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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换体寻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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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终于填饱了空荡荡的肚子,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手脚有了些热度,他抓‘住桌子边沿慢慢站了起来,动了几下酸涩僵硬的双‘腿,虽然腿上的伤口仍还在隐隐作痛,但他却不想老坐着。然而,刚走了几步路,他原本平静的脸上却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按在了胸口下方。
  片刻之后,他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背也躬了起来,身体摇晃了几下,几欲倾倒。时值站在窗边的司马彧听到身后一点响动,转头看去,他这回终于察觉到了徐清的不对劲,几个箭步便已到了他身边,扶住他问道:“你怎么了?”
  徐清此时脸色煞白,身体摇晃了几下便倒在了司马彧的怀中,他刚要张嘴说什么,但又马上用手捂住了嘴巴,可惜下一息,他就因为忍受不了肚子里的翻江倒海,而张嘴呕吐起来。司马彧即使有过前车之鉴,可惜这回的反应仍是慢了一拍,还未将人推开,小二不久前端来的那碗稀烂的小米粥就全都倒在了他胸前的衣服上。
  司马彧一日之中连着被人两次吐在身上,这回的脸色比中午的那次更加铁青,他紧紧抓‘住对方的肩膀,咬着牙狠狠地吐出了两个字:“徐—清—”
  他按捺住要把怀里的人扔出去的冲动,一手抓‘住那个面孔苍白,虚弱欲倒的病人,一手扯断他的腰带,把他身上那件脏污的外衣剥了下来,把人抱到了床上。自己随后也一把脱下了被沾污的外衫,扔在了地上,打开房门,唤小二上来收拾,又让他去外面找个大夫上来,吩咐完,末了又加一句:“找个好点的。”
  小二瞧见徐清躺在床上那苍白消瘦的模样,再联想起他先前那病弱样子,心里越发可怜起他,急忙应了声,很快就请来了这镇子上一位颇有名气的老先生过来。那大夫替徐清诊过脉之后,皱起眉头,抬头问一旁的司马彧道:“怎么把一副好端端的身体糟蹋成这个样子?”
  司马彧看了那大夫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他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老先生见这年轻后生态度十分冷淡,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床上之人的病情,心里有了几分疑惑,他又接着问了几句话,司马彧或闭口不语,或说不知道,这老先生摇了摇头,遂不再发问,诊视完毕,便起身开了方子。
  他对着司马彧与小二两人说道:“大碍没有,只是气血虚弱得厉害,内里又肝气郁结,气滞血瘀,需要好好静养,切忌劳累伤神,我先开个补血益气,疏肝理气的方子,每日早中晚各服用一次。既然什么东西都吃不下,那就先喝点米汤吧,等把脾胃调养好了,再吃点其他软烂的东西。”
  小二道了谢,送大夫出门,回来询问司马彧是否现在就去药铺抓药煎药,司马彧点头,又出钱让他去买两套衣裳回来,他这一日之间报废了两套衣服,这全是托徐清的福。
  小二听了,并不急着离开,而是站在床边瞅着已经睡着的徐清,拿手比划了一下,司马彧不明所以,问道:“你看什么?”
  小二答道:“我瞧一瞧这位客官的身量,衣服好买得合适点。”他这也是先前见到徐清穿的衣服不合身才有此话。
  司马彧听了,阴着脸,不说话。
  司马彧从来不怕麻烦,可这个麻烦他却从未遇到过。他抓这个人本来是想用他体内的血来克制自己身上的毒,可没想到,这个抓到手的人质反而成了他的包袱,他是杀也杀不得,扔也扔不得。他从来也不知道怎么去照顾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病人,但是如果要带着他,那么在找到解药之前,这一路上,他就必须得照料他。
  曾几何时,江湖上独来独往,冷血无情的青衫客也会有为麻烦所困的时候,也有要为不相干之人端茶送水、鞍前马后的时候。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下来,他心里算是与徐清达成了一致,就是快点找到解药,好甩脱这个病秧子,经过几番打探,他终于决定带着徐清前往碧梧山庄。
  碧梧山庄其实离徐清、司马彧所在的红梁镇并不远,快马加鞭,只需十来日便可到达,可惜如今有了个病人在身边,司马彧这行程就不得不延缓下来,歇歇停停,一天下来都走不了四十公里地。
  虽是三月中旬的天气,旦暮仍还带着些许寒意,徐清身子不好,不能受凉,所以一到黄昏,便要找人家投宿,不能露宿在野外,行程又再次减慢下来。所以两人走了将近有半个月的时间,却也只走了行程的一半多。
  不过虽然看似长路漫漫,两人之间还算相处融洽,没有摩擦出多大的矛盾。也是,一个脾气温和,一个阴沉冷漠,最主要的原因是,两人都一样地寡言少语,想吵也吵不起来。平日里,除非必要,两人之间鲜少有交流,就连眼神接触也很少,通常是一个坐在马背上闭目养神,一个拉着缰绳在下面行走,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而这两人也都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这场景看起来倒也有趣。
  徐清的两只手腕上都缠着绷带,这可都是司马彧的杰作。上次说到司马彧中了毒花姥姥的“千里追魂”,每隔三日,毒发之时,便要渴饮人血。他这回抓到了徐清,当真是物尽其用,这赶路的半个月以来,每当估摸着要毒发之时,他就用匕‘首割开徐清的手腕,放血出来,吮‘吸一番,血里的药性暂时就缓解了他体内之毒,所以不必再像之前那样杀上数人,才能暂时压制“千日追魂”之毒。看起来,倒像是徐清积了一件功德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日之间被人吐了两次在身上,司马彧紧紧抓‘住徐清的肩膀,咬着牙狠狠地吐出了两个字:“我……操……”
  小二怒刷存在感,两次补刀。
    
    ☆、第二十章:长路漫漫

    徐清坐在马背上,身子随着马背晃晃荡荡,虽然还是颠簸,可平地行走比起快马疾驰要舒服许多,徐清也好过了许多。他心里记挂着颜俊,这一路上也时刻注意着身边的行人,希望能够找到他,可惜他这希望渺茫,即使走了半个月,仍未见到对方的身影。而另一方面,司马彧将他看得很紧,两人一路上是同吃同住同行,他根本走不出对方视线一步,若要偷偷溜走那可真是白日做梦。
  缠着绷带的两只手腕虽然已经结了痂,但还在隐隐作痛,他本来就气虚血弱,加上这段时间被司马彧放了几次血,整个人依旧昏昏沉沉的,没什么起色。他看着被包扎的手腕,脸上微微露出苦笑,幸好司马彧只是割伤他的手腕来取血,若是次次都按那夜在山谷里的情形来上一遭,他可受不了。
  就在当天,因为徐清身体不适,两人走得比平时慢了一些,直到黄昏,夕阳西下,还没有走出眼前这片荒野,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找不到人家去投宿。司马彧看看天色渐晚,又瞧瞧病恹恹的徐清,知道是赶不了路了,今晚只能露宿在野外了。
  他在小路旁的林子里找了处避风的地方,将马背上的徐清接下来,将马拴好,捡了些枯枝败叶,很快就升起了一堆火。随后在火上架上一个茶壶,取出一只竹筒,将塞子打开,倒了些乳白色的液体出来,煮开后,提起茶壶重新注进竹筒里,递给徐清。坐在火边的徐清默默接了,两只手捧着竹筒捂了一会儿。伴随着袅袅白烟,竹筒里透出一股米香,里头又掺着竹子的清香,煞是好闻。
  司马彧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扬手扔给徐清,徐清伸手欲接,可手指尖刚一触到瓶身,他整只手就哆嗦了一下,没有接住,那瓶子便顺着他的手心掉在了草地上。原来他刚才用力猛了,牵扯到了手腕上的伤,刺痛之下,故而没有接住瓶子。
  司马彧见了,眉毛动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徐清脸上却没什么神色变化,他从地上捡起瓷瓶,打开塞子,从里头倒出几粒黑色药丸,和着竹筒里的米汤吞了下去。
  自那日找来大夫诊治过后,司马彧终于知道该给这个虚弱的病人吃些什么了,因为要经常赶路,无法煎熬药草,他便让人照着方子熬制了许多药丸备着让徐清这一路上服用。虽然徐清的身体仍还孱弱,倒还不致于像之前那样吃什么吐什么,动不动就眩晕昏倒,这不仅让徐清自己松了一口气,也让司马彧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必担心自己的衣服次次被荼毒了。
  司马彧靠在火堆边的一棵树干上,曲起一条腿,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和着水囊里的水吃起来,他不时地用余光扫视边上的徐清,是在监督他有没有自觉吃药,好让自己这趟行程走得舒坦点。等徐清将药服下,他伸出手摊在徐清面前,淡淡道:“拿来。”
  徐清知道他这是为了防止自己逃脱的举动之一,他早已习惯了对方的冷淡模样,没有多说什么,将药瓶递了过去。
  司马彧吃完干粮,起身从马背上放着的包袱里拿出一条毯子,走至徐清跟前,放在了他手上,之后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原来坐着的地方,靠在树干上,用树枝拨着火堆。徐清拥着毯子坐在火旁,身上倒还不觉得冷,他白天一直坐在马背上闭目养神,到现在精神还好,并没有睡意。
  他遥望四周,此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倦鸟归巢,树林里十分静谧,听不到什么鸟叫,只有风拂过树间发出的“沙沙”声和“哔哔剥剥”火舌舔shì树枝发出的爆裂声。此情此景,让徐清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年轻时代,想到他初涉江湖,再次与小时候的玩伴相逢,两人一起闯荡江湖,也是在这样星光黯淡,寂静清冷的夜晚,露宿在荒郊野外。
  那时候的他们,正是热血贲张、踌躇满志的年纪,不畏艰险与凄清,两人在夜空下,火堆旁,谈笑风生。他耳边似乎想起了两人的笑声,眼前似乎浮现出了两个坐在火堆边的年轻身影。他们面对面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擎着酒瓶子,瓶子里装着他俩最爱喝的女儿红,在那边开怀畅饮。酒酣耳热之时,他击手打起拍子,对面之人唱起曲来,曲调虽然欢快,可惜歌声里头总带着一丝悲凉。
  徐清知道,那是因为那人的肩上背着一副沉重的包袱。
  直到数年后,他舅舅过世,顿时,惊涛骇浪,血染江湖,终于完了他的夙愿。
  司马彧拿着树枝拨‘弄着火堆,过了一会儿,见身边没什么声响,他不由斜眼扫去,看见那人垂着头,双眼注视着火光一动不动,原来是在对着火堆发呆。那明亮的火光在他脸上跳跃着,将他白‘皙的面庞映照得如玉般晶莹剔透,让他的五官染上了一抹明艳的光晕,显得分外清丽,就连那乌黑深沉的眸子里也似有一小簇火苗在跳动,让原本沉静的人显得生气勃发。
  他瞧见他嘴角微微抿起,露出一丝浅笑;他瞧见他眉头微微蹙起,显出一抹忧愁;他瞧见他双‘唇微微开启,发出一声轻叹。他那一会儿欣喜,一会儿忧愁,一会儿迷茫的模样,不知怎么地,让司马彧心头突得跳了一下,仿佛手指尖儿被火燎到,整个人为之一震。他突然生出一个奇怪念头,他想知道他在喜什么,忧什么,愁什么。
  司马彧皱了皱眉,为自己竟然会生出这样多余无聊的念头而感到疑惑和懊恼,他很快就把这些念头从他心中一扫而光。他从来只是孤身一人,独来独往,不需要去刻意专注别人,窥探别人的心思,特别是这么一个貌不惊人,孱弱的,病恹恹的男人。他与他,说到底,终究只是陌生人而已,只因一件事被绑缚在一起,等事情达成,很快就会分道扬镳。
  司马彧的耳朵突然动了动,他直起身子,眼神警惕起来,一把抓起解在身侧的青霜剑,从地上霍地站起来。徐清是被对方的一声“有人来了”给从回忆之中惊醒过来的,他睁大眼睛,朝身边扫视了一眼,倒没有听到什么别的声响。他刚要站起来,便被一个箭步蹿过来的司马彧按住肩膀,只听他淡淡道:“不用着急。”
  徐清见司马彧神色镇定,他的心自也放了下去,认为不是什么人前来偷袭行刺,复又重新坐了回去,只是抬起头,目光不断地扫视着周围。
  片刻之后,林子的西北方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着声音的迫近,有人粗声喊道:“双修门的杂碎呢,怎么跑不见了?”只听又有一人喊道:“那边有火光,去看看!”
  双修门?徐清心念一动,这个门派他并不陌生,它在江湖中屹立已久,却也声名狼藉,光从这个门派的名称上便能知晓其里头的勾当。双修门的创始人名叫傅东风,五十年前创立了双修门,门下弟子皆尊称他作“情孽老祖”,修习其所传下来的《阴阳双修和合大‘法》。
  此功法的内容无非是通过男女交‘合来增进自身武功,起先是男女合籍双修,再后来,又有那龙阳之好的,创出龙阳双修法,方便男男、女‘女双修。如果双修门下的弟子你情我愿,专一寻觅伴侣来修炼武功,倒还不足为江湖人士诟病,可惜傅东风治‘下不严,任意为之,他门下弟子上行下效,关系混乱不说,更有那淫‘邪之徒专门去民间迷‘奸少男少女,掳掠俊美男女回门派中练功取乐,唤之“炉鼎”。
  所以创派五十余载,却是臭名昭‘彰,与天魔教并称武林两大邪派。傅东风如今已死,是他的大弟子何笑人传承了衣钵,却也是跟他师父一个德行。
  难道这些人在这儿出现了?徐清不由地转头看向旁边的司马彧。司马彧久涉江湖,自然也知道这个门派,只因其中许多不长眼的曾经打过他的主意,自然全都折在了他手上,他虽然正邪不分,可独独对这个双修门没什么好感,只觉得那些门人都是一群惹人烦的苍蝇。
  他感觉到徐清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脸上,他不由地也转头看去,可他的视线一落到对方的脸上,看着他那半边被火烘烤得染上一丝红晕的清秀面颊,他的脑海里便闪过先前浮现在心头的那些多余而无聊的想法,不知怎么地,心头闪过一丝恼怒,对着徐清微微哼了一声,继而撇过脸去。徐清不明所以,看他这模样像生气也不像生气,想了一会儿,也就放在了一边,不去深究了。
  恰在这时,只听“蹭蹭蹭”几声,从前方黑暗当中,先后蹿出三‘条人影,都是男子,服色各异,年龄、高矮、胖瘦不一,只是看脸,长得都有些相似。为首的那个三十岁出头,手中握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络腮胡子,身形高壮;紧随其后的是条细长身影,二十有七,面白无须,腰间缠一条长鞭;最后跟上来的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中等身量,长得眉清目秀,手中握一柄长剑。
  这三人便是赵家三兄弟,是江湖人称“气震西北”的赵振岳老爷子的三个儿子,大儿子叫赵承义,二儿子叫赵承光,幺子叫赵承英。虎父无犬子,这三个儿子里的头两个都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堂,三儿子最小,初涉江湖,还待‘考量。
  这三人站定,均目光灼灼地望着火堆边的清、彧二人,而此时,司马彧已经将徐清拉了起来,靠在身侧,也自冷眼注视着这三个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  赵家三灯泡来了
    
    ☆、第二十一章:狭路相逢

    老大突然出声道:“老‘二,我瞧那小子像一个人。”
  老‘二故作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不就是那个青衫无泪司马彧吗?”
  最小的赵承英出声道:“是那个高个儿,拿剑的?”
  老‘二颌首,接着又说道:“他杀了常威镖局的周老爷子,我们得为常威镖局讨还公道。”
  老大接口道:“也为武林除一害。”又转身对最小的赵承英道,“老三,你去抓他旁边那小子,能与司马彧这样的魔头混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人!”
  司马彧自也认得这赵家三兄弟,听了他们的对话,冷冷道:“大言不惭。”他沉声对徐清道,“你退后。”
  徐清并不多言,自顾自站在了一旁。司马彧的所作所为自然会在江湖上树敌众多,他当初也曾想到去碧梧山庄的路上未必会清净,说不定会有仇家来打扰。司马彧的武功他倒不担心,他行走江湖能安然无恙至今,自有他的手段。只要他没事,自己也会没事;若是他出事,自己也未必会出事。
  赵承义与赵承光先纵身而出,两人齐齐击向司马彧,赵承英略顿一顿,随后也飞身而起。司马彧与两兄弟拆了几招,闪身躲过老‘二挥来的长鞭,对着老大虚晃一剑,随即脚尖点地,凌空飞起,挡在了正要越过他们身侧的赵承英的面前。
  两剑甫一相击,赵承英只觉得右手虎口一痛,青霜剑上灌注的浑厚内力震得他长剑差点脱手,侥幸将剑抓‘住,虎口仍被震裂开了一个口子,顿时流出‘血来。
  赵承义、赵承光见自家三弟被司马彧挡住,恐他出事,急忙飞身而来,恰要四人混战之时,突然,从远处飘来一阵飘渺的铃‘声。那铃‘声似是被风挟带而来,声音飘忽不定,一会儿近在耳边,一会儿又远在天际,虽然不成曲调,却带着一股摄人魂魄的魔力,仿佛能让人迷失心智,随它而去。
  徐清一听到这铃‘声,面上一惊,心中一紧道:“‘夜雨闻铃‘声断肠’,巴山客殷剑平的断肠铃!可他不是久居巴蜀,怎么会在中原出现?”
  他紧张的是,殷剑平的断肠铃有控制人心的作用,内力高深者尚还能保持清醒,可武功低微者,极易被铃‘声控制。他现在内力尽失,恐怕……话犹未了,他身子突然一震,眼神变得飘忽,思绪也逐渐混沌起来。
  只听“铛啷”一声,赵承英手中的长剑落地,只见他站在原地,双眼呆滞,嘴巴微张,犹如着了魔般,面对司马彧刺来的利刃不躲也不闪。
  “老三!”
  “三弟!”
  老大与老‘二都知道自家三弟是着了断肠铃的道,一个挥刀去挡司马彧的剑,一个扣住赵承英的肩膀要把他拉回来。那铃‘声极为厉害,他二人自诩武功高强,也不敢掉以轻心,拽回了赵承英,三人一起退到旁边,盘膝坐在地上,凝神敛息,运起内力来抵御铃‘声。把司马彧放在了一边。
  司马彧观赵家那小子的呆滞样,就知道他是着了铃‘声的道,佯而攻之,暂时打退了赵家三兄弟。那是他想到身边还有个不会武功的病人,一旦被铃‘声所惑,那可要糟糕,他转身返回火堆边,果然见那人双目呆滞,已经迈动双脚随着飘忽的铃‘声而去。
  司马彧急忙伸手抓‘住他,那人的身子抖了抖,险些儿栽倒在地,司马彧急忙将他捞进了怀里。徐清一跌进他怀里,嘴巴微微张了张,噗得一声便喷出了一口血,溅在了司马彧的衣襟和脖子上,就连他一侧的脸颊上都染上了几点血迹。
  司马彧眉头大皱,但他这回皱眉头并不是因为徐清的血迹沾污了他的衣衫,而是知道对方被铃‘声震伤了脏腑。他顾不上揩去脸上的血迹,扶住徐清,两人坐倒在地,他手心运力,拍在徐清背部的“灵台穴”上,将一股轻缓的内力送了进去,平复他体内激荡的气血。
  片刻之后,徐清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喉咙里一阵腥甜,身体钝痛无力,他瞧见自己瘫倒在司马彧的怀里,知道自己是被断肠铃所伤,脸上微露苦色。这既是他在为自己武功不济而伤感,又是因为有外人在场,被他们瞧见自己一个男人躺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这情形总免不了有几分暧昧和尴尬。
  司马彧见他醒了,既不开口说话,也不收回内力,手掌依旧按在他的背上,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进他体内,来帮助他抵御铃‘声带来的压力。而那边赵家三兄弟也在全力抵御铃‘声,两方暂时休了战。
  铃‘声兀自响个不停,片刻之后,又有一阵诡异而又嚣张的笑声冲进五人的耳朵里,那笑声嘶哑怪异,恐怖骇人,如铃‘声一般,起起伏伏,飘忽不定,它既像是从林子上空、林子深处发出来的,又像是从周围的泥土、草丛里发出来的,让人无法分辨其真正传出的方位。
  先有诡谲铃‘声,后有恐怖笑声,五人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断肠铃的主人自然是殷剑平,可这恐怖的笑声难道也是他发出来的吗?殷剑平来这儿做什么?五人心中都是一样的疑问,只是眼下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根本摸不清状况,再者五人都被铃‘声所制,即便心中又是惊疑又是恼火,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司马彧的耳朵突然动了动,他挺直身体,朝前望去,幽暗的密林里,不知何时起了一层浓浓的雾气,氤氤氲氲,遮天盖地,让人无法视物,他只能在铃‘声和笑声的空隙之中勉强听到前方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粗粗估算,所来之人不下六七个。
  嘶哑的笑声陡然一停,前方传来的脚步声便更加清晰,林子深处又发出一阵怪异凄厉的鸟叫,如夜枭般难听,回荡在他们周围,更衬得风声萧杀,草木魍魉。白雾之中,逐渐透出几许光亮,仿佛漆黑的夜空中闪烁出的几点星光,离得近了,才看清楚是来人手上擎着火把。
  “叮铃叮铃”荡人心魂的铃‘声也在逐渐接近。
  从白雾之中,渐渐显现出一些人影,只见走在最前头是两个女子,俱都身材高挑,身段苗条,着黄衣翠裙,脸上蒙白纱,高举着的火把照亮了后面的队伍。只见是四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抬着一顶宽大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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