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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韩司恩-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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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文还想出手,白书上前挡住了他。
  赵文被白书的动作弄得退开了一步,他狼狈的转开眼不敢和白书对视,而后指着女子恨声道:“你流落到大周地界,说是父母双亡,自愿卖身为婢,我夫人可怜你,便收容你在这后院当个丫头服侍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知廉耻,勾搭他人身怀孽种,实在是可恶,快说这孽种是谁的,要不然,我今天就打死你。”
  没人想到赵文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女子大周话虽然说不流利,但大意倒是能听懂的,她慌张的摇了摇头,眼角的泪低落下来,她张口想说什么,但因为过于慌张不安,说出的话只是啊啊之声。
  最后女子只是朝赵文狠狠的磕着头。
  赵文甩袖到一边,他望着韩司恩,很是大义的说道:“韩世子,此事本官也有错,错在心太软,且不察后宅有此等肮脏之事,韩世子就惩罚本官吧。”
  姬怀感觉自己的下限再次被刷新了,他扬眉看着甩锅好手赵文,狠狠的皱着眉头。赵文这种把所有错推给一个女子,甚至还污蔑她和别人勾搭成奸,而自己完完全全毫不知情的行为,实在是让人恶心的很。
  韩司恩笑了两声,他说:“赵大人,你这话就差了。你是皇上亲封的朝廷命官,一品大员,本世子一无圣旨,二无特权,怎么能随意动赵大人你呢?”
  赵文眼角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心底是在滴血的,他毕竟是很喜欢这个女子,但他想,总是要先保住自己才好。
  自己若是死了,那再美的女子有什么用呢?
  韩司恩听着赵文心底的话,幽幽一笑,道:“不过赵大人既然承认自己犯了错,那就在牢里待几天吧。有什么错什么话,本世子虽然无权帮你评判,但还是可以让护卫送你进京向皇上好好表述一番的。”
  赵文听了这话,上前两步道:“韩世子,你什么意思?本官都说了,这婢女与他人私通,本官顶多也是个管教不严之罪……”
  “那你想怎么处置她?”韩司恩打断他的话,笑问道。
  赵文迟疑了下,收起心中的一切怜悯,冷漠道:“既然她卖身我府上,就是我赵家的丫头,打死也就是了。”
  整个房间因赵文这冰冷无情的话骤然一冷,西戎的女子听到赵文这么说,傻在了一边,她摇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白书微微皱了下眉头,不过他望了望韩司恩,并没有开口。
  沉默了许久后,韩司恩抬眼望着赵文的眼睛,道:“赵大人,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跟你也有这么久了,怎么就下得了这个狠心?”
  赵文还想说什么,韩司恩站起身在这房间里走了两步,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赵文:“赵大人,说来你也有那么大年龄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跟着你不说是糟蹋了,也是毁了一辈子,这姑娘可不比别人,还有你的骨肉,你这也算是老当益壮了。”
  赵文不知道韩司恩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这么坚持走下去。
  其实放在京城,一品大员后宅有个异域女子为妾什么的,也算平常。毕竟在大周鼎盛时期,他国使臣前来拜会,也会带上两个绝色女子,皇帝就算是为了面子,也会收下一个,赐一个给他人的。
  两国关系若是紧张了,那皇帝也不能说把人给全部赐死了。
  关键是赵文所处的位置不同,他是西疆总督,现在大周和西戎关系这么紧张的情况下,他养这么一个人在府上,还让人有了身孕,实在是让人很难接受。
  皇帝知道了,也不会容他,所以赵文只好把所有的错都推在这女子身上,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有错。
  韩司恩实在是懒得和赵文再多说什么,他淡淡吩咐道:“把人先关押到大牢里,找个合适的机会送他去京城见皇上去。”
  “韩司恩,本官已经把此事说清楚了,你还想怎么样?”赵文怪叫道。
  韩司恩望着他幽幽道:“本世子没想怎么样,只是想送总督大人你一程。说实话,本世子见过这么多人,有狡辩的,也有能言善辩的,但这其中脸皮最后,说话最能恶心人的,当属总督大人你。”
  每次韩司恩开口喊赵文为总督大人时,他的心情就是格外不好的时候。
  说完这话,韩司恩朝护卫点了点头,那些护卫便把赵文直接给拉走了。
  赵文还想说什么,被人直接给捂着嘴,只能用闷哼和挣扎来表示他的不满。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房内只剩下他们这群外来客,和跪在地上不知今夕何夕的异域女子。
  韩司恩看着这女子,若有所指道:“这个世上最可悲的不是身不由己,而是错信别人。一颗心错了,给了无所谓的人,那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女子浑身颤抖了下,头埋在地上没有吭声。
  别人都以为韩司恩只是随口这么感叹一声,但白书心中一动,朝韩司恩看了一眼,他突然想到,韩司恩曾在昏迷时,轻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名字,白书至今还记得,也记得韩司恩那时的语气,幽深的,恨恨的,肯定也是刻骨铭心的。
  白书想到这里,心里顿时很不高兴,有种想把剑砍人的冲动。
  韩司恩被白书的脑补愣了下,他挥手让人把跪在地上的女子带了下去,然后他突然转头望着姬怀道:“五皇子,既然赵大人这犯了事,要进京面圣承认自己的罪行,那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把他这个总督府也给搜搜,说不定能搜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姬怀被韩司恩突来的求问弄得面色有些尴尬,他动了动嘴,根本说不出同意还是不同意。什么面圣承认罪行,也就他韩司恩敢这么轻易给人定下这罪名了。
  韩司恩看出姬怀的为难,也没有特别难为他,便笑了声,直接开口道:“把这个总督府细细的搜一番,搜出了东西,本世子向皇帝为你们请功。”
  京城来的护卫听到这话都激动了,有人想到了高风,跟着韩司恩出行了几趟,那地位是飞涨,想到自己未来说不定也会成为令一个高风,很多人都兴奋了。
  大概是水至清则无鱼,众人很顺利的在赵文的库房里搜查出了大量的白银和珍贵物件,物品大多都很具有西戎风情的。
  看样子是拿来博美人一笑的。
  韩司恩所以抓了一把银子,又随意的扔在箱子里,心想,皇帝这下大抵是不用愁边关的军饷了。
  这时,白书看了看四周,悄悄走到韩司恩身边,他轻声道:“韩司恩,你就这么信任我吗?”这是白书从听到韩司恩和姬怀说他信任自己时,就一直沉在心底的话,现在终于找到机会问出口了。


第120章 
  白书在韩司恩跟前; 一向是心里想什么,嘴里就问什么的。以前是这样; 现在也是这样,他的这种单纯干净的心思从来没有改变过。
  真诚的心和真诚的眼神,对比着其他人心中因想到皇帝的赏赐而嘈杂兴奋; 这番心境显得格外不同。
  韩司恩望着白书认真又带了一丝喜悦的双眸; 还有心底没有说出的期盼之意; 他沉默了下; 张口缓声道:“白书,我当时说信任; 是因为你武功高强,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东西; 那时你的话自然是值得信的,不过……”
  正在这时; 有护卫从门外跑了出来打断了韩司恩要开口说出的话。
  那护卫因想到这次的功劳有也有自己的一份; 虽然很少但至少可以补贴家用,脸上还带着难掩的喜庆。
  他走到韩司恩面前; 语气十分恭敬道:“世子,西疆军千夫长白文瀚门外求见。”
  白书的注意力立刻被这护卫的话转移了; 他看向那护卫道:“我哥是自己独自前来的吗?”
  那护卫虽然觉得白书这么插话有点不符合礼数; 但看到韩司恩并没有阻止; 便道:“并不是; 白千夫长是率领一部分西疆戍军前来的。”
  白书哦了声; 望着韩司恩说:“韩司恩; 我哥哥来了。”
  在听到白书直呼韩司恩名字时,说话的语气这么熟悉时,这护卫心中对白书有股说不出的敬佩。
  韩司恩在行军途中,话很少,平日里也没有什么这这那那的事。但在那些护卫眼中,他还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
  韩司恩表现的很明显,若是心情不高兴时,有人没眼色的往他跟前凑,把人给惹了,那他可是直接会怒的,说起话来很不客气,让人脸上没光。
  一路之上,这护卫瞅的清清楚楚,只要韩司恩不乐意,他没给过谁好脸色,包括五皇子姬怀,包括城门口的周然,也包括现在被韩司恩拿下的赵文。
  算起来,也只有这个白书比较特殊,和韩司恩的关系很亲近。
  就凭着这点,护卫觉得自己就得对白书另眼相看,外加礼遇三分。
  护卫的内心很是波澜起伏,韩司恩朝他点了下头,道:“请白大人进来。”
  护卫离开后,韩司恩看着白书的目光一直在盯着门口,他口中后面那些泛着冰冷无情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中,错过了最佳的时间,一时没办法说出来了。
  韩司恩想,算了,反正他还要在这边关呆上一段时间,到时候再找合适的机会,和白书说清楚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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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文瀚随着护卫进门后,就感觉白书和韩司恩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不过在看到白书安然无恙后,他并没有多想。
  眼下西疆总督府是一片混乱,进进出出都是韩司恩从京城带来的人。
  赵家的其他人都被那些护卫阻挡在了内院之中,她们甚至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一眨眼间,这赵家的天就塌了下来。
  白文瀚行礼的动作被韩司恩制止后,他抬头看向神色不变,冷眼看着这一场混乱的人,心情很复杂。
  他这一路上想过韩司恩会对赵文下手,但是他没想到韩司恩真的敢下手。
  这并不矛盾,在白文瀚看来,韩司恩的眼里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的,赵文在别人面前也许可以拿拿他总督的架子,就连柳虎城柳将军也都会给赵文这个面子。但韩司恩可不会,他那人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更不用提一个总督了。
  可是韩司恩到底是皇帝一手捧起来的,此次不同,他前来边关只是作为巡查使,并没有办案的权利。
  韩司恩可以不给太后面子,也不可以不给朝堂上任何文武百官面子,但总是要给皇帝面子的。
  纵观韩司恩当年抄家行为,每个都有皇帝让他查案的旗号。当年江南水患脱离了他管辖范围,他可是宁愿证据被湮灭也不出手的。
  皇帝也是要脸面的,白文瀚觉得没人比韩司恩更了解这点,所以他才一方面觉得韩司恩会把赵文给抄了,一方面又觉得他不会这么做。
  但现在的结果是,韩司恩以最快的速度把赵文这个西江总督变成了阶下囚。就是不知道远在京城的皇帝听了此事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又会对韩司恩这种行为做出怎样的处置。
  皇帝的心思白文瀚是没办法控制的,他想,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收集赵文的一些罪证,交给韩司恩,至少要给韩司恩这种雁过拔毛的行为找找合理的借口。
  白文瀚心底的打算并没有说出来,他静默的看着西疆总督府从雅致变成了混乱。
  韩司恩则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心里有话想说,却又被生生咽回肚子里没办法痛快的说出来,他现在觉得白书在身边,浑身难受的厉害。
  他在享受心情方面不算是个亏待自己的人,于是便抬了抬眼皮,对着不远处的姬怀朗盛道:“五皇子,我有事,就先回去了。这里就让白大人和京城来的守卫共同盯着吧,也免得有人手脚不干净,落下了京城的威名,你看如何?”
  姬怀听了这话,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在出京前,父皇已经告知韩世子你是巡查正使,遇到事,自然是你做决定就好,何须过问我呢。”
  韩司恩哦了声,恍然大悟:“我差点忘了自己还有这份权利。”说罢这话,他又看向白文瀚十分客气道:“那就劳烦白大人在此辛苦一番了。”
  白文瀚抱拳微弯腰,郑重道:“世子客气,下官定不辱命。”
  韩司恩点了点头,又看向准备和他一起离开的白书,道:“你也留在这里。”
  白书高兴的点了点头,一想到刚才韩司恩承认他信任自己,他心里是真的很高兴。
  韩司恩看着这副模样的白书,抿了下嘴,心里突然有点后悔刚才自己没有硬着脖子把话说完。现在弄得这误会深了去了。
  不过事已至此,此时又不是谈论这些私事的好时候,韩司恩难得憋屈的离开了。
  姬怀在韩司恩离开后,又神色莫名的看了看白文瀚和白书。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他走到白文瀚身边,刻意压下声音道:“白将军,我有件事很疑惑,又因身份之故不能到营帐找白将军你聊天,现在可否请白将军为我解答一番?”
  白文瀚垂眼恭敬道:“五皇子客气,下官早已不是什么将军了,现在只是一个千夫长。五皇子直呼下官名字便是。您想知道什么,只要下官能说的,五皇子都可以问。”
  “白将军,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对韩世子一点芥蒂都没有的样子。白家对不住你们兄弟二人,但是白家上上下下那么几十口人,包括你的父亲,都因为韩世子之故,那么悄无声息的没了。白将军在面对韩世子时,心里就一点都没有介怀过吗?”因刻意压低声音的缘故,姬怀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暗哑低沉,带着说不出的恶意。
  “你什么意思?”白文瀚没有回答,一旁的白书已经不高兴的拉下了脸,他本是很活泼的面相,脸色这么一沉,倒是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白文瀚抬手阻止白书继续开口的话,他望着姬怀道:“五皇子殿下,白家犯下的错事,是皇上金口玉言定下的,下官无话可辩,也与韩世子无关。下官知道宫中娴妃娘娘至今未出宫门一步,五皇子忧心娴妃娘娘也是应当。但是,谁是谁非,皇上心中自然有数。下官只能说做错事的并非是韩世子,有些事发生了,时间就算是再久,它还是发生过,就算是一时被遗忘,终会被人找到答案的,可以说是时辰到了,善恶各有报。”
  姬怀冷笑一声,道:“我知道白将军你这话的意思了,在你眼里白家罪有应得,我母妃也是你父亲也是。我身为人子,三年来每每入宫看望母妃,也只能在宫殿之外,三年未曾见过母妃一面,心中痛惜难耐。我不是苟且偷生之辈,可以无视自己血亲的存在。所以就算是对着父皇最宠爱的韩世子,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苟且偷生四个字,姬怀语气很重,白书的呼吸声瞬间浓重了,他皱着眉头盯着姬怀,脸色阴沉的厉害。
  白文瀚看了白书一眼,白书垂下眼,眉峰仍旧没有松开。
  白文瀚随后望着姬怀淡淡道:“五皇子,下官被贬西疆是皇上的意思,苟且偷生四个字,皇上的圣旨上是没有给下官这么定下的。换句韩世子常说的话,下官觉得挺有道理的,五皇子若是对皇上的圣旨有所不满,大可直接向皇上进言,请皇上直接下圣旨斥责下官便是了。”
  姬怀被白文瀚这话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本来是看到白书、白文瀚和韩司恩的关系太好,想恶意的挑拨下,只是在白文瀚提起宫中的韩芸时,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言语失了偏颇。
  没想到白文瀚根本不上当不说,自己还因此惹了一身骚,实在是失策,姬怀有些失神的想,三年了,自己还是没有改掉冲动的毛病。
  这时白文瀚低下头又十分恭顺的道:“五皇子恕罪,下官还有其他职责在身,就不耽搁了。”
  说完这话,白文瀚朝白书使了个眼色,两人朝远处走去了。
  刚转身不久,白书便道:“哥,他是故意挑拨离间的,你不要相信他。”
  白文瀚道:“我知道。”白书听闻这话,一直抿着的嘴角才微微松下,流露出松口气的模样。
  白文瀚看着这样的白书心中叹了口气,心中颇为郁闷。
  韩司恩当初把白家石家那些私密事都折腾出来了。白家和石家的结局,他虽然没有刻意打听,但想想也知道,皇帝怎么可能容得下白家和石家,定然是满门抄斩的。
  他们两兄弟和白家的关系并不好,在知道白俊为什么那么对他们两兄弟后,再加上母亲病逝之故,他心中只觉得恶心的厉害。
  夜深人静时,他也想过白家的下人也许有无辜的,但是那些所谓的主子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所以那些人的生生死死,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若说白文瀚对韩司恩什么感情,那就是有感激,也有点忌惮和敬畏。
  不过白文瀚倒没有想到,姬怀会这么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被自己一句娴妃娘娘就给惹得失态了,实在是没有城府的很。
  而白文瀚带来的西疆将士,此刻正瞪大眼睛看着京城那些护卫兴高采烈的样子。他们第一次亲眼目睹韩司恩抄家行为,个个看的眼神都不利索了,站在一旁茫然的厉害。
  想那赵文这个西江总督,平日里就连柳虎城的面子都不给,还时不时用西疆兵权过重,不听皇上的话来敲打人,时常还说要削减西疆兵力。
  哪曾想,这样一个难缠的人物,柳将军都没办法对付。结果被戴着个面具说话还算斯文的韩司恩给收拾了,这才一个见面就把人家的总督府给掀了个底朝天。
  看着陆陆续续从库房里抬出来的白花花的银子,西疆的将士总觉得这种事亲眼见到都不那么真实,像是在做梦,更不用提说出去呢。
  也因此,有人陆陆续续想到了三年前韩司恩的称号,那可是凶神恶煞的煞星,谁沾上了不掉一层皮也得倒大霉。
  想到这里,众人看向白家两兄弟的眼神陡然敬佩起来了,凭他们和韩司恩走的这么近,还没被人家给弄到牢里,可以说明两人这是福泽深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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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因为西疆总督府的琐事太多,白文瀚忙到深夜才带人回军营所在地。为了更好的向柳虎城说明韩司恩抄了赵文总督府的情况,他把白书带回了军营。
  中军帐中,白书倒也没有隐瞒,从一开始钟鼓声响起,到韩司恩最后去总督府做客,他都十分详细的说给柳虎城听了。
  柳虎城听到最后头都大了,赵文那可是西疆总督,这么被韩司恩给弄进了牢里,关键是还被拿到了所谓的证据。只是西疆的庶务因此乱了怎么办?皇上那里又当如何交代?皇上会不会对西疆军起疑心?
  柳虎城在营帐里来回走了两步,看着白文瀚道:“你说,韩世子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白文瀚想了下,实话实说道:“大概是看不惯吧,韩世子性格不同他人,不能以常人眼光看待的。”
  柳虎城点了点头又道:“那你说,皇上会不会怪罪下来?”
  白文瀚道:“韩世子一向是独来独往,皇上了解他的脾气秉性,倒不会牵扯到西疆军,就是不知道这一关世子能不能过去。”
  柳虎城听了这话在心底捉摸了一番,看着白文瀚又问道:“我听说韩世子和太子殿下关系不一般,可有此事?”
  白文瀚因柳虎城这话在心底轻皱了下眉,他直直的望着柳虎城,道:“将军,下官自认为是了解韩世子的,三皇子当年能顺利成为太子,是和韩世子做下的那些事有关,但和韩世子本身并无多大关联。韩世子为人孤傲,不乐意和人往来,更不用说刻意帮三皇子登上太子之位了。”
  柳虎城点了点头,不管心里相不相信,至少他脸上是相信了。他说:“文瀚,本将是相信你的,此事我们西疆军不便多插手,韩世子想做什么,由着他便是了。”
  说道这里,他话锋一转,眼角斜了下白书,道:“前些夜里,军营出了件怪事,本将细查之下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那些出丑之人没做过什么得罪人的事,不过在城内酒楼里倒是共同提起过韩世子。本将听闻,当时韩世子的轿子恰巧从酒楼经过,是否可有此事?”
  白书茫然的看着柳虎城,在明白他是在问自己后,清秀的眉峰一皱,认真的说道:“回将军,这事儿世子没说过。不过,世子他身体不好,耳朵大概也没这么灵光吧。”
  柳虎城看着白文瀚道:“你这兄弟的性格和你倒是完全不一样,韩世子他身体不好,可是他身边高手多啊。看样子这事怕是要不了了之了。”
  白文瀚想说什么,白书已经开口略带几分得意的说道:“将军,世子身边的高手的确不少,但我觉得他们没人比得过我。”
  柳虎城有些看不透白书了,他不知道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但他知道白书这话等于什么都没承认,于是便笑了两声,道:“你的武功好,这事大家伙都知道事,在韩世子身边好好服侍着。”
  白书应下。
  柳虎城也没什么问的了,便让白家两兄弟离开了。
  出了中军帐白文瀚看到天都晚了,便对着白书道:“天色不早了,你今晚就留在军中休息吧。”
  白书哦了声,便应下了。
  等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两兄弟默默的吃了点东西,然后便熄灯睡下了,不过两人都没有睡着就是了。
  白文瀚知道柳虎城今天话里暗含的意思,韩司恩插手西疆总督的事,并把赵文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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