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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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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表哥我陪你。”褚茗说着便拉着他的胳膊。
  公孙律颔首,便任由着褚茗拉着他回去。
  李尽沙看着两人的背影,手指瞧着案几,凝眉陷入沉思。
  “对了连公子,你与染儿的事还是就此做罢了。”褚陆走过来拍拍连珩的肩说道。
  “啊?”连珩惊讶地看着褚陆。
  “染儿都跟我说了,既然是你们俩的决定,老夫岂会强人所难。”褚陆轻叹道。
  “爹~染儿再陪你几年,不急着出嫁的呢!”褚染突然蹦到褚陆身边说道。
  “也好,染儿要是真的出嫁,爹爹还真不舍得。”褚陆捏了捏褚染的小脸蛋宠爱地说道,“明日爹爹便出告示,解除婚约。”
  “谢谢爹爹~!”褚染开心地说道。
  “谢过褚老爷。”连珩也松了一口气暗地抹了一把冷汗,这件事总算有了个圆满的结果。
  “景王爷出了事,律儿明日便启程回卞陵,你们是否也一起?”褚陆问道。
  “嗯,也该回去了。”连珩点点头,“何况我答应了小律,要陪他一起去救王爷的。”
  “那好,我吩咐人下去为你们准备好上路的东西。”褚陆说道。
  “有劳。”连珩感激地道谢,他看向身边的云离说道,“师父,我们明日便离开了,我想去看看小洛。”
  “嗯,今日我也还未去复诊。”云离应道。


第60章 山雨欲来(二卷结束)
  优雅宁静的庭落里,一名青衫男子伫立于石桌旁凝神作画,他气息平和,脸色虽然还没有很健康但却也显出些许血色。
  “三哥~!你能站起来了哦!”
  褚染一走进庭落便看到褚洛竟然颇有活力地站在桌边作画,顿时一蹦三尺高,惊讶地大喊着冲过去。
  “染染,爹,小珩,云先生。”褚洛抬眸看向迎面走来的四个人,露出个朝气蓬勃的笑容。
  “洛儿!”褚陆笑开花来,看见自己儿子终于康复,心里一阵顺畅。
  “小洛,画什么呢?”连珩心旷神怡,笑眯眯地走过去看了看褚洛的画作——一幅冬梅傲雪图,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手伸出来。”云离走到桌边坐下,平静地说道。
  “好。”褚洛了然,坐下来把手腕伸到云离面前。
  把脉过后云离淡定地说道:“毒素已经清楚,只需用药补气一两个月即可。”
  “谢谢。”褚洛由衷地笑起来。
  “那真是太好了!”褚染开心地抱住褚洛,“三哥以后就能和我们一起出去玩了。”
  “云先生。。。。。。我我。。。。真是太感谢你了。”褚陆激动得话都说不清了,根本不知道除了致谢还能做什么。
  “感激之言不必多说,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云离摇摇头淡淡地说道。
  “小珩,我有话跟你说,可否借一步说话。”褚洛突然说道。
  “啊?哦。”连珩愣愣地颔首,偷偷看了一眼云离。
  “既然洛儿没事了,老夫也得回去处理要务,云先生请便。”褚陆欣慰地笑起来说道。
  云离有礼地颔首,待褚陆离开后他也说道:“珩,我回房看会儿书。”言罢便头也离开一雨轩。
  “诶?怎么都走了。”褚染摸摸脑袋一脸不开心,她轻哼一声说道,“不管你们了。”言罢便翩翩跑走。
  一下子一雨轩仅剩连珩和褚洛。
  “小洛,恭喜你哦,身体好起来了。”连珩单纯无害地笑起来说道。
  “二哥要进京赴任,我再不好起来,爹该如何是好。”褚洛轻叹一气,执笔继续完成那还未完成的冬梅图。
  “放心啦,小杓那么聪明,当官肯定没问题。”连珩拍拍褚洛的肩安慰道。
  “不说我了。”褚洛忽然转移话题,“你和云先生应是和好如初了罢。”
  “嗯,还要谢谢你和小杓,教会了我很多。”连珩温暖地笑起来,若没有这一件事的冲击,他应该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有情人终成眷属总是好的。”褚洛微笑道,“你以后莫要再伤了云先生的心。”
  “我这次是真懂了。”连珩认真地说道。
  “那就好。”褚洛颇为调皮地眨眨眼,他说道,“来帮我瞧瞧这梅花,用朱砂可好?”
  “我瞧瞧。”连珩兴致勃勃地探个脑袋过去帮着打量,“咦?你画的应该是素心腊梅哦!”
  “梅之傲雪映霜,非与万花斗艳,不过一片素心,不争不露。”
  是晚。
  当李尽沙进来的时候褚茗早就走了,只看见公孙律一人坐在床榻上深沉得一言不发。
  “你是在担心景王爷,还是在担心自己?”
  半晌,公孙律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死人妖,小爷担心自己干嘛?”
  李尽沙皱眉:“担心你这两不干不净的爹。”
  “随他们去呗,小爷又不会有啥事,不过闹心了点是真的。”公孙律说着站起来,上前搂过李尽沙亲昵道:“干嘛,那么担心我啊?”
  “他们二人显然是要勾结察兰氏造反,你自己难道就不担心吗?”李尽沙抬高了点声音。
  “嘘——”公孙律一手捂住他嘴,灰眸转了转:“你不怕被人听见啊?”
  李尽沙甩开他,怪异地笑道:“颠覆朝廷,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爹?”
  公孙律眨巴着眼,道:“你不会的。”
  “胡言乱语。”
  “我是说真的,”公孙律把他扳正了,浅灰色的眸子难得地正儿八经:“死人妖你恨死四伯了,哪里会在乎谁做皇帝。”
  被他看透,李尽沙垂眸不语。
  “况且,父王对你还不错呀,”下一瞬他脸色一变,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再再何况,有小爷在,父王不会动你,你也舍不得让我没爹罢?”
  “哼。”
  “看小爷多了解你。”
  李尽沙苦笑,这家伙真的能了解自己在想什么吗,不过即便了解了,他又能指望这货会怎么样呢。
  “废话。”公孙律说着,忽然凑近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略带邪气地笑起来:“而且现在更‘了解’了呐。”
  李尽沙心里一颤,却止不住诱惑地看着那浅灰色的双眼,心跳随着眼波流转。
  “怎么,小爷太帅了?”公孙律得意洋洋地将搂着他的手往下,环住了纤`腰揽紧了些:“上次在巷子里还那么主动,怎么样,现在要不要来一下?”
  李尽沙眸子里有一闪而逝的哀色,但依旧是装作满不在意地道:“万一碍着明日走路了怎办。”
  “傻瓜,”公孙律在他眼角啾了一下:“上次是那□□的缘故做太久了才会如此,这次定会温柔缱绻,让你爽到明日醒来精神饱满。”
  李尽沙笑了:“经验挺丰富。”
  公孙律没有接他这话,而是再次吻上,极其仔细地摩挲舔舐,双手则开始在李尽沙的背脊和腰线来回抚摸。李尽沙也随波逐流地闭上眼,双手攀附在他的肩膀上,尝试性地伸出舌头来回应。
  【褚府·留听楼】
  云离沐浴出来后竟发现房中空荡荡的,这么晚的天连珩还能跑去哪儿?意识到对方不在房中,他的心里莫名地升起一阵不快,脸色也沉郁下来。
  “师父!”
  就在云离还真闷闷不乐之时,连珩的声线在空荡荡的房中回荡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看来对方应该是用内力传音。
  “珩,你在房里?”云离皱起眉心有些不悦地问道。
  “师父~我们来捉迷藏罢!”
  依旧是飘渺的声线回应。
  “累,我睡了。”云离说罢便作势回床,他知道对方肯定能看到自己。
  “师父你找到徒儿,徒儿送你个礼物!”
  云离无奈地点点头,虽然很幼稚但也不忍心拂了连珩的意,听到说有礼物心里倒是有些期待与好奇。
  于是乎,一向冷冷清清不食人间烟火的云离像个孩子一般在房间里到处寻找连珩的身影,从外室的边边角角到内室的各个角落
  “珩,你躲哪儿了。”云离奇怪地问道。
  “师父再找找。。。。。”
  云离抿了抿嘴,想起来还有浴池那隔间没找,这样想着便迅速走进浴池隔间,一边找一边有些尴尬,若对方还真躲在浴池周围,那岂不是看着自己沐浴了。
  “珩,你不会是躲在水里罢。”云离看着那一片平静的水池,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我在卧室啦。”连珩轻叹着提醒道。
  “嗯。”
  重新走回内室,云离先到床上翻了翻又走到床后看,还是没人,他回首看向着整个房间,忽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滑稽的想法,目光落到桌下。
  他缓步走近桌案边,掀起那长及地板的绸布,忽然一个身影从里面扑出来直接把自己压到地毯上。
  “师父,你好慢。”连珩嘟着嘴一脸哀怨地看着身下的云离。
  “谁让你躲桌下。”云离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连珩,“礼物呢。”
  连珩露出个神秘兮兮的笑容,起身地将云离抱回床上,他从床头取出一个编织得很精致的红绳手串献宝一样递到对方面前。
  “这是礼物?”云离笑出声来,将那手绳接过。
  “我跟小染学了好久才会编的,来,帮你带上。”连珩兴奋地说道,将那手绳认认真真地系在云离手腕上。
  云离甜蜜地笑起来,目光含情柔和,他挥袖打出一阵风将那暧昧的床帘放下。
  在那芙蓉帐落下的一瞬,只见那床上的一双人儿深情地相拥而吻,夜深而宁静,月华如流水一般铺落在那摇曳的芙蓉帐上,火苗闪动的红烛温暖缱绻,薄衫从帐中飘出,落地无声。。。。。。
  次日,该返程的日子。
  今日天气晴好,冬阳暖照。
  “杓儿,自己在卞陵万事小心,要照顾好自己。”公孙梓啜泣着依依不舍地说道,暗暗用手绢摸了摸眼泪。
  “夫人,你这样让杓儿如何安心去卞陵。”褚陆轻叹着将公孙梓抱在怀里不停安慰。
  “姐,家里交给你了。”褚杓看向褚茗认真地说道。
  “放心罢,我会照顾好爹娘和弟弟妹妹。”褚茗微笑着点头,成熟不少也自然认清了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诶?莫叔,珩珩和云先生怎么还没来。”公孙律奇怪地说道。
  “马上就来,少爷他睡过觉了。”莫乔之尴尬地说道。
  话音落,一个暖色的身影潇洒地落地,来者便是一脸春风得意的连珩,怀里还稳稳地横抱着一脸冷气的云离。
  和褚家一家人挨个儿道别后连珩抱着云离飞身上马并让其侧着坐在马背上,还将早已准备好的棉绒包袱垫在对方后臀下。
  “这样好点儿吗?”连珩调整着那包袱的位置认真地问道。
  “嗯。”云离尴尬地抬不起头来,虽是如此,但不可否认这软绵绵的包袱确实让他很舒服。
  连珩暧昧地眨眨眼,两手抱好云离腰身顺便抓住缰绳,他抬头看向褚家一家,笑眯眯地大喊了一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家后会有期~!”
  “驾——”
  “驾——”
  驾马之声洪亮地交错,迎着东边日出的方向,哒哒的马蹄掀起一地白雪。
  卞陵,日出之城,如同被鲜血染红的茉莉。
  【岭南】
  晶莹剔透的明珠悬在半空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如同蜘蛛的网,每一缕光芒带着精深的内力,交错着笼罩包围那站在祭坛中央的白衣男子,将他衬托得像是天神一般的神秘莫测。
  忽然,白衣男子眉心紧蹙,旋身飞离那光芒的笼罩,挥袖散去所有的光芒将那明珠接到手里紧握着。
  “果然还差了点。”他阴笑着,如同潜伏在地下的恶魔。
  顷刻间,祭坛空无一人,像是春风将白雪融化,无踪无迹。
  “叮咚叮咚”
  调皮的小水珠从那钟乳石尖滴落掉到水里,融合成一滩冰凉的水,混杂了泥泞的泥土,死水一般。
  白衣仙逸的男子闪身飞落高台上满意地看着下面训练有素的军士,嘴角轻轻扬起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
  笑,不如说是恨。
  空旷的一个岩洞内是上千名军士们气势如虹的练兵声音,整齐划一的动作,俨然最正规的军队,他们看见那高台上的白衣男子便立即单膝跪下,像是训练了很久很久的话语。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三卷


第61章 重回卞陵
  二十年前同一日月,椟乌城晋府大火劫掠,风歇不止,须央半空飞霹房,储瓦颓垣如掷戟,夜穹烂如殷红血,月中焦灼驱火龙。
  一家之主惶惶四顾,不闻知命避岩墙,出没黑烟人不见,心焦如焚额尽烂,但武兵戈血染锦衣,手斩敌之肉身无数。
  目之所及,家中奴仆横尸遍道,隐约听有妇孺啼哭,凄惨至肝肠寸断。
  他甚至无心暇顾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心只念仅一岁的爱子。
  “爹。。。。。。呜呜。。。。。”
  有弱小的呼唤在叫着爹,却被无助的啼哭掩盖着朦朦胧胧而口齿不清,他看见仇家手中的爱子,在火光的幻影中隐隐约约。
  他疯狂地追赶,却不料暗箭难防,射中了难堪的要害,痛苦地跪在地上,忍受着膝盖的灼热匍匐前进。
  ——抑儿……
  燎原炽盛不能灭,万瓦雷轰半空裂。
  此刻却看见妻子踉踉跄跄地奔至自己眼前,披头散发,声嘶力竭:“我的孩子……晋庭……我的孩子!”
  梦靥惊醒。
  “啊———”
  晋庭从榻上惊坐而起,面对的是空荡荡的房屋及熹微透漏的窗棱,外头已然拂晓。他惶然四顾,仿佛还能看见二十多年前的一幕幕:“抑儿……”
  门外轻叩,仆从呼唤的声音传来,是时候去茶寮作澄清了。
  推开门,晋庭又恢复了武林之主威严不可侵犯的模样。他接过裘衣披上,问:“鹰宫呢?”
  “鹰总管在外头呢。”
  推开雕花木门,走入庭院,晋庭一眼望见跪在地上的紫衣男子。
  “事情办得如何?”
  “一切已经准备妥当,按原定计划走便是。”鹰宫训练有素地答道:“替死鬼会让专人押送进茶寮。”
  “辛苦你了,”晋庭上前将手放在他肩上:“起来罢。”
  鹰宫站起身,一双黑眸深不可测,忠心耿耿:“属下应做之事。”
  晋庭长叹一口气:“你一口一个属下,听得也别扭。”
  鹰宫眼底一动,沉暗下来道:“复仇之前我都是您属下,世叔二字,等那时再说也无不妥。”
  提及复仇,晋庭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然。”
  ****
  当晋庭带数人押送着一名衣着华贵却面色狼狈的男子进入茶寮时,其他宾客见此都立刻作鸟兽散,澄清大会的武林人则都纷纷起身,疑惑而讶异地看着此情此景。
  “晋庭,这是元凶?!”铁云浓不可置信。
  “阿弥陀佛,”方丈走上前,睿智的目光打量着跪在地上贼眉鼠眼的男子:“看样子是西域人。”
  “方丈前辈说的不错,此乃西域魔教教主古释,闭关结束后为逞一时□□而威胁幼女,并且用幻术将她们催眠,嫁祸于在下。”晋庭厉声道,一脚踢上那古释,只见从后者袖中掉出一圆镜:“这便是在魔教老巢中发现的催眠器物。”
  钟离歌上前捡起,放至鼻尖下细嗅,皱起眉头道:“在下喜爱收集西域药粉,这圆镜中恰有此物,易让人尤其是年幼者神志不清,受到蛊惑。”
  “哟呵,这家伙长的还真有□□的样子。”付成川冷嘲热讽。
  那古释忽然呸了一声,显然被严刑逼供了挺久而浑身软无力,声音沙哑道:“一群蠢货!我是受人指使!”
  “哟,受谁呀?”
  “……一名白衣男子……”古释有气无力。
  众人哈哈大笑,晋庭也冷笑道:“在下逼问他幕后黑手是谁,他从头到尾也只有这一句话,始终说不出那白衣男子是何人何名。”
  “找替死鬼也不用如此拙劣的谎话罢?”钟离歌嘲讽。
  “阿弥陀佛,”方丈叹气:“诸位英雄觉得该如何处置?”
  “自然是剥了这魔教咯,”铁云浓理所应当:“还请方丈大师拨少林一帮人马。”
  “这倒不必,”晋庭缓缓道:“西域魔教虽的确常作恶,但向来都是与中原无干,此次这古释也是妄为,依我看便让魔教以重金偿还受害家人便好,一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想必受害人家也不会追究,二来这西域与中原的矛盾也不便激化。”
  “阿弥陀佛,”方丈微笑向晋庭,同时也是对在场全部人声明此案澄清,位归原主:“晋代盟主深明大义,老衲再同意不过。”
  【卞陵·景王府】
  时隔快半个月,重新回到皇都的土地,当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望着前方不远处那高耸的城墙,这座不知道历经了多少年沧桑的皇城,有多少人想入主,又有多少人想逃离。
  李尽沙要回皇宫、褚杓要去兵部报道而连珩和云离也该百叶山庄,一行人互相辞别后,公孙律便自己策马回到王府,他停了下来,看着空空荡荡的府邸门就哭丧了脸:“有没有搞错,老爹不在连守卫的人都没了?!”
  公孙律苦着脸跳下马,然后光明正大地一脚踢开府门,大喊一声:“本世子回来啦——”
  映入眼帘的是凄凉的院子,庭院里的花草看来是好几天不打理,外加几个哭红了眼睛的奴仆坐在椅子上,看到公孙律的刹那就傻了眼。
  “干嘛,认不出本世子嘛?”公孙律挑眉,而后朝后面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尽沙和连珩便一齐下马走了进来。
  那几个奴仆不可置信地眨眨又揉揉眼,而后一声大叫,紧接着全府的人都泪流满面又破涕为笑地朝公孙律四肢大张地扑了过来,扑通一声地跪在地上。
  “世子你回来啦呜呜!”
  “我们还以为你也被匈奴人绑了呢呜啊啊啊!”
  “小的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就等着您回来了呜呜呜呜!”
  公孙律无语,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还不快去干活,父王一不在你们就要造反了啊?连门都不守是想搞什么啊?!”
  那堆奴仆立即哆哆嗦嗦加泪眼汪汪地答道:“王爷和世子都不在,还有谁会来偷袭王府啊?”
  “再说了,属下思念王爷过度,哪守得下门啊?”
  “停!”公孙律霸气地一挥手,那群家伙立即安静了:“少给小爷废话,这月工钱先扣下三分。”
  听到被扣钱,奴仆们立即哭丧了脸。
  公孙律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来,先给本世子弄点东西吃。”
  “是是是。”一群仆人簇拥着公孙律回府。
  *****
  “啊——本世子不在你们就是这么收拾房子的吗?!”
  公孙律站在书房前几乎要暴发,眼睁睁地看着散落一地的书卷和笔墨。
  而后阿德立即带领一批奴仆过来跪下道:“世子冤枉啊,是前几日风雪太大,景王爷走时又未关窗户,所以才吹乱的啊!!”
  “那你们就不会帮关吗?!”
  “这……”阿德额头冒冷汗:“王爷说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踏入书房。”
  公孙律讶异,他从没在意过父亲的书房,没想到还有这一条规矩,细细想来不禁眉头紧皱,于是道:“你们先下去罢,小爷自己来收拾。”
  待仆从们都走了后,公孙律便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同时关上门。他俯下身从一地狼藉的书卷和纸张里捡起几份,那是公孙景的书法和一些文典书卷,无何稀奇。将它们理好放回案几后,他又顺便整理上面的东西来。
  整理了一阵后公孙律的注意便集中到书柜底下上锁的柜子上,他生来就比猫还好奇,成天上树掏鸟蛋加上房揭瓦,如今父王的绝密就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怎可能克制得住?他思索片刻便跑出去了一趟,过一会带着一根细杆回来,而后回想着凤非欢曾教自己的小偷小摸方法,竟不过一会儿便将锁头撬开。
  里面是一张鲜红的喜帖,还有三份文书,一包锦绣香囊。
  那红色喜帖年代之久,轻轻打开,但见里面的两个名字:一个是公孙景,另一个用着简易的匈奴文写出,但公孙律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字,那是赫易·巫宁,他那出生于匈奴草原上、拥有尊贵血统的巫宁氏的生母。他听过很多人说他母亲有一双宝石般的蓝眼睛,面容也与他十分相像,却一次也没能见过。
  他拿起三卷文书中的一份,看完之后便笑了,那是他知道的事——关于如今的匈奴王察兰氏。第二份文书上写着个“叶”字,他略了一眼,也在意料之中。第三份文书上头,则写着“巫宁”二字。
  公孙律翻了很久,仿佛小时候背书一样打磨得那么细致,过后才缓缓放回原处。最后他将那袋香囊放在鼻尖轻嗅,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而后全部物归原位,闭了柜门,一切如当初。
  忽然他猛地一掀台案,将方才收拾好的案面统统打翻到底,就像大风过后的狼藉一样,一切未变。
  而后他走出书房,依旧是进来时的那般表情,玩世不恭,嘻嘻哈哈。
  仿佛一切未改变。
  【卞陵·皇宫】
  马蹄踏着雪一路入了凤慈宫,溅起冰寒的碎片,掩埋了深宫后院里的勾心斗角,掀起了前朝风起云涌的恶斗。
  李尽沙拉起缰绳停驻,望着宫上傲然屹立的琉璃凤凰——那是他这二十一年来看过多少次母仪天下的权力象征,见了多少哭泣和鲜血,多少后宫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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