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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质子为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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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永和二年,三月。
    敬王向朝廷求助,索要粮食若干,又有旧年粮食,得以度过灾年。然百姓仍旧饿死无数。
    昭王虽为曾开口,朝廷亦送了不少粮食。又有昭王在藩地内抄家数个贪官,因此也得以度过此番蝗灾。云州百姓,九成都活了下来。
    然而时至三月中旬,北方仍旧滴雨未下。
    谢含英不得不在群臣催促之下,第四次进行求雨。
    永和二年三月十八,永和帝谢含英再次登高求雨。
    同日,长安及周边几个城镇,发生地动。
    
    第69章 “奇人”
    
    新帝四次求雨,滴雨未下。
    且第四次求雨之后,天子脚下的长安城就发生了地动,虽然只是普通的小地动,并没有人死亡,只是有些长安城郊的破屋子倒塌,几个住在里头的乞丐受了伤而已,但这也足够三王以此为由,大肆宣扬新帝并非真正的真龙天子。
    若是真正的真龙天子,既是天之子,那么,儿子求雨,老天一次不应,两次别扭,三次没有听到,可是到了第四次,怎么都能听到了吧?
    可偏偏这位新帝一连求雨四次,四次求雨,滴雨未下。
    且到了第四次,长安城直接发生了地动!
    这难道不正是上天的“暗示”么?上天在告诉他们,现在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新帝,根本就不是他看中的真龙天子!这位新帝,原本命中不该为皇!正因他做了皇帝,今岁才会出现灾年;正因他做了皇帝,四次求雨,上天才滴雨未降;正因他做了皇帝,非真龙转世之人求雨太多,上天自然要恼怒,降下地动,作为警示!
    这样的传言一时之间,无论是藩地之内,还是大庆朝的其他地方,亦或者是长安城里,都传了无数。
    这个时代的百姓很是朴实。
    然而朴实的另一面,就是因着愚民政策,而导致的众多百姓的不识字、不知理,以及,愚昧和迷信。
    愚昧和迷信之下,再听得这些传言,百姓们心中细细一想,纵然感激这位新帝登基之后降低赋税以及降低盐价的政策,可是,若他不是真龙天子,那是不是说,真正的真龙天子,还会出现?而那位真龙天子出现的时候,是否这天下又要开始大乱,又要开始重新打仗?
    若当真如此的话,既然如今的这位新帝格外的谦和仁义,干脆亲自派人将真正的真龙天子找出来,然后主动让位就好。这样的话,是不是天下也能少发生几次战争?他们老百姓是不是也能多过些安稳太平的日子?
    这样的传言几乎是在地动发生之后,立刻就传扬了开来。
    谢含英脸色难看的听着群臣的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只冷着脸将众人打发走,只留下了几位宰相。
    孟相是四位宰相之首,脸色亦是十分难看。
    他首先站了出来,皱眉道:“圣人,此事不妥。”
    谢含英对这位孟相也十分倚重,闻言终于将面上的寒意收了收,道:“孟相请讲。”
    孟相顿了顿,才道:“子不语怪异乱神。老臣熟读孔孟之道数载,原本不该有这等奇异想法,但是……圣人大约也发现了,那一日,圣人下了祈雨台后,地动发生,然后,一行人赶回宫里的时候,那等谣言,已然四起。不但是长安城和周边,还有其他地方,包括最快传过消息并将消息按压下去的昭地,也包括后来传来消息的云贵和两广之地。而按照那些消息所言,这些消息,都是在地动发生的那一日,在四处传扬开来的。”
    谢含英一怔,也回过味来了,端起茶盏,良久,道:“孟相的意思,是有人在朕登台求雨以及发生地动之前,就已经猜测到了此事的发生,并且,在各个地方预先布置好了传播谣言之人,让他们等着朕求雨和地动之后,立刻就将谣言四散开来——而那些远在两广、云贵和昭地的人,其实那个时候,根本还不曾确定是否已经发生了地动?”
    孟相垂首而立,道:“圣人聪慧。”
    谢含英的脸色却是尤其难看了起来。
    其他几位丞相也都起身而立,其中一位年纪最是老迈的丞相——也是皇室谢家的宗亲谢相站了出来,颤巍巍的道:“圣人,古来帝王求雨,便甚少有成功者。便是史书记载的成功者,大约也仅仅是其一生诸多求雨中少数几次成功的而已。而那些帝王的功绩和过错,也从不在求雨成功与否,而在于是否令百姓安康,令天下太平,求雨是否成功,只是小节。圣人宽怀大度,胸有丘壑,当不必在意此等流言蜚语,当有容人之量,且笑将此事容下,然后,广求天下能人志士和贤者,令天下人为此事想方设法,度过此劫,才是现下圣人最该做的。”
    谢相如今已经是耄耋之年,虽因先帝临终前的所请,在谢含英登基后,做了丞相之一,却也时常称病不上朝,一个月里,也就来上一二次而已。
    只是谢含英深知谢相本事,见状便从席上起身,亲自扶了谢相,并令人摆上胡床,众人皆坐胡床,尔后对谢相微微躬身,道:“曾叔祖所言甚是,是含英着相了。”
    谢相本就是谢含英的长辈,还是辈分奇高的那一种,见状倒也受得谢含英这微微一礼,只颤巍巍的扶起谢含英,笑道:“圣人年轻,周遭又有虎狼窥伺,难免一时被诸事烦扰,一时被糊了眼,看不清真相和算计,原也不是怪事。只是……”谢相顿了顿,才接着道,“只是,这天下间,奇人颇多。老臣曾听闻这天下奇人,虽无改天换地之能,亦无令天不降雨和突然地动之才,却有人有本事,提前预知天下大旱与地动之事……”
    孟相等在一旁亦道:“臣等亦是这般想法。想来,三王之中,定有一王身边有此等奇人,如此,才会在当日之后,立刻就有消息在天下间传扬开来。”
    孟相与其余二相说完后,想了想,又道:“敬王身边,正有一人,唤孤鸿子。其人非僧非道,却有一身才学本事,年轻时,臣曾见过此人一面,此人才高八斗,有凌云之志,彼时却是因一茶之恩,居于彼时只是藩王三子的敬王身边……”顿了顿,孟相似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又接着道,“这却不是臣要说的。臣想说的,是当年老宁远侯与孤鸿子也有几面之缘,老宁远侯与臣也曾见过,他还与臣笑言,孤鸿子曾道他会死在战场之上,其子亦会如此,劝他不要将三个出色的儿子,全都带去战场,否则,他命中的三子,都会死在壮年,结果……”
    结果那一场大战,老宁远侯也就是昭王的外祖父、现宁远侯江白的父亲,的的确确死在了战场之上,且其最出众的三个儿子,两死一失踪。
    而那失踪的一个,还是在数年之后,昭王谢远的不懈寻找之下,才终于找了回来。
    而那位孤鸿子也的确没有说错。老宁远侯一生有四子,其中三个嫡出儿子,两死一失踪,不久后,那位唯一活下来的纨绔庶子,就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可不就是三子死在壮年?
    众人沉默了一会,谢含英才叹道:“可惜此等人才,却不为我所用。”转而却又笑道,“不过,朕有诸位心系天下百姓之贤臣,却也足矣。”
    一时间君臣和乐融融,谢含英倒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恼怒和生气——是了,这皇帝是否天定,是否为仁君,又岂是单单由几次求雨和一场地动而能定下的?就算三皇叔那里当真有奇人。然而奇人又如何?他居天下正统,有天下维护正统的有能之人相助,却并不需要在意那一二不为他所用的“奇人”。
    谢含英如此想罢,去了一趟后宫,见了见自己的三女一子——他倒是对自己的儿女没有偏见,瞧见几个女儿小豆丁的模样,还要一板一眼的给自己行礼,微微一笑,就细细询问她们的衣食住行,问的很是详细,为几个女儿选的人和老师也很是守礼和通透。
    待问过了几个女儿的情形,才开始看瞪大了眼睛瞧着他的儿子。
    他的这一子得来的颇为艰难——谢含英觉得,他好像有些像自己的阿爹,膝下有了几个女儿后,才终于得来这么一个儿子,对这个儿子,自然是疼爱诸多,也严厉诸多。
    可是这个儿子虽然才一岁多一些,却极其的机灵可爱,人长得也白净好看,饶是高氏,都对这个孙儿忍不住的偏爱,谢含英瞧着儿子脸上的几分和谢远相似的模样,自然就更喜欢几分。
    只是他也知道这件事,他自己知道便好,从未曾说与高氏听,只常常和儿子说话,尔后想一想阿远幼时,一定也和自己这个儿子一样的机灵可爱。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儿子虽则聪明,却并未有阿远和阿爹那样的过目不忘的本事,反倒是像了谢含英自己,聪明是聪明,却也只是普通人的聪明。
    谢含英早就带着这个儿子见过四位宰相,四位宰相见状显见是有些惋惜,然而谢含英在这方面却不甚在意——上位者,未必就要那样的聪明。且,慧极必伤,他从前就想着,自己的阿爹那样聪明,所以早逝,那阿远该怎么办呢?私底下他为着阿远,也着实担忧了许久,直到现在,仍旧如此,每每上香时,除却祈求国泰民安,也就是求阿远能长寿了。现下若是自己的儿子也是那样聪明,他岂不是又要多担忧一个人?现下这样,倒是正好。
    高氏显见是真的喜欢这个孙儿,见儿子逗弄了一会孙儿,就笑:“对了,我这孙儿虚岁也有两岁了,现下,也该好生取个名儿,省的一直这般大郎大郎的叫着,别说大名,就是连个正经小名儿都没有。”
    高氏也算是看出来了。从前谢含英没儿子的时候,各个宫里,每个月也都会留宿几日。现下有了儿子,各个宫里,每个月都会赏赐些东西,人却是只往婉贵妃那里去,一副只认准了婉贵妃一人的模样。
    高氏气也气了,骂也骂了,偏偏她对着婉贵妃本就心虚,而婉贵妃身后,除却谢含英,还有那位深居简出,留守在长安城不肯走的洛平大长公主做倚靠,高氏却也不能对婉贵妃如何,只能黑着脸劝谢含英,但是,谢含英哪里会听劝?整个人都是一副有一子便足矣的模样。
    日子久了,高氏便想暂时就这样罢。且这大郎确实机灵可爱,讨人喜欢,便也暂时认了,只待将来寻来了更合适的人,再让谢含英多生几个儿子才稳妥。
    谢含英闻言,想了一会,道:“他几个阿姐都还没有正式取名,他也不必着急。不过,”他思索了一会,就道,“几个孩子倒是都可以取个小名了。”
    然后便将三个女儿也唤了过来,一一道:“阿松,阿鹤,阿春。”又指了指自己唯一的儿子,又道,“阿长。”
    高氏嘴角一抽。
    好么,松鹤长春,直接就这么给四个孩子都用上了。
    虽与其本意不合,但是,这四个字分开来看,却都是好意头,显见是谢含英想要留住四个孩子,防着四个孩子早夭。
    她叹一口气,知晓儿子的一番慈父之心,便也不管了,便道:“这就罢了,都随你。只是,你阿弟的亲事,你如何看?高家女……却也有正合适的,你觉如何?”
    谢含英顿了顿,将阿长抱在怀里逗弄了一会,只道:“这既是容英的亲事,容英喜欢,儿便无话。可是,如果容英不喜欢……阿娘,儿此生已有诸多无奈,却是不愿容英与儿一样,亦有这诸多的无奈。”
    高氏脸上变了变,却还是强笑道:“阿娘自会好好去问问容英。”
    昭地。
    谢远与殷守又是一番云雨之后,谢远轻叹了一声,伸出手指就戳了戳殷守的胸膛,道:“你该走了。”
    殷守闷闷的道:“不走,要守着阿远。”
    当年谢远会为他取这个“守”字,便是因当年他在山林之中,守了谢远一夜,赶走了那些闻着血腥味赶来的野兽。
    而现在,殷守也想着继续守着他的阿远。
    谢远却叹道:“三王狼子野心,只怕这一次,就是个开头。待到后面……若是这次天灾只是巧合便罢了。但是,我查过南方与北方的诸多记载,北方已经数年不曾有如此的旱灾,南方更是数年不曾有涝。但是,算算年头……现下,却也差不多了。”
    素来北旱南涝。
    前些年,南方北方安稳了这么多年,百姓也都安居乐业了数年。
    可是现在,时候到了,无论谢含英多么有才干,却也抵不过那等天灾,还有三王背后的手段。
    谢远便因此想要让阿守回去藩地,帮谢含英守好西北。
    殷守翻身再一次将谢远压倒,声音沙哑:“不回!阿远,不要想谢含英,想阿守!阿远,想阿守!”
    尔后就身体力行的让谢远真的只能在脑袋里想他一个人。
    事毕,谢远拧眉,又令人翻阅诸多书籍竹简,将防涝的诸多法子汇总成折子,令人快马递交上去。
    
    第70章 祈雨
    
    谢远想到了接下来有可能的南方涝灾一事,长安这边,谢含英有四位宰相相助,当然也想到了此事,并为此多次谏言谢含英。
    谢含英本就性子温和,听得四位宰相之语,又看到了谢远递上来的厚厚的折子,心下也明白——这番话并非是好话,却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天下安定了太久,也有太久不曾发生天灾。
    而天灾一旦发生,就定然不只是发生这一次而已,定然会南北方各自遭难,因此听到这些建议,亦断然开口:“各地放出告示,若有提出合适建议者,当为官员备选!”
    四位宰相中,孟相等三位本就是世家出身的宰相眉心微皱,谢相却颤巍巍的开口,道:“圣人圣明!如此,便可广纳天下英才!”说罢,又道,“老臣听说了昭地以考试选官,却不知实施起来,所选官员如何?可能为百姓做实事?可能谨守为臣之道?可能使自己本心不变,不贪污不横行不纵容亲人?若是可以,昭地的考试选官之道,亦可在朝廷之中推行。”
    孟相三人皆神色复杂。然则三人虽是世家出身,既看不上寒门出身的那些人,又不愿意令那些寒门子弟通过考试一途占据官员名额,但他们终究是先帝精心挑选出的为谢含英铺路架桥之人,是能够名垂千古的贤臣,虽则心中郁结,然而更知晓此事乃是早晚之事。更何况,既有了昭王不顾旁人言语的考试选官,那么,朝廷之上,推行考试选官一道,更是如今这位圣人必然要做的事情。
    谢含英听罢,微微一笑,却没有立刻应下这件事情——他登基还不过二年,倒不必急于和世家闹翻,因此只笑:“曾叔祖所言,朕自记下。只是,朕看阿远信中,曾提及此选官之法,尚且有些不足。既有不足,那便暂时不适宜在朝廷推行。”谢含英看到明显松了口气的孟相三人一眼,才接着道,“待昭王将此选官之法完全补足,再论其他!”
    四位宰相自然称是,尔后便论起如何应对南方有可能的灾情等。
    北地,敬王府。
    敬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很快,就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很是不起眼的书来。
    那本书上,记载的不是甚么孔孟之道,也不是甚么奇闻异事,而是……当年他逼问谢若锦时,逼谢若锦说出的那些朝廷之中,有可能发生的各种大事——譬如他的登基之年,譬如他身边的马家是如何在征战之中,救了谢瑾然,而弃了他,最后导致的他彻底放弃了谢瑾然,而是选了更年幼的谢秋然为储君,再譬如,他身边真正的忠臣是谁,奸细是谁,接下来的这些年里,天灾如何?流民几何?定王与显王,何时起兵等等……
    敬王摸着这本书,神色越发复杂起来。
    他从前听到谢若锦的那些荒唐之话时,只觉谢若锦是疯魔了,被鬼上了身,才会变成那般。
    甚至,他的确如他做的那些事情一样,心中觉得,那个谢若锦,的确已经不是他的女儿了,而只是一个占据了他女儿的躯壳,妄图以那些所谓的“先知之事”来取得他的信任,以换取荣华富贵。也正因此,敬王在谢若锦死后对她行鞭尸和弃尸之举时,才会那样的丝毫不顾年骨肉亲情——因为,敬王已经不相信那个谢若锦,当真是他的女儿了。
    不过,他不信那时的谢若锦是他的女儿,却不意味着他不相信谢若锦所说的这些惊人之语。
    敬王拿着这本书册,随意翻看着,越翻看,却越发心惊。
    他初时只觉,或许,那个附身谢若锦的鬼怪只是有一点点灵通而已,能够推算几件事情罢了。可是现下看来……那个鬼怪,知晓的事情,只有更多!
    一件件,一条条,除了谢远的诸多事情和谢秋然的年纪,竟然,都被那个鬼怪猜中了!
    尤其是之前的那场天灾。
    敬王原本只是想利用那件事情让谢含英的名声折损,却没有想到,那个鬼怪说的竟然丝毫不差!他也十分顺利的让谢含英的名声有所折损。
    纵然谢含英之后的态度极好,可是,那也不能改变,从谢含英的四次祈雨,到如今的三月末,北方依旧滴雨未下!
    敬王继续翻看着那本册子,忽而就翻看到了这一年真正下雨的时候,目光一闪,另外有了计较。
    随即,他就将这本册子架在了一本厚厚的典籍之中,开始召唤幕僚,商讨大事。
    永和二年,自初始至四月初,北方始终滴雨未降,旱情三十年不曾见。永和帝求雨四次,次次未果。
    同年,四月初六,永和帝不得已第五次祈雨,依旧未果。
    四月十三,敬王谢玉衡不忍百姓受苦,斋戒三日,登高求雨。
    据闻求雨之时,山顶隐有金光闪烁,其形似龙。
    四月十六日夜,天降大雨。
    北地旱情终于缓解。
    而敬王谢玉衡之名,一时之间,名噪天下。
    不但是平民百姓,就是一些有志之士,听得永和帝五次求雨,五次滴雨未下,敬王求雨时,周遭有金光闪烁,而求雨当夜,便天降大雨,心下骇然之余,亦有些人觉得,或许,天意,便是如此。
    谢含英心中如何做想暂且不提,而其他几位藩王中,定王、显王则是在心中将敬王大骂了一通,末了才高深莫测的叹息一声:“想来敬王府中,定有那般的有着特殊本事的谋士在,提前猜到了那降雨之事。若非如此,敬王如何有那等本事?他既非嫡长,当年军功也非最盛,身后亦无世家相佐,自无可能如此……”
    二王的属臣谋士闻言,自然称是。
    然则心中如何想,却是个人事个人知了。
    安阳王赵容听闻此事,微微皱眉,处理完诸事,回到后宅,便将此事说与了安阳王妃谢云屏。
    谢云屏正在翻看远在长安的长女与次女的书信,闻言一怔,随即将诸事放下,请赵容又细细将事情说了一通。
    赵容如今越发年长,对自己的这位王妃越发满意和……喜欢。
    虽然他自己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的后宅之中,除却王妃一人,再无他人,更无任何的庶出子女。即便周围人都觉得,这是赵容在思念从前的表妹,可是,赵容自己心里清楚,思念或许还有,但是,那也仅仅是他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而已了。
    因此听得谢云屏此语,便将事情细细说给了她听。
    谢云屏听罢,亦蹙眉。
    许久,才道:“此事,怕不是巧合。”
    赵容道:“娘子的意思,是岳父大人,当真有……上苍护佑?如此,才会有那一日的金光和之后的天降大雨?”
    谢云屏摇头道:“子不语怪异乱神,怎的郎君熟读圣贤书,反倒又信了这些?自来,那些野史杂书之中,常有某位君王出生时,红光大盛,或是某人想要反叛之时,天下出了甚奇闻等。且,我虽不曾下地种过田,却曾听阿弟说过,那积年的老农,若有些天分和聪慧的,虽大字不识一个,却极会看天象,知晓接下去几日是否有雨,是否起风等等。更何况是那些真正的知晓天象的有才之人。而我阿爹做了十几年的藩王,身边有谋士无数,其中也可能有这种能猜测天象之人。”顿了顿,谢云屏才接着道,“想来,这些,不过是一些能人提前猜测,而我阿爹,恰恰利用了这些为自己造势而已。”
    赵容若有所思,良久,忽而道:“那么,娘子心中,并不愿岳父大人……”他没有说下去,可是,他也知道,谢云屏会明白他的意思。
    谢云屏顿了顿,才道:“天下大势,我一困于后宅的女子,如何能懂?只是,我却担心,若阿爹……只怕我们姐弟,未必就能因阿爹而过得好。”
    其他不谈,单单就是阿远,就一定会被阿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而阿爹一心喜爱马氏所出的谢瑾然,如此,阿远将何去何从?秋然又将何去何从?
    至于她们这几个女儿,若是从前,谢云屏或许还会觉得,或许,她们那位阿爹一旦成事,会对着几个女儿好一些。可是,只要一想到三妹的死,谢云屏人前不能痛哭,然而人后,却如何不为三妹而痛心?
    彼时阿娘不肯将事情告诉她们,可是她们又哪里是傻的?又有谢远在,不肯让她们做被蒙在鼓里的瞎子,自然将谢若锦的死告诉了她们,让她们切记保护好自己才是。
    只可惜这些话,谢云屏一个字也不能对赵容说,只好这般含糊其辞。
    赵容沉吟许久,又在谢云屏处坐了一会,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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