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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君不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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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坐在床沿,手捂脖颈满脸怪异地看着自己。
“咳咳,那个……刚才我……”想起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苍翊不禁有些尴尬,想要说些什么支吾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
“王爷……该起了。”门外响起灵犀叩门的声音。
“门外侯着。”苍翊对外吩咐了一句,再转头床沿的人已经起身兀自穿好了外衣,正朝房门处走去,被无视的王爷只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纵是闹别扭也不能误了翊王上朝的时辰,穿戴好后将房门打开,灵犀正站在门外手里端着苍翊上朝所需的朝服和发冠。
房门突然打开,南宫若尘绝色的容颜纵使见过世面的灵犀也不由得红了脸,此时南宫若尘未曾束发,浓墨般的长发随意披散着,面如冠玉,明眸秀眉,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若不是知道这是一位公子,灵犀都会以为自家王爷是金屋藏娇了。
福身向南宫若尘行了一礼,见他点头便端着朝服走了进去,苍翊已经起身站在穿衣镜前,灵犀拿起那身朝服替他穿上,低着头细心为他整理好,正欲将托盘里的银色龙纹冠拿过来替他戴上,却不想被苍翊抢先一步塞到了刚走过来的南宫若尘手里,然后定定地望着他,颇有一种你不给我戴我就不去上朝的意思。
看着手里突然被塞过来的发冠,又看了眼苍翊孩子般期待的眼神,妥协着走上前,打开冠扣替他戴上。
灵犀站在一旁捂嘴偷笑,她还从未见过王爷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打理好仪容,苍翊趁着南宫若尘不注意又在他脸上偷香了一口随后快速消失在了房内,心满意足地上朝去了,留下室内的两人同时涨红了脸。
“公……公子,奴婢替您束发吧。”灵犀红着脸开口,索性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很快便缓过了神。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南宫若尘此时满脸的尴尬,哪里肯让她替自己束发,只盼着人赶紧出去,他想一个人静静……
“是,奴婢告退。”灵犀行礼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房内静了下来,平复了心绪的南宫若尘坐在桌旁开始沉思,没一会儿又听见敲门声响起,以为是灵犀有什么事,便随意应了一声:“进来。”
房门打开,进来的却不是灵犀,南宫若尘瞬时提高了警惕,拳头紧握看着来人,两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但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不简单,正想问话突然看见钟叔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他躬身行礼:“公子,这是王爷找来照顾公子起居的丫鬟,新来的不懂规矩,还望公子莫怪。”说完又示意两人上前行礼。
“奴婢妙风。”
“奴婢妙云。”
“给公子请安。”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看起来并无异样,但南宫若尘看得出来,这两人绝非普通的丫鬟,身怀武功且内力不俗,他惊讶的是这两人他纵是前世也不曾见过,苍翊是从哪里找来的?
说是照顾他的起居不如说是保护他的安全更为妥当。
“起来吧。”虽然不太清楚,既是苍翊找来的,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两人闻言起身,分开站到两旁,等候差遣,干脆的动作一看便是训练有素。
钟叔依旧是那张和善的面孔,微笑着走上前:“王爷说公子若是饿了可先行用膳,不必等他。”
南宫若尘点头,想着午时之前他应当会回来,他本也不觉得饿,等他一起便可,朝中无什么大事应当用不了多久时间,倒是妙风妙云的出现让他想起了一些事:“还麻烦钟叔替我准备一些纸墨送来。”
钟叔应下,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慈善的微笑,南宫若尘也早已习惯,待钟叔离去,又看向刚来的两人:“无事你们就先退下吧。”
“是。”回声铿锵有力,完全没有普通女子骄矜柔弱,只听话做事,多余的话绝不多说,恭敬地退了出去,至于是否还在院里就不得而知了。
纸墨送来之后,南宫若尘依着回忆将自己记得的人名用纸张记录下来,拉开房门:“来人。”
妙风应声出现在房门外:“公子有何吩咐?”
“去唤凌云统领。”
“是。”
凌云很快出现在院里,见一人长发披散等在院里不由得愣了一瞬,对上那双如水般的桃花双眸才惊觉此人是谁,忙躬身行礼:“公子。”
南宫若尘可不管他心里如何想,径直走到他面前,定了定神道:“在下有一事想请凌云统领帮忙,不知可否?”
“公子有事吩咐便是。”
南宫若尘也猜得到定是苍翊嘱咐了他们什么,也就不再客套,将刚才抄录的名单递给凌云:“这里有一份名单,我需要找到名单上的人,就有劳凌云统领了。”
凌云接过看了一眼,难掩震惊地瞪大眼睛,见南宫若尘一脸淡然的神情,随即恭敬地道:“属下这就去办。”
“什么时辰了?”目送凌云离去,南宫若尘突然问道。
“回公子,已巳时末了。”
南宫若尘颔首,抬头看了眼阴云密布的天空,苍翊若是再不回来,只怕得淋着雨了。
☆、立储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朝臣们按例议事,庆元帝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冠冕,沉稳地坐在高贵华丽的龙椅上,安静地听着堂下越发激烈的争论。现下边境安稳百姓安乐,朝臣最为关注的自然是下一任储君的位置。
“皇上,储君一日不立,朝局不稳啊……”苍翊左后方一名官员走到殿前:“还请皇上早做定夺。”
“那依卿之见,太子当立何人为适?”
庆元帝平静地看着堂下谏言的那名官员,此人是先明国公杨震的嫡长子杨枫,杨震死后杨枫降级承爵为明国侯,虽无建树却也一直恪守本分,今日突然提出立储之事,想来是已然站好队了。
“依臣之见,三皇子苍离精明能干,德才兼备,可堪当大任。”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附和,只道三皇子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
三皇子苍离作为当事人自然不好说什么,只静静地听着,面上平静无波,似乎所说的话与自己毫无关系。
一旁的苍邵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露,却不能辩驳一句。
“离洛国祖制,非嫡室子孙无资格承袭,二皇子为皇后嫡室所出,嫡子仍在却立庶子为储,只怕于理不合。”
势头一面倒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丞相秦延之开口了,一句话让整个朝堂静了下来,随即二皇子派的人借势开始辩驳,一时间整个大殿内议论纷纷争论不断。
庆元帝眼神微眯,将朝堂上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包括从头至尾一直置身事外的某人。
苍翊心情复杂地听着身后一群官员对苍离的歌功颂德,只想要冷哼,忽而听到丞相替二皇子说话,不禁有些惊讶。
在他的记忆里这位丞相是最忠诚的保皇派,文武百官里他最看不透的人便是这位丞相大人了,他如此说当真只是为了所谓的祖制?
正在失神中,上方突然响起一道庆元帝的声音:“翊王,你怎么看?”
帝王问话,所有人目光一凝,被点名的苍翊瞬间成了全殿的焦点,回神环顾四周,又看向龙椅上威严的帝王,上前一步道:“臣弟认为,这立储之事并不急于一时。”
“翊王殿下这是何意?”明国侯面色一沉,蹙眉道:“若东宫长久空置,百姓人心惶惶,何以稳固朝纲?”
“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何必急于立储,百姓安生所依赖的自是一国之君,东宫空置,但帝君仍在,不知百姓如何人心惶惶,又何来的朝局不稳?”
此话一出全堂皆惊,储位一日不定,皇子必会一日不休,朝臣之间也会明争暗斗,这翊王竟然问何来的不稳?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过再怎么鄙视他的回话这些人也不敢反驳,总不能说是皇子为争储位将导致朝局动荡吧。
不管这些官员心中如何想,对苍翊的话庆元帝还是很满意的,他本就无意现在就立储,苍翊的话虽经不起揣摩,却很好的堵住了那些催促立储的人的嘴,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偏偏没人敢用。
一场激烈的竞争在翊王一句话中落下帷幕,又有人上奏了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简单地做了处理便下了朝。
刚下朝苍翊就迫不及待地想赶回王府,据他了解,瑾竹此时定然还等着他回府用膳。不想还未走出殿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喜乔便追上来拦住了他:“王爷留步,皇上请王爷未央宫一叙。”
“……公公可知何事?”苍翊眉头一皱,他还急着回王府呢。
“王爷说笑了,圣心岂是我们做奴才的可以揣度的,这所为何事,王爷去了自然会知道。”喜乔微笑着低着头,一脸恭敬。
苍翊暗自叹了口气,还是折去了未央宫的方向,为君者传召,为臣者不得不去,纵使是亲兄弟。
幸好走时对钟叔多交代了一句,想到此便安心了些,脚下也加快了步伐。
到达未央宫时庆元帝也刚到不久,正在里间换下那身厚重的朝服,苍翊便坐在外间候着,喜乔命人泡了壶上好的龙井送来,替翊王倒了一杯,可他此时没心思喝茶,端着茶盏意思了一下便放置在了桌上任它凉着。
苍蘭换好常服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皇弟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你这如此急着回府所为何事啊?”上朝时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现在人待在这未央宫,心思只怕早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皇兄。”见人从里间出来,苍翊站起身行礼,在庆元帝示意下又坐回原处:“今日天气不好,臣弟想着回府晚了兴许会淋着雨,故而走的急了些。”
庆元帝闻言看向窗外有些阴沉的天气,眉头一挑,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轻笑一声道:“倒是朕耽搁你回府的时辰了,若真下了雨,朕派人安排马车送你回去便是。”
“……”
看这样子暂时是没打算让他走了。
苍翊神色微黯,暗自腹诽了几句,问道:“不知皇兄召臣弟前来有何要事?”他特意咬重了“要事”二字,若非要事他还得尽快回去。
庆元帝不买账,刻意忽视他语中的意思,淡然道:“可用过膳了?”
“……不曾。”
“那便一起用吧。”庆元帝示意御膳房传膳,丝毫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朕与你兄弟二人也许久不曾对弈了,早膳过后便对上一局如何?”
苍翊知道他说的对局是指棋局,脸色不由得又僵硬了几分,这一盘棋下来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王府,但圣命不可违,他再是不情不愿,也不能抗旨不是。
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苍翊顿时没了胃口。
这几日为调养南宫若尘的身体,两人一直吃的较为清淡,现下突然变得这么油腻苍翊一时还适应不了。南宫若尘那张淡漠的脸不受控制地再脑海浮现,他想他真是疯了,才不过一上午没见他便开始想念那人了,也不知他在府中用过膳了没……
心神恍惚地用完了早膳,望着已经准备好的揪木棋盘,连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认命地坐到棋盘一侧,执起黑子率先落下一子,也不管是否失了礼数。
好在庆元帝也不与他计较这些细节,相反苍翊表现地越是急躁,他便越能确认自己心中所想。
记忆中熟悉的开局方式勾起了苍翊的思绪,隔世之后久违的对弈,心绪有些微妙。
自他学会博弈开始,皇兄有空便会找他对上几局,他的棋艺虽不是皇兄所授,棋技却是皇兄练出来的,一直以来兄友弟恭的关系,因为瑾竹的身份出现了裂痕,从一开始的冷战到互相试探,最终彻底敌对……
“似乎长进了不少。”庆元帝突然发现苍翊的棋风变了,同样的开局,布局却让他很是意外,杀伐有度,攻守兼备,步步为营,一开始意在拖延时间的庆元帝也不得不集中精力认真应对了起来。
“皇兄谬赞了。”苍翊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心道若是毫无长进他岂不是白活了两辈子。
庆元帝也不再说话,两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棋局上,平滑的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落子的时间间隔越来越久,苍翊指间执着一枚黑色棋子无意识地摩挲,思考着下一步要如何走。
“皇上,二皇子求见。” 棋局正处于白热化阶段,门外的一个小太监走进来道。
“他来做什么?”正用心分析棋局的庆元帝对于被突然打断很是不满,正想让人打发了他走,又想起以现如今的形势,如此做恐是不妥,便将人放了进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苍邵一身暗黄色皇子朝服,自殿门处走进来,下跪行礼。
“免礼。”庆元帝的心思还在棋局上,只淡淡应了一句,又在棋盘上落子。
苍邵暗自咬牙,只把庆元帝对他的冷淡归咎于皇后的不受宠,起身看了眼一旁沉思的苍翊,强颜欢笑道:“不知皇叔也在,儿臣冒昧前来打扰了父皇和皇叔对弈,还请父皇恕罪。”
庆元帝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素来他与人对弈时皆会让喜乔守在殿外,若非要紧事是根本无需通报的,他到殿外时,喜乔自会告知殿内的情形,他又怎能不知翊王在内。
“无妨,你有何事?”
苍邵瞟了眼无甚反应的苍翊,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这是父皇前几日让儿臣拟定的有关江北河道治理的方案,请父皇过目。”
庆元帝侧头:“且先放置一旁罢,朕稍后再看。”
“是。”苍邵恭敬地递到喜乔手里,见庆元帝握埋头棋局,看向苍翊状似无意地说道:“恰巧皇叔也在这,听闻昨日在街上救了武安侯府的兰雪表妹,侄儿还未曾谢过皇叔呢。”
苍翊正准备落子的手一顿,剑眉紧蹙,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谣传
庆元帝闻言抬头,看到苍翊沉下来的脸色,故作惊讶道:“哦?还有这等事?”
“父皇有所不知,昨日兰雪表妹上街采纳,不料马车出了故障,惊了马,幸好皇叔路过,叫了京兆府的人处理了现场还专程找了马车将兰雪表妹送回了府,不然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了?”
见庆元帝有了兴趣,苍邵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他这话说的很是暧昧,只差明说翊王对武安侯府的小姐有意,特意相帮了。他本就是打听到苍翊来了未央宫才借着河道的事找来的,如今朝堂上的局势已经很明白了,三皇子苍离在朝中声势渐盛,他若没有一个有力的支持者,这东宫之位只怕永远与他无缘了。
苍翊本就阴沉的脸色在听完苍邵的话之后更加的昏暗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本王昨日出城后回府,却在半路被一辆马车冲撞,见是武安侯府的车马,不过为了省些麻烦,才叫了京兆府的人来处理,不知二皇子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本王何时救了侯府小姐又何时送她回府了?”
毫不留情的否认让场面一时尴尬,听回来的人说翊王当时对方兰雪很是礼貌,出轿时阴郁的神情在见到方兰雪之后也缓和了不少,如此这般,莫不是回报的人看错了又或是误会了什么?
“这事如今整个都城内都在流传,又何须有人告诉侄儿,侄儿今日上朝前听到街道上有人谈论便好奇地多问了几句,若是无心说错了什么话还请皇叔见谅。”
在都城内流传?苍翊冰冷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担忧,将棋子扔回棋碗中,站起身来对着苍蘭行了一礼:“皇兄,臣弟府中还有要事,先告退了,改日再来与皇兄分个胜负。”
苍翊眼中的急切和担忧庆元帝都看在眼里,听他如此说也不好再多留:“也罢,今日这棋局一时半刻也分不出胜负,朕亦有许多公务要忙,你且先回去吧。”
“臣弟告退。”
看着苍翊消失在殿门处的身影,庆元帝神情复杂,一时竟全然忘了这殿中还有一人,直到苍邵行礼告退才回过神来。
苍邵的来意便是为拉拢翊王,此刻翊王匆匆离去让他心里多了分忐忑,若当真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就得不偿失了。
两人前后离去,整个未央宫又再次静了下来,良久的沉默之后,庆元帝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我本指着他能为皇家开枝散叶,岂料他竟然……”说完又止不住地叹气。
一旁的喜乔听得此言却是露出些真心的笑:“王爷和皇上一样,是钟情之人。”
“可朕倒宁愿他多情一些。”
庆元帝拈起棋碗中的棋子,放下,拈起,又再放下。
以往翊王无心婚事,他也只叹是缘分未到,想着若是他遇上了心动之人,纵是身份悬殊或者有些许不妥,他也会为他们赐婚,而如今这个人出现了,他却是想要赐婚也不能了。
“罢了,便由着他吧,派人去查清那人的底细……”
“是。”
喜乔躬身应下,那人出现的太过突兀,没有人会不疑心,只是看王爷今日这态度,若当真有什么问题,皇上和王爷之间……想到此处,又充满了担忧。
且不论他人怎么想,苍翊着急回府,只是老天不怜见,他才刚出了宫门,天空中便落起了雨,由小及大,最终大雨滂沱。纵使早做准备骑了马,回到王府时也被淋得浑身湿透了。
钟叔早已拿着雨伞侯在王府门口,见苍翊策马而来立马撑起雨伞迎了上去,虽然现在遮伞已经没什么用了,在王府这几年钟叔一直把苍翊当自己的孩子般照顾,此刻看到他湿漉漉的回府很是担忧:“王爷怎的骑着马回来了?快些回府换身衣服,若是着了凉可如何是好?”
“无碍。”苍翊站在红漆大门下,掸了掸朝服上的水,问道:“公子……今日可曾出过府门?”
“不曾,公子一直待在院里哪儿都没去,本来等着王爷回府用膳,不想王爷迟迟未归,现下应当正在房内用膳。”
“这个时辰才用膳?”苍翊眉头一皱,说着便往清芷榭走去:“我去看看。”
“王爷慢着。”慢了一拍的钟叔迅速追上去将人拦了下来:“公子还在用膳,王爷还是回屋沐浴更衣了再去吧,您现在这个样子,老奴实在放心不下。”
苍翊往前走的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狈的样子,若让瑾竹知道自己淋着雨回府只怕要担心了,想了想还是先回了竹意阁。沐浴完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刚打开房门却看到凌云正站在门外。
“王爷,这是宫里派人送来的秋猎的邀请帖。”见苍翊出来,凌云躬身将帖子递了过去。
苍翊接过来翻开看了看,他倒是忘了还有秋猎这事,不过秋猎他向来不怎么在意,往日去了猎场他也就意思一下便作罢了。
“秋猎的帖子似乎比往年迟了些。”
皇家秋猎多在九月十五左右,参加秋猎的人不仅限于皇室中人,三品以上大臣甚至未在皇城的某些官员也都可以参与,考虑到路程较远的赶至皇城需要些时日,所以邀请帖基本都会提前半个月便发放出去,重阳都过了才收到帖子的确晚了些。
凌云垂首不语,帖子早几日便送至王府了,只不过那时苍翊的心思全在南宫若尘身上,王府大门都很少踏入,自然不会去关心一张小小的邀请帖想虽想,反正碍不了什么事,多余的话他也不会多说。想起早上南宫若尘交代的事,犹豫半晌从怀中取出那张纸条:“这是公子托属下找的人的名单,王爷是否要……”
“你照办就是。”苍翊看都未看那纸条一眼,径直踏出房门朝南宫若尘院里走去。
凌云在原地愣了一会,又默默地将那纸条收了回去,暗道自己多此一举。
清芷榭内,南宫若尘看着窗外雨势愈加地大了,担忧的同时不免有些失落,垂首自嘲,他竟也会为了一顿早膳而感到失落了。胃部开始刺痛,那人还未回来,他便唤了灵犀传膳,一个人坐在桌旁独自用膳。
门外风雨交加,灵犀走到房门处朝外探了探随即磕上了房门。走到桌前看着南宫若尘正望着窗外失神,安慰道:“王爷许是被皇上叫去了未央宫,公子安心用膳便是,不然王爷回来可要担心了。”
回过神的南宫若尘眼中闪过一丝懊恼,看向灵犀点了点头。胃部又一阵刺痛传来,下意识地蹙眉,悄悄将手指搭在中几处穴位上轻按,疼痛缓解后,才端起碗筷开始细嚼慢咽。
待南宫若尘用完,灵犀唤了妙风妙云进来将剩下饭菜撤了下去,清理了桌面,发现茶壶里已经空了,便端了茶盘准备重新沏上一壶,轻轻带上房门回头发现王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院子里,刚想行礼被苍翊制止了,笑着点了点头折身去了小厨房。
收了雨伞随意放置在门外,苍翊轻轻推门走进房内,看到熟悉的白色身影坐在桌旁,弯着身子,似有异样,苍翊见状心中一跳,快步走了过去。
“瑾竹,怎么了?”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南宫若尘一惊,转头看去,苍翊深邃的凤眸正紧紧盯着他,自然地直起身坐正,对上那双充满担忧的眸子,解释道:“一时贪嘴吃得多了些,胃部有些不适,想着消食罢了,没事的。”
“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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