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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将[重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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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说出口,楚老爷脸色明显就变了。也是,楚夫人走了,这府里就剩他爷俩了,千里迢迢赶回来,发现这个“儿子”也不亲他,甚至大过年的连家都不沾,脸色可不得变么,“有什么事儿非得年三十去?就算他是圣上,难道大过年的还得影响别人团聚不是?年三十有事儿就当他有事儿,初一还占着算几个意思?”
  楚长安自知理亏,埋着头低声道,“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么,离京城远的都家去了,宫里人手不够,就只能我们这些离得进的来充。”
  楚老爷明显还是生气,但到底知道对方是天子,也不好硬去阻拦,僵持了半晌,最终还是道:“去吧,初一必须得回来。现在可长本事了,大过年的都敢不沾家的。”
  “是是是,孩儿知道了。”楚长安怕就怕在他把门一关,谁都别想出去。现下见着肯让步,自然是连声称好。
  说到底也是可怜人,妻走了,儿也本该走的,但是阴阳差错的这幅躯体还留着,虽然里面住的魂魄已经不一样了,但楚长安还不至于一点儿念想都不给人留。
  楚长安一直等着楚老爷离开,见着四下无人,悄悄的把那半截簪子收进袖子里,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楚府。
  年三十果真是年三十,街上清冷的很,虽然是没下雪,但是楚长安还是不禁裹紧了身上的衣裳。
  到了宫里楚长安没急着回永昌宫,而是先去了内侍局一趟。虽然萧寂登基的时候宫里的人已经里里外外换了一遍,但是有的不打紧的还是留着。
  比如内侍局的几个老工匠,换了没必要,不如留在宫里,还能指点指点新人。
  今儿个楚长安找到的这个就是,基本上都以宫里为家了,大过年的也就自己在屋子里点盏油灯,多做两个菜,招呼着留下来的晚辈一块儿凑合一顿。
  见着有人来了,才从椅子上缓缓的站起来。
  楚长安没开口,先是往桌子上放了几斤肉干和几坛子酒,毕竟求人办事空着手不合适。
  “您是哪位啊?”苍老的声音宛若钟磬,映着微弱的幽光,更是显得惨白无力。
  “小的就是一届侍卫,有一事相求。”楚长安说着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还请您看看,这东西可否认得?”
  那老翁接了过来,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忽然脸色一变,直接把那半截儿簪子使劲儿一掰,丢进了一旁的碳盆里。
  楚长安来不及阻止,刚想伸手,触碰到炽热的炭火又硬是缩了回来,“您这是——”
  “从哪儿弄来的 !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不等楚长安说完,老翁先一步厉声呵斥了回去。
  楚长安心想要是知道还拿给你看做什么。“以前捡的,不知道。”
  “这玩意儿要是给陛下看见了,大过年的咱俩一个也跑不掉!赶紧走,只当你没来过。”
  “不是,那到底是什么?”楚长安被他这幅态度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不过就是半截儿簪子,看起来又不像是有毒的东西,怎会惹得对方这般生气。
  那老翁见着楚长安当真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赶紧压着嗓子道,“这东西是老奴给先太子打的,这么说知道了吧?”
  楚长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
  先太子的遗物,给萧寂看见了的确是不好。但怎么被楚老爷捡到的就是个问题,毕竟簪子这种东西是贴身的,不是亲近之人应是拿不到的。
  不过这么久以来什么怪事儿楚长安见得也多,再多一桩也没大放在心上。只是可惜了那东西,哪怕是半截儿,流传到黑市上也能卖个不错的价格,结果就这么给烧了。
  永昌宫里萧寂已经等了他大半天了。
  毕竟年三十的,回家的回家,不回家的也没事儿干不会再圣上面前给自己没事儿找事儿。殊不知萧寂也是孤寡一个,从早盼到晚,就盼着楚长安能够早点儿回来。
  自打二人相遇,每个年头都是单独凑在一处,不醉不归,去年是个例外。
  自从前几日那么一出,殿前这么些个当差的基本上都知道了。以往还有几个好奇楚长安为何能频频得陛下赏识,近段儿时间也不见怪了。
  相伴多载,比寻常人亲密些也正常,不过其余的事儿倒是没人多想,毕竟宫里头大多大老爷们儿都是念着姑娘的,萧寂楚长安这种事儿估计听都没听说过,更别去想着传些什么。
  倒是前朝那些个官员的脸色有趣的很,萧寂此语一出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虽然以往帝王养男宠的事儿不少,但是不给名分,就会给官职。像楚长安这种两项都不占的更像是萧寂一时间随口说来压风头的,但也真没见过萧寂有心于风月,总之是不敢再有意无意举荐自家丫头了倒是真的。
  “回来了?”萧寂听闻他走到永昌宫门口的时候,才让得福重新温了酒菜,这会儿赶着楚长安回来,还热着,“他喊你回去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年三十嘛,毕竟这皮囊怎么说也是他儿子,总归得回去看看。”楚长安没提那半截簪子的事儿。大过年的,跟萧寂提这个不是闲的给自己找罪受么。
  “嗯。”
  “明日我怕是还得回去一趟。不过很快就回来,不会像今日拖这么晚了。”楚长安一面帮着他倒酒,一面说道。
  闻言,萧寂脸上扬起的嘴角立马拉耸了下去,半晌没说话。
  “毕竟这一次回来……怎么说他也有恩于我,不回去不合适,横竖过了年,他也是常年在外的。”这事儿弄得,楚长安只觉得自己里外都不是人。其实倒不是真的有恩没恩的问题,只是楚长安方才看楚老爷的态度,要是这年初一不回去,怕是又得是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弄得一团糟,还不如乖乖回去省事儿了。
  “也是,国库财政能有所好转,也有楚家的功劳。”
  楚长安虽然知道萧寂收拾国家这个烂摊子,没少拜托京城中各种世家的救济,但没想到连楚老爷也有一份功劳。
  楚长安刚没舒一口气,又听萧寂说道,“去吧,明日我也和你一道去,就我们两个。回过家之后出去转转,来汴梁这么久了,还没仔细看看。”

☆、第五十四章

  初一的时候街上明显热闹了些; 至少各家各户串亲戚的都出来了。
  楚府里皇城不远,也就几条街道。
  今日萧寂褪下了往日那身龙袍,换上了一袭暗色的棉衫,从头到脚看起来都与这些市井小民无异。二人并肩走在街上; 也少了往日在宫里那般拘束。
  说的就是楚长安,仗着街上没人认识他; 恨不得粘着萧寂走。
  不过最后被一巴掌拍回来就是了; 原因是萧寂嫌他动作不雅观,而且沉。
  楚长安也没在意; 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拉着他在集市上东走走,西走走。但是心里已经盘算着待会儿该如何给楚老爷解释这个来客。
  说是圣上……楚长安瞧着自己和萧寂这幅如胶似漆的样儿,想了想还是算了; 毕竟大过年的给别人添堵不合适。而且让楚老爷知道这种事儿显然已经不是添堵的级别,很可能活着出楚府都是个问题。
  “萧寂; 你说待会儿怎么跟楚老爷讲?”
  “随你编。”
  楚长安:“……”
  转过街角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寺庙,这个寺庙从汴梁还没繁华的时候就有了,后来汴梁成了国都,开国君主本是想着把这寺给拆了; 毕竟破败,看着碍眼影响市容。
  原本门都拆了,就是在动那尊大佛的时候; 本来好端端的艳阳天,忽然狂风暴雨骤降。这一下子弄得,哪怕是圣上开口也没人敢动; 毕竟是要触怒佛祖的事儿。
  这么一来,这座寺庙也便保留下来了。
  “萧寂要进去看看吗?”楚长安见着萧寂盯着那寺庙看,也深知他不善言辞,便开口问道。
  萧寂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答道,“进去看看吧。”
  楚长安原本以为他会掉头就走的。
  两个人一道长大,楚长安知道他向来不信神明。而且不仅是不信,是说一次急一次,按萧寂的话说,要是神明真的有眼,是闲的没事儿才往帝王家扔两个儿子让他们来相互残杀么。
  不过到底现在已经过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年纪,对于世俗也没了先前那般抱怨和厌恶,反倒是接受的坦然。
  虽然以后的事情还是得靠人算,但是拜拜天,总归也是损失不了什么,只当给寺庙添些香火钱,过个丰年。
  既然萧寂这么说了,楚长安也只得跟在他后面进了寺庙。
  寺里人山人海的,而且毕竟是佛家重地,楚长安也不好再跟他拉拉扯扯的,只是给萧寂擦上香火,自己在门口等候。
  说是等候,其实楚长安也好奇萧寂会对着佛祖说些什么。不过一想,多半也是关于江山社稷的祈愿,听了也白听,也没再去多费力气。
  “别的不求,只求来年从一……别再离开了就好。”
  这句祷告是楚长安从萧寂口型里念出来的。
  明明是满脸的虔诚,却是没求个风调雨顺之类的,只是求了个平安,而且是有关心上人的。
  不一会儿萧寂便从庙里走了出来,刚一出来,楚长安便凑了上来,见着萧寂不赶他,便是愈发大胆,直到最后萧寂愣是掰着他的手从自己腰间放下来才算。
  “萧寂许的什么愿。”楚长安依旧是没个正经样儿,一面笑着一面问道。
  “不过是关于家国江山的。”萧寂瞥了他一眼,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没什么波澜,就是在陈述事实。
  方才楚长安分明看见了,现在见着萧寂不肯承认,便缠着他不放,“绝对不是,我看见了。说给佛祖听不肯说给我听,是他能替你办事儿还是我能替你办事儿?”
  萧寂楞了一下,毕竟有些话,当面说出来到真是有些难以启齿。又瞧着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儿,估计也是随口说的,干脆现编道:“还说了你要是来年肯歇着别瞎折腾,九州都太平了。”
  虽然见着萧寂嘴上这么说,但是楚长安心里还是偷着乐。
  不管萧寂再是万般不承认,心里总归还是记挂着的。
  快到楚府的时候楚长安倒是自觉,规规矩矩的把搭在萧寂身上的手放了下来再去叩门。
  然而敲了半天,门才缓缓的打开了一条缝。
  来开门的是冬果,原本一身泼辣劲儿,现在却是满脸的憔悴,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见着敲门的是楚长安,彻底是忍不住了,就差没直接趴到他身上放声大哭了。
  “怎么了这是?家里可是出什么事儿了?”楚长安见着不对,急忙问道。但忽然想起来萧寂还跟着,也不好有太多动作,只得示意着冬果赶紧起来别哭了。
  “出大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冬果明显还是一副神魂未定的样儿,言语之间夹杂着不断的抽泣,还有些许惊恐,“昨天晚上,老爷差点儿叫人给杀了。”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呜咽,“不过还好是虚惊一场。”
  楚长安心想着说话不带这么喘气的,要是承受能力差的怕是不用人杀也得先被吓个半死。
  “别哭了,还有客人。”
  冬果听闻果真是不哭了,虽然是低着头,但目光还是止不住的往萧寂身上放。
  “阿寂,先让冬果带你去前厅坐会儿,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萧寂点了点头,依旧是没有多话。
  楚府虽然不小,但是设计倒是简洁,楚长安照着印象摸到楚老爷的房门,刚没准备敲门,里面就先一步推开了。
  楚老爷环顾了一圈儿,见着没人,一把将楚长安拉进了屋里。
  刚没合上门,就压着声音吼道,“簪子呢?”
  “什么簪子?”楚长安被揪着衣领按在房门上,满头的雾水,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昨天给你看的那半截儿!”
  “扔……扔了。不对,烧了。”楚长安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又忆起来昨天拿给宫里的老工匠看,二话不说可给他烧了,连个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闻言楚老爷才算是松开了手,神色也稍稍缓和了些。
  “那孽物差点儿没把老子害死,烧了就好。”
  前太子的遗物,如今算来还真的算是孽物。
  可楚长安并未见着萧寂有什么动作,而且楚长安打心底是相信萧寂不会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
  连天子都不计较的事儿,又有谁会去计较。
  “孽物?父亲何出此言?”
  “可别提了,这玩意儿是以前那个太子的遗物。”
  “就这?”楚长安本想着还能打听点儿什么新奇的,现下看来是泡汤了。
  “这还不够?光是私藏宫里的东西都足够赐死了,你还就这!”楚老爷觉得眼前这个儿子还是本性不改,总有一日自己得被气死。
  楚长安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外就响起了冬果的声音。“您带回来的那客人,给他倒茶也不肯喝,点心也不肯吃,您去看看罢?”
  楚长安这回没等楚老爷发作,先一步解释到,“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见着他大过年孤苦伶仃的就带回来了。”楚长安见着楚老爷还是苦着脸,赶忙补充道,“不是什么以前风月场所认识的,正儿八经是个读书人,不信待会儿父亲看看就知道了,绝对是个正人君子。”
  楚老爷这才没多问,爷俩一前一后的回到前厅。
  二人进来的时候,萧寂才缓缓的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来头,见着进来的不止出场那一个,赶忙起身问候道,“在下是长安的友人,早有听闻京中楚氏,经商堪称一绝,如今百闻不如一见,在下见过楚老爷。”
  “父亲我就说了,他当真就是个书生,您看假不了吧。”
  有的事儿可以编,有的事儿编不出来。比如长期泡在脂粉堆儿里的,让他们扮书生,再怎么扮总归是学不像的。
  能看得出来楚老爷十分满意,打量了萧寂半晌,便爽朗的笑道,“可以可以,犬子长安一直给你添麻烦,也亏你忍得了他。”
  “没什么麻烦的,长安倒是聪明,有段时间常去我那儿读书,也是一学就会。”萧寂还是低着头,不急不缓的说道,仿佛真的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世外之人。
  “来者是客来者是客,来来来,上酒!犬子长安能遇上你这么个朋友,我这就放心了,以前老怕他不学好,如今总算是有人能看得住他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楚长安心里替他咯噔一下。不过很快想到萧寂这种什么场合都能演的,并不需要旁人担心。
  “在下……出身贫寒,名字不雅。”萧寂回答的倒也巧妙。毕竟现编一个符合他身份地位的,又要有所考究的,实在不易。
  “小伙子来年要是参加科举,我也帮你打点着些。”楚老爷说着把酒递了过去,“既然是长安的朋友,喝了这杯,咱都算一家人。”
  萧寂看着他手里的酒,没有接。
  楚长安心想坏了,毕竟以萧寂的警惕性,宫里的膳食都是验过几重才敢端上来的,外面的东西又怎敢碰?
  但这酒不接或是接的慢了……
  “在下不能饮酒,这杯,恕不能陪。”萧寂哪怕是低着头,也能感觉到楚老爷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楚老爷莫要误会,只是小时候出生的时候未足月,身体不好,平日里饮食也甚是注意,茶酒更是不敢沾。”
  “原来如此,倒是我疏忽了。”楚老爷说罢又把酒杯收了回来,放回了冬果举着的托盘上。
  听着酒杯应声落下,楚长安心里也跟着一颤。见着面前的这两个人各自依旧是一如往常,但是心里估计已经各自敲好了算盘。
  此地不宜久留。
  “父亲,我先送他回去罢。”
  “嗯,正好明儿个提前给你娘烧完纸,我也得走了,外面还有生意。”这一次回来,虽然和这个儿子连一顿饭都没一起吃上,但是楚老爷觉得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到底是这么多年从商,洞察力过人。
  二人进来的时候已然察觉出来了些什么,只是没有说破。
  因为楚老爷心里还是抱有侥幸,侥幸他的儿子还是那个不谙世事只知沉溺美色的少年,而不是眼前这个能面不改色的站在许多人费尽心机都爬不上去的地方。

☆、第五十五章

  
  转眼马上就要到十五了。
  过了正月十五; 这年算是彻底过完了。日子也该恢复正轨,在外的朝臣也该回京了。不过算起来离十五还有几日,应是还有些闲暇时光。
  这些日子里楚长安拉着萧寂转遍了汴梁的大家小巷,仿佛还是早年那对儿在边塞相依为命的少年; 日子过得好不痛快。
  虽然大多时候都是楚长安一个人在讲单口相声。
  虽说是讲单口相声,但楚长安也算是看透了。萧寂这幅正经样儿就是端出来的; 心里头还指不定想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
  入了夜; 算着时辰宫门应是已经下钥了,但楚长安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 反倒是趁着夜色,拉着萧寂一道去了京中最繁华的地段儿,说是那儿有家酒菜是出了名的; 不比御膳房做的差,既然是来了这么久; 应当来尝尝。
  说完之后楚长安又觉得不妥,萧寂的性子他也知道,不是一般的敏感多疑,哪儿肯碰外面的东西。
  不过这一次萧寂却是破天荒的同意了。
  天已然大黑; 但街上的华灯却是亮如白昼。两个人选了阁楼上的位子,透着窗子正好能看见对面花楼上的风景。
  楚长安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一面望着窗外的景色。明明是数九严寒的天; 这台上的人却依旧穿的单薄,轻纱下若隐若现的胴/体加上绝妙的舞姿,根本令人移不开眼。
  这么一看; 不难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一掷千金,只为搏美人一笑。不过估计是看的入神,忘了今儿个是跟着萧寂一道出来的。
  台上的舞姬笑,楚长安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笑,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对面坐着的那人脸色的变化。
  一曲毕,楚长安才恍如大梦初醒一般,停顿了半晌,才战战兢兢的扭过头来看。
  萧寂不语,只是用胳膊支着脑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喝酒,喝酒。”楚长安到底是心虚,只得干笑了两声,赶忙低下头手忙脚乱的将坛子里的酒分成两樽,自己先尝了一口确定没问题,才端与萧寂。
  “从一看的倒是入迷,方才喊了你几声都没听见。”萧寂说着抿了一口面前的酒。这酒虽然看着清澈,入口也柔和,但是后劲极烈,一口下去,方才在外面沾染的寒气顿时烟消云散。
  楚长安心想自己再怎么着还没聋,萧寂分明是没喊,哪儿是自己没听见。但是偏偏这事儿也没办法狡辩,到底是自己人,对萧寂只能讲情,不能讲理,因为横竖楚长安都知道自己不占理。
  “您大人大量,只当方才什么都没发生,没发生。”
  萧寂只当是没听见,依旧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看着楚长安。过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从一是觉得方才那舞姬好看才贪眼的?”
  楚长安连忙摇头,毕竟这会儿若是如实回答,明儿个怕是连头都没得摇,“哪能,谁都及不了你万一。就是瞧着她身上的穿戴新鲜,像是以前北方那边的。”
  萧寂闻言果真放过了他没再去追问。
  大约真的是赶上过年了,楚长安喝的也不少,最后回去的时候基本是靠着萧寂一路扛回去的。
  虽然平时萧寂总是各种嫌弃他沉,但真到了关键时候倒是不嫌了,哪怕是回到永昌宫有公公见着想去搭把手,都被萧寂赶得远远的。
  倒是楚长安,一路上睡的比猪还沉,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后半夜被人折腾了一番,褪去了一身酒气的衣服,又被温热的毛巾擦了把身体。
  次日醒来的时候楚长安才发觉到身上不对。
  昨夜喝完酒的事情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大概是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萧寂折腾回来的,但是看到自己身上的衣物之时,还是愣了一下。
  轻纱上的刺绣倒是精致,只可惜难以蔽体。罗裙设计的更是精巧,从前头看倒是没什么,但若是从后面看,无尽的风光一览无余。
  反应过来之后楚长安几乎是跳下床飞奔到铜镜面前的。
  看见铜镜里身影的那一刻,楚长安只觉得一时语塞,不禁攥紧了拳头。
  但紧接着,楚长安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背后又多了一个身影,顿时怂了下来,原本攥紧的拳头也放了下来。
  “萧寂……你……”楚长安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哪怕垂着头都能想象的到身后那人的表情,千言万语哽在喉间,一时间实在是找不到语言形容自己的心境。
  “昨日瞧着你喜欢。便问了老板娘买了图纸让宫里的绣娘赶着做,没想到正合身。”萧寂见着楚长安脸色依旧是差的可以,似乎处于随时发作的边缘。赶忙伸出手从腰间环了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附道,“从一,生辰快乐。”
  这么一说,楚长安忽然想起来了……
  那年也是这么个日子,下着大雪,命悬一线,然后被捡回去的。萧寂问他年龄,他也只能回答个大概,问到生辰的时候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干脆就把初遇的这一天定做生辰,时间长了,楚长安也就真的以为这一日是自己生辰了。
  不过瞧见镜子里的自己时,楚长安方才那点儿煽情的过往回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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