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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科学发展观-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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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璁瞥了眼胡宗宪的脸色,心里哭笑不得。
这两货,将来搞不好得吵起来。
原本是召见二人,现在变成了俞大猷一个人的独角戏。
这小胡同学还真的是性子颇好,一看就早早的接触过人情世故。
单是今天看俞大猷这么说话,都能知道他将来得一路的得罪人……
“那朕就明说了。”虞璁抿了口茶,不紧不慢道:“来年四月前后,有场小仗要打,你先去执罡军那里报道吧。”
到底是让你当将领还是士兵,暂时还不太想定。
这俞大猷哪里在意自己有没有封官,一听说有仗可以打,立马脸上就露出欢天喜地的笑容来。
胡宗宪见这厮终于不折腾了,暗中松了口气,准备自己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对了陛下!”俞大猷又抬起头来,认真道:“臣有一个老师,当称是文武全才,不输于阳明先生!”
自己还没落定就急着举荐他人,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了……
虞璁听到王阳明被拎出来对比,不由得动了念头,索性惯着他道:“谁?”
“今年的会元,唐顺之!”俞大猷跟哈士奇似的,就差摇尾巴了:“他文武不输辛弃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当真是个神仙般的人物了!”
会元?
大概是搞自主招生太久了,虞璁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会元是什么。
解元是乡试第一,会元是会试第一名,状元则是殿试第一名。
嘉靖八年正巧是会试之时,又碰着了寻仙考在京城和试点几省的展开,对于虞璁而言,还真是头一回。
他当时清楚,这靠四书五经的科举制度必将被重改,自然对这最后一次旧举不太上心。
何况自己也是头一回殿试,稀里糊涂就顺着流程走完了。
但是!
今年的主考官,可不是张璁,而是杨慎啊!
能过杨慎的法眼,拿到会试第一的,想必文采不差。
能够教出俞大猷这样的怪才,武功比他还好的,肯定也相当牛逼了。
虞璁这么一合计,越发觉得自己漏了个好苗子,直接问道:“他现在在哪?”
不对,这既然是老法子考试上来的,现在应该就在国子监呢吧。
“听说在兵部,不知道是什么官。”俞大猷咧嘴一笑道:“这刚进京城不久,还没见着人呢。”
嗯?刚考上来就进兵部了?
虞璁感觉哪里不对,心想回头得问问杨慎,又习惯性的随口问道:“多大年纪了?”
“二十二,快二十三了吧。”
胡宗宪正在喝茶,差点没喷出来。
俞大猷你都二十七了,拜个比你还小的师父,不合适吧?
“朕知道了,唐顺之是吧。”虞璁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消停会了。
胡宗宪毕竟还年轻,虽然应答有度,还对倭寇之乱颇有见解,但确实还需要历练沉淀一番。
君臣三人简单聊了会儿才散,没过多久,陆炳就回来探望虞璁了。
他心知皇上天天忙的只有晚上才有功夫,又喜欢自己,每次一见面就忍不住笑,索性放宽了内心的拘谨,多来乾清殿里走走。
如今的陆统领已经率领了执罡军和锦衣卫,一时间风头无量。
原先梦魇护驾的事情也渐渐改了口风,说陆大人武功极高,只有他在皇帝才能放心睡觉。
虞璁想着之前俞大猷花里胡哨的一通夸,忽然起了好奇心,问道:“阿彷,你会武功的吧。”
陆炳怔了下,只点了点头,不多解释。
这中国古代的功夫,虽然没金庸古龙里那么神乎其神,但确实有过人之处。
虽然现世里有很多江湖骗子,也确实顶着太极的名头被自由搏击教做人,但是虞璁在这一刻,突然感觉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不是一般人。
“你,都会什么?”
陆炳想了想道:“都会一点。”
虞璁索性不再盘问,只唤道:“鹤奴,你把殿里这几个椅子搬开,再取九节鞭来。”
不过一会儿,鹤奴不知从哪捧了泛着银光的钢鞭来,在递给陆炳之后就相当自觉的缩墙角里,生怕被扫到。
所谓的九节鞭,并不是长长的皮鞭,而是类似双节棍的加强版。
五个铁环相扣时宛如梅花,冷硬的钢铁泛着寒光,看起来便杀伤力极强。
虞璁看到这玩意儿时心里也有些犯怵,有点想和鹤奴一起缩墙角里。
他心想要是敢打着我你就完了,一边强装镇定道:“试试看?”
陆炳略一点头,突然就一抬手腕,只听见钢鞭与石阶相撞,瞬间爆发出一声又脆又亮的声响,整个人登时行云流水的便动了起来。
平日里的他沉如磐石,也就在床上会动几分情态,此刻简直如换了个人似的,从每一节骨头到身姿都灵动自如,又绷着恰如其分的力量。
长鞭一抡一扫,便如同银鸟遥相追逐般乱了光影,陆炳腿肩背膝或抬或弯,整个人顺着鞭势抬袖回身,在银光闪耀间淡定自如,又透着几分对力量的恣意控制。
他的步法沉稳有度,抬袖回眸从容不迫,鞭花如轮如串,又收放自如若迎风回浪的长龙,在肩侧膝前或横扫翻滚,或高扬舒展。
直到又是啪的一声亮响,九节长鞭如群鸟归巢般齐齐收回入掌,陆炳略一折腰,依旧如从前般沉默安静。
皇上被这一通才艺展示看的有些懵,心想自家男人果然是骨骼清奇啊,连这都会……
“别的也会么?”
陆炳微微点头,神情不骄不傲。
虞璁忍住上前吧唧他一口的冲动,心想以后没事儿可以让他把十八般武艺刷一套,也算是课间娱乐了。
鹤奴原本缩在角落里,这一刻也看的有点懵。
陆大人当真厉害啊,这一套下来,连旁边的蜡烛都没有被扫倒。
“来来来,坐下来喝茶。”皇帝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接了鞭子招呼道:“咱们仨好久没聚一块,来聊聊天啊。”
虞璁这一接,心里又是一惊。
这玩意儿真有点沉——自家心肝儿体能是真不错啊。
三人拿了糕点水果,边吃边聊,席间虞璁听着鹤奴逗趣讲笑话,隐隐约约又想起来了什么。
很多事不是他看史书的时候没过脑子,是细节太多,一时半会不可能全都蹦出来。
自打见着这俞大猷之后,他就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印象这么深。
想来想去,这呆子也被陆炳救过。
这大明朝里尔虞我诈不少,率直爱得罪人的也不少。
前有徐阶冒犯张璁,后有被拍成电影主角的沈炼。
这俞大猷因为被胡宗宪甩锅入狱,还被嘉靖帝剥了世袭荫庇的特权,要不是陆炳用钱财贿赂严世藩,让他去大同戴罪立功,还真没后头的那些事。
虞璁喝着茶抬了眸子,忍不住又瞧了一眼那沉着平静的陆统领。
他依旧长眉寒眸,薄唇微抿。
哪怕在床上也一副专注又隐忍的神情,性感到令人沉迷。
同样是他,救了直言犯上的徐阶,救了痛哭流涕的杨慎,救了这不知圆滑的俞大猷,救了许许多多个能救下这大明朝的人物。
历史中的嘉靖帝喜怒无常、暴躁嗜血,动辄大开杀戒,连宫女们都难逃一死。
可是陆炳可以游走在刀剑之上,既安抚帝心,又能不动声色的暗中使出援手。
除了夏言被杀之事与他有关之外,几乎再无污点。
陆炳见皇上一直瞅着他,略有些诧异的也回望了过去。
鹤奴察觉气氛有点暧昧,悄咪咪的闭嘴,溜去东殿陪黄公公看月亮去了。
虞璁与他的目光相接,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到底这辈子栽在你的手里了。
他凑上前落下一吻,起身拽了他的袖子往另一边走。
“陛下,什么事?”
“侍寝。”
第46章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 不仅是皇宫内外热闹不少,后宫里剪窗花的绣新鞋的也一派和气。
虞璁这回早有准备; 吩咐大年初一不必送什么礼物来; 三品以上的高官都自己带一张福字来; 回头给太监们张贴挂着,就算是尽了心意。
在最后的一个月里; 各方面的喜讯也在接二连三的传递。
首先是农耕方面,由于减税之类的消息还要扩散; 具体实施得等明年,但因为良田的大量回收和重新投放,导致了税收所得涨到了令人惊异的程度。
由于一条鞭法推广的早,已经有附近几个省市用役银上缴; 也是相当不错的好事儿。
海禁现在只少些解禁了些许; 南京造船厂那边还得等两年才能出货,但总的来说又慢慢恢复了基本的贸易,只是管控方面还很严格。
其次在藩王之间; 大概是眼瞅着那几个大族都前仆后继的或倒下或归顺了,皇上一开口要生日礼物,还不是老老实实的都交了出来; 生怕他老人家再来一出杀鸡儆猴。
听说新年之后藩王轮番来京朝觐,个个都安静如鸡; 在皇上面前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大学终于确定了全部的图纸和规制,准备年后正式动工。
公交车新增两条路线和十辆新车,为社会福利作贡献。
云禄集眼瞅着就发展的规模宏大; 听说附近已经有小规模的工坊了。
最可喜的,就是大量的人口流动入京。
这些,统统都等于在给北平注入新鲜血液啊。
虞璁之前率兵清干净了附近一带的山贼土匪,百姓们听到消息之后,也纷纷放宽了心,更加频繁的往来走动。
这路引一取消,不光是商业发达了许多,各省之间的消息往来更加灵通,进一步促进了农业的发展和贸易。
于此同时,三道诏令再度伴着年关发了下来。
赠当朝首辅杨一清,太师之荣。
兼封经部尚书王守仁次辅、文渊阁大学士之位,赠太保之荣。
赐兵部尚书李承勋少傅之荣,初授资善大夫。
这一套下来,又如去年一般,让人一时议论纷纷。
杨一清王守仁自然没的说,无论功绩能力,还是整整一年里尽心尽力的作为,单说他们两改革的赋税制度,就等于给全天下的老百姓卸掉重担,缓一口气。
就赋税改革这一件事,都是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第三个人,还真就得说道说道了。
这资善大夫,是给文官的封赐,虽然说给李承勋没太大问题,可毕竟他是个身兼武将的人,这等同于在抬高武职的地位。
李大仁如今都快五十七了,虽然荣宠无数,但是也明白这其中的不一样。
皇帝,他想要动这明朝百年里,文重武轻的局面。
新年一过完,高头就下了一道命令,让六品以上的文武官员通读徐阶的《再论宋璟劝赏郝灵荃之策》,并且交三千字的心得报告上来。
这命令一下来,文官们全炸了,武官们都乐了。
这事儿还得从宋璟是谁说起。
宋璟是谁呢,辅佐玄宗立开元盛世的唐朝明相,弱冠之年中了进士,一生励精图治,是唐朝四大贤相之一。
《开元天宝遗事》中都曾夸他,说宋璟为宰相,朝野人心归美焉。
这么一个大人物,在为官期间干了一件事。
当时后突厥的霸主迁善可汗·默啜带着他们的族人为害一方,是唐朝边防一患。武则天还在位时曾立了重赏,说取他首级者可受封诸卫大将军。
后来玄宗继位了也多次强调,此诺依旧算数,赶紧把那祸害解决了吧不然大唐真的药丸。
结果这可汗的脑袋还真就被一个拔野古牧民给砍了,还献给了当时的一个小军官郝灵荃。
这按照道理,不管是封赏那个牧民也好,还是封赏帮拔野古部落训练军队的军官郝灵荃也好,总归得有所表示才对。
结果这一代明相宋璟就出面反对,变着法子劝这唐玄宗别赏别乱来。
他的原因非常简单:这样会让天下的能人士子都不务正业,只想着妄开边衅,弄得战火不止。
最后,这郝灵荃只得了个小小的郎将,最后怮哭而死。
关于宋璟干的这事儿,白居易、司马光等人纷纷点赞。
而徐阶写的这封折子,则义正言辞的将宋璟大骂一通,虽然侧面肯定了他的种种功绩,却也毫不留情的指出了这一点。
在此事之后,唐朝的军队也在逐渐走向衰亡,最终国内爆发寇乱而无力镇压,从此一蹶不振。
当然唐朝完蛋这事儿跟宋璟没有主要联系,但是徐阶的这封折子一被翻印传阅,那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听说徐府连着十日紧闭大门,他家仆人上街买东西都会被猝不及防的砸臭鸡蛋。
虞璁坐在乾清殿里看了眼递上来寥寥无几的心得报告,心知这帮文臣们还没有驯够。
自己来这一出,确实是又在挑战他们早就固化的三观,还把少数人的偶像宋璟给冷嘲热讽了一通。
这无异于当今去流量小生的微博下面发些违和的言论,不被拥护者喷到死都不错了。
但是这件事,根本上和所谓的守信不守信无关。
宋璟他维护的,是文人集团的利益。
文人集团可不管你大宋朝大明朝要征讨何处,要平定何乱,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持整个帝国的平稳运行,其他的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是秉持着这种强行和稀泥的态度,宋璟才让唐玄宗寒了广大将士的心。
——哪怕你拼死拼活的去万军之中把敌军将领的首级带回来,也未必能讨得到好处。
虞璁想要军事上的强大,就必然抬举军功,但还没等他想出法子来如何教训这些又开始拧巴的文臣们,一个人的折子递上来了。
这个人根本不在自己划定的范围内,却义正言辞的谴责了徐阶媚上妄言之罪,还苦口婆心的劝陛下回心转意,用词遣句的功夫相当不错。
想来内阁也是存心想让皇上看见,才放了这个正七品兵部给事中递上来的折子。
虞璁一行行看完,瞥了眼落款。
夏言。
嗯,这很夏言。
虞璁闭上眼睛深呼吸,心想自己怎么就把这位爷给忘了哟。
夏言按照常规剧情,会因为嘉靖七年的议礼之事上位,然后开启他大鹏展翅越飞越高的道路,而且他会斗掉张璁,成为第二轮党争的继承者。
问题就在于,皇帝在嘉靖七年的时候穿了。
不光穿了,还把那些祭祀日月的破事都统统放下,开始聚精会神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了。
所以给事中只能继续做给事中,压根没有他上场唱戏的机会。
虞璁因为读完了明史,把夏言传看了三遍,对这号人物还真是记得清清楚楚。
在当年明月的笔下,他是忠直心软的良臣,最后被严嵩这个王八蛋给弄死,要多惨有多惨。
但是在明史之中,这就是个作精,只有作这个词才能准确的形容。
正所谓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露就泛滥,夏言这个人不光好大喜功,主动让皇帝给自己封个莫须有的‘上柱国’称号,得宠的时候疯狂上班迟到不干活还作妖,失宠了又哭泣涕零求安慰,跟皇上简直像小两口似的分分合合好了又崩。
也就嘉靖帝这么宠着他,才惯得他为所欲为不要脸。
这夏言进进出出三四道,升了被贬贬了又升,跟什么忠直进谏都扯不着关系。
——领导开会你都敢不来,真的是不要命了好吧。
所以虞璁看完了夏大人的一长串迷之画风的事迹,又跑到明朝来当皇帝之后,发自内心的拒绝这货的上位。
首先严嵩不在了,其次朝廷的党争也被自己控制了,张璁没法弄死弄走杨一清,还被自己收拾的老老实实的,那真没您夏大人什么事儿了。
没想到自从这事开始之后,夏大人生怕皇上看不见自己发来的折子,又连着写了好几封,全都被内阁的人揣着私心给送了过来。
毕竟现在取消了早朝,他连被射一脸动脉血的机会都没有了。
皇上沉默了整整十天,几乎所有文官都以为这次总算争了口气,搞赢了皇上一次,终于能私底下弹冠相庆乐呵乐呵了。
只有杨慎徐阶之流憋着笑,面上毫无表情。
一般来说,皇上要是憋着什么事能憋个五天以上,那绝对是又要搞大事情了。
第十天一过,诏令就又发下来了。
第一,执罡军今日便将北上奇袭哈喇慎部落,边关前后加强防御,不必增援。
第二,派以夏言为首的十名文官随军北上,记述每日见闻,不从者斩。
你们这些看起来言之凿凿的文官,大概从来没有感受过,
什么,叫战争。
第47章
夏言是在睡梦里被拽起来的。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没来得及看清谁闯进了自己的家里,双手就被直接束上。
抓他的人似乎对文官们破口大骂的那一套非常熟悉; 还直接塞了块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呜呜——”
他被套了个麻袋; 直接被扛起来带走; 一路上天旋地转还什么都看不见。
难道是自己触怒了皇上,就这样被杀人灭口了?
夏言终于想起来了些什么; 心中痛骂了一声昏君,两条腿却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的双脚终于能落了地。
身边好像也有类似呜咽的声音,搞不好是同样落难的臣子。
下一秒,伴随着刺眼的光亮针扎似的冒过来,他身上罩着的麻袋被猛地取走; 手腕上缚着的绳索也被利落的划断。
由于在昏暗中呆了太久; 哪怕现在满心想逃跑,他也睁不开眼睛。
高堂左右的兵官都握紧了佩刀,十个文官揉着眼睛各自缓了过来; 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陆炳穿着官袍,金钱豹补子栩栩如生,只接了沈炼递来的茶; 不紧不慢的抬了眸子。
夏言一看见他身上的武官补子,就知道大事不妙。
搞不好今天这脑袋就断这儿了!
其他几个文官原本想动怒大骂; 一瞅见这前后左右带刀的侍卫,再瞅瞅身后紧闭的大门,好几个当时就软了腿脚; 又不肯低头认错。
有个御史认清这高处坐着的陆炳,直接恼火道:“陆统领直接把人绑来,怕是不把大明律放在眼里!”
陆炳抿唇一笑,淡淡道:“行军事急,由不得几位大人推辞,索性直接捆来,也免得延误了军机。”
行军?夏言一听这两个字,整个人都懵了。
行军关他什么事?就算他在兵部,那也是文职,跟那些舞枪弄棒的可不一样!
“文明这里有一副谕旨,沈炼,读给他们听。”
他身侧的贴身侍卫略一低头,将那圣旨大声的念了出来。
几个文官一脸难以置信的听完了全部内容,有两个当场就跌坐在地上了。
皇上突然就要派陆统领去打鞑子!还是突袭!
突袭就算了——带上他们十个文官过去跟着,算什么话啊?!
沈炼跟陆炳交换了下眼神,佯装他们并没有听懂,又高声读了一遍。
夏言心里又惊又怕,可眼下明显没有回头路了。
去随军怎么了!他强行安慰自己道。
这皇上也说了,打打杀杀的都是武官的事情,自己这几个人过去只要记录情况就行,想给陆炳抹黑一笔都相当简单!
再者,这去了边塞,就可以领略什么是车错毂兮短兵接,什么是鹫翎金仆姑,燕尾绣蝥弧。独立扬新令,千营共一呼!
也许自己根据这所见所闻,一时间诗兴大发,还能写出不朽的诗篇来!
“如果有任何妄图逃跑着,直接以违军纪处置。”陆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不紧不慢道:“换句话说,如果这执罡军在草原上直接覆灭……”
“几位大人,也请跟着陪葬吧。”
话音未落,有人直接跪下哀求道:“陆统领,微臣家上有老下有小——”
陆炳直接打断道:“哪个将军士兵的家里,不是上有老下有小?”
那个人怔了下,不甘心道:“臣不会武功,此去——”
“不用你们打仗。”陆炳冷冷道:“上了战场之后,你们在后方呆着就行,流矢都伤不到,自然有人来盯着你们十个人。”
他站起身来,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示意沈炼先回去看顾锦衣卫的事情。
再过一两个时辰,陛下的诏令就会传遍京城,到时候就算有人反对,自己带着军马也早就行去多时了。
“时间到了,都随我去京郊吧。”
这十个文官中,有的家境贫寒,有的养尊处优,但大多都不会骑马,怕是要么走惯了,要么坐惯了轿子。
虽然一共剩下六七千执罡军,但个个都是训练有素又强韧不拔的好汉——谁会给这几位爷抬轿子去?
“真不会……”
“不会就直接坐那个千户怀里,路上抱好马脖子!”陆炳打断道:“别废话了,衣服行囊自然不会给你带替换的,行军打仗要什么干净!”
那十个文官或跌跌撞撞的上了马,或一脸被强取豪夺的坐进哪个将领的怀里,伴随着营门的缓缓打开,五千精兵直接如长龙般延伸而去,席卷着滚滚黄沙一路北上!
虞璁站在乾清殿前,看着石榴树枝头的喜鹊蹦来蹦去,心里还是有些许的担忧。
这次奇袭,可不是为了争夺城池。
而是为了抢马。
许多只看过中国近代史地图的人,会以为中国在明朝时也如雄鸡一般。
蒙古只是盘踞在俄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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