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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重生之盛世宠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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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中木风琴的悠扬清鸣戛然而止,玉生烟叹息一声,略显颓然的将精致小巧的木风琴放在了膝上,纤细的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浅褐色雪花木表面雕琢的字迹,望着山下行宫中繁华热闹的夜景有些失了神——
  眼前所过,不再是夜深人静、只是摇晃着一两灯笼的静寂街道,也不再是连蝉鸣都渐渐停息、流萤也沉入睡眠的燥热夏夜,而是真真正正的,属于荆城的,宝马雕车香满路的奢华夜市。
  ——这大概是他十七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坐在一方天地,享受与普通人无异的喧哗生命。可就是在这样一个本该开心满足的日子,他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五年前那无数个放纵不羁、天真无束的夜晚里,两个一大一小、裹在一身黑袍里偷偷摸摸的身影。
  五年,你可以说它很长,也可以说它很短。但是无论如何,岁月蹉跎,总归有那么一些人会在这里显得鲜活而特别,显得终你一生,都不会忘记,也不愿忘记。
  如果真要说起玉生烟第一次看见高墙外、那未知世界的经历,有一个人,就一定会被提起。而若要讲到玉生烟和水千淼的相遇,对于玉生烟而言,那无疑有着命中注定的巧合与恩赐——
  若不是当时年少轻狂,便不会有受伤后栖息落脚在暖阁的水千淼;若不是那年天真烂漫,便不会有不顾危险雪夜救人的玉生烟;若不是上天安排的命中注定,便不会有这两人剪不断、理还乱的亲密关系。
  他想,他是感激的。他曾说过,水千淼给了他一个梦。尽管这个梦美好而又残忍,但是却从不曾抹去这个人留下的深刻笔画。
  那是纷飞的雪夜里温柔包围他的大氅,带着他看遍了茭白月光下银装素裹的巍峨皇城,冰凉的指尖牢牢的牵住他温热的手;那是飒飒寒风中飘扬的黑发与温暖的怀抱,安心而又神奇,踏过一砖一瓦,只为了追寻住午夜最后一缕袅袅丝竹;那也是空寂别院里放飞的写满心愿的启明灯,梅树的冷香中,一个个小巧精致的灯笼相映成趣,温暖了荒草丛生的萧索弃宅。
  那是每日清晨都能看见的还沾着晨露的鲜花,密室书桌上永不重样的清新可爱的花束,以及望着他永远都只余春日般柔软温和的放纵宠溺;那是山谷蝉鸣中晃动的火焰,刚刚搭建起的木架上逸散开来的香味勾起阵阵食欲,又被人温柔的包住手,将滚烫的野味吹凉了再送进嘴里;那也是春晓里冉冉升起的红日,在挥洒而下的暖橘光晕中焦急而又轻快的脚步,宽阔稳健的背脊,和相视之下、永不枯萎的、灿然如花的笑靥。
  那是萤火飞舞的荷塘中欲露尖尖角的荷苞,摇曳伞叶中静静绽放的洁白睡莲,美好而安宁,浪漫唯美的仿若就这样,便能够历经一生一世;那是夏夜甜梦中吹来的缕缕清风,羽扇摇晃的声音奏成最空灵的仙乐,银饰轻碰的叮当脆响让人忍不住扬起唇角;那也是并肩依靠、坐在屋檐上的默契,清酒一壶、果酿一杯,十指相扣、亲密耳语,一起仰望夜空中绽放的烟火,闪动的繁星,和热闹的喧嚣。
  那是桂花雨下与淡雅馨香全然相悖的隐忍不语,是艳丽品红中相对无言的温柔注视,也是留下一束白菊,缱绻不舍、却又毅然决然的不告而别……
  可以说,水千淼包容了他少年时期所有的天真与任性,填补了他苍白人生中全部的缤纷色彩,同时,教会了他一切的喜怒哀乐。
  佛曰,人生有八苦。
  在遇见水千淼之前,玉生烟活的单纯而又肆意。也许前一刻还在为独居一方而孤独,可下一刻就会因着兄长带来的一份甜饼而欣喜欢愉;也许前一天还在为凋零的花朵惋惜,可后一天就会看着枝桠上含羞探出的新叶而充满生机……
  那个时候的玉生烟从不会去认真考虑那些其实离他很近很近、却又隔他很远很远的东西。直到,遇见了水千淼。
  荆城所有人都知道,四年前的秋日里,玉家三子玉生烟患了场大病,差点儿没能挨过那年冬天,但是奇怪的是,这场不知缘何而起的大病拖拖曳曳,却在那个荆城内百年难遇的大雪封山的凌冽寒冬安然痊愈。
  所以,真正放下是在什么时候呢?
  玉生烟想,大概不会有人比他记得更清楚了。即使是当时为了他的身体而忙前忙后的父亲兄长——
  那依旧是灯火摇曳中、一场纷纷扬扬、潇洒落下的鹅毛大雪,只是这次夹着寒风破窗而入的,不再是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人,而是一袭几欲灼伤人眼的热烈红衣。
  那个时候女人说了些什么,他其实记不大清了,也从来都不曾在意。但是唯有一点。他想,大概只此一点,是他终此一生都不会忘却的。
  她说,你已经足够幸运。
  足够幸运吗?
  耳畔是女子悲凉的声线诉说着的爱恋的隐忍与痛苦,一点一点,针扎一般刺进他的心里,盘踞成熟悉的名字。
  哦,原来这种甜蜜中带着些欲拒还还的羞怯、思念中带着些密密麻麻的酥软疼痛的感觉,就是故事里常常说到的爱啊。
  一直与世隔绝、天真单纯的小少爷终于恍然大悟。
  常年跟在水千淼身边默默付出的女子看着他,明媚漂亮的眸子里似哭似笑、似喜似悲,却全然不见恨意。
  她说,“你已经足够幸运。因为那个人送给你了他仅此一次的驻足,留给你了他仅此一世的温柔,放纵你了他仅此一回的宠溺。也许未来你还会遇见无数个爱你、念你的人,但是他不会再遇见了。因为他已经把他一生中唯一的感情留给了你。”
  许是那双眼睛里的悔怨太过真切,因病而显得更加瘦弱的小少年躺在床上,跟着流下了一串串眼泪,划过瘦削尖锐的下巴,隐没进了突然湿冷的棉被里。
  可是,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小少年转头,看了看自己身侧已经空掉的右手边,如是想到。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当时还显稚嫩的小少年,似乎一夜之间品尝到了所有。
  恍然间记得曾有先辈说过,既然你连死都不怕,那你还怕什么呢?
  后来,偷躲在角落里悄悄成长、慢慢成熟的小少年想,是啊,鬼门关前走一遭,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就像是春树上的桃花,开了又落;就像是夏池里的碧荷,生了又死;就像是秋空上的飞雁,去了又回;就像是,冬天那飘洒而下的大雪,每年都会有,哪怕,每年都不同。
  ……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带着熟悉檀木香的外衫被来人轻轻披在了玉生烟身上,被突如其来的温暖刺激的浑身一颤,玉生烟慌忙转头,正看见轩辕凌云含笑的双眸随着渐渐蹲下的身体凑近,直到一双骨节分明、强而有力的温热手掌握住了自己冰凉的手指,玉生烟这才恍然发现,山下行宫中的璀璨灯火早已熄灭,徒留下满山暗沉的孤寂。
  “看你身上凉的,不是不喜欢吃药吗?再给你这么折腾,你这小身板儿可不知道还得喝多少呢。”
  见着玉生烟依旧有些恍惚,以为小少年是被今晚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的轩辕凌云眼底闪过一丝愧疚,疼惜的抬手环住了小少年的肩膀,轻轻用力,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隔着单薄的衣料透过的阵阵温度让小少年不禁红了脸,木愣愣的眨巴眨巴眼睛,却是惹得身侧的人一阵低笑,抬手刮了刮自己被冻得微红的鼻头。
  “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的小少年,他连宠溺都还来不及,怎么忍心让他去触碰那些世界上最阴暗的东西。
  抬手举在头顶发誓的轩辕凌云认真的看着玉生烟的眼睛,却不料下一秒便被小少年瞬间弥漫上水雾的眼眸吓慌了神。手足无措的男人堪堪收回了搭在小少年肩上的臂膀,正是慌乱时却被小少爷一把环住了脖颈,紧接着,肩膀的柔软布料透出温热的濡湿感,埋首在轩辕凌云颈窝的小孩带着隐忍哭腔的声音透过衣料闷闷的传出。
  “这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猛地一愣,轩辕凌云因小少年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回应欣喜若狂,忙不迭抬手摸了摸玉生烟的小脑袋,眉宇间的柔情蜜意几欲溢出。
  “恩,绝不反悔。”
  玉生烟抽吸一声,更加用力的抱住男人宽厚有力的温热身体。他的眼眶潮红,不断有泪水滚落,但是寒风中冷得有些惨白的嘴唇却缓缓勾起,带着庆幸的柔软弧度,不愿落下。
  自从那次病好之后,他就一直在想:既然他没有办法让别人一直握紧他的手,那么就让他自己去努力学会抓住那个人的心。
  索性,时光荏苒,他最终选择的,和他最初遇见的,都同样美好、且独一无二。
  “好了,别哭了,明儿你要是顶着个桃子眼去见你父兄,我可就真有的受了。”
  “那也是你的错!”一时还来不及收回情绪的玉生烟带着红眼圈喷笑出声,抬头拍打了下调侃自己的轩辕凌云的手臂,委屈的咬唇抱怨。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那这么晚了,小少爷能不能赏个面子早点儿去休息,恩?”
  掌心附上一层薄软的内力,带着温温热热的气息敷上了小少年的眼睛,轩辕凌云眉间带笑,轻声哄着此时依旧不愿意安分的小少年。
  感觉眼睛舒服了很多,玉生烟撇撇嘴,伸手一把拉下轩辕凌云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正正准备说话时却被轩辕凌云身后高大的古木下飞腾而出的暖黄光点吸引了注意力,一时间忘了动作。
  反应极为迅速的轩辕凌云顺着玉生烟的视线寻去,下一秒便无奈的轻笑出声,腕间一转,轻风徐徐而过,拖着挣扎的萤火飘到了两人面前。
  “萤火虫,你可能没见过。荆城中没有,但是在山间却是极为常见,不过这初春,倒也是难得。”
  “我见过。”
  温声解释的轩辕凌云一愣,惊讶的转头望向了痴迷的盯着小小光点入迷的小少年。
  “你说什么?”
  这次,玉生烟很是及时的回过了神,转头看向轩辕凌云,笑靥如花,一字一句,肯定而认真,“我说,我见过。”
  在夏夜的荷塘,纷飞的萤火随着轻柔的风在半空中飞舞盘旋,仿若酒楼的歌女,飞扬着红袖翩翩起舞,美好的不似人间。
  “你……”是什么时候见过的。
  轩辕凌云愣愣的看着玉生烟映射着灯笼暖光的清澈瞳孔,一时间居然有些语塞。
  是了,他怎么忘了,眼前的小孩儿,可是连隐世家族最为神秘的水家一脉都认识的人。而且,更可能,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
  “你知道吗?”
  玉生烟的笑语霎时打断了轩辕凌云纷乱的思绪。轩辕凌云回神,正听见了少年还带着些软糯的清朗声线活跃而温柔的对他轻语。
  “在荆城的南面,有一处芦苇荡。从十二岁开始,那里就一直是我的秘密基地。不管我是开心还是难过,只要到了那里,看见萤火飞舞中摇曳的白絮、蝉鸣中静静绽放的夏莲,清风徐来时送过的荷叶微香,我就会觉得这人世间,什么忧愁烦恼、爱恨离殇都不重要了,就连开心的、快乐的都能够抛却脑后,只留下仙宫乐府似的宁静与悠远。”
  少年微合着眼眸,仰头迎上了山间还带着些水露寒气席卷而过的春风,唇角勾起一抹恬静而幸福的弧度,美好的几乎让人醉在了那绯红的唇瓣里。
  就当轩辕凌云快要迷失在这仿若梦境的安宁时,玉生烟转过头,一双澄澈的眼眸中干净柔软,似有水波在其中温柔的漾开,他就这样看着轩辕凌云,毫不吝啬的送出了自己最为灿烂的笑靥。
  “那从来都只会偷偷地在深夜潜入我的梦里,可是我无时无刻都不在想着有一天,当阳光正好的时候,我可以骑着白马,牵着一个人的手去品尝新荷的清甜。你愿意当那个被我牵着手的人吗?”
  那双犹如星辰降落的眸子,就这样满含期待的望进了他的心里。
  刹那间,轩辕凌云忽然想起了幼时父皇出海西巡后带给他的七窍盒子,一层接着一层,似乎永远都没有止境,但是纵然那外表上有着千千万万的保护伪装,都不曾改变过那内里里最为真挚柔软的情义与祝福。
  也许玉生烟说得对,人与人之间,有目的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是彼此交付的感情带上了目的。而玉生烟,从来都是把最真实的自己交付在了他的面前。
  心中一直暗生却不住隐匿着的隔阂像是一瞬间被人打碎,轩辕凌云只觉浑身一轻,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舒畅。他回望着玉生烟的黑瞳深邃却清亮,仿佛要揉碎了一地的月光将人包裹、爱护。他笑了,带着前所未有的信任与笃定。
  他说,“当然。”
  前世今生,他可能得到过很多种感情,但是不会再有任何一种,比他现在得到的更加纯粹美好。
  
  第二十八章 回府
  
  “这是烟儿让你带给我的?”水千淼展开柔韧的纸卷,入目的是彩色水墨勾勒出的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画像。
  樱木纸上的清冷公子身着一袭飘逸的青色长衫,乌黑的长发从鬓角挑出几缕,被一条暗紫的纹金发带束在脑后,柔顺的披散在颀长的身影上。一双眉眼如画,无欲无求的冷淡黑瞳中却又似有似无的夹杂着些许的魅意,隐约流转出暗紫的深芒。他的唇被渲染的粉嫩,水润的光泽引人注目,却又在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弧度。
  打量着画卷的水千淼见着面前分外矛盾的公子瞳色一暗,执着纸页的手微微收紧,按捏在白色的画纸上无意识的摩挲。终于,他的瞳孔定格在了画中男子垂落于身侧的纤长手指,在那里,握着一柄细长的黑色玉箫,光泽幽深的长箫尾端挂着一个精致漂亮的绳结吊坠,诡异而熟悉的纹理落入眼中,让水千淼的呼吸兀的一滞。
  “他还说了些什么?”
  良久,水千淼将目光从画上移开,略显急促的深吸了几口气,转而望向了一直垂首在身侧的女人。
  “小公子只说到了这幅画会有大用处。”红莲恭敬的站在水千淼下首,无意识的抿了抿唇,黛眉微颦,沉声道,“请少主责罚!属下一时奇怪,昨夜里已经私自打探了这画中人的身份,得知此人乃是天降宫中极有盛名的琴师。”
  眼中诧异的光影一闪而过,水千淼不悦的皱起了一对剑眉,心中暗叹一声玉生烟的胡闹,却是将目光移至窗外,看着晨起的飞鸟不由感慨。
  这怕是,误打误撞了吧。
  “派几个机灵点的去盯着,到时自有大用。”
  红莲微微一愣,领命后恭敬的行礼退下。
  ……
  “怎么?无聊了?”轩辕凌云好笑的看着从车厢里钻出来的玉生烟,立马腾出手将人抚稳,这才弯起了一双凌冽的眉眼朗笑着调侃,“这可是小少爷您亲自差遣的在下来担当车夫一职。现在可是后悔了这马车之中没个人陪您解闷?”
  顺着手臂的力量磨磨蹭蹭的在颠簸的马车前坐下,玉生烟看着眼前瞬间开阔的视野不满的撇了撇嘴,不情愿的嘟囔道,“是啊。你不知道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闷都闷死了!”
  “噗嗤——”经不住的喷笑出声,轩辕凌云不放心的将坐在自己身侧的小少年揽住,却是松开了手中的缰绳后仰着腰探进了车厢,一阵摩挲后,拖着一件兔绒毛毯坐正了身体。
  “在下可是刚刚在帅府的严防死守里把小少爷您给偷出来了一日,可别给在下整出什么事儿来了,到时候老元帅可不得把在下大卸八块啊。”用毛毯将玉生烟裹好,轩辕凌云强忍着抑制不住的笑意抬手戳了戳小少年白白嫩嫩的脸,故作严肃的打趣道,“生死攸关,小少爷可得给我留点儿活路啊。”
  呵!现在不用在下了?
  朝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差点儿没把眼珠子都卷进天灵盖里去的小少爷顺势紧了紧身外软乎的绒毯,扭了扭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坐好,扬了扬下巴向轩辕凌云示意了一下被男人大大咧咧丢在一旁的缰绳,嘲讽道,“那您可先把这马给控制好咯,别到时候一车两命的,估摸着普通百姓家看着都心疼。”
  “嘿,瞧你这说的,难不成咱俩的命还不如一辆马车来的值钱?”
  “……”我的命我是不知道,但你的命大概已经被不知道多少人惦记了数十年了吧。
  无视了轩辕凌云挤眉弄眼的调笑,玉生烟抽了抽嘴角,心中不由诽谤。
  “我说小少爷啊,到时候可记得为我美言几句,万万记得在你父兄面前给我留个全尸呗。”全然不知道小少年暗自嘀咕的轩辕凌云扯了扯缰绳,感受到愈发明显的晃动后不怀好意的勾起了唇角,长臂一伸,彻底将小少年给拉进了怀里。
  懒得去理轩辕凌云幼稚的小动作,玉生烟嗤笑一声,蹭了蹭脸颊两侧柔滑的绒毛一脸满足。
  到时候是你给我爹拜见还是我爹给你拜见都指不定呢,还担心被分尸?就算我哥想,那也得看看我爹答不答应呢。再说了,等你做好准备去的时候黄花菜都得凉了,谁还翻得出现在这点儿事儿。
  真正是杞人忧天!
  得出结论的小少年眼睛一闭,不出声了。
  “动啥呢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摇摇晃晃中晕乎乎歪着脑袋就要睡去的小少年被环住肩膀的精壮手臂摇醒,不满的眯着眼睛抬起了头,努力的想要瞪起睁不开的眼睛教训人。
  “要睡去车厢里睡,别在外边儿。太冷,容易着凉。”
  “那就再披床毯子。”
  扭了扭又缩回毛毯里的玉生烟头一低窜进了轩辕凌云怀里,一副不打算配合的傲娇模样。
  感觉到胸口突如其来的重量,轩辕凌云微微一愣,看着早在自己怀里找好了地方合上眼睛的小少年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轻笑一声,认命的拥着撒娇的小少爷再度往后仰了仰,摸摸找找给拖出了件貂毛大氅,小心的搭在了小少年身上将人整个儿的盖住。思来想去,仍旧是放不下心,又转过头掀开了厚重的车帘,目光在车厢内扫视一圈,落在了正冒着暖气的小手炉上。空出的手掌成爪一吸,手中一沉,多出了个温热的小圆炉。颠了颠重量,轩辕凌云满意的点了点头,慢慢的将手炉放进了小少年怀里,这才伸手握起缰绳,轻轻一扯,牵动着面前骏马放缓了脚步。
  ……
  “还记得回来呢,可不是为了外头的阿猫阿狗给忘了家里人了?”
  一路上被嘘寒问暖却独独不见最是宠溺自己的二哥,早就意识到不好的小少年苦了一张脸,终于送别了仍旧不知内情的大哥和爹爹,玉生烟转身看着不知何时在自己房内小桌边落在了座的玉广厦委屈的嘟嘴低下了头,磨磨蹭蹭的走到了玉广厦面前蹲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上扬,眼巴巴的盯着不假声色的玉广厦,捏着柔柔糯糯的少年音撒娇。
  “外头的人哪里会有哥哥好,烟儿最喜欢哥哥了。哥哥你别气嘛~。”
  玉广厦沉着眸子望着小少年乖巧的趴在自己膝上,歪着小脑袋拿粉嫩嫩的脸蛋直蹭,终是叹息一声,不再冷面对人。
  “烟儿,你和那人相处了这么久,知道他是谁吗?”
  抱着玉广厦腰磨蹭的小动作猛地一顿,玉生烟心中咯噔一下,缓缓松开了环住玉广厦的手臂,蹲在原地怯生生的偷偷抬眸打量起了玉广厦的脸色。
  终是不忍责备这个一直以来就被自己护在羽翼下的孩子,玉广厦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小少年的头。
  “行了,是哥哥不好,吓到你了,哥哥给你道歉。只是下次别这么任性,出游在外,至少带上长风和云帆,也让我们能安心些。”
  见着玉广厦转好的脸色和妥协下来的态度,玉生烟搅着藏在衣袖下的手指,迟疑的点了点头。
  “好了,你也该是累了,早些休息吧,”说着,玉广厦垂眸看着仰头望着自己的小鹿般无辜单纯的孩子,瞳色晦暗,“凡事都有哥哥在,烟儿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够了。”
  玉生烟愣愣的蹲在原地,凝望着被玉广厦轻轻合上的房门,直到腿间传来一阵酸麻才霎时回过神来,扶着刺痛的双腿撑住还带着熟悉体温的木凳站起身来,暗自咬唇,心绪复杂。
  他拿不准二哥这是知道了烺烨的身份,还是猜到了他知道烺烨的身份。但是无论哪个,对于现在的情况,都谈不上好。
  突然间,小少年分外想念起了轩辕凌云坚实的臂膀和那令人安心的、带着雅致檀香的温度。
  
  第二十九章 收
  
  “看你这匆匆忙忙的,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我堂堂大内皇宫亏待了你这位尊贵的公主殿下呢。”
  回宫后才将将在御书房落座的轩辕凌云倚在圈椅里,心情甚好的翘起腿晃荡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懒散态度,直将接到消息便忙忙赶来、至今还喘不匀气的轩辕轻灵给气了个够呛。
  啪的一下拍上轩辕凌云面前的书桌,轩辕轻灵向前微微俯下身体,眯着双漂亮的杏眼气道,“你倒是在外头玩的开心!你知不知道宫里都快因为这事儿闹翻天了!”
  “嗯哼~”不甚在意的轻哼一声,轩辕凌云玩味的勾起了薄唇,笑道,“看来朕的这些臣子们对于朕这两天来的散漫颇有微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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