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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质子为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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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西去的定王,也终于知道,是安阳王动的手脚,让他派去的人无法传消息回藩地。
然而定王还是活着逃回了自己的藩地。安阳王赵容……并没有打算活捉他。
与此同时,想要趁着谢含英带着二十万大军南行,攻占长安的敬王,在发现殷王殷守,秦老将军一起守在周围时,默默地等了十几日,待收到南面的消息后,就立刻转身离开。
永和三年,九月。
时隔三年多,谢远终于再一次见到了谢含英。
第88章
谢远是带了十万精兵和三万女兵,一起乘船一路南行,在和谢含英商量好了时间后,一路赶到了显王封地南面,直接抄了显王的后路,又在等到了宁远侯的兵后,一齐将北川王藩地给收拾了的。
谢含英有谢远相帮,又有殷王和安阳王的帮忙,更有他自己带来的二十万大军,还有这样一个出其不意的计策,于是,在大庆朝上下的震惊之下,他终是一举将显王与北川王拿下。
自此,大庆朝再无显王与北川王,这两位藩王的封地,也全都归了朝廷所有。
而谢含英虽没有收拾了定王,却还是让定王的十万大军留了下来,不是死伤,就是做了俘虏——将来,也会是朝廷的兵。
虽然仍旧还有两个定、敬二王,但朝廷面临的局面,明显就好多了。
只是谢远身在其中,觉得既然朝廷大军都来了,他也带来了十三万人,还有原本宁远侯江白的人在,时机到了,为何不直接攻向定王藩地?就算这次不能将定王藩地彻底收复,至少,也要让定王大受损失才行。
不只是谢远,就算是朝廷一些臣子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然而谢含英却是拒绝了这件事情,并不肯以武力乘胜追击,只下旨令定、敬二人将之前侵占的地方还回来,将朝廷在其封地的五万精兵送回,再为朝廷送上二十万石粮食,三万匹年轻力壮的好马,五十万石马草,三万头牛羊,十万金,百万银,令,敬王需提前缴五年藩地赋税,定王则需提前缴十五年藩地赋税。
敬、定二王心中自是不喜,但是,敬王暂且不提,定王附近不远处的地方,就戍守着昭王谢远的兵。而昭王的兵不远的地方,则是宁远侯和永和帝谢含英的兵。
一旦定王不愿意答应这件事,谢含英很有可能,立刻就起兵攻打过来。
因此定王心中憋屈的很,心中暗骂谢含英阴险狡诈,前头一直佯作无能君王,到了后头,却是联合着昭王几个,狠狠的算计了他们一番。
偏偏,他们竟真的被谢含英骗了过去,以为谢含英真的是因没上过战场,所以才会拖拖拉拉,一直不来,更没有料到的是,他们以为的谢含英一旦来了战场,身为君王,一定会为了脸面,在战场上乱指挥。可是,谢含英却在真正骗过了他们后,就立刻带着大军冲了过来,而冲过来之后,更知晓自己没有带过兵,因此将带来的人只让宁远侯指挥,自己却只是在打仗时,一直稳稳地站在中间,显示与众将士同在。
原本谢含英带来的人和宁远侯的人加起来,就要比显王三人的兵多,又有擅长用兵的常胜将军昭王从后方攻击他们,他们便是想要不输,也是不行的。
定王想到此处,神色就极其的复杂。
然而成王败寇,虽然不知道谢含英为何没有立刻朝他们攻击,但是……定王却是不能放弃这个可以喘息的机会,因此,果断送上了谢含英所要的东西。
而敬王原本只是在等待而已,待发现定王已经认了输后,脸色极其难看。
他知道,他这一次,也必须要将谢含英要的东西送出去了。
就算他知道这其中必然有异,否则的话,谢含英既有兵又有将士,就算暂时没用确切的理由收拾他这个没用明确反了的敬王,但是,定王是直接打了要反的口号的,谢含英又为何不趁机就将定王收拾了呢?就算不一次性的将定王藩地收拾利落了,却也可以将定王打得基本翻不了身,然后谢含英便可以回长安,谢远就可以回昭地,只留下宁远侯一个,对付那样的定王,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谢含英和谢远如果现在就回去了,只留下一个宁远侯收拾定王,却是没那么简单。毕竟,谢含英必然需要宁远侯在收拾定王之余,还要把显王、北川王藩地上的余孽收拾干净,宁远侯只怕分身乏术,根本无法真正收拾的了定王。
然而敬王心中虽有诸多疑惑,但事已至此,定王把东西给了,敬王边境周围,又有殷王带着人在一旁守着。纵然心有不愿,但眼见谢含英这次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要收拾他们,纵然不能彻底收拾了,却也要狠狠削弱他们的实力,敬王也就只能脸色难看的应下了这件事情。
且不提定、敬二王已然同意了这样的要求,却是谢远与谢含英三年多之后,终于重逢,二人互诉了一番情意后,谢远打量着谢含英的脸色,见谢含英人虽说消瘦了许多,脸色稍稍有些苍白,但精神很好,眉宇之间也是温润潇洒,心里这才放下心来,真正相信了谢含英会一直留下老军医寇大夫,并不是为了谢含英自己的身体,而是为了婉贵妃的有孕一事——虽说寇大夫不能回战场做军医有些让谢远失望,但是,谢含英身为帝王,必然要承受着诸多的压力,这种情形下,谢含英既然非要留着寇大夫为婉贵妃调理身体,也算是谢含英难得的固执和坚持,未尝就不可。
谢远想到这些,便不再提谢含英的身体和寇大夫的事情,只是迟疑了一会,道:“阿兄,此时时机正好,何不彻底收拾了定王?须知定王在藩地经营了十几载,曾经在大庆朝立国前,定王也为阿翁打了数年的仗。以定王的本事,若不是现下年纪有些老迈,又有这一次的战争并非定王指挥,这一次,咱们未必能赢得这般轻松。是以,这一次若是不趁着定王没有回过神来时,狠狠的削弱定王实力,待定王反应过来,孤注一掷时,就算咱们未必会输,却也定然会大伤元气。”
所以,与其将来大伤元气,何不现在就去收拾定王?虽然想要彻底收拾了定王有些艰难,但是,能然定王大伤元气也是好的。
谢含英沉默了一会,才微微笑了起来,缓缓道:“不急。”尔后就举起手中的酒盏,对着谢远笑道,“先不提这些,阿远,如今喜事当前,阿远,你我当共饮!”
谢远皱了下眉,却也心知自己不能再劝。
——他之前听到谢含英的这个决定时,还以为是谢含英的身体出了问题,急急赶来,唯恐谢含英哪里不好。只是现在看来,谢含英的身子极好,与他饮酒用膳,也无半分不妥。只是整个人太瘦了些而已。
不过,只要谢含英的身子无事,若是当真想要缓缓的进行削藩一事,谢远倒也不会太过催促。
毕竟,显王与北川王留下的藩地,还需人好生收拾,将其中余党全部抓出来,让百姓不再固执的觉得藩王好,而不念朝廷……如此种种,倒也的确需要花费不少的精力和时间。
谢含英想要缓一缓,谢远虽不赞同,却也能理解。
因此谢远便也不再劝,只笑道:“只要阿兄身体康健,这些人,倒也不急,也省的阿兄太着急,有些人反而要同情弱者,觉得阿兄身为侄儿,不该对皇叔下狠手之类的。”
谢含英一笑,喝下了杯中酒,尔后又和谢远说了些政事,才将那些事情压下,说起了闲话。
待二人用膳罢,已然是月上中天。
谢远许久不见谢含英,心中也有诸多话想要跟谢含英说,忍不住笑道:“阿兄,不若今夜,你我秉烛夜谈,抵足而眠,我却有许多话,独独想要说与阿兄听。”
谢含英咳嗽了一声,然后便笑:“这却是不妥当。之前为兄不知便罢了,现下既知道了,自然不好做此等事情,引得……误会。更何况,阿兄这里,还有婉贵妃在,阿远还是快快回去,独守空房好了。”
谢远想到殷守,心中一暖,便也不再勉强,只笑:“既如此,也好。”尔后拱手道,“阿兄帮我问婉贵妃好。我在殷地也得了些补身体的好物,待会令人送去婉贵妃那里好了。”
谢含英只含笑看着他告辞离开,却没有起身相送。
待谢远当真离开了军帐,谢含英才忍不住掩唇咳嗽了几声,兰墨速速把藏起来的木桶端了出来,谢含英才将刚刚和谢远一起吃下的东西,差不多全都呕了出来。
兰墨急道:“奴这就去请寇大夫和张老太医过来!”
谢含英立刻抓着他的手臂阻止,待呕完了,又漱了口,才脸色难看的道:“不必了。让两位先去婉贵妃那里,你我过上一刻,再过去。”
他心中自然知晓谢远的聪明,不愿意让谢远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虽然,他拒绝和谢远秉烛夜谈一事,显然已经让谢远心中生疑了。
兰墨心中着急,可是也知晓自己这位主子的性子,因此只好安排下去,待又过了一会,才扶着谢含英走出军帐。
只是,走出军帐后,谢含英立刻就不许兰墨再扶,而是自己走。
一旁,谢远的帐篷里。
谢远看着去请寇大夫,但是无功而返的通草,道:“寇大夫说,太忙,没空?”
谢远和寇大夫从前在战场上就有交情,且二人相处的还算不错。这次想要见寇大夫一面,也就是老朋友见面而已。却没有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
通草也纳闷,道:“是啊,寇大夫从前也是见过奴的,但是这一次,他看见奴,就仿佛不认识奴一般。只兀自在摆弄草药。”
谢远若有所思,又问:“他都摆弄的什么草药?”
通草、桑叶的名字本就是取自两种草药名,他们两个倒是也粗粗学过些草药,想要多学些东西,在谢远面前也能更有些地位。
因此通草想了一会,就道:“只是些普通的草药而已。像是人参、丹砂、丹皮、忘忧、白矾、决明等等……”通草歪着头,认真想了好一会,忽然拍手道,“对了,寇大夫脚下还有一个金色的器物,像是、像是丹炉!是了,奴记起来了,寇大夫是有那么一个金色的炼丹炉的,只是寇大夫并不怎么常用,奴从前也就是和寇大夫身边的童子有些交情,才偶尔见过一次而已。那个丹炉,之前都是放在角落里生灰的,可是这一次……”
通草突然停下了说话。
谢远脸色有些难看。
这时候的炼丹术,并不完全是传说和谎言。炼丹之术,自古有之。只是这些丹药有时候虽的确有些奇效,但是,这些丹药因为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炼制出来的,是以大多都有丹毒,很多时候,虽然会让服用者精神大增,但都会让人寿命缩减。
谢远还记得,阿翁在最后的一年里头,就是服用了丹药,这才在最后一年里头,解决了不少事情,要教导了谢含英很多事情。
想到这些,谢远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寇大夫从来都不是妄为的人,更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他不肯来见自己,本身就在暗示些甚么。
谢远脑袋里忽然挤进了很多事情,忽而又想到自己曾经的糊涂想法,竟会以为谢含英会将家国大事放下,只为了让婉贵妃剩下长子,而放弃真正留下后代,并令对边境将士们极其有用的老军医寇大夫留在宫中的事情,再想到谢含英为何会不趁机继续攻击定王的事情,只觉自己当真是糊涂的紧。
或许,就是他弄错了呢?
谢远觉得,他必须要认真查一下这些事情。
他心中热切的希望,他的这个猜想,完全是错误的。
第89章
寇大夫和张老太医,此刻却是都在婉贵妃的帐篷里。
只是,他们不是在为婉贵妃把脉,而是在为谢含英把脉。
寇大夫皱眉:“圣人这病,本就是胃部有伤,如何还能饮酒?且这一次,圣人当是喝了不少酒吧?圣人当爱惜自己才是。否则,就算是丹药……也救不了圣人太久。”
张老太医也皱眉:“圣人在宫中时,每每饮酒,不都是令人换了清水么?怎的这一次,就亲自饮了酒?还有吃食上,这一次,怕是也没有忌口。”
清婉在一旁也很是焦急。
谢含英叹道:“朕此生只得一知己。这次也是最后一次与知己共饮。不能畅饮之后,秉烛夜谈,已是一大憾事,连酒也不能喝,岂非要朕,死不瞑目?”
更何况,谢含英还有句话没有说,阿远那样的聪明细心,他拒绝了和阿远秉烛夜谈已经足够让阿远心中疑惑,若是连酒都不饮,阿远定然怀疑更甚。
一众人都沉默下来。
谢含英顿了顿,才笑道:“放心,待明日一早,朕便令昭王离开,以后便不再饮酒。”
张老太医深深叹息一声,寇大夫哼了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提醒了一句,道:“圣人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好好教一教容王,只怕容王半年后,根本撑不起这个朝廷!”说罢,也不理其他人怎么看,拎着药箱,就自顾自走了。
张老太医也告辞离开。
清婉这才坐在了谢含英身边,面带忧色的看着谢含英。
谢含英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无妨。半年时间,足矣。”
清婉眼中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反手抓着谢含英的手,道:“半年?表哥,你只能活半年了么?为何上天如此不公?表哥为天下百姓付出良多,甚至天灾之事,也是表哥承受了大部分的责任,为甚老天还要表哥生这场病,现下只剩下半年光阴?表哥,我不服!我不服!”
清婉一时间,泣不成声。
谢含英揽过佳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良久,才低低道:“婉儿,这世上本就有许多不公之事,我此生能得阿翁阿爹看重,能有一知己知心,能有婉儿伴我左右,我心知足。上天……也算对得起我了。”
清婉哭的越发厉害,直到又听到谢含英的咳嗽声,才从谢含英怀里起来,照拂着谢含英停下了咳嗽,才突然开口道:“那表哥,留下个子嗣罢。”她见谢含英怔住,扭开脸去,道,“我虽希望表哥只是我一个人的。可是,我并不能生育,表哥只留在我这里,却也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倒不如去身子好的妃嫔那里,无论如何,在表哥临去前,留下一点骨血,也算是此生真正无憾了。”
她还记得,表哥是十分喜爱小孩子的。从前的那三位公主和一位皇子,表哥都是捧在手心里宠着的。清婉自知不能生育,既是如此,何不让表哥的其他妃嫔为他留下些骨血下来呢?也算是不枉此生。
谢含英怔楞了片刻,才笑了出来:“好婉儿,我此生,有你足矣。”尔后就抱住了清婉,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其实,这其中还有着许多的缘故。可是,他何必说呢?何必让清婉陪她发愁,倒不如就这样好了。
谢远原本是想要好好思索一下的,但是,到了第二天,谢含英和他一起用了膳,便让他去前北川王的藩地,将那里的人都按压下去。
谢远微微怔住,半晌才道:“我才刚刚见到阿兄……”
谢含英笑道:“朕也舍不得阿远,可是,朕想要带着宁远侯回一趟长安,也好让宁远侯能见一见家人,他的长子长女,也到了可以定亲的年纪,才想宁远侯在长安待两个月。至于这里……朕想着,让你和阿守,代替宁远侯守上两个月,两个月后,再令宁远侯回来。”
谢远一怔,才笑:“阿兄顾念忠臣,也记得帮我和阿守……我当谢过阿兄!”
说罢,就要起身行礼。
谢含英立刻要扶起谢远,可是,他虽然及时抓住了谢远的手臂,但是,他久病,又不太能进食,因此身上力气不够,还是只能任由谢远跪了下去。
待谢远起身后,谢含英才笑:“你与阿守,也为朕牺牲良多,朕如何能不记挂着你们?”尔后又与谢远说了会话,便令谢远往北川王原先的藩地去,还低声道,“阿远与阿守带人来一趟不易,莫要亏待了你们带去的人。”
这却是在告诉谢远,让谢远可以……私吞些东西回去。
这也是不能明说的“规矩”。从前先帝征战时,也是有这样的规矩的。
谢远听了,想了一会,就道:“我明白了。”尔后又道,“我许久没有见过婉贵妃了,这一走,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不知是否能拜见一下贵妃?”
谢含英一愣,随即想了想,手心微动,就道:“朕还有事,不能久陪阿远,但是……阿远便帮婉贵妃画一张小像罢。待过些日子,回了长安,朕便会册封婉贵妃为皇后。将来,若有机会,阿远也能为她画一幅皇后像,自然最好。”
谢远便笑:“小事一桩而已。”
谢含英自是想要陪着的。但是,他的身体并不能熬得住,又有诸多事务要处置,心中更担忧会被谢远看出些甚么,便让谢远去见了婉贵妃,画纸也准备的不大,显见是当真打算让谢远画小像了。
谢远见了,便道:“画纸太小,反倒不宜下笔,还是用寻常画卷就好。”于是又换了寻常画卷。
清婉也是许久不曾见到谢远,见状便笑:“也是圣人糊涂了,比起寻常画像,反倒是小像更难画。尤其昭王殿下素来精益求精,若是小像,反倒要浪费昭王更多时间。”
谢远也笑:“其实就算不见贵妃,我也能画出贵妃像。但是……到底是几年未见,心中觉贵妃许是会更加雍容一些,才想着再见贵妃一面,如此,才能画的更真实一些。”尔后又道,“这画到底是在军营画的,恐有不妥。不若我照着贵妃的姿态画,但是场景,换个旁的?譬如春花烂漫的山上,或是大雪纷飞之际?”
清婉听得谢远前面的话一愣,随即才道:“昭王随意便是。”顿了顿,又道,“便是不见咱们,昭王也能画出画像来么?”
谢远笑:“表姐忘了,我于旁的事情上,或许有不足,但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过目不忘的本事,却是天生的。”
清婉这才笑了,叹道:“是啊,阿远,很厉害呢。”然后便不再说话。
新的画卷也拿了来,谢远便不再说话,专心作画。
清婉今日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衣裳,并没有直接面对着谢远,而是侧面对着谢远,低头插花。
她并不是不想看谢远,只是……她也是知道谢远的聪明的,于是便不想直视谢远太久,让谢远看出她眼中的心思。她想,表哥只想让谢远为她画小像,心中想的大概也是如此吧?
谢远在边境时,偶尔闲了,也会作画,以解相思之情。因此画人物画的很是自在。
于是不到中午,谢远就已经画完了。
他看着桌上微微有些长的画卷,唇角轻轻上扬,笑意却不答眼底。
清婉身旁的宫人上前瞧了一眼,掩住唇,就轻轻叫了起来:“啊!”
清婉原本已经走神,陷入沉思中了,听得那宫人的一声叫,回过神来,下意识道:“怎么了?”
那宫人忙指着桌上的画,道:“昭王殿下好心思,这画,画的极好。”
清婉怔了下,道:“画完了?”
谢远收敛了眼中心思,笑道:“画完了。”
清婉这才上前,看到画后,就是一愣。
原来,谢远将这幅画的场景,画成了当年清婉所在的公主府里湖心亭。
一人绿衣婉转,低头插花,一人着明黄衣裳,双手抚琴,然后清亮的眸子,却是一直在绿衣女子身上。
虽只是画,却仍旧让人看后,便觉画中人定是情意缱绻,情定终身之人。
清婉愣了许久。
谢远净了手,却是笑道:“这是祝贺表姐,即将做阿兄的妻子。”不是皇后,而是妻子。
清婉双目一红,扭脸擦了擦,才转头对谢远笑道:“阿远,多谢。”
谢远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通草离开了。
他去最后见了一次谢含英,然后便领了旨意,带人离开了。
清婉带着画去见了谢含英,并把二人之间说的话,都说给了谢含英,有些忧愁道:“我是不是给表哥添乱了?是不是让阿远误会了甚么?”
谢含英看了看画,伸手摸了摸画上的清婉,神色温柔,良久,才道:“无妨。”抬头看到清婉还是有些担忧,谢含英拍了拍她的手,道,“婉儿,无妨。”想了想,又道,“这幅画,不若就跟着我陪葬罢。我很喜欢这幅画。”
清婉果真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心中也想,这样也好。她和表哥可以躺在一个棺材里,棺材里还可以放着他们在一起的画。这样,真好。
谢含英神色微微复杂,良久,才在心中一叹。
无论如何,他都相信阿远。
比相信任何人都要相信。
第90章
第一次御驾亲征,就直接收拾了两个藩王,重新得到了两个藩地,并且还从定王、敬王手中得到了大笔的物资。
这样的皇帝,纵然仍旧年轻,纵然之前的佯作不出战让不少人觉得心中奇异,但是,细细想来,也只有这样有毅力和聪慧的少年帝王,才能在年纪轻轻时,就有了如今这等成就。
因此朝臣对这位少年帝王,更加心悦诚服。
待到永和三年九月底,这位年轻的帝王回到长安时,无数朝臣都开始出言奉承赞美这位年轻的帝王,觉得此生能追随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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