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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沫-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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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可不可以带我回昙山书院。。。。呜呜找不到路。。。。。”小男孩啜泣着一颤一颤地说道。
“原来你迷路了,你叫什么?”连珩恍然大悟。
“叫阿蒙。。。。。”
“我记得昙山书院里这里不远,走。”连珩同情心泛滥起来,抱起阿蒙飞起来,灵活地在暴雨间飞掠。
大雨之下,兜圈圈了几个来回终于被连珩找到昙山书院,这是一间有名的私塾,坐落在泣昙山腰,从这里走出了多名状元。
“开门!”连珩用力拍着书院的门大吼起来,怀里的阿蒙已经被雨淋晕了过去。
没一会儿,门打开,一名眉清目秀的儒雅书生撑着伞走出来,看着连珩怀里晕过去的阿蒙顿时大惊失色。
“小蒙!醒醒!”那书生扔下伞,将阿蒙抱回怀里着急地唤道。
“他晕了,得泡热水。”连珩一抹脸上的雨水说道。
“公子也进来躲躲雨罢。”书生皱起眉心颔首说道。
“谢谢。”连珩点点头便跟着书生进入书院。
连珩在书院厢房整理了一下,换上书院学生的衣袍,身穿青衣白裼,头戴儒雅方巾,俨然一名温雅的小公子。
“公子,喝杯热姜汤驱寒罢。”方才那名书生端着一碗姜汤走进来。
“小蒙如何了?”连珩担忧地问道。
“无碍,他睡了。”书生微笑着点头,“多谢公子将小蒙带回来。”
“在下连珩,举手之劳罢了。”连珩谦和地说道。
“在下乔隐,这书院的一名先生。”乔隐彬彬有礼,亲和友善,“外面雨势很大,连公子暂且在书院休息罢。”
“有劳。”连珩感激地说道,他好奇地闲聊起来,“对了,方才看对面厢房有人?”
“哦,那是几日前孩子们在山里救回的一名少年。”乔隐轻叹着摇摇头,“一直昏昏沉沉的,大夫也来瞧过,开的方子都不奏效。”
“原来如此。。。。。”连珩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在下略懂医术,不如让在下去瞧瞧。”
“公子善心,这边请。”
*****
当连珩看见那床上的少年时,整个人如同变成了一座石雕,瞪大眼睛,张大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少年竟然是苏白!
“连公子?”乔隐忧心忡忡。
“小白!”连珩回过神来,担忧地看着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苏白,“怎么会。。。。小白醒醒,我是连珩。”他抚了抚苏白的面庞,提高声线呼唤起来。
“苏公子也不知是为何,根本醒不过来,但是却没有性命危险。”
“是在哪里救到他的?”连珩着急地问道。
“在山脚,孩子们发现他倒在草丛里。”乔隐如实到来。
“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他就一直拿着那个包袱。”乔隐示意连珩。
连珩奇怪地看着苏白手里拽着的那个包袱,刚想要取下,苏白像是受了惊似的浑身颤抖发狂起来。
连珩迅速点下苏白的穴道让其安稳下来,眼神更为担忧。
“包袱也拿不走,只能由着他。”乔隐像是看惯了一样。
“让他休息罢。”连珩抿了抿嘴说道,心里只想着等雨势小点儿就回百叶山庄,让怀央来一趟,或许能救醒苏白。
“好。”
子夜。
庭前是一个小湖,湖心有一小木轩,轩外是茫茫细雨,春夜的雨很细很柔,很密很斜,润物细无声。雨势增大,阵阵夹着细雨的夜风灌入四面通风的小轩,吹起帷幔珠帘,吹起涟漪。
连珩回到百叶山庄之时已经很晚了,他一路快步走进庭院,瞧见那湖心亭中单薄孤清的身影便停下脚步,他想转身离开却怎么也提不起步伐。
云离失魂落魄地倚在栏杆没点反应,双眸失神,浑浑噩噩,手里紧握着那个小木人,他已经在这儿等了快两个时辰,还未见连珩回来,胡思乱想着以为对方是不愿回来见到自己,他的心绪更是凌乱无助。
直到到他以为连珩不会回来了,低落绝望之际,耳边却传来温柔的呼唤,像是做梦一般不真切。
“怀央。”连珩走进亭子里,整个人像个落汤鸡,从头湿到尾,一身书生衣衫满是泥泞。
“怎么回事?怎么都湿了?”云离忘记了方才的几分难过惆怅,满脸紧张心疼,连忙牵着连珩往屋里走去,“快泡会儿热水,我去给你拿姜汤。”
连珩由着云离把自己牵回房里,像个又叛逆又赌气的小孩,看着对方着急地为自己忙里忙外准备沐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山里的雨太大,所以回来晚了。”连珩冷不丁地开始解释起来。
云离还在整理衣物的手顿了一下,他轻声应道:“嗯,先沐浴罢,别着凉了。”
连珩由着云离照顾自己,舒服地泡在热水里,他眼疾手快地将要离开的云离抓住,严肃地说道:“我给你采了些药,这回不许不喝药了,我可是冒雨采了一天。”
“好。”
“还有,那个小木人你若喜欢,我再多刻几个送你。”连珩轻轻握住云离的手,感受到对方的紧张,他更用力地握着。曾想过任性地忽视云离几天,可当他看到对方握着那个小木人独自在亭中呆站之时,一切的伪装都溃烂而下,他怎么忍心?或许就算云离哪天亲手杀了他,他也会毫无怨言罢。
“叮咚”一声,几滴泪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从云离眼眶掉到浴池里。即便在朝堂上多么冷硬的他,在连珩面前会变得脆弱不堪,只奢求对方的一句温情。
“下来陪我。”连珩稍用力便将浴池边的云离拉下来,稳稳地抱在怀里。
久违的温暖令云离惊得回不过神,红唇微张,一双美目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连珩。
连珩眨了眨眼,俊朗的面庞浮出一抹少年邪气之色,他低头紧贴着云离的脸蛋调戏道:“害羞?”
云离只觉脸上如同被火烧一般滚烫,心跳和呼吸越发急促,对上连珩那魅惑挑逗的目光便连忙别过头去强装镇静道:“没。”
连珩淡笑着拂去云离脸颊上的泪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骗我。”
云离的眼神哀伤,他无力地解释着:“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会嫌弃我。。。。。。毕竟我确实有给公孙家下聘礼。”他摇摇头苦笑道:“可是那夜我早已安排妥当,在公孙薇上轿时会有刺客出现挟持她,嫁祸给公孙景,我怎么可能和别人成亲。”
“以后我们都别提这件事了。”连珩吻着云离的发丝,轻声说道,“不过,你不许再瞒着我做这种事,你是我的。”
“好。”云离松了一口气,抬手抱着连珩的脖子,生怕对方再把自己推开。
“对了怀央,方才我在泣昙山的昙山书院避雨,意外发现苏白也在书院里,他是被书院的学生在山脚救回去的”连珩抚着云离的背脊,说起正经事,“他不知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那苏木溪呢?”
“不知,明早我们一起去书院,你看看能不能救醒苏白罢。”
“嗯。”云离点头。
“他醒了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珩轻叹一声。
“南宫绫。。。。。。她。。。。。。”云离不自然地看了看连珩,小心地问出来,“你还好吗?”
“不用担心,我没事。”连珩释然一笑,“很多事情想通了,其实并没有这么难熬,逝者已矣,我更要好好活着。”
“晋庭,我不会让他好过。”云离眼神一狠,淡淡地说了一句。
连珩心疼地抱着云离,孩子气地呢喃着:“我只想把事情快点解决了,和你回蜃城安安静静地,远离这些纷纷扰扰。”
云离安然地笑了笑,伏在到连珩肩窝里柔声说道:“好,我尽快。”
第104章 虎符重现
次日凌晨。
床上的男子面容憔悴而虚弱,嘴唇轻颤,虽是昏睡中也掩不住那惊恐的神情,像是遇上了多么可怕的事情,手里紧紧拽着那个包袱不让人触碰半分。
——“白儿!我是你爹!”
——“呜呜不。。。。。”
——“把东西给我交出来!”
“啊——”
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苏白整个人弹起来惊恐地看着围在他床边的几个人,目光直接落到连珩身上,他连滚带爬地拽住连珩的衣服,惊恐而无助。
“呜呜呜珩珩。。。。。。珩珩。。。。。”
“先休息一会儿再说。”连珩皱起眉心,让苏白重新平躺回床上。
苏白听话地平躺在床上,即便是苏醒了整个人还在梦境中,面色苍白,眼神涣散,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灵魂根本无法正常交流。
“师父,小白是何病?”连珩担忧地看着那失了神的苏白。
“是蛊,方才我为他驱蛊,但还未完全驱散。”云离淡淡地说道,“他心中有恐惧。”
“到底是什么人把他害成这样。”连珩愤愤不平地说道。
“依蛊毒来看,或许是圣灵天尊。”云离看了一眼连珩,云淡风轻地说道,“他施蛊的能力很强。”
“他?”连珩惊讶。
“准备马车,把苏白带回山庄。”云离平静地说道,“否则会祸及这个书院。”
“嗯。”
午后,钟鸣。
绵绵细细的雨错落在这开遍梨花的梨雨轩,当真是一梨带雨的楚楚可人,微风拂过,花瓣凌乱,落英缤纷。
连珩淡笑着缓步走到伏琴浅眠的云离身旁,抬手将对方发间的梨花瓣拂去,却惊醒美人。
“珩。。。。。。”云离睡眼惺忪地喃喃着,美眸缓缓撑开。
“弹琴也能睡着。”连珩好笑地看着云离,体贴地将对方身上的花瓣都弹走。
“胡说。”云离脸色微红,轻嗔一声。
“好,我胡说。”连珩挑眉轻笑。
云离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连珩,别过头去。
“又生气了?”连珩笑开花来,将云离一把抱到怀里。
云离轻叹着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姿态。
“怀央,我们来亲亲。”连珩双眼发光地看着云离,像一头小狼崽看见鲜美的猎物。
“不亲。”云离翻了个白眼。
“那我亲你好了。”连珩耍无赖,奸笑着突然吻住云离的嘴唇。
云离羞涩地挣扎了一会儿也是徒劳,很快便被连珩的攻势打得没有退路,只能软软地抓住连珩的衣襟跟上他的节奏。
连珩托着云离的身子认真地吻着,交叠的双唇缠绵地缠吮,带动着全身的刺激,鼻间全是对方的气息,二人吻得翻天覆地,连衣衫也凌乱不堪,突然一道影子落下。
“少爷,雅女求见。”莫乔之目不斜视,恭敬地说道。
云离尴尬地推开连珩,而连珩迅速将其埋到怀里,看着向莫乔之笑嘻嘻地说道:“先让她到朗悦台更衣休息一会儿,我过些时辰再过去。”
“是。”莫乔之顿时没了踪迹。
“我们继续。”连珩露出回味无穷的表情,看着怀里迷离的云离道。
“去办正事。”云离挡住连珩的袭来,无奈地说道。
“再亲一会儿嘛~”连珩嘟着嘴可怜兮兮地说着。
“珩嗯。。。。。别。。。。。先沐浴。”云离红着脸紧张地看着连珩,连忙握住对方的手腕制止。
连珩紧紧地盯着云离,二话不说便抱起他风风火火地冲进屋里。
伴随着一声关门,惊起满地梨花飞舞,不多时,春雨洋洋洒洒地飘落天地,瞬间淹没梨花林中的小亭,梨花零落。
夕阳西下。
连珩一脸春风得意地抱着浑身无力的云离,一路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向朗悦台,二人在梨雨轩翻云覆雨了一个下午,直到黄昏才肯下床,一齐走进朗悦台。
雅女应声走出来迎接。
“连公子。”
“雅儿,好久不见。”连珩心情不错,笑脸相迎,抱着根本不想动弹的云离坐到软榻上。
而云离懒洋洋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就窝在连珩怀里。
“奴婢来是来传话的。”雅女低眉顺眼,目不斜视。
“是孟罗有何事吗?”连珩沉下语气。
“连公子身为我们西域王室,王上希望连公子能回一趟西域,认祖归宗。”雅女恭敬地说道。
“除此之外呢?”
“公子聪颖,自然能猜出王上的心思。”雅女也不绕弯子,直言道,“如今大华局势动荡,王上想公子回去助他一臂之力。”
“孟罗要如何?”
雅女抬眸认真地看着连珩:“我西域受大华奴役,如今正是机会一雪前耻。”
“此事容我想想。”连珩皱起眉心有些为难。
突然,莫乔之一脸喜色地冲进来说道:“少爷先生,苏公子醒了。”
“真的?”连珩惊喜地说道。
“是的,能说话能吃饭,应该是无碍了。”莫乔之点头说道。
“嗯,我去瞧瞧。”连珩回首看向雅女,“过些日子我亲自去一趟西域,到时再详谈,你先回去。”
“是。”雅女脸上欣喜。
“走罢。”连珩颔首,示意了一下莫乔之便牵着云离离开了朗悦台。
【百叶山庄·东苑】
夜幕渐渐降临,如同掩藏了许久的鬼魄正觊觎着这个繁乱的世间,一路百花含羞,清香袭人,云离跟在连珩身边,他思索了许久终于出声问道:“珩,你何时要去西域?”
“过几日罢,这事儿不能拖。”
“好。。。。。”云离垂下眼眸应了一声。
连珩抿了抿嘴唇问道:“怀央,你是不同意吗?”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云离无奈地轻叹一声,“你想要收西域为已用,无论如何,要小心,莫要急于求成。”
“好,怀央也快能离开朝廷了罢。”连珩微笑道,眼底的希冀灿如日光。
云离由衷地笑起来,靠到连珩怀里:“有你,足矣。”
二人甜蜜温情,走入东苑只见苏白一个人坐在庭院的躺椅上呆呆地看着星空,桌面上一盏清茶袅袅生烟。
苏白听到动静便缓缓转过头来,木讷得没有任何表情。
“小白,还好吗?”连珩暖暖地笑起来问道。
“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苏白比以往要来的沉郁而落寞,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连珩愣了愣,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说道:“有话不能在这里说吗?”
“我只想告诉你。”苏白平静地说道。
连珩轻叹一气,握着云离的手言道:“怀央,我去去就回。”
“我在屋外等你。”
连珩抱着云离温柔地在对方额头落下一吻:“嗯,别担心。”
庭院内仅剩下云离一人,他悠然坐到石桌边,为自己斟上一盏茶,细细品尝,沉锐的眼神被袅袅茶烟掩去,不知他心中思绪。
屋内。
“怎么了?”连珩关上门回首便看到苏白在翻找着包袱,表情严肃非常。
“是我爹。”苏白垂下眼眸,将一个用布包起来的东西递到连珩面前,他悲伤地望着连珩继续道,“我只能相信你了。”
“苏木溪?他怎么了?”连珩皱起眉心,只觉此事不简单。
“是他给我下蛊的。”苏白无力地坐到椅子上,苦笑着说道,“他已经疯了,六亲不认,根本不把我当儿子。”
“到底怎么回事?这又是何?”连珩疑惑地看着手里的布包。
“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你看了便知道了。”苏白疲惫地说道。
当连珩将那布掀开,再次震惊不已,最近奇奇怪怪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地发生让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该如何反应,那布里放着的竟然是另外半块虎符!
“怎么可能!”连珩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但确实就这么发生了。”苏白面无表情。
“你是说。。。。。是你爹拿了这半块虎符?”连珩不敢相信地问道,按理说这半块虎符是放在已死的程觅身上,程觅死后虎符一直找不到,没想到竟然在苏木溪哪里。
“是他杀了程觅将军,夺了虎符。”苏白悲戚地笑起来,“他居然因为这半块虎符给我下蛊,还追杀我。。。。。”
“那你打算如何?”连珩从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知道,或许哪天被他抓回家罢。”苏白没了任何生机,双眼失神而呆滞,“被他一掌拍死,就当我从没有过这样一个父亲。”
“小白。。。。。”连珩低着头,望着那半块虎符沉思,他突然说道,“你和我一起去西域罢。”
“嗯?”
“我过几天去西域,你跟我一起去罢,你爹应该想不到你会去西域的。”连珩认真地说道。
“无所谓,听你的。”苏白长叹一声,他起身走向内室,头也不回地说道“虎符你拿着罢,我想休息了。”
“你好好休息罢。”连珩担忧地看着苏白那太过凄清的背影,认识了苏白两年多了,何时见过对方如此落寞了无生趣的样子。
轻轻掩上门扉,如同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一眼乱世,谁还能在这世间完好无损。
第105章 世子大婚
天昶一年四月初七
盛春时节,律世子大婚,满朝文武百官云集,就连年幼的天子也亲自赴会,参与这摄政王之子的婚事。卞陵之南,一条长达十里的红毯从郊外的景王府一直铺进了城内的陈尚书府中,以备世子迎娶之便。
仿佛山河焕然,春满十里长安街,这一日天公都在作美,映得烟柳满城,春风如度,与那殷红的装点相得益彰。
说是黄花闺女的闺房,事实上只是陈祖谦临时扩出来的一间地儿,为造这弥天大谎而做的修整罢了。然家仆都有所不知,依旧乐此不疲地忙活着帮陈尚书这“雪藏”的宝贝闺女顺利出嫁。
陈祖谦不安地在大堂里走来走去,生怕今日之事会出什么茬子,眼皮总在不吉利地跳来跳去。他本想找了李尽沙,这样还放心些,但谁知对方对外告知身体不适,就连小皇帝去请也请不过来,故只能作罢一个人应付。
此刻,他看见家仆们扶着那假小姐进屋后就出来了,便走过去问道:“沫儿的嫁衣可穿好了?”
“小姐说她要一个人穿,还让我们等会莫要跟她说话了,免得紧张。”
陈祖谦转念一想也觉有礼,这女子本就是他花重金买来的烟花女子,来演这么一出戏罢了,如今在屋内调整调整也是应该,想来自己也不该去打扰,便颔首任由着去,自己则去操心婚礼其他方面的事儿。
闺房内,那当初见了公孙景面的“陈云沫”正素衣端坐在榻上,焦躁不安地等待。忽窗户纸一动,而后鬼魅一般的人影飘进来,恰站在她面前,正是一身素衣的李尽沙。
“李提督,衣裳都在这。”
“我知道了,你可以回丽红阁了。”李尽沙道,从衣袖中拿出一锭金子赏给她道:“将这些回去也给点杨红。”
女子颔首接过,而后训练有素地消失在了陈府。
而李尽沙站在榻前,目光定在那鲜红的衣袍上,也恰巧这替身女子的身形和他相差无几,这嫁衣裁剪得合适得很。他伸手抚上那精美舒适的绸缎,描摹着上面纷繁精巧的图样,鼻尖还能嗅到那胭脂水粉的味道。
他从前在宫中伺候南宫绫多时,不知触碰过多少华贵珍美的女子服饰,却打死也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穿上这新娘子的东西,还是和公孙律一同面对天地,成为这名副其实的对拜夫妻。
念此那抚摸着嫁衣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似乎跟那忐忑不安的内心一样,不可置信眼前的一切,恍如梦境。直到意识到时候不早,才急忙开始穿戴,将那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一套在身上,待全部整装待发看着镜子时,几乎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卞陵·景王府】
阿德急的团团转地看着那在镜前起码有一刻的主子,又看了看窗外的太阳,终于忍不住道:“唉哟,律世子您好了没?”
“嗯?”公孙律依旧在不厌其烦地整衣衫:“怎么,老爹他们催了?”
“王爷可是叫小的准时带您过去,万一迟了……”
“噢!迟了新娘子会等急的。”公孙律恍然大悟地立即加速。
“呃,是王爷会生气……”阿德汗颜。
“小爷这就好。”公孙律说完利索地最后弄了一遍行头,而后便跟着阿德气宇轩地走出房屋。
此时公孙景和晋庭也走过来,但见二人今日皆着华装,公孙景更是雍容华贵,满脸喜色。他走上前搭着公孙律的肩膀,将这唯一的儿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颔首:“你这小子今日果真是人模狗样,看来该让你早成亲才是。”
公孙律撇撇嘴:“哪有爹这么说儿子的。”
晋庭也走到他身边,满脸笑容的看着父子两,而后对公孙景道:“子观就莫逗他了,今日子抑大婚后,也是个有家室的男子,以后可不能这么闹腾了。”
“还是义父懂小爷。”
公孙律笑嘻嘻地用手肘顶了顶晋庭,对方也配合地向后仰倒同时哈哈大笑,仿佛儿时这对所谓义父与义子玩乐的场景——眼下一看,一晃竟快二十年过去了。
“时候不早了,律儿便出去沿着红毯将沫儿接过来罢。”公孙景道。
公孙律早就等不及,听闻便立刻踱步出景王府,而公孙景紧随其后,晋庭则待二人出去了,在屋中过了一阵也走了出去。
王府门前烟柳飘拂,清风缭绕而起,絮絮如雪落,如那沸腾欢呼的人群,映着满地红绸喜庆良缘,也映着春光云洁河山焕然,一切如梦似幻。
他灰眸含情,步下台阶,沿着红毯走来,不需多余的粉饰妆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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