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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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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跟你说过什么吗?”云离那惨白的嘴唇颤抖着缓缓问道。
“没什么。。。。。哦!”莫乔之忽然灵醒过来,“窥云峰!少爷应该在窥云峰!”
云离浑身一颤,一种最可怕的想法涌入脑海中让他恐惧绝望,他控制不在地大吼一声“走!”便立即飞身离开。
【卞陵西郊·窥云峰】
朔风凄凄,朔风凛凛,朔风呼呼,朔风嘶嘶。
冰寒的剑气直接贯穿了连珩的胸膛。
“砰”连珩重重地摔到雪地上,鲜如红梅的血蔓延了一片纯白的雪地,意识渐渐模糊,微微睁开的双眸看到天上不停落下白雪,白雪很柔。。。。。。
白衣男子的另一剑杀死了最后一个紫衣杀手,他看着那躺在血泊中的连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如同看见了最美味的菜肴:“连公子,这可不能怪我了,谁让你继承了阴阳术呢?”
透明的珠子从白衣男子袖中缓缓升起,漂浮在连珩之上,刹那间七彩斑斓的光芒如同圣光一般笼罩在连珩周围,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的灼人。连珩奄奄一息、几欲晕厥,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口中奔涌,他只觉那光芒似乎要将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拉扯出来。
就在那灵魂几乎要被强硬拉拽着脱离自己的身体之际,一阵空前凶狠的阴阳气流铺天盖地冲击而来,如同狂风海啸般席卷般将那鬼魅的珠子从半空打落。
云离镇定地为那奄奄一息的连珩筑起保护层,源源不断的真气通过保护层传到连珩体内,醇厚的内力护着连珩的心脉也支持着连珩清醒过来。
“别担心。。。。。”连珩虚弱地笑起来,鲜血从口中涌出染红了云离那茶白的衣衫。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云离一字一顿地说道,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淹没他所有的理智,仿佛下了决心。
他浮到空中,睥睨众生的双眸似有若无地扫过那白衣男子,他记得,在浸月岛就是这个白衣男子操控巫蛊之术,而另一头莫乔之已然和黑衣杀手形成战局。
白衣男子脸色一冷,将珠子收回袖中,他眼底含笑幽幽地说道:“云先生,在下不过想借你爱徒一身内力,并未打算伤他性命。”
“既然如此,在下也想借你一身内力一用。”云离气定神闲地说道,宛若在谈论诗词歌赋般优雅。
“那就看看谁更胜一筹。”白衣男子不以为然地笑道,他眼神一凌,千万银丝从袖中飞射而出交织成一道锋利的天罗地网朝云离迅速冲击而去。
云离移形换影如同鬼魅一般根本抓不住踪迹,挥袖幻化出升腾着幽绿毒气的鸢尾毒琴,琴感受到了嗜杀的气息,浑体燃烧着幽绿色的火焰如同粘稠的毒汁蠢蠢欲动。
夹带着醇厚内力的琴音响动窥云崖的每一处角落,玄狂的音律带动着毒素张牙舞爪地朝那银丝网袭取而去,两股内力冲击震碎了窥云崖周围的岩石,瞬间树倒石碎,狂风乱作,摧枯拉朽,就连细细的碎雪也碎成粉末。
莫乔之解决了黑衣杀手回过头来便看见血泊中的连珩已经不省人事,惊恐万分地将连珩抱起来朝那半空对战的云离大吼:“先生!少爷昏迷了!”
云离微微凝眉,双手合十冲击出铺天盖地的毒素,在白衣男子灵巧躲开的一刹那便偃旗息鼓,收回鸢尾毒琴便与抱着连珩的莫乔之即刻离去。
白衣男子躲开所有的毒素后转首哪里还见云离等人,愤怒地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震荡得面目全非的窥云崖渐渐停歇下来。。。。。。
****
在百叶山庄最深处的石林中有一处洞穴——玄天洞,乃是练功闭关之所,洞内四周冰蓝色的冰壁上描绘着阴阳八卦的图腾,就像血脉遍布身体一般的错综复杂。
中间是深不见底的一个水潭,倒映着这锥形的顶部,水面有着大大小小的水泡,自水底冒出,就像滚烫的沸水,但这水潭却冒着浓浓的寒气。
亦阴亦阳,亦寒亦炎。
云离浸于水潭之中,周身散发着的金色的光流如同星光涌入浩瀚星河一般源源不断地注入他面前的一个银白色的小铃铛里。他的脸色惨白得像白纸一样,嘴唇干裂,直到将最后一缕金色的光流渗入那小铃铛后,他踉踉跄跄地落到地上扶着冰墙,整个身体还在不停发颤。
“先生,没事罢?!”一旁静待的莫乔之着急地过来搀扶。
“无妨。”云离将目光落到自己手心的那个小铃铛,唇边的淡笑柔和得人令人心动。
“先生真的打算这样做吗?”莫乔之犹豫着说道。
“这是最保险的办法,我不能让他再有事。”云离虚弱地笑了笑。
“可是你自己怎么办。。。。。”莫乔之担忧地看着云离,“先生还要做很多事,如今只剩五成内力,如何成事?”
“珩他说过会一直陪着我,我相信他。”云离虚弱无力地说道,细细密密的冷汗布满了整个额头,脸色铁青一片,“这五成内力给他。。。。。。也无妨。。。。”
“那让属下为先生调气罢。”莫乔之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嗯。”云离缓缓盘腿坐下,他不放心地说道,“莫要。。。。。告诉他。。。。”
“好。”莫乔之认真地点点头。
第69章 谁解其中
整个百叶山庄上上下下笼罩在一片愁云忧色中,下人们紧张地围在乐闲阁周围,侍女们早已哭成一片。
“先生,少爷如何了?”莫乔之担忧地看着那横卧床上一动不动的连珩问道。
“内力虚空,加上内伤外伤,不过命无大碍。”云离温柔地抚着连珩的面庞轻声说道。
“先生去休息罢,属下来看着少爷。”莫乔之看着云离那虚弱的样子被吓一大跳。
“不必,我去取药。。。。。。。”云离倔强地扶着床边站起来,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让他连站也站不稳,踉跄地倚在床边晃了晃脑袋,气息紊乱得直喘着粗气。
“先生还是听属下一言,休息一下罢,这取药的事属下来做。”莫乔之轻叹着说道,言罢便不容质疑地拿起药方往外走去。
云离倚在床边强迫自己凝神调息润脉,之前内力消耗过大导致他连最起码的调息也无法进行,一瞬间意识陷入黑暗,整个人失去了支撑往床上倒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云离醒过来之时已经入夜,房中黑漆漆的没有点起蜡烛,一片死寂,今早的事涌入脑中让他浑身一凉,翻个身便碰到还在昏迷中的连珩,摸索着为对方把脉确定对方已无大碍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休息了大半天之后云离也恢复了些许力气,他挥袖将房中的蜡烛点起来,走到门外对守夜的小侍说道:“把少爷的药热好了端过来。”
“是,先生。”
待云离重新回到房内,惊愕地看着眼前那扶着床边挣扎着起来的连珩,来不及思考便朝对方跑过去连忙扶着,眼中朦胧的水雾汇聚成泪珠“滴答”落下。
“别乱动,快躺好。”云离着急地说道,连忙把连珩扶回床上躺好。
连珩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用尽全力抬手抹去云离眼角的泪痕:“乖别哭。。。。。我。。。。。没事。。。。。”
“别说话,再休息一会儿。”云离握住连珩的手心疼地说道。
“我想。。。。。给你的。。。。。”连珩望着云离轻喘着,虚弱无力地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用手帕包裹着的东西交给云离,“看看。。。。。喜不喜欢。。。。。”
云离愣愣地接过手帕打开,只见一株完整的望崖碧莲安静地躺着,他自然知道望崖碧莲有多难得。
“我去窥云峰。。。。。采给你。。。。。”
“别说话。”云离哽咽着轻语一声。
“咳咳咳。。。。。”
“珩!”云离惊叫一声。
“先生,药来了。”
这时侍女也将热好的药汤拿进来。
“按这药方的药配置药浴。”云离吩咐了一声便接过药汤重新回到连珩身边,让连珩斜靠在床边,方便喂药。
“苦吗?”云离担忧地看着的连珩。
连珩只是摇了摇头,面不改色地将那黑漆漆的药汁全部喝下,他只想快些好起来,不想让对方劳累担忧。
“等会儿泡个药浴会好很多,我再帮你施针润脉。”云离说着又迅速地让侍女准备好药浴的东西,一个人忙里忙外的让连珩看着便心疼起来却又无能为力。
不一会儿终于弄好了药浴,云离从浴池走回床边将连珩扶起来一边说道:“慢点儿。”
“你去休息罢。。。。。我自己可以。”连珩疼惜地看着云离,顿时很是自责。
“没事。”云离淡笑着安慰道,摇摇晃晃地扶着连珩走到浴池边上,照顾周到地为对方宽衣解带,扶到药水里泡着后又马不停蹄地拿出银针为对方施针调息。
施针加上药浴让连珩的气血恢复了很多,虽然伤还未完全好,但也没那么虚弱了,他转首看向云离,心疼不已地握着对方的手:“我要心疼了。”
“相爱自然相扶持,若今日躺着的是我,珩也会这样这样照顾我。”云离认真地说道,他将最后的一枚银针拔出,也除下衣物走入药浴中,到连珩身边坐下,温暖的药水刚好泡到脖子,舒服凝神。
“珩,这三四天不许再用内力,每日按时喝药,晚上要泡药浴,我再给你施针。”云离靠到连珩怀里啰啰嗦嗦地开始叮嘱起来,“好好养病,莫要落下病根。”
“是,丘大夫。”连珩轻笑出声,“望崖碧莲喜欢吗?”
“嗯。”云离点点头,有些心事重重。
连珩能看懂对方的表情,他抬起云离的脸蛋,认真地说道:“有些事你不想说便不必为难,我并不在意这些。”
云离释然一笑,他摇摇头说道:“等你病好点儿,我会告诉你一切。”
“随你。”连珩宠爱不已地笑道。
直到药浴凉了,二人穿好睡袍回到床上休息。
连珩气虚血弱很快便昏睡过去,云离刚刚输出了五成内力,身体已经虚弱不堪,也很快陷入睡眠,温柔缠绵的芙蓉帐内依旧是相拥而眠的一双璧人。
次日。
即便心里万分舍不下,云离还是得清早离开回朝,他担忧地注视着床上依旧昏睡着的连珩许久,直到莫乔之进来提醒才回过神来,再三确认了连珩并无大碍之后才打算离开,刚要走便被对方拉住衣袂。
“珩,你醒啦。”云离转身坐到连珩身边放柔声线说道,“我晚上便回来陪你。”
“在朝中小心点。”连珩只是说了这一句,却包含着千言万语的思绪。
云离愣了愣,眼神变得复杂而挣扎,他张了张嘴却解释不出任何话,良久他点点头看向莫乔之:“好好照顾少爷,查探出杀手的幕后,另外加强山庄防卫。”
“是,属下遵命。”
直到云离没了影,连珩看向莫乔之问道:“莫叔,你一直知道师父的事,对吗?”
“有些事还是让先生亲自跟你解释罢。”莫乔之轻叹一声,“先生肩负了太多,少爷要理解他,莫要怪他。”
“我不怪他,我只想让他活得开心点。”连珩低声喃喃着,年少的心在不知不觉地成长,只因想保护心中所爱。
【皇宫·武德殿】
皇宫中的军机要出便是在勤政殿后的武德殿,此处是朝中三省六部长官每日的办公之所,每日早朝之后,中书令、尚书令、左右仆射、侍中和六部尚书轮流当值,在此处理军机要事,将最为重要的奏章整理出来送到皇帝手中亲笔批阅,其他琐事便由殿中当值大臣处理。
今日当值的便是安玄素,殿中的其他记事小官吏都有些奇怪今日中书大人竟然有些魂不守舍,方才奏折都弄混了好几本。
“安大人。”礼部尚书陈祖谦行礼走进武德殿,只见安玄素呆呆地坐在上座似乎没看见自己。
“安大人,陈大人来了。”一个记事小官吏尴尬地提醒了一下安玄素。
安玄素回过神来,抿了一口茶清醒了脑袋,他轻咳一声歉意地说道:“抱歉陈大人。”
“安大人日理万机,也要小心身子。”陈祖谦苦口婆心地说道。
“不碍事,陈大人事办得如何了?”安玄素微微一笑,温和有礼地说道。
“程将军的丧事已经安排妥当,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程府上下也给予了抚恤。”陈祖谦说道,“另外,皇上外出天坛祈福一事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当中,关于款项微臣明日便会呈上待审。”
“嗯,陈大人办事向来礼数周到。”安玄素满意地说道。
“哎哟陈大人也在。”
刑部尚书黄涛嬉皮笑脸地走进来,向安玄素行了个礼:“安大人,微臣是来面奏程将军一案的。”
“黄大人神探。”陈祖谦笑眯眯地说道。
“黄大人,有事便说罢。”安玄素发话道。
“奏折在此。”黄涛将相关公文呈给安玄素,而后继续道,“经多名仵作验尸发现,在程将军尸首切口部有一种中原没有的植物碎屑,安魂花。”
“应该是凶器上沾有安魂花,凶徒没注意便行凶分尸。”黄涛分析着线索,“而且,这安魂花是匈奴领域独有的花种。”
“黄大人的意思是,凶手就是匈奴人?”陈祖谦疑惑道,“可这动机是何”
“程将军攻陷匈奴城池之时,烧杀夺掠,自然引起民怨。”黄涛回道。
“黄大人的意思是,是匈奴百姓所为?”安玄素深思道,“但是为何虎符会不见。”
“虎符如此重要之物想必程将军是放在身上,也有可能是被杀后第三方夺去。”黄涛猜测道。
“此事明日早朝禀明陛下后再与众大臣一同商议,是否要发兵还得看陛下和太后的意思。”安玄素将奏折看罢便交给记事小官吏,“将奏折送去给太后娘娘过目。”
“是,大人。”
“你们也回去罢。”安玄素挥手说道。
“是,下官告退。”陈祖谦和黄涛一同行礼告退。
【卞陵·景王府】
当公孙景听闻李尽沙要插手公孙律的婚事时,一是不禁惊讶并疑惑,二来心里还隐隐地带了些欣喜。
两厂提督向来是他想拉拢的人物,但李尽沙向来在朝中向来摆出不偏不倚的态度,对谁都一颗蜜枣加一个大巴掌,除了自己招揽财富外,再有就是跟太后关系甚密了。也因此,他才放任着公孙律跟李尽沙混一起,如今看来真有了成效。
此时公孙景亲自将李尽沙的轿子迎进府,将人出来后热情有礼道:“李提督大驾光临,本王荣幸,里边请。”
李尽沙一身紫衣及地,虽不及公孙景的热情慷慨,但举手投足间也是彬彬有礼,谦和优雅:“景王爷客气。”
二人方进屋,公孙律便一溜烟地奔出来,面色红润、喜笑颜开,活像一个要出嫁的姑娘看到了心仪男子上门提亲的表情:“死人妖你终于来啦!”
“律儿乱叫什么!”公孙景瞪着他警告道。
公孙律一脸阳光明媚地上前拉住李尽沙的手坐了下来:“父王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都叫了七年了不要紧的啦。”
“咳咳。”李尽沙以眼示意他正经点,于是公孙律便把手放下来,乖乖地搭在腿上,一副好宝宝的样子。
公孙景命人备了茶后便屏退左右,而后开口:“听闻李提督要帮筹划世子的婚事,本王实在感激不尽。”
“王爷言过,我与律世子交情匪浅,帮这忙也是应该。”
“那李提督打算寻那户人家?”
李尽沙不紧不慢地饮了口茶“律世子是王爷的独子,成亲一事自是不能随便,我这段时日会致力给世子找个最好的亲家。”
“李提督此言本王也赞同,可朝野上下,能与律儿相匹也就这几个人,还需去寻么?”
李尽沙轻笑:“这个恐怕王爷就不知晓了罢。”
听他话中有话,公孙景立即提起了心,问道:“此话怎讲?”
“像六部尚书和军中将领这样的权贵,其子女定有不少皇亲想攀附,想必煜王爷也不例外。”李尽沙淡淡地提到了对方的宿敌,见公孙景神色有变后继续道:“而他们也是心知肚明,故怎可能把其子女多少全然说出?景王爷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提督的意思是……”公孙景挑眉:“这些人的私生子女大有人在?”
“在两厂所查范围,这种事大有的在。”李尽沙道:“虽说是私生子女,但也是这些权贵的心头肉,而且若是娶了这些私生,也可以说是抓住了其把柄之一,一石二鸟。”
“李提督果然高明。”公孙景了然地笑起来。
“然,但这些子女良莠不齐,仍需挑选,至于选择过程便是两厂的秘密范围内,所以还望王爷体谅,给我一段时间。”
“本王明白。”公孙景满意而笑,随后拍了拍身旁的公孙律道:“还不快给李提督道谢?”
公孙律眨巴着眼,对着李尽沙颔首,看似正儿八经道:“多谢李提督!”
“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宫了。”
谁知其中,心酸万千,又有谁知其中,暗波涌动。
第70章 旧事重忆
清脆的一声巨响,药碗被摔在地上,年迈的御医也被推得摇摇晃晃地撞在柱子上。
“疼死了,什么医术?!”
公孙恪靠在榻上捂着鲜血淋漓的小腿怒吼,小脸上尽是因痛苦而成的扭曲和对御医不满的愤怒。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老御医慌忙下跪,生怕再惹怒这年幼的天子。
这时南宫绫风尘仆仆地从箭场过来,一进门看到这一片狼藉便捂嘴惊呼:
“这……恪儿怎能如此对御医?”
公孙恪瘪着嘴:“母后,皇儿好疼。”
“哀家知道,”南宫绫快步上前坐在床上,面色担忧地看着公孙恪的小腿:“让御医缝几针便好了,你年纪尚小,用麻药恐怕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了!”公孙恪怒道;“疼死朕了?”
南宫绫皱眉:“堂堂天子这点小痛都忍不了怎么行?”而后有看着地上摔破的碗,叹气道;“这药虽苦,但治的是内伤,内外双行才能好的快呀。”
公孙恪委屈着小脸,也不得不屈从地让御医缝针。
故当李尽沙走进来时,便看到的是年幼皇帝因痛楚而扭成一团的脸,和一旁南宫绫的忧虑面孔,不禁觉有趣地笑了。
有趣的是,公孙恪一看见李尽沙进来还带着笑意地看着他,立刻努力地将扭曲地五官压制下来,努力装作平静淡然的模样,仿佛处变不惊的天子。
“参见太后娘娘。”
“尽沙你可来了,”南宫绫松了一口气地站起来:“你来帮哀家照顾下恪儿,前朝还有一些事得过去。”
“娘娘请放心。”
待南宫绫走后,老御医总算是帮公孙恪缝好了膝盖的伤口,大汗淋漓而战战兢兢地退下。而公孙恪难得地也不吵不骂,倒摆出一副大义凛然却强烈隐忍的表情,这复杂的神色出现在一个十岁孩童的脸上,也实在是有趣。
李尽沙笑着上前行礼,跪在床榻前道:“臣参加陛下,不知陛下这伤是如何弄的?”
“你在幸灾乐祸吗。”公孙恪瞪着灰色的大眼睛愤愤道。
“臣不敢,只是出于关心询问陛下。”
“骑马摔的,”公孙恪咬牙切齿:“那讨厌的马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发疯乱跑,还得朕一屁股跌到了地上,好在已经把那郑绍训了一顿。”
李尽沙不解:“马儿失性和郑将军有什么关系?”
“马夫不是他管的吗。”公孙恪气嘟嘟。
李尽沙笑道:“郑将军负责训兵带兵,恐怕管不了这么琐碎的事。”
“朕不管。”
李尽沙笑意愈深,转而道:“那陛下的伤情如何呐?明日祈福可还能去?”
“御医说慢着走就可以。”
“若是这样,恐怕文武百官和众皇亲要在雪中站上两个时辰了呐。”
“那就让他们站罢,”公孙恪毫不在意地道:“不过你可以免,朕到时让你站殿里看着。”
“陛下如此厚爱,臣实在惶恐。”李尽沙面不改色继续笑道。
“因为你陪朕玩啊。”公孙恪理所应当地回答。
李尽沙笑着起身,而后开始摆弄着药来:“受太后的旨意,臣还得让陛下喝药。”
“苦死了!”公孙恪抗议。
“苦口良药利于心,陛下堂堂天子,难道还怕这点苦?”李尽沙笑着搅拌着那苦涩的黑色液体道。
公孙恪立刻变了脸色,道:“朕不怕!”
李尽沙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忽觉未免太嚣张还是止住了,将药弄好后便坐在床榻上,用勺子搅拌着药而后舀起一次,放在唇边吹了吹,而后递到公孙恪嘴边。
公孙恪定定地看着他,而后倾身上前,小心翼翼地喝了下去,在吞咽的时候还极力掩饰着痛苦的神色。
李尽沙从旁拿来一个糖块递给他道:“陛下若觉得苦,可以每和一口就吃一块这个。”
“朕不觉苦。”公孙恪逞能。
“当真?”李尽沙心里暗笑。
“真的不苦啊,”公孙恪撅起嘴,灰色的眸子里古灵精怪:“不信你喝一口。”
李尽沙听闻便托起碗要往嘴里送,谁知公孙恪忽然叫到:
“用勺子!”
“臣恐怕会弄脏了陛下的勺子。”
“不会弄脏。”公孙恪坚持道:“就要用勺子。”
李尽沙只能拿勺子就着喝了一口,而后道:“的确不苦。”他接着便继续我一口又一口地喂着这个金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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