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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君不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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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冰草乃是解毒灵药,臣观殿下贵体无恙,不知要来何用?”
“自是用来救人。”
“何人?”
苍翊凤眸微闪,武安侯究根问底的态度似乎与他平日的行事有些不符,两人对视良久,苍翊并未移开视线,直言道:“……自然是于本王非常重要的人。”
苍翊身后的人闻言有些触动,暗自握紧了双拳。
武安侯神情一怔,毫不掩饰的诧异,都城内关于翊王妃的谣言四起,甚至自己的武安侯府都有所牵扯,但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些不过是有心人在背后操控,莫不是真有这么一个人?观苍翊认真的脸上不掺丝毫作假,武安侯率先将视线移开:“王爷既然这样说,臣若不答应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不过……臣有一个条件。”
“侯爷请说,只要本王能给的,不论什么本王都会给你。”苍翊沉声道。
武安侯看着苍翊一脸急迫的神情,熄灭了心中最后的想法,他之所以刨根问底,一是想知道翊王对凝冰草的需求程度,用以衡量自己能否说出自己的目的,二是方兰雪年芳十七,早已到了适婚的年龄,倘若翊王没有意中人,纵然机会渺小他也想为自家闺女做些什么,但现在看来,这翊王妃的位置,是彻底无望了。
“臣希望翊王殿下,以朝廷钦使的身份前往郢州,调查蝗灾一事。”
“……侯爷应当知道,本王从不参与朝政之事,这郢州蝗灾一事,怕是爱莫能助。”苍翊闻言凤眸微沉,他素来最怕麻烦,依前世的记忆,这次蝗灾持续了几月有余,想来是非常棘手的。
“臣知道,此事会让王爷为难,但钦使一职只有王爷最为合适。每逢天灾人祸,户部都会参与,不乏有人借机中饱私囊,贪赃枉法,有人想要揭发却苦于没有证据,臣虽不知他们有何倚仗,但若是让他们的人携赈灾银前往郢州,只怕在半路这批赈灾银便会消失地无影无踪,而灾区的百姓将面临的不是救赎,而是灭顶之灾。王爷你是离洛国唯一的亲王,身份尊贵,若是王爷担任钦使,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必会有所顾忌,只有确认赈灾银到达灾区,才能救人民于水火啊。”
苍翊低首沉思,原来不止是户部侍郎,武安侯也知道了户部的作为,比之李承他甚至察觉了他们背后有人,只是不知他是否怀疑到了苍离身上,前世由于武安侯的努力,钦使之位并未落在苍离的权利线上,郢州蝗灾最终也被解决了,但遗憾的是,那位钦使并未能回到颐都城……
“身份尊贵之人并非只有本王一人,若此事办成必会是奇功一件,侯爷为何不让二皇子前往?”
武安侯是皇后的兄长,身为皇子母舅,难道不该优先考虑二皇子吗?
武安侯摇了摇头,二皇子苍邵虽是他外甥,却一心只有他的太子之位,要他离城,他只恐三皇子趁机削了他在皇城的势力,且郢州一行还伴有许多不可预知的危险,苍邵素来贪生怕死又如何肯去?武安侯自嘲一笑:“王爷若是答应,一株凝冰草臣自当双手奉上。”
“侯爷就不怕本王与他们同流合污,置黎民于水火?”苍翊不解,武安侯似乎对他没有防备。
“臣身在军营多年,识人之事尚还有些自信,且下朝之前,王爷劝谏李侍郎时臣恰巧经过。”武安侯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道。
苍翊蹙眉,想起离朝时对李承说的话,不由得暗自心惊,心道自己行事还是大意了些,犹豫半晌道:“好,本王应你便是,不过凝冰草,你必须先交予本王。”
“……”武安侯直视苍翊,他倒不担心翊王会反悔,只是被人不信任到底还是有些失落:“那便请王爷稍等片刻……来人……”
武安侯唤了管家去药库将凝冰草取来,凝冰草用一个黑色的檀木盒子放置,苍翊从管家手中接过盒子打开,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凝冰草根茎呈淡绿色几近透明,枝叶形如兰草在边缘泛着点点白色,药材确认之后苍翊将盒盖合上递给身后的人,看向武安侯道:“并非本王不信任侯爷,实是本王府中之人等不得这些时候,此事是本王欠侯爷一个人情,侯爷心系黎民百姓,忠正不阿,是社稷之福,本王替皇兄在此谢过侯爷。”说罢起身对着武安侯俯身行了一礼。
“王爷快快请起,臣受不起啊……”武安侯是彻底慌了神,着急忙慌地将苍翊扶起:“为皇上分忧是臣的本分,怎担得王爷如此大礼,王爷可莫要折煞老臣了。”
“侯爷谦虚了。”苍翊起身,他行这一礼是出自真心,武安侯身为皇子母家,能脱离皇权之外便已是难得了:“侯爷所托之事本王记下了,本王定竭尽全力不负侯爷所托,侯爷放心便是,本王府中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恭送翊王殿下。”武安侯将人送至门口,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悄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他是万万没想到翊王竟会突然向他行礼,随即欣慰一笑,如此也正说明了他没有看错人,自古以来皇家兄弟相争父子相残的故事不在少数,离洛皇族若都能如皇上和翊王这般相处,国家何愁不盛,只是如今的朝局,两位有望继位的皇子早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朝堂要想平静,怕是难了……
无奈叹了口气,待苍翊身影消失才转身回去。
回程的马车内,两人相顾无言,马车疾驰带起的风将车帘掀起一角,露出车外繁华的街市,南宫若尘失神地望着车窗外,或许是由于马车太过华丽,街道上有很多人好奇地对着马车不停张望……
“在想什么?”苍翊将檀木盒塞进南宫若尘手里,阻止了他继续发呆。
南宫若尘摇头,把玩着手中的檀木盒,依旧思绪重重,苍翊既然应了武安侯担任钦使,离开颐都前往郢州便是不可避免的了,只是这郢州……
“何时启程?”
“灾情紧急,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启程就在这几日了,此去路途遥远……”苍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话语一顿,有些不安地看向南宫若尘,他怎么就忘了,月华国正处离洛国西南方,蝗灾中心郢州距离月华边境不过三百余里,若是家国近在眼前,又怎可能不想回去。苍翊起身在南宫若尘身边坐下……
“瑾竹……你若心系月华,待蝗灾一事了了,我陪你去边关看看可好?”
☆、温馨
手臂被握得有些紧,南宫若尘抬头对上苍翊那双幽黑的凤眸,沉默良久只是垂首轻轻摇了摇头。
他生在月华,若说他对自己的国家毫无惦念那的确不可能,但他并未想过要回去,母妃无故丧命,皇妹也被人残害至死,月华皇室他唯一的血亲月华国主,在收到他的死讯之后却对其置之不理,如今的月华国已经没有了他存在的意义,他现在唯一在乎的人,就守在自己身边,况且苍翊若真放心让他回去,也就不会只是让他去边关看看了。
“去了又能如何,徒添伤怀罢了……”
苍翊暗自松了口气,虽然瑾竹说了多次不会离开,但他仍是担心,重生以来瑾竹待他亲近了许多,到底是因为感情,还是只因为愧疚?苍翊将抓住南宫若尘手臂的手松开,径直斜躺而下,将头枕在他的双膝之上,凤眸轻闭:“有些乏了,借我靠一会儿吧……”
南宫若尘有了瞬间的僵硬,随即放松下来,抬手将半开的车帘拉紧扣上,修长白皙的手搭上苍翊发顶,或轻或重地替他做着按摩,马车平稳缓慢地向着翊王府行去,一开始只打算小歇一会的人也渐渐放松心神沉沉地睡去。
街道旁一座雅致茶楼之上,一名身着青衣华服的男子静坐窗前,腰间系着一条如意云纹腰带,腰侧悬挂着一枚精致的麒麟玉佩,男子好看的眸子打量着楼下经过的华盖马车,折扇轻摇,嘴角带笑。
“主子,时辰不早了,该回府了。”身后一名婢女走到青衣男子身前,见其兴味地盯着窗外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了然一笑道:“是翊王府的马车,似乎刚从武安侯府回来。”
“是吗?”男子眼角的笑意又深了些,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内才缓缓转过身来,优雅地合起手中的玉骨折扇,对着婢女道:“隔壁的人走了吗?”
“已尽数离去了。”婢女恭敬回话,似是有事不解秀眉微蹙,问道:“百官皆知翊王向来无心朝政,三皇子此次却让人举荐翊王前往郢州探查灾情,不知此举何意?”
青衣男子闻言也不禁收拢笑颜,听闻三皇子与翊王在秋猎期间发生过争执,大概是有了些过节,以苍离小心眼的性子,翊王此行必定不甚安全。站起身理了理华服上的褶皱,淡然一笑:“这郢州一行只怕是非翊王莫属了,若当真是翊王担任郢州钦使,派些人暗中护着吧。”
“是。”婢女轻声应下,从一旁的木架上取下白色的披风替青衣男子披上,两人一前一后,若无其事地出了茶楼。与此同时,三皇子府同样收到了翊王突然拜访武安侯府的消息。
“翊王突然造访武安侯府,莫不是真看上了武安侯府的大小姐?”三皇子府中书房内,一张案桌周围集中坐着几个幕僚似乎正在议事。
“也并非没有可能,听说这方兰雪是都城内少有的美人,端庄典雅,这碰上的人可少有不动心的,只不过武安侯是二皇子的母舅,若是翊王当真与武安侯府结了姻亲,以皇上对翊王的关爱,只怕会对殿下目前的处境有所影响……”
“未必……”靠苍离最近的一个幕僚打断他们的谈话:“武安侯虽为皇亲,却从未真正拥护过二皇子,二皇子最大的优势不过是他嫡长子的身份,若是能夺了皇后的中宫之位,纵使翊王娶了方大小姐为妃又能如何?”
“话虽如此,但要夺中宫之位谈何容易,贵妃娘娘宠冠六宫多年却依旧没有实权,想来是陛下有意为之,帝王心思难测,若是刻意营造的局面,想必是不会让人轻易打破的。”
房内众人不由得低头沉思,苍离坐在主位上静静听着,神情看不出喜怒,这些个幕僚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左右他也没指望他们能起什么作用:“此事颇有些复杂,本殿需得仔细想想,诸位若无事便先回去吧。”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为首之人率先起身:“那我等就先走了。”
待苍离点头,所有幕僚接二连□□了出去,直到书房内只剩下苍离和连爵二人,苍离一直维持的温和的神情渐渐沉了下来。
“可查到苍翊与武安侯谈论了什么?”
连爵从苍离身后走上前道:“翊王谨慎,避开了所有侯府下人,只说是为了私事。”
“私事?”苍离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是不满,心中烦闷却又无处发作,只能强自稳定心神:“那边的事准备的如何了?”
“那人说时机尚未成熟,还请殿下多等些时候。”连爵悄然打量着苍离的神情,见其脸色阴沉又补充道:“现在动手的话,若被人察觉了什么恐会连累了殿下。”
连爵的话让苍离神色缓和了些,回过头想想的确是他操之过急了,最近事事不顺让他乱了心神,只想着早些除了那些个绊脚石,却甚少去考虑行事的后果,顾自反省了一番,苍离深吸了口气道:“让御史上奏由翊王前往郢州的事可办妥了?”
“已经办妥。”
苍离点头,双拳紧握,眸中闪过杀意,只要苍翊还在这皇城,天子脚下,使得自己做事束手束脚,若离了这颐都城,他苍翊便什么都不是……
被苍离“惦念”着的某王爷此时正枕在某人膝上睡得安稳,眼看着马车临近王府,这人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南宫若尘无奈,只得动手将人推了推。
“嗯……”苍翊眉头一皱,似是还未睡醒一般,凤眸微睁,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苍翊不满地嘟哝一声,沉重的眼皮再次磕上。
“已经到了,回府之后再睡吧……”
温和的声线在耳畔萦绕,较为平稳的马车也停止了晃动,苍翊依旧磨蹭着不愿醒来,忽然感觉耳侧有些发痒,下意识地侧头想要避开,双眼再次睁开,视线朦胧间似乎看见头顶有一人正浅笑着盯着自己,大脑回神,方才还异常困倦的人迅速弹坐而起,直直地看着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有些愣神的某人:“瑾竹,你刚刚……笑了?”
“……”南宫若尘语滞,这人突然这般激动就因为看到自己笑了?本是是想叫醒他,哪知他竟像孩童一般赖着不起,也是一时玩心大发,扯了下他的耳朵,哪曾想到这人立马有了精神倒是将自己吓了一跳。对上苍翊满眼放光的神情,南宫若尘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快……快些回去吧。”说完便率先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苍翊紧随着追了上去,也不再多问,只是那满脸的笑意彰显着他极佳的心情,前世今生,南宫若尘脸上的神情多是一成不变,偶尔露出些伤怀也总是躲在人后,更遑论是看见他的笑颜,就算是有也总是带着自嘲,这似乎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发自内心的笑,带着点点暖意……
“公子,您可算回来了,黎院里的灵狐不知何故突然跑了出来,左公子正闹腾呢,您快去看看吧……”南宫若尘一回府便径直往清芷榭的方向走去,一个小丫鬟从相反的方向窜出使得本就神思恍惚的人又是一惊。
“府中那么多侍卫,难道连一只狐狸都捉不住?”苍翊慢了南宫若尘几步跟上道。
“王爷……”小丫鬟退后半步福身行了一礼:“左公子吩咐了不让侍卫们动手,非得自己去抓,但那狐狸灵活的很,实在是……”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早在两人对话期间,南宫若尘已经折身去了左麒居住的院子,苍翊让丫鬟退下之后回头便只看见了那人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也快速赶了过去。
“你们帮我拦住它,别让它出了这院子就行……”
还未走近院子,就已经有吵闹声不断传来,偶尔能看到院墙上时隐时现的人影,南宫若尘缓步走到院门口将院门轻轻推开,还未踏入院门便有一团白影飞速冲他扑了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又一条套绳迎面而来,还未待他抬头一旁一只苍劲有力的手伸过稳稳地握住了绳尾……
院子里的气氛有了瞬间的凝滞,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院门口的两人身上。侍卫门率先回神,站在原地恭敬道:“王爷……”
“哼……”苍翊一声冷哼,黑着脸将套绳朝着绳头的方向扔了回去,左麒侧头躲开,因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言,衅衅地将套绳收了回来。
☆、入宫
逃过一劫的灵狐瑟瑟地躲在南宫若尘怀里,两只雪白的前爪搭在南宫若尘胸口,左爪的毛发似乎被人剪去了一小段,一双黑黝黝的眼瞳里满是委屈。
南宫若尘轻抚它的头,抬步走进了院子。
黎院与他居住的清芷榭不同,虽大小相仿却简易了许多,空旷的院子里除了几盆花草和一张石桌之外再无他物,翊王府少有来客,一般的院子除了下人经常打扫之外都没有多余的布置,左麒也不喜太过繁杂,管家也就没有安排。
院中的侍卫在苍翊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左麒本就心虚,没了他人在场更是各种不自在,南宫若尘单手托着灵狐,看向左麒正往身后藏的东西:“你拿这套绳作甚?”
当然是为了套狐狸!
这话左麒自是不敢说的,避开自家师兄的视线道:“我不过是担心那什么侯爷不给药,想取些灵狐血入药罢了,又不会要了这小家伙的命,我都还没碰到它,它就逃命似的跑了出来……”
灵狐似乎是听懂了左麒的话,用断了毛发的爪子不停地挠着南宫若尘的衣襟,控诉着某人的罪行。
南宫若尘不语,左麒被他看得不自在,摸摸抬眼望天。
“灵狐通人性,你要伤它它自然会跑 ,且灵狐血虽有解毒之效,却于蛊毒无用,施蛊之人以血养蛊以达到控蛊的目的,除了施蛊者其他任何生命的血液于蛊虫来说都只是养料罢了,所以你就别打灵狐的主意了。”
“蛊虫是以人血喂养的?为何臭老头从没跟我说过?”左麒面露惊讶,见南宫若尘不解地看过来解释道:“他只告诉了我一些蛊虫的症状以及相应的应对之法,但未曾告诉过我如何养蛊,也不曾说过能彻底解蛊的法子。”
“你年纪尚小,要学的还有很多,蛊毒是阴邪之物,师父许是不想让你过早地接触这些。”
“是吗?”左麒半信半疑,在他看来,左彦似乎是有意不让他接触与蛊相关的东西,他有时好奇问及蛊毒之事也会被搪塞过去,说是什么阴邪之物,他才不信。
左麒讨厌动脑,想不通为什么那便不再去想,恍惚间一个黑色的檀木盒子入怀。
“什么东西?”左麒迅速用双手抱住,狐疑地看了苍翊一眼,低头将盒子打开,瞬间眼前一亮:“凝冰草?还真给拿到了?你给了他多少钱?”
苍翊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厉声道:“本王给你一天时间将药炼好,可能办到?”
左麒对他怀疑的语气极是不满,不屑冷哼一声:“哼,哪需要一天,小爷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能炼成……”
“那便好。”苍翊打断左麒一脸的得意:“若不出意外,早则明日迟则后日便要启程前往郢州,你只需要在出发之前将药交与本王便可。”
“郢州?去郢州做什么?”
“你不用管,炼好药便是。”
“谁稀罕啊。”左麒撇了撇嘴,,心情郁闷地给了某王爷一记漂亮的白眼,走上前一把抱住南宫若尘的手臂,挑衅地看向苍翊:“小爷现在要开始炼药,恐学艺不精需得师兄在一旁协助,你若没事就先回去……嗷……”
灵狐盯着侵占了自己领地近在眼前的两只手,直接一爪子招呼了过去,用的还是断了毛发的那只,满意地看着罪魁祸首痛苦地缩回手,幸灾乐祸地从南宫若尘怀里窜到了肩膀上,掩饰不住的兴奋,正张牙舞爪着,后颈突然被人提起,回头一望瞬间一个激灵,挣扎无力只得拿求助的目光瞥向南宫若尘,对方回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学艺不精啊?”苍翊一手提着狐狸,兴味地看着左麒捂手呼痛,闷笑不止,一开始被人下了逐客令所带来的烦闷随着灵狐的一爪子拍了个干净。
“你……”左麒满脸气愤,只顾着和苍翊赌气倒把这只狐狸给忘了,白白吃了个哑巴亏,正欲找自家师兄评评理,却发现人已经折身往屋内去了,回头瞪了一眼还在原地的一人一狐,转身跟了上去。
苍翊望着走在前面的白色身影,方才他虽一句话未说,但那微微弯起的眼角昭示着他心情不错,低头见灵狐已然放弃抵抗颇显可怜的样子,想着它刚才也算是立了一功,于是换了个方式将小小的毛团抱在了怀里,灵狐受宠若惊地抬头,看他神色温和地注视着另一个方向,不由得讨好般地蹭了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伏着闭起了双眸。
“师兄,郢州在哪儿啊?离这里远吗?”
“……”
“郢州好玩吗?你们带上我呗,我保证不会添乱。”
“……”
在院里站了一会儿,房门半掩的屋内传出少年喋喋不休的声音,苍翊嘴角轻笑,转身出了院门。
天色微暗,凉风骤起,苍翊将灵狐送回南宫若尘的院子,换上一袭朝服准备进宫。
“王爷,这天都快黑了,您如此着急进宫所为何事啊?都已经这么晚了怕是不安全,您还是明日再去吧。”钟叔拿着一件披风替苍翊披上,一脸担忧地劝阻着。
“不用担心,本王找皇兄有要事,去去就回。”
苍翊接过系带自己将披风系上,一旁有人将马匹牵了过来,脚踩鞍扣翻身上马,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头道:“本王若回来晚了,让人备好晚膳给公子送去,不用等本王一起。”
“老奴记下了。”钟叔点头应下,目送着王爷策马离去,待马蹄声远了才转身进了府门。
街道上已经少有人走动,急促的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渐渐靠近,还未看清马上是何人又迅速远去,日落后的天色暗得很快,待抵达宫门口时天幕已经漆黑一片。
吩咐了侍卫前去禀报,苍翊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回复。
没一会儿便有一人自宫门里快步走出,对苍翊行礼道:“殿下安好,皇上正在殷泉宫用膳,让您先去未央宫稍候,殿下请。”
殷泉宫是贤贵妃的寝宫,皇上既在她宫里用晚膳想来是要歇在她那里的,他现在进宫的事贤贵妃应该已经知道了,左右他也没想瞒着,倒是前来宣召的太监让他有些意外。
“怎的喜公公亲自来了?”
来人正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喜乔,带着他招牌的笑,却也看得出他对翊王发自内心的恭敬:“自是皇上让奴婢来的。”
苍翊点了点头,径直走进了宫门,他也知道皇兄为何会让喜乔前来,就像独宠贤贵妃却不给她实权一样,明明为了宠妃将一个亲王置之一旁,却偏偏派了身边最为器重的人来传旨,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意图。
踏进未央宫的大门,苍翊并未急着进去殿内,在庭院里停了下来。时至戌时夜色如墨,整个未央宫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喜乔看着苍翊漫无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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