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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君不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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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装完成,方才还有些湿润的发丝已经干透,本想着自己替他束发,又想起白日里被他拿来练手的某侍卫强忍疼痛的模样,悻悻地作罢,唤了灵犀进来。
  
  戴上扣冠,待整装完成,南宫若尘缓缓从镜台前站起。
  
  灵犀看了一眼,忙低下头去,俏脸微红,唇角却忍不住高高扬起。
  
  而某王爷完全没有她那样的顾虑,光明正大地打量,这一对上便再也移不开眼。
  
  见惯了他一身素净的白,本以为艳红穿在他的身上过于俗气,眼前的景致却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南宫若尘一身绯色,宽袖长衫,形如瀑布,丝绸般顺滑的青丝高高束起,一顶精致的纯金华冠,他薄唇轻抿,眼角桃红,衬着这一身红衣,眉眼微抬,风情万种。
  
  苍翊忍不住喉咙一阵滚动,灵犀见他半天没有动静,不由得轻咳一声稍作提醒,某王爷迅速回神,看着眼前不似凡尘间的谪仙男子,缓缓伸出手道:“来。”
  
  平摊向上的手掌,像是带着魔力,南宫若尘不由自主地抬手放入他的手心,被他一把握住,转而十指相扣。
  
  见到此状,灵犀面露难色,顿时灵光一闪,将早已备好的红色绸花搭在二人手背,用两端的红绸稍稍捆绑以作固定。
  
  本是要由两人各自牵着一端,只是瞧自家王爷不肯放手的模样,便只能如此了。
  
  苍翊满意地挑眉,示意灵犀打开房门。
  
  “恭贺王爷,公子大婚。”
  
  妙风妙云守在门外,见两人出来,福身行礼,脸上喜色难掩。
  
  南宫若尘这才发现院里平整的石子路上,也已经铺上了红绸,乍一抬头,撞进那人温柔似水的双眸,道不尽的情意自心底倾涌而出。
  
  他唇角上扬,紧了紧执在一起的手,与苍翊一并,踏上了红绸小道。
  
  自清芷榭走出,已看不出天色昏暗,整个王府灯火通明,一路朝着主院的方向,妙风妙云紧随其后,行至九曲回廊,参差不齐的红色灯笼挂满了横梁,两边的护栏扶手之上,成对的龙凤烛相对而立,入目满眼的红,如一团烈火,而那身着喜服的两人,便如浴火之凤,踏着火海,怀着一腔燃不尽的深情。
  
  回廊自莲亭处岔开道路,一座简易的白石桥下,红烛倒映在莲池水面,波光粼粼变幻无穷,两人携手,越桥梯而至竹意阁前,南宫若尘突然驻步。
  
  眼前的景色与记忆中的全然不同,那晚刻骨的场景却仍旧历历在目,察觉到他的异样,苍翊手下微紧,拉着他靠的更近了些。
  
  “走吧。”
  
  “……嗯。”
  
  主院正堂,虽是临时布置的婚礼大堂,却也是精心准备过的,大堂皆以红绸用作装饰,正堂四周,贴着剪裁而成的囍字,堂内红烛摇曳,晃了人眼。
  
  最让南宫若尘意外的,是原以为会空置的高堂之座,此刻竟也坐了一人。
  
  “师父……”
  
  他下意识轻唤,震惊难掩。
  
  自那日出现在王府,左彦却很少在王府停留,是以师徒二人虽见了面,却没有机会能好生交谈,他虽决定舍弃过去,到底也如常人一般期待着亲人的祝福,大婚之日,能得长辈认可,确是意外之喜。
  
  左彦并未多问什么,只对他点了点头,似乎是受不了这些礼数的拘束,他看起来有些僵硬。
  
  见南宫若尘真正放松下来,苍翊才安心松开他的手,转而对着左彦行礼道:“劳前辈替我们主婚,晚辈在此谢过。”
  
  南宫若尘微惊,不是因为苍翊对此事事先知晓,而是他行的,并非宫廷之礼,而是江湖中的礼数。
  
  左彦也微愣了一瞬,“老夫也不是为了你。”
  
  话虽生硬,却也的确是承认了此事,苍翊心满意足,侧头去看身旁的人,与他对上眼,坦然一笑。
  
  他找左彦主婚,并不只是因为他与南宫若尘之间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的身份,与在江湖中不亚于朝廷的影响力。
  
  他的婚礼,得不到皇室宗亲的认可,那他便要天下人来认可!
  
  读懂了他眸中之意,南宫若尘心中掀起千层巨浪,又似被火侵袭一般灼热,视线微移,正堂中还站了许多人,楚灵儿抱着白色毛团同左麒站在一旁,那小巧的灵狐还扑腾着想窜出去,奈何被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还有凌云等人,连本该在暗室里的霓落也赫然在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眼中满是祝福。
  
  满溢的幸福感,他却不知要如何传达,盯着苍翊看了半晌,他竟觉得眼角有些湿润。
  
  “婚礼无法大办,这般简易,委屈你了。”苍翊替他轻拭眼角,眼含歉疚。
  
  南宫若尘摇头:“如此便好。”
  
  终究不是明媒正娶,没有十里红妆,也不便巡礼拜堂,唯有不变的情意,在今夜觅得了归宿。
  
  “王爷,公子,请上前。”
  
  苍翊与南宫若尘对视一眼,满目柔情。
  
  红绸入手,各执一端。
  
  钟叔站在苍翊侧前方,笑的和蔼,王府没有司仪,便由管家代任,待两人站定,拉长了声音道:“一拜——”
  
  一拜,承天地之恩,化前世祈愿,续今生情缘。
  
  “再拜——”
  
  二拜,谢恩师教导,逆天下伦常,守心之所向。
  
  “三拜——”
  
  三拜,为夫妻交拜,愿执手不离,死生不弃。
  
  随着一声高亢的“礼成——”,两人同时抬首,两相对望,曾经的一幕幕恍若就在昨日,他们也曾相互猜忌,彼此错过,幸而得此机会重来,唯愿一生相守。
  
  “王爷,公子,请敬茶。”
  
  轻柔的声音将两人的深情对视打断,灵犀端着托盘送至两人身前,苍翊执过一杯,率先上前一步:“师父请用茶。”
  
  左彦刚伸到半空的手一顿,抬头古怪地看了某人一眼,仍是接了,喝了一口道:“别人怕你们皇家,老夫可不怕。”
  
  他并未明指,苍翊正色道:“晚辈明白,我苍翊此生,定不负他。”
  
  左彦满意地点头,换南宫若尘敬茶的时候,他冷硬的面孔终于柔和了些,接过徒弟手中的茶,他问:“不后悔吗?”
  
  南宫若尘道:“不悔。”
  
  不明含义地点了点头,左彦将那杯茶水饮尽,提起的心似乎随着茶杯一起,放下了。
  
  王府内喜气洋洋,府外却仍是一片昏暗,天空中难得升起了一轮明月,却逐渐遭流云追逐,终被遮挡在了云层之后,幸得府中烛火燃得足够,没有月光也并不打紧。
  
  婚礼过后,回到独属于两人的房间,满屋的红绸,将烛光遮了大半,苍翊拉着人在床上坐下,从桌上倒了两杯酒,紧挨在南宫若尘身边,递了一杯给他。
  
  南宫若尘握着酒杯,与他四目相对。
  
  苍翊笑的温柔:“这是我欠你的新婚之夜……”
  
  执杯的两臂相交,杯沿抵唇,两人同时仰头,甘醇的酒液倾倒入喉,随即咽下。
  
  “亦是你欠我的洞房花烛……”
  
  苍翊面露狡黠,就着尚未分开的手臂将人勾至身前,在那人惊讶的目光下,低头掳住了他的双唇。
  
  片刻即离,南宫若尘眨了眨眼,酒杯因为他的突然靠近来不及放下,倾斜着举在两人之间,苍翊轻轻蹭着他的鼻尖,凤眸微闪似乎带着几分试探,他伸手取走酒杯,南宫若尘便直接松了手,紧接着银制酒杯与地面碰撞出的声音在室内响起,眼前一片暗影,那人再次吻了上来。
  
  南宫若尘薄唇微张,顺势迎了他的吻,带着淡淡的酒香,在唇齿间缠绕,带着灼人的热度,越来越近,渐渐生出几分压迫,身体被抵着向后靠去,他下意识反手抵上床榻将身体撑住,承受着那人越来越热切的亲吻,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身体的滚烫太过于异常,他骤然睁眼:“那……那酒……”
  
  耳边一声低笑:“自然是……合欢酒。”
  
  苍翊倒是坦然,凑近他耳畔唤道:“瑾竹……”
  
  低沉的声音,带着逐渐升起的□□,似试探,似请求,南宫若尘垂眸,不知作何反应。
  
  沉默半晌,他缓缓抬手,从扣冠中间,抽出那只固定所用的发钗,扣冠轻解,顺长的青丝如瀑布般泄下,虽未出声,却给出了最明确的答复。
  
  “瑾竹。”毫不掩饰的惊喜,苍翊伸手捧住他因羞意而低垂着的头,五指插进他柔软的发间,以额头相抵,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泛着水光的桃花双眸,眉眼含情,苍翊唇角上移,轻吻他的眼角,近乎虔诚,自上而下,直至覆上那片薄唇,辗转轻吮,舌尖轻探,寻着那微张的缝隙,一点一点挑开唇瓣,交缠舔。
  
  彼此呼吸滚烫,愈加变得急促,苍翊微微睁眼,看着眼前浓密纤长的睫毛不停颤动,手缓缓往下,褪去身上外袍,悄然解开他的腰扣,束紧的衣物顿时松散开来,他便毫不犹豫地探了进去。
  
  被药物刺激过的身体似乎格外敏感,南宫若尘手肘微颤,差点支撑不住软了身体。
  
  “此情此景,你可知我盼了多久?”
  
  唇贴着唇,带着些许埋怨的话语自齿间溢出。
  
  那日婚宴,他四处寻着此人的身影,只想着他若出现,便是逆了圣旨他也不会娶旁人为妻,明明这人心中也是有他的,缘何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成婚而无动于衷呢!
  
  南宫若尘不答,缓缓伸手扣上他的脖颈,带着他一起倒向了柔软的榻上……
  
  红烛鸾帐,摇摆颤动不止,偶尔响起几声低吟轻喘,伴着燃爆的灯芯在艳红的婚房中炸开,长夜漫漫,这才只是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Emmm……想了想发车可能会崩人设……
        就这样吧,脑洞是可以无限大的(滑稽)!

☆、喜欢

  自古有人欢喜有人愁,新房之内浓情蜜意,而离了两人之后的婚礼大堂,气氛一度有些微妙,最是坐立不安的,当属从头至尾不发一语的忧郁少年。
  
  左麒低垂着头,身旁紧靠着他的,是总是以未婚妻自称的娇俏少女,高堂上坐的,是杀了养父养母却将他一手带大的恩师,那道总是盯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来自他最为陌生的亲生母亲,还有那人,他微微抬头,看向对面只顾着喝酒始终不曾看过自己一眼的王府侍卫统领,心中压了石块一般难受。
  
  他忽然起身:“我先走了。”
  
  “哎,小麒哥哥你等等我!”楚灵儿正东张西望,艳羡地打量着装饰华丽的喜堂,惊觉身旁的位置空了,忙起身跟了上去。
  
  没有人阻拦,凌云垂眸,在少年冲出房门时手下微顿,终是将酒杯放了下来。
  
  王府四处燃着红烛,看起来十分喜庆,本该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左麒此时却厌极了这耀眼的通明,他抬头望了望,有了目标方向,轻身跃上房顶。
  
  “小麒哥哥你去哪儿啊?”
  
  幸得江湖中人自小习武,楚灵儿才不至于跟丢了人。
  
  院落中的灯火照不到屋顶,在这看不清四周的漆黑屋顶,少年混乱的思绪才能有了片刻的安宁,楚灵儿紧随着跳上来,见他就这样坐在了屋顶,也跟着坐了下来。
  
  “原来小麒哥哥是要观景啊?从这里看好漂亮啊!”
  
  少女发出一声惊叹,左麒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都说登高望远,入目大半个王府,红色的火光如缠绕着王府大院的一条火龙,星星点点地闪烁,精美绝伦。
  
  他微微侧头,身旁的人满眼放光,开心极了,她似乎总是这般,无忧无虑地笑着,不论自己怎样恶劣的态度对她,都还是愿意黏在自己身边,他不解:“你喜欢我什么?”
  
  “什么?”
  
  “你为什么想嫁给我呢?”
  
  楚灵儿转头看他,微愣了片刻,笑道:“小麒哥哥救了灵儿的命,我娘说,当年父亲也救了她的命,后来她嫁给了父亲,所以灵儿也要对小麒哥哥以身相许。”
  
  “……”
  
  左麒面色微滞,苦涩一笑。
  
  少女懵懂,根本还不明白所谓情爱到底是什么,可自己又比她好的到哪里去,那人虽对自己有求必应,却又总是恭恭敬敬,或许他也如自己一般,心里对别人的纠缠厌恶之极,只是碍于师兄的命令而不得不为。
  
  其实他也像那两个总是将自己拒之门外的侍女一样,对自己避之不及。
  
  他想要离开这里,可他无处可去。
  
  所有人都在欺他骗他,那位素不相识的母亲,明明前几日还欲取他性命,仅仅一个身份的转变,缘何那般冰冷的视线就能变得如此灼热,他们除了血缘,根本毫不相干不是吗?
  
  他视如父亲的人,在杀了两条人命之后,又是以怎样的心态面对自己的呢?还有从小喜欢逗他总是宠着他的赫连叔叔,那日自己紧跟在他身后,他当真没有察觉吗……
  
  少年始终没再说话,楚灵儿瞧着他情绪不对,也不似平日里一样叽叽喳喳,夜风吹来,风速不大,却寒意不减,她不由得将怀里已经熟睡的灵狐抱紧了些。
  
  “小麒哥哥,我们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啊?”
  
  下面烛火被寒风吹灭了不少,火龙的光亮也变得有些微弱,已经不似先前那么漂亮了。
  
  “冷吗?”
  
  楚灵儿赶紧摇头。
  
  他没有让她先回,因为知道她一定不肯走。
  
  呆滞地坐了不知多久,忽然肩头一沉,左麒微微侧头,少女似乎困得极了,这样寒冷的境况下竟也能睡过去。
  
  他将肩头的脑袋搁正了些,望向夜空,道:“我有喜欢的人。”
  
  不知是对着身旁的少女,还是自言自语。
  
  许是冷风吹得久了,他也觉得意识有些模糊,朦胧间身边似乎多了一人,只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抬头,去看清那张脸了。
  
  随着烛灯渐渐燃尽,天边开始泛白,晨起的下人在王府各处忙碌,需得赶在主子们醒来之前,将残留的烛蜡清理干净。
  
  竹意阁内,还保持着昨日一片喜红的布置,因为关了房门,窗户也下了帘子,光线透不进去,室内显得有些昏暗。
  
  习惯性地在每日同一时辰醒来,南宫若尘双眼未睁便紧蹙眉头,浑身没有一处舒适的地方,头脑昏沉,身体似散了架一般,微动了动,便忍不住轻哼出声。
  
  “瑾竹,瑾竹……”
  
  耳边轻柔的声音,带着些许忐忑的轻唤,南宫若尘双眸微睁,便见他眼中一亮:“醒了?可还难受?”
  
  “……”
  
  “抱歉,我也不知道昨夜那酒药性那样烈,若早知道,我定不会……”
  
  他以为所谓的合欢酒只不过是新婚夫妻助兴所用,他又从不曾与人用过,岂料会这般严重,一时控制不住,着实过分了些。
  
  见他一副做错了事的孩子模样,南宫若尘本就不多的气这时也已消了,他挣扎着起身,还未扬起头,又被强硬地按了回去。
  
  “……”
  
  “刚上过药,你再多躺一会儿。”
  
  察觉到某处的确有些异样,南宫若尘微怔,两朵红云悄然浮上双颊,他微瞥开双眼:“今日的早朝……”
  
  “今日告了假,不打紧的。”
  
  生怕他借着早朝将自己赶出房门,苍翊急忙应道:“昨日三皇子被禁足,这事未了之前,朝堂上不会有什么事。”
  
  “被禁足?为何?”
  
  “也不知苍邵那小子从哪儿弄来的苍离与月华皇宫来往的书信,上奏控告三皇子府与敌国勾结,只是此事没成,暂时只判了个禁足闭门思过。”想起大殿上苍邵不甘心的模样,苍翊不由得轻笑出声,全然忘了他口中的小子其实比他还要大上几个年岁。
  
  似是平躺不适,南宫若尘刚侧了侧身子,身旁的人便横过来一只手,将他半搂入怀,替他撑着身子,他也的确乏力,便也顺从地靠着了。
  
  “除了书信,可还有其他东西?”
  
  苍翊正有一搭没一搭替他按揉着,闻言微惊:“的确还有一物,是苍离自小随身的一块血色玉佩,只是自前几年开始,便不见他戴过了。”
  
  怀里的人神情微变,苍翊迅速察觉:“可有不妥?”
  
  南宫若尘道:“两年前苏家灭门,罪名通敌,判诛九族,其证物,便是与敌国来往的书信及刻有离洛皇族纹印的玉佩。”
  
  与现下之状,何其相似!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苍翊眸色微沉:“难道又是他?”
  
  南宫若尘沉默,凝重的神情证实着苍翊的猜测。
  
  那用来陷害苏家的证物收归朝廷,理应已经全部销毁,但在销毁之前,若要被人钻了空子取走,也并非是不可能。
  
  他想他明白了那人的目的,联想霓落在暗室中所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苏家之事与苍离脱不了干系,安和公主更是直接惨死在三皇子府中,他所做的事,折断苍邵羽翼逼他鱼死网破,或是伪造证据致使苍离被禁足,这些的确都是为了对付三皇子府。
  
  可他要的,当真只是这些吗?
  
  他从不肯踏足翊王府半步,自那日怡月阁出现之后整个颐都遍寻无踪,他在躲避的,又会是什么?
  
  “且不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现在所做之事于我们并无不利,暂时先静观其变吧!”苍翊最是见不得他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伸手抚平他的眉眼,低低的笑。
  
  南宫若尘微微颔首,不再多想。
  
  心神放松,本就疲乏的身体,此刻只觉得异常困倦,须臾片刻,便靠在身后人的怀里,再次睡过去了。
  
  苍翊嘴角带笑,将人暖暖地搂在怀里,肆意打量着他令人沉醉的睡颜,贪恋地腻了一会儿,待人熟睡之后,才翻身下床。
  
  自己动手将屋内整理了一番,苍翊轻声关上房门,吩咐了灵犀准备早膳,他知道该来的迟早会来,只是没料到来的这样快。
  
  瞧着时辰才刚下朝不久,宫里便来了人。
  
  “皇上有旨,宣翊王殿下即刻入宫觐见!”
  
  由喜乔亲自传旨,可见旨意刻不容缓,苍翊低声对妙风交待了几句,忽视掉喜乔望着满院红绸一脸古怪的模样,径直出了府门。
  
  未央宫正殿,庆元帝一身龙袍站在殿中央,下了朝之后,他没去任何妃嫔的宫殿,亦不曾用过膳食,连身上的朝服都没心思换下,只等着某王爷入宫。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素来行事有度,从未给他添过任何麻烦的皇弟,一朝之间,做出了这样惊天动地的事!
  
  殿门被人从外推开,熟悉的人影逐步靠近。
  
  ……

☆、不负

  “启禀陛下,翊王殿下到了。”喜乔低垂着头上前。
  
  “你先下去!”
  
  喜乔应声转身,帝王面沉如水,他不由得替进殿的这位抹了一把冷汗。
  
  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苍翊上前行礼:“臣弟……”
  
  “啪!”
  
  清脆的声响骤然响起,刚至殿门口的喜乔惊了一跳,赶紧踏出去紧紧关上了殿门。
  
  苍翊微撇着头,突如其来的耳光没有丝毫留情,嘴角一阵刺痛,舔了舔,铁锈般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夹杂着诸多情绪的怒火,庆元帝气得发颤,连带着刚打过人的巴掌也在微微颤抖。
  
  苍翊伸手轻抚嘴角,抿了抿唇:“臣弟愚钝,请皇兄明示。”
  
  “你休要给朕装糊涂!”
  
  昨夜翊王府中明烛燃了整个府邸,在黑暗之中不亚于一场灯会般惹人眼,百姓口口相传,到现在他所做之事在整个颐都城内只怕少有人不知,他此举,做给世人看,或者说根本就是做给他这个帝王看的!
  
  苍翊沉静道:“臣弟不敢。”
  
  “哼!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庆元帝脸色铁青:“私藏敌国皇子,不顾皇家颜面与一男子成婚,荒唐至此,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苍翊手下一紧。
  
  他果然是已经知道了,瑾竹的身份!
  
  见他长久不语,庆元帝自认震慑见效,以为他是有所动容,脸色不禁缓和了些,转身朝着主位上走去:“他既为月华国皇子,又是医圣之徒,留在离洛皇城终是不妥,朕已派人修书一封通知月华国君,不日便会有使臣前来,至于你昨日所做的那些荒唐事,朕即刻下旨赐婚,抬你府中灵犀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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