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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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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平台上。”莫乔之指了指便率先飞身而下。
“我们也走。”连珩调皮地吻了吻云离的脸蛋,轻而易举地将对方拦腰抱起,灵活地在悬崖峭壁之间飞跃。
三人稳稳地落在那个平台之上,眼前是一个洞穴,就如同那日在窥云崖,但不同的是眼前这个洞穴被阵法封印。
“属下怕有歹人闯入,故下了封印。”莫乔之说道,上前一步施法将那封印破除。
一行三人走进洞穴中,里面凉了许多,像个天然冰窖,走了一会儿眼前的视线开阔起来,那是一个宽敞的石洞,就在石洞中间,那个石床上安详地躺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仙风道骨,俨然半仙,容貌沧桑却很慈祥,看得出来死去之时没有痛苦,寿终正寝。
“他就是咸阳子?”连珩仔细打量着。
“嗯。”莫乔之点点头,目光尊敬地望着死去的老者,“一位高人。”
“他的武功会否是他死前自己散去的呢?”连珩疑惑地问道。
“不清楚,那日属下前往拜访之时咸阳子他便内力全无,第二日清晨属下想去叫老先生起身才发现老先生离世了。”莫乔之感叹道。
“那当日咸阳子离世前可有其他蹊跷?”连珩继续问道。
“那日老先生一直在独自下棋,只对属下说了一句‘后生可畏吾衰矣’”
“那他除了莫叔你,还认识其他后辈吗?”
“一直都是属下前往探望,从未见到其他人。”莫乔之摇摇头说道。
“那就怪了,既然没有其他后辈去,为何他突然会说一句‘后生可畏吾衰矣’?”连珩奇怪地说道。
“老先生额头上本来就有这一红点吗?”一旁一直检查尸身的云离突然发话道。
“嗯?”莫乔之打量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不,没有,就连当时老先生离世之时也没有这一个红点。”
“难道后来有人进来过?”云离皱起眉心说道。
“不会,属下的封印没人破坏过。”莫乔之斩钉截铁道。
“果然有蹊跷。”云离沉下脸色。
“先生,咸阳子的内力是自己散去的还是被歹人散去的?”莫乔之问道。
“是他自己散去的,不过。”云离冷笑一声,“不过散去的一瞬间,又被别人用界之灵吸取。”言罢他意味深长地看向连珩,“那日在窥云崖,白衣人用来吸收珩内力的那颗珠子,便是界之灵。”
“啊?”连珩迷茫地望着云离。
“那日珩受伤之后我查阅了很多古迹,在中记载着有一种藏在深海的宝物唤作界之灵。”云离缓缓解释道,“界之灵能吸纳万灵,自然也能吸纳内力,所吸纳的灵力可以为它的主人所用。”
“啊!所以说那个白衣人会吸功!”连珩惊讶地说道。
“咸阳子将功力散出体外,他便用界之灵吸纳。”云离点点头说道,“被界之灵吸过内力的人死后十年,眉心会显出一点红印。”言罢他看向咸阳子淡淡地说道,“就像他。”
“原来如此。”连珩恍然大悟,“所以那个白衣人完全有能力利用咸阳子的内力制造西林塔鬼魂之事。”
“他做这件事,分明是针对晋庭,难道他和晋庭也有仇怨?”莫乔之思索道。
“他到底是何身份?”连珩百思不得其解,一个要取自己内力、与晋庭有深仇大恨还知道南宫义一事的人,到底是何来历?
“少爷先生我们先走罢,让老先生安息。”莫乔之说道。
“嗯。”
三人相视一眼,如同鸿雁掠过青天不留一点儿痕迹。云离和莫乔之一起重新加固洞口的阵法封印,让那位隐士高人永远地安息。
*****
首野山大片莽莽苍林,此地不适耕种,只适采摘些许,却因地处偏僻,野兽众多,百姓望而却步,因此了无人烟。
这里有一个湖名曰缘湖,乍看不过平淡无奇,和卞陵城郊的那岁湖区别不甚,但生在岭南,这湖多了几分宁静致远,且青葱笼郁,野趣横生,倒是比岁湖要干净享受许多。
李尽沙和公孙律完成了太后交给的任务便启程北上,二人不像南下时赶路的风餐露宿,倒开始一路逍遥,道听途说了这首野山上上的缘湖美不胜收,便顺路一看。
“既然这缘湖在百姓口中如此盛名,为何此地一个人也没有?”李尽沙问。
“可能百姓们都不想来这荒芜地罢,”公孙律深吸一口气道:“正好适合咱们这种北方的外来客。”
李尽沙走近清澈的湖畔,但见边上正有快平石,端端正正地摆在湖旁,似是为垂钓的隐士而设,往湖中望去,只见春起时恰有星点鱼儿游动,悠然自得。
“这些鱼儿可比宫里湖中的鱼儿要瘦多了,想必是在这荒芜地。”公孙律笑道。
“然,但也自在得多。”李尽沙道,眼眸定定地看着那些游来游去的生灵:“至少不囿于宫里的那点湖水。”
公孙律听闻便问:“死人妖,你以前出宫多么?”
“和先帝下过一次江南,后来又去了武林几次,不过也是速去速回,完成旨意罢了。也就是近来,和你这家伙出宫的次数较多,难得闲情。” 李尽沙顿了顿,补道:“也可能是先帝过世,对两厂也没催促得那么紧了。”
“待这次事成后,咱俩就私奔呗。”公孙律笑嘻嘻:“反正大内人才辈出,也不缺你一个。”
李尽沙怀疑地看着他:“你说的容易,景王爷是那么好蒙的?”
“知父莫若子,小爷当然懂他咯。”
他真的懂公孙景那些事?李尽沙不禁失笑,但看着对方那清明的浅灰色的眸子,却又无了将那些事一说而出的欲`望。
以后是何他们又怎能预料,在他看来,当下的欢悦已是万幸。
公孙律说完伸手去探了探那平石,见瓦凉瓦凉的便道:“咱们走罢,这地儿凉飕飕的也坐不成。”
“好。”李尽沙答应着便拉过他的手,而后背向缘湖,往首野山北的密林走去。
大约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公孙律忽然顿住了脚步,道:“死人妖,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跟着咱们?”
李尽沙一愣,细细聆听周身的风吹草动,但除了鸟鸣和树叶的沙沙声,其他何都未察觉。
“刚进树林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公孙律皱眉:“一直很细的声音。”
“会有谁跟着?”李尽沙也拧起眉头。
他方说完,忽一阵尖锐的鸦鸣掠过,而后有黑色的乌鸦羽毛飘落,恰在二人之侧。那黑色的残骸与这片宁静清幽的密林格格不入,仿佛渐染了湖水的沉墨,而后渐渐扩散了全部的纯洁。
突如其来的杀戮,就像逼仄的鸦羽铺天盖地,渐染了诅咒的黑暗。剑起密林,毫无预兆地从四面八方的枝头窜出,直取中间二人的性命。
两人立即腾身而起,闪过密密麻麻的剑雨,以及那剑雨后的数位白衣杀手。但见那些乱剑在身下碰撞出了一圈极大的真气,震摇着周身大树摇晃,落叶纷纷。从那落叶的缝隙中,清晰可见那些白衣人的穿着,与浸月岛上的那个神秘男子如出一辙。
公孙律飞身上树后便立即拉过李尽沙在身边,对着那群杀手喊道:“白衣疯子!要干什么就直说,躲躲藏藏的还放出那么多□□来障眼玩找茬儿,是不是男人啊?!”
那帮白衣人听闻便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后树林那头隐约有声,但见那浸月岛上的白衣男子飘然而至,如仙人般施施然落在不远的树丫上,若遗世独立。
“哟,天尊来了。”公孙律嘲笑道:“在这岭南挺能骗吃骗喝嘛。”
那男子轻笑出声,音色柔和低沉,真仿佛黑暗王朝的救世主:“奉仙福泽,佑我大华,攘除奸凶,按愿行事。”
公孙律嘴角抽搐:“行你大爷,骗百姓就骗罢,大白天的来密林里堵小爷路做甚。”
白衣男子依旧笑语阑珊,温尔文雅:“不该存在的,都不能存在,比如这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李提督。”
话音刚落,刹时有乌鸦尖锐的鸣叫,刺耳凄厉的声音几乎要将耳膜震裂,那树下的白衣杀手如同听了命令,顿然一哄而上向两人攻去,刀锋在即,不得不战。
“死人妖挡住他!”
鞭与长剑缠绕,李尽沙幻影偏移出现在白衣男子身后,用础润掌接镜像般的水力,堵死了白衣男子的招式。
忽然,白衣人猝不及防地向李尽沙喷射出短刃来,后者一个激灵,来不及躲闪便丹田用气,以缩骨之功堪堪避开那尖锐的毒刃,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开纠缠的长鞭后退数十丈。
白衣男子眯起眼看着他,道:“看来你在大内学到了不少。”
此间纠缠,公孙律已然将那些白衣杀手暂且制住,便飞身来拉住李尽沙,示意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想走?”白衣男子冷哼一声,刹那间长袖起剑雨出,竟意欲将公孙律布下的阵法瞬间攻破,而后直取他心脏来,动作快如闪电。
只眨眼间的几百招,那叶阵已破,白衣杀手们也如被释放的狂蜂冲破束缚,呼啸而怒吼地向二人砍杀,仿佛在为奉仙教的圣灵天尊拼尽全力,为教义出生入死地攘除奸凶伸张正义。那攻击激增如浪潮拍打,一下子淹没了不能承受的海滩,将公孙律和李尽沙二人裹挟入难以逃脱的战网中。
李尽沙下意识地便扫开了外围的位置挡在公孙律前面,额前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手执长鞭几乎是提起十成的功力与那为首的白衣男子应战,只为将对方的全部杀意阻隔。
“死人妖,你打不过他的我来!”公孙律大吼着要把他推到那群杀手的战圈中,但李尽沙纹丝不动。
公孙律见此急了:“小爷不会有事的啊,别跟他打!”
白衣男子见此忽然笑意愈深,将攻势偏移了点便向着公孙律而去,一时后者不得不两边应付,眼看危险更甚。
李尽沙见此便索性咬牙掷出一个短镖切入战局,意欲插入其中阻止白衣男子的进攻。
正是在这极度混乱之际,他倏忽余光看见公孙律那头的战圈竟有一漏网之鱼的白衣杀手,正远远地站着,掌中一股五彩斑斓的气流,竟穿破了防御的真气,混着危险的掌风向公孙律的背脊刺来。
“小心!!”
公孙律在听到这声后,眼前便蓦然出现李尽沙飞身挡在身后留下的虚影,心里顿时如钝器重击,大吼出声:“别去!!!”
在那石破天惊一吼的刹那,斑斓的气流已然灌入李尽沙的胸腔,浅绯衣衫渐染出了殷红的痕迹,在公孙律浅灰色的眸子里映出了血色无疆,仿佛眸中都染上了鲜血。
若尖锐的爆破,在他耳边里轰的一声,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李尽沙!!!”
只一瞬,他只觉全部的血气都在翻涌沸腾,蔓延了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那鲜血带来的悲伤、痛苦、愤怒、悔恨和仇虐一起席卷着全部的思绪袭来,全然将他脑海里充斥得不留任何缝隙。
一丝半点的猩红,若李尽沙血的颜色,在他眼眸的倒影里真真切切地若隐若现,如火种,在明明灭灭中发芽。
猛然,他发力回旋,竟生生将白衣男子的招式隔在身后,伸手去拉李尽沙脱离那还在源源不断灌入的五彩毒风,将对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捂住那源源不断往外流的鲜血,声嘶力竭地吼道:“你是有多傻?!我能有什么事?!”
李尽沙嘴唇都泛起了白色,黑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快走……”
“能不说废话吗?”公孙律又气又急,声音都变了,手紧张地抚着那要害的穴位,指缝也瞬间染上了殷红:“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在你体内……”
李尽沙只觉那股气依旧在体内流窜,如同冰凝般蔓延了身体,便道:“冷……”
公孙律顿了顿,心里有了底便长舒一口气,抱紧他,手中不停地灌输着温暖的阳气,而眼里的猩红一点一点的扩大,随着泪水的下落,宛若星火燎原,在这一刹那顿然充斥了全部的瞳眸。
他环抱住李尽沙的手攥紧,也不管那那鲜血液怎么弄脏了双手,固执地让那金色的真气加速源源不断地灌入后者身体。
而他自己,全身都开始异样的颤抖起来,连同身边的乐痕刀,顿然浮上了一层灰色的光晕,夹杂着诡异的猩红。
圈外的白衣杀手察觉到了不对,纷纷疑惑而求助地看向为首白衣男子,而后者则目不转睛地看着公孙律的眸子,露出贪婪的神色来,如一同饿狼跃跃欲试。
下一刻,公孙律缓缓地抬起头,猩红色的瞳眸泪水已然殆尽,此时表情阴寒都看着眼前那群黑压压的白衣人,如同觉醒的魔障,弑杀的前兆。
噬心决。
白衣男子眯起眼,专心致志地看着此时如同换了一个人的公孙律。
先开杀戒的是那把乐痕刀,仿佛生了主人的意志,裂成了无数的碎片飞出,只在一瞬竟取了那些还未及反应的杀手性命,顿然那血肉横飞,呛人的血腥味充盈了密林。
白衣男子则闪过了攻击,同时手上硬生生借助了部分流窜的真气。他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便是被公孙律击出的痕迹,眼里露出贪婪的喜色,竟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这是究竟什么招式?”
话音刚落,他袖手一拂,一粒透明的珠子缓缓升起,刹那间七彩斑斓的光芒如同圣光一般,映着那闪烁着贪婪的黑眼睛,向公孙律笼罩过来。
公孙律立刻提刀向他砍来,风啸凶狠,是要取他性命的真格。
白衣男子也提剑应战,万分不敢大意,双目却依旧兴奋地看着这未知的武学招式:“何患先究竟教给你了什么?竟如此有趣!”
心知不可恋战,成了碎片的乐痕刀骤然归了原位,纷纷回到公孙律的手中,他抓住时机旋身放出一道火焰,瞬间点燃了这岭南的密林,而后抱着李尽沙飞身如闪电般离去。
“想跑?”白衣男子狞笑,提剑便顺着这燃火的树林外追去。
苍烟滚滚,碾碎了一地绿意,火焰熊熊地席卷着血腥的味道铺天盖地。
第82章 难兄难弟
草长莺飞二月天,二月末的岭南气候温煦,每一缕空气都带着花苞的清香,山野丛林更是鸟鸣清脆,春日的气息令人流连忘返。
连珩一路上牵着云离兴奋地在花丛里奔来跑去,欢快地转圈圈,时不时又将对方抱起来,整个人洋溢着天真烂漫的温暖。
“哈哈哈哈师父~~”
“怎么了。”云离懒懒地看了一眼连珩。
“有美一人,落入吾怀,慕之思之,常相伴之。”连珩笑嘻嘻地看着云离说道。
“油嘴滑舌。”云离揪着连珩的耳朵无奈地说道。
“哎~好疼的。”连珩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望着云离撒娇。
“真的?”云离稍挑眉,威胁道。
“假的。”连珩一下子又甜甜地笑开来,精力旺盛地把云离横抱起来到处跑,简直要翩翩起舞。
云离淡淡一笑,舒服地耷拉在连珩肩上望着对方那天真无邪的笑容,柔情暖意如同春日的温度将他们二人紧紧包围。
忽然丛林周围传来“窸窣”的一声让那悠哉的三人顿时警惕起来,连珩也立刻将云离放下紧紧地将其护在怀里,脸色冷冽严肃。
“少爷先生小心,来者不善。”莫乔之说着便剑拔出鞘,如猎鹰一般审视周围的一草一木。
顿时丛草翻飞,十几名黑衣人腾空而起如同排山倒海之势朝连珩等三人袭击而来,将三人冲散,对方手持锋利的短刃,削铁如泥,为首的黑衣人更是剑法阴厉地直接朝着连珩刺穿而去,来势汹汹,杀气袭人,而连珩身法敏捷地躲过这第一招,迅速反手进攻,二人你来我往了十几个回合,不分上下。
刀光剑影在这个丛林中更显诡秘,如狼似虎的追杀,每一招都打算将连珩等人逼上绝路,为首的黑衣人剑法更是快狠准,一串白花花的剑光汇聚成一道如同猛虎的杀气,如同一束刺目的强光朝连珩吞噬而来。
连珩俨然是被包围之势,一旁的云离眼看着那首领几乎要袭上连珩,他皱起眉心快速冲破自己的战局,直接提掌朝那首领发出致命的一击,幽绿色的气流如同毒藤缠绕,生猛地朝那为首的黑衣人圈绕攻击。
但这招法狠厉但携带的内力却出乎意外的虚弱,轻易被那首领轻松化,后者眼底一闪笑意,剑法反戈带上最高层的内力,阴狠凶猛的剑气与掌风对峙将云离打得节节败退。
“师父!!!”连珩惊恐疯狂地大吼起来,满眼的不可思议,电光火石之间迅速将脸色惨白的云离抱回怀里护着,单手与那黑衣首领来回过招。
连珩觉得自己似乎有着源源不断的内力,每一招发出的力道都比以往凶猛了一倍,就像是突然之间增进了五成的功力,如此一来他的术法更为得心应手,来不及多想,操控着高超精深的阴阳术单手与那首领对峙了几十个回合。
他心知肚明,这个黑衣首领是晋庭没错。
眼看战局转为持久战,而怀里越来越虚弱的云离,连珩急得六神无主,无法再继续下去,他与莫乔之对视一眼决定以退为进,运起全身的内力,密林的所有枯枝迎风而起,顿时化作最锋利的刀刃朝十几名黑衣人袭击而去,这时抓住机会直接飞身而离,十几名黑衣人连忙躲闪应变,内力消散后眼前哪里还有连珩等人的影子。
“那边。”为首的黑衣人指挥一下,杀手紧追不舍。
连珩等人一路朝北打算冲出密林,身法步伐敏捷轻盈,在密林中如鬼魅般穿梭,只是前方忽然袭来一阵截然不同的杀气让连珩等人惊愕不已,眼下是进退维谷,前后都有追杀的人,猛然之间在丛林之中现出熟悉的身影。
居然是公孙律和李尽沙?
对方似乎也被一队杀手追杀,正朝自己冲来,连珩皱起眉大吼一声:“小律!!去东边!!”
公孙律愣了愣,来不及惊讶便与连珩等人汇合在一起,一同往东冲出。
两队杀手汇合更是气氛诡异,而那白衣男子更是嗤笑一声:“连珩?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本就在追杀连珩的为首黑衣人听闻这一言,眼神有些疑惑,但也很快掩饰过去,看了一眼那白衣男子便不做理会。
公孙律那浅灰色的眼睛已然被猩红覆盖,但见他飞快地瞟了一眼追杀连珩黑衣人,冷笑一声,猛然将乐痕刀一横便将地面的草木连根拔起,溅起一道尘土漫天的墙,而后往北面的第二道密林纵入。
密林回环九曲,眼前的一切随着杀戮的浪潮颠簸流离,仿佛全部的古树都在震摇呐喊。而在颤抖的树叶间若隐若现灰色硬朗的石块,那其中的神秘入口如一道闪电划破黑夜,顿然将混沌的逃亡者恍然惊醒。
与此同时似是老天开眼,天地间忽晃动起来,想来是岭南余震起,让山体也跟着晃动——刹时碎石滚动,如暴雨下,乱入密林,所砸之处古树受损,草叶四分五裂,将逃亡的道路变得险象横生,唯有那掩映在树后的洞口,如水中稻草,生者所求。
公孙律将那挡在入口的古树凶狠砍下,露出一道仅供一人飞身而入的空间,而后抱着李尽沙遁入,连珩、云离和莫乔之也迅速进入。
甚是机缘巧合,当四人皆入了洞中后,那洞口前便轰然乱石堵截,溅起烟尘滚滚,将一路追杀人马阻挡在外。而四人也顺着那洞中向下的坡道匆匆而入,霎时天旋地转,一瞬从白昼到黑暗无边。
而当他们停下定神时,迎面便袭来地下岩洞独有的清凉,抬眸定睛一看,便看到了眼前的岩洞奇景。
早听闻岭南地上石峰林立,地下也是别有洞天,经水雕岩琢,这洞中奇特深幽,神秘莫测,竟形成了“烟霞洞天”的美景。但见那洞中有钟乳石,上宽下窄,若水晶般的尖锥,而奇的是不知是何来的光,竟映的这些晶莹剔透的钟乳石若晴天下的霞光岚影,仿佛这地下之洞又有全然一副的日月星辰,映得一片空明画卷。
连珩已经无暇顾及这里到底是何样的景色,他抱着云离直接坐下来,惊恐害怕地抚着云离那苍白毫无血色,手足无措。
“师父?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连珩被吓得话都说不清,着急得像只无头苍蝇,他不懂为何云离会突然这么虚弱,就像是受了很重很重的内伤。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行。。。。。”云离露出个虚弱无力的笑容安慰道,颤抖抬手握住连珩的手腕。
感觉到对方的手竟然一片冰凉,连珩皱起眉心心里乱成一锅粥,他何曾见过云离受伤成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眼眸也稚气地红了一圈。
“不会的!师父你怎么。。。。。”
“少爷你别干坐着,快为先生运功调气啊。”莫乔之着急地说道。
“哦哦哦。。。。。”连珩孩子气地提袖抹了抹眼泪,小心翼翼地让云离坐好,掌心抵着对方的后背源源不断地输进内力调息润脉。
另一边公孙律也开始小心翼翼地为李尽沙运气疗伤,手掌托起一汪金色的气流,继续为对方灌真气,同时柔声道:“有点疼,忍着些。”
李尽沙惨白着一张如纸的脸,紧闭着眼身体微微地发抖,随着那真气的灌入而逐渐拧紧眉心,最后终于一口黑血从嘴中吐出,溅在钟乳石上如绽放的黑牡丹,而后脱力地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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