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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科学发展观-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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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愣了下,想了想道:“儿臣逾矩了吗?”
这一句反问,反而让虞璁不想再追问下去了。
“父皇告诉你,”虞璁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长大了以后,自己未必管的住:“想赢,要学的……就是观察。”
观察二字,是对于帝王而言,最为重要的东西。
说起来很简单,就是认知所处的环境和情况。
可是真的想要做到,哪怕活到虞璁这个份上,也略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古代的帝王最难的,就是识人和识境。
这两件事,在嘉靖帝朱厚熜和崇祯帝朱由检身上,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朱厚熜赢了识人,输了识境。
他这一辈子,都如同玩狼人杀一般,在不断的判定和鉴别忠奸。
除了忠奸之外,还要不断地转换着利用奸逆,来达成权术的制衡。
最开始,是杨一清和桂萼张孚敬的拉锯和党争。
然后杨一清倒台暴毙,夏言加入战局,和郭勋桂萼再次纠缠不清。
每一个臣子都看似忠心耿耿,在自己面前都表现的滴水不漏。
可是背后到底是什么嘴脸,到底应不应该剔出这场棋局,只有皇帝一人可以判断。
没有任何可以帮忙参谋的人,也没有任何可以辅助的工具,只能靠内心的反复斟酌和现实的试探来确认,谁可以成为首辅,担当大位。
他重用严嵩,玩弄夏言,自己埋首于青烟丹炉之后,却把整个朝廷都控制在了掌心之中。
可是作为帝王,他虽然有南巡的经历,但是对整个中国的现境,都一无所知。
正是因为识境不清,他在确认权力和地位稳固之后才会耽于西苑,不顾风雨飘摇的明朝一步步衰落,不顾江河日下的社稷,让国家继续走向衰亡。
而崇祯在这方面,做的更加糟糕。
虞璁作为被剧透过明朝三百年的局外人,哪怕在猝不及防的当了皇帝以后,也经常忐忑而又不安。
他知道谁堪用,可除了陆炳之外,不知道谁可以信任。
徐阶,看似忠良隐忍,可到了中年之后贪墨吞田数万,不比严嵩胃口小。
张居正,自然才藻心机过人,可在帝王陨落之后独断专横,让年幼的万历如同傀儡一般,把权力集结于内阁而只手遮天。
还有如今被蝴蝶了人生的严世藩,剧本之外的秘书郎虞鹤,甚至是这些孩子,他有时候在接触他们的时候,心里都会涌上几分不合时宜的茫然。
“观察?”朱寿瑛依旧望着他,喃喃道:“这是第一件要学的吗?”
“你可能,需要很久很久。”虞璁俯身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温和道:“不要紧,慢慢来。”
于是虞鹤又多了一项任务,安排皇帝每十天一次的带娃出巡。
每次大概两到四个孩子,争取所有孩子都可以逛一遍京城的各大景点,同时掌握纸币公交车等新兴事物的适用方法。
也算是为来年的出巡做准备,让这些雏鸟般的孩子们先试飞一小段,感受下外面的天空。
在此期间,虞璁也并没有闲着。
他如今把主要的压力都分了出去,让工教改三科代为分析运作和规划,自己只用担任总设计师的职位,进行审批和修改。
在政务渐渐减轻,人也终于能睡个好觉的同时,也终于能动点旁的心思了。
赵璜再次被虞璁叫去的时候,心里紧张又期待。
他感觉自己跟宫里的野猫似的,平日里虽然没什么存在感,可是一旦被皇上想起来,就能领到一条大肥鱼。
这工部尚书的位置,跟三四年前相比,已经有了许多的不同。
不管是利润的进账还是管理事务的日益繁杂,他对自己能力的认知也在与日俱进。
能看见整个京城乃至于国家在工部的努力下蒸蒸日上,比俸禄提升了多少都令人高兴。
乾清殿里很罕见的支了个炉子,白色的蒸汽在缓缓飘着。
陛下穿着龙袍倚在炉子旁边的椅子上,正翻着书等他。
赵璜下意识的看了眼那个炉子,上前行礼作揖:“参见万岁。”
“免礼。”虞璁瞥了眼那还在冒着蒸汽的炉子,示意他看看那不断被顶起来的盖子:“你看看这个。”
他缓缓站起身来,并没有给赵璜思考的时间,而是自顾自的开口道:“看到了吗?这股气,可以不断的把锅盖给顶开——如果这炉子不是这点大小,而是如同半截公交车那样大呢?”
利用蒸汽的力?
赵璜愣了下,条件反射道:“那恐怕要……烧煤了。”
“不仅仅是烧煤的问题。”虞璁心里为他的反应力点了个赞,继续引导道:“你看这蒸汽,所有的力都分散在推动这偌大的盖面上,如果把力集中起来,可以推动多重的东西?”
“微臣愚钝,”赵璜低头道:“不知该如何将分散的力汇作一股?”
虞璁抬眸轻笑,不紧不慢的转身看向他。
“活塞。”
第111章
蒸汽机的原理; 虞璁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才搞明白。
他直接画了简易的图纸,把运作的方式一个个流程的教给赵璜。
首先是汽缸和活塞的存在; 汽缸在这个时代不合适用精钢; 那就需要高强韧度的陶瓷来承受高温的烘烤。
而蒸汽推动活塞运动; 活塞再将力反馈给连杆和曲柄,带动整体的一个联合运动。
赵璜懵着听他讲了两遍; 又问了几句,不解道:“陛下; 可是……为什么我们需要这个?”
虞璁早就等着这句话了。
他意味深长地开口道:“朕要的,是全国交通运输的通畅。”
这个东西,可以被改制成火车轮船,带动各种工具的进步。
大明朝的颓疲和衰落; 有时候真不是人均智商和教育普及率的问题。
核心还是在于国情。
最险要的第一个问题; 就在于身份的划分。
这个帝国继承了元朝的旧制,将人分化成了工农军三籍,这三籍是世袭而且无法更改; 而且地位并不怎样。
王守仁和杨一清当年联手第一轮赋税徭役改革的时候,趁着军队规制和身份灵活化的东风,直接破除了这个桎梏; 让越来越多的人可以跟随市场的需求和朝廷高昂的佣金去从事工军二职。
路引的取消让人口流动开始以几何级的速度增长,各地的经济和文化交流日益繁多。
何况; 在吃饱饭面前,高低贵贱并没有那么重要。
随着全国上下的思想学习兴起,‘实业兴邦’的思想已经在这接近五年的时间里推遍全国; 当初设立工科大学的时候虽然还有许多顽臣反对,可是大部分人都已经懂了虞璁的核心思想,光是心得报告都写了无数篇。
有军权,有君权,多方利益集团还没有稳固的情况下,想要扭转这个格局实在再轻松不过。
虞璁不止一次的庆幸自己没有出生在党争残酷的万历或者崇祯朝,真到了那个时候想要改革,恐怕会被文官集团吆喝着推下龙椅,搞不好性命都保不住。
这第一个问题解决了,工匠和技术的地位在与时俱进,人们都尝到了改革的甜头,哪怕略有微词也无法阻止大方向的改变。
而第二个问题,就更加残酷。
那就是,需求。
比如说转向轮这个东西,到了明朝都没有造出来。
贵族们坐车发现转向不便,直接改坐轿子去了——有现成的脚夫,麻烦那么多干嘛?
可是当虞璁下令要造这么个公交车出来的时候,别说转向架,连链接车厢的生铁轴承都被造出来了。
真的是技术问题吗?
不,是低廉劳动力造成的需求问题。
中国相对于英国,人口更多,聪明人相对而言也会更多。
可是为什么同样是有资本主义萌芽,英国造出了蒸汽机,中国却没有?
问题就出在这人口上。
当人口红利足够的时候,技术是很难被自然规律推动的。
就好比日本在古代的某个时期,不给战马钉马掌,而是用人力编织的草鞋,原因在于铁制马掌的成本,远远高于几十人数百人的人力劳动。
中国本土的人力成本实在是太过廉价,根本没有动力去需求这样的技术。
每家每户都能生能养,随着如今经济改革的脚步人口会进一步扩大。
要等待工场工厂和各种政府工程的推动带来的需求增加,估计虞璁那时候胡子都白了。
自然社会规律不能催生这个技术的诞生,可是他可以。
因为他是皇帝,是万人之上的天子。
苏公公铺了宣纸,虞璁执了笔示意他凑近点看。
“这公交车,怎么说也是马拉的,中途要换马休憩也很麻烦。”他低头画着犹如长蛇般的火车,把火车头画的栩栩如生:“可如果不用活物来驱动,而是靠煤炭呢?”
赵璜颇有种天雷轰顶的感觉,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陛下竟然聪慧至此!
“如今读书和做工匠的人越来越多,迟早会有人手不够用的时候——如果未来打仗募军,现有的壮年男子恐怕也会被征了去。”
虞璁松了笔,示意他看看这火车的模样,不紧不慢道:“有这么个东西,哪怕专门用来给朝廷输送兵马,也相当便利。”
“这——臣不知道做不做的出来啊!”
“谁让你一年内就做出来了?”虞璁噗嗤一笑,在车头的核心部位画了个圈:“你先把这玩意造出来,再考虑车不车的事情——工科大学里那么多士子,尽管招呼着用。”
赵璜忙不迭的点点头,又试探着问道:“蒸汽机是吗?”
“能五年内造出来,朕就封你为右柱国。”虞璁淡淡道:“此物将如神器般利民万家,绝不能轻视。”
从一品的右柱国!
赵璜脸都白了,只深深作揖,颤声道:“谢万岁抬举!”
“好了,去吧。”虞璁把几张手稿揭下来递给他,拍了拍肩膀道:“朕看好你哦。”
随着赵尚书准备告退,他又叫住他道:“你等等。”
“是?”
“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赵璜想了想,如实道:“准备去工科大学,挑些中用的士子来研究这个。”
虞璁勾起嘴角道:“那让朕蹭个顺风车,同去一次。”
他突然想起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之前开发的两个技术,一个扔给了太医院,一个扔给了工科大学。
显微镜在造出来了之后,还在精度的反复调和中,不仅仅是透光度和打磨弧度的问题,如何兼用以及那些细胞到底是什么,也让人能研究几百年。
好在军用望远镜的调试和发展一直没有落下,还有人试着在弓上也装个几倍镜辅助射击。
但是眼下不可忽视的,就是农耕的发展。
虞璁虽然清楚,这良田在几年里基本上都归还完毕,而且有巡农使的技术推广,一切相对而言会更加好办。
可是如果遇到洪涝灾害,或者各种不可控的因素——比如干旱或者虫害,问题还是会很多。
这些东西都是防不胜防的,相对而言朝廷能做到的,就是推送更加优良的品种和技术。
这也是工科大学建立的初衷之一。
工,不仅是大器之工,精物之工,也可以是农桑之工。
这年代推广什么播种机收割机不太可能,但是做基本的技术研究,还是绰绰有余的。
针对这两个大学的争议还有很多,哪怕到了现在,工科大学也只招生了三十余人,同时资深讲师就五个。
虞璁跟随赵璜去大学里视察的时候,看见那些老工匠敬畏的眼神,心里都不是滋味。
他们不应该是这样的地位。
哪怕到了现在,到了招工署已经运作了上千人的工作往来的情况下,也没有任何的真实改变。
人们甚至不能够理解,为什么要特意为了工匠建一个大学——寻仙考或者科举的士子们甚至觉得,这是下下策的去处。
他这一次来大学,本来是想要推展更多方面的想法的。
可是……在看到新招进来的学生们强作精神的模样,看着是工匠出身的讲师们手足无措的样子,虞璁忽然觉得,好像这时候该调整的,不是技术,而是意识形态。
两个月以后,陛下亲笔手书的一整本《科教兴国论》直接被发往了五寺八部上下。
“——全都给朕手抄一遍,各衙门召开精神学习讨论会,交三千字心得体会上来!”
第112章
今日是下弦月。
凉风习习蝉鸣间断; 喝盏温茶看看月亮自然是极好的。
然而五寺八部的全体公务员都陷在加班中,连小声哔哔都不敢的在埋头苦写心得报告。
毕竟锦衣卫到底蹲在哪个角落里正盯着他们; 谁都不想猜。
除了工部和经部的部分分司; 以及中央银行那边的官吏得到特批; 可以照常上下班之外,其他几个部的上下官员都得挑灯夜读外加开会研讨——毕竟明天还要去天字厅作代表发言。
怨气肯定是有; 可谁也没胆子去怨那虎狼手腕的皇帝,自然把问题都怪在那几个没事瞎蹦跶的言官身上。
这些文官都心知肚明; 肯定是哪个御史又或者不长眼睛的混账,没事去跟皇上对着干了。
——不跟皇帝对着干他们能会被波及成这样?
从嘉靖元年开始,但凡有想跟那小皇帝反着来的,上有老首辅杨廷和下有小御史; 就全都被治的服服帖帖的; 没谁能溅出个水花来。
如今不知是哪个皮痒的又招惹皇上不开心,下头的文官们简直是边写心得报告边磨牙。
张璁桂萼虽然身份颇高,此刻也不得不跟着挑灯夜读; 先看完皇帝那一整本写了些什么,还要想着法子吹须拍马,生怕哪个后来者借着机会顶了他们的位置。
小皇帝此刻也没有睡; 还在随手逗着自家的猫科动物。
以前他总觉得,这大猫都是春秋换毛; 现在倒是明白了……猫是时时刻刻都在换毛。
乾清殿如今要一天擦四五次地砖,这也就算了,佩奇现在成了油光水滑的雪豹; 把御花园里的那些芍药牡丹当做猫草来嚼,打个嗝儿都一股荷花的香味。
——难不成趁着暑日蹦池子里贪凉去了?
虞璁之前分不清雪豹和云豹,现在一看它这锦缎般丝滑又银亮的皮毛,总算稍微了解了下这货的颜值能有多高。
虞鹤之前想法子搜到的两只白鹿都送进苑里锁了起来,生怕被这小魔王祸害,而其他活物无论鸟雀哈巴狗,远远的闻着味儿就忙不迭的逃窜溜走,都不敢见这豹子一面。
只是……小孩儿们不一定懂这个。
那天虞璁看见大皇子骑在豹子身上,还撒着欢的拍它屁股,催促他跑快点的时候,整个人都石化了。
佩奇一脸不情不愿的驮着他往前走了几步,一见虞璁来了,可怜巴巴的用奶猫音嗷了一声。
“快下来!也不怕它挠你!”
其他几个孩子也没乖巧到哪里去……
两个公主平日里见到这小豹子,都忍不住给它穿个小马甲系个红丝带之类的,而朱载圳每次见到佩奇,还会搂着它不撒手,时不时凑过去吧唧亲一口。
——这也算一物降一物了。
眼瞅着夜渐深了,虞璁打了个哈欠,看向佩奇道:“你还不睡?”
雪豹摇了下尾巴,懒洋洋的用金色的兽眸看着他。
“过来……”他随手拿了针梳,示意豹子跳到龙椅上来:“给你梳毛。”
寂静之中,远处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这种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实在是听了太多次,每次基本上都没什么好事。
虞璁心里一沉,看向了门口。
“陛下!” 虞鹤一脸惨白的冲了过来,脚步迅疾的让他差点栽个跟头。
“沈……沈道师她失踪了!”
“什么?!”虞璁猛地站起来厉声道:“你们的人呢?”
“暗卫在发觉盯梢盯漏了之后直接跟我禀报,已经派了十五个功夫好的去到处搜查了——”虞鹤明显是快步赶来的,此刻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气:“据说是从工科大学去沈府的路上,拐了个弯的功夫就没影了。”
没有摄像头又没有定位器,虞璁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直接冷声道:“把周白珺叫来,速度!”
周白珺这时候已经睡了,寝衣都没来得及换,披头散发的就被押了过来。
“给朕算,沈如婉在哪里!”
脸色苍白的书生神情一变,愣了半天像丢了魂似的。
“在,在洪府。”
“你知道哪个姓洪的吗?”
虞鹤一愣,忙点了点头就冲了出去。
“她人还好吗?”虞璁只觉得急火攻心,追问道:“出事了没有?”
周白珺两眼放空,看了半天喃喃道:“被绑起来了,醒着,在哭。”
眼下只能看虞鹤那边的速度了。
——沈如婉怎么会出事?!
她的身份太特殊了,何况又是个年轻的女子,这三更半夜的被掠去一个不知名的小卒府中,谁知道是安了什么心!
“鸡……鸡血……”周白珺喃喃道:“他有话要跟你说。”
虞璁眼一横,黄公公就忙不迭小跑着冲了出去。
鲜热带着腥气的鸡血很快一碗碗的端了过来。
那书生竟像是渴了四五天没喝水似的,大口大口的往下吞。
奇异的是,那血渣竟半点没粘在他的唇侧,干净的仿佛倒进一个袋子里似的。
待二十碗喝碗,那长眸里露出了一分精光,语气又变得从容不迫起来:“这洪府判家里三个儿子屡考不中,听闻有三四个女官不仅金榜题名,还大有要入朝做官的风头,就动了歹念。”
虞璁眸色变冷道:“所以他们想怎样?”
“奸污之后,再要挟拿捏,”周白珺接过新的一碗鸡血,如喝酒般一饮而尽:“二公子明日会去截戚灵的车,怕是想在巷道里一逞胯下威风吧。”
“放肆!”虞璁直接把手中的茶盏摔到地上,怒喝道:“朕要扒了他们的皮!”
“您不扒,就没人把这禁令当一回事。”周白珺在碎裂声中气定神闲,瞥了眼那好奇的嗅着自己的豹子,懒洋洋道:“女子性命从来都薄如草芥,哪怕大明律写着奸污者或绞或流放三千里——真如此执行的,有几个?”
是啊。
他怎么忘了这一点呢。
这从古至今,女人的地位越来越卑微,只是个生育的工具而已。
他一心想着要抬升工匠和科技的地位,怎么就忘了女子做官有多难呢。
贞操二字,已经可以杀了她们。
洪家人算盘打得颇精,如果沈如婉被救了出来,朝廷也不敢明着对他们怎样,毕竟一旦兴师问罪,这就等于把沈如婉的清白给默认着否掉了。
如果他们行动够快,真的生米煮成熟饭了,还能借着礼教的捆绑,哄劝这女人从了他们家。
虞鹤做事虞璁放心,可是有今天这一回,就可能有下次第二回 。
被当做玩物的女人能科举高中,能进入朝廷,能站在比他们这些读书人更高的位置上——有多少士子会不甘心?!
皇帝深吸一口气,头隐隐作痛。
“还真是麻烦。”
周白珺仿佛跟抽了大烟似的瘫在椅子上,任由那雪豹凑过来嗅来嗅去,不紧不慢道:“立威便好,不是什么难事。”
虞璁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冷然道:“你倒是说的轻巧。”
这件事,想处理也很简单。
找由头扒了他们的皮,在显眼的地方示众三日,就跟当年朱元璋一样的来出狠的。
可是虞璁心里,到底有几分现代人的执念。
那日陆炳当庭割喉的时候,他都不着痕迹的别开了视线,不肯看那喷溅的血。
更不用提历次行刑的时候,没有一次不是忍着心中想要远离的念头,在努力的克制这种不合时宜的人道精神。
极刑虽然残暴,但功效在于震慑群众。
他现在没有能力去改善任何性别的人权地位。
太难了。
在万历年间,曾经有个年轻而有作为的士子,唤作冯铨。
他十九岁中进士成了翰林,却因为生的唇红齿白,在翰林院被大他三十三岁的缪昌期给直接强上,第二次甚至是被他率众人轮奸。
道貌岸然的一众所谓君子,在那以后对他尽是无休止的狎戏玩弄,还都是在翰林院中。
那少年郎哪怕再才华横溢,此刻也告状无门,还被缪昌期找了个由头逐出了朝廷。
后来他投靠阉党魏忠贤,屡屡作恶又为清朝皇帝效劳鞍马,都听起来是莫大的讽刺。
翰林郎尚且如此,寻常女子又如何能保全自己?
说到底,还是刑罚执行太次,监管能力太差。
虞璁此刻等的手心冒汗,生怕那姑娘有什么不测毁了一辈子,从此一蹶不振。
他想了许久,还是应该设置更完善的保护和监察机制,不仅仅是保护女性,男性的个人尊严也应该被捍卫。
一个冯铨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才又传来脚步声。
虞鹤直接抱着被厚毯裹好的沈如婉,把她抱进了西殿的厢房里。
整个乾清殿寂静无声,只有虞璁和周白珺二人。
虞鹤再出来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
“有惊无险。”
“洪家的那几个人呢?”
“都已经绑走了,绝密等级。”
虞鹤抬起头来,解释道:“当时赶到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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