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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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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那宫前的大臣皆如打了一个大回转,立即从逼迫的态势到了护主的急切,慌作一团开始找水灭火。而本来严阵以待的军队也立刻转了姿态,但见那曹湖之立刻跳下马来,大声朝士兵嚷道:“快去湖里找水来!”
  他言罢立即带着剩下的将士冲进了火光冲天的凤慈宫,部分文臣纷纷提起衣摆,跨大步子地也跟着武将们奔去,就如群蚁被烙铁袭击,狼狈地四散开去。
  公孙律一把上前拉住也要往里面去的李尽沙:“怎么回事?”
  李尽沙看见是他,脸上的神色顿然松了下来,似乎绷紧了一日的情绪终于得到喘息的契机:“娘娘寝宫着火,用内力也弄不开门,也知道是怎么了……”
  “怎么可能?”公孙律疑惑,而后飞快在周身运起一圈护体真气,搂过对方护在怀里便飞身向凤慈宫的火海而去。
  红光如水,淹没了凤慈宫宁静的春草,但见公孙景和曹湖之在紧闭的殿门前,用尽浑身解数地敲打,那门却纹丝不动。公孙景不停地用袖捂着鼻,脸皱得扭曲起来,但依旧固执地和曹湖之一块对付那铜墙铁壁,而其他的士卒则在宫侧的窗户动作,试图从旁打开这寝殿的入口。
  “母后——”
  公孙恪不知何时出现在这凤慈宫的火海,惊恐而疑惑的小脸在火光里被熏得发黑。毕竟是年仅十岁的孩童,即便对南宫绫没有太多的依恋,但后者依旧是这年幼天子在宫中不可多得的倚靠和后盾。此时此刻,在看到这出乎意料的极端情景还是不由得失了控。但见他跌跌撞撞,龙袍都歪斜了地跑过来。
  李尽沙上前将他拉住:“陛下莫要靠近!”
  “母后……母后她会死吗?会不会……会不会?!”公孙恪带着哭腔大喊,抓住李尽沙的袖子使劲扯着,混乱地不知所措。
  他慌张地下意识便要往凤慈宫里奔,李尽沙见此便索性点了他的穴道,交给附近跑来的小贵子吩咐带到安全之地,而后拉着公孙律奔向寝殿。
  而公孙景看到他们也喊起来,那声音混在火光里,如同也被燃烧了般:“律儿快来帮忙!”
  公孙律拉着李尽沙停在门前,伸手去触那烫得灼热的门板,约莫着应不需何力气就可以撞开,便运起三成丹田力向其击去。然他忽觉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将这门封死得纹丝不动,还将自己的真气牢牢地制住,丝毫也不能向前,而这一股封印的内力似曾相识。。。。。。
  他正要使出更高的内力,忽意识到噬心决的禁忌,不由得停了下来——若此时使高层武力,即五成以上的内力,他便有性命之虞。
  他虽向来没心没肺,但对何患先的嘱咐却是异常的谨慎。
  “怎么了?”李尽沙察觉到他的踌躇。
  “一个人根本不行,死人妖你用础润掌,叫上曹将军和将士们一起合力打开。”
  没时间犹豫,李尽沙立即叫来曹湖之,三者合力,加之那些士兵搬来的撞钟大锤,除了公孙律外各用上了近八成的内力,倏然向那紧闭的大门撞去。
  伴着士兵们疯狂的大喊和声势浩大的撞击,南宫绫寝殿的门轰然倒下,带起了火星霹雳,如撕裂作响。而迎面而来的是热流滚滚,如同有毒的苍龙血盆大口,裹挟着残酷的恶意向入侵的来者吞噬。
  “娘娘!“
  被火光扭曲的景象中是寝殿里模糊不清的布局,依稀可看见那被烧得所剩无几的器物,以及熊熊燃起的帘布和床榻,地面已全部是不能及寸缕的火苗,还有不断地掉落被烧毁的房梁,在地上发出可怖的巨响,溅起有毒的星火,让入侵者不能踏入一步。
  曹湖之一见便大声嚷道:“王爷,这里太危险了,咱们撤退罢!”
  李尽沙思索着如何进去,企图在着一片狼藉的绝望地找到那南宫绫的蛛丝马迹,正要如此行事,公孙律顿时紧拉住要往前走的他道:
  “死人妖你干什么?!快走啊!!”
  话落之间,那这寝殿似乎是因被火□□、加之方才被众人摧残一番后再也支持不住了般,开始可怕的摇摇欲坠起来。
  “快走!”
  众人立刻又如退潮的海水一般,慌忙奔出这被火折磨得不堪殆尽的凤慈宫,而也就在出了宫门的一刹那,整座寝殿似是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坍,那琉璃瓦霎时如雨下,凶狠地砸落了下来。
  公孙律带着李尽沙飞身而出几十丈外,用手臂将对方紧紧护住,听着耳畔那倾覆全局的摧枯拉朽之声,如同火焰的怒吼。
  他回首望,那凤慈宫已然淹没在一片火海,那火苗燃烧、冲破云霄、倒映在苍穹中的影像,仿佛一只被凌虐的凤凰在凄厉地尖叫,却无人相助,而终究在残忍的火焰中,慢慢蜕落成灰烬。
  他搂紧李尽沙过来,手掌贴着那从帽冠下散落的发丝,让对方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即成残骸的凤慈宫。
  李尽沙定定地看着那再熟悉不过的凤慈宫,眼里空洞地映着往昔光影的流转,直到在这一刻定格。
  “死人妖刚才吓死小爷了,以后少做点这种缺心眼的事。”公孙律声音闷闷的,仿佛刚才那句话从未说过:“真是傻死了,太后要不就是逃了要不就是被烧死了,还去救个甚啊……”
  李尽沙轻轻笑了,也将脑袋挨着他,道:“方才我是犯蠢了。”
  公孙律捏了一把那纤腰:“你本来就傻。”
  李尽沙瞪了他一眼,恰对上那空灵的灰眸,里面尽是情深。
  火光映在那浅灰色的眸子里,如同盛世的烟火,在末代的衰颓中缓缓坠落。
  后半夜。
  若曲终人散,闹剧收场,残骸遗落,已然毁于一夕的凤慈宫周点燃了红色的橘灯笼,映着这里的皇亲权贵的凄哀。
  李尽沙看着两位王爷带领着众臣在那凤慈宫搜寻,还把身为世子的公孙律一块叫上,加入这文武百官一块的沉默的悼哀里。他忽然想起了公孙恪,自己方才一不小心点重了穴,想必眼下还没能解开,立即向那潜龙殿的方向奔去。
  路上恰看到了惶恐的小贵子,对方见着他如见救星,慌乱道:“李提督您快来给皇上解穴啊!”
  李尽沙跟着他一路来到潜龙殿,进殿后一眼就看见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公孙恪,但见后者神色呆滞,脸上有泪痕,一双浅灰色的眸子一眨也不眨。
  看见他,公孙恪眼中有些许不满,却是比方才要冷静了很多:“你终于想起朕了吗?母后呢?”
  李尽沙走近,并未马上解开他的穴道,而是回答:“太后娘娘不见踪影。”
  “什……什么意思?”公孙恪脸色惨白,却强撑着问。
  “容臣说得难听些,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混蛋……混蛋!”公孙恪暴跳如雷地几乎要从椅子上站起来,精致的小脸扭曲着:“肯定是有人要害母后!”
  李尽沙不言语,他自是觉得此火蹊跷,却也无一丝证据,不能妄下定论就是有人加害的结果,只是如实道:“眼下文武百官还在寻找娘娘,陛下节哀。”
  “节哀……节什么哀?!”公孙恪道,眼泪就这么簌簌地落下来:“没有了母后,朕会被那些人杀死的!”
  “若是陛下再不冷静,恕臣不能解开您的穴道了。”
  公孙恪不说话了,一双眼睛含着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半晌,李尽沙终于伸出手,解开了那穴道。
  方脱了穴道,公孙恪便猛地站起来就朝他扑,整个人一下跳起来紧紧搂着李尽沙的脖颈,而后对着后者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李尽沙皱眉,伸手扶住他以免掉下来,正想说何,忽听见肩窝里传来对方的哭声,且愈来愈大,愈来愈放肆,几乎把从小在皇家里长大的矜持尊贵全部丢了去,他感到那泪水一点一点濡湿自己的衣物,如决堤般止不住,那瘦小的身子在发抖,似乎快要被这黑暗王朝的争权夺利给撕裂,无助地不知所措。
  “李尽沙……”那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楚,却依旧能在那孩童般咬字含糊间分辨出了意义:“朕只能相信你了……那些大臣们……看起来很忠心……其实都在、在骗人……只想着多拿俸禄……”
  “陛下。”李尽沙拍着他的背,意欲要他平复下来。
  “……那些王爷都和武将一起……要杀了母后!要杀朕……现在母后死了……朕只能相信你了……你……”说完他崩溃地哭出来,似乎要让这全皇宫的人都听见般地用力,似乎也是为了发泄这压抑依旧的情绪。
  李尽沙抚着那方齐肩的发,听着那几近嘶哑和无理的哭声,轻声道:“臣曾说过不会背叛陛下,定然说到做到。”
  说完他自己也苦涩地笑起来,笑自己的命,笑自己似乎永远与这王朝紧紧地连在一起,紧紧依附,同生共死,不敢背道而驰。
  古往今来,改朝换代,最可怜的不是那可以肆意逃亡的黎明百姓,而是这些深锁高墙中的宫人,这些彻底将一生自由卖给了王朝的荣华、将生死存亡托付给王朝之主的人,注定终其一生为最权贵风云、最黑暗险恶的人和事碌碌而为,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世代千秋的青史上留下一丝可以歌功颂德的痕迹。
  其大多命运,要么随着王朝的盛世庸庸碌碌,要么随着末代的乱世雨打浮萍而最终死于改弦更张的旗帜下,或继续苟且偷生于下一代的朝野宫闱。
  些许不过是皇权史诗下的棋子,和谈资笑柄。


第91章 摄政王选
  凤凰于飞的权力之巅,荣华化作云烟随风而逝。
  远山楼处于百叶山庄东北安静一隅,门前种满了长寿树,加之假山一片,池塘小亭,别具特色,装饰华美却一直都无人居住,但今夜灯火通明,连珩一言不发地坐在远山楼厅室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老夫人到。”
  婢女温柔地唤了一声,帷幔撩起,走出来一名典雅风韵的中年女子,卸下奢华沉重的太后装束,如今一身素朴的服饰更显女子本身的韵色,如同凤凰涅槃重生的南宫绫。
  连珩顺着声音看过去,出现的女子既陌生又熟悉,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他们之间的血亲关系,犹豫了许久也只能道出:“南宫。。。。。。”
  南宫绫慈爱地看着连珩微笑道:“阖儿不习惯,唤我绫姨罢,等哪日阖儿想唤娘亲了再唤。”
  “哦。”连珩木然地点点头。
  “还要多谢阖儿能救我。”南宫绫感动地说道。
  “举手之劳。”连珩扯了一个笑容谦谦有礼,整个人都很不自然。
  “阖儿长大了。”南宫绫宽慰地笑起来。
  连珩忽然站起来,摸摸脑袋尴尬地说道:“绫姨你安心休息罢,我先回去了。”
  “等会儿我给你一样东西。”南宫绫连忙把人留住,而后走回内室从床头边取出一个包袱。
  “是何?”连珩眨眨眼。
  “其实太后寝宫和皇帝寝宫有一个密门,通向皇宫地下的一个密室,这个密室便是可以通向外边一个树林,也就是你救我之处。”南宫绫将包袱放到连珩面前缓缓解释起来,“这个密门只有用公孙家的血才能开启,故我早已取得了公孙恪的血,以备今日之变。”
  “原来如此。”连珩连连点头。
  “这个密室里,供奉着的是王朝最神秘的九样东西。”南宫绫神秘兮兮地说起来,如同讲述着神奇的故事,“这也是公孙戎跟我说起的,这九样东西合称为九转轮司。”
  “九转轮司?”连珩出声略显惊讶,这难道就是他们在桃花源石洞壁画上看到的九转轮司?
  “据说九转轮司有着强大的力量,但平凡人无法催动。”南宫绫继续说道,“天下人都知道王朝里有强大的法器,但他们却不知道这法器根本无法使用。”言罢她将包袱打开,那是两个精致的小木盒子,外边镶嵌着大大小小精美的宝石,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里面放的是九转轮司?”连珩瞪大眼睛。
  “我就只能拿两个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南宫绫不好意思地说道,“娘亲总在麻烦阖儿,也想为阖儿做点事。”
  连珩单纯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将木盒子打开,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类似于酒樽的银色器皿,看起来平淡无奇,但仔细一看却发现那器皿的纹路隐隐闪耀着光芒。
  “这个唤作归狐司。”南宫绫说道。
  “哦。”连珩点点头,将另一个小木盒也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个长得像鼎的青铜色器皿,于归狐司一样,隐隐发着暗光,神秘莫测。
  “铛其司。”南宫绫颔首道。
  “改天我和师父研究研究。”连珩将木盒子关上一边道。
  “师父?”南宫绫疑惑地看着连珩。
  “南宫晓,他现在是我师父,是他一直护着我长大。”连珩淡笑着说道,眼底的柔情掩饰不住地流泻而出。
  “原来如此,晓儿也还活着。”
  “对了,十日后晋庭生日宴会广邀天下英雄,我打算就在那一天为南宫家讨回公道。”连珩突然神色严肃地说道,“你要与我同往吗?”
  “好,我要亲眼看着晋庭是如何为南宫家血债血偿的。”南宫绫恨恨地一拍桌案,眼底的恨意纠缠着痛苦一并泄露。
  “那这几日你先好好休息罢。”连珩抿了抿嘴说道。
  “阖儿也好好休息罢。”南宫绫脸色温和下来,上前一步抱住连珩如同慈母轻抚着心爱的孩儿。
  连珩突然浑身僵硬得像块木板,呆呆地站在原地也不敢动弹,表情更是复杂得像是大杂烩,他抽了抽嘴角说道:“好。。。。。”
  再寒暄了几句连珩便离开了远山楼,仅剩南宫绫落寞地轻叹一声走回内室,单薄的身影更显孤独而沧桑。
  “老夫人。”乖巧的两三名侍女走进来服侍着南宫绫就寝。
  直至南宫绫躺到床上,愁闷的思绪让她无法安寝,亲生儿子不肯认自己的悲哀无人能知,而她也自知自己是个多么不合格的母亲。
  曾是大华最尊贵的女人,如今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母亲。
  【百叶山庄·乐闲阁】
  云离匆匆忙忙从宫里赶回来,进房便看到连珩一个人安静地倚在窗台边上看着星空,周身充斥着一种沉重的气息,仿佛眼前这个十七少年郎转瞬成长为成熟的男子。
  他想让连珩一个人静一下便先沐浴,沐浴出来发现连珩姿势未变,依旧站在窗台旁就像是一尊雕塑。不由自主地走到连珩身后,云离抬手搂住对方的腰,将温暖的身子贴到对方僵硬的后背上,缓缓道:“珩,休息罢。”
  连珩握住扣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将身后的人儿拉到自己跟前,沉闷的目光落在云离上渐渐变得柔情,他淡笑道:“别担心,事情很顺利。”
  云离仰头吻住连珩的唇,舌尖羞涩地伸到对方口中,而连珩呆了呆,下意识扣紧云离的腰身,张嘴含住对方的唇瓣反客为主,动情地深吻起来。
  直到云离喘不过气来,连珩恋恋不舍地松开,疼惜地将对方牢牢捂在怀里,二人脸颊贴着脸颊,能清晰地听到对方每一次的呼吸与心跳。
  “怀央,我是否该唤她娘亲?”连珩轻声问道。
  “你想吗?”
  “想。。。。。。”连珩木木地说道,眼底是如同孩子般的迷茫与无措,“但我叫不出来。”
  “来日方长,或许过些日子你和她便像正常母子。”云离垂下眼眸淡淡地说道。
  连珩忽然意识到怀里的人儿也是没了家人,连忙安抚起来:“怀央别伤心,你有我。”
  “我有你便够了。”云离平静地说道,听不出任何的愁苦。
  “我可以给怀央想要的一切。”连珩认真地看着云离的眼睛说道,“我是你的家人,也是最爱你的人。”
  “嗯,就寝罢。”云离淡淡一笑,偎依在连珩怀里不愿动弹。
  连珩将云离横抱起来转了个圈,潇洒地将对方压到床上,他挥袖将烛光挥去,房内安谧祥和,温馨柔情的耳语萦绕芙蓉帐暖。
  次日。
  经历昨日一场轰轰烈烈的变动后,今日的朝堂气氛压抑而古怪,笼罩在一片呜呼哀哉的愁云中,群臣百官衣配素带以表哀思。
  “皇上驾到——”
  公孙恪还是初次单独上朝,单薄弱小的身子轻颤着坐在冷冰冰的龙椅上,表情惊恐地望着下面一众文武百官,目光落到安玄素身上。
  安玄素注意到公孙恪的目光,恭敬地上前行礼提醒道:“臣在,皇上请宣圣旨。”
  “宣读。。。。。。宣读圣旨。。。。。。”公孙恪咽了咽口水害怕地说道。
  “臣遵旨。”安玄素颔首,转身面向朝臣,拿起圣旨,掷地有声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后南宫氏薨,天下共哀共泣,赐谥容康端佑圣天仁慈皇后,与先帝合葬于衾陵,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公孙恪颤颤巍巍地说道。
  “太后大葬之事交由陈祖谦。”安玄素说道。
  “臣遵旨。”
  “那匈奴一事,为今之计只有议和了。”公孙景忽然轻叹着说道,昨夜寻了好久都没找到那半块虎符。
  “只能如此。”安玄素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启禀皇上,臣提议,议和一事交给卫凯和郑绍。”公孙煜说道,回首看了看,“诶?阮大人今日没上朝?”
  “阮大人昨夜病倒了,已经向武德殿上交辞呈。”安玄素说道,他转身朝公孙恪再拜说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如今兵部尚书一职不可悬空,而兵部侍郎褚杓在岭南赈灾一事上便能看出能力超群,才德兼备,理应加封。”
  “你们。。。。。。其他人有意见吗?”公孙恪弱弱地说道。
  “臣等没有意见。”
  一众官员齐声说道,公孙煜嘴角得意的笑容更深。
  而公孙景眉心深深地拧起来,如今之势他也无法扭转,看来是自己太过轻敌,这公孙煜如今的势力竟然如此之大,按理说安玄素不可能让公孙煜一人独大,这安玄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好。。。。。。就这样罢。。。。。。。”公孙恪抿了抿嘴说道。
  “臣褚杓,叩谢隆恩。”褚杓立即上前跪下谢恩。
  “既然如此,褚大人去一趟边关,将朝廷旨意传达将士。”安玄素顺势说道。
  “臣定不负众望。”褚杓坚定地说的。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公孙煜畅快大笑起来。
  “启禀皇上,微臣还有一事。”安玄素眼神微变,就如同握起了最锋利的一把砍头刀直接架到公孙煜脖子上,蓄势待发,只等最后的手起刀落。
  “你说罢。”公孙恪迷茫地看着安玄素。
  “臣以为,如今太后驾崩,皇上年幼无法安邦定国,必须立摄政王匡扶幼主。”
  这几乎是禁忌的话题抛了出来,朝堂上下无人敢出来接话,公孙景和公孙煜更是表情各异,前者高深莫测后者则是掩不住的喜色。
  安玄素也预料到此,他转身扫了一眼众人,说道:“难道本官所言非实?”
  “臣以为,安大人所言正是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褚杓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
  “摄政王古有先例,如今确实需要摄政王来统领朝纲,匡扶幼主。”尚书令史麟抚了抚胡须说道。
  “可最重要的是人选。”吏部尚书杨太璟摇头晃脑地说道,把更敏感的问题抛了出来。
  “古例中摄政王由皇亲出任。”陈祖谦看了一眼公孙景继续道,“如今在朝王爷只有景王和煜王。”
  “二哥一向贤明,德才兼备,正是摄政王最好人选。”公孙景站出来由衷地说道。
  “非也,六弟对朝政一向了如指掌,更适合匡扶社稷。”公孙煜也站出来像模像样地说道。
  “容本官一句。”沉默了许久的安玄素突然出声。
  “安大人请讲。”公孙景彬彬有礼地说道。
  “既然二位王爷才德不分上下,臣以为,按古训行事即可。”安玄素和煦地笑道,“陈大人,中是如何训示的?”
  “是以幼主,可于亲王中以贤者为摄政,不分伯仲者,以嫡长为优。”陈祖谦皱起眉心说道。
  “既然如此,一切明了了。”工部尚书凌暾开怀大笑起来,“煜王和景王才德自然不分上下,那就以二王爷为优。”
  “二哥乃是皇亲表率,又是嫡长,理应担任。”公孙景微笑谦和地说道。
  这时安玄素看向那昏昏欲睡的公孙恪,笑容温润地说道:“皇上可有异议?”
  “啊?”公孙恪一个惊醒,摸了摸嘴角的口舌迷迷糊糊地说道,“没。。。。。你们定就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文武百官顿时齐齐高呼。
  “都平身罢,没事就退朝了。”公孙恪有些烦躁地揉揉眼睛,像是没睡够的样子。
  “退朝——”
  当安玄素走出勤政殿已经是午时,冬末春初的日光还有几分刺眼,不由地提袖挡了挡便加快步伐往前,眼前是公孙煜在和群臣寒暄,惺惺作态罢了。
  “安大人留步。”公孙煜喜气洋洋地走过来。
  “王爷有何吩咐。”安玄素气定神闲地说道。
  “安大人可否赏脸今到府中一聚?薇儿可念着安大人呢。”公孙煜热络地说道。
  “却之不恭。”安玄素温雅地行礼说道。
  “走。”公孙煜红光满面,笑得合不拢嘴,潇洒地挥袖一步当先,却不知早已踏进安玄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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