到西疆这等混乱,就安寝不了了。”
  周然对柳虎城坐上将军之位不满,周然平日里又有人拥戴,柳虎城想趁着这接风洗尘宴,让韩司恩替他收拾下周然,所以一开始这人一直坐壁旁观事态发展。
  韩司恩虽然不介意自己被人利用,但是敢有这种想法的人,总要付出点什么代价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心眼的确不大。
  柳虎城被韩司恩直白的话挤兑的脑子眼疼,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利用一下韩司恩,这还利用出煞气来了。
  这时一旁的姬怀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他正色道:“韩世子,你刚才也说了,父皇没下达的旨意,旁人莫要胡乱猜测的好,不然就是藐视父皇。再者退一万步来说,西疆地处偏寒,将士生活苦楚,父皇日理万机又心忧众将士,这等柳将军和周副将军私下称呼的小事,怕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到姬怀开口把这件事归结为私底下的称呼给简化掉了,韩司恩看了他一眼,神色怪异。
  姬怀总觉得韩司恩看自己的这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韩司恩蓦然笑出声:“五皇子,你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说,让我隐瞒此事。只是皇上怎么想的,你我都猜不到,但是我觉得,皇上既然封了你我为巡查使,那边关大小事,皇上都是该知道的,做臣子的是没办法隐瞒的。最关键的是,我觉得皇上可能不大乐意看到你作为副巡查使,和边关的将士走的太近,这样容易迷失眼睛,失了分寸。”
  说完这番毫不客气驳了姬怀面子的话,韩司恩看向柳虎城道:“今日的酒宴,本官就谢过柳将军款待了,这酒到了此时,不喝也罢。”
  说完这话,韩司恩便举步离开了。姬怀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说完就离开的身影,面色难看的很。
  他恶狠狠的想,京城有句话还真是对的,韩司恩就是条疯狗,逮着谁咬谁。
  回到住处,韩司恩让人给他煮了一碗清汤寡水的面。
  前去接风宴没有吃饱,回来正大光明的吃面表示出来自己的不满,至此也只有韩司恩一人。
  韩司恩走后,柳虎城便以周然目无军纪,无视上峰的罪名,让人打了他五十军棍。据说周然被打的屁股都开花了。
  韩司恩听到飞快传来的消息,嗤笑一声,心想,柳虎城这投名状送来的倒是挺快的。
  等韩司恩感到肚子饱了,准备休息时,有守卫前来禀告,说是白文瀚同其弟白书前来求见。


第115章 
  韩司恩听闻白家两兄弟前来求见; 心头还是有些讶异。白文瀚不是那种会因为自己为他解决了所谓的麻烦,而赶上来拉关系的人。
  加上他因为白书的事,向来是在心底远着自己的; 又怎么主动前来见自己。此时; 白文瀚带着白书这么前来求见;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了?
  韩司恩心里浮起各种想法; 他其实是不大想见白书的,也不想听白文瀚心底各种糟心的猜测。
  但此时人既然已经到了,他还是要前去见见的。
  巡查使的会客厅里; 白文瀚和白书被人迎进来之后,便坐在那里喝茶。不过坐了些许时刻,韩司恩便从里面走出来了。
  白文瀚还没有来得及行礼说话,白书已经站起身,快步走到韩司恩跟前; 脸上带着几分焦急,语气带着十足的关心; 道“我听说; 你在宴会上喝酒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彻底养好,是不易饮酒的,现在有没有什么大碍?”
  白书这三年的个头还是长起来了,但比起韩司恩还是稍矮一点; 说起这话; 不自觉的微微扬头抬眼; 目光中流露出的担忧; 都清清楚楚的印在那双清澈的眼眸之中了。
  一旁的白文瀚对于白书的举动实在是不想说话了,此时的白书在他眼中,好比是一头牛,缰绳在他手中。前方是一堵墙,他看到了,但无论自己怎么拉,这头牛都不愿意回头,只顾闷着头,撒着蹄子往墙上撞。
  韩司恩被白文瀚脑中的画面给刺激了下,他干咳了声,从白书身边离开,随意找了个空闲的椅子坐了下来。在白文瀚准备行礼时,抬手制止住他了。
  随后,韩司恩看向白书道:“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不易饮酒也不过是托词罢了。”
  白书愣了下,道:“可是太子殿下时常给哥哥来信,这些都是他在信中提起的。”
  韩司恩想到京城自己房内那些从来没有被打开的信,目光微顿,没了言语。
  白文瀚已经不想看自己弟弟这副蠢样了,比三年前更蠢。平日里看着还挺聪明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在韩司恩面前,一句话就泄露了他们和太子常常联络的事。
  若是他人听到这话,怕是心中会升出无数想法的。
  白文瀚上前一步,对着韩司恩道:“世子从京城远到边关,这西疆地接蛮夷,民风彪悍,两方又时常发生冲突。世子身边若是没有个身手极好的人,可能出行时容易受惊。白书武功还看得过去,世子若是不嫌弃,你在西疆的这些日子,就让他在你身边服侍吧。”
  白文瀚说这话其实心里是有些吐血的,但是这也是他考虑了很久后的想法。周然那人战场上有勇,平日里也有野心,但心眼不大。
  今天被这么落面子,又被打了五十军棍,以周然的性格来说,定然是憋在心里要找人算账的,他肯定首当其冲。
  白文瀚倒是不怕这些,只是他顾念白书。
  白书心思透亮,但做事毫无顾虑,又对生死没什么概念。白文瀚怕哪天自己被周然过于为难时,白书会一时忍不住心中的怒气,直接拿剑把人砍了。
  当然他更担心的是周然会为难白书。而且,说实话,白文瀚心底还是不甘心的,他也有野心往上爬。周然若是真敢对他出手,那他也不会客气。
  所以把白书放在韩司恩身边,白文瀚觉得虽然有些心塞,但这里算是最让他放心的地方。
  对于白文瀚这种矛盾的心态,韩司恩难得觉得有些说不出来话。在他看来白文瀚就像是个老母鸡,拼命想保护自己的崽,不管那崽自己能不能飞,但又出于某种别扭的心理,最终还把这个崽送到他看着不顺眼的人身边。
  韩司恩本来想顺着白文瀚的意思,不打算和白书走的太近,此时白文瀚提出了这个事,名义上说是服侍他,但他又怎么可能让白书服侍自己,韩司恩本能的想要反对。
  只是转眼间看到白书看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睛,韩司恩想到自己嘴里的人参茶味,到底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沉思了下,他叹息道:“留下吧。”
  白文瀚松了口气,对着白书尽量板着脸道:“你性子跳脱,在此处要收敛好,好好服侍世子。”
  白书点了点头,脸上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开心。
  白文瀚本来还想交代几句的,看到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就和韩司恩告别离开了。
  等人走后,韩司恩和白书两人都没有说话,许久,韩司恩开口道:“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白书摇头拒绝道:“我不困,我在你门前守着,你可以安心睡。”
  听闻这话,韩司恩感到自己心绪有些起伏,他沉默了下,平息自己内心无名的火气,而后站起身,淡淡道:“随你。”
  韩司恩回到自己房间,合衣躺在床上,房内屋外,都十分平静,但韩司恩知道,白书就在门外。
  他说守在门外,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服侍人的小厮,守在门外。
  韩司恩闭上眼睛,许久后,他又睁开,眼睛里闪过一丝懊恼,他坐起身,微微扬声道:“你进来。”
  最终韩司恩让人搬了一方软塌放在房内的一边,用屏风和自己的床隔开,而后他看着白书指着软塌道:“你睡在这里吧。”
  白书眸子闪烁了下,点了点头,心想,睡的近更能把人护着了。
  韩司恩躺在床上,翻身把脸对着墙,虽是闭着眼睛,但他并没有睡着。
  房内的灯火是亮着的,这是韩司恩多年的习惯,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蜡烛已经换了一根,还在燃烧着,而白书早已不见了人影,软塌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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