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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将[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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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里头丢了几味药,良久才回应道,“这个就看你造化了,不过劝你稍微留点儿体力先熬过眼前这关再说。”
  这段时间朝堂之上还勉勉强强算得上太平,只少没有再出点儿什么惊为天人的命案,以往顶风作浪的那几个也算是知道收敛了一些,虽然私下底依旧是有动作,但是表面上也知道萧寂不是跟先皇一样是个软柿子。
  得福把茶端进去的时候稍稍迟疑一会儿,最终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到底是人吃人的地方活的久了,身边的人哪怕是一个眼神有所异动,萧寂也能捕捉的到。
  “这……楚侍卫方才让人替他去找统领告了假,奴才正思量着需不需要跟您说一声。”
  “出行一趟不易,累了就让他歇着。”萧寂虽然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但是纸上的墨迹已经向旁边歪了几分,“这种小事儿不必来禀报,替换个侍卫值守就是。”
  在御前当了这么多年差事,上次也见着这个小皇上给了那楚侍卫的东西,本是想着两个人的关系会密切一些,这才自作主张的多了句嘴。不过依着萧寂的反应来看,估计是自个儿看走眼了,毕竟圣上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有些在民间有着特殊意义的东西也可能就是随手打发的,没什么言外之意。
  “奴才多嘴了。”
  “他人呢。”
  得福觉得这个皇上也是奇怪,自己前一句刚说完是小事儿不必再说,后半句却还是离不开这个话题。不过毕竟是皇上,得福觉得奇怪也只能憋在心里头,“人在太医院里头躺着,早些时候奴才见着他才永昌宫门口还跟别人搭话,不知道怎么的就委顿在地上了。”
  话音刚落,便清晰的听见了有什么东西折断了的声音,只见着常年冷着脸的男子嘴角抽了抽,手中的御笔断成了两节。
  得福见此第一反应就是往地上跪,大气都没敢出,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主殃及了他这个无辜。
  “朕去看看。”语气倒是轻巧,只是这一路上得福一路小跑才算是跟上他的步伐。还没走到太医院就闻到了那股呛人的草药味儿,弄得得福只能用袖子压着嘴,不让自己咳嗽出声。
  萧寂进去的时候正撞见早上还好端端的人,这会儿却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炉子旁边的太医却是先开了口,“陛下怎么来了?”
  “他怎么了这是?”
  “之前伤口没有处理好,需要帮他把伤口割开将毒引出来。灌进去的这些药是能让他多睡一会儿,待会儿也能减轻些痛苦。”
  楚长安虽然是在地上躺着,但是好歹还有意识,听见这句话可算是知道为何太医方才说要看他造化了。而且听着声音,似乎是萧寂来了,楚长安只希望他去外面待着,别看见自己丢人现眼的样子。
  而且楚长安当真是怀疑这个太医的水准,方才灌进去的东西哪儿是让人减轻痛苦的,人还是醒着的,痛觉不会减少半分,最多就是没力气挣扎了而已。
  然而对方并没有如楚长安所愿一样出去等待,而是俯下身子将他扶了起来。
  楚长安感觉背后冰冷的地板换成了宽厚的胸膛,气息也是所熟悉的,心里头不禁沉了几分。平时脸皮倒是厚的跟墙似得,但是在萧寂面前,楚长安还是希望自己能保持着最好的一面。
  那太医只是扫了他们俩一眼,脸上依旧是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陛下要是不愿意出去,就帮微臣按着他些。”
  楚长安本来还心想自己这幅样子也动不了,但是真到刀子划开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的时候,可就不这么想了。
  也不知道是药劲不足还是自身抗药能力强,哪怕方才灌了那么多,身子还是条件反射的不受控制。若说被太医划开的疼痛还能忍受,那么最不能忍的疼痛大概就是其他被萧寂按着的地方了。
  不过须臾,楚长安就改变了方才幼稚的想法。疼到刺骨,大约也不过如此。
  太医找来了一根带着凹槽沟壑的大锥刺,对着方才割开的口子捅了进去,好将里面的毒血引流出来。
  萧寂见着楚长安想动,虽然还是抓着他,却是没有加深手上的力道,只是低声哄道,“从一,我在这儿呢。”
  这么一说果真是有效果,怀里的人非但没有消停,更是挣扎的变本加厉了。
  “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低沉的嗓音一洗方才的温柔,又恢复了以往的凌厉。
  这一次怀里的人果然安静了不少。
  太医看着从开始流淌出来的血液发黑,到最后颜色逐渐变浅,紧皱的眉头才算是舒展了些。最后见着流出来血液颜色已经正常了,才算是把那根锥刺拔/了出来,重新给他缠上纱布才算是有空闲抹了一把汗。
  然而看见了两个人相依着的时候,本来已经舒展的眉头又一次拧成了一团儿。
  “您……”太医想了想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叮嘱了一句等药效退了再走动,便转身去隔壁给他抓药去了。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太医一走,萧寂才开口数落这个躺着的。
  楚长安没说话,依旧是闭着眼睛躺在萧寂身上。
  萧寂见他不说话,便做样要起身离开。结果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躺着的那个立马开了口。
  “臣要是知道现在还躺在这儿做什么。”楚长安见着他要走,也不敢不装了,只好苦笑道。
  这回轮到萧寂没话说了。
  要是人好好待在宫里头,哪儿会出什么事儿。但是说到底让他去南方的人还是自己,要是错也是错在自己头上,这么一说起来还真没什么资格去数落他。
  楚长安大概是看出来他心里头所想,又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横竖已经没事儿了,别想那么多。君为臣纲,乃是天理,臣为君死,乃是荣幸,您不必自责。”

☆、第三十二章

  楚长安已经是第五次把弓箭拿起来又放下了,其实这两日别说拿起来兵器了,刚开始的时候甚至连水都端不稳。
  虽是这么说,但是楚长安一时间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能碰剑碰弓,跟废了半个人差不多,毕竟总不能上了沙场赤手空拳跟敌人抗衡。
  果然人生的大喜大悲都是相伴而来的,情有所应的喜悦还没维持几个时辰,就迎来了几近残废的事实。楚长安曾多次从太医口里套话,询问这种情况以后是否还能恢复如初,然而每次的得到的回应都只有一句:看你造化。
  东边儿的红日已经微微露了头,楚长安没敢再在校场蹉跎时光。这几日一直宿在永昌宫的偏殿里头,虽然是偏殿,但也跟宿在圣上身边差不离了。按着萧寂的意思本是执意将他留在身边,最后也没拗过他的推脱。
  毕竟也只有深夜的时候能得些空,出来解解闷。统领到底算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怎么给他安排的值守。但是萧寂却是时时刻刻都有意把他拴在身边儿,关键是萧寂这个沉闷的性子依旧是没改。两个人坐在一间屋子里,真的是各自埋头做事,偶尔说上一两句话,也多半是朝政上的问题。
  回到永昌宫的时候天已大亮,远处已经能隐隐约约听见朝臣们的脚步声,成群的队伍有条不紊的一步步迈上台阶,走向大殿。
  以往早朝的时候大殿外面站着的侍卫总会有楚长安的位子,本来这一次从南方回来按说是可以进内殿站在陛下身边的。但是因为右臂上这一下子,彻底是与殿前的这些差职没缘分了。虽然比起其他侍卫来,楚长安的确有更多的机会接近圣上,但是心里头难免还是有些惋惜。
  能进内殿的,表面上说着是个侍卫,但其实也与朝臣无异。虽然没有话语权,但是光是能听政这一点就足够让人羡慕不已。自古以来,这些御前侍卫最终能被提拔上来的的确是不多,但是从殿前的走向前朝的,甚至最后能为千秋添上笔墨,一抓一把,不计其数。
  而且楚长安有一点百思不得其解。
  南下的时候未提升官品还说得过去,毕竟那个时候萧寂也多半是想试试他的能力,心里头多半还是不信任。
  但是自从相识相认之后,别说提拔了,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放在眼前。两人在一处的时候虽然也谈论朝堂上的事情,但是萧寂明显有挑轻避重的嫌疑。有意将他蒙在鼓里头不问世事。
  楚长安转了一圈儿,最终还是去了御书房帮着他先整理了一下送进来的奏折。
  请安的那种就搁置在一旁,另外的按照事情的严重性来分。
  这段时日里头萧寂总能营造出来一种外头一片太平盛世,偶尔会出那么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打紧。
  要不是楚长安趁着他不在悄悄翻了这些奏折,当真是要被他这幅样子给骗过去了。
  京城这些个世家表面上是消停了些不假,但是按照各地官员报上来的情况来看,时不时就见到有人打着能让全家衣食无忧的名头,大肆招揽壮年男子,虽然大多已经被当地的官衙给压下去了,但还是有少部分上钩的。
  还有类似的消息数不胜数,有些很明显能看的出不止一次往上报了,甚至有的是已经解决过只是没能斩草除根结果吹又生的,但是这些都是萧寂不曾在他面前提起的。
  再往后的楚长安来不及细看,外面就响起来了脚步声,只得将手中的文书重新规整好,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萧寂进来的时候能看出脸色实在是不好看,迎上桌案前面站着的人的时候楞了一下,明显是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怎么没有再多睡一会儿?”
  楚长安瞧了一眼窗外的艳阳天,又看了看萧寂,“都什么时辰了,还睡觉像什么话。您没来的时候这些奏折臣都帮您整理过了,那些无用的放在一边了。”
  “嗯,麻烦你了。”萧寂坐下来看了一眼眼前摞着的文书,刚缓和了些的神色立马又回到了最初,“这些你都看过了?”
  “不小心掉在地上了,可能无意中看了几眼。”
  别的事情楚长安有把握萧寂会依着他,但是干涉到大权的事情就不行了。尤其是萧寂这个性子,恨不得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哪怕别人想帮他分担都不允许。以前还不是皇上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现在依旧是,没有半分改变。
  然而一己之力有限,担子太重了总归是会出问题,楚长安觉得现在萧寂怕是就处在这个边缘,一面承担着四面涌来的压力,一面又得装作一副从容的样子。
  要是楚长安是个温香软玉的美人儿,可能这种时候就乐意被蒙在鼓里做个被圈养着的尤物。不过很可惜他并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要和君王并肩而行的,需要做的事情不比萧寂少。
  萧寂看着他右臂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布,最终还是没再去计较这个问题。
  可是萧寂不计较,不代表楚长安也就这么消停了,“近段时间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事儿。”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楚长安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到底也是相处了这么多年,对方的性子再清楚不过了,“以前您唬着臣就算了,毕竟那个时候臣杵您跟前您也认不出。但是事到如今了,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只要您说,臣都会想尽办法帮您分担。”
  “琐事而已,我自会定夺。”萧寂听了之后倒是也不恼,只是自顾自的在纸上行着笔墨。有人帮着分担何尝不好,光是眼前这一摊子估计就能轻松不少。
  但是这个人,不应是枕侧最亲密的那个。毕竟是失而复得,总会比以往更加珍惜百倍,别说这些大事不希望他操心了,恨不得当个神像供起来,生怕磕着碰着。
  楚长安见着他真不肯说,也没再去勉强。万一真是把人给惹恼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午膳两个人依旧是一块儿用的。
  菜色都是常见的,只是做法要精细些,而且大多都改了甜,一顿下来除了米饭还算得上正常,其余的实在是下不了筷子。
  “陛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应是不会没有听见的,楚长安见着他没反应,又喊了一声,“陛下?”
  “萧寂?”楚长安见着他不理,便改口道。
  “怎么了?是手不方便吗?”萧寂见着他依旧是没动筷子,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什么,“需要喂你吗?”
  楚长安赶见着他会错了意,忙罢手道:“不不不不需要……”
  “那是怎么了?”
  “这……御膳房的厨子是错把糖当成盐了吗。”
  “你不是喜欢甜食吗。特意让厨子改了做法。”萧寂见着他这幅样子有些不解。
  楚长安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方虽然是好心,但是也不能这个吃法,这样下去估计没两顿,这辈子都不想再尝到这个味道了。沉默了半晌,最后只得苦笑道,“喜欢是挺喜欢,但是下次还是换回寻常的好。”
  萧寂没接话,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沮丧,最后还是应下了。不过作为条件,硬是没让楚长安自己动手吃完了这顿饭。
  毕竟做皇上这差事起早贪黑的,晚上睡不了几个时辰,为了不影响下午的效率,午膳过后萧寂多半会选择小憩一会儿。
  这段时间里头哪怕是有天大的事儿也会往后推迟,所以经常能见着正午过后御书房门前站着一排顶着烈日的臣子。
  楚长安再三确定萧寂已经睡过去了之后,才偷偷摸摸的回到御书房,将早些时日的那些奏本拿了出来,逐一翻看。
  早上的时候看的匆忙,也只知道个大概。这会儿有时间细看的时候,楚长安大抵也理解了萧寂为何要去刻意隐瞒的行为。
  那些暗地里头私自招买兵马的,原来不过是冰山一角。民众也不傻,心里头算盘敲得明亮,能上钩的多半也不是什么可用之才。
  但是这年头大多数百姓日子过得也清苦,心里头再是精明,最终都怀着些善念祈求上天保佑的。本来信仰这种事情是好,至少日子过得还有个念想。
  可若是有人利用着大部分人这么点儿信仰加以煽动,那效果可谓是事半功倍。若是朝廷做这种事儿大可用于稳住民心,反之……
  这一摞奏本还没翻到最后,楚长安心里头就已经凉了一大半。等到全看完的时候,已经跟看破红尘世俗了似得,只觉得萧寂每日活在这种环境下当真是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睡过了放到早上发了

☆、第三十三章

  东都离着汴梁不远,也算得上九州之内数一数二繁华的城镇,今日却是也因着天气显得有些萧条。
  毕竟正值三伏盛夏的天,别说人懒散了,哪怕是路边的猫狗都知道躺在阴凉之处伸伸舌头。
  尤其是像今日这样的烈日,大多小贩也不差那么几个铜板赚,各自都找地方凉快去了,至少过了这正午头再出来摆摊子。
  然而总有些人偏偏不愿意走寻常路。
  看衣着服饰应是当地衙门的捕快,但是能在这么热的天顶着烈日在大街上转悠,这脑子怕是也进不了衙门。关键是肩上还扛着一大个儿麻袋,看起来沉甸甸的,只是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
  举止诡异的小捕快就这么在街上转悠,从正午头转悠到太阳偏西,从街道上空无一人转悠到商贩们渐渐开始出来摆摊。
  人多了自然也就看不清这么个小身躯了,只是依稀能瞅见他肩上的包裹越来越轻,不过又很快隐匿在人流之中了。
  楚长安合上手中的奏本。
  近日以来,常有城镇之中出现一些穿着官服的少年。这些少年有的仗着神明之意大肆传播反动之言,有的则是打着朝廷整顿风气的名号,将这些小商小贩的摊子给掀了干净。总之唯恐天下不乱,从来没有闲着。
  汴梁这一块儿毕竟是国都,这些人还不敢过于猖獗。但是黄河以南的地区京城可就够不着了,更有些大胆的直接勾结当地了寺庙僧人,好让民众信服于所谓的“神明之意”。
  楚长安心里头想着,这萧寂说的不打紧的小事儿,还真不打紧。
  接下来的书信大多就是萧寂和当地官员之间的来往,能看的出来还是有打压着些的,不然现在恐怕早就要翻天了。
  虽然知道私自翻这些东西不对,但是奈何对方死活不愿意开口,若是不用这种办法,怕是真的要一直被蒙在鼓里。仗着这个借口,楚长安便愈发大胆的继续翻了下去。
  然而更令人惊奇的还在后头。
  后面的基本上已经不是各方大臣的奏本,而是京城中这些关系密切的权臣呈上来的书信。一大摞书信之中,楚长安第一眼就瞧见了那个最刺眼的名字。
  翻别的书信是为了了解九州大事,但是翻这一封就完完全全是出于私心了。
  明明以前还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世家,现如今在书信当中一口一个陛下苏卿的,唤的亲切。不难看出萧寂对他寄予了很高的信任,而且二人应不是第一次来往书信,完全看不出来以往的那些过节恩怨。
  楚长安思量着这自己才走了没多久,这么天就变得这么快。到底是自己对外界的认知跟不上变化了,还是萧寂选择性遗忘了些什么,彻底是要把这姓萧的家国断送了。
  虽然抱着满心的疑虑,楚长安还是硬着头皮看了下去。不得不说,苏渊到底是入朝数十年的大权臣,无论是谋略还是逻辑,都是实打实真有功底。哪怕只是大致的扫了一眼,楚长安基本上也知道自己这点儿火候不抵事儿。
  从内容上来看,到真的有几分忧国忧民,想为萧寂效力的意思。
  然而这么一看,难免忘了时辰,等到楚长安想起来这码事儿的时候背后已经多了一个身影。
  楚长安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东西归回原位,却是迟迟不敢回头。僵持了半晌,楚长安心想反正这一遭早晚是要经历的,最终还是缓缓的转了过来身。
  迎上对方那副比水缸里头的冰块还凉快的面孔的时候,楚长安虽然是心里发毛,但依旧是装作没事儿似得干笑了两声以试图缓解沉默。
  “都看过了?”哪怕是天塌下来都能不愠不怒的讲话,也正是如此,很多时候根本分不出来是喜是怒。揣测圣意本来就是个难事儿,萧寂这个态度无疑是让这件事情难上加难。
  楚长安认罪似得点了点头。
  “这会儿觉得不妥了,翻得时候怎么没见你停手。”萧寂说着便一步步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然而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却忽然闪向一边,从他身旁绕了过去,自顾自的开始整理起书桌上那堆被翻乱的奏本文书。
  “您看您也不肯和臣说这些,所以臣不是想着……”楚长安有些心虚的笑了笑。
  “不是不肯和你说,而是说出来也是净给你添堵。不过现下从一也看见了,想必心里头对于这些事情也有疑问。”萧寂不等他接话,便继续说道,“这些人虽然觊觎着这个位子,但是至少暂时不会真反。而且到底也是在朝中这么多年了,对有些事情的把控和处理,我甚至还要向着他们学着些。”
  说来也是,这些世家也不傻,见着这皇上之前的举动,也大概算是知道了国库的财政情况。这个时候想反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儿,关键是万一成功了等于自己得来接手这堆烂摊子。说到底这些人所渴求的只是权利,而不是真的为了民生。
  萧寂也是抓着他们心里的这个点,仗着他们不敢有所动作,所以现下要在财政能力没上来的时候将这些“良臣”物尽其用。再一个也是给这些看不清楚的百姓制造一个家国日日上蒸,君臣和睦的假象。
  “臣明白。”楚长安其实也不明白,只是知道萧寂做事一向有他自己的思路,自己一届臣子在旁边稍微建议两句就罢了,最重要的还是听从君意。要是非得插手去干涉,最后怕是只能将本来就不乐观的局势弄得更加糟糕。
  “说真的,其实私心里是不希望再让你掺和这些暗处的争斗。”这个意思楚长安早就看出来了,但是没想到对方竟是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楚长安原以为对方打心底还是不愿意信自己,但是萧寂后半句话彻底让他萌生的这点儿念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别的不求,只求着你这一次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就好。良臣没了可以再寻再培养,但是你若是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
  天子的权势再大,在生死大事面前也只能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上一次结局唏嘘不已的根本原因,大概就是让他卷入了这场纷争,这一次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干脆从一开始就尽可能的让他避免接触这些。尤其是南下一趟回来之后,身上的伤痛萧寂都看在眼里,表面上虽然是不说,但是心里总归还是心疼的很。
  “臣这不是好端端的吗,您可就别担心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了。”
  两个人横竖离得也近,萧寂见着他站着不动,便从他身后伸出了手将人直接圈进了怀里,脑袋顺势放在了他肩头上,整个人的重量恨不得都压楚长安身上。
  见着楚长安第一反应就是试图挣脱,愈发不悦的将人圈的更紧了一些,“别动,就抱一会儿,没人会看见。”
  楚长安心想夏日里头衣物本就穿的单薄,又是四下无人,可能对于萧寂而言就是抱一会儿但是对于他而言可不是抱一会儿就完了的。
  虽然是这么想,但这一次最终还是没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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