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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科学发展观-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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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惊无险。”
  “洪家的那几个人呢?”
  “都已经绑走了,绝密等级。”
  虞鹤抬起头来,解释道:“当时赶到的时候,是我一个人进的地窖,其他人都没让去,而且把她抱出来的时候,从头到尾都包的严严实实,没人认得出来是谁。”
  虞璁深吸一口气,冷冷道:“就说洪家的人侮辱幼女,直接扒皮。”
  虞鹤愣了下,怔道:“那需要找个幼女么?”
  “不用,人先割了舌头,都盯紧一点,”虞璁揉了揉眉心道:“锦衣卫那边都调教好,扒皮充草以后示众三日,把大明律当着所有人的面再宣一次。”
  他总以为,人权女权之类的东西,要等经济发展以后再慢慢改善。
  不,已经迟了,要抓紧了。


第113章 
  虞璁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 才去了西殿。
  他本身和女性相处的时间少,也不太会安慰别人。
  可不管怎么说……哪怕今晚只是有惊无险; 也会让她心里蒙上一层灰霾吧。
  他示意黄公公噤声; 只缓步走了进去。
  沈如婉披散着长发; 抱着被子坐在床榻的角落里,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虞璁脚步定了一下; 还是试探着坐在床侧,给她倒了提前备好的一杯热茶。
  沈如婉低着头接了; 缓缓喝完。
  已经是子夜了,寂静的只能听见蝉鸣。
  虞璁已经想好了,如果她真的被吓到了,或者说对做女官的这件事心生抵触了; 他也不会强迫她什么。
  “陛下。”沈如婉再开口的时候; 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
  他怔了下,慢慢道:“以后会设立女性专用的车,你们每个人都会配备贴身的护卫。”
  “……我很抱歉。”
  沈如婉抬起头来; 眼睛看着他:“他们利用了大学与城中心位置较偏僻的这一点,蓄意作乱。”
  虽然道路畅通,而且路面平整宽阔; 可架不住夜深人静。
  她参与工程项目工作到深夜,又需要回去处理府中事务; 才出了这问题。
  “朕会在整个北平城都设路灯,酉时起便处处点亮,为你们普照光明。”
  虞璁不敢握着她的手; 只低着头道:“还望你……”
  “我没有事。”沈如婉低头一笑,沉静道:“怕自然是怕,只能说以后多加小心,不再冒险——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够妥帖。”
  大学那边的蒸汽机研发还在起步阶段,她不可能因为私事就这么放手。
  赵璜还等着她新画的汽缸图纸呢。
  皇帝抬起头来,心里多了几分信任:“真是如此?”
  “嗯。”
  等陆炳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几天了。
  他这些日子在核查晋商的纳税和无禄令的普及情况——虽然主要是经部的事情,可是在这些都确认完了之后,才能进一步研讨山西一带的发展和改革。
  他在发改委的衙门里连着呆了接近一个月,眼下已经是夏末秋初,才终于想着要出去转一下。
  奇异的是,整个京城处处都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莲花灯。
  石制的灯笼被雕刻如莲花,在黄昏中亮着橘色的光芒。
  这原先,是只有大户人家和宫城里才会出现的夜灯啊。
  陆炳一个人徜徉在街头,略有些茫然。
  这是赵璜出的主意?
  十里长街每走几步就有一盏明灯,每条街道都有司灯使添油掌火。
  他放眼望去,无数的夜灯若天穹的星辰一般,温暖的光芒似流苏般蔓延而去,看不到尽头。
  也许……陛下也会很喜欢这一幕吧。
  他心中有什么念头动了一下,只匆匆的去买了笼梅花糕,策马去了宫城那边。
  皇上还在和李承勋议事,虞鹤今日没有轮值,恐怕是回去休息了。
  陆炳抱着温热的梅花糕坐在旁边,苏公公一瞧是宠臣陆大人来了,便上前套近乎:“陆大人是从宫外过来的?”
  “嗯。”
  “听说这宫外的长灯煞是好看,跟乱洒星辰似的布了全城。”
  陆炳想起了什么,眼神柔和了许多:“确实如此。”
  苏公公嘿嘿一笑,凑上前悄声道:“听说,这是陛下为了讨那位娘娘欢喜,特意让整个北平城都如不夜城般璀璨又漂亮呢。”
  那男人脸上露出空白的神情,只沉默了几秒,低声道:“是这样吗?”
  陆炳的身份如今已经不能用富贵来言喻,苏公公见他有兴致了解更多,巴不得多说一点。
  这些事情,虽说是机密,那确实不能跟旁人讲。
  可谁要是能讨好陆炳,那就等于是多了块免死金牌啊。
  “那日不知怎的,沈娘娘……不,沈道师进了西殿,”苏公公露出暧昧的眼神,笑道:“两人呆了一个时辰都没出来呢。”
  陆炳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掐着生疼的手心,轻声道:“是这样吗?”
  “从前钦天监传陛下是紫微临世,寻常妃嫔近身只会折寿,”苏公公叹了口气道:“老奴也怕皇上孤单一人,就这么冷清的过完一辈子。”
  “好在沈道师天赋不凡,又是吉星高照……”
  陆炳缓缓站起身来,平静道:“把这一笼糕点带给陛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苏公公应了一声,目送着他离开。
  等虞璁忙完,肚子也饿了。
  “陛下。”苏公公进来伺候道:“方才陆大人来,给您带了笼梅花糕——不过已经冷了,是热下,还是叫小厨房再做一笼?”
  虞璁怔了下,皱眉道:“陆炳人呢?”
  不科学啊,平日里无论再晚,只要他来,肯定是等着见自己一面,哪怕睡在西殿也会等着。
  两个人相处了好几年,不可能连这种默契都没有。
  “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问道:“你跟他聊过什么吗?”
  苏公公愣了下,心想莫非是碰着什么禁忌了?
  这皇上从前就反复嘱咐过,有什么原委都要第一时间道清楚,不要等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时候再坦诚,比起罚钱鞭笞,有的后果是不能用任何东西解决的。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刚才的对话都讲了清楚。
  虞璁愣着听完,只站了起来,恼道:“这个呆子!”
  怕是又一个人回去辗转反侧的闷着了!
  苏公公见陛下没生他的气,心里松了口气,试探道:“那晚膳……”
  “晚什么膳!把披风拿来,朕要出宫!”
  虞璁直接叫了影卫跟着,自己骑快马便驰骋至了陆府。
  长夜中夜灯闪烁,将青瓦白墙都染上鎏金般的色泽。
  他无暇去看夜景中熠熠生辉的壮阔,只满心惦记着那个闷罐子似的男人,直接快马加鞭的一路飞驰,连落马的时候都是匆忙地蹦下来的。
  门口侍卫还没来得及问句什么,就被两个影卫一左一右的用手闷了声音束缚住,虞璁直接长驱直入的进了府中,熟门熟路去了他的书房。
  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一众婢子仆从都见着这来势汹汹的男人,却没人有胆子上前阻拦。
  他们见过陆大人看向他的神情——敬畏而又亲近,那是从未在旁人那流露过的。
  果不其然,书房的灯亮着。
  虞璁直接一脚踹开了门,瞥见了那手中狼毫都已经干了的陆炳。
  “……陛下?”陆炳怔了下,下意识的起身道:“怎么会?”
  虞璁反手关了门,几步就走到他的跟前,本来想凶他几句,一肚子的话想说,可一见这长眉深眸的男人,一触碰到他特有的隐忍和缄默,这时候凶都凶不出气势来。
  “你这笨蛋……”他叹了口气道:“刚才在东殿等了这么久,怎么就走了。”
  陆炳移开了眼神,有意和他保持距离:“夜深了,想让陛下早点休息。”
  “别装了,”虞璁直接把椅子拉到他的身边,趴桌子上歪着头看他。
  他工作了一整天,其实也已经乏力的很,此刻只是强撑着精神赶过来而已。
  “你啊。”他的声音清冷又有些沙哑:“什么事都心里闷着——真以为我跟沈如婉能有点什么?”
  陆炳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已无数波澜跌宕起伏,偏生面上又不肯露出来,只沉声道:“这是宫闱之事,臣无从过问。”
  “无从过问?”虞璁噗嗤一笑,反问他:“咱们两睡过那么多次,这时候倒开始以君臣相称了?”
  这话太直白,以至于本来就很正经的陆将军此刻脸上烧得慌。
  “檀奴。”他的声线在此刻,蓦然变得低沉又有些性感:“看着我。”
  带着几分君王的威严,又有着情人般的宠溺。
  陆炳沉默了很久,才抬眼看向他。
  烛火之下,他的那双眸子专注而又温柔,仿佛能解释清楚一切。
  “檀奴。”他轻声道:“一向年光有限身。”
  最后一句,是不如怜取眼前人。
  陆炳看着他的眼睛,只沉默了一刻,很别扭的把他抱在了怀里。
  虞璁本来就骨架轻,此刻柔软的跟猫儿似的,被抱着的时候还习惯性的蹭了蹭他的胸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任由陆炳缓缓的摩挲着自己的长发,慢慢道:“沈如婉论才华眼界,确实非同常人。”
  “所以,她在未来可以做非常好的臣子。”
  “可是……她不是你。”
  陆炳仍旧把无数的话都闷在心里,想要亲吻他垂着的长睫,又不敢如此。
  他心中的顾虑实在是太多了。
  若是旁人,恐怕真的会在他心中的无数屏障前望而却步,转头他人的怀抱。
  可怀中的这个人,毕竟是虞璁。
  他懂他的城府深厚,也懂他的缄默不语。
  “很多事情,很多话,哪怕说透了,也未必能解决什么。”
  虞璁抬起眸子,勾着他的脖子轻柔的接了个吻。
  “放心吧,我在呢。”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信任和了解。
  也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彼此相爱。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
  朱厚熜想到的是,要去读书。
  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大致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自己跑到了几百年之后的北京,而且现在是一个……平民。
  当皇帝够累的了,做平民也没有什么。
  何况现在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任何人都可以读书应试。
  虞绛在听见弟弟的问题之后,噗的一声就笑了起来:“考研?你英语还记得多少啊?”
  “英语?”朱厚熜愣了下,心想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要是没记错,你大四才过六级考试吧?”虞绛戳了戳他的鼻子,温和道:“真想考研的话,我这儿有好多参考书,要嘛?”
  朱厚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虞绛本身是博士学位在读——当医生的基本上都得走这条路,又要忙医院的事情又要写论文,不知道有多惨。
  直到一摞书全都被虞绛抱进卧室,朱厚熜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不对劲来。
  怎么才过几百年,就不考老祖宗留下的那些东西了?
  朱厚熜当年的文章可是杨廷和板着脸教出来的,他还对自己的文采有那么几分倨傲的自信——
  可是眼下这一摞都是什么啊?!
  “外语、政治、专业课和综合,”虞绛想了想道:“前两个我能帮帮你,还记着点技巧,后面两个……真想考清华北大的话,你自己努力吧……”
  她转身给他冲了杯热可可,笑着道:“游戏公司确实容易夭寿,你要是已经搞定辞职了,就好好在家休息学习吧,爸妈会理解你的。”
  话音未落,她就哼着歌出了房间,留朱厚熜一人看向那些书。
  《考研数学历年真题版》?
  《新东方真题词汇》?
  《命题人终极预测四套卷》?
  他下意识的翻开了最上面的英语词汇,目光呆滞了几秒钟。
  这是什么蝌蚪文?!满语?!
  小皇帝一个人静静的在房间里,发了半个小时的呆。
  大中国药丸啊。
  天朝上国,竟然要学习蛮夷之语,还放在科举之中!
  更过分的是,从前五千年的经典文化,居然都弃之不顾,四书五经如今都无人问津,也不用考试——成何体统!
  上班是不可能上班的,他连电脑都不太会用,还在学如何开机和操作系统,真是麻烦。
  但是考试的话……
  朱厚熜沉默了几秒钟,翻了翻其他的书。
  政治课本,再一次刷新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什么叫核心价值观?
  马克思主义是什么?
  唯物辩证法?
  曾经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嘉靖帝,突然发觉自己现在……好像就是个废柴。
  而且是连家里燃气灶都打不开的那种。
  虞绛跟弟弟那是从小厮混着长大的,心里也清楚他的性子。
  眼瞅着一连七八条他都足不出户,闷在卧室连手机都不玩,心想怕是又开始犟劲上来,勤奋的命都不要了。
  当初他在游戏公司高升,就是靠自己比所有人都能加班的那股子拧巴劲。
  处女座都是工作狂啊……
  “所以,你想考哪个系?”
  朱厚熜想了想,认真道:“国学。”
  “中文系?”虞绛噗嗤一笑:“没看出来啊。”
  调侃归调侃,她还真抽空帮弟弟订了几本学术期刊,给他看看大致的情况。
  “这些都是有参考意义的,你好好看下?”
  朱厚熜放下英文书,低头翻了两眼,突然冷然一笑:“浅薄。”
  “哈?”虞绛敲了下他脑袋道:“说什么呢,这可是学术论文好吗,你读过他列举的这么多古籍啊?人家可是专家!”
  “嗯?”他抬起头来,眸色渐深:“笔给我,我也能写。”


第114章 
  陆炳如今是正三品辅改使; 兼封通议大夫。
  与此同时,还保留了他在禁军中的原职; 只是暂时把繁杂的军务转移给旁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 他出现在中央会议厅的时候; 许多人看他的眼神都颇为复杂。
  在武官的眼里,他是突兀的文官; 但是自己率领的执罡军在河套和蒙古之战以后威名显赫,连老都督都敬他几分——毕竟听前线回来的同僚说; 能和蒙古取得如今的进展,与陆炳当时的累累战功逃不开关系。
  在文官的眼里,他又是个带着武官背景的中间人,跟随皇帝入京又不是科举入仕; 不算正统。
  但陆炳的位置; 是在内阁之上的发改委。
  不论吏户工礼,绝大部分文官都要跟他汇报情况,申请各种事宜的批准; 以及等待更高级别的指示。
  虽然绝大部分人觉得他是靠皇帝的蓄意提拔,才从武官身份这么突兀转成核心内臣的,可是陆炳花在政务上的时间; 远远比他们绝大部分人还要长许多倍。
  在得到这个位置以后,陆炳每天就只睡两个时辰前后; 眼下都积了青灰的痕迹。
  他虽然是锦衣卫出身,对八部的情况都了如指掌,可是政务和人事关系是两回事——想要从国家的改革入手; 就必须了解每个部门运作的情况和积弊。
  所以几乎是整晚整晚的彻夜看卷轴,只在外出时在轿子里小憩一会儿。
  看的折子和旧宗越多,他就感觉自己离陛下越近。
  渐渐的,也可以能够真实的接触到,他所苦恼和烦忧的事情。
  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在九月十六万寿节之后,中央大厅终于召开了第一次全体会议。
  陛下管这个叫一大,意思是嘉靖第一次中高级议政大会。
  大会宣布了几个重要的问题,这会连着开了十天,先是皇帝出面,再发改委谈话,内阁作政务报告,八大部尚书再一一反馈和述职。
  整个会议开下来,所有人都精疲力尽又神清气爽。
  这才是穿越者最强大的东西。
  高度的效率,和足够清晰的规划。
  接下来的五年里,核心强调实业强国和科教兴国的发展战略,直接把之前定好的二批全球巡航舰队建立计划、科举深化改革和教育普及计划,农耕调整和税务上调计划等等,全部都以白纸黑字的方式来讨论和整理。
  而八部虽然党派众多面和心不齐,可是从前述职都只用跟皇上讲,互相糊弄下就完事了。
  可是现在万岁爷要的,是面向五寺八部还有各种旁的衙门的群体述职。
  也就是说,自己这帮人拿了银子都干了点啥,进出账务和实际业绩如何,全部都要硬着头皮跟大伙儿都讲一遍。
  虞璁做这个事情,不是为了民主,而是为了透明。
  他很清楚,自己兼听则明,一个人做决策和审理的时候,再聪明也可能看漏了点什么。
  八部互相监察,可以有更好的效果。
  这十天里,百姓们都愣了。
  本身中央会议殿在城市的中心,哪怕附近守卫森严,他们也可以看见好多高官早上浩浩荡荡的结队而入,深夜了再抱着厚厚的卷宗鱼贯而出。
  更有甚者,在子夜以后才离开,还一脸愁眉苦脸的,抱着大半摞的书从会场出来,在很远的空地才寻到等候多时的家仆,如释重负的把笔记和文件都扔给他们代拿。
  奇异的传闻也开始无声无息的在城中流传。
  原来那些高官厚禄的大爷们,好像日子过得也挺苦的啊。
  “——你们是不知道,那正四品的胡老爷,昨天听说在会议厅里连觉都没睡,出来的时候手都写得直抖!”
  “——那有什么?你是没看见,昨天张婶开夜市摊子到丑时三刻,会议厅里的人都没走完!”
  “这么多高官来来往往的是干嘛啊?”
  “干什么?为百姓做事情啊!你以为现在的种种好处是谁带来的啊,还不是皇上下了令,这些人再奔死奔活的去改,如今北平城的街道宽阔敞亮,跟以前那可是相当的不一样!”
  自从老大爷王琼来了以后,严世藩就把承学官的职位转交给了他,小心翼翼地陪老爷子重新熟悉北京城和各大重要地点,得了空再去研究蒙古和朝鲜的历史,熟悉所谓的外交官职务。
  一大会议召开的时候,他去跟听了许多场,还拿了不少的资料。
  如今印刷术日益成熟,开会之前虞鹤就整理好了绝大部分的会议大纲和核心文章,结成册以后按部门人头送发。
  严世藩这头开着会,天天忙的几乎没空吃饭睡觉,那头家奴在大晚上接他回府的时候,一脸的忐忑:“大人……”
  平时不都是叫老爷的吗?
  严世藩皱起眉,想了想道:“我爹来了?”
  家奴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大人您太聪明了!”
  严嵩原以为自己一去京城就能见着宝贝儿子,没想到愣是等到了月挂枝头都见不着人。
  他这次过来,一方面是因为接近年末,要代表南京礼部过来述职朝觐。
  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和夫人都想儿子的紧,过来看看他如今过得怎么样。
  老夫妻从南京一路赶过来,还没到北京城就已经感慨良多。
  严嵩是江西新余人,这些年在各地也见识了不少乱象,京城也曾经去过。
  可是……哪怕在路上,他都能觉察到明显的变化来。
  农田几乎是如天上下金雨似的,被开垦的越来越多了。
  朝廷明令鼓励开荒,但是要保护山林,开垦的荒地前三年免税,光是这一条就足够令大部分农民都趋之若狂。
  因为之前名为明誉令实则削藩的一道圣旨,整个国家脱胎换骨的上下被洗了一遍。
  大部分的宗亲和藩王把土地纷纷上交和丢弃,巴不得通过撇清关系来自保。
  后来又出了无禄令,让高官们也不得不弃卒保车,把那些乡民豪绅进献的土地纷纷放弃所有权,在土地逐渐回归百姓的同时,也有大量的土地被放置成了荒地。
  很多东西在送出太久以后,想还也还不回去了。
  他们一路北上的时候,只感觉这天下都变了模样,百姓们无论穿着打扮,还是路边的游商和茶肆,都比过去几年要好太多。
  以前一碟茶油鸡可能要六十文,可现在只要四十文就行——因为养鸡养猪的人越来越多,肉也成了百姓餐桌上非常常见的东西。
  “爹——娘?!”严世藩一下轿子,就看见了门口候着的双亲,直接加快脚步走过去道:“这么晚还在等我,早点休息啊!”
  他如今双眸清明,腿脚轻便,在王守仁过去几年的悉心照料下成长的挺拔颀长,早已有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气质。
  严嵩看见如今的儿子眼睛都直了,喃喃道:“爹不是在做梦吧……”
  “怎么会?”严世藩无奈笑道:“这里风大,先进去再聊吧。”
  严母自然是高兴的涕泪交加,握着儿子的手半天都不松开,父子哄了好久才让她回去休息。
  待严母走了,严嵩才喝了一盏茶,一脸如梦初醒的看着他道:“怎么如今的北平城,变成这个样子了?”
  “哪个样子?”严世藩闲闲抬眸道:“变成这样不好么?”
  “不……你根本不知道。”严嵩沉声道:“这何止是翻天覆地!”
  他是弘治十八年被选为庶吉士,在京城做翰林院编修,可惜因为大病一场退官回籍,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去了南京从国子监祭酒一路做到礼部尚书。
  上次来京城,几乎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三十年前的北京城,黄沙厚尘处处,游走商人也穿着破烂,还不时被官吏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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