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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科学发展观-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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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先以为接了这桩差事,能与虞鹤多攀谈几句,可那人远如天上月,忙得脚不沾地,连对他笑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虞朝彻……回头非想法子敲你一顿饭不可。
沈如婉站在这街道中懵了半天,缓缓开口道:“如今皇城,恐怕有过去的两倍大了吧?”
“不止。”严世藩把脑子里那挥之不去的影子先放到一边,耐心的解释道:“如今旧城区的百姓已经全部迁居去了皇城根南,六部扩大了衙门的地盘,同时开始兴建银行和会议中心。”
他没有叫马车,而是与她缓步前行,按照之前规划好的路线带她一路逛过去。
无论是身边奔跑过去的小孩,身上穿戴和打扮,还是这街头新起的高楼如何雕梁画栋,都让她没有一刻舍得眨眼。
之前闷在宫里看书,就真像是进了桃花源一般,一出来都改朝换代了。
如今这处处的屋舍楼宇都崭新气派,每个人穿着舒适,破布烂袄的那是少之又少。
更值得注意的,就是这城中处处的新建筑。
“明日带你去看看两座大学,”严世藩指了指远处还未完工的高楼,耐心道:“看见那个了吗?”
“那是……藏书楼?”沈如婉纳闷道:“这简直如塔一般,得有七八层了吧?”
“是中心医院。”严世藩笑道:“明年夏天就可以投入运行了,给天下的百姓看病散药。”
竟还有如此的设计?
沈如婉只觉得自己像是乡下人进城了一般,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前读了再多书,都不如今日出来一见来的惊艳。
“对了。”严世藩想了想,掏出一个锦缎做的钱袋子,银红相间还绣着吉利的福字。
这是虞鹤当时准备好了交给他的,如今转交给她,自己还真有些舍不得。
他解开了带子,把里面的宝钞掏了出来,一一的展示给她看。
“这是——?”
“这是今年十月发行的嘉靖宝钞。”严世藩略侧了侧身子,免得风把纸钞吹皱了:“目前发行了四种,十两,二十两,五十两,一百两的面额,分别有四种颜色和皇家标记,常人无法伪造出来。”
一开始是政府用这钞票来收购货物和支付工钱,百姓们还半信半疑的不太敢用。
可这一个月里,当人们发现去知声堂拍卖东西,又或者去上缴税银的时候,都可以把这纸钞实打实的花出去,这纸笔的信用就开始慢慢坐实。
如今已经到了十二月中旬,很快就要过年了,严世藩知道她初出宫不久,对这新币和银锭的用法都一知半解,索性写了个小册子,把诸多方面的东西都解释了一遍,方便她不时查看。
沈如婉接了那小册子,与他一同在这大街上慢慢走着,迟疑着开口道:“严大人。”
“嗯?”
“下官怎么觉得……”她握着那个明显是谁亲手绣成的钱袋子,犹豫道:“您好像,挺喜欢这个的?”
旁边的缀星忙掏钱在附近的铺子里买了个麻布钱袋,把严大人刚才给的那些纸钞银锭都装了进去。
“这……”严世藩怔了下,哑然失笑道:“姑娘好眼力。”
“我有一挚友,曾经在我大病将去之时,深夜以所有身家相救,而不计较半分回报”
他的眼神变得温和而怀念,目光依旧落在那针脚细密的银红钱袋上:“虽想报之以琼瑶,可他金玉满怀,也不需要那些虚的。”
沈如婉心中的想法被坐实之后,忙把那锦缎袋子交还给他的手中:“那这小物,恐怕是那恩人曾经用过的,还请公子收好。”
严世藩低头接了,垂眸道:“姑娘如此聪慧,不如教教东楼,该如何再与他亲近些?”
“如何不亲近了?”
“只是公务繁忙,无暇相谈而已。”
沈如婉闻言微笑,望向远处盛开的一路西府海棠,慢慢道:“总有空用膳回家的,不是?”
严世藩愣了下,仿佛开了窍一般,喃喃道:“是我太拘谨了?”
“一向年光有限身。”沈如婉回眸看向他,眼神温和:“公子自然懂的。”
不如怜取眼前人。
虞鹤这头正打着哈欠,把签署好的文件分好批次,准备再去看眼会议牌都按照时间摆对了没有,远处苏公公凑过来道:“严大人来了。”
严世藩?
虞鹤看了眼天色,心想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严世藩这回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样东西,竟然是竹茂集里卖的最俏的苏式月饼。
现在都十二月了,当然早就过了中秋节。
可是那肉月饼可口到一开市就老长的队伍,商贩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时节不时节。
这月饼递到他手里,竟还是热的。
虞鹤心里一动,含笑看向他:“还真是有心了啊?”
“哪里的话,顺手买的。”严世藩见他眼睛都亮了,慢悠悠道:“还给你带了普洱茶砖,夜里乏了可以沏着。”
虞鹤一闻着那酥皮的小麦香味,就感觉自己肚子都在叫。
他跟猫似的慢慢啃着那月饼,突然懂了皇上为啥每次吃东西都那么幸福。
这宫里当皇帝,想吃啥弄不着啊。
可就是陆大人每次带东西回来给万岁爷吃,看着都额外的香。
从前虞鹤虽然也蹭点多余的,也没怎么尝着味,可是今日接了他的酥饼,才知道哪儿不一样。
不是饼好吃,是被人惦记着的感觉,有点暖呀。
他抬眸一望,瞥见严世藩正凝神看着他。
“竹茂集开了新的徽菜馆子,下次带你去?”
“好呀。”
第98章
虞璁睁开眼的时候; 天色已经晦暗如暮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摸索着坐了起来,忽然怔了一下。
好像很久……都没有和自家陆将军相拥而眠了。
檀郎不知何处去; 去哪都在加班吧。
他敲了敲自家的脑袋; 心想如今这日子过得跟异地恋似的; 也真是革命爱情献国家了。
沈如婉一走,后宫里给自己写信的要求面见的一个接着一个; 好说歹说把皇后安抚下来,给了不少好处再让她去教训那些躁动又不满的妃嫔。
虞璁一个人坐在暮色中; 听见外面有稀疏的雪声。
那是大雪不断的飘落,有的雪团被风一刮吹到玻璃窗上,发出扑的一声轻响。
“虞鹤。”
大殿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应声出来。
黄公公从不远处探出头来; 小心道:“陛下; 是找虞秘书有事?”
对了,他去天财库监督经部清算账册了。
虞璁揉了揉眉头,开口道:“把陆炳叫过来。”
“陛下; 您还没有用过晚膳,老奴为您备些汤食点心可好?”
“不要。”
黄公公愣了下,识趣的告退。
皇帝一个人坐在床上; 连灯都没有点。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国防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
可是如今; 还真不是靠蛮干来取胜了。
当然,在拿下河套和草原的时候,要不是明军直接张开獠牙; 把那帮鞑子打的屁滚尿流,根本没有如今能如何坐下来谈的可能。
论武艺智谋,陆炳当然是个优秀的将领,他可以去看顾禁军,可以去审理边防布局。
可是现在,可以说……他不应该再继续呆在三大营了。
虞璁睁开眼睛,忍着饥饿等待那个人回来。
他不应该只去做这些事情。
历史中的陆炳,是唯一一个三公兼任三孤的人。
哪怕是在暴虐无情的嘉靖帝手下生存,他也可以独善其身的活到最后。
这样的人,应该进入朝堂,而不是把所有时间都留给军营。
三大营已经操练的足够成熟,唐顺之也可以慢慢接替他的统领之位。
锦衣卫那边有虞鹤主管,禁军这边也有一帮老骨头担任重职。
陆炳,他应该站在自己的身边。
熟悉的身影渐渐靠近,声音依旧低沉而温柔:“怎么不让宫人点灯?”
虞璁抬起头来,望着黑暗中他的眸子,伸出手道:“抱。”
陆炳怔了下,卸下了坚硬又冰冷的外甲,轻缓的把他抱在了怀中。
“好想你。”他闷闷道:“檀郎,陪我去吃晚膳好不好。”
“出宫吃吗?”陆炳轻抚着他披散的长发,感受着怀中人柔软的触感,低笑道:“是不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我不想再让你呆在禁军了。”虞璁把头埋在他的颈侧,半天都不肯抬头:“总是见不到你,心里空空的。”
陆大将军一听到这句话,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变得温热而又柔软:“全听万岁嘱咐。”
“我问你。”虞璁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敢不敢,做第九部 的尚书?”
第九部 ?
如今已经有了八部,除了原先已有的六部以外,还有教育部和财经部。
教部是由从前的国子监改制而成,在旧皇城中新辟了衙门,开始负责目前四座大学的修建和招生等逐项事情。
而经部如今不仅要管农财贸商四事,还同时还分立出新修建的皇家中央银行,成为独立的存在。
近三年人才辈出,虽然还没有科举,也足够把从前的冗官充分调动起来,每一份俸禄都发的物有所值。
只是……陛下怎么突然想要立第九部 了?
“此事应从长打算,”陆大人低头亲了下他光洁的额头,安抚道:“先出去用膳吧,别饿着自己。”
皇帝闷闷的应了一句,又伸手道:“那你给我换衣服。”
陆炳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哑声道:“要是由我来给你换衣服,那就别想下床了。”
皇帝小脸一红,半晌道:“今晚你哪儿都不许去。”
“好。”
陆炳突然消失,人一没就三天找不着人。
虽然兵部的人都知道是皇上有事召议,可是冷不丁见不到陆大人了,还怪不习惯的。
毕竟,这陆战神从执罡军里回来之后,在京城的名气越发的显赫。
他虽然本人不言不语,可是在河套和蒙古之乱相继平定之后,各种有关他的传闻都越发神乎其神,哪怕这人只是在三大营中带兵操练,也会让无数人有种安心又敬仰的感觉。
不光是陆大人消失了三天,皇上也消失了三天。
虞秘书那边什么都不解释,只是把会议统统往后撤了。
老臣们再着急白脸的想见皇上,那也得等陛下把机密忙完之后再作安排。
碰巧的是,三天之后,这中央会议中心剪彩开放,是供所有中高级将领官员进去会晤谈事的地方。
一共四层九厅,最大的一厅足以容纳一千余人。
如果有特殊要求,十面活动墙壁可以在机关的运转下开放打开,让上下三层都暴露向中央金台,合约接近三千人可以参与大会议。
而原先的乾钧堂,则留作军英阁的军事研讨演习,和中低级官员的交流会议。
皇帝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天字会议厅里,坐在扇面的最核心位置,面见八部内阁四十官。
他看起来容光焕发,又笑的从容不迫。
一看就是心里又有什么在运筹帷幄之中,是直接来通报他们的。
“朕今天召见诸卿,是为了谈一谈,新立机构的事情。”
杨慎和王阳明坐在扇形的前侧,一旁留给李尚书的位置是空的。
他老人家去了蒙古帮忙监督两族改革,还真不知道京城现在是这般模样了。
“原先朕想的是,先立第九部 ,设定如同前八部般的结构。”
虞璁看了眼人群中面色沉静的那个人,声音里微微带了几分笑意:“仔细一想,还是唤作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吧。”
简称,发改委。
旁边两大黑板推过来,上面写满了早就准备好的板书。
皇帝从龙椅上起身,不紧不慢的执了檀木长杖,给他们解释每一个定义的意思。
光是委员二字,都可以讲个十来分钟。
“这发改委,核心在于对财政和社稷的发展和改革进行一个宏观的规划。”
虞璁说完这一长句的时候,颇有种自己进入新闻联播现场的感觉,他看见阶梯教室般的会议厅里几乎每个人都在闷头狂草的记笔记,笑意加深了几分。
“有关发改委的核心功能和责任说明,虞秘书已经印了相关的册子,之后会印发给大家——保密等级为甲等。”
他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文件,清了清嗓子道:“下面,开始由朕来宣读发改委人员任命。”
按照现世的规矩,应当是设立主席,副主席一类的职称。
但是这毕竟是大明朝,民主意识什么的能萌芽都不错了,君父思想还浓重的很,没必要强来那一套。
“正二品督改使,兼封上护国,为原经部尚书王守仁。”
“经部尚书,现由原左侍郎徐阶升任。”
“正三品辅改使,兼封通议大夫,为原禁军统领陆炳。”
这三句话一冒出来,几乎让所有人都为之惊骇。
要知道,马上就过年了,按照道理,这是过年前的最后一次加班会议,开完会就各自回家陪老婆孩子乐呵乐呵了。
谁能想得到,皇上会突然来这一出啊?
每一个字都信息量爆炸好吗?
等小皇帝慢条斯理地读完虞鹤代笔的全部文件,整个会议厅陷入死寂之中。
这是……都懵着呢?
虞璁抬眸一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道:“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自行翻阅文件吧。”
他下了一步极险的棋。
他不仅要保留陆炳在禁军中的原职,还要再给予他文官的全新身份。
原因就在于,自己缺这么一个,既能够信任到骨子里,又睿智强大到能与任何人相匹敌的人物。
如今的陆炳虽然仍是二十出头,担任正三品的官职也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可是虞璁清晰的明白一件事情。
他不可能永远透支自己的精力,为国事操劳到几乎日夜不休的程度。
这个时候,可以坚定又清醒的陪伴在他身侧的,
只有他。
第99章
所谓发改委; 听起来好像就是个不清不重的什么团体,其实它被界定的位置; 是和内阁平行的存在。
这个东西; 虞璁从半年前就开始研究; 研究的倒不是到底要成立一个怎么样的组织,而是这个组织该拥有怎样的地位。
内阁; 虽然听起来有点像如今的国务院,但整体是一个团体决策机构。
当初朱元璋老爷子废了丞相; 自己加班到吐血又不能打脸把丞相立回来,到了朱棣那可不想咬碎牙往下咽,大笔一挥立了内阁。
这内阁是由五品文官参与皇帝要务,本来就是秘书团;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权力不断扩大; 开始掌控国家行政。
最开始的时候,内阁只有顾问权,到了夏言严嵩上位的时候; 宰相二字不明而彰,严嵩严世藩人称阁老与小阁老,在嘉靖朝的几十年里都为所欲为。
到了张居正那; 情况又发生了新一轮的质变。
这设立内阁的本意,是让大臣作为顾问; 把自己的建议写在纸上再贴奏章上面,称为票拟。
可是到了明宣宗那会儿,出于各种原因; 也可能是为了分权,太监开始拥有批红的权力。
皇帝用红字做出批示,叫做批红,可是到了后头大多时候是由司礼监的太监代笔,一改从前老朱祖宗严令的太监干政,还在宫里成立了专门的太监学堂。
所以虞璁一想到朱瞻基,才一脸的无可奈何。
——你要玩制衡跟谁玩不好,把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太监拉下场,搞得后头江彬魏忠贤之流祸害朝堂,一桩桩惨案令人胆寒。
如今虞璁建立发改委,完全是在重新打乱游戏规则,建立新的牌局。
要知道,这可是三年前刚穿越过来的他,绝对不敢做的一件事情。
从嘉靖七年到现在,虞璁稳君权,抬军力,扶武官,肃贪墨,将绝对的中央权力抓在了手中。
可是,还不够。
他要的,不仅仅是这北京城繁荣昌盛,更是要整个大明朝都直接甩开历史的脚步,在现代的制度和思路指导下获得更大的成就。
但是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要分权。
他现在在做的,就是建立一个全新的机构,来为未来的每一个计划铺路。
不放权,就没有人能帮到他。
这个时候,哪怕坐在二把手上,有陆炳参与其中,他也足够放心。
虞璁玩的这一出,叫开辟新战场。
发改委主要做什么?
第一,组织实施国民经济和发展战略,规划年度计划,分析国内外形势。
第二,检测宏观经济和社会发展状态,承担预警和信息引导的责任。
第三,指导推进经济体制改革,分析财政金融的情况。
这三样,都是从现世中国的政治体制里照搬过来的。
后续的事情,比如规划重大建设项目,或者推动经济结构调整,那都是未来五年十年以后的事情。
发改委和内阁最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其战略性和规划性。
虞璁他要的,就是内阁回归于顾问和参议的位置。
规划和检测国家运行状态的事情,留给更高层次的人来做。
整个发改委无论是人员选择的精度,还是官职的高度,都远超于五品门槛的内阁。
虽然五品已经是极高的位置,但是内阁这种地方人多眼杂,抱团的情况也时有发生,他根本不放心。
发改委有位无权,内阁有权无位,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发改委和内阁两相制衡,文官与武官彼此压制,整个国家才能顺利的走下去。
这个时候引入陆炳的参与,是非常必要的。
因为他的身份,一直是武官。
武官无论在上下五千年里,都只有看门狗般的角色,想要他们参与朝政的议论,几乎是闻所未闻。
虞璁要的,不是所有武官都能够干政,这样会严重威胁政权的安全。
他要的,是整个发改委的组成人员角色复杂化。
发改委这样的地方,绝不可以只有单方势力入驻。
这个机构,决定了长期的方阵和思路指引,甚至可以说,掌握着整个大明国的方向盘。
如果运行得宜,哪怕将来自己撒手故去,子孙们也可以在原有的引导下,不断调整脚步继续引领帝国的前进。
发展与改革,永远是治国的两大重点。
小皇帝在会议上直接把这事儿广而告之,几乎再一次刷新了所有人对世界的认知。
整个发改委名单一共十人,每人可按等级配备一定名额的下属作为辅助,如今君权坐稳,什么事只要说出来,那都是木已成舟。
曾经在文华门旁怮哭不已的杨慎早已死去,整个朝堂也寂静的仿佛在等待黎明。
所以这事儿一出来,八部上下都安安静静,全去研究那小册子去了。
陆炳的军职仍然保留,只是部分事务被他交接给了亲信,自己开始进一步的参与朝堂问题。
那晚在用膳回宫之后,两个人秉烛夜谈了许久。
虞璁的神情早已疲惫而又放松,此刻缓缓的把构想全都讲了出来,他也安静不语的听着。
“只是,”他沉默了几句,再度开口道:“陛下,您不担心,平湖陆家的干涉吗。”
“平湖陆家?”虞璁挑眉一笑,反问道:“那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所在的,可是京北陆家。”
陆炳瞳孔一缩,意识到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皇帝要的,不仅仅是他单立门户。
这背后,是要给他更高的权力和荣宠。
“文明从前不参朝政,只恐……”
“那就去学。”
整个六部上下,你是最清楚底细的人。
不会文书,就去把所有卷宗都看一遍。
不懂上疏,就去抄杨慎徐阶他们的折子。
朕把最深的信任都交付与你,是因为,你值得。
烛火摇曳,虞璁的眸子炯炯如焰。
陆炳沉默着凝视着他,在这一刻,却突然倾身吻了上去。
他爱这威严而又高贵的君王,更爱两人深沉而无声的一切。
嘉靖十一年,元月。
严世藩邀请虞鹤来家中一起过年,两人谈笑对弈,免不了互相斗几句嘴。
窗外白雪皑皑,室内银炭泛着微浅的光。
“大人,南京那边来信了!”
“是家父的吗?”严世藩怔了下,起身道:“给我看看?”
信递交到手中,他匆匆读完,失笑道:“竟还是这样的话。”
虞鹤正喝着茶思索怎么才能赢过他,只一抬眸子,不多过问。
无非是让他多巴结权贵,最好再娶个身家显赫的贵女。
若是从前,严世藩还真会动这些念头。
可如今与杨慎徐阶呆久了,他还真没这些想法。
只是婚娶……
他抬眸看了眼白净如玉的虞鹤,默不作声地把信折好了递给下人,让他把东西放回书房。
严世藩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么想的。
他在京中呆了一两年,也清楚断袖之癖。
可是自己是不是个断袖,还真不清楚。
那一两个小倌坐在怀中的时候,他只觉得脂粉气太重,闻着冲鼻子。
却又会忍不住想,若是清瘦又温润的朝彻坐在怀里,又会是如何的感觉。
抱起来……会不会很软?
“想什么呢?”虞鹤落了一子,凉凉道:“这局若再赢我五目,可真不和你玩了。”
“还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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