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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皇帝重生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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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烽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这样。自己和这些人一同待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并未染上,便道,“应该是,我不知这是什么病,患的人又多,便先这样叫了。”
“的确不是瘟疫,但这种毒能通过饮水或饭食传染,若我没猜错,这些人都是同一个或几个帐中的人吧。”
“还真是!”于烽道。
“他在逃走时,应该只来得及在个别的营帐中下药,却没料到这些人这么快就出现了异常被人发现,所以还没来得及大范围传开。”吟木白接着道。
“那可有解毒的办法?”顾诀等不及问道。
吟木白道,“关东一带有一座山,名叫落笺峰,其上生有一种毒物,唤蓝茗,因形似茶树而得名。取此物与甘草,鱼腥草,白蛇草一同熬制,便可解毒。”
总有些人,在擅长的领域中如鱼得水,能够散发出一股摄人心魄的魅力。
吟木白就如此,他虽然看起来还是个少年,但说出的话却叫人深深信服,不敢质疑。
“事不宜迟,我知道落笺峰在何处,我现在就去采药。”顾诀说着就要走。
“圣王殿下先别急,此事交于我便可。蓝茗之毒亦难解,若你也不小心中毒就麻烦了。”吟木白道,“何况军中出了如此大事,还处处需要王爷吧。”
顾诀听了果然停下脚步,“那就麻烦你了。”
吟木白笑笑,“不麻烦,不过我想此前先见叔叔一面,殿下能不能带我去?”
“好,跟我来吧。那这里先交给殿下和叔叔了。”顾诀道。
于烽抓紧问道,“若还有人疼起来怎么办?”
“喂一些三七粉就好,交给军医也能解决。”吟木白随着顾诀出去之前留下这一句话。
军医擦了把汗,止痛的方法他倒是知道,不过之前不敢贸然用药,想不到竟然如此普通。
江沐这次没跟出去,而是留下来和于烽一起安顿中毒的人。
陵洲境内,一个身穿白衫的高挑男子,走进一家客栈。
说来也巧,他来的这家客栈,正是顾诀曾经住过的那家。因此,虽然他长得也算斯文俊美,但之前有个对比,也是一身白衫,众人也都惊讶不起来了。
“店家,我想找个人。”白衣男子道。
“公子要找何人啊?”掌柜的笑眯眯道。
白衣男子从袖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柜台上,“不劳烦店家,我自己上去找便好,保证不扰了您的客人。”
掌柜笑着把银子收好,便让他上了楼。
白衣男子道声谢走了后,掌柜又唤来一个小二,“去跟着看看,别给我闹什么乱子出来。”
白衣人听出有人跟随的脚步声,但也未出言阻止,而是装作不知道,轻笑一声。
他走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门前,轻轻叩了叩门,“言二哥?我进来了?”
屋里的人听出他的声音,似乎是应了一声,他便进去了。
小二在拐角处看着,觉得没什么不妥,便下了楼和掌柜的交差去了。
“呀!二哥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白衣人怪声怪气道。
床上坐着一个只穿了里衣的人,脸色苍白,腰侧上缠着一圈歪歪扭扭的纱布,看样子应该是自己够不到。还渗出鲜红色的血迹来,受伤的确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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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铺路
“少在这儿幸灾乐祸,过来帮我把伤口包好。”床上坐着的人因为失血过多很是虚弱,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清楚这句话。
白衣男子没有继续笑他,而是乖乖走到他身边拿过一旁的纱布和伤药给他包扎。
“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大哥还以为你能再撑一段时间呢。”白衣男子道。
“顾怀昔精明的很,他去敌营夜探回来后,似乎就发现了我是假的。如果我没猜错,言二应该已经死了。”受伤的男子虚弱说道。
他正是在军营里假冒柏绍冉的人,名叫言栋。
也是前朝大黎旧人的二把手。
于烽与他交战时,他也身受重伤,强撑着才逃了出来。
“嘶——!”言栋感觉伤口被人重重按了一下,疼的直抽气。
“啊呀,对不住二哥,我这不是故意的。”白衣男子慌忙把手上的力气撤走,连声道歉。
言栋缓了片刻才道,“无妨,继续吧。”
白衣男子名唤沈铃,几年前曾在言栋逃难时救过他一命,言栋对此不胜感激。后来又发生了诸多事情,沈玲时不时的帮忙递个消息传个话,也算是半个叛军。
“这是大哥给你带的信。”沈铃从衣襟里掏出一封信交到他手里。
“有劳了。”言栋看着他有些轻微的笑意,不过在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却显得有些违和。
沈铃笑笑,“我出去给你买些饭菜。”
“多谢。”
待沈铃出门后,言栋把信拆开,眉头紧锁。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白纸,空空如也。
言栋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大哥还是信不过沈铃吗?
……
吟木白让顾诀带着去了柏绍冉的营帐中。
柏绍冉还在睡觉,两人进到里面,竟然也未曾察觉。
顾诀和吟木白心中都稍感疑惑。
按理说军中出了那么大的事,刚刚没见到他就已经很怪了,现在又在这儿呼呼大睡,实在不像宁远将军的作风。
吟木白跪坐在他面前,并没有打算叫醒他的意思,而是把他手腕放在了自己手心,探了探他的脉。
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亲眼看过才能放心。
顾诀就在一旁等着,也没做声。
过了片刻,顾诀本以为他看过之后就要离开,但吟木白却突然把人叫了起来。
“叔叔,叔叔。”顾诀能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急切。
柏绍冉被他的声音吵醒,缓缓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原本模糊的眼神也清醒过来。
“小白?”
“嗯,是我。先不说这个,你睡了有多久了?”吟木白问道。
柏绍冉神情很疲惫,连顾诀也发现了异常。
“记不得了,这几天总是感觉头疼,瞌睡的很。”柏绍冉道,“是不是我服了太多蒙汗药的缘故?”
吟木白藏在袖子里的手有些颤抖,但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嗯,是药性太过峻猛所致,不过叔叔以后困了最好能撑着不睡才好,否则身体会更虚弱。”
“好,我知道了。”柏绍冉又道,“战场危险的很,你怎么过来了?”
吟木白像小时候一样一头扎进他怀里,抱怨道“我随殿下一同来的,因为一个人待在府里实在太无趣了啊。”
柏绍冉摸摸他的头,有些惭愧,“都是叔叔不好,战事拖了这么久,没能早些回去陪你玩。”
吟木白在他身上重重吸了一口气,随即起身,“有什么关系,我来也是一样的!”
“你好好休息,不要再睡了,我要去上山采药了。”吟木白站起身。
“采药?谁病了吗?”柏绍冉问道。
“师父不知这几天发生的事?”顾诀终于开口。
吟木白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对顾诀道,“殿下陪着叔叔吧,于将军还在等着,我先走了。”
“嗯,你小心些。”顾诀想了想,觉得他应该是不会武功的,便又道,“不如让,刘将军与你同去吧?”
想着江沐还要一同处理这边的杂事,便把话到嘴边的‘三殿下’换成了刘刈。
为了不给大家伙再添麻烦,吟木白想了想自己三脚猫的功夫,点头答应,随后又叮嘱了顾诀一句不能让柏绍冉再睡觉便离开了。
等他走后,顾诀把军营中瘟疫的事情告诉他,才发现他竟对此一无所知。
“于叔叔没有告诉你吗?”
“于将军只让我好好休息,我,我整日醒着的时间又太短……”柏绍冉说着说着也不知是觉得愧疚还是又有了困意,声音越来越小。
顾诀想起吟木白说的话,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便道,“师父,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虽然深夜出去散步奇怪的很,但他看样子已经睡了很久,自己也没什么睡意,还不如一同去找于烽和江沐。
柏绍冉虽然困的很,也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一直睡下去,便答应起身了。
江沐和于烽安顿好中毒的士兵后,便开始商议战事,横竖也没有睡意。
“殿下,不等顾将军吗?”于烽先开口道。
“连日赶路累坏他了,我与于将军先商议吧,我想让他少操心些。”江沐道直白道。
于烽忍不住心想,难怪怀昔那孩子拼了命也想保护他。
不过他也恰有此意,便没再多说。
“这场战役已经拖了太长时间,此次务必要速战速决。”江沐道,“还请于将军把边关的战况告知我。”
“圣军一万三千人,柏将军手下军队一万九千余人,再加上殿下带来的精锐援军九千,我军共四万余人。”于烽说着摊开地形图,“据我所知,东瀛和东夷军队不超过四万人,从人数上对抗,我军有利无弊。”更别提这其中还有九千金铃军精锐。
“听怀昔说,之前之所以未能有所进展,是因为军中出现了细作,也就是柏将军的事情?”江沐问道。
“不错,幸好顾将军察觉的不算太晚,否则——”还不知战况会演变的如何。
“既然细作已经查出,为何不即刻攻打?”江沐问道,不过语气里并没有责怪。
“顾将军说,要等殿下来了再一同定夺,怕又生出变故来。”于烽答道。
他觉得此言有理,若是还不能一举攻下来,军心定会受到大挫,还不如等援军来了能再多个保障。
江沐此时却是心潮澎湃的。
因为他好像知道怀昔为何不出兵了。
边关战事迟迟攻克不下,顾怀昔又没有上奏皇帝细作一事。若因自己的到来而轻松取胜,父皇得知,定会大加封赏,也为自己今后在朝中铺好了路。
可这样一来,怀昔不仅放弃了战无不胜的战绩,也定会惹得父皇不满。
怀昔,已经为他想了这么多吗?
明明想要得到这天下只是为了能予他一个安稳而已,到头来却让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甚至连性命几乎也要搭上。
江沐双手紧握,突然后悔了。
后悔当年不该因为在他面前没有顾忌,就毫不隐晦的把夺储之事说了出来。
否则,怀昔也不会为了他从十四岁起就南征北战,饱受从军之苦。
也不会接下东曦剑,整日为剑气所伤,注定要英年早逝……
注定?开什么玩笑?就算是用续命之法,也不能让怀昔死在我前面!
在意识到自己想了这些丧气话时,江沐顿时回过神来。
于烽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三殿下陷入沉思,以为他是在想与战事相关的事,便一直没出言打扰。
“金铃军休整到明日午时,便能作战,不知将军这些部下何时能恢复?”江沐缓过神问道。
于烽思忖片刻,“这,若是那位小公子的解药管用,两日后便能。”
“那便暂定于两日后出兵。”江沐拍板道。
“是。”于烽道。
“我军大营与敌军相隔三十里,边关有护城河。敌军大营之后还有一座山势险峻的落笺峰,若是敌军退守此山,恐怕我们耗不过。”
“我们先派人占据落笺峰?”江沐问。
“东夷部族的首领兰王不是草莽之辈,他应该也能考虑到这一点。”于烽道,“且落笺峰距离敌营比我们要近得多,我怀疑他们应该早就布置好了人手接应。”
江沐想了想,正想说他要带人从后方袭击敌营,先拿下落笺峰,顾诀和柏绍冉就走了进来。
“袭击敌军后方的事,不如就交给我和殿下两人吧。”顾诀开口道。
“只你们二人?这怎么行,太危险了!”于烽立刻反驳。
“既然是偷袭,当然不能有太多人,否则被发现就功亏一篑了。”顾诀继续道,又问了问江沐的意见。
江沐自然求之不得,欣然同意。
于烽还是不能答应的样子,顾诀便道,“叔叔,你是不放心我的功夫还是三殿下呢?”
当然是三殿下!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宫里养尊处优惯了!功夫如何也无从得知!万一出了状况说不定还要你来保护!
于烽心里偷偷道,但他不敢说出来,因为怕得罪了三殿下。
于是只好在心里骂顾诀这个死孩子!嘴上默不作声。
江沐是何许人也,重活一世的人,年纪比所有人都要大,又怎么会看不出于烽心里所想。
“放心吧于将军,我会保护好怀昔,不让他受伤的。一旦发生什么变故,我们会先保全自身。若不能撤退,便以信号做准,到时你便派人来接应便可。”江沐安抚他。
两人说的都有道理,况且三殿下也不怎么像是游手好闲之人,便只能点头答应。
最后愤愤瞪了一眼顾诀,这死孩子一定是故意的,真是越来越不乖!
第24章 过往
顾诀无辜望着他,不明白叔叔为何瞪自己。
他还真就不是故意的,冤枉极了。
柏绍冉一直昏昏欲睡,于烽刚才吼了一声他才清醒过来,看到江沐便想行礼。
江沐及时阻止他,“师父不必如此,快坐吧。”
柏绍冉还没来得及道谢,顾诀赶紧道,“不行,师父不能坐,会睡着的,还是站着吧。”
……
我其实没那么能睡。
柏绍冉觉得非常尴尬,抢先在众人开口问前说道,“殿下你们二人去落笺峰,前方就交给我和于将军刘将军吧。”
顾诀却道,“等吟公子回来后,师父再决定能不能带兵吧。”
看吟木白的样子,他总觉得师父病的可能很严重。
“我身体无碍的,放心吧。”柏绍冉坚持道。
顾诀正要开口再拒绝,江沐打断他道,“那便先这么定下了,接下来就等木白和刘将军回来,把解药分食给军中所有人,以免再有意外发生。”
顾诀看他一眼,江沐捏捏他的手心。
天快蒙蒙亮的时候,吟木白与刘刈采药回来了。
柏绍冉被顾诀拖着和江沐三人一起出来,于烽已经睡下了。
“没遇到什么危险吧?”顾诀问。
“没有,刘将军还带我去侦查了一下山中地形,说是可能会用到。”吟木白笑道,视线落到柏绍冉身上的时候,小小的惊了一下。
因为吟木白的嘱咐,顾诀从晚上开始就一直盯着柏绍冉,一见人犯困打盹了,就要带着人出去转转,十分尽职尽责。
所以柏绍冉到现在为止一夜没闭眼,几乎站着都要睡着了。
他连日来睡得太多,按理来说不该这样才对,江沐也看出异常,不过并没有着急问。
顾诀见他看过来道,“我照着你的意思一直没让师父睡觉,现在他能睡了吗?”
师父一直想休息,作为徒弟却一直拦着不允许,顾诀有点心于心不忍和淡淡的心虚。
“多谢圣王殿下了,药已经都带回来了,剩下的交给军医就好,我想带叔叔回去休息。”吟木白道。
“你都忙一夜了,快去休息吧。”顾诀道,“师父就交给你了。”
吟木白走到柏绍冉面前,他几乎已经睡着了。
等他二人回去后,江沐才把疑问说出口。
顾诀把昨晚看到的告诉江沐以后,江沐觉得事情有些严重。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柏绍冉躺到被子里的时候已经人事不省了。
威名赫赫,意气风发的宁远将军或许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他被顾诀带回来以后只有当天是清醒的,后来几乎每天都在睡。
说是睡,不如说昏迷来的更准确。
昨日吟木白在试了他的脉以后,脉相看似平和,实则元气已经被蚕食殆尽了。
他还在师父吟宿身边的时候,吟宿曾经看过一个与柏绍冉症状相差无几的病人,也是这般整日嗜睡,脉相虚虚实实,时而清醒时而神志不清。
到了后来便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了。
柏绍冉现在的状况还要稍微比那人好一些,至少还能坚持着不睡。
柏绍冉如今的情况是中了蛊毒。
湮魂蛊,蛊虫入体后会钻进脑中,蚕食一切,最后只剩一个躯壳。
中蛊者意识消失殆尽以后便会对下蛊之人言听计从,任其摆布。
这毒是谁下的不言而喻,不过吟木白压根没心思想去想这些。
师父用尽一切办法,也没能治好那个人,只是让他一副病骨残躯多活了一年,但也是昏昏沉沉。取出蛊虫后,当即就死了。
师父十多年前也去世了,以他现在的能力也没有办法找出更好的方法救人,就只剩下了师父最后留下的办法。
虽然只有五成的把握成功,但为了叔叔,他很愿意一试。
……
江沐和顾诀刘刈一道把药交给军医后,军医忙让人熬了,三人都在一旁看着,把人盯的战战兢兢。
但他们只是想快些让士兵们好起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而已……
江沐觉得这里人手够多,便让刘刈留下来看顾着些,自己则牵走了顾诀,说是要商议一下明日袭击落笺峰一事。
刘刈自然不敢有怨言。
“这是木白画下来的山中地形图,过来看。”江沐摊开一张图纸叫他。
虽然他不知道吟木白怎么会随身带着纸张,也不知道他何时掌握了这种技能,但还是很想夸奖他一番。
顾诀坐到他身边跟着看起来。
主动忽略了心里因为三殿下那自豪的语气而产生的浓浓的不快。
“从这里上去后,这里……已经是敌人的据点了?”顾诀本想说可以等在那里等敌人退过来杀个出其不意,却发现已经被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看来兰俞心思倒真是够缜密。”江沐冷笑一声,“不过也无妨,既然他们二人都能夜探全身而退,我们自然也不必担心。”
“嗯。”
“我们一样可以先从这里打,若是他们人少,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逐个击破。”江沐道。
“若是人多呢?”顾诀问。
江沐正想说人多也打上去,只不过会更麻烦一些。
就见顾诀一手撑着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他一夜没睡,现在已经困了。
不同于吟木白漂亮的惊心动魄,顾诀一直是乖巧的,温润的。即便在战场上杀伐果决,离了军营,下了战场,也还是温雅俊逸的。
江沐看的心痒痒,放在图纸上的手忍不住就抬起来想捏他的脸。
定了定心神把手收回来,他对顾诀道,“怀昔。”
“嗯?”顾诀应道。
“等战事结束了,我有件事想和你说。”江沐看着他,语气里带着自己也难以察觉的认真。
既然怀昔都为他做了这么多,说不定很快就能有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上一世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
被父皇怀疑后,不得不远走离京,母妃和弟弟也不见踪影。虽说父皇也派了随侍一路保护跟随,但也不过是盯着自己罢了。
自己始终是孤身一人的。
他对皇位无所求,也不像二皇兄那般整日醉心于书法字画音律丝竹。被贬谪到边关做陵王,只是让他看清,所谓父子之情始终是敌不过皇权威严的。
他自小聪慧无匹,得父皇器重,母妃疼爱,到头来却只剩孤零零一个人了。
直到东夷之乱再起,皇帝派镇西将军顾南行之子顾诀与他一同平乱。
无所事事的生活终于有了起色,却不只是战事。
想到他曾经是幼时的玩伴,江沐竟然生出了一股亲切感。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他也只是无力在心底笑了两声,自嘲一句罢了。
从此每日便都要邀请顾小将军到府上做客一番,叙一叙幼时之事也好,谈论前线的事也罢,总之有事无事都要把人叫来。
战事结束后,顾诀要先去京城向皇帝复命,江沐为了不自讨没趣便没有一同跟去。
在送他走之前,江沐笑着对他说,“我在陵洲等着你,记得回来找我。”
顾怀昔心口一窒,脸色不明,匆匆道别便走了。
江沐强硬一辈子,被父母皆抛弃后,虽然难过的要命,却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包括顾诀在内。
他本意只想找个人留在自己身边,是谁都好,是顾诀就更好了,却没想到,他真的回来了。
他一开始想不明白,后来索性就没再想过了,怀昔到底为何要回来,又为何心甘情愿跟自己在一起呢。
为何?如果能说得清,便也不会千百年来困扰世人了吧。
自己从一开始的心底的依赖,慢慢演变成对他的爱慕,直到再也离不开,谁又知道是为何呢。
顾诀看了他半晌,似乎是看出来是件了不得的事情,便郑重的点了点头,“好。”
江沐满眼笑意揉揉他的发顶,今日没带发冠倒是方便许多。
“走吧,带你回去休息。”
“可还没说完啊?”顾诀指着图纸,愣愣的问。
江沐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都困成了这幅样子,还说什么?”
虽是质问的话,却半分责怪也无。
顾诀摸摸被三殿下弹的额头,一点儿都不疼。
想了想自己这么困着也的确想不出什么来,便乖乖的随江沐走了。
江沐自然地牵过他的手,顾诀也习惯了这个动作,再加上心里那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就任他牵着了。
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吟木白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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