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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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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坐在轮椅上的褚洛被逗得连连大笑,他已经有多久没有那么爽朗了,这是他生病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心上的暖意如潮奔涌。
  “哈哈哈哈~~~”
  三人的笑声潇洒地在这庭落里回荡,小而碎的雪絮漫天飘扬,随风而动,柔软而欢快的冬日细雪嬉戏羡煞旁人。
  庭落重重叠叠,在疏影交错之中,一名身着水绿色狐绒的男子平静地望着远处那嬉闹的三人,他面无表情,眼眸如同深不可测的一泓泉,白雪冬风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素伞温柔地撑到他头顶,为其遮去那细碎的白雪,对方温和儒雅的声线更是令人听着便舒服。
  “云先生早。”
  “遥之。”云离平平淡淡地回了一声。
  “他们仨年龄相仿,果然能玩在一起。”褚杓目光柔和温暖地看着远处嘻哈玩乐的褚洛三人,看到自己弟弟重拾笑容,他心里也欣慰不少。
  云离不发一语,最后看了一眼那眉开眼笑的连珩便转身离开。
  褚杓一直撑伞为云离挡着白雪,他看着云离有些沉闷便出言道:“云先生,可曾听说西域边境的月落湾?”
  “不知。”
  “可有兴趣与我同往出游,去看看月落湾?”
  “好。”
  【凤羽城·存香斋】
  这存香斋在夜晚中看还是简朴素雅,不料在白日青天下、融进了这凤羽城后便也成了一道繁华地,人来人往地将这素食斋的素清都吹散得无影无踪。
  李尽沙站在这存香斋外,望了其中进进出出的客人一刻,大约摸清了是何样的一个餐馆后便生了主意,于是旋身隐没进附近的一条小巷。
  西北的小巷并不如江南市镇的巷子,有高高的墙,脚下是青石板,这里反倒是低矮的房屋,踩着雪的下面是质朴的黄土地,微风中带有冷冻干燥的味道,从这巷子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地灌进他那紫色的绒衣里。
  置身于此,李尽沙忽觉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寂寥。些许是这段日子习惯了公孙律在耳边的叽叽喳喳,眼下猛然一个人做这些以往来看最平常不过的事,竟然有不可抑制的孤单和千万个不情愿。念此他不禁有了一种恐惧,一种习惯深入骨髓乃至灵魂的、无法颠覆、无法摒弃的恐惧。
  他对公孙律的感情没有变,只是近来对方机缘巧合的接近使得这感情更根深蒂固的无可救药,万劫不复。
  一恍然,又过了一刻,惊觉自己在浪费光阴,李尽沙不尽暗骂,而后加快了脚程遁入那小巷深处。
  果不出他的打听,巷子深处是三个流浪儿的隐蔽地,只见那三小孩正瑟缩地躲在干草堆里,分享着一个早已变冷变馊的包子。李尽沙的突然出现让他们警惕而害怕地更是缩成一团相互寻找依靠,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
  李尽沙走近他们,眼睛里映着这三个流浪儿的影子,阴差阳错间仿佛能看见多年前自己小时候的模样——虽然比这个有依有靠,但颠沛流离的命运是别无二致。
  他伸出手来,掌心上是明晃晃的几个铜板。
  流浪儿们见此双眼发亮,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象征着财富甚至是权力的东西,却依旧害怕地不敢上前。
  “帮我做件事,”李尽沙看着他们道:“它就是你们的。”
  *****
  李尽沙带着另外两个流浪儿坐在存香斋的一间厢房里,无视存香斋掌柜和小二异样的眼神,不为所动地不断加菜加点心,将那两个久未饱腹的娃儿喂得心满意足。
  这时茶寮外跑进了另一个瘦小灵活的身影,便是那单独为他办事的流浪娃。
  李尽沙静静地看着这三个围在一起狼吞虎咽的可怜虫,下意识地想去摸拇指上的扳指,才发现自己由于今日要去脏地方就未戴着,只好作罢。
  待那个流浪儿哥哥吃下了肉夹馍后,便自觉地走到李尽沙面前,抹了抹嘴压低声音,虽年岁不大却严肃十分地道:“大人,这存香斋厨房的洞口一直通到地下,本来是用来存储酸菜坛子的,但被人悄悄打通了,就通到靠近西大街那里的艳来店下处。”
  这妓院也分一二三四等,一二的多用“院”、“馆”、“阁”落笔,而三四等的便是“室”、“班”、“楼”、“店”、“下处”,可见这艳来店下处是个多么山脚旮旯的地方,也无外乎匈奴人躲藏了。
  “你到里面看过了么。”
  那孩子便自豪地颔首:“我爬出洞口的时候,发现那是艳来店中男丁仆子的一个偏院,极其偏僻,可以看见有皮衣和伙具,显然是有人偷偷藏住在那儿。不过我可幸运,没碰到那些人,些许是出去了,不然可危险啦!”
  “为什么啊哥哥?”
  这孩子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道:“那里面都挂着好大好厚的刀,上面还挂着环,老可怕了!”
  “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李尽沙问。
  “还有弓箭,烟筒,毡帽,看起来不是中原人。”
  李尽沙听闻,便将手中的铜板放在桌上,示意他们拿去。三个流浪儿立即兴奋地拥上去将它们揽入怀里,千谢万谢后便高兴地出了存香斋。
  待他们走后,李尽沙轻勾起一丝冷笑,而后旋身消失。
  【艳来店下处】
  李尽沙之前想过这些匈奴人会藏身何处,自然也不放过妓院这一念头,但不料这些外族蛮子还真躲到这花柳地,倒也算风流得不亏待自己。
  这艳来店如其名,艳而俗,滥而煽,吊着一块昳丽过度的牌匾,站着半老黄花的艺妓,撑着生意依旧的店铺。来此地的多为凤羽城的下等人,多为寻的一夜不那么韵味十足的春宵,聊以□□罢了。
  讽刺的是,这艳来店以南,衔接西大街、位于凤羽城西南相接处的,便是全城达官显贵常去的晟奇楼,两相对比,天壤之别,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
  李尽沙悄然匿入艳来店——若是平常,想来这地方人烟嘈杂,即便光明正大翻墙进去想必也不会有人,到这眼下既然有了那群匈奴人,便不得不提心——他照着流浪儿所说,一路顺然地找到了那后院,于暗中一眼便望见了那群正寻欢作乐回来的匈奴人。
  后院里正有几间闲置的房屋,那洞口想必是在房里不错了。而与边梅一样,这十来个匈奴人都身着汉人服饰,乍一看和中原人并无区别。只见他们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到了这后院屋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便开始冒出匈奴语来。
  李尽沙在公孙戎身旁近十年,大小使者觐见、亦或听内阁人谈论,也懂得一些匈奴语,但眼下这些家伙喝醉了,满口含糊不清,哪里听得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朦胧地听闻有几句词,但也和他在意的事无关。
  过了一会,这些匈奴人情绪缓了些,语句也终于清晰了起来。但见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站起来,怒火冲天地将酒杯往地上一摔,吐了几个脏字,接着开始咒骂起来。
  其间“察兰氏”的名字一闪而过——此名为匈奴语直译,且又为皇族名号,自是明显得不用说,而紧接着的“图涅斯”这一氏族的名字也逐渐浮出水面。
  如今草原的察兰单于,正是在击败了其兄长图涅斯才得以称王称霸,想来这群人便是图涅斯部族的人,至于哪个是图涅斯,李尽沙自是没那个兴趣。
  既然是牵涉到外族争端,而逃亡的图涅斯部族又特地来寻仇于晋庭,看来这其间的关系不点自明了。
  对于匈奴人的武功,李尽沙没有太多准数。草原民族生来骁勇善战,武学底子本来就比中原人好上几截,且从眼下的观察看,这十来人武功都不弱,不然也不可能逃过察兰氏甚至是晋庭的追杀,若是自己单打,怕也是够呛的。
  既不能揭穿公孙律的身份,又要摆脱这群匈奴人——李尽沙眼下便有两种法子,一是让公孙律带着边梅回椟乌城,把摊子丢给晋庭自己解决,但这晋庭眼下鬼知道去了那里;二是他让东西两厂的人做些熟悉且喜闻乐见的事,即无声无息地把这群人都杀掉并处理干净。
  至于哪种法子,他自是要问公孙律,毕竟这事归根结底是那货的事。
  念此他纵身而起,消失在这艳来店的角落里。
  【褚府·策轩】
  “不会罢?你真要派两厂的人?!”
  “我在问你。”
  公孙律看着李尽沙一脸淡定,嘴角抽搐道:“这也灭口的动作太大了罢,而且你确定整件事是的缘由真的是干爹勾结察兰氏?”
  李尽沙摊手:“虽然没有听到完整的话,但可以肯定晋庭勾结察兰氏,或者晋庭通过你爹勾结察兰氏,如今这涅图斯丢掉了王位,自然来找晋庭寻仇,而你这个盟主儿子首当其冲,另外,你该知道你爹和你干爹的关系不简单,此时还有可能牵扯到朝廷。”
  “……不行。”公孙律憋了半晌才道,灰色的眸子里很是纠结。
  “啊?”
  “我说不行啦,”公孙律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他双臂:“干爹的事情怎么也不能牵扯到朝廷,万一有漏网之鱼留了活口怎么办?武林和朝廷本来就剑拔弩张,这不更乱了嘛。”
  李尽沙被他抓得发疼,想挣开又敌不过那比铁还硬的气力:“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只是说说,况且两厂杀人从没留过活口。”
  “总之不行啦,已经够乱了,”公孙律道:“我到时把那女人丢晋府就走人,让干爹自己解决罢。”
  “随便你,小心点就是,”李尽沙听闻也只能同意,但公孙律依旧看着自己,两手还抓着不放,便有些慌乱:“干嘛你,放开。”
  “死人妖,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公孙律神色无比认真,那浅灰色的眸子令对方看得心跳不由得陡然加速。
  “什么。”
  “我好像……”
  门在这时毫无预兆地开了,吱呀的一声响让两人同时侧头,便看见褚茗端着小点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他们。
  “茗茗?点心做好啦?”
  褚茗回过神点头,而后看着他们的动作皱眉:“你们,在做什么?”
  “他啊,非要和小爷对着干,”公孙律说着松开了手:“不这么说话死人妖能听进去嘛。”
  “谁和你对着干了。”李尽沙心下一松,瞪了他一眼便从褚茗手里接过盘子,坐下就开始吃。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褚茗的发问让正咬下一块软糕的李尽沙心里一跳,而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作食,实则余光已不自觉地向公孙律飘去。
  “干嘛问这个呀茗茗。”公孙律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依旧笑嘻嘻。
  褚茗看着他不由得也笑了笑,却还是掩不住脸上的疑惑和心事重重;“看你们关系挺好的。”
  “很奇怪嘛?”公孙律挑眉,伸出一只手拍拍李尽沙的背:“你别看死人妖表面脾气差得很也经常小心眼,但其实挺好相处的呀,小爷认识他七年,早就摸清底细啦。”
  “拿开你的手。”李尽沙冷声道,眼睛都没抬。
  公孙律立即笑着乖乖收了手,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吃着,而后瞟见褚茗凝眉略显呆愣的神色,便道:“咋啦茗茗?莫不是你两有什么争执?”
  “没有啊,”褚茗眨眨眼:“噢对啦,娘刚叫我呢,先回去啦。”
  “好,茗茗早点睡。”
  “律表哥,”褚茗忽然道,扬起娇美的笑容来:“亲亲我好不好。”
  “哎?”公孙律疑惑,挑眉道:“茗茗怎么突然要亲了。”
  “表哥好久没亲我了。”褚茗认认真真地道,还上前挨近了公孙律的胸口,杏眸不经意地扫过一旁正在用膳的李尽沙,但见对方不经意地放慢了咀嚼的动作,那喉结的律动也逐渐止息。
  “就这里,好不好?”她指着自己脸颊边因笑容扬起的酒窝。
  “好好好。”
  褚茗的头饰正挨着公孙律的肩膀,安静下来的她倒有几分小鸟依人的味道,而后者便半是无奈半是耍风流地低下头来,在她脸颊旁亲了一下,恰是一幅男才女貌的画面。
  “好了罢?”
  褚茗两颊的酒窝愈深:“律表哥晚安。”
  送走褚茗后,公孙律回头便见李尽沙还在努力和那些点心作对。
  “还没吃完?”
  “对了,我不是让你叫褚茗注意点么。”李尽沙忽然道:“方才听说她和边梅似乎闹起来了。”
  “啊?”公孙律一点也不知情,待听对方说了始末后不禁讶异:“今儿去看腰鼓的时候我也和她说了,她也答应以后就当边梅不存在呗?”
  李尽沙简直要语塞:“事情都发生了,且方才回来也不见她态度好多少。”
  “这……没关系的罢?”公孙律侥幸地问道。
  李尽沙听闻便有些不知名的火气,将筷子放在一边结束了晚膳:“你跟女人接触那么多,难道还不了解?”
  见他突然来了脾气,公孙律立即收起了轻松的神态:“呃,此接触非彼此接触,哪能像死人妖你在后宫帮太后娘娘叱咤风云打倒一片——你别又生气了啊喂!”
  被他这么一喝,李尽沙猛然醒过来,然,自己怎么又生出这种匪夷所思的气?以他现在和公孙律的关系,这未免太多管闲事。念此他便缓下来,道:“我没生气。”
  公孙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真的?”
  “比珍珠还真,”李尽沙说着起身头也不回:“去沐浴了。”
  留着公孙律一人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45章 雨夜心乱
  悬壶堂乃是凤羽城名声最好的医馆,街坊邻居都知道里面的杨蕴大夫菩萨心肠,悬壶济世,不过最近杨大夫招了一名西域女子当下手倒是让附近百姓百思不得其解。
  “杨大夫,药室整理好了。”一名身着中原汉服的西域女子巧笑盈盈地望着那一身麻衣的中年男子。
  “好,那雅儿你帮我把这些药材切好罢,我去李大婶家出诊。”杨蕴慈爱地笑了笑便背起药箱离开医馆。
  杨蕴前脚离开,连珩和褚染后脚便走进医馆,只见那堂前就只有一名弱女子在认认真真地捣药。
  “姑娘,忽米草要切得更碎才好入药。”连珩提醒道,他看着这女子的手势便知道对方是个新手,猜想着是这里的小学童。
  当雅儿抬头看向连珩,脸上的惊讶溢于言表,而连珩也对眼前的女子有点眼熟,想了良久才恍然大悟:“哦!你是铁寨主家里的舞姬雅儿罢。”
  “公子还记得雅儿。”雅儿微笑着将连珩和褚染招呼着进来。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连珩奇怪地说道。
  “风尘中的女子,自然是如浮萍飘零。”雅儿轻叹着说道,楚楚可怜,她提袖摸了摸眼角的湿润,软声道,“公子是来瞧病的还是买药的?”
  “买点药,这里的大夫呢?”连珩左顾右盼起来。
  “杨大夫出诊了,等会儿便回,公子,褚小姐先喝茶。”雅儿说着便到里间倒茶,不一会儿就端着托盘婀娜多姿地走过来,忽然脚下拐到桌脚整个人踉跄着往连珩身上倒去。
  “啊——”
  褚染皱起眉头一个箭步跑到连珩面前抢先将雅儿扶住,而雅儿手里的茶却全部泼到了连珩肩上,把衣服浸透。
  “对不起对不起。。。。。。”雅儿惊恐地看着连珩不停道歉,一瘸一拐地到一旁拿来干净的手帕要为连珩擦拭肩上的茶水,动作极为用力几乎要把连珩的衣领也拽开。
  “啊呀!你干什么扯我连哥哥的衣服!”褚染一看就不高兴了,皱着眉头开始和雅儿抢夺起来,争相要帮连珩擦干肩上的茶水。
  “撕拉”的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手忙脚乱地将连珩的衣领直接扯开,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只见连珩右边的衣领直接大开,结实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肩上月牙形的胎记异常显眼。
  “连哥哥对不起。。。。。。”褚染羞红脸,娇羞地帮连珩拉好衣领,而后挡在雅女面前大吼起来,“你不许看!连哥哥是我未婚夫!”
  “连公子这胎记倒也可爱。”雅女掩嘴轻笑起来。
  “麻烦你照这个药方抓药。”连珩看似毫不介意,将一张药方递给雅女。
  “是,公子。”雅女娇滴滴地行了个礼,将药方接过手便转身去抓药,看不到连珩嘴边勾起的一抹阴冷的笑意。
  “连哥哥,等会儿去买一套新衣衫罢,这套坏了。”褚染担心地看着连珩。
  “嗯。”连珩点点头,恢复那本该有的温和。
  很快雅儿便帮连珩抓好药,连珩也默不作声地接过而后带着褚染离开,这时从悬壶堂里间步履蹒跚地走出一名西域男子,依旧是穿着中原汉服,弯着腰不停咳嗽像是病入膏肓。
  “公子病了便莫要出来。”雅儿讶然,连忙扶着那西域男子重新回到里间厢房。
  “如何。”那西域男子坐下问道。
  “回大王,连珩右肩确实有一个月牙胎记。”雅儿脸色忽然冰冷下来,恭恭敬敬地回道。
  “很好。”
  这西域男子果然就是罗彧,也即是西域王孟罗,他提笔疾书一封而后递给雅儿:“安全送到太后手中。”
  “是,属下遵命。”雅女说罢便施展隐术隐去身影,找不到一丝足迹。
  *****
  “连哥哥。。。。。。”褚染害怕地看着眼前这个就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的连珩,就在刚才他们才开开心心地走出医馆,突然对方便将自己带到屋顶上偷看屋子里的情况,如今眼前的连珩更是一脸阴沉可怕,与之前的温和天壤之别。
  “别怕,跟我来。”连珩看向褚染露出个笑容,一眨眼又将褚染带到街道后面的一个小巷子里。
  “连哥哥你要做何?”褚染好奇起来。
  连珩抿了抿嘴,他郑重其事地说道:“小染,我是武林中人,并非如你所见般简单,有些事你不方便知道。”
  “哦。。。。。。”褚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突然说道,“那连哥哥会像那些武林人士那样随便杀人吗?”
  话音落,五名浑身包裹在银色斗篷里的杀手轻功飞过,在连珩面前跪下,抱拳道:“见过庄主。”
  “活抓雅儿,将书信夺来,莫要惊动朝廷。”连珩吩咐道。
  “是,属下遵命。”
  “还有孟罗。”连珩托腮深思,踱步徘徊,“让人暗中监视他一举一动,切莫与朝廷之人起冲突。”
  银衣杀手颔首接下命令便分头行事,消失在巷子里。
  “孟罗?是西域王孟罗?”褚染惊讶地说道。
  “嗯,你了解他? ”连珩沉声说道,带着褚染往街上走去。
  “孟罗有个哥哥叫孟乾,但是十八年前被刺客刺杀,孟罗因此便登上王位,他自从登上王位就一直在西边找凶手。”褚染轻叹道,“听说孟乾还有个遗失在民间的儿子。”
  “你怎会如此清楚。”连珩不解地看着褚染。
  “我爹和西域王打交道了好多年,我自然会也听到一点儿。”褚染轻哼道,“我厉害罢。”
  “厉害呐。”连珩微笑着连连点头,他看向那灰蒙蒙的天空说道,“今早才晴空万里,怎么到午后却乌云密布。”
  “这儿地处凹陷,汇聚着到处的水汽,虽是西边但却很湿润,下雨也不是新鲜事。”褚染一副很懂的样子。
  “那我们快些会去罢,淋雨了会感冒的。”
  “好。”
  夜半。
  褚府茂竹堂,长廊只有一人于其中。
  李尽沙坐在长凳上,手里摩挲着那渐染多少人鲜血的长鞭,忽便似是对空气道般开了口:“为何不睡。”
  “你也没睡啊。”褚茗咬着嘴唇从茂竹堂里走出。
  李尽沙笑了笑:“褚大小姐有什么想说的。”
  褚茗也不是能藏的住事的,向来是直肠子:“你是不是喜欢律表哥?”
  李尽沙颔首,在后宫里南宫绫斗的多了,方才褚茗做的那些他哪会不懂,况且他喜欢公孙律应该是不少人都能看出来的。
  “那你是不是故意的?”
  褚茗的话让他疑惑,不解地看着对方。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在餐桌上帮着那破女人,还让律表哥叫我对她好点?”褚茗语气里满是委屈:“方才我还被娘说了一通——你是不是见不得律表哥和我在一起啊?”
  李尽沙明白了,心道自己真是离开后宫纷争太久了,这般女子九曲回肠的心思眼下也觉头晕脑胀起来。他道:“我并无此意,只是招惹了她对你一点好处也无,搞不好还会误事。”
  褚茗方才被公孙梓说教了一番,心里不满得紧,哪听得下他说什么,气道:“你少胡说,她就算有匈奴人做垫背又如何?爹爹是将军难道还奈何不了他们吗?又有何好担心?!”
  李尽沙皱眉,刚想解释,不料她又继续道:“律表哥对你难道不好吗?你一个太……”褚茗顿了顿,见对方脸色发白便知他也明白了自己要说的是哪个字了,便道:“你也是有自知之明罢,又何必这么做啊,表哥虽然花心经常做些风流事,但毕竟是世子啊,到底还是要正儿八经地娶妻生子的!”
  李尽沙握着鞭子的动作僵在原地,一言不发,似乎整个人已经凝固在月色下。
  就在褚茗以为他是灵魂出窍时,他却忽笑起来:“褚大小姐说的是不错,但要让我改变主意,劝你还是作罢。”
  说完立即旋身消失在这长廊上,留得褚茗一人看着那坐上飘落的雪花。
  思如何能停,心又如何能抑。
  【褚府·留听楼】
  夜半三更,本该连空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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