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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质子为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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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远笑道:“师兄莫急,彻底改了,却为时过早,能想法子让有能之士出头,便也暂且足矣。”顿了顿,又与何云墨商讨起征兵一事。
    先帝在位时就削减了藩王兵力。到了谢远这里,因是同姓藩王,倒是能拥兵十五万。
    而云州北邻突厥,锦州临海,对面就是时刻想要抓住机会从大庆朝身上拔一拔羊毛的高丽和扶桑,这两州倒是有兵。只可惜,这其中人数,对外说是拥兵二十万,可实则连十五万人都不到。
    谢远若领了这一处藩地,这些将士,首先便不能动,因这些人一旦离开,边境必然大乱。谢含英便和他商量,这些将士,仍旧算作是朝廷军士,只是受谢远约束和管制,不过这约束和管制也是有条件的,谢远能管束他们,但是,这些人,必须留在边境抵御敌军,谢远无权将其调离边境。
    而谢远则是能另外在其藩地内征兵十万人,只有这十万人,才是他真正能随意调动的。
    而这十万人里,一旦边境当真发生战争,大部分也要被紧急调离去边境帮忙。
    何云墨听了,叹道:“圣人与殿下果真情深。想来,圣人为殿下争取到这十万人的名额,也是要硬抗住朝中和诸藩王的压力才可。”
    虽说表面看去是谢远吃亏了,只能随意调动十万人。可是,那些边境兵将一旦被谢远彻底驯服,一旦圣人给了谢远更高的权力,谁说那边境十五万人便就当真不归谢远管了呢?
    因此谢远此事上,倒不算吃亏。
    谢远微微一笑,并不接话,只道:“征男丁一事,师兄自知晓此事如何来做。我还有一事,想说与师兄……”他顿了顿,才道,“我欲征女兵。”
    何云墨端着茶盏的手就是一抖。
    谢远只做没有瞧见,接着道:“师兄回去后,且贴出公告,征十二岁至十八岁女兵,但凡入伍为兵的女兵,家中一次性赏银一两,随后女兵做兵一载,可再赏银三百文,待女兵退伍出嫁时,军中将为其准备嫁妆。”想了想,又道,“再对百姓说明白了,这些女兵平日吃住都和男兵分开,主要练习弓箭和押送粮草这等和男兵可以分开的活计,那些女兵二十二岁时,除却有正式官职之人,都可按规矩退伍。有了正式官职的人,按起心意。对了,再加一条,凡入伍女兵有军功者,不论大小,许其将来成亲后,休夫一次。”
    何云墨:“……”他迟疑了许久,才终于开口,“只怕此事艰难。毕竟,民风要改,当真是……”他摇了摇头,又道,“除却民风,还有朝廷……”
    说到朝廷,何云墨却又住了嘴。
    要当真把事情报与朝廷,只怕朝廷上,尤其是那其他几个藩王,立刻就会双手双脚的赞成。
    至于百姓,除非那些百姓打算离开谢远的藩地,否则的话,藩地之上,真正说的算的人,当然是谢远。尤其,这位昭王谢远,还是真正带兵打过仗的人,谁又敢真的违逆他?
    于是何云墨只能闭嘴。
    谢远又道:“还有一事,鼓励生育。”
    何云墨奇道:“百姓素来讲究多子多福,纵然不鼓励,百姓也是会勤于生育的。”
    谢远却摇头道:“师兄,我说的鼓励,不只是鼓励百姓生小郎君,还要鼓励百姓生产下小娘子后,不将其溺死或是随意养着,一不小心就将其养死了。”
    何云墨怔住,半晌才道:“此事确实需要约束。”过了片刻,又捶头道,“村民向来同气连枝,根本不会主动招供,反倒是殿下此法,直接用赏赐,倒是能让一部分的心思按捺下去。毕竟,钱么,是个人都是喜欢的。”这最后一句,却是带了嘲讽之意。
    尔后何云墨又问赏赐之法,谢远就道:“生男者赏十文钱,生女者赏一百二十文钱。只是,但凡领了赏钱的,若女儿在五岁前夭折,其尸体必要由官府仵作进行尸检,若是被故意虐待而死的,其家人将全部打入军籍。”
    军籍却并非是普通征兵之人。普通被征兵的人,只是其自己做兵而已,待到了一定岁数后,还能还乡,其儿子孙子,依旧是普通百姓。可是,入军籍的人,子子孙孙,皆要参军。
    何云墨面色一肃,郑重点头。
    二人又商量了诸多事情,末了何云墨才拧眉道:“只是不知圣人这次打算给殿下多少金银,若是少了,只怕这诸多事情,都不得施行。”
    谢远这才拍了拍手,令清酒和玉壶各自捧了一碟东西上来,且都是往何云墨那边走去。
    何云墨微微疑惑,却是将上头的两块红布掀开,发现两只碟子上,都是白色的颗粒之物。
    他却不是那等五谷不分之人,可还是愣了一下,伸手,分别尝了一尝,尔后彻底怔住。
    “这盐便罢了,只比寻常盐白细了几分,可这糖……”何云墨声音有些干涩,“这当真是糖?这糖却比时下的糖,都要甜腻可口,样子也好看。”
    谢远点头,道:“我当年与阿舅一起去的天竺,因我记忆力不错,便学了那里的语言,偶然听人交谈时,听懂了他们的制糖之法。虽只听了个大概,却知他们的法子与咱们大不相同,便回来后,令仆从用那个法子制糖,这才有了今日之糖。”看到何云墨微微激动的模样,谢远又道,“还有这盐……是我在渤海边境打仗时,偶然想到的。此法却是能节省大批的人力和木材。”
    何云墨立刻洗耳恭听状。毕竟,糖便罢了,贫困百姓尽可不吃。可是盐的话,是个人都离不了的好么?必须要日日食用的。
    谢远就道:“盐,不必煮,可晒。”说罢,就令清酒将晒盐之法说与何云墨听。
    何云墨听了,忍不住喜道:“此法大好!如此,可省下多少人力与木材!且如此的话,昭地盐价便可再降上一降,于师弟的名声,更要好上几分!妙妙妙!”
    谢远听了,却道:“这制糖之法,咱们自然要自己留着。至于晒盐之法……我欲再离开长安之前,告知圣人,情圣人将天下盐价,俱都再降上一些,想来,此事于国于民,俱是善事。”
    何云墨怔了怔,好半晌,才终于叹道:“师弟心系百姓,惦念圣人,乃百姓之福,圣人之福焉。”
    谢远只笑:“师兄以后,也继续唤我师弟便是,莫要再叫殿下,听得师弟心中奇怪。且你我所行之事,所为者,不过是百姓国家,既如此,何必拘于小节?”
    何云墨大笑一声,立刻便答应了。
    何云墨又在谢远府中留了三日,二人商议好了诸多事情,这才带着清酒和谢远的其他二十位亲信,策马离开,往谢远的藩地去,先帮谢远将诸事安排好。
    谢远也终于闲了下来。
    他也好,其他六位藩王也罢,现下其实都闲在府中。毕竟,他们的藩王身份特殊,若是和其他人来往太过紧密,才会引人怀疑。虽然说三王早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却也不敢在此刻触怒了谢含英,以免让谢含英突然破釜沉舟的对付他们,让他们连先帝的最后的遗嘱都无法遵守,只能仓皇逃窜。
    谢远闲下来后,既忍不住在凉亭作画。
    他前几次画的都是自己的外甥外甥女,这一次画的,却是阿守。
    那时,初见时的阿守。
    真正的一个小狼崽,小野孩儿。
    看到他时,既好奇又害怕,眼中还带着丝丝的警惕。
    谢远做完画,搁下笔,看着画中的小狼崽,就是微微一笑。
    他正要叹气,就忽觉背后有人,蓦地转头,和背后那人互拆了几招,才发觉不对,道:“阿守?”
    那人才把脸上的布巾扯了下去,高兴道:“阿远!我就知道,阿远一定能认出我的!”尔后看一眼石桌上的画,心中更高兴了,上前几步,就将谢远紧紧抱在怀里,“阿远阿远,原来,你的心中,也是在思念着我的。阿远,我、我心中亦是如此!只恨不能时时刻刻伴你左右!”
    殷守想,之前无论是他抄写的前人的“情诗”还是他自创的“情诗”,阿远显然都误以为他是在“练字”。可是现在,他对着阿远亲口说了这番话,阿远也在画他,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阿远,心中也是有他的?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方才的那番“表白”,也是有用的?
    于是殷守就忍不住又问:“阿远心里,也是有阿守的,是不是?是不是?”
    再见谢远,殷守觉得,他从前在藩地锻炼出来的那些无情,全都消失殆尽。
    只满心满意都紧张的等着谢远的回答。
    孰料谢远失笑,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阿守是我的阿弟,是我义结金兰之人。我的心中,自是有阿守的。”
    殷守闻言,顿觉晴天霹雳,脑中轰隆隆作响,良久,他才艰难的开口:“可是,我比阿远年长,我和你也并不是真正的手足。”
    谢远微微笑道:“那又如何?只要你我心中,将彼此看做手足兄弟,不就可以了么?阿守,你……”
    谢远还要再说些甚么,就见殷守忽然趁他松懈时,钳住了他的双臂,然后,低下头,就亲了下来。
    说是亲,却也并不准确。
    因为殷守并不知道怎样才是亲,他只是凭着自己的一股本能,将自己的唇,死死贴在了谢远的双唇上。
    死死贴住,不肯分开!
    那双黑亮的眸子,亦定定的瞧着谢远,像是将他的那些未尽之语,都用那双眸子,毫无保留的告诉谢远。
    谢远怔住,愣在原地。
    殷守……殷守是当真不懂亲吻之事,待贴着谢远的双唇贴了半晌后,就又开始对着谢远的脸劈头盖脸的亲了下去。
    一边亲,还一边含糊道:“我不要做阿远的兄弟!我要做阿远的相公!阿远的夫君!阿远、阿远,我心悦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的心,我的人,我的藩地,我的所有,都给你,好不好?好不好?”
    
    第57章  自作自受
    
    “我不要做阿远的兄弟!我要做阿远的相公!阿远的夫君!阿远、阿远,我心悦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的心,我的人,我的藩地,我的所有,都给你,好不好?好不好?”
    如果说那个可以用“贴”来形容的亲吻,或许只是巧合,可是,殷守接下来的批头盖脸的“贴式吻”,还有这番含糊却决绝的话,却是让谢远彻底明白了过来。
    瞧,你好心养的狼崽子,长大了,还不是以下犯上,想要来“吃”了你了?
    谢远脑中这个念头倏然一转,随即就回过神来,并不答话,却是左腿站定,右腿就朝殷守下盘攻去!
    或许是殷守自幼生在狼窝里,警惕性和力气都比一般人大,饶是谢远,也不敢跟殷守比力气,只能用巧劲和殷守对打。
    殷守:“……”不是该先告诉他表白的结果么?为甚什么都不说,就开始打他了?
    可怜殷守现在表白未遂,根本不敢和谢远打,就连从前的那些习惯性的互相拆招都不敢施行,只一味的躲着谢远。
    于是乎,他打一开头为了防止他的阿远暴怒而起,故意牵制住阿远双手的手,也不得不为了躲避阿远现下的功绩,而不得不松开了。
    而他这一松开,就发觉他的阿远是当真有些动怒,招招都朝着他的要害来。
    偏偏,他还不敢真的还手和谢远打,只敢到处逃窜。
    他们这边的动静不小,谢远的其他几个被打发到远处的亲卫也听到了,正要赶来,被谢远一扬手,又赶了回去。
    可饶是如此,那些人也一直警惕的站着,盯着这面看,唯恐他们家主子被“歹人”给伤害了。
    当然,那个“歹人”是永远不会从武力上伤害谢远,尤其现下他明显是有些心亏理亏,只能由着谢远好生拿他出气。
    谢远也的确在拿着殷守出气,一直追着殷守打了好半晌,见殷守脸上被他打肿了,身上的衣服下面,估计也被打青了不少,才将殷守逼到凉亭的柱子上,一把钳住了殷守的下巴颏儿,一双桃花目,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殷守来。
    殷守……殷守的心跳,忽而就加快了起来。
    不可遏止的加快,仿佛下一刻,那颗心脏,就能冲出来一般!
    谢远微微一笑,不知怎的,他这个笑容,竟是露出些微的诱惑之意——原本么,他的容貌就格外昳丽,平日里不怎么笑,就算是笑也仅仅是浅笑时也就罢了,看着也就是比常人好看一些,让人叹一句貌比潘安便罢了。
    可是,他今日这般一笑,那双勾魂的桃花目轻轻一扬,眼神中故意流露出几分勾引之意……再加上他那样的容貌,就显得,像是那山中妖孽一般。
    殷守,立刻就看呆了。
    他并没有见过这样的阿远,可是,平常的阿远让他欢喜,此刻的阿远……让他心中欢喜之余,更兼全身燥热!
    谢远的那种勾人的目光只流露出了一小会,就收了起来,钳住殷守的下巴,面如寒冰,冷笑道:“心悦?喜欢?那么,你要如何喜欢我?一面娶妻纳妾生子,繁衍后代,一面在心里喜欢我么?殷守,你莫不是要将我当成傻子了?”
    殷守先时看谢远看得直接呆住,听得这一语,才急急道:“我从未打算过和女人做那等事……也从没想过和别的男人那样……我、我自脑中第一次有那等想法,想着的,便一直都是阿远!”他的声音忽然沙哑了起来,莫名就有些委屈的道,“每一次,都是阿远。只是每一次,阿远……都不让阿守尽兴!”
    谢远:“……”他的锅?
    殷守还在继续道:“阿远或许不知,当时我能拿到殷王之位,就是在阿爹面前立下了毒誓,此生不娶妻纳妾生子,如此,他才放心将王位给我。其实、其实,阿远也知道的,是不是?就算彼时我不立下那等毒誓,我本也能想方设法拿到殷王之位,可是,我知晓阿远舍不得令我立下毒誓,我便先在阿爹面前立下了毒誓。”
    殷守将那毒誓说了,又小声道,“我此生只倾慕阿远一人,阿远成亲,我便等着阿远休妻,阿远纳妾,我便等着阿远送妾,阿远喜欢旁人,我、我便等着阿远有朝一日不喜欢他了……总之,无论阿远心意如何,我心中,唯有阿远一人,此生此世,矢志不渝!”
    谢远听了这番话,半晌,心中几经翻转,才缓缓开口:“即便如此,那么,你既立下毒誓不娶,方才便该说……愿嫁我才是,何来……”张口就要做他的相公夫君一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被他钳住的殷守点头如捣蒜状,急急道:“我嫁!我嫁!阿远,我愿意嫁给你!”
    谢远:“……”他怎的不记得他何时向着这个不太正常的妄图以下克上的狼崽子求亲了?
    却见那狼崽子已然挣脱了他的牵制,再次扑了上来,两人身体一转,竟是狼崽子又将他压在了凉亭的柱子上。
    “阿远,我愿意嫁给你。”
    谢远不语。
    狼崽子忽的就哀嚎了一声。仿佛当年犹在山上时,对月狼嚎一般的哀嚎。
    孤独,寂寞,伤悲。
    谢远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回答。
    殷守只把头埋在了谢远的颈边,哀嚎几声后,忍不住低低的唤道:“阿兄,哥哥,你当初带我下山,便要对我负责一辈子的!哥——”
    殷守当然是知晓谢远对他,至少现在,仍旧只是手足之情而已。
    可是,那又如何呢?
    只要他能留住谢远,让谢远暂且不成亲,且还能将他放在心上,不再将他当做手足,都说烈女怕缠郎,他的阿远自不是烈女,却也是心思偏冷的,他只要下定功夫,狠狠的缠着他的阿远,迟早有那么一日,殷守想,他的能等到阿远的喜欢。
    谢远其实并不记得他说过那等话。但是,他彼时将殷守带下山时,心中,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那时的殷守是个实实在在的小狼崽,对山下的事情,甚么都不懂,也说不了几句话,平素全都依赖他一人,信任的也只有他一个。再加上那时的殷守门牙掉了,腿还断了,一心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谢远彼时,是当真想要好生照顾殷守一辈子的。
    于是他顿了顿,想了一想,将殷守推开,又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却觉殷守现下虽被他打肿了脸,但没被打肿之前,那张脸却还是能看的,略有几分姿色;身材么,身量高大,身姿矫健,戳一戳腹部,却也很是结实;至于性子……这是他养大的狼崽子,虽说长大后略有偏差,却也是他喜欢的性子……
    于是谢远细细思量了一番,再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见到的小娘子小郎君倒也不少,其中也真的没有一个他想要娶回家的。
    不过,眼前这一个么……说是真心爱慕,倒也算不上。但是,若说是他这辈子定要择一人与他共度余生的话,谢远想,眼前这人,却是个极好的选择。
    他的容貌,他的身材,他的性子,倒都是谢远喜欢的。
    殷守被谢远看得心中满是紧张,着实忍不住了,才抓着谢远的手道:“阿远,阿兄……我、我好不好?”
    谢远终于开口,道:“让我想想。”
    殷守只觉自己的整颗心都坠到冰窟窿里去了,良久,才终于艰涩的问:“要、要想几日?我明日再来,阿远就能想通了,愿意和我在一起了,是不是?”
    谢远失笑,摸了摸殷守被他打肿的脸,顿了顿,到底有些心软,道:“你乖,让我再想想。”
    殷守看向谢远的眼睛,就发现谢远的眼神中,的确满是郑重和犹豫,心中便知晓,无论谢远是否喜欢他,可是,至少,现在的谢远,的的确确在认真考虑这件事。
    于是他后退一步,放开了谢远,缓缓道:“那,我回去等你。”转身欲走时,他忽而又道,“哥,你知道么?当年,我初见你,之所以会守着你,不让别的野兽靠近你,并非是因为好奇或好心。只是因为……那时我的狼族的兄弟姐妹都有伴了,我看不上它们,它们也看不上我。然后,我就看上了你。我那时守着你时,便想,若你醒了,便让你和我结成伴侣……”
    “谢远,你从来都将我当做阿弟。可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从来没有。”
    他只是有一段时间,觉得做兄弟便和狼结成伴侣差不多,能处一辈子的。可是,等到他发现他的想法大错特错后,就立刻改变了观点。
    他是要和谢远在一起一辈子的。
    尔后,转身离开。
    谢远怔在原地,许久,才叹了口气。
    待他再看石桌上的那副画时,就发现那副画消失了……
    先帝驾崩,新帝初初继位。
    虽说七位藩王明面上最好只能待在自己府中,尽量不好外出。可是,即便这也,也抵挡不住一些“亲戚间”的往来。
    譬如敬王、定王、显王,三王平素虽将彼此都视若敌人,可是,现下三王都因先帝遗愿,不得不因孝道而困在长安百日。这等情形下,三王自然要暂时结盟,防止新帝被小人撺掇之下,对他们下杀手。
    虽然说,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不得不防,不是么?
    于是三王见面之后,定王、显王便立刻对敬王贺喜。
    敬王道:“喜从何来?”
    定王大笑:“三弟竟是与咱们兄弟也要装傻么?阿远现下做了昭王。虽藩地还未建成,将士还未召集。然,既有名分,那黄口小儿又一心喜爱你那个儿子,还有甚事不成的?当真是恭喜,恭喜!”
    显王如今也已经二十有六,在藩地待了四五年,人也成熟了不少,见状也恭喜道:“可不是?三哥福气了得,小弟却是怎么也不敢比的。”
    敬王面上谦虚,只忧愁道:“却是不能这般说,毕竟,阿远已经被阿爹的一道旨意,过继在了大哥名下。”敬王说到此处,脸色却当真有些难看,片刻后才继续忧愁道,“我却连他一声阿爹,都担待不起了。”
    定王显王却是道父子情深,且谢远的生母江氏犹在,其母子情分更深,如何能改?继续恭贺敬王。
    敬王心中,其实也是这般想的。纵然他与谢远不是十分亲近,可是,那又如何呢?他终究是谢远的生父,谢远的生母江氏又一直在他身边。且还有谢若锦……
    敬王想到谢若锦,心中一凛。虽说孤鸿子道谢若锦是被孤魂野鬼附体,乱了心神,才会那般的胡言乱语,但是,敬王自家事自家知,他在仔仔细细拷问了谢若锦一番后,又听得谢若锦所说的话,虽有些不甚准确,譬如谢远封王之事,譬如江白被找寻回来,譬如其余诸多事情……但是,谢若锦却还是有更多的事情却是说的极其准确。
    尤其敬王记得谢若锦曾言:“儿尚且记得,前世阿远与阿念刚刚出生时,阿远大病了一场,身子极其虚弱,许久才好了。可是这一世里,阿远没有大病,却是一度气息全无。然而,三道震耳欲聋的响雷之后,阿远却是复又醒了过来。且这一世,阿远并未大病,只是观其行止,竟是比上一世还要聪慧的多,再观其性子,倒也不似前世时孝顺乖巧。儿心中便想,是否、是否是阿远壳子里被调换了人,才会导致这后面诸多事情的发生,儿旁的不怕,只怕阿远这一变,却是要令阿爹将来的皇位有变……”
    谢若锦的那番话,敬王心中惊涛骇浪之余,当然没有全信。
    他只令人将谢若锦囚禁在地牢,又寻了一个和谢若锦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儿抹了脂粉,去假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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