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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科学发展观-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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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半部论语治天下,什么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
没有合理清晰的战略眼光,没有清晰而高瞻远瞩的规划和制度设计,谈什么治国。
一味的强调仁德,只能说从大义上满足作为君主的那一份,高傲的悲悯而已。
更何况,所谓昌明的儒学,也只是为政治服务的工具而已。
现在不让他们开窍,别等到了江南闹幺蛾子到不可收场的程度,再想着管教孩子。
这几个孩子看起来都早熟又智慧,可拧起来自己也未必控制的住。
回宫之后,虞璁侧面的打听过消息。
二皇子怕是在赌气,一直都不肯去西殿与长公主打照面,只吩咐徐渭到自己的宫里上课。
虽然长公主不参与西殿的课程,可没事喜欢在乾清殿这边看书写字,见得着父皇就与他说话下棋,在事情发生之后依旧安之若素,照常来往。
只有朱福媛坐不住,明着暗着问过虞璁几次。
她本身性子就不肯行错一步,虽然心里不希望看见哥哥姐姐们闹脾气,都不聚在一起玩儿了,可是这些东西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姑娘虽然没办法,可心里信任四哥哥,就又趁着一起听先生讲课的时候,趁着有空跟他把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朱载圳虽然知道他们三人出宫玩了,却没有主动问过这件事情。
小妹主动来讲他们闹别扭的事情,他耐心的听完了,只噗嗤一笑。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他们重归于好?”
“对啊。”
“那你觉得,在他们两想清楚之前,能好么?”
“……不能。”朱福媛委屈巴巴道:“所以才来问你啊四哥。”
“那我问你,”朱载圳翻着书,不紧不慢道:“这天上有多少颗星星?”
小姑娘愣了半天,憋了半晌道:“不知道!”
“这天下有这么多咱不知道的事,当先生的都未必能弄懂,你急什么?”
朱福媛哼了一声,只闷闷的鼓着脸继续看书。
但毕竟还是坐不住。
朱载壡一闷,就闷了六七天没跟长公主说话。
宫里的气氛也略有些怪怪的,从前往来亲密的宫人都识趣的互相保持界限,免得卷入是非里。
朱福媛想来想去,还是去了趟乾清殿。
“父皇……哥哥和姐姐,谁说的是对的啊。”
虞璁正逗弄着佩奇,低头一笑道:“在你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有成百上千的人,在死去。”
“啊?”朱福媛露出惊慌的神色:“这么多人吗?是打仗了吗?”
“有的是病死的,有的是寿终正寝,也有的怕是遇到了强盗歹人。“
“天下有上千万的百姓,有生就有死。”
虞璁抬了眸子,任由佩奇舔着他的手背,不紧不慢道:“若是有意救下这无数的苦难之人,你就不再去踏青看花,行舟学诗了吗?”
“父皇……”朱福媛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才道:“我不知道。”
“你的哥哥和姐姐,到底谁说的对,这些……都是要你自己慢慢领悟的。”他转过身,语气温和道:“只是,一定要记住一点。”
“为君为官,都不要与苍生共喜悲。”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朱厚熜在熟悉环境之后,生活多了两大爱好。
第一个是出门遛弯,第二个是在家看电视。
所以这两点让他多了几分提前养老的气质。
出门遛弯当然要坐坐地铁公交车,还跟老头老太太们去公园菜市场甚至天安门那转转,看看花草看看鸟,回家的时候还带两颗白菜半个瓜。
而电视……那就有趣了。
在虞绛扔他备战考研,自己去医院没日没夜加班的空隙里,朱厚熜简直跟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似的,夜以继日的开始看电视。
从新闻频道到购物频道,甚至连广告他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还好以前没这玩意儿啊,不然还治什么国,窝寝宫里专心看剧算了吧。
看到西游记被拍成电视剧以后,朱厚熜还愣了半天,心想这吴承恩是个人才啊,朕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然后又忍着恶心看完了红楼梦和水浒传,接着几大清宫剧也看了遍。
等看到甄嬛开启绿帽模式的时候,朱厚熜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合着这些女人都是把神明般的皇帝当狗耍呢?
朕从前夭折的那些皇儿难道说……
他叹了口气,在广告的空隙熟练的换台。
在追剧的过程里,还在摸索中学会了点外卖。
还真别说……有外卖的存在,四川的火锅广东的茶点,甚至连西餐都叫得到。
这日子也比当皇帝清闲又苏爽的多啊。
虞绛难得回来一次,半夜披星戴月的带着夜宵回了家,发现弟弟窝沙发上在看《鉴宝》。
“哎?你也喜欢看这个啊?”她随手把刚烤好的串儿都递给了他,笑着道:“节目组在咱们这也在海选呢,可惜咱家没什么好东西。”
“你要是喜欢看书,我可推荐你看看《盗墓笔记》和《鬼吹灯》,那里头讲的潘家园跟琉璃厂跟藏宝洞似的……”
朱厚熜听到这里,眉毛一跳。
第二天他手机搜了搜,又带着公交卡就出了门。
琉璃厂是清朝时给上京赶考的士子们出售笔墨纸砚的地方,从前在明代是五大官窑之一,后来城区扩建就挪了地方,转成了现在的模样。
小皇帝在琉璃厂转了一圈,又去了趟潘家园。
很多东西无论真货假货,他瞥一眼就心里有数了。
毕竟都是自己曾经吃喝时用过的东西,就如同现代人手里的方便筷子一样。
贵的东西,自然有贵的道理,哪怕是旧了,泛着铁锈或者陈垢了,他拿手里把玩掂量一下,但凡没有那种熟悉的感觉,十有八九都是现代人仿造的。
直到他逛到一个店子,瞥见了一个血扳指。
这血玉……怎么瞅着是自己宫里的?
他愣了下,看向店主道:“这血玉扳指多少钱?”
那店主笑着过来陪个不是,开口道:“这是我家祖上留下来的,听说是旁系的亲戚传给太爷爷的。”
“因为做工和质地好,也不管是真假,都放店里当招牌供着,不卖的。”
朱厚熜看着那血扳指盯了半天,心里觉得不对劲。
这是自己年轻的时候,戴了很久的那个。
不可能还有其他人用过,毕竟无论是纹路还是磕痕,他都再熟悉不过。
是宫里的人……偷了出去,传了下来?
“我姓陆,先生若是喜欢文玩的话,可以看看这边的手镯和花瓶,”那店主见他还不肯移步,只耐心的解释道:“这扳指真不卖的,家里老头子看的紧,我可不想挨骂。”
“没事,我就看一眼。”朱厚熜隔着玻璃罩看了眼那血玉扳指,把心里的异样感按了下来,只继续去看其他的东西。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圈,又瞥见一不起眼的杯子,只随手拿了问道:“这多少钱?”
“这啊?”那店主笑道:“这一看就是人家仿失败的,连官印都没印全,您要是喜欢,就给个五十块茶水钱吧。”
“好,我要了。”
朱厚熜放手里一掂,心里就有了数。
第二天中午,他就去了海选栏目组,只等了半个时辰不到,就见了专家们。
其实也不是为了钱。
只是有时候,能感觉得到和过去的联系,会有几分回家的感觉。
毕竟这故宫……也不再是他的故宫了。
三个专家交换一看,为首的老头好奇道:“这是你们家祖上留下来的?”
“不是,在潘家园看到的,觉得漂亮就随手买了。”
“这可是个真的啊——”那老头推了推眼镜道:“小伙子,这一看就是嘉靖朝的官窑里烧出来的,如今这杯子,可够北京四环的一套房了!”
朱厚熜噗嗤一笑,并不在意旁人的惊呼,只接了那杯子,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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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番外也不是为了爽而爽……
其实当过皇帝之后,朱厚熜就肯定有越近千帆的感觉了。
哪怕他能够靠自己的能力,在现代拿到很多的钱或者名望,对他而言也不会有什么触动……
所以番外只是讲讲故事,故事不一定很爽_(:з」∠)_
另外几个孩子,都有自己成长的空间,有缺点和优点,以及各自的归属。
毕竟一开始就提过了,做皇帝,不一定是唯一和最好的选择。
成长的过程也很有趣~
……………………………………………………………………
搬家以后,家里的柯基跟猫会面了……就有种迷之修罗场的感觉。
吃早饭的时候,柯基习惯性趴我脚底,猫就远远望着,我啃油条啃了一半总感觉有点尴尬……
昨晚猫粮没送过来,就舀了一小碗狗粮,主子很给面子啃了两口。
今天快递到了,把猫粮装好,结果柯基遛弯回来闻着味了,风卷残云把一碗全舔干净了=…=
这小公举平时吃狗粮都纡尊降贵的很……不拌酸奶不哄几句绝对不吃的……
嘛,很期待看见这两只互啃互挠的场面(?)
第122章
大概是知道皇帝贪凉的缘故; 如今冬末未过,殿内还供着银炉; 雪泡梅花酒就已经供了上来——这原是夏季的特供。
虞璁就好这一口; 在暖和的屋子里喝点冰的; 半眯着眸子翻翻公文,再找两个大臣问问政务; 一天就嗖地过去了。
陆炳着手安排南巡的路线和相关的事情,另一头发改委还一堆案子没有批; 哪怕是休息日也抱着厚厚的卷宗来了乾清殿,同陛下研究下该如何定夺。
“嗯……这个可以交给徐阶去看,”虞璁同他坐在软毯上,倚着矮桌翻看了半晌:“这个案子是……咦; 你写的?”
陆炳点了点头; 没有表露多余的情绪。
虞璁抬起眸子来,仔细开始看其中的大意。
“你的想法是,转换终身的奴隶制度; 而改换为新的计年制?”
他望向陆炳,发现对方眼神里难得有些忐忑。
“这个主意倒是有意思。”皇帝噗嗤一笑,挑眉道:“你若是有意把那些包身卖身的奴隶都放出来; 可知道有多少人想掀了这皇城?”
“正因如此,才捆绑出两大改革。”陆炳示意他看向第五页的详细内容; 低头解释道:“农商二业如今都要给予开发和试验区,信局也在投放建设和网络的布置。”
“微臣的意思是……直接用陛下曾经对待蒙古人的法子,给开发和试验区名额限制; 比如一开始只予以万人名额,而想要得到这名额,就得把家仆的关系,从终身转为包年。”
虞璁点了点头,露出赞许之色:“做此为何?”
“劳力。”
医院,交通网,信网,新的河道,还有种种地方……
现在想要推动从京城到各省的建设发展,就需要大量的劳动力。
陆炳虽然不清楚那些现代概念,可毕竟跟着虞璁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该懂的不懂的全都明白了。
他本身就比虞璁年纪小,这时候也心思格外活络。
——每个大的世家都会养不计其数的家奴,而皇宫里更是如此。
能够把这些尸位素餐吃干饭的弄出来,让他们参与农业和商业的建设,或者干脆来为朝廷修路疏浚河道,都可以减轻每个城市的压力。
“想法不错,这里和这里都缺乏良好的填补和承接,再拿回去改改。”虞璁熟门熟路的圈画了几处,示意他看明白了:“这是……你第一次递折子给我?”
单纯只说政务的话,还真是第一次。
陆炳按下心里的赧然,又点了点头。
虞璁又低头一笑,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还这么绷着,过来亲我一口。”
陆炳略犹豫了下,还是倾身上前,浅浅的吻了下他的唇。
虞璁蹭了蹭他的脸,笑道:“我家陆大夫越来越厉害了。”
虞鹤这次又要准备监国的事情,也忙得一个头比两个头大。
皇帝一抽身,上下官场和文武官员的监视自然要加强,还得留着神挑一批精锐护驾,把那四个贵人给保护好。
不对,陆炳应该不用谁保护……
虞鹤写折子写到快要睡着,都没意识到鼻尖上沾了墨汁。
严世藩坐在他身侧翻着书,自来熟的把他往怀里一揽,后者本来就连轴转了两天,很没出息的就迷糊着睡着了。
东殿静悄悄的,只有炉火的噼啪之声。
这时候虞璁和陆炳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刚好就瞥见虞鹤歪倒在严世藩怀里睡的酣沉。
严世藩看见皇上的时候愣了下,露出无奈的笑容。
虞璁示意他不必起身行礼,只上下打量了他们两一眼,冷哼了一声就拉着陆炳走了。
陆斌倒是愣了下,完全没看明白这两人是不是也断了袖。
按照朱载壡的建议,京城内外都要建立小的诊所,这事已经交给了太医院承办,选址都基本订好了。
君臣二人商量了一下,又把两个皇子给接了出来。
老大老三对政治不太敏感,也没有必要非拧着他们往这个方向带,但是老二老四相对而言敏锐又多智,带着孩子们出去转转也可以方便开阔思路。
虞璁牵了朱载圳,见他不声不响的,只笑着问道:“又没睡够?”
“睡好了,”朱载圳抬头道:“父皇,孩子在想,这宫中……有多少个嬷嬷和公公啊。”
虞璁脚步一定,淡淡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朱载壡侧眸看了眼弟弟,没有接茬。
“之前在京城逛的时候,有听说招工署那边几乎有钱无人,”朱载圳想了想道:“听说是大学、公园、医院什么的都在建,城墙也要重建,现在哪儿都人不够。”
虽然因为政策的关系,大量的商人涌入京城,但京畿一带的百姓都回去种田了,能够参与工程的人其实很有限。
招工署被锦衣卫监管着最低工资,待遇也相对而言比较人道,可目前京城要修建的东西实在太多,虽然能够把军队调遣去修筑新城的城墙,也还有一部分的空缺。
“所以……你想到了宫里的人?”虞璁哭笑不得道:“就不怕以后没人伺候你更衣用膳了?”
朱载圳抬起头来,摇了摇头道:“够的。”
他掰着手指,声音软糯道:“之前听苏公公说,这宫里有接近两万人呢。”
这话一出,虞璁也愣了。
两万人?
光太监宫女加起来就两万人?
不至于吧?
“朕知道了,”他看了眼陆炳道:“如果确实有很多闲置的,可以都放出宫的。”
“父皇,”朱载壡任由陆炳牵着自己,走的慢悠悠的:“如果他们不愿意出去呢?”
“以后这宫里上下的名额,都要定一下了,”虞璁揉了揉额角道:“不是愿意和不愿意的事情……而是说,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放这么多人进来。”
男人想入宫混混,只能阉了当太监。
但是一万人的男性进来当太监,就等于京城少了净一万余的劳动力。
更不用谈滋生的生育问题。
他们四人坐了马车,在修建中的中央公园旁停了下来。
小孩子都喜欢大自然,哪怕这园子里连小路都没有铺上石子,也已经可以让他们露出欢喜的神情。
整个中央公园是徐渭联合工部的人一起设计的。
他虽然年纪小,但是在这方面颇有天赋,甚至可以说一点就通。
无论景观的分布,还是未来鸟瞰的模样,都自带帝都的恢弘与大气。
“徐哥哥!”
远处徐渭正抱着图纸,在跟工部右侍郎交接园中海子的引水问题。
他转过身来见到两个皇子,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找皇帝在哪里。
“不必多礼。”虞璁笑道:“今日过来看看而已——进展如何?”
“这公园估计夏末就可以完工,等运营顺畅了,就可以让百姓们进来看秋海棠,赏赏桂子了。”徐渭笑道:“听胡兄说,陛下也看了微臣的画?”
“有空给佩奇画个像,就挂在正殿里。”虞璁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哟呵了一声:“长高了呀。”
“这中央公园山水花鸟具有,微臣思索了下,可以建曲水流觞之所四处,官宦们可以聚在某个特定的花圃里雅谈,免得去旁人的府中招惹些非议,”徐渭展开了画卷,给他看自己的设计:“而这里,可以建高台水榭一处……用作月旦评。”
“月旦评?”虞璁自然能接梗,只思索道:“不是已经有寻仙考了么?”
月旦评是东汉末年的特色文艺活动,类似于《中国好诗词》、《中国好字画》之类的公共活动。
“寻仙考是为了功名,”徐渭笑道:“微臣是觉得,这里风月甚好,若是能引些雅士前来做对赋诗,又或者画些丹青,也是很好的。”
“此事交给你来办,”虞璁点头道:“朕放心。”
四月出巡南下,年前折返回京,无论守军还是守臣,都有值得信赖的人。
皇帝抬起头来,在风中回身望向陆炳,却瞥见他正在逗弄一只狸花小猫。
那猫儿估计是跟母亲走散了,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陆将军平日里面冷声平,此刻竟露出温柔的神色,像是想要把它抱回去。
朱载圳蹲在旁边,也小心的摸了摸那毛绒绒的小脑袋。
“很喜欢吗?”虞璁好奇道:“抱回去养着呗?”
“公务操劳,”陆炳恋恋不舍的抽回手:“不便再养只狸奴了。”
“没事啊,”小皇帝笑道:“也算是给圳儿他们再添个玩伴了。”
“真的可以么?”他抬起头来,露出几分孩子般的神情。
“嗯。”虞璁若有所思的眯眼道:“就叫它饼饼好了。”
第123章
饼饼还是一只小奶猫。
以至于还要给它喂一勺勺温热的牛乳; 才能让它颤巍巍的活下去。
小家伙们自从发现西殿里多了这么个小毛团了之后,做功课都积极了许多; 一个个压低声音说话; 如同在一起照顾一个小婴儿。
饼这个字虽然触及陆大人名讳; 但是婢子仆从自然都只敢称其为御猫,皇子皇女喊几声饼饼; 也无伤大雅。
狸花猫黑白相间,平日里吃饱奶了就窝着睡觉。
佩奇虽然是从草原上玩野回来的; 但见着这巴掌大的小东西,竟然也动作变轻柔了不小。
只是他习惯性的把他叼到自己怀里暖着,也不让那猫儿爬开。
已经三月中旬了。
虞璁把所有项目的设计和跟进度的任务,努力分成了三份; 徐阶虞鹤和王守仁各一份; 军务那边依旧拜托李承勋帮忙盯着——太医院说他老人家身体刚健吃嘛嘛香,出了问题也有王琼和别的老臣盯着。
除此之外,他唯一放心不下的; 就是宫里的那几个女官。
沈如婉原本说的是,在殿试过后直接进入发改委,但是眼下蒸汽机和工科大都需要她; 自然只能兼修,但还是保留发改委里分析使的位置; 随时跟着陆炳忙活。
一大开完,基本事务都敲定了,陆炳能放下一部分事情跟着皇帝出宫逛小半年; 多的工作压力自然要分担给寻仙考上来的新人。
——所有涉及核心的制度设计都轮不着他们碰,但小问题还是可以解决一二的。
至于穆紫,那个跟着徐阶的秘书使,据说为人干练冷静,也是个短时间内便积累了许多好口碑的姑娘。
虞璁虽然有私心让沈如婉进入内阁,可她毕竟太年轻了些,何况如今内阁的那些大学士已经被基本架空——能混到发改委的高处也许会有更好的结局。
虽然皇帝没有怎么叮嘱,但是虞鹤和陆炳在南巡的事情上都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他们已经提前四五个月安排了沿途招待的秘使和暗卫,哪怕中途出了什么问题,也可以经由他们随时和高层核明身份,保护好皇上的周全。
最终被择定的二皇子和长公主也被明着暗着敲打了许多次,别说他们的生母,连皇后也不放心的很。
当然再怎么不放心,也没人敢拧着跟皇上乱来。
时间一晃,就到了四月。
皇上这边自然是祭拜天地,让三个天师在圣坛之上捧着柳枝做足了跳大神的流程,然后再卜时算卦,以问道封坛的名义‘回宫闭关’,让众臣把他送回了西苑道观。
道教到底是本土宗教啊,跟螺丝钉一样随时都能顶包。
西苑那边早就备好了全套的行当,就等着皇上在典礼之后回来换装出门。
他们会扮作回东南省亲的商人,有一列的车马和护卫,哪怕路上遇到了山匪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毕竟这五十来个护卫里,几乎四十多个都出身于骁勇善战的执罡军,何况陆大人还在这里。
马车从密道出了宫城,又辗转着出了京城,终于开始往江南行去。
不光是朱载壡和朱寿媖面露惊诧,连虞璁也难得的趴在窗子旁边看了好久。
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京城了。
之前两次去河套,都是为了国家大事,几乎一路疾行快马,风雨如晦,哪里看得见什么春光。
眼下春回大地,春耕也陆续开始,道路两侧的树木已经吐露绿芽,还有许多野花一丛丛的开着。
马车设计的空间宽阔,还备了书库和小厨房。
要不是虞璁执意不要,恐怕还会捎上两个会吹拉弹唱的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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