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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君不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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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离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南宫若尘身上,因而忽略了苍翊越发阴沉的脸,突如其来的危机感纵使是他也愣了半晌,却依旧笑着:“皇叔这是何意?可是对侄儿有什么误会?”
  苍翊并未将弓箭收回,听得苍离的话嘴角轻笑:“听三皇子此言,莫不是做过什么会让本王误会的事?”
  苍离沉默,两人间的气氛越发地剑拔弩张,跟随而来的侍卫慌张地不知所措,苍翊身后的人看似平静,一直轻抚灵狐毛发的手却不知何时已然停了下来。
  二皇子苍邵在一旁完全没有插手劝阻的意思,月华国四皇子为救安和公主死于山匪之手,苍离所说之事在城内可谓人尽皆知,他不明白翊王为何突然发难,而现在的情况是他乐得所见,所以他只需静观其变。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翊王所为不过一场玩笑时,利箭脱弦,朝着苍离的方向飞射而出……
  
  

☆、偷窥

  箭矢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下自苍离耳侧擦过,几缕青丝从半空飘落。苍邵顺着箭头的方向望去,不由得嘴角抽搐,苍离身后几米处一只灰色的野兔被箭矢穿胸而过,浑身痉挛了一阵便断了气息,所有人看向翊王的眼神极为怪异。
  如此大张旗鼓了半天就为射这么一只野兔?
  苍离没有回头,听着身后动物临死前发出的轻吟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双眸紧盯着平静收弓的某人,若说翊王真是意在猎物他是绝对不信的,方才凝若实质的杀意仿若死神降临,虽然他知道苍翊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对自己下杀手,但利箭从耳边擦过的那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苍翊此举绝不是开玩笑。
  苍翊无视掉三皇子审视的视线,不做任何解释,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弯身将地上的箭头拔起:“本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翊王策马离去,南宫若尘紧随其后与苍离擦身而过,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两人却只是对上一眼便交错开了,卸下笑面伪装的三皇子沉着脸站在原地,他本是怀疑那名近卫的身份,想要借和亲之事稍加试探,却没料到正主安然无事,翊王却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今日一箭之辱,他苍离绝不会善罢甘休。
  剩下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安慰,倒是二皇子苍邵走上前,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三皇弟好定力,皇兄佩服。”
  苍离斜瞟了他一眼,不发一语转身离去,他知道苍邵有意拉拢翊王,今日这一出正中二皇子下怀,他留下不过自取其辱。想起派去武安侯府打探消息的人不知所踪,苍离向来平静的脸变得异常凝重,他身后的侍卫都下意识地离他远了些。
  如此能打击三皇子的大好机会苍邵自然不会放过,三皇子惹恼翊王被飞箭警告的消息被散播了出去,翊王被皇上叫去询问,众人不知结果如何,只知秋猎最后一日,猎场里没了翊王的身影。
  “你何苦现在就这般明确地与他对上?”
  乐得不去猎场的翊王殿下正毫无形象地倚靠在窗门上翻着一本野史,听到身后的声音随意道:“早晚争锋相对,何必虚与委蛇。”
  南宫若尘默然,他又何尝不知苍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听到苍离对“皇妹”侃侃而谈,他看似平静内心不知有多挣扎,事情的真相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却一句话也无法反驳。
  苍翊翻书的手一顿,身后沉寂下来他便知道某人又在乱想了,将书合上从窗门处跳下,轻轻走到南宫若尘身旁那人却完全没意识到,苍翊凑近,恶作剧地在他耳根处吹了口气。
  “嗯……”温热的气息扑在耳根处,南宫若尘如受惊的小鹿般猛的侧头想要躲开,无意正对上了苍翊那张放大数倍的俊颜,四目相对,诱惑近在眼前,苍翊直接凑了上去,突然的靠近让南宫若尘下意识地将双目磕上,双拳紧握:“唔……”
  腰间的衣物受到拉扯,苍翊看着眼前的人双眼紧闭,浓密黑长的睫毛因为紧张不停颤动着,本想着浅尝辄止的亲吻变得不再满足,舌尖轻探,轻易撬开他的齿冠开始攻城略地,呼吸渐渐急促。
  “嗯……放,放开……唔……”湿热的吻逐渐深入,南宫若尘只觉得舌尖被吮的发麻,空气被迅速夺走,呼吸困难,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紧紧禁锢着自己的一双铁臂,却徒劳无功。
  苍翊将人按向墙壁,背与墙的震触使得怀里的人又是一声闷哼,放在腰间的手开始变得不老实,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渐渐探到了带钩处,正准备解开时突然一阵破风声响起,苍翊凤眸瞬间睁开,迅速带着南宫若尘向一旁挪了一步,银针入木响起“嘟”的一声。
  苍翊将刺入木窗的银针取下,上面附着一张纸条,打开一看,翊王本就不满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一旁轻喘着的人才刚缓过气,出于好奇凑过来瞄了一眼,面具下的俊脸涨了个通红,那大拇指长短的纸条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衣冠禽兽”,昭示着方才的事被人完全看了去,而且依字迹来看还是两人都很熟悉的人。
  苍翊知道他脸皮薄,利落的将纸条毁尸灭迹,无视了窗外挑衅恶作剧的人,转身道:“今晚为犒劳军士会有一场庆功宴,宴上势必会遇上那些碍眼的人,你若不愿去便好好在屋里歇着吧。”
  话题转开,南宫若尘尴尬的神情也恢复了些,“再不愿见的人也都见过了,一起去吧。”
  苍翊看着人从自己身旁走过,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他的了解瑾竹暂时应该不会搭理他的,怎么突然就不气了?回过神的翊王殿下只觉得心花怒放,眼角带笑:“好,那便一起去。”
  至于窗外偷窥的某人,无人在意。
  秋猎最后一日很早就罢围了,皇帝率众人回归驻跸大营,军士们开始清点猎物,准备晚上的庆功宴,整个猎场的人忙碌不断,气氛融洽。
  行宫外围一处空地被清扫地一尘不染,主位上一张漆黑檀木桌稳稳而立,桌后一把长椅,椅背上一双活灵活现的金色龙凤交缠盘栖着,象征着此位的无上尊荣,这是帝后的尊位。主位两旁低一台阶处设有两个位置,再往下,便是殿堂两侧整整齐齐排列着一张张矮小的木桌,中间空出的宽敞的通道被红毯覆盖,虽略显简陋也未失了庄严肃穆。
  虽说是为了犒劳军士举办的庆功宴,但到底身份有别,能和皇帝同席的人也只有那些王公贵族,有资格参加的人已经早早地到场侯着了,嘈杂声不断,身着金罗华服的庆元帝与绯罗蹙金五凤吉服的皇后相携走上红毯,身后跟着翊王和宠冠后宫的贤贵妃,在场所有人面向正中躬身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庆元帝走上主位落座,视线在场内扫过一圈,沉声道:“众卿免礼,此宴会只为庆功,众卿不必拘束,都坐吧。”
  “谢皇上。”众人纷纷落坐,他们没有皇帝那般待遇只能席地而坐,贤贵妃一袭缕金百蝶穿花云段裙坐在皇后下首,妆容素雅,艳而不妖,保养姣好的容颜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让人不得不赞叹,也难怪她能独宠后宫多年而不衰,浅笑间有意无意地看了三皇子苍离一眼,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苍翊坐在庆元帝下首,完全没有心思去听那些君臣之间的寒暄之言,方才到场迟了些遇上皇兄同行,贤贵妃身后的侍女一直给他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身后的人气息明显不稳,碍于规矩他不敢回头确认,直到入场分开而坐,这种不安才消了些。
  南宫若尘站在苍翊身后,整张脸显得有些苍白,双眸紧紧盯着贤贵妃身后的一名侍女,明明很是俏丽的一张小脸却布满阴鸷,视线轻移,正巧对上苍离那双挑衅的双眼,凝重的眼神收起,南宫若尘淡然地移开了视线。刚才突然的气息紊乱和体内的躁动不安虽被他强行用内力压住,但当时事发的一瞬间肯定已经被察觉,苍离定然是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身份,他会怎么做?
  “……禁卫军四品中护军归冉在今年秋猎拔得头筹,赐予惊弦落日,另,归冉将军在位多年恪尽职守,行事果断不曾出任何差错,故此升为禁卫军三品中领军,以示皇恩。”
  “卑职叩谢皇恩。”席中走出一人,一身黑色劲装衬得整个人气宇轩昂,长长的胡须遮去了满脸的冷硬,说话的声音异常嘶哑。
  归冉走到场间叩拜行礼,从喜乔手里接过那把惊弦落日,苍劲有力的双手紧紧握住弓身,唯有左手上紧缠着的绷带显得异常违和。
  重重眼光落在归冉身上,开猎前已说明会有弓弦为赏,可从未提及还有官职晋升,弓箭并非大多数人所擅长,故而他们纵使眼热也并未太过在意,但官位不同,官位每晋升一级便意味着更多的权利,更不妨说是守卫皇城的禁卫军。而与其他人在意的不同,南宫若尘看着那张胡茬遮面的脸,眉宇间有着掩不去的煞气,左手上的绷带似乎是想要遮盖住什么,恍如错觉一般,他感觉那人似乎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沉思无果只能睑眉沉默。
  “司率中郎将在此次秋猎中表现甚佳,赏珠玉十串,锦缎百匹……武安侯世子……”封赏还在继续,却始终没有提及各位皇子,惊弦落日对于他人来说只是一把弓箭,若被皇子夺得,便会被赋予不同的含义,因此两位皇子此次狩猎都是拼尽全力,战绩俱佳,理应得到封赏,而随着喜乔话落,场间的人开始面面相觑,对此很是不解。
  
  

☆、蛊虫

  喜乔听着场间不断增加的议论声,看了庆元帝一眼,得到首肯之后,转身看向在座众人。
  “三皇子苍离,狩猎期间与翊王发生争执,言行无忌,不尊长辈,毫无皇家风范,二皇子苍邵,在旁观场却未曾加以劝阻,有失皇家颜面,故请两位皇子回城后抄写《礼记》十遍交于圣前,翊王,身为皇叔却对皇侄以箭相抵,缺乏容人之量,但念其救安国公世子有功,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若说前面的一番话让人不解,现在的这番话就让人诧异了。没有人知道三皇子到底说了什么犯了翊,的忌讳,就连当时在场的人,都毫无头绪。若说言论,三皇子所言并无不妥之处,他却无法辩驳,为何两人的争执皇上只召了翊王问话,说他言行无忌又是何处无忌,皇帝的态度未明之前这些他都必须忍耐,只得认错认罚了。
  “儿臣领旨。”两位一左一右站起,苍邵有些不甘心地瞪了苍离一眼却未得到回应,自讨没趣的人只得又坐了回去。
  但苍离忍得住,有些人可没那么好的耐性,一直坐在苍离上首的贤贵妃站起,看向翊王,眼波流转,一笑一动都带着数不清的风情,浅笑道:“三皇子说话直率,不小心得罪了皇叔,臣妾在此替他给皇叔陪个不是。”随即福身行了一礼,再抬头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可不知,三皇子说错了何话,需得皇叔以性命为训呢?”
  贤贵妃的一席话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问,虽承认是三皇子有错在先却归于是他性子直率,又追问翊王是何言之失,她已问过苍离,月华国之事与他翊王何干?若苍翊说不出是什么话,那便是他无理取闹,暗指是翊王有意害皇子性命,字字珠玑,瞬间苍翊便成了全场的焦点。
  感受到周围的视线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苍翊暗自冷笑,却没有看贤贵妃,而是看向了主位上的庆元帝,见他并没有怀疑自己才放心地站起来,望向对面:“贵妃娘娘若有疑问为何不向三皇子询问而向本王发问?”
  三皇子离贤贵妃最近,她却舍近取远追问翊王本就目的不纯,此时被一句话打破她有些懊恼,但也没乱了阵脚,无视了苍翊的反问,回道:“王爷莫不是不方便告知?”
  还是要追根究底吗?苍翊将视线转到一旁的苍离身上,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倒也没有不方便,贵妃娘娘如此执着,倒是本王顾虑的多了,既如此,告诉诸位也无妨……三皇子觉得呢?”
  本以为翊王会真的说出来,却不想他沉默了半晌又转而询问三皇子的意见,凝神屏息的某些人只差点吐血。而苍离早在贤贵妃向翊王发问时就已经紧握双拳,此时焦点转到自己身上使得他更加难堪,若不同意,便是承认了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同意……苍翊当真将那些事说了出去局势只怕会更不好控制。
  苍离两难之间,场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看着三皇子阴晴不定的神情,贤贵妃突然后悔了,但是现在的局面是她一手造成,她无计可施,只能暗自着急,苍离抬头看向苍翊无意间瞥到了他身后的人,眼神一凝,对着贤贵妃身后的侍女打了个手势。
  南宫若尘淡漠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突然胸腹间一阵绞痛竟用内力都无法压制,不由得看向贤贵妃身后,那名侍女的动作被贤贵妃站起的身体挡住极难发觉,疼痛愈加明显,就在他快撑不住时,一道极小的光亮从眼前闪过……
  “啊……”贤贵妃身后一声惨叫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绪齐齐望去,一个长相俏丽的侍女正捂着手腕,鲜血止不住地喷涌,仔细一看,整个手腕软软地垂着竟是被人齐根断了手筋,众人骇然。
  “有刺客……保护皇上……”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气氛瞬时紧张起来,禁卫军很快赶到开始四处搜寻刺客的身影,方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三皇子身上,没人看到暗器是从哪儿来的,此刻要在夜幕下找人谈何容易,只能如同无头苍蝇般乱转。
  “呵,班门弄斧,你还嫩了点儿。”南宫若尘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一道黑影喃喃自语,突然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迅速消失在了树干上。这道视线自然是南宫若尘的,他看的最为清楚,暗器是从自己身后出来的,本就还怕他擅自来这里会惹出什么麻烦,现在看来倒是帮了大忙了。
  贤贵妃说是受了惊吓,借故离去,苍离随之离开了场间,这突然发生的变故解决了苍离母子的尴尬,却并没有让他们放下心来。
  苍离让侍女动手只为让南宫若尘出事以转移众人视线,在场所有人包括苍翊都没有发现侍女的动作,却被又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戳穿了计划,事情发生之时,他注意了一下旁人的神情,或眉头紧锁,或神情疑惑,此事似乎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们又多了一个不知名的敌人……
  “殿下恕罪。”刚回到贤贵妃的住处,那名侍女也顾不得手上的伤,直直地跪了下来。
  苍离背对着侍女负手站在房内,眼神狠戾,贤贵妃在一旁坐着,看向苍离的眼神带着疑惑:“你不是告诉我你当时只说了月华国和亲之事吗?方才在宴会上你到底在顾忌什么?”见他沉默不语,贤贵妃秀眉蹙起:“你是否有事情瞒我?”
  苍离不言,本就急躁的贤贵妃显得更加气急败坏,她宠冠六宫,何曾受过这等气,不由得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女,怒道:“玲珑你说。”
  “娘娘,奴婢……”玲珑抬头看了苍离阴沉的脸,又迅速将头埋得更低,她本不是贤贵妃身边的宫女,今日只是为了行事方便才以贵妃的贴身宫女出席,但三皇子不曾发话,她便不能透露任何消息,手上的伤还在渗血,钻心的疼,却没人在意。
  “母妃想知道什么?”没有让玲珑为难,苍离看向贤贵妃,语气冷硬:“今日若不是母妃多此一举,何至于落得如此尴尬的境地?”
  “本宫只是……”贤贵妃语塞,她不过是作为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孩子不平,想要争辩几句,现在想想的确是冲动了些,若说冤枉,二皇子只是旁观便与三皇子同罪,如此皇后都不曾说过一句,她贸然出头不是徒增皇上厌恶?念及此一时间后悔不已,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再多问了。
  苍离不再理会她,转身看向玲珑,问:“可确定是他?”  
  “奴婢确定。”没了贤贵妃的逼问玲珑松了口气,恭敬地回着苍离的问话:“恕奴婢多言,奴婢引动他体内蛊虫时,受到强劲的内力阻隔,并没有殿下所说的筋脉尽断的情况。”
  苍离双眸微眯,他早就奇怪一个人受蛊虫噬心还能面不改色,本以为是他在强撑,原来竟是用内力压制住了,某些事情逐渐明朗,苍离面目越发的狰狞,冷笑道:“哼,好一招瞒天过海。”
  “你的意思是……”对于有人从苍离手中逃走被翊王所救的事贤贵妃也是知道的,只是那人的身份苍离却一直不曾告知于她,此事让她甚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听苍离的话那人该是逃离之前便被人救走了,而毁容逃走之事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苍离双拳紧握,自从南宫若尘被救走后苍翊便处处与他作对,几乎所有的不顺都是因他而起,虽然不知他为何得翊王倾力相助,但南宫若尘这个人,绝不能留,苍离幽黑的眸中杀意一闪而过……
  因为突发的事故,庆功宴提前便散了。禁卫军仍在四处搜寻着所谓的刺客,然而暗器从所有将领眼前穿过却无一人发现,为将者尚且束手无策,一群侍卫又能有何用,明知无果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伤的不过是一个侍女,让人忌惮的是那名刺客敢在众将齐聚的情况下公然伤人还能全身而退,如此手段,他若真想杀一个人,只怕没人能大放厥词说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不明真相的贵族人人自危,而这却不会影响到某些人。苍翊向庆元帝打了声招呼之后便离场了,回去的路上走的有些匆忙,南宫若尘自知理亏也不敢多问,只得静静地跟在身后。
  身中蛊毒之事他一直瞒着苍翊,自小学医,本以为能靠自己的医术暂时压制,而事实上他也做到了,直到秋猎之前他一直控制着蛊虫防止蛊毒发作,而他唯一没有料到的是,苍离竟会将母蛊直接种植在人的身上,如此近距离直接以母蛊催动蛊虫蚕食心肺,他纵是再高的医术也无力回天。此蛊不会轻易使人丧命却能让人生不如死,他害怕苍翊为自己担忧一直不曾告知,如今被苍翊知晓,只怕自己这般做法又该伤到他了吧……
  
  

☆、师兄

  “出来。”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下,略显不耐的轻叱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南宫若尘惊醒。四周空无一人只听得簌簌的风声肆虐,苍翊转头:“堂堂医圣的徒弟原来只是藏头露尾之辈吗?”
  黑夜中暗茫一闪,冰冷的剑尖从苍翊脸庞滑过,少年的身影完全暴露在了视线之中,苍翊侧身躲过,顺势朝一旁滑行几米离南宫若尘远了些,长剑步步紧逼,少年的身体尤为灵巧,起身跃动,出剑快准狠,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着少年人所没有的狠厉,直逼要害。
  苍翊不紧不慢地闪躲着,看似缓慢的动作却轻易避开了紧密的攻击,云淡风轻的将少年的招式化解,久攻不下的人开始急躁,剑势愈发地凌厉,防守的人也不准备与他继续耗下去,长剑凌空而下时,苍翊将内力聚于右掌直击少年手腕,风中一声轻响,长剑脱手落入苍翊手中,被劲风击退的少年身体不可抑制地倒退几步才缓缓站定。
  “你……你胜之不武。”
  佩剑被人夺去,少年一脸不服气地望着苍翊,气鼓鼓的样子颇有几分可爱。
  “是又如何?既是你先出手且有兵器护身,本王赤手空拳自然只能躲着。”少年虽招式狠辣却并未动用内力,他以内力夺他佩剑将之击退的确是胜之不武,却也在情理之中。
  “你……”少年语塞,想了想他说的的确有理,瞬时觉得有些理亏,整了整凌乱的衣物不自然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是谁的?”
  “本王如何得知并不重要,倒是你,来这里做什么?”问起他的身份苍翊便想起他曾做过的事,看向少年的眼神又充满了敌意。
  说起来这里的目的,少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还在状况之外的南宫若尘,又审视了一下苍翊的战斗力,确认自己暂时打不过他,顿时心生一计,连苍翊手里的佩剑也不顾了,猝不及防地折向南宫若尘所在,抓起他的手腕准备开溜:“师兄快跟我走。”
  “左麒,你找死。”往事重现,心情本就不悦的翊王殿下瞬间暴怒,听到走的字眼,南宫若尘心生抗拒,想要将手缩回,只一瞬间的愣神,想要逃跑的少年已经悲剧地被掐住了脖子……
  “救……救命……”呼吸道被阻隔,左麒满脸憋的通红,总归只是一个少年,本事再大也还是畏惧死亡,本能地掰扯着颈间的禁锢,想要求生。
  南宫若尘看着眼前的情景只觉得头大如斗,满头黑线,迅速上前拍了苍翊的手臂一巴掌:“快松开,你吓到他了。”
  手臂被拍得一晃,苍翊不满地看了南宫若尘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他本就没用太大力,只是刚好以左麒挣脱不了的力道困住他而已,尽管南宫若尘答应了他不会离开,可一想到左麒又想将人强行带走他就满心的郁闷。
  左麒脱离了魔掌,迅速捂住喉咙喘息,良久才缓了过来,苍翊对自家师兄的态度让他自觉有了倚仗,又胆大起来,躲在南宫若尘身后吼道:“小……小爷现在打不过你,但我一定会带师兄回去的。”
  苍翊看着左麒色厉内茬地瞪着自己,一双手还死死的扣着南宫若尘的手臂,顿时俊脸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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