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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质子为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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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要走八万人,谢远纵然再大度,再信任他,却也难免心中生怒。
    谢含英轻叹一声,道:“是朕的错。”单单是想要给谢远和殷守增加兵力,相信以二人的本事,就算原先是属于其他藩王的兵,也一定能训练成他们自己的兵。却忘了,他们也是舍不得自己原本的兵的。
    谢容英一皱眉,张了张嘴,半晌,道:“可是,阿兄已经给了他们很多。”他们不该不知足。
    谢含英咳嗽了几声,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尔后就觉胃部一阵阵的疼,突然就疼得说不出话来。
    谢容英神色一紧,立刻上前扶住了谢含英,面带忧色道:“阿兄,是不是另外换个太医为您瞧一瞧?说不得,换一个太医,就正好能治您现在的病。毕竟,这病虽不要命,却也磨人。阿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谢含英就一把推开了他,兰墨忙忙拿了一只桶过来,谢含英就这么一下子呕出血来。
    谢容英,谢容英已经彻底呆住。
    谢远和殷守不日就另外上了折子,道可以送去经过训练并上过战场的老兵,但是,他们自己训练的兵大多忠心他们自己,怕是不合朝廷的意,是以愿意将守卫边境数年的朝廷兵,送还朝廷。而他们则会接手前显王等留下的那些人,并让他们在边境抵御外敌。
    谢含英收到折子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便准了。
    ——原本就是他当初思虑不周,现下二人送了更加合适的法子上来,谢含英自然是应了。
    可是,这些在谢容英看来,却是谢远与殷守联合起来气得他的阿兄吐血,而阿兄因着种种缘故,又不得不妥协。
    然后他又忽然想到,阿娘跟他说的,现在为阿兄治病的那个寇大夫,也是由谢远举荐来的。
    
    第92章
    
    谢含英的身体越来越差,但是,好在有寇大夫在,寇大夫不仅医术高明,在炼丹之术上也有一手,谢含英便令寇大夫为其继续炼丹,以此来维持对外的健康的身体。
    然而谢容英因被谢含英放在身边日日教导,却是清清楚楚的发现,谢含英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
    谢容英心中彷徨又恐慌。
    他想要问,却又不敢问。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那是他的阿兄,是他的依靠,若是这样的阿兄倒下了,那么,他又该如何是好?
    然后谢容英又发现,阿兄对他越发的严苛起来,四相对他更是如此。
    谢容英心中,忽然有了一个让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的想法。
    南方。
    谢远和殷守正在两厢厮守。
    太久没有相见,两人都深深地思念着彼此。
    殷守甚至想,他真是傻,傻到底了。若是他能少喜欢阿远几分,或许,就能狠下心来,干脆就把阿远给打晕绑走,抗到深山里去。反正、反正他是知道在深山里怎么过活的,绑了阿远走,他也能让他的阿远在深山里过活,而且还永远走不出深山。
    可是,他偏偏没能少喜欢阿远几分。
    他喜欢阿远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得根本舍不得阿远有一点的委屈。
    更不要提勉强阿远,将阿远背到深山里去了。
    殷守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有些蔫。
    谢远初时没有发现,待后头要拉着殷守去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的时候,才发现殷守的蔫头蔫脑。
    谢远掐了掐殷守的脸颊,道:“怎么了?不喜欢?”
    明明今夜的星星和月亮都很美。
    等他们看完了它们,再谈一谈人生,就可以顺顺利利的滚到床上去了。
    殷守盯着谢远看了一会,许是月色正好,他低下头,就狠狠地吻上了谢远的唇。
    待一吻罢,二人互相抱着,好生喘了会气,才都又重新活了过来。
    殷守声音低低的,还带了些委屈,道:“想以后,每天都能看着阿远。”然后每天都能做做做!最好,这个地点,还能定在深山里头。
    只是殷守到底还是知道谢远的脾气的,因此后面的话,他全都压到心底,没有说出来。
    谢远愣了一下,摸了摸殷守的脸,好半晌,才叹道:“阿守,这件事,怕是暂时不行了。”
    不但暂时不行,甚至他们的五年之约,谢远都怀疑他会做不到了。
    殷守立刻就警醒了过来,盯着谢远道:“为甚不行?那五年之约呢?难道五年后,你我还要两处分离,平白给谢含英卖命?”
    谢远微一皱眉,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让殷守躺在了他的腿上,自己则低下头去,声音压得很低,缓缓说出了他的猜测。
    “我想,阿兄大约是身体出了事,且还是大事。他应该……命不久矣了。”
    谢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的哀伤几乎浓郁的要化成实质。
    那是他的阿兄,是如今还不到二十五岁的阿兄!
    谢远双手微微攥成拳,喃喃道:“他虽想瞒着我,可是,有些事情,瞒是瞒不住的。尤其是他当日见我,只见我一面,便想让我离开,后来待我也只淡淡。还有他近来的作为,我原先不懂,只觉奇怪。然而,如今细思,若阿兄当真命不久矣,那么,他的一切的所作所为,便都有了解释。”
    更何况,除了谢含英自己的行为,还有清婉的行为,寇大夫的行为,那一位神出鬼没的之前只给他留了一副山河巨变图的孤鸿子,还有……都能证明,谢含英的身体当真是出了问题。
    不但如此,谢含英应当把下一任等到继承人,也选好了。
    是谢含英唯一的亲弟弟,如今的容王,谢容英。
    谢远沉默下来。
    殷守则是怔住,尔后蓦地坐了起来,看着谢远道:“此事当真?”
    谢远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应当,十之八九。”
    他的语气中,有怅然,有笃定,然而更多的,是难过和悲伤。
    那是谢含英,是谢远当初同样视为知己的谢含英,是谢远觉得,如果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是谢含英,那么,他的一切野心,都能够深深地隐藏下来的谢含英。
    是那个想要令天下百姓平安喜乐,想要做一位盛世仁君的谢含英。
    而这样的谢含英,就要死了。
    谢远没有办法不难过。
    这次轮到殷守沉默了。
    他低下头,缓缓的在谢远的额头、眼睛、鼻梁、嘴唇上一一亲过,最后和谢远额头抵着额头,低声安慰道:“阿远,生死有命。就算他真的要死了,那也与你我无关,是天注定。既是天注定,阿远,他没有办法,你我,一样没有办法。”
    既没有办法,那么,就尽力接受好了。
    谢远自然知晓这个道理,可是知道归知道,他却不能不因此而难过。
    因此谢远张了张嘴,仍旧说不出话来。
    殷守又开始亲他,低声道:“他都不怨,阿远,你怨甚么?阿远,那是他的命,是上天要他早逝。我们现下知晓了他要早逝,知晓了现下若是可以,便尽力为他做些甚么。可是,焉知你我不会比他还要早走一步?阿远,命运无常,你莫要想他,想阿守,好不好?只想阿守。”
    谢远愣了愣,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今日的好月色,又看一眼他的殷守,心下怅然与悲伤之余,又升起一股其他的感觉。
    “好,我此刻,只想阿远。”
    又是一番缠绵悱恻。
    谢远听明白了殷守的意思。殷守是在劝他,谢含英是要死了,可是,焉知他们不会比谢含英死的还要早?这世间事,的确有很多事情是只需人为即可,却也有很多事情,是人也无法改变的。
    与其一味的为谢含英悲伤,倒不如,珍惜当下。
    ——虽然殷守彼时所说的当下,是他自己而已。
    谢远醒了,躺在床上,却没有起床。
    待到殷守也醒了,二人又絮絮说了些话,这才起身。
    他们二人本就都是一地的藩王,因此虽然为谢含英难过是真,但是,去打算好一旦谢含英死去,朝廷的下一任皇帝是谁,将来战争又有几何等等事情,也是他们必须要打算的事情。
    尤其,谢远也好,殷守也罢,他们二人最终都是想要厮守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天南地北各一方,一旦分开,就要几年见不到面。
    这一次能重逢,还是巧合。
    殷守对谢含英兄弟的感情并不怎么深,直言道:“若是谢含英做皇帝,他心中能容得下你我,你我也尽可为谢含英卖命,却也不是不行;但是,若是换了谢容英……阿远,他容不下咱们的。”
    以谢容英的度量,原本就对早早就有了藩王位的谢远心有嫉妒,若是谢容英做了皇帝,那么,被一个皇帝嫉妒的藩王,又能有甚好果子吃?
    尤其是谢容英若是对谢远生疑,到时候,一旦战事发生,谢容英再从昭地调走大批兵马的话,那谢远该如何?
    因此殷守声音压低,在谢远耳边,低声蛊惑道:“阿远,不若,咱们先下手为强?”
    谢远听得一怔,随即就苦笑起来。
    先下手为强?
    怎么可能?
    他根本没有大义的名头,更不是正统继承人,他虽被过继,生父敬王却犹在,谢远纵然是有心,又如何当真能做这些?
    更何况,谢含英就要死了。
    难得,他要让谢含英死不瞑目吗?
    谢远苦笑道:“阿守,不行的。我一旦做了那些,大庆朝必然大乱。而敬王、定王也定会趁机而动,虽诸外寇眼下瞧着老实了,但是,只要被他们觑到时机,必然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到时候,我是要和谢含英兄弟打,还是要和敬王、定王打,亦或者是对着突厥他们打?我虽有心,却不能如此。更何况……阿翁曾令我立誓,阿兄一日不负我,我便一日不负阿兄。阿兄直到今日,不曾负我半分,我又如何能负阿兄?”
    “终究,还是阿翁,技高一筹。”
    只是纵然如此,阿翁又是否算到,谢含英会英年早逝,还是在这样的英年早逝呢?
    谢远微微闭目,连睁眼都不肯。
    殷守也终于明白了谢远的想法。不是谢远不想,而是谢远不能。
    他不能背信弃义,不能在谢含英还活着的时候,就对谢容英出手。
    谢远终究是做不到。
    除此之外,谢远还有一些话没有说,殷守却也猜得到——若谢远要反,代价着实太大。且谢远若是失败了,那便不提;若是成功了,那么,谁来做下一任的帝王?难道他还要和敬王重归于好,然后从他那里弄来一个弟弟和侄儿吗?而殷守和他,又还能像他们之前商量的那般,可以安安稳稳的继续在一起吗?
    谢远有着太多太多的考量。正是因着这些考量,让谢远不得不放弃那样的想法和野心。
    至少,谢含英还活着的时候,谢容英没有把他逼到那个程度上的时候,谢远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不值得。
    殷守听懂了谢远话中的潜意思,想了想,便也抱着阿远不说话了。
    若是阿远要做皇帝,他当然是要帮着阿远的。
    可是,皇帝十分辛苦,若是阿远做了皇帝,他能分到阿远的时候,是不是又要少了许多?是不是他还要在边境帮着阿远打上好几年的仗?然后才能重新回到阿远身边?
    如是种种考虑之后,殷守……殷守也开始渐渐的觉得,或许,大概,他们暂时还是莫要出手了。
    若是将来谢容英当真怀疑阿远,那阿远就不做藩王,来他这里,和他一起逍遥自在好了。
    若是这样,谢容英还要怀疑,那他就带着阿远进深山老林,再不出来好了。
    这样,阿远不就是他一个人的了么?
    殷守想到这些,忽然心中就高兴了起来。
    谢远却是接着和殷守商量起来,一旦谢容英继位,他们二人该如何应对谢容英。
    若是谢容英容得下他们,自是最好,待谢容英的天下稳定了,他们便会有一人不再做藩王,或是两人都不做藩王了,去过他们自己的日子;若是谢容英容不下他们……他们又该如何做。
    至少,现下他们该更多的准备些军需、训练将士们的忠心等等。
    殷守只觉,他的阿远说的什么都是对的,只要是阿远说的,他甚么都肯听。
    只是……那个谢容英,将来,真的会放他们离开吗?
    时光如梭。
    眨眼间,两个月时间就过去了。
    谢远和殷守也终于分开,一个回了昭地,一个回了殷地,各自离开。
    甚至他们都不知道,下一次,二人何时会再相见。
    长安城。
    谢容英犹豫了数日后,终于将他发现的谢含英的身体的不好,说给了高氏听。
    高氏手中的佛珠,登时掉落在地上。
    一颗一颗,洒落在地,碎成一片。
    永和四年正月,谢含英的身体越来越差,就连吃丹药,他的身体每日也仅仅能支撑得住六个时辰,其余六个时辰,都只能躺在床上度过。每日朝食暮吐,几乎无法进食。
    而清婉在一旁侍奉谢含英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恰好倒在谢含英身上。
    谢含英一怔,立刻抓住了清婉的手。
    
    第93章
    
    谢含英本就病着,张老太医年纪到底大了,白日里待在宫里,晚上却是要回府休息的。
    只有寇大夫住在谢含英寝宫的侧殿。
    因此谢含英一面立刻让人将清婉扶到了床上,一面令人去请寇大夫。
    寇大夫原本正烦着——倒不是为着别的,他近日发现,谢含英的身体越来越差,并非是他的丹药不管用,而是因为谢含英的精神情况太差,谢含英本就要在白日里处理政事和教导谢容英,夜里休息也休息不太好,郁结于心,始终不能解……这种情形下,纵使是神仙下凡,估计也救不了谢含英。
    寇大夫甚至觉得,先前他预计的谢含英能活半年,现下谢含英也活不了了。
    “寇大夫,婉贵妃晕厥了。”
    寇大夫闻言挑眉,倒是没有料到,这一次出事的不是谢含英,而是那位婉贵妃。
    他还以为,这位婉贵妃死志已决,身体平日也算保养的好,只是不再调理身体让自己有孕罢了。没想到,这一位现下也突然晕厥。
    寇大夫只是在脑海中想了一想,便将手头上的东西放下,去了谢含英的寝殿。
    清婉此时却已经醒了。
    她也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晕倒。毕竟,她虽已经存了死志,但是,至少她也是打算好了,待照顾着谢含英去了,她再跟着去。既是如此,她虽不再过于注重保养,但也没有亏待自己的身子,因此这一晕厥,倒也吓了她自己一跳。
    不过,清婉还是低声安慰谢含英道:“表哥,没事的。我平日就没什么病痛,只近日不太喜欢油腻荤腥,其余诸事,都没甚感觉。”
    谢含英哪里放心?一见寇大夫来了,便请寇大夫为清婉诊脉。
    寇大夫便就上前诊脉。
    待把过清婉的右手脉象,寇大夫顿了顿,捋须思索了片刻,开口道:“贵妃娘娘,请换手。”
    清婉一怔,但还是换了左手,任由寇大夫诊治。
    寇大夫这一次却是没让二人等太久,很快就看了身旁的其余人一眼,眼见谢含英把周遭人都赶走了,寇大夫才用一种十二分奇异的口吻道:“恭喜圣人,恭喜贵妃,贵妃,有喜了。”见二人俱都像是被惊雷击中一般,寇大夫像是没有看到一般,接着道,“虽则月份还浅,但老夫医术还算不错,贵妃是真的有了,胎儿一月有余,贵妃身子也算不错。只是自此之后,贵妃夜间就不要与圣人同住,该好生养着才是。”
    说罢,寇大夫就站起身,离开了。
    他甚么都知道,自然也就明白,这种情形下,他甚么都不能说。
    谢含英是想要传位给他的兄弟的,因着这样的想法,自谢含英知道自己的病后,就已然打算好,不再让自己有子嗣,甚至因此而让婉贵妃背了黑锅,不再宠幸后宫其他妃嫔。
    可是现在,那个被无数太医名医诊断后,断定几乎不能有孕的婉贵妃,有孕了。
    寇大夫走出宫殿,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忽而升起一种对谢含英的同情。
    他想,或许,上天是真的不喜欢谢含英,才会让谢含英的此生,自继位后,就要一路遇到这样多的痛苦的选择。
    然而,这一次寇大夫却是错了。
    谢含英并没有任何的犹豫,到了第二日,就决意尽快将婉贵妃变成皇后。
    ——这件事情,他之前就在做,只是朝廷争吵颇多,不少世家也在觊觎着皇后的位置,便一直没有定下。
    谢含英也以为他还能等上一等,但是现在……他等不得了。
    他的清婉,一定要是他的皇后。
    且,他的清婉,他的孩子,也都要好好的活下来。
    甚至为了这样的缘故,谢含英之前的种种犹豫,也终于彻底放下。
    他趴在清婉的腹部,低声道:“你要乖,不管你是小郎君还是小娘子,以后都要好好孝顺你阿娘,知道么?对了,还有你阿远叔父。他很厉害,也会对你很好,你要乖,知道么?”
    清婉侧过脸去,清泪流下。
    谢含英起身后,一面为清婉擦了眼角的泪,一面低声道:“婉儿,我想通了。让容英继承皇位,孩子,给阿远抚养。孩子幼小时,容英且能容得下他,若是长大了,且他还是个小郎君……容英是决计容不下他的;倒不如给阿远,虽然只能顶着阿远庶长子的名头,但阿远定不会委屈了他。”
    谢含英不是没想过让能容得下他的孩子的谢远继承皇位。
    可是,然后呢?
    他已经亏欠了阿远诸多,难道让阿远继承皇位后,还要让他自己的孩子,再去抢阿远和阿远孩子的皇位吗?
    纵然是阿远不在意,若是那些有想法的臣子胡乱撺掇他的孩子,那么,阿远岂非越发为难?
    谢含英自觉已经有诸多的对不起谢远,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不想再对不起谢远,不能让他的孩子,再去抢了谢远孩子的东西。
    ——他始终不肯相信,谢远和殷守,当真能相守一辈子,不要子嗣。
    清婉闻言哭的越发厉害,低声道:“我不在乎这个孩子将来是不是要顶着庶子的名头过活。他本就来的意外,能好好的活下去,我已然知足。可是、可是,表哥,待他出生了,我便再去陪着你,可好?”
    谢含英只低头亲了亲清婉的额头,低声道:“婉儿,养大他。”活下去。
    最后的三个字谢含英没有说出口,清婉却听懂了。
    她再一次侧过脸去,泪流满面。
    永和四年,正月二十六,永和帝下旨,婉贵妃温良恭俭,贤良淑德,才德双全,当为皇后,母仪天下。
    正月二十八,婉贵妃正式成为了永和帝的皇后。
    然而喜事面前,谢含英的身体越日益差了起来。
    他和四相俱抓紧了时间,开始好好教谢容英。
    谢容英倒也有一些开窍,于诸多政事上,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见,心胸也开始开阔了起来,不再那么拘泥于藩王一事。
    ——至少,他现在终于明白,谢远当初的藩王位,其实根本不是谢远想要的,同时也不是阿翁因为喜欢和偏爱谢远才给的,而是因为……阿翁想要利用谢远,这才给的。
    而这天下的藩王,身为圣人,迟早有一日会全都收拾了他们,将天下的权力集中到皇室之上。如此的话,谢容英也终于开始知道,当初阿娘高氏的说法,为何会让阿兄会那么恼恨——谢含英根本就没有打算过再立任何的藩王。
    甚至说,谢含英打压这些藩王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重新立一个藩王?
    谢容英知道这件事后,还来不及忧伤,就已经从高氏那里,知晓了谢含英身体的真正状况——谢含英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现在,只能用丹药续命。可是即便如此,谢含英大约只能活两三个月了而已。
    高氏知晓此事后,痛不欲生。
    谢容英站在高氏面前,呆呆的许久不能回过神来。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一场后,谢容英仍旧是不明白,为甚会发生这种事情?为甚谢含英竟会要面临英年早逝这种事情?
    悲伤过后,谢容英依旧彷徨无措。
    可是高氏却很快就站了起来。
    她神色间有些阴沉的道:“是昭王!那个寇大夫,是昭王的人!若是从一开始,你阿兄没有让他治病,而是从招贴告示,从天下寻求名医,说不得,你阿兄的身体现下早就好了!也就是你阿兄心心念念的以为那个昭王是个好的,才会觉得他举荐来的人是个好的!谁知道,他举荐来的人才是个无能的庸医!自己治不好就算了,竟也巴着你阿兄,让你阿兄只由着他自己治疗,不去寻其他人帮你阿兄治疗,到了现在,竟是只有本事用丹药给你阿兄续命!他是何等无能?何等居心?”
    高氏中年丧夫,如今到了五十多岁,在失去了自己的几个孙儿孙女,还是由自己嫡亲的侄女动手之后,现下又要面临自己最出色最骄傲的长子没有多少日子的局面,高氏心中,痛苦之情,几乎无法纾解和缓和。
    如何能纾解呢?
    怎么能缓和呢?
    那是她的儿子啊!是她此生最最看重的儿子啊!
    高氏没有办法。
    她不能怨天,不能怨地,不能怨将皇位传给儿子的先帝,不能怨恨已经死去的侄女,不能怨恨自己,于是,高氏只能将自己满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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