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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科学发展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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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总觉得自己跟高中生班长一样,说话一板一眼的,仍严肃了神情道:“会议期间,不得相互推诿攻击,也不得谈无关之事——违者杖责二十。”
  既然是君主专制,就不用太民主。
  他是这帝国的皇帝,也是未来整改的执鞭人,他们只需跟紧步伐便是。
  十来位大臣面面相觑,齐齐应了一声。
  “很好。”虞璁淡笑道:“张卿,先由你来解释一下,这新立七部之事。”
  张璁愣了下,忙不迭起身作揖,说话虽然略有些间断,但还是把从前他嘱咐自己的那些,都一一讲了清楚。
  这一说不要紧,其他的一帮老臣神色一个个跟走马灯似的变起来,还没等张璁讲完,有的人就明显想拍桌子跟他理论一番了。
  虞璁含着笑看他们憋着想说话的模样,等张璁句子一顿,七八只手就纷纷举了起来。
  “张卿,坐。”虞璁放下了冰裂纹杯盏,慢条斯理道:“在诸位爱卿发表言论之前,朕有话要讲。”
  “从今往后,治国方针改为‘实业兴邦’。”
  他缓缓站了起来,年轻的身姿却绽露着令人敬畏的气魄,语气沉稳而又强硬。
  “朕知道,这过往的历朝历代里,都兴礼制,重儒学。”
  “礼儒不可荒废,但实务亦不可荒废。”虞璁加重了语气,目光看着众人,没有任何的畏惧:“一味追求诗书礼仪,无法抵御鞑靼外寇,无法克制洪涝山火,也无从为百姓们谋福祉,振兴天下。”
  此话一出,连方才还沉稳淡定的杨一清也变了脸色,群臣都憋着想嘀嘀咕咕的心思,奈何帝王的气压和打板子的威胁在那,没人敢出头被揍屁股。
  “桌上已为各位备好了纸笔,这次会议的内容,请各位详实的记下来,回头写一份感想报告,往上抄送一份,再往下诵读一次。”虞璁双手按在鸡血木长桌上,不紧不慢道:“实业兴邦,第一要旨就在于振兴农业,这也是今天会议的主要议题,成立经部,新设农、商、财、贸四司,着重发展相关产业。”
  “关于实业兴邦,诸位有什么想问的”
  其实作为一个冒牌皇帝,他现在大部分人的脸都不认识。
  除了张璁和明显是杨一清的杨一清,其他的学士和尚书,在他过去读过的历史里,也全无印象。
  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的普通人,其实虞璁也并不懂火药手枪的制备,或者化肥沼气的化学公式,但他拥有的,是更开阔和先进的格局,以及当初被政治书支配的恐怖记忆……
  别说是科学发展观了,托应试教育的福,他不仅会被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连八荣八耻都记得。
  眼下虽然不能上来就搞个人民代表大会,或者建立啥民主制度保障人权,但有一点不会错。
  农业,是当今大明国的基础。
  为什么中国在明清时期,都一味的重农抑商?
  因为政府的主要财政收入,都来源于农业的赋税。
  农业生产力不上来,商人便无货可居,也无从交换。
  想要力挽狂澜,想要让这个国家崛起,就必须重视这几亿人的耕种大业。
  “臣以为,此乃实属颠覆祖宗之训,不可取也!”其中一位学士在得了他的肯定之后,一脸痛心疾首的沉声道:“诗书礼法乃国之根基,不可动摇!”
  所以写诗能让百姓们多吃口粮食,还是能多有一份工作,能让两三个流民找到生存的出路?
  虞璁盯着那个满嘴之乎者也的学士,沉默了一刻,开口道:“你想说的,到底是此举前所未有,固不可为之,还是畏惧诗书从此失了地位?”
  那个山羊胡子大学士愣了半天,左右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同僚,不确定的开口道:“祖制——祖制!”
  “祖制?”虞璁挑眉道:“那朕问你,从郡县制改换至如今的行省制,算不算坏了祖宗规矩?算不算有辱先帝?”
  “商纣时三公九卿,如今三省六部,是否是乱了礼法纲纪,目中无人?”
  这话一出,刚才还跃跃欲试的想起身争辩的臣子,一时间也被噎住了。
  既然你们都想讲道理,那咱们就来盘逻辑。
  虞璁脑子清楚,也知道他们不是顽固不化,是被旧有的思维给限制了思考方式。
  他颇为耐心的示意那位大臣先坐下,从容道:“变革,并非是贬义词。”
  “好的变革,需要长远的规划,与高瞻远瞩的目光。”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下,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也许真的应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给大明国来一个五年计划。


第8章 
  皇帝大人在大致解释了一番以后,敲了敲桌子,示意开始一炷香的自由讨论时间。
  陆炳自觉地在他的手侧摆了个香炉,虞璁则抿着茶,开始打量这惊堂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但太监们还真就讨了一块过来。
  但现在看来,哪怕自己轻咳一声,这帮大臣们都会自觉闭嘴,果真皇权威压惊人。
  他看着那些官员们从一开始的拘谨小心,到后来的唾沫横飞,开始互相争执,笑容渐渐加深,还示意陆炳再续一根香。
  这十几个人中,自然有振词为自己辩护的,也有梗着脖子不低头的,但他们争辩的越久,自己所种下的思想就蔓延的越深。
  更有趣的是,似乎有人学了他的法子,开始用逻辑来思考问题。
  ——本来这世间的很多无稽之谈,便是无可推敲的。
  现代有的人振振有词,觉得以形补形,吃什么补什么。但是真让他们尝一口科学家的脑浆,他们也未必能下得去口。
  那些想用虎鞭壮阳的男人,怎么不去啃两口泰迪的肾呢?
  虞璁漫无目的的思索了良久,眼瞅着两炷香都烧完了,才轻咳一声。
  几乎在这一瞬间,刚才还唾沫横飞拍桌子瞪眼睛的一流大臣,齐齐的收了架势,一齐低眉顺眼的都坐了下来。
  杨一清明显也争得乐不可支,连脸色都红润了几分。
  “实业兴邦,并非贬低这儒生的位置,而是让工农也有一席之地,能更好的报效国家。”虞璁平稳道:“诸位也看见了,如今勋戚侵占农田,也是张卿、夏卿等人在致力清算,但此事应被进一步的重视,所以朕有意新立经部,再设四司,细化管理,诸位以为如何?”
  这一次,不赞成的神情少了许多。
  杨一清在看见皇上点头之后,斟酌道:“可是这朝中……并无更多可用之才,正如皇上前言所说,大部分官员只懂务国经书,不清楚这经部的运行法子,又该如何呢?”
  虞璁微微一笑,慢悠悠道:“所以,朕请了王守仁同杨慎一起返京。”
  “另外,在座的各位年事已高,朕有意让太医院下次过来一一诊脉,为大人们多开些对应的养生方子。”
  按照这陆炳询问来的消息,这王守仁也年纪大了,之前还被桂萼刁难着不得休息,若还不回京好生养着,恐怕撑不了几年了。
  这古代的福利待遇还是差了些,搞得朝廷里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他看向这一圈的中年人和老年人,心里对应着刚才听来的名字,也算依稀有了印象。
  桂萼和张璁,就是未来执意赶走杨一清,造成这首辅气急病逝的人。
  这些臣子里,有的贪,有的不贪,但却也大多执意效忠国家,算的上尽忠职守。
  有些东西,可以慢慢清算,不用急。
  听闻被贬的杨慎即将返京,在座的几个尚书脸上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当年陛下被杨大人气的怒极,直接让他当庭被杖责至屁股开花,如今竟然松了口,又遣他回来。
  ……杨大人这也算是要枯木逢春了啊。
  “既然都听懂了朕的意思,回头你们再举行中层的会议,定好相关的礼度和人选,朕便不必多言了。”虞璁慢悠悠道:“立经部之事,决策权交由杨首辅,望半个月内尽快办妥。”
  张璁的眼中划过一丝不甘的神色,又极快的消逝了。
  “那么。”虞璁咳了一声,换了个舒服些的坐姿,不紧不慢道:“有关光禄寺冗职冗官一事,诸位了解了多少?”
  皇上的话题转的太快,以至于很多人还一头雾水。
  陆炳和刑部的人也算给力,把两个大臣捞进了牢里,悄无声息的一点风声都没有。
  虞璁意识到还真没几个人清楚,便招手示意陆炳通报,自己唤了宫女进来,要了份点心的拼盘和果盘,又示意太监们给他们续茶。
  得亏不是在现代,不然这儿就一股子烟味,能熏得人眼睛疼了。
  待陆炳通报完,大臣们又开始互相使眼色,心知这光禄寺的头头估计已经进大牢里了。
  “朕命人清点了下,这光禄寺若保留原有职位,需留至少四百人,从事各类杂物。”虞璁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余下的两千八百余人,朕不打算赶走他们。”
  杨一清愣了下,皱着眉举起了手。
  “首辅,稍等片刻,等朕说完。”虞璁抬起头来,慢慢道:“这两千八百人中,有三百余人,能识字书写。”
  “朕打算,让这三百余人,去教剩下的一千二百人,待两个月后,学成者,再去教剩余的所有人,直到所有人都学会了为止。”
  “不必精通诗书,能抄写念读即可。凡达成者,俸禄追加一等,赏银五两。”虞璁估算着大概的完成度,又补充了一句:“其中不欲学字的,可以自行领了牌子,去皇庄里务农为奴。”
  五两银子,都可以养活他们一家子好几个月了。
  反正国家养这帮人这么多年了,也不缺这四个月的俸禄,回头等改革的成效出了,回报绝对值得。
  几个尚书都露出惊愕的眼神,明显无法预估这皇帝是想玩哪一出。
  “待四个月后,朕准备修书立典。”虞璁冷静道:“诸位都知道,永乐大典倾上下之力,历时六年。”
  “然而朕,只想修撰《医典》、《工典》、《农典》。”
  “此事暂不详议,望桂大人择一良选,主持光禄寺二千余人的习字大业。”
  第一天开会,只大概交代下自己想干什么,多的事情一层层的交给下面,定期勘察调控就好。
  皇帝打了个哈欠,略有些疲倦的听大臣们感慨了许久,趁着茶水又用了半盘点心,才示意散会。
  接下来的日子里,朝廷里庸碌的一众文官好像突然被打了兴奋剂似的,开始争相讨论这些全新的概念。
  其实虞璁翻来覆去的讲,也只相当克制的谈了两点。
  一是实业兴邦,二是新设经部。
  但出人意料的是,这意外的对了许多年轻士子的胃口,一时间歌功颂德的奏折如雪花般疯狂递过来,连内阁里处理折子的几个大臣都累的没时间喝茶。
  按照皇上之前的批示,这几位大臣回家之后,各自写了份感想报告,大多都深入浅出的跟着皇上思路走了一遍,也有人着意唱反调,被毫不留情的退了折子。
  六部在得到肯定之后,再度将报告下达,组织各司研究新的治国思想。
  虞璁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开始思考自己得亏不是在电波时代,不然还要组织新闻联播了。
  他渐渐习惯了每日上下朝的日子,又吩咐了陆炳带自己去光禄寺走一趟,看看桂萼把那些人安置到了哪里,他们现在又学的怎么样。
  这一去不要紧,倒还真把吏部尚书桂萼给吓着了。
  大明朝除了朱元璋朱棣之外,还真没几个像他这样工作狂似的皇帝。
  绝大多数皇帝,都过着死宅般的一生。
  一辈子下几次江南,都算是兴师动众,搞不好还会搞得百姓们苦不堪言。
  可虞璁谈不上工作狂,他只是单纯的……憋的慌。
  这后宫就那么大,御花园去两次也就意兴阑珊了。
  从前自己在北京上班的时候,逢年过节亲戚朋友们过来玩,他都得陪着去爬长城逛故宫,虽然如今心态不一样,可大致转两圈以后,也还是会闲得慌。
  改革不能急,什么事儿都得做完一样再来一样。
  但是他把事情一一交代给了六部各位,自己反而闲着了。
  六部视察了一遍,光禄寺视察了两遍,连太监们干活儿做饭的地方都转了一通。
  虞璁颇有兴致的指点了下卫生安全条例,吩咐黄锦给司礼监按照后宫的规矩也定个相关律令贴墙上,扭头就打算再去一趟鸿胪寺。
  他走了一半,突然想到从前自己上班时领导视察的时候,到处扫洒所有人如临大敌的样子,脚步跟着一顿。
  “算了,不去了。”
  让他们安生上班工作吧,免得被自己打扰了工作,还要加班,不能按时回家陪老婆孩子。
  皇帝抬手摸了摸石柱上的狮子头,略有些委屈的哼了一声,忽然扭头看向了陆炳。
  陆炳一瞅他那眼睛亮亮的样子,就有点想下意识的退一步。
  从前他们还是小孩的时候,但凡这小王爷生了调皮捣蛋的心思,眼睛就这样闪闪发亮。
  当然,事后免不了自己出面背锅,被家里人拎着耳朵训一顿。
  “这宫外的人,恐怕都不知道,皇上长什么样,对不对?”虞璁开口问道。
  陆炳很想不回答,偏偏他如今成了皇上,只硬着头皮道:“是的,陛下。”
  “那,咱们微服私访吧。”虞璁笑眯眯道。


第9章 
  “微服私访?”
  陆炳怔了下,本能的想回避掉这么头疼的问题。
  皇帝在做王爷的时候,也是住在王府或者庄子里,平日只偶尔出去一趟,江陵一带富庶又风光别致,临江远眺自然也是极好的。
  然而……这里是京城啊。
  不仅有沙尘暴,城中到处都污臭不堪,一旦下了雨,连宫马都不愿意走过那条道。
  “陛下……想去哪里?”他艰难道:“宫外处处危险,不如……”
  “嗯,我知道的。”虞璁淡定道:“你去给我寻身公子哥的衣裳,咱们等会出门,晚饭就寻个酒楼好了。”
  陆炳习惯了被他使唤,虽然心里总掂量着不太对劲,还是应了一声退下了。
  不过陆大人到底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守门的小厮一瞅见他的飞鱼服,都忙不迭的赔了个笑容,连声道陆大人关照了。
  虞璁坐在马车里,随手扶着柱子,听着车轮哐啷啷的响声,有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在他的幻想里,怎么着两人也应该收拾的英俊飒爽,再各骑一匹骏马,从哪个密道里溜出去。
  不过一看紫禁城的门禁还算严,出入通道卡的还挺死的,他也就放松了。
  陆炳自然提心吊胆,想着自己可是把皇上给带出宫了,万一皇上等会出了点什么闪失,这诛九族都恐怕不够啊。
  他既是他多年的挚友,又是他交好的兄弟,还真的就敢硬着头皮把皇上往外带。
  等马车颠颠晃晃的走了老远,虞璁才悄悄掀了帘子,开始观察外面的样子。
  ——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走惯了柏油马路道,也习惯了到处灯红酒绿,霓虹灯和喇叭一刻不得消停。
  可现在的北京,不仅静悄悄的,还灰扑扑的。
  陆炳等马车走的略远些了,才吩咐车夫继续行驶,自己才进了车厢里,小声问道:“陛下,咱们现在去哪儿?”
  虞璁回过神来,意识到这如今的北京,也就现代的二环不到那么点地方,连和平里皇城根小学那都得算郊区了。
  他寻思了一下,郑重道:“你带着朕,咱们先出崇文门,再往东随便转转。”
  陆炳应了一声,又出了车厢,去外面盯着四周的情况去了。
  虞璁看着看着,就感觉这差距也太大了点。
  还有,怎么感觉……哪儿有点臭?
  他原本脑补的,是民国电视剧的那种,处处都是平房矮屋,没想到不仅如此,到处都破破烂烂的。
  好像所有的颜色都被紫禁城抹了去,外头稍微好一点的人家,勉强会涂刷个墙壁什么的。但如果是一般老百姓住的地方,还真跟乡下没什么区别。
  什么东西,好臭啊……
  皇帝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悦,继续到处瞅着。
  西边儿住的达官贵人较多,方便着上朝觐见,东边和南边一代,都是往来的商人,以及北京城的原住民。
  陆炳握着绣春刀,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好在其他百姓也大部分不认识他,只当做是哪个少爷出门,顶多多看眼这还算华贵的马车。
  “陆炳,进来。”
  虞璁唤了一声,索性把帘子掀开,方便自己四处张望。
  还没等他多看一会儿,这四处的臭味越来越明显,这明明还在驰道上走着,可臭的已经让他忍不住捂口鼻了。
  “这附近怎么了,怎么会这么臭?!”
  “不是这附近……陛下,”陆炳耐心的解释道:“西城东城,皆是如此。”
  虞璁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他们就直接把粪水混着泔水都倒在路边街口?!这整个京城都是如此?”
  还没等他自己说完,皇帝自己都想敲下自己的脑壳儿。
  真以为这是古装剧呢,到处都跟商业街似的欢乐喧嚣,还张红挂绿的?
  人家那是古装戏一条街!人家有场务跟清洁工的!
  这大天朝连城管和环卫工人都没有,哪儿哪儿都乱糟糟的,估计还真没扬州一带的整洁漂亮!
  陆炳大着胆子把挂帘又放了下来,小声怂恿道:“要不陛下,先行回去休息一二?”
  虞璁沉默了几秒钟,头疼道:“先回去吧。”
  他感觉这马车越往前走,屎尿味儿就越重。
  这里简直跟印度街头一样,不……印度乡村街头。
  按照中世纪和近代的画风,确实巴黎伦敦在明代的这个时间线上,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那些哥特式高楼上的小窗口,都是特意用来泼屎泼尿的。
  但不是这么回事儿,这事儿也不能这么算了。
  ——天朝上国也要治理屎尿屁才可以!
  虞璁虽然觉得自己也够窝囊的,头一次出宫巡访就给熏得回去了,但不管怎样,工部又多了些事情做。
  皇帝回宫之后,径自去沐浴焚香,还示意陆炳也自行去洗洗再回来。
  锦衣卫松了口气,匆匆离开,用最快的速度换衣服收拾干净了,又候在厢房里,等皇上随时调遣。
  虞璁慢条斯理的用了些瓜果点心,总算是缓过来了,才又开始琢磨刚才的事儿。
  这北京,之所以烂成这样,也不能完全怪城市发展太差。
  毕竟这个首都,也是中途换的。
  明朝至今都是两京制,所有的好东西和繁华都留给了南京,朱棣后来以藩王的身份抢了位置,又担心原封地北京被鞑子侵吞,才又迁都过去。
  想到这儿,虞璁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人。
  上次开会的时候,他依稀记得,那个对改革扶手称快,频频点头的长胡子大叔,是工部尚书赵璜。
  “黄锦——宣赵尚书觐见。”
  黄公公颠儿颠儿的过来,小心道:“陛下,是哪一位赵尚书?”
  “工部那位,叫他快点儿。”
  趁着宣召的功夫,虞璁又叫来了头发还湿漉漉的陆炳,瞥了眼他紧绷的姿态,噗嗤一声笑道:“头发没擦干就跑来了?”
  陆炳轻轻嗯了一声,眼睛依旧看着地面。
  “去替我把京城的地图拿来。”
  黑犬般的男人略一点头,便匆匆退下。
  赵璜还在工部那加班加点的商讨着工程的事情,一听皇上有请,立马就精神了。
  他原本就是个志向抱负都颇为远大的人儿。当初朱厚照当皇帝那阵子,刘瑾作为一个太监谗言弄权、只手遮天,几乎文武百官见着他都只敢颤颤巍巍的陪个笑,这汉子说瞧不起他就瞧不起他,压根不把这大公公放在眼里。
  当初那顺天府丞的位置,就直接给刘瑾给薅了下来,人也赶出了京城。
  后来,赵璜在刘瑾被杀以后不仅复了官,等改朝换代以后,还顺风顺水的坐上工部尚书的位置,也算是命大了。
  赵璜惦记着皇上之前说的种种事情,恨不得用跑的去了乾清宫里,一走进去,发现皇上在慢条斯理地吃葡萄。
  “爱卿免礼平身。”虞璁放下葡萄,示意赐座。
  “朕问你,如今这北京城中的排水管道,是怎么个设计法?”
  “这个……”赵璜愣了下,还是很快地回答道:“设有明沟暗沟,足以排水。”
  哦,难怪。
  虞璁脑子转的飞快,搞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
  古代也没有市容和文明城市评比这种概念,所有的排水系统都是针对洪涝灾害设计的。
  像河北又或者湖北,这种临着黄河长江的地方,自然有陶管地下水道之类的设计,但是北京城也就刮刮沙尘暴,一年能下十几场雨都不错了,还真没这个需求。
  所以居民们再怎么瞎折腾,官府也是放任自流。
  “‘土厚水深,居之不疾,有汾浍以流其恶’,赵大人还记得,是哪里的话么?”
  赵璜思索了一会儿,不确定道:“似乎是……左传里的。”
  “这城市之中,如果污秽堆积,容易滋生病患。”虞璁耐心地解释道:“赵大人想必也清楚,这京城里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可能王工相侯的住宿条件会稍微好点,可就平民区那块,如果依旧这样浊臭不堪,爆发疟疾之类的事儿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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