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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夏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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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夏燃垂下视线收回了剑,却在风启松了口气时果断将风启踹下山崖。
  “嘴巴上再洞悉人心无所不能也不过肉体凡胎,若是这样你还能活着上来我才真的无话可说。”

  ☆、弱点

  半悬的山道下纵横的沟壑底死寂无声。忽然几块碎石滚落,山岩上蘑菇一样冒出大片藕白色圆滚滚的山精,“啊嗷啊嗷”张开血盆大口等待风启落入口中。
  眼看风启要一头扎进山精们的嗓子眼里,这时从风启身上飘忽忽飞出一方纸片,扑扑楞楞膨大展开成个宽大花炮,严严实实裹住风启安稳落地。饥饿的山精一拥而上,紧要关头花袍里显出个身形修长的男人,甩开衣摆利落转身笑眯眯说,“撕碎你们呦。”
  密密麻麻的山精浪一样抖了两抖,本能的察觉出力量悬殊眨眼间钻进累累兽骨堆消失不见。
  花哨的袍爷是风启父亲给风启招来的守护灵,但这个守护灵与其他相比很不一样。
  袍爷草草系紧腰带把风启扶起来上下摸了个来回,紧张的连声问,“太子大人快让我看看伤到哪儿了,哪里疼赶快告诉我。”
  风启颤抖着两片嘴唇正要开口袍爷蓦地变了脸色踹开风启,“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小东西,下辈子都没戏。”
  风启撞破额角半晌才爬起来,抱紧双膝蜷在山岩下自言自语,“……他踹我,尖尖牙踹我……”
  炮爷用脚趾头使劲戳风启后背,“每次看着你我都不禁想上天的脑袋是不是烂肉包做的,都不长眼么?!那么多文武双全才貌过人的龙现如今都成了畜生,偏偏留下了你这么个东西。哼,苍蝇老鼠绿毛肥虫都比你聪明可爱百倍。天天做梦喊尖尖牙,你的尖尖牙根本不认识你是谁!”
  风启猛的站起来凶狠怒瞪袍爷,忽然嗓子哽住嚎啕大哭。
  “闭嘴,再哭撕碎你!”袍爷掐住风启的脖子用力摇他。风启捂住胸口,像要把所有委屈呕出来一样边哭边吐。
  袍爷嫌弃的在风启衣服上擦擦手,拽住风启的前襟往远处拖,“天上地下只此一份的独苗龙太子大人,您就放心的在这一群下贱山精妖怪面前丢人现眼吧。您最好像个不害臊的娃娃一样哭抽过去,等你醒过来我保准按我答应他的把你安全送到鲛人的地盘,这样老子就自、由、啦。”
  “我不走。”风启推开袍爷,低头胡乱擦掉眼泪。“我有必须履行的约定,我不能躲起来。”
  袍爷静默片刻转身恶狠狠把风启甩到岩壁上,“最后一次。我最后一次救你这一毛不值的小命。从现在开始你作什么死我都不管,这千米的陡崖也请您自己一步步爬上去吧。”说着扯开花袍扔到地上,变回纸片飞回风启怀里。
  抬头望向山顶模糊的边界,风启感到半身悬空一般脚底发软。袍爷性子古怪,话既然说出口就绝不会再出手帮自己,但风启不甘心被困在这与尖尖牙咫尺相隔的地方。
  这是我害怕的事,这是超出我预估的事,这是我无法完成的事……这是我必须做的事。头顶残月高挂,身后湿冷的风呼哨而过,双手抠住岩石风启咬紧嘴唇攀出第一步。
  姚夏燃躺在即将崩塌的祭坛中央,静待如巨石坠落、如万箭穿心、如江河没顶……一般的死。
  “你长的真好看,跟我想的一样。”
  “你看,我还亲手给你刻了雕像呢。”
  “丑吗,他们都说我是鬼东西。”
  “你是最英勇的战士,这是不争的事实。”
  零散的词句如同羽毛尚未丰满的幼鸟,不断冲破烈火落在姚夏燃胸口。指尖小心翼翼的触碰激起令血液沸腾的烈度,穿胸而过的疼却将姚夏燃牢牢钉住动弹不得。
  一只手穿过重重火焰一把拽起姚夏燃,“……约好了。”
  香茅焚起的浓烟遮住对方的脸,姚夏燃焦急的驱赶烟雾,低头看见对方肩膀上一方渗血的齿痕……
  姚夏燃猛的睁开眼睛,梦中的景象仍残留在眼前。黎明万籁俱寂,鲜明的残缺感如万丈深壑横亘在他的心上。
  窗外繁星未退,姚夏燃就着星光摸出枕头下一个残损的木头小人,想要拿起来却手指僵硬怎么也抓不住。姚夏燃挽起袖口,手腕上一截黑金圆环紧紧箍住他的手臂,边沿的凹槽嵌进他碧青的血管。
  最近不止晚上,连白天手也开始不听使唤。姚夏燃很清楚自己已经快要掩盖不住身上的这个弱点。在鬼白,这样的弱点足以让他失去一切。时间所剩无几,他必须尽快请来能为自己医治双手的医师,然而此时姚夏燃却无法像往常一样静心谋划这件事。
  看了看窗外天色姚夏燃披上衣服起身出门,上山来到山道边一直站到天亮。
  “夏燃?”清晨卢医师上山采药遇上姚夏燃,“你昨夜回来的晚应该好好休息,一大早你站在这里是……”
  “没什么。”姚夏燃捋掉手边一簇红花放进嘴里细细的嚼,脚下昨晚把风启拖拽上来的痕迹仍清晰可见。
  卢医师一副了然神色,“那少年的确可惜,昨天出事时我也深感意外。不过你那么惩处他无可厚非,即便他再聪慧不凡,习惯撒谎的人留在身边总归是个祸患。”
  “的确如此。”姚夏燃最后往下看了一眼转身离开山道,干脆的反倒令卢医师困惑起来。
  这时漆十迎面跑上来,“黑龙没死,今天早上自己从空火窖里爬出来了。”
  “什么?!那脱甲症呢。”卢医师抢在姚夏燃前面问,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合适,用咳嗽掩盖尴尬。
  漆十看着卢医师有些疑惑,转头接着对姚夏燃说,“病全好了精神头足的很,就是找不到那小子现在正四处发疯。这事蹊跷,昨天要是它没乱跑咱们也不至于把那小子……”
  听着漆十的描述姚夏燃沉默了,回到山道边皱眉往下看,雾气缭绕的陡崖深不见底。
  漆十单手一撑翻到围栏外,“不然我爬下去。”
  姚夏燃拦住漆十,“这附近有山精出没,现在人肯定已经尸骨无存。”
  “那……”漆十挠挠头又翻回来,并不是很明白姚夏燃言行上表现出的矛盾。“对了老大,鬼老院那个疯老头刚才派了人来,现在就在驻地等你。”
  “知道了。”姚夏燃若有所思,转身和漆十从山道上下来一起返回驻地。
  这边卢医生惊愕难言,心惊脱甲症都能治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所幸死了,真是万幸。
  卢医师刚松口气,扭脸看见山道下伸出只满是伤痕的手,摸索半晌牢牢抓住突起的横木。卢医师捂住嘴飞快的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姚夏燃,想都没想快步挪到山道边抬脚要踩风启的手指。
  漆十边走边匆忙告知姚夏燃驻地发生的事,说话间心不在焉的姚夏燃像察觉到什么转头往后看,卢医师见状匆忙收回脚惊声大呼,“有人!有人上来了!”
  姚夏燃停下脚步微微睁大眼睛,漆十抬眼从姚夏燃脸上看见一种从没见过的笑。这笑容一闪而逝,姚夏燃飞身跑回山道。
  听见头顶的喊叫声风启连高兴的力气都没有,小口呼吸憋足最后的劲伸长胳膊往上抓结实的东西,被赶来帮忙的人抓紧手腕稳稳拉起来。踉跄几步被对方用身体撑住,风启正要道谢发现跟前是姚夏燃。
  风启记得姚夏燃掌心有伤,慌忙抽回自己的手。风启把磨烂的双手藏到身后拼命掩饰自己的狼狈,深吸口气忍住疼痛围着姚夏燃张牙舞爪跳起大神。
  “咦——哈!吓你一跳!我身上不仅有旷世剧毒,我还是不死之身,这样的悬崖峭壁我一口气能上下十个来回。”
  话说的太满风启被自己吓的摔了一跤,姿势纠结令漆十啧啧称奇。见风启半晌没爬起来不像是装的,姚夏燃又像换了个人一样全然无动于衷,漆十连忙去扶风启。风启转眼麻利起身装作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抖抖衣摆上的灰。
  卢医师见鬼一样盯着风启,风启的举止游刃有余的令人不可思议。
  风启凑近姚夏燃直盯盯看着他的眼睛,姚夏燃正要开口风启忙说,“别说话,你们全都不要说话,看我猜的对不对。”风启凑的更近,“黑龙找到了,你明白误解了我所以你来这儿……接我?哎呀嘿嘿,那多不好意思,这么危险的地方。”
  姚夏燃胸口像被戳了一下,突然的哑口无言。
  这时卢医师殷勤的到风启身边作势察看风启的伤势,“少年你的聪慧真是有如神助,既然误会消解你又看起来有些疲累,不如我来扶你……”
  风启像忽然想起什么美事郑重点头,“说的对,我的确有些累。”转脸抿嘴坏笑,一只手小心翼翼搭在姚夏燃肩膀上尽可能楚楚可怜的眨巴起眼睛,“背我。”
  卢医师皮笑肉不笑的收回手,姚夏燃的脸色更是不可言说。
  “不行?”风启问。
  “行的话很讨厌?”
  “不说话的话就是没那么讨厌?”
  眼看风启又要故技重施,“够了。”姚夏燃说着弯下腰,“上来。”
  强装活蹦乱跳的风启很快就蔫儿了,安安静静像个晒干的萝卜干一样挂在姚夏燃肩膀上,沉默的忍受浑身筋疲力尽的疼。
  三人刚进驻地,一股浓烟从院子深处飘出来。因为宿醉而脸色发绿的青女蹲在井前面一边烧木头一边用火浇灭,烧出的烟都往身后藻兼脸上扇。
  “谁说昨天看见屋里冒烟了?谁昨天笃定说龙被烧死了?谁胡说八道害我打的赌了?谁煽风点火惹毛老大害聪明蛋儿小命没了?”青女抱紧空瘪的钱袋大呼“你死的好惨啊——”
  藻兼难得不吭声,生无可恋的搂着自己营养过剩的信鸦骑在井台上,深重的黑眼圈一直垂到嘴角。井边的黑龙一直甩尾抽打藻兼,打不到人眼泪汪汪的干嚎。
  抬头看见姚夏燃和他背上的风启,藻兼张口结舌的站起来。
  “什么毛病。”青女刚调侃一句扭脸就愣了,“我滴乖乖。”青女把钱袋扔到地上,朝着风启的方向满脸虔诚的拜了拜,“这样都不死以后绝对比满湖的锦鲤都好使,我的财运啊快来砸死我吧。”
  “老大那黑龙……不怨我……”藻兼跑过来支支吾吾的要向姚夏燃解释,卢医师有意无意挡开藻兼,“唉?前面的人是?”
  漆十告诉姚夏燃那两个端着酒坛的人就是怪老头派来的人,姚夏燃点点头,看了藻兼一眼故意问,“有什么事。”
  藻兼盯着姚夏燃肩膀上风启伤的吓人的两只手,梗的脸色发白。悄悄打量藻兼的风启忽然想明白了这次“黑龙失踪”出自谁手,暗搓搓把手伸到藻兼脸跟前半真半假的小声喊疼。
  藻兼红了眼圈。风启怔住,心里轻而易举的原谅了他。
  风启只顾观察藻兼,没有意识到真正的危机已经让自己无处可躲。
  怪老头派来的人抬着坛酒快步来到姚夏燃跟前,“姚队长我们恭候多时了。为筛查出可能隐藏在鬼白的龙太子,御龙大人吩咐我们必须亲眼看着每个人饮下这菖蒲酒,还请您——”
  “新鲜。”青女横插一脚抢过酒坛轻抿一口尝尝味道,“意思是说那宝贝蛋龙太子怕酒?呵呵谁信。”说着甩掉手上的酒水。
  酒滴子不偏不倚正溅到惊恐盯着酒坛的风启脑门上,风启猛的哆嗦一下几乎拔腿要跑。
  是哪个混账竟敢以御龙冠姓,自己的弱点又怎么会被他人知晓?!菖蒲酒对风启来说就像穿肠□□,一旦喝下身份必定暴露无疑。精心铺设的重重面具眼看就要被戳穿,风启躲在姚夏燃身后呼吸越来越急促。
  不明所以的藻兼以为风启突然的反常是因为伤势恶化,慌乱的叫卢医师救风启,但风启紧紧搂住姚夏燃无论如何不松手。
  姚夏燃把风启往上托了托,召集猎龙队所有成员到院前饮酒。众人轮番喝过酒后怪老头派来的人记下人数,最后端着酒盏呈到姚夏燃面前。
  “请姚队长和身后这位……”
  “不要不要。”风启脸埋在姚夏燃脖颈上,像被围捕到绝境的猎物一样小声尖叫。
  原本已经伸出手的姚夏燃听见风启的声音,顿了一下拨开酒盏。“二位应该听说过我前几日被部下所伤,而如你们所见身后这位更是有新伤在身。伤口未愈不宜饮酒,是么卢医师。”
  身后卢医师愣了一下连忙应声,“对对。”
  “所以没办法,只好请两位过几日再来。”姚夏燃说罢不等回复带风启进屋。
  

  ☆、酒

  又过两日。
  风启换药包扎后从卢医师的诊室出来,举着被包成棒槌一样圆滚滚十根手指在门前连打三个喷嚏,回头看见卢医师正温和的朝自己微笑,“慢走。”
  “辛苦您了。”行礼致谢后风启跨出门槛,心里奇怪怎么每次从这个门出去时总觉得背后阴气森森。
  前几日御龙老头的人走后姚夏燃并没有对风启异样的举止深究,姚夏燃越是不问风启越是不安。且不说眼下并没有完全躲过危机,风启想至少先打消姚夏燃的疑虑。风启绞尽脑汁想了整整两天,终于想出了个自认为全无破绽的计划。
  通过两天暗中观察风启已经对姚夏燃的习惯掌握在心,时间将近正午,风启推测了一番姚夏燃的去向直奔后院的厨房。
  厨房屋檐下,藻兼爬上梯子小心翼翼接近自己宝贝信鸦的华丽大窝。“我的大葫芦哇,让我猜猜你下了几个蛋。两个?三个?”
  兴致勃勃的朝信鸦比着数字,藻兼抬眼瞧见风启穿过长长的廊道正从台阶上一级一级蹦下来。风启姿势怪异的竖着两个手掌,像在比划……
  “不会是十个吧?”
  藻兼埋头提起信鸦肥硕的臀部,把蛋仔细数了又数,“窝日。”
  还真是不多不少正正十个。
  藻兼心说巧合巧合,脸往左扭看见院子东边桃树上结着十个大红桃,往右边扭看见西边石榴树上开出十朵大花,抬头看见天上扑扑啦啦飞来十只麻雀。
  “窝了个大日。”藻兼呲呲溜溜从梯子上摔下来,认真的沉默着震撼着懵逼着。
  能治龙摔不死料事如神,难道真是个神算子?我把神算子治好的龙关火窖里阴了他?
  “小兼兼!”风启一眼发现藻兼,自来熟的喊了一嗓子。那瞬间藻兼动作快如飞兔,噌噌翻墙逃走。风启慢腾腾乐哉哉的追啊没追上,“好厉害哦。”抬头看看藻兼留下的脚印子,风启转身颠儿颠儿的跑到厨房窗前。
  从小被教育“君子远庖厨”,但自从风启见过炉灶前的姚夏燃,当即把这句话撕碎踩在了脚底。
  窗前姚夏燃弯腰从炉膛里夹出条烤的焦黄的羊腿,甩开抹布轻擦砧板,抄起羊腿利落去骨又迅速切成薄片,肉的表皮酥脆可闻,鲜嫩的肉汁和油水顺切口滋滋往外渗。
  风启一边馋兮兮的大口吸气一边紧盯姚夏燃骨节精健的手,一把小巧的剔骨短刀被姚夏燃使的有刚有柔呼呼生风。
  多美好啊。风启眼前都是小星星,但他转眼紧张起姚夏燃手上的伤,这样用刀伤口不疼么?
  姚夏燃装作没察觉到偷窥的风启,把切好的肉摆上窗台又往风启的方向推出一寸。风启暗搓搓伸出舌头想试探的舔一舔香喷喷的肉块时,姚夏燃正好抬起头用视线捉住他。
  风启猛的闭嘴,牙磕牙的声音太大窘红自己的脸。“我……想来跟你说说……”
  “说。”姚夏燃低头继续切肉。
  风启手忙脚乱从怀里掏出个小酒壶和酒盏,“我前两天之所以在试酒时举止……不妥,是因为我酒品太差沾酒就醉。当时人那么多我不敢喝酒,怕喝醉了发疯给你添麻烦。你要是有疑虑,我现在就喝给你看。”
  风启说着倒出满满一杯“酒水”作势要喝,那“酒”绿中透黑黑中透紫,明目张胆的假气逼人。姚夏燃放下刀看风启这出戏要如何往下演。这时青女风风火火跑进院里,四下看了一圈直奔风启过来。
  “那个嗯……聪明蛋你叫什么名儿来着。”
  放下酒杯风启面朝青女不假思索的说,“雨太小。”
  风启刚转身姚夏燃倒掉风启酒杯里的“酒水”,面无表情从脚边酒坛里舀了新的出来,再把酒杯按原样放好。前几日御龙老头手下留下的菖蒲酒正好被放在厨房,就是姚夏燃脚边这坛。
  这边青女惊奇的问风启,“啥?前几日听藻兼念叨风太大,现在又是雨太小,你怎么不叫雷太响?”
  风启郑重其事,“我讨厌下雨,我不喜欢打雷。”
  “好吧好吧,太小你听我口令,石头——剪刀——布!”
  青女一心把风启当做锦鲤来试运气,一连十次全出“剪刀”,一点儿没在意风启手指被绷带限制只能出“布”。毫无悬念的大获全胜青女兴奋的使劲捏风启的脸蛋,“我的好运终于回来啦!”转头风风火火的跑出院子。
  风启惆怅的看了一会儿自己像胡萝卜一样根根挺立的手指,回到窗前正要重新拿起酒盏时露出几分困惑。风启瞧瞧姚夏燃又瞧瞧酒盏,姚夏燃以为风启会犹豫,但风启毫无防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啊嗷!”风启原地蹦了两蹦,随即在姚夏燃面前开始了一场漫长而诡异的撒酒疯。一系列扭曲怪诞的动作以嗷嗷打滚乱叫为始,以扒上窗台伸头咬姚夏燃的鼻子尖为终。凭一己之力风启生生搅和的院子里烟尘四起,引来十多个大家伙一起围堵他。
  看着窗外风启摇头晃脑脚步虚浮实打实的醉鬼模样,姚夏燃真的意外了。不过这份意外只维持了一个中午。
  龙宝琢磨时间过去的差不多,蹦蹦跳跳溜回后院去找姚夏燃看自己“发酒疯”的效果。
  信了么,应该信了。风启回忆当时姚夏燃看自己的眼神,有六成把握。
  看见自己那么明显的作假骗人,一类人会当面拆穿,一类人会掉过头来反将一军。风启猜测姚夏燃应该属于后者,于是在拿假的酒去骗姚夏燃之前,先一步换了姚夏燃脚边酒坛里的酒。
  相比他人的言语,姚夏燃一定更相信亲手做的事。
  这样一来风启觉得在想出应对御龙老头的对策前,老实躲在姚夏燃驻地里大门不出至少能再拖上两三日。
  风启边走边低头思索,拐弯时跟满载而归的青女撞个满怀。风启的脸意外埋进青女的胸脯当即红到耳根,青女却没事人一样乐呵呵把风启搂的更紧。
  “我的小锦鲤,走,来看看我赢的好东西。”
  连带着风启青女招呼了一大群人回到后院,和大家一起分享打赌赢来的战利品。“……猪蹄子、烧大鹅、花生米和……哎呀呀缺口小酒呢。”
  青女从厨房扛出坛酒“咣当”放在桌上,说什么要先敬风启一碗。风启看酒坛子眼熟,知道里面不是真酒于是爽快的接过酒碗。刚一凑近风启彻底傻眼,扔了碗退到三步开外。
  “这酒不……不对。”风启吓的舌头发僵。
  这时藏在树上的藻兼尖着嗓子搭腔,“不可能,我刚才亲眼看见老大新添的酒。”
  风启心惊。败露了,什么时候露的马脚?!
  青女大惑不解的看着过分惊恐的风启,忽然恍然大悟,“对了!有伤不沾酒。都怪我忘性太好,那就吃肉吃肉。”柔声细语的跟风启说完,青女扭脸恶狠狠把藻兼从树上砸下来。
  眼看已经藏不住,藻兼靠近两步,谨慎的跟风启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老大让我等在这里告诉你,从今天起喂龙的活交给你来做。你归我管,我会对你负责。”
  最后一句话藻兼说的底气不足,但风启答应的十分干脆。藻兼长舒口气,这就要带风启去河滩养龙地。
  “可是我现在手疼、胳膊疼、腿疼,就不能缓缓?”风启眨巴眼睛有意示弱。
  藻兼没有像往常那样炸毛,为难的抓耳挠腮。青女见状噗嗤笑出声,大手一挥撕开包烧鹅的纸坏心眼的甩到藻兼脸上。
  “你!”藻兼受了不小的刺激,揭掉油乎乎的纸找青女拼命。
  风启朝被扔在地上的纸多看了一眼,这像是随便从哪儿拿来的告示,上面的字迹引发了风启的好奇心,他捡起来细细的看。
  “……龙太子风启,并无传闻中的俊朗容貌,也无传闻中的万世之才。此秃尾巴白化脑瘫龙,先天残疾、生性懦弱胆小、毫无尊严骨气、唯一的能耐便是能躲会藏,正所谓可耻又可悲。现今英明神武的刘垒大人与神女均推断风启就在鬼白,于是我御龙氏特将此龙弱点悄悄告诉各位,那便是菖蒲酒……”
  风启刺刺拉拉撕碎了告示,太阳穴突突的跳。
  中伤我激我现身?这种低俗幼稚的反派伎俩我会上当么,绝!不!可!能!
  风启扛起脚边长板凳怒气冲冲到藻兼跟前,“我好了,我们走。现在。马上。”
  出了驻地没多久风启便扔下藻兼败阵抱头往回逃,身后一群苍蝇一样的六七岁小孩追着拿酒泼他。
  风启万万没想到那御龙刁老头竟雇了小孩当帮手,放任他们恶作剧见人就泼,还许诺越是出其不意越是给大奖励。
  “别动!”好不容易等到酒泼光,风启转身把小崽子们拦住。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姚山上下来的神仙哥哥。”
  小崽子们齐刷刷仰脸看着风启,脸蛋红的像熟过头的大桃,眼中尽是天真的狡黠,“没有神仙,你是神棍!”
  风启不急不恼,顺手从身后树藤上摘下个小葫芦放进手心,“你们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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