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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君不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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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翊心头一颤,手上传来的暖意直达心底,眼前的人似担忧似埋怨的话语在他心间掀起阵阵涟漪,刚欲松开的手猛的握紧,毫无准备的人被拉得一个踉跄,抬眼正对上那双笑意满溢的凤眸。
“瑾竹,你是在……关心我吗?”
“……”
☆、道歉
“……”南宫若尘眼睛微微瞪大,覆住那人的手突地收回,被那人握住的手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苍翊满意地盯着眼前的人,看着他从起初的震惊到脸上浮上红霞,近在咫尺的薄唇吐息如兰,苍翊手下一紧直接将人拉近凑了上去,双唇相触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时间仿佛定格,南宫若尘肩头的毛团闪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歪着头打量着。
印上那柔软温暖的唇瓣,苍翊心头微震,正欲再进一步,浑身却猛的一僵,剑眉微蹙,眼见着人缓缓退开,南宫若尘状似淡定地绕过跟前的人,在桌旁坐下,将灵狐抱入怀中,轻轻抚着那雪白的毛发,感受着唇上还残留着的些许凉意,面上的红晕久久不褪。
苍翊轻揉着仍旧麻木的腰侧,无奈撇了撇嘴,黑着脸坐了下来。
彼此沉默,苍翊自己闹了会别扭,待腰间的麻木退去,才端起桌上的肉干,开始喂狐狸。
“你去见过郡守了?”
身边的人轻声开口,苍翊顿了顿,应道:“见过了,自己伤的不轻还记挂着城内百姓,的确是个好官。”
若非如此,只怕也不会被郑娄生他们盯上。
“看那骠骑大将军也不是个无用之人,怎会那般轻易就暴露了身份。”想到被秦戟猝不及防撕下的面具,苍翊便有些忍不住想笑。
“……城外所遇之人,与昨晚冒充之人并非同一人。”南宫若尘抿了抿唇,低垂着头:“暗卫带回来的消息没错,那几日卢阳郡守的确不在府内,府外迎驾也不是凑巧,同一张皮相,不同的人罢了。”
“……”苍翊笑意微拢,看着那人一如既往淡然的脸,尽量平静地道:“昨晚那人,与你是旧识?”
南宫若尘抬头,撞上那双深邃的凤眸,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落寞一闪而过,微微瞥开了视线:“算是。”
苍翊垂眸,身旁的人良久不语,南宫若尘见他皱着眉宇,以为他是担心郑娄生会有什么动作,想了想道:“他目的不在卢阳,想来不会伤及百姓的,你不用……苍翊?”
话音未落,突然身体一轻,人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正享受着主人抚摸的灵狐瞬间一个翻身滚下了地,南宫若尘一惊,下意识搂住那人脖颈:“苍翊,你干什么?”
苍翊不应,径直将人带入内室,安静垂着的珠帘被粗鲁的掀开,凌乱交错地开始晃动。
“嗯……”背部大力地撞上床榻,南宫若尘一声闷哼,正欲起身,又被人强硬地压了下来,略显粗暴的热吻铺天盖地地袭来,急促热烈的气息充盈口腔,唇舌也被强迫着与之交缠,辗转厮磨,舌尖灵活地在内壁每一处探过,一阵窒息般的眩晕袭来:“苍翊……唔……”
苍翊凤眸微睁,身下的人因为呼吸不畅而面带红晕,感受着肩上不停推阻的双手,直接将之反剪到脑后,另一只手探到腰间将整齐束紧的腰带解开,悄然褪去外衫,三两下拉开那雪缎内衫,伸手覆上胸前……
“嗯……”衣衫被解,南宫若尘双眼猛的睁大,胸前彻骨的冰凉激得他浑身一颤,一股异样升起,忙将苍翊的手挣脱,抓住那只在胸前作乱的手,侧头躲过那炽热的吻:“你,你住手……嗯……”
苍翊不管不顾,一口咬住无意凑到唇边的耳廓,感受到身下人的微颤,唇舌下移,肆无忌惮地在他颈袢舔祗,眼边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苍翊凤眸微沉,张口咬了上去。
“苍翊……”南宫若尘下唇紧咬,那冰凉的大手在身上游走,却莫名觉得浑身滚烫,双手被人紧紧禁锢,这种完全的被动,无端让人升起一阵羞恼,有些怒道:“苍翊,你别闹了……”
“我没闹……”苍翊出乎意料地一声大吼,惊地身下的人一怔,愣愣地看着他,见状苍翊眸中苦涩一闪,呼吸有些粗重,轻手抚上那人侧脸:“昨晚那人,他对你是什么心思,你当真看不出来?那时你身份暴露,除了你师父师弟,寻上我翊王府的人又岂在少数?那其中,定有他郑娄生的人对不对?他做的这些事,我不信你真的就什么也不明白。”
“我……”南宫若尘一窒,苍翊眼中的苦涩刺疼了他的眼,可他却不知如何辩驳,正如苍翊所说,郑娄生对自己是什么感情他一直都很清楚,早在这之前,甚至在月华时他便已经知道,可他并不曾认为需要过分地在意这些,尤其是到了离洛之后,他很清楚自己对苍翊是什么感情,他也没想过要再回去月华,在他看来,若非此次意外遇上,他与郑娄生之间本不会有任何交际,可他却忘了,苍翊对于他,向来有些患得患失,他从未对其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不在意的,在别人看来又是什么呢?
南宫若尘的犹豫,让苍翊心中一阵失落,泛起酸涩的疼痛,看着他失神,双手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抓得发皱而毫不自知,身下的人衣衫半解,突出的锁骨随着他并不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白皙的胸膛上还残留着淡淡红痕,线条流畅的身躯略显消瘦,墨色的长发凌乱铺散,肩头半露,风流万千。
蓦的喉间一紧,苍翊低头在那人下巴处轻咬,转而咬上那精致的锁骨,身下的人身体微僵却意外的没有反抗,口中溢出的低吟也被他用手紧紧捂住,他越是如此隐忍苍翊便越发地不甘心,拉开他紧捂双唇的手,再次以唇抵了上去……
“嗯……别……”臀间一阵异样,南宫若尘一惊,意识回笼,紧绷的双腿猛的蜷起,双手用力抵住苍翊双肩。
大腿被无意蹭到,有些轻微疼痛,苍翊渐渐清醒,看着身下有些呆住的人,满面通红带着抵触,对视了片刻似有些无措地撇开了头。
看他这般模样,苍翊不禁有些懊恼,这样强迫于他,与以前的自己又有何区别,默默反省一阵,俯下身,将头埋入身下那人颈侧,有些颓然道:“对不起……”
南宫若尘紧绷的身体微微一松,颈间的呼吸有些急促,灼热的气息扑来,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手在半空僵了半晌,缓缓抚上了苍翊后脑,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位置?”苍翊在他耳边低语:“我不知道他是谁,你的过去,你的经历,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看着你因为别人有了情绪哪怕是怒容相向,我也控制不住地去妒忌……”
“瑾竹,我不了解你……”
为什么你那么了解别人,为什么同一张脸,你却能分出他们谁是谁?为什么明明你就在我身边,却又离得那么远……
南宫若尘心头一震,苍翊说的很平静,他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却清晰地感到一丝轻颤,抱着自己的人,将他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在自己眼前,明明是自己亏欠了他,缘何还要他来道歉。
南宫若尘心生愧疚,双手将身上的人轻轻环住:“……有些事,不是我不肯告诉你,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又要如何跟你说……”话音一滞,他忽然觉得,现在一切的解释都显得那般无力,不由轻叹:“……对不起,是我忽略了……”
“……”
长久的沉默,不禁让人心生忐忑,南宫若尘垂眸,伸手试探着去触碰,那人瞬间抬头,两人视线相交,苍翊意味不明地盯着那双桃花眸子,突然将身下的人被拉开的衣物拢紧,翻身躺进床的里侧,面对着墙壁沉默不语。
“……”南宫若尘有些莫名其妙,简单地将自己整理了一下,转头见那人的微显僵硬的背影,以为他是在生气,迟疑着伸手去触碰他的肩头,却被他轻轻地避了开去。
“别碰我……”
☆、医治
“别碰我……”苍翊压抑的声音响起,南宫若尘蓦的心被揪紧,正黯然神伤,又听那人轻声低语了一句。
“……”南宫若尘手指微缩,似被烫到了一般,手僵在那里收也不是放也不是:“你……”
“你不用管我,等一会便好。”
“……”眼前压抑僵硬的背影,让人心生不忍,但回想起曾经那将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又的确让人心有余悸,两人僵持半晌,那人压抑的喘息却越发的粗重,南宫若尘心间一软,轻声叹息,侧身在苍翊身后躺了下来,一手绕过苍翊腰身将人环住。
“瑾竹?”
“你……你别转过来……”南宫若尘急道,忙用手抵住那人后背。
苍翊有些不明所以,却因为他的靠近而越发的难耐,突然感到放在腰间的手微动,颤颤地朝着自己身下探去,苍翊蓦的一怔,下意识想要回身又被身后的手死死抵住,身下被人轻轻碰触,苍翊狂喜,急抓住那想要缩回去的手:“好……我不转过去……”
自己动手解了身上的衣物,好似怕那人骤然反悔似的抓住那只修长的手覆在了那处……
良久之后,两人同时呼出一口气,手间一阵黏腻,苍翊直接用自己的外衫简单的擦拭一番,将脏了的衣物扔到一旁,转而回身将人抱住:“瑾竹……”
“……嗯。”任由他将手擦净,南宫若尘脸上红潮未退,开始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完事了却莫名有些难堪,就连被苍翊这般抱着也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微微挣扎道:“你……先歇会儿吧,我……”
“瑾竹……”苍翊自然不让,越发将人抱的紧了些,强硬道:“我一宿没睡,你再陪我躺会。”
南宫若尘微怔,想起他一夜未归和刚进屋时那冷得刺骨的双手,又是一阵心疼,沉吟了片刻:“……好。”
苍翊唇角勾起,餍足地深吸了口气,鼻间满满的竹香让人分外安心,许是忙了一夜的确是累了,苍翊真没再动手动脚,没多久便沉沉睡去了,听着耳畔响起的平稳的呼吸声,南宫若尘薄唇轻抿,面上一片柔和。
外间一阵轻微的响动,大概是留下的肉干吃完了,无趣了的灵狐又钻了进来,带动几串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珠帘轻轻摇晃,瞧着床上两人安静躺着,好奇地歪了歪脖子,爬到窗边的软榻上轻伏了下来,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也渐渐磕上了……
一室静谧,岁月静好。
世间的事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止,郡府的人乃至郡城里的百姓依旧有条不紊地忙活着,而这忙碌的所有人中,却不见了一个少年的身影。
郡府小姐的小院里,凌云蹲坐在屋顶上,他在这里待了好一会了,左麒自进去后一直没有出来,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若不是里面的动静不断,他都要怀疑人是不是还在里面了。
淡淡的光亮透着缕空的窗棂洒进屋内,轻微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屋内药香弥漫,浅色的幔帐遮住了床上的身影只在床头掀开一角,少女清亮的眸子不知何时睁了开来。
“你是我爹娘请来的大夫吗?”
左麒身形微顿,回身看去,床头一双纯净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他,不由精神微振:“你醒了?感觉怎样?疼吗?”
“疼……”满脸的伤口虽被处理过,看起来仍有些可怖,许是真的很疼,少女的眼眶里渐渐蓄起了泪:“大夫哥哥,我会死吗?”
“……”左麒脸色一阵怪异,还是耐着性子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死的。”
少女轻轻一笑,似是放松了些,却又忍不住伸手去碰自己的脸,小心翼翼地,突然一面铜镜被扔到怀里,狐疑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少年,才缓缓将铜镜举到了自己眼前。
铜镜里的人早已是面目全非,脸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疤,因为不曾结痂还泛着血色的红,完全瞧不出昔日的模样。
屋子里很静,左麒明显地听到了她压抑住的抽气声,却又意外的很平静。
“你想要恢复容貌吗?”
少女抬头微愣,轻眨着眼睛看着一旁的人,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动摇的神情和紧握住铜镜的双手都在昭示着她的渴望。
左麒眉间一紧,握了握手中刚刚调配出来的东西,沉声道:“我并没有足够的把握,而且过程会很痛苦,就算这样,你还要治吗?”
少女垂眸,有了瞬间的犹疑,却终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左麒心头一松,没有问她为何会信任自己,他们年龄相差不过几岁,他遇到过太多的人不知他身份时所表现出来的各种怀疑和敌视,或许是眼前的小女孩对容貌太过看重,又或是她是真的不懂,然而不管怎样,她的点头无疑是左麒最大的动力。
与楚灵儿对他超乎寻常的信任不同,眼前的少女是他的病患,她对于医者的信任于他而言是一种责任,而楚灵儿及其旁人的信任,对他来说或是鼓励也会是压力。
他本无意怪罪楚灵儿,只是当时对自己的不信任让他觉得有些无措,他害怕别人对自己太高的期望最终会被辜负,他不过是将自己的不安的情绪,化为怒火发泄到了本无错的少女身上。
深吸了口气,又顾自定了定心神,少年目光沉稳,再没了之前的飘忽不定。
十一二岁的少女,再怎么坚强在看到那些明晃晃的银针时也不可避免地害怕,手里的铜镜被搁置一边,改为紧紧攥住了身上的被角。
“服下这个,可以减缓疼痛。”左麒递过去一粒药丸,又折了一块绢布:“把这个咬在嘴里。”
少女一一照做,被左麒镇定自若的情绪所感染,也渐渐变得平静。
小小的针尖一根根刺入肌肤,少女下意识紧咬唇瓣,双眼紧闭,左麒瞥了一眼,其实如她这般疼痛只会越发明显,人的感官在关闭其一时,其他的便会相对地增大,但所谓掩耳盗铃,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心理暗示,又或许能让她少些痛苦,故而他也不去点破。
施针完毕,又从床侧取过一只木盒,缓缓打开一阵幽香四溢,左麒微顿了一瞬,用木棍挑起一些药膏,轻轻触上了少女脸上的伤,但他似乎还是低估了这药的药性。
“嗯……”口中的绢布被瞬间咬紧,脸上如万虫噬咬的疼痛使得少女浑身僵硬,正想挣扎突然颈间一痛,竟已经动弹不得。
左麒轻声暗叹,此药名为生肌膏,能祛除伤处的秽烂使肌肤再造,但所遭受的疼痛却是如同断骨重生,非寻常人能忍。
行动被制,少女拿着一双泪眼迷蒙的眸子紧盯着眼前的人,眸中满是祈求。
左麒心下一狠,尽量无视那人近乎绝望的眼神,将药膏在伤痕遍布的脸上均匀涂抹,床上的人从最初的痉挛逐渐陷入昏迷……
房门被从内拉开,少年清俊的面孔略显疲惫,守在门外的女子见着人出来面色有些急切,却又不敢多问,良久道了一句:“多谢。”
左麒心下微惊,有些奇怪郡守夫人到了门口为何没有进去,眼角瞥见一人,顿时明了,平静道:“你不用谢我,我也不过一试,结果如何还是未知。”
郡守夫人微笑点头,两人错身而过,凌云淡然如常,跟在了左麒身后。
“谢了。”他知道定是凌云在外面说了什么,不然郡守夫人突然进去,瞧见自己女儿那般痛苦的模样,难免会心疼做出什么事。
“属下职责所在。”
“……”
☆、银两
眼帘渐开,入目一片无尽的黑暗,突然出现一点光亮,事物渐渐清晰,熟悉的内室,熟悉的陈设,紫檀木制的拔步床上一具修长的身体静卧,双眼轻闭似是睡着了一般,只是强劲有力的胸膛却不见了起伏。
床边一道白色身影静坐,手被紧紧握住,他将手缓缓抽出,起身靠近那人,俯身在他唇角落下轻吻,他的脸色异常平静,好看的红唇轻启低声说着些什么,尚未辨出说的是什么话,视线被一片血色覆盖,一把精致的匕首不知何时已深深刺入心脏,白色的衣襟被鲜血渗透,刺目的红色在两人胸前晕染开,模糊了视线……
“苍翊……苍翊……?”
心口一阵阵刺痛,意识朦胧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唤自己,双眼突睁,瞳孔开始聚焦,绝色的面容近在眼前,略显焦急,正蹙眉凝视着自己……
“你……没事吧?”
苍翊仍有些愣神,迷茫地瞪着双眸,良久才缓缓坐起,轻轻摇了摇头。忽觉手中有些异样,低头一看才发现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已经被自己紧紧攥在了掌中,指尖因为血脉不通已然变得青紫,心下一惊,才赶紧松开了手:“你怎么不躲开?”
南宫若尘只平静地看着他,手间因血液快速流通泛起一阵阵酥麻,想起他方才在梦中浑身紧绷,眉头紧蹙的样子,不由问道:“做恶梦了?”
“嗯……”替他按揉的手微顿,淡淡应道。
刚才的梦境朦胧一片看得并不清晰,可那是什么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日他中箭身亡,在自己床前自尽的那道白色身影,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也是永久的结,那时瑾竹在他身旁低语,到底说了什么?
重生而来的这些时日他从不曾问起,原来并非是不在意,只是被他刻意忽视了。
“瑾竹……”
知他心不在焉,南宫若尘也不欲多问,听闻轻唤也只是抬眼静静看着。
苍翊垂眸,有些犹疑道:“那天在竹意阁……”
“王爷,卑职归冉,有要事禀报。”
“……”
苍翊脸色一黑,心情郁结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微叹了口气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临近酉时了。”南宫若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轻声道。
苍翊微惊,不知不觉竟睡到了日落时分。
南宫若尘见他懊恼,起身准备去开房门,苍翊这才注意到这人不知何时早已穿戴整齐。
归冉侯在门外,闻声抬头却见出来的是另一人,微愣了一瞬,旋即点了点头。
南宫若尘回礼,许是对门外的人心存芥蒂,苍翊出来时面色有些不善:“何事?”
对这人莫名的敌意有些不明所以,归冉低头道:“启禀王爷,朝廷派发的赈灾银两大量缺失,不知去向。”
“大量缺失?”苍翊眉头微蹙:“缺了多少?”
“约莫……三成。”
三成?那可是几十万两纹银,为何现在才发现?苍翊垂眸,若是遭遇山匪凌云一定会告诉他,既然没有,那这些银两就只能是“自己人”动的手脚:“凌云呢?”
“在库房。”
苍翊颔首,还是决定先去库房看看。因是收到消息直接赶往卢阳,所有赈灾所需物品皆在郡守府入库,日落之后的库房更显阴暗,已然燃起了火光,苍翊到时,凌云正守在库房内,见人走进忙走上前道:“王爷。”
“情况如何?”
苍翊抬手示意免礼,凌云将手中的一本册子递过:“所有需要救济的灾民都已经登记在册,目前来看,现存的银两尚能解决,可若是有什么变故,就难说了。”
苍翊随手翻看着手中的册子,又走到整齐排列的几箱铁箱前,里面翻出了一些被调包的石制纹银,外表一层银箔,混在真银中间若非刻意分辨还真是不易发现,片刻的沉默之后,苍翊问道:“途中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凌云恭敬应道:“行装太多打尖住店极为不便,故而我等多是直接在野外扎营,只有那日夜间突逢大雨,所有人在林州城内歇了一宿,以属下猜测,若有问题,最可能的地方便是林州。”
“林州?”苍翊垂眸,神色有些意味不明:“事做的如此隐晦,想必定有当地官员介入,只是林州最高不过四品官员,品级不高,胆子倒不小。”
凌云闻言神色微变:“据说那林州刺史在上任之前曾在颐都留职过一段时间,会不会……”
苍翊冷笑一声,忽然瞥得身侧一人,一副无动于衷置身事外的模样,不由笑道:“不知此事,中护军如何看待?”
“……”归冉身形微正,抬眼看了看,又低头道:“卑职不敢妄论。”
苍翊挑眉,遂也不再多问。手中捻起一锭假银,拿至眼前打量。
这真银之中被掺入假银锭,行动时竟无一人发现,说明行事之人是早有准备,且对他们的行程也事先知晓,如若真是皇城中人透露消息,那人会是谁?而私吞赈灾银两中饱私囊,只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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