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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脱]刀客江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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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闻瑜……发的什么疯。

    秦盛将他架起,而后坐到他身后,双掌虚虚地扶在他的背后,凝神静气,内力猛地灌入闻瑜的身体。他这可是花了血本儿,一身内力尽集中在手掌,收工之后怕是就算不用修养几日也得脱力半天。哪知,那么雄厚的内力灌入闻瑜单薄的身子,还没来得及探查一二,就被一股强劲的内气给弹了出来。

    秦盛一个不防,被那内气直接倒灌进了身体,他的耳朵瞬间嗡鸣了起来,像是听见了闻瑜在他耳边低声地笑。

    “秦盛……”那个幻音勾引似的拖长了尾音,“我来伺候你……秦盛,我来……”

    一时间只觉得被那声音控制了心神,秦盛哪里知道闻瑜还有这等法术,当时只顾着纠结着“不能意(hexie)淫兄弟”这件事,眼睛一闭,全身内力收回,齐齐抵抗那魅惑的魔音,竟冷不丁咳出了血。

    而此时,闻瑜睁开眼睛,眸中一片碧绿。

    他表情冰冷地看向胡霍,胡霍见那妖异的双眼顿时一呆,而后抽出刀就朝秦盛砍去。

    “这叫什么事儿啊……”秦盛忙着躲开,就发现闻瑜挣开双眼看着他,一双手也被牢牢地握着,秦盛不由自主地后背发凉,哂笑道:“闻瑜……”

    接着脖子上便感觉一片冰凉——胡霍将刀架在秦盛的脖颈上,威胁似的压了压。

    秦盛忍不住在心里泪流满面。

    先是在旪城被狐媚打得四处逃窜,又被花娘整得半死不活,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自己兄弟不知为何对着他双眼泛绿光……

    倒霉催的,愁不愁人。

    他看着闻瑜越靠越近,一张勾魂芙蓉面都快贴到自己脸上了,又看闻瑜笑得隐晦,不知打得什么主意,顿觉欲哭无泪,只得一咬牙,拼着伤了自己的危险往后一撞,再趁着胡霍脱力一把把刀抢过来,不看身后一个手刀将胡霍放倒了,刀也架在闻瑜脖颈上。

    “别动。”秦盛冷声道,“如果你不想知道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刀快的话。”

    闻瑜听话地停下了,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向秦盛,一双碧绿的眸子盛满了盈盈水光,秦盛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知这狐媚子一般的男人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秦盛……”闻瑜轻咬下唇,“把刀……放下来。放下,我怕。”

    声音婉转地在秦盛耳边挠了一挠,秦盛从来不知道闻瑜还有这般勾人的风情,即便心中警铃大作,还是当即半个身子都酥了。闻瑜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往旁边撇了撇,秦盛被他牵引,就感觉一阵香气扑来——原来是闻瑜软软地扑在他身上了。

    秦盛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受不住诱惑对自家兄弟禽兽一把,而后又闭着眼睛把刀法在心里过上个几十遍,这才冷静下来。

    “闻瑜……?”他试着摇了摇闻瑜,“闻瑜?”

    闻瑜没给他回应,只埋头在他胸膛,似乎是睡着了。

    秦盛:“……”

    打那以后,闻瑜便昏睡不醒,即便是偶然醒来意识也不清明,对着秦盛狂性大发。

    ☆、第三十六把刀

    胡霍成了闻瑜一等一的帮手,次次把秦盛追得上窜下跳,偏偏还甩不掉——用胡霍的话说就是,我还没赢过你呢!你凭啥甩了我!

    “我输了!”秦盛差点哀嚎,勉强维持着自己的人模狗样,“我说胡大侠,我输了还不行吗?”

    胡霍却不依不饶,“小人!你分明未出全力!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不出全力让我赢的,这样大家就会觉得你让我,你依然是真正的刀鬼……奶奶的,好险恶的居心!”

    秦盛:“……”

    这还能不能相处了!

    于是某天夜里,于胡霍呼呼大睡之时,秦盛背着闻瑜出逃了。

    一路逃一路走,闻瑜再怎么漂亮像姑娘,也是个实打实的汉子,身子骨压称,沉的很,秦盛背着他也背不久,强撑着走回他们被花娘抓走之前的山洞便力竭了。

    小心地把闻瑜放下,秦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感叹道:“真是太带劲儿了。”

    闻瑜呼呼大睡,连一个白眼也不稀罕给他。

    秦盛却是享受这难得的安静,这几天的闹腾快把他折腾出毛病来了,不是前一段时间被闻瑜那些娇气毛病闹得那种烦躁,而是天天都处于丧命边缘的担忧。

    闻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醒来内力都更上一层楼,有几次甚至让秦盛不得不拔刀相向,打了个酣畅淋漓,再在秦盛差一点伤着他时转头大睡秦盛煞不住车,一身内力只能硬生生的尽灌回自己体内,每每让他身体疼痛不已——内伤倒是不至于,憋屈是肯定的。

    闻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醒来时一双眸子越发绿得让人触目惊心。

    他早就失去意识,陷入诡异的境界中。

    事实上,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的他不再是玉花宫的少宫主,而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天天游山玩水,纵情享乐。

    多奇怪,按理来说,闻瑜是个修炼着媚术的人,又生得一副好皮囊,眉眼勾魂自是不必说,举手投足也都是魅惑。他若是愿意,多少女人也得扑上来,可偏偏年过十九还是一只懵懂童子鸡——可见其人虽长着花蝴蝶的模样,内里却不是什么浪荡的人。

    就是这样内心正经的家伙,在梦里却成了个纨绔。

    闻瑜全然不知梦外的自己是个什么样,他只是很好的扮演着自己梦中的角色。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泡茶馆看戏剧,给些女人打赏银子,再弄点什么吟诗大会,除了逛窑子,纨绔做的事他几乎一件也没落。

    然后,有那么一天,兴许又是闻瑜大少爷在哪个湖边整了什么吟诗作对的诗会,其大概内容就是吃吃喝喝评评美女,也倒是人生一大乐事,而就在没什么异常的这一天,他碰见了一个人。

    一个名唤秦盛的男人。

    梦中的他神经病一般,对那个坏笑着的男人几乎是一见倾心。

    可惜,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场面并不是多么美好——至少没美好到值得歌颂得绕梁三日,但人总是美化这些东西。说说那日,他正在湖边赏柳,一扭头,正看见一个不正经的男人拿手去挑一个通红着脸颊的姑娘的下巴,不是什么好场面吧?可他的心脏几乎在瞬间停了半拍,而后便疯狂地跳动了起来。

    也许是感觉到了炽热的视线,男人微微偏过头,见闻瑜一脸痴傻的看着他,没怪他无礼,只浅浅地笑了一下。

    是那种只挑起了一边嘴角的笑,看着调侃意味颇重,闻瑜却快要醉倒在他碧绿色的眸子里了。由此可见坠入情爱中的人多痴傻,初见那情景在他心中飘荡飘荡,让他白日里傻笑,夜晚里失眠,醒着做梦,做梦垂涎,若不是派人打探到那人武功高强,正是江湖第四凶刀鬼,非得更负责地当当纨绔——上门抢人去。

    且说闻瑜在梦中和梦外一般为了秦盛一个笑容魂不守舍,垂涎三千尺,可能快要在里头乐不思蜀了,外面的秦盛却是伤透了脑筋。

    他小心地打晕闻瑜,这次是不敢再冲动地直接往里灌内力。他让闻瑜保持着盘腿而坐的姿势,拼尽力气让内力凝成头发丝般粗细,而后缓缓地探入闻瑜的身体。

    汗水渐渐地从秦盛额头渗出,那水滴逐渐融合,而后汇成一滴从太阳穴沿着脸的弧度划下,悬在秦盛的下巴上。

    内力在闻瑜的经脉里小心地搜索着,遇着闻瑜自己的内力便小心躲着,试图找出闻瑜到底哪里出了岔子,一路缓缓探查走了个大周天,秦盛这个庸医得出了一个结论——没事儿,这人健康得很!

    可怎么能没事儿呢?闻瑜的内力一天比一天强,就是刻意修炼也快不成这样。

    秦盛觉得自己隐约得到了什么线索,然而左右就是找不着头绪。他摸了摸下巴,而后把一手汗水甩到一边,又看一眼闻瑜,终于气不过地拍了一下闻瑜的脑袋。

    闻瑜翻了个身继续睡。

    秦盛:“……”

    只得认命地再背起闻瑜,冒险一路走到了梅兰竹菊的那家破花楼,开了一间小房。

    不知道狐媚在旪城还有没有人……秦盛管不了那么多了,闻瑜一天不醒,他就一天不得安宁,分分钟折寿。

    “要什么茶。”老鸨挪着她那胖胖的身子慢腾腾地走到秦盛面前,秦盛驾着闻瑜吃力地四周看了一眼,“梅兰竹菊呢?”

    老鸨语气平淡,“下午姑娘不接客,您晚上请早。”

    秦盛点点头,对老鸨笑得风流,“大姐……”

    “晚上请早。”老鸨不买他的帐,径直将他带到房间门口,“您要什么茶。”

    碰了一鼻子灰的秦盛摸了摸下巴,“来壶普洱。”

    然后把闻瑜带进屋里,将他放到床上,秦盛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也不多言,品起那刷锅水味儿的茶来。

    终于华灯初上,只听门“吱呀”一声长长的呻(hexie)吟,秦盛的笑意加深些许——终于来了。

    “急着找奶奶,是有什么急事吗?”

    ☆、第三十七把刀

    秦盛站起身来,“梅奶奶。”

    “坐下说话。”梅兰竹菊笑着摆摆手,“怎么这么快就回旪城来了?还以为你早就走了,听说还带了个小朋友?”

    “嗯,”秦盛走到床边,把床帘撩起来,闻瑜仍在梦境中,脸上端是安详得很,梅兰竹菊过去一看,惊叹道:“哎呦,好漂亮的小伙子。”

    秦盛哈哈笑了两声,“面皮上我也不差呀!多少家姑娘芳心暗许呢!”

    “人家这是漂亮。”梅兰竹菊打量着闻瑜,“叫艳丽,你这种糙男人怎么比得上……怎地?这孩子出了什么事儿要让你急匆匆地来找奶奶?”

    秦盛见谈话步入正轨,也不客气,“正是因为我查不出来,这才来劳烦奶奶的。”

    梅兰竹菊奇了,“哦?怎个查不出来法儿?”

    秦盛细细地把闻瑜各种症状描述了一遍,梅兰竹菊沉吟片刻,“这症状我也是头一回见过……会不会是中毒了?”

    “毒?”秦盛回想起花娘那儿的千言茎,又想起自己还曾因为千言茎的毒伤口发炎过,闻瑜却是一直没什么事的。本来还以为闻瑜是对毒的抵抗力更强,所以即便被闻瑜先解毒,好生照料,他感激万分,可不够深刻。

    ——闻瑜到底还是中毒了吗?

    秦盛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觉,只觉得暖暖的,又酸又涨。闻瑜闭着眼睛躺在那里,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坐在床边,突然觉得这一刻的安详十分碍眼,闻瑜就该是吵闹的,反复无常又折腾的。

    “哎呦……”秦盛在心里自嘲,“原来我也会犯这种事后后悔的蠢毛病。我秦盛一生不后悔,所有的决定从来都不让自己失望,可这次真是……太不合格了……”

    然后又很不负责任地瞎想,“唉,多少家姑娘要为我这样的大侠陨落而感到痛心。”

    “梅奶奶,你治不好吗?”他不抬头,只是看着闻瑜。

    梅兰竹菊一脸凝重,“不知中的什么毒……而且我也说不好是不是中毒,先取点血试试?”

    秦盛不吱声,而后望向梅兰竹菊,笑得俊朗,“奶奶轻点儿,这样一朵娇花儿,怕疼得很呢!”

    梅兰竹菊见秦盛默许了,起身去翻找工具,嘴上也不客气,“呵,一个大男人的,就是再漂亮,如何能称娇花?”

    秦盛摸了摸下巴,“非也非也,如此美人儿,难不成配不上娇花这个名号么?”

    “前段时间还说奶奶最美呢!”梅兰竹菊故意损他,“现在我就不是美人儿了?”

    “奶奶最美,奶奶最美。”秦盛点头哈腰,而后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提醒道,“要不奶奶动作快点?这美人儿躺久了,直让人心痒难耐。”

    “难耐?”梅兰竹菊白了他一眼,掏出一根针,“难不成见到美人侧卧,你想冲过去和他同床共枕不是?”

    秦盛但笑不语,梅兰竹菊面上虽是讽刺他,心里却暗暗吃惊——她还以为秦盛这个性格的人什么都不会在意,而此时看来,他已经有些在意这床上的娃娃了,竟没忍住催促了别人,还是催促她这样大年纪的女人。

    又觉得自己仅仅和秦盛一面之缘,实在谈不上什么了解,全凭一面断定秦盛冷情实在是不妥,而且说不定人家有特殊的渊源呢。

    这么想着,梅兰竹菊倒也淡定了下来,她扎破了闻瑜的手指,而后将那针蘸上血迹,一阵摆弄之后皱着眉头道,“怪了,有一点儿中毒的痕迹,可是不重。毒倒是厉害毒,不过幸在量少……怎地症状这样奇怪?”

    “我用内力探查,也不见有什么毛病。”

    梅兰竹菊对秦盛的话不置可否,几下把闻瑜的衣服扯开,分别在几处大穴按压片刻,内力温和的输入闻瑜的身体,顺着经脉走了一圈,可闻瑜连呼吸的频率都没变。

    梅兰竹菊发了一会儿功,最后满头大汗地摇摇头,“不行,他没事儿。”

    “没办法吗?”秦盛笑容稍微褪去了一点,“那我再找找别人……梅奶奶知不知道哪家门派以医术著称?”

    梅兰竹菊迟疑片刻才道:“这……以前是北芪派,现在倒是没什么杏林门派出名了,早些年北芪派一朝被七凶花娘把男丁灭了个干净,大家都说是北芪派太厉害了招妒,这才引来杀身之祸,现在哪里还有人敢当杏林之首。玉花宫可能还行,但是他们也不是什么救死扶伤的好人,估计找他们也没用。”

    “没办法了?”

    “应该是没什么办法。”

    听闻梅兰竹菊这一番话,秦盛都要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嫖得太厉害了,上天都得给他点儿麻烦?

    他又看了一眼闻瑜,心脏再度开始酸胀——唉,你说说你,救我这么一个没钱的纨绔做什么呢?

    难得秦盛这个浪荡子开始自省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哪里不对,没过多久便挑出了自己一堆的毛病,小时候掌门就说他“烂泥扶不上墙”,他还觉得掌门纯属胡说,而现在他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自我厌恶之中——就在秦盛伤感到了极点,决定接下来三个月都不去花楼以示悲痛的那一瞬间,闻瑜醒了。

    可怜的闻瑜全然不知他自己醒的多不是时候,只是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嗯?这儿是哪儿?秦盛?”

    太久没有发声的嗓子声音有些干涩,他撑着坐起身,环顾四周,秦盛站起身来退后两步挡在梅兰竹菊面前,一双眼睛里既是高兴又是怀疑,生怕闻瑜一会儿又抽起风来,闻瑜见秦盛根本没有到他身边的意思,老大不高兴了,“做什么离我那么远……你身后是谁?秦盛你挡着谁呢!”

    “闻瑜……?”秦盛试探地问,“你是闻瑜么?”

    “你是傻子么?”闻瑜没好气的回,“问你话呢,你挡着谁!这儿是哪儿!”

    “你感觉怎么样?”秦盛几乎是跑到闻瑜面前,他一把抓住闻瑜的手腕把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干什么呀!”闻瑜闹了个大红脸,他扭扭捏捏地象征性地抽了抽手,接着便任由秦盛抓着,“我好得很,哪里有事?话说回来,这是哪儿?”

    “你没中毒?”

    “你才中毒!”

    秦盛再三确定了闻瑜没事儿之后脸色瞬间放晴,他递给闻瑜一杯茶,终于好心情地道:“哦,花楼。”

    那点儿可怜的难得的悲伤如同一尾滑不溜手的鱼一般唰地溜走,无影无踪。

    “什么?!”果不其然,闻瑜听见这话立马快跳起来了,他一把拽住秦盛的衣领,怒发冲冠道,“花楼?!你!你敢逛花楼?!”

    秦盛摸了摸下巴,“挺精神,看来你是真没啥事儿了?”

    “我能有什么事儿!”闻瑜站起来,“别打岔儿,走!我们出去!这种地方怎么能待!”

    秦盛“哎”了两声,“别啊,总得感谢了人家姑娘再走吧?”

    闻瑜一头雾水,“为啥感谢姑娘……”细想了一下顿时快炸了,“好啊!难不成你让姑娘伺候你了?!你要感谢她?!”

    然后硬是把那句“信不信我把你的命根子给废了”吞了回去。

    “不是伺候我了。”秦盛摇摇头,“是伺候你了。”

    “我?”闻瑜惊诧了,“我?!”

    他忙低头看自己,见自己衣衫不整,又见秦盛一脸笑意地站在他旁边,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响起秦盛以前说过的话——总有一天要带他□□……□□……□□……

    可,可他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决定拿秦盛开那个什么苞啊!现在是被哪个无关紧要的人给抢了?

    “那个姑娘呢……?”闻瑜的魂儿都快要出窍了,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想着好歹看一眼自己的童子身落在了谁身上,就见梅兰竹菊那全是褶子的脸凑到了自己面前,心跳顿时就停了。

    “你们在说啥呢?”梅兰竹菊道。

    “让他感谢你,”秦盛一脸坏笑,梅兰竹菊忙摆手,“不用不用,客气了。”

    闻瑜几乎是一顿一顿地扭头看向秦盛,秦盛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对,快谢谢她。”

    而后梅兰竹菊便大叫了起来,“哎呀!小伙子怎么昏倒了!秦盛,你笑啥!”

    ☆、第三十八把刀

    接着便是好一顿掐人中掐虎口的,闻瑜好不容易悠悠转醒,醒来就见到梅兰竹菊关切地看着他,秦盛在一旁窃笑,当即一口血喷在了秦盛脸上。

    秦盛被闻瑜天罗地网一大口血浇了个“人血淋头”,闻瑜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扒了他的皮,秦盛无所谓地抹了抹面上的血点子,“啧啧,年轻人火气太大。”

    闻瑜暴起,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药粉,双眼涨得血红,“秦盛!!我跟你拼了!!”

    秦盛忙后退,哪知闻瑜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他的面前,闻瑜也发现自己的异常,他震惊一瞬,而后就因为不习惯这样的灵活而狠狠地摔在地上。

    “哎呦!”梅兰竹菊下意识地轻呼一声,闻瑜双膝直直地打在地上,上半身还保持挺立——对着秦盛摆出了一个标准的下跪姿势。

    秦盛呆了一下,仍然不怕死地煽风点火:“……知道你想对我托付终身,我允了允了,美人儿不用行此大礼。”

    “呵……”闻瑜突然阴沉地笑了,他看了一眼梅兰竹菊,清醒过来秦盛刚才不过是着耍他玩儿呢,便缓缓地站起身,而后眸中绿光一闪。

    秦盛调侃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呆滞了起来,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闻瑜狞笑着拿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药粉靠近,却兴不起一丝逃跑的想法,仿佛脑中有个声音让他呆在原地,祈求着闻瑜的每一个眼神。

    闻瑜信步走到秦盛面前,倨傲地一把挑起秦盛的下巴,“拿我开涮?嗯?怎么不跑了!”

    秦盛呆呆地看着闻瑜,摇了摇头,突然一把抱住他,头自动找准地方窝在了闻瑜的肩窝里,“闻瑜……我喜欢你。”

    那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能让大姑娘都酥了身子,秦盛呼出的热气全打在闻瑜的耳边,刚才还盛气凌人的闻瑜瞬间僵硬了身子,药粉撒了一地,表情一片空白,整个人都被这突然的告白炸傻了。

    梅兰竹菊被这神奇的发展惊得一愣一愣的。

    闻瑜呆了一会儿,心又开始开花开花开个不停。他心里美滋滋,面上却拿着乔呢,只见他轻咳一声,“秦盛!你真是个衣冠禽兽!你居然对我无礼!”

    ——真这么想就别抱回去呀,玉花宫少宫主殿下。

    闻瑜美得已经发不现秦盛的异常了,他手足无措不知从哪儿下口吃这一餐盛宴,还要佯作漫不经心地回抱住秦盛,“原来你居然一直对我存了这种心思!枉我当你是兄弟,你居然……居然……你怎么现在才说呢。”

    质控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个字说得轻轻的,都快让人听不见了。闻瑜一脸娇羞地把何谓娇花演绎得淋漓尽致,他扭着秦盛的衣服,见秦盛一直抱着自己,又干咳一声,“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我……我,我,其实我也……”

    秦盛又蹭了蹭闻瑜的脖颈,闻瑜觉得自己到现在还没腿软得坐到地上简直就是个英雄。二人的气氛缠绵而暧昧,闻瑜几乎要忍不住把手从秦盛的衣服里伸进去了。

    梅兰竹菊煞风景地道:“我说……”

    闻瑜充耳不闻,人比花娇地继续告白:“其实秦盛……那个,我……我……我也……”

    梅兰竹菊又大声了一点,“我说小伙子……”

    闻瑜荡漾地把秦盛的脸掰到自己面前,打算来个浓情蜜意的吻,然而在近距离看见秦盛呆滞的表情时突然愣住了。

    “我喜欢你,闻瑜。”秦盛还在重复,双唇触碰又分开。他的五官有一种属于男人的硬朗,早就把闻瑜迷得昏头转向,而现在闻瑜看到这副帅气的面孔直想哭。

    ——这分明是被什么鬼玩意儿控制了!

    “小伙子……”梅兰竹菊蹭到闻瑜面前,面色凝重,“你俩……是这种关系?”

    闻瑜还在被“秦盛根本不喜欢他刚才都是被控制的”打击得快要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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