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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生物叫大师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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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绎救下了她,女弟子被拍在地上,嘴里溢出血,被青莲教众人搀扶着,他们站在哪仇恨的看着季昀绎。他们心里了然,这一切都是季昀绎捣的鬼,但容妩犯的错也是不可宽恕的。
“小兄弟,把她给我吧,我把她送到雪幽洞里去,我听说青莲教历代护法都葬在哪里,我想她一定想去看看。”灰不黑说道,注视着容妩的苍老眼眸里有点惋惜和心疼。
季昀绎依言递过,灰不黑抱过容妩,少女睡的很香甜,脸上还泛着餍足的红晕,他将手中的力度放的更轻了,像是捧着易碎的玻璃玩偶。也许这一切将不在了……灰不黑想着,他复杂的看了季昀绎一眼,带着灰灰教众人就要离去。
“白二小子,你最好祈祷下次别被老道看见。呸!”灰不黑走之前朝着白白教二少主放了句狠话,灰豆丁看着白二少主脸皮子一红,也跟着师父走了。
白二少主听了满腹委屈,见灰灰教离去便也带着众人散去了。
青莲教的人也散去了,他们人数太少了,难道现在打上去给人家开牙祭。
季昀绎一转身,便看到景一站在哪里,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景一黑黑的目光,心里有点发慌。
第18章 第 18 章
“你看到了?”季昀绎斟酌着缓缓的开口,他试图打破两人之间的良久的沉寂。
“嗯。”景一点了点头,他的心里什么感觉也没有,可以说他淡漠,但其实他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景一,他只是有点惆怅,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联系。
景一的心口有点发疼。
……
当季昀绎躺在车上的时候,他自己还觉得有点不真实,景一竟然什么也没说。外面纤云和她哥哥在低声的聊天,景一在马车的内侧的软铺上小睡。
被单被景一紧扯着裹在身上,只露出他一张白晢格外清秀的脸。他的眉毛放松的敞开着,不像白天那样绷的紧紧的。没有了防备与冰冷,他看起来很柔软……季昀绎掀起唇,他感觉心里一下变的宁静。
他突然想起对他面露杀气的持刀刺过来的出嫁的容妩;想起因此而成为一盘散沙的青莲教;想起了景一的宠姬曼夭愤恨的眼神;想起当年面容稚嫩的包子少爷景一和跟在他后面小丫头容妩……景一,他真的不介意吗?那么多年的仇恨?季昀绎紊乱的想着,这一切太不真实了…掌心下的体温温热着……但我得到了不是吗,我只需要紧紧的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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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在一片树林里落脚,景一说是想在林间住一住,哪里清净还可以精炼武艺。季昀绎自然无条件的支持他,也在林里下了脚,这倒省了景一去找理由留下他。纤云虽说心里还在闹一些女孩子心思的小别扭,但是她肯定不会允许自己离开狗蛋哥哥的。至于分主,这家伙来纯属凑热闹的。
季昀绎去拾干木,分主就跟景一凑在一堆儿聊天,两个人聊的很投机。
“这天机谷的老道士,就是那个颇负盛名的天机老人。他为人正谨,不苟言笑。
话说,又一次他入厕没带纸。他想唤人,但脸皮又薄,生怕让弟子知道了有损威严。于是,他忍着。
后来他神清气爽的出来了,你猜他怎么办到的?”
景一摇头,疑惑的看他。
“第二天,他的弟子给他取衣物去洗时,发现师父少了一只袜子,哈哈!哈哈”分主问道,他哈哈大笑着,他在讲着武林中的一些奇闻,总之就是一些各门派重要人物捂在兜里的大大小小的囧事儿。
景一也乐了,他笑了笑。他觉得分主的眼睛格外闪亮,很熟悉,很像是…景一想起了带幼年的小师弟去偷天一峰主的丹药时,小师弟也是这么开心的望着他……但,景一细细的端详着:分主生的眉目清朗,目光明澈,且又语音常笑…不像是那么冷清的人,他想了想,又推翻了,因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两个人聊了好一阵,季昀绎刚回来,便有被景一命去做饭了。不知为什么,季昀绎也不抗议或说什么,他只是默默的干着,还会看着景一笑的很开心,就像是他还是季狗蛋一样。
令季昀绎真正郁闷的是,这新来的小子太会争宠了。他将调料撒在切好的鸡肉上,看着笑做一团儿的两人,一抖,把整个料子全撒了进去。
纤云也出来了,她刚刚睡完美容觉。她看到季昀绎开心的跑了过去,却又停在他身后矜持踱着步子,偶尔,还会不小心发出的细微的摩擦声,但她就是不开口说话。
但我们的季昀绎同志他正在专注的分着肉,他认真的将调料重的留到了最后,将中间柔软的肉给了景一,又分给了纤云和自己,最后再慢吞吞的把调料重的那一块递给在哪看了很久的分主。分主悲愤的咬着肉,小声嘀咕着再也没有爱了,云云。
“我要去采一些云草,你跟我一道吧。”吃完了肉,景一走到季昀绎面前开口道,说完他撇过头去,向林深处走去。
季昀绎很快的跟了上去,他脚步一下轻快了。临走前,他特得意看了分主一样。分主脸辣的通红,不停痛饮着水,心内一阵苦逼的纳闷儿,果然一不小心把厨师长得罪了,偏偏,他还啥都不知道Q_Q……
茂密的树枝渐渐变的稀疏,白云缭绕着,将蓝天与山崖牵扯在一起。崖边,几个碎石剥落。
景一弯腰往下看着,他指了指山腰上晶莹的蓝色果子,“去将那果子在下来。”
“是。”季昀驿找了颗壮实一点的大树,系好绳子,便毫不犹豫的翻身顺绳而下。
他想实现大哥哥的每个愿望。这叶片上面有些小刺,果子颗颗饱满,晶莹剔透。
季昀驿欣喜的抓住了它,突然一片黑影笼在了他头上。他警惕的抬起了头
,惊愕抬头望见了景一冷漠的脸。
“为…为什么?”他有点不知所措,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景一低着头注视着手上的刀,他把它横在绳子上方,比划着,也不应他。
季昀驿瞬间懂了,他低声笑了笑,觉的内心有点受伤。不管他再努力,他们之间的桎梏就像是一条永恒的深沟一样,就算用泥土将它粉饰太平,可泥土终究是泥土不是石头,它随时都会被雨水冲走,使一切努力化为乌有…而深沟,依旧。这样有什么意思呢?季昀驿心顿时痛起来了,他眼前模糊起来。
“你当真恨我?”他眼神紧紧的抓着景一。
景一紧握着匕首的手不可控制的抖动着,他用力的点了点头。手一抹,绳子蹦的断裂开了。季昀驿的身影也迅速掉落消失不见了,山下的云雾迷蒙。
匕首咣的一声落在地上,它雪白的刀刃在阳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好刺眼…景一眼泪汹汹的流着,他试着去止住,但就是止不住。他不由想起季昀驿落下时说的一句话,轻飘飘的,却像是一直在他耳边环绕。他的心开始抽搐,四肢也开始发冷,这个世界只有他了吧,他瑟缩着想蹲下来,眼前一黑。
第19章 第 19 章
纤云和分主从旁边灌木丛里走了出来。
“主人。”纤云看了崖一眼,又焦急的盯着分主看。
分主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黑黝黝的目光直看着景一。他弯下腰,看着景一,目光顺着他泛白的脸庞,单薄柔软的双唇,一直滑到那段优美的脖颈。
“主人!”纤云红着眼睛,扑通的一声跪下了。
分主被扰了兴致,冷扫了她一眼,纤云的脸一下变的煞白,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去吧。”分主说道,她跟了他久,也不能说没有感情。
“谢,谢主人!”纤云欣喜的起身就要往下跳。
“身体留下。”分主冷淡的说着,这物品时师兄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是。”纤云爽快的答应了。她一下变成了白色的小纸鹤,那纸鹤悬浮在半空中拍打着翅膀,中间冒出一个透明的小小的身影,是纤云。
分主,不,玄凰看纤云的灵体上不断飘出法符,说道:“你可知一旦出了这灵鹤体,你此生只能为一短命的灵体,再无修仙成人的可能性了。”
“纤云知道。”纤云点了点头。
“为什么?”玄凰不由皱了皱眉头,知道了还去?
“爱情。”纤云笑了笑,笑容有点义无反顾,甚至可以说格外幸福。她最后向玄凰拜了拜,“望主人珍重。”
纸鹤落在了地上,一个白色的透明小鸟飞了出来,飞向了悬崖底下。
玄凰怔住了,爱情?
他蹲在景一的身边,捏着景一的下巴,说道:“大师兄,你可知道爱情是什么?”
景一紧闭着双眼,似乎还在昏睡,不断有细密的冷汗从他脸上沁出。
玄凰觉的指尖一片湿热,他不由捏了捏景一的脸颊,俯身凑上去,咬上了那柔软的嘴唇。感觉到景一在挣扎,他强硬的把景一紧压着扣在地上,加深了这个吻。
玄凰感觉体内的伤势开始好转了,他不断运转着功法,从景一哪里不断的汲取灵力,两者灵力不断交融着。
景一似乎有种神奇的能力,玄凰幼时不懂如何掌控身体里纵横的天生火灵,每日忍着焚烧之苦,甚至因此也修炼贫贫。但若是景一在他身侧,他所有的痛苦都像是削弱了一般,越靠近,就越舒适。所以他小时候极为黏景一,景一也因为他身体不好,格外怜惜她,因此小师妹格外的讨厌他,每日都像是暴躁的小狮子防狼一样的死瞪着他。
也许是那种藏不住心思的充满独占欲的视线,让师妹不安了吧。
玄凰感觉身体里的力量稳定了之后,他抱起景一,看着景一颤动的睫羽,不由轻笑了几声。师兄装睡的样子真可爱。
崖底。
山底下有一片宽浅的湖水,嶙峋的乱石从碧绿的湖水中翘出。中间有一片柔软的水草,银白色小鱼在里面穿梭着。
季昀绎醒来时便看到这一幅情景,
他沉默的从水草上爬了起来,伸手抓住一只被惊扰的小鱼,看了看,又看了看四周,叹了一口气,又躺下了。
他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是从崖顶上摔下来是被树枝,凸出的石块刮伤的,他本可以躲避的。血从他破烂的衣物里渗出,染红了一片。他回来找他吗?
他待了很久,喉咙疼的时候就喝附近的湖水,他感觉很热。他不会来了,他模糊的想了想,也罢。
当季昀绎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竟然身在一处农屋里。
“嘿嘿!你可算醒了。姐姐都已经照顾了十几天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欣喜的把头探了过来,他叫道:“哎!我得告诉姐姐去!”说着便跑了出去。
姐姐?季昀绎迷茫的想了想,他何时认得这人物了?
一抹美丽的身影走了进来,柔弱的的身骨,楚楚的似如秋水的眼眸,她手里端着药碗,婉丽的笑了笑。
容妩!。季昀绎释然的含着笑,他如常的问道:“你最近还好吗?”
容妩喜悦的凑了过去,她摇着头狡黠的笑道:“。”错了,错了……
她瞪大了眼,空气中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扼着她的脖子,她痛苦的咽下了口头的话。她又尝试着开了开口,嘴却抿的死紧。她了悟了,不由地惨然一笑,原来这就是代价。
季昀绎看着容妩的脸色不断转换着,还发白的冒出了冷汗,不由问道:
“你怎么了?”
“没事儿。”容妩看着他关心的神色,甜蜜的摇了摇头,也许这会是一个好的开始。从此这世间再无纤云,却有了一个注定陪伴到老的容妩,这就够了
。
“喝药。你身体弱。再不喝药就冷了。”纤云一只手一把稳稳的将季昀绎扶起,抽了个枕头垫在他背后。
季昀绎不由愣了,容妩一向柔弱,何时如此强壮,说话还有点。豪迈。
也许是我过去不够爱她,关注她,所以,季昀绎深思,这就是她不为人知的本来面目。
季昀绎养伤期间,他曾问过容妩,可曾恨过他。容妩只是犯傻似的盯着他笑,摇着头说不恨。
他伸手摸了摸容妩的额头。容妩害羞的愣住了,她正经道:“我起初是恨你的,但想想若是连你也没有了,我定是活不下去的了。”容妩执拗的看着他,这出轮到季昀绎愣住了。
“季大哥,你愿意陪着我相伴到老吗?”
季昀绎不知所措的撇过脑袋,他第一次被女子如此直接的告白。他其实也应该那么直接的向景一告白,他会接受吗?会吧?肯定不会的。季昀绎沉默的走开了,“抱歉我们不合适,等伤好了,我就会离去。”
不,我们会在一起得,容妩赌定的看着他的背影,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她幸福的笑了笑,细水长流。
第20章 第 20 章
话说纤云离开纸鹤的身体后,她感觉有一股吸力,将她吸了过去,天旋地转。
再次醒来时,她是被冻醒了的。她爬了起来,周围全是冰块,整个洞内都是被冰封住的,这地上有几滩血迹。
她抬着眼望见冰内自己的身影,熟悉的脸庞,她惊呼道:“容”妩。喉咙却一道撕疼。
她凑在冰上看了看,这脖子上竟有好几道勒痕,细观之,容妩竟然是活活被人掐死的,这印记深深的勒进她的喉咙,弄伤了声带。她的身上也有很多伤,有些旧了,有些新的伤痕倒像是刚抓伤的,从旧的伤口用指甲剥开的。如此折磨人的神经的伤法,谁如此心狠?
纤云寒了寒,她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她向内室走了进去,里面窝着一卧冰棺。张鹰。是了就是了,纤云泪流满面。
张鹰的棺上刻着一排血凝结成的诗句:
枝头柔红逢雨折
腌酒作浆赠张郎
妾本清莲怎附泥
双封冰玉方还香
红的黑沉,触目惊心。这世间除了情字,还有何物更伤人。这其实本就不是她的过错,但她始终怨恨着自己,犯下了太多的错误。所以折磨着自己,死在了他的门外了吧。
纤云沉重的离开了洞府,用世界馈赠的灵力在洞中埋了一个守护阵。她也要去追逐她的情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第二十节
踏着幽径,看着修长的参天林木,绕耳的是清脆鸟鸣,扑鼻的是馥郁野芳。
这小道上还行着两个人,可惜了这等美景,一个司空见惯还略有挑剔,一个满怀心事双目空空。
“师兄。”玄凰不由停下来,他看着景一木钝的神情,眉毛不由皱起但又迅速抚平。
他笑了一声伸手抓住了景一的手掌,五指交错的扣紧了。
回神的景一看着自己的左手瞬间尴尬了。
他试图挣开,但奈何对方抓的太紧了,只好被玄凰拉着手前行。
“师兄,今天我带你来是放松心情的,你若是再发呆,我都不知道我会干些什么。”玄凰回头的冲他暗示地笑了笑,他狭长的眸子微眯,羽睫轻扫,眼波流转间,端的是风情万种。
景一侧头避开了他墨一样漩涡似的眼眸,脸有些煽煽。
玄凰带他去了一个满是柳树的地方。白色的柳絮,自树下飘零,纷纷扬扬。
景一眼前恍惚,眼前之景就跟后山的那一片柳树林一模一样,而这场景曾多次的在眼前浮现着,似乎每次想起,便是师弟透过那缠缠绕绕的柳枝望过来的清淡却蕴含灼热的双眸。
玄凰变出了一个石桌,两个石凳还有一蛊酒,他坐了下来,但左手牵着景一的手不放。他回忆道:
“师兄,我每次都想着若是能与师兄在这里一起喝酒,像幼时一样,”
景一不由想起,年轻时常年被他与师弟光顾的后山,与气的跳脚灵剑峰峰主。无奈,不论是那酒藏在哪里,总会被鼻子灵敏的师弟找到。
景一不由乐了,他望着师弟还尚带稚气的脸,师弟多少岁了,如今细算也才二十,正是青涩的青年的年龄。景一内心一片慈爱,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之感油然而生,他顺着玄凰的手就一起坐在了石凳上。显然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也就比师弟大个几岁而已
玄凰见他坐下,欣喜的为他斟了一杯酒,突然脸色一白侧身吐出了一口鲜血。
景一不由凑过来,他抓住玄凰的肩膀探看玄凰的身体情况,眉间锁的更紧了,器官损伤,真气紊乱,总之情况很糟糕。
玄凰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他看着正关心他伤势的景一,眼眸黯然问道:“师兄,你明知我一直都在哪里,你为何不来看我?我回洞府的时候,你为何要用灵气把门封锁了起来?”
景一的担忧的脸变的僵硬,他回避道:“师弟,回去吧,待在这里越久,对你损伤越大。”
“师兄,那天晚上其实你醒着是吗?”玄凰眼一亮,他抓紧了景一的手指,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笑着说道。
“我不知道。”景一脸一红,不由故作冷静的辩解道,那夜倘若他不装着快醒过来了,估计就要全垒了。
“师兄,你当初跟我说过你不喜欢男人的。”
听着小师弟突兀的一句话,景一一愣,点了点头。
“可你爱上他了。”
玄凰轻飘飘抛出了一个定论。
“此事不必多言。”景一的话语顿时变的冷漠了起来,他起身就想离开这个地方。
“师兄…”玄凰焦急地拽住了景一的衣袖,他接着又吐了一口血,鲜血染红了石砖。
“你们没有缘分啊!”小师弟哀痛的说着;他抓着景一的衣袖攥的更紧了,“师兄……我恋慕了你那么久,你为何不曾望见我。”
景一停了下来,他感觉到点点热意落在他的衣袖上,他似乎感到了一种灼烧感。此情之沉重,他怎不知。只是,他心中始终空陷了一块。
他抱起晕厥过去的玄凰,一路缓步思索着。
季昀绎对他只是孩童时雏鸟的迷恋,这雏鸟只是犹豫的疑惑着要不要在为它曾经为它遮风挡雨的地方安家。
这份感情像是风中摇曳的残烛,他却疯狂迷恋上了那一时的光风霁月。
醒了吧,迟早都要离去,何必惹两处伤心泪。
玄凰陪着他住在林中的木屋里,他多次劝说他离去也无果。没多久,竟是连榻也下不了了。
玄凰日益显瘦着,他深陷在床榻上,面色更是苍白如纸。
景一喂他喝下了药,便要离去。
“师兄。”玄凰唤住了景一,手指摸索着紧紧扣上了景一的指缝,他努力对景一扬起了一抹安抚的微笑。
“你在逼我。”景一担忧的面容未减,皱了皱眉毛,他复杂的目光落在了玄凰的身上。
这些年,他见惯了师弟的清傲,何时见过了他这几月这般卑微做态,情字果真伤人,景一苦涩的笑了笑,也罢,答应他吧。“容我想想。”他为玄凰掩好被子,神色有点疲惫。
外面正下起大雨,景一倚墙而立,无数银色的雨丝,从白茫茫的天空中垂落,他凝视着,目光难测。
下雨了,白衣青年顿了一下脚步,他看了一眼下的愈发大的雨,压低了自己的蓑帽,继续加快了在林间穿梭的脚步。
景一的手指头一片炙热,他摸出了一个精致的摇铃开始摇动。一阵阵如凤凰泣鸣的低垂响声,周围散发出一道道蓝色的光,一排排黑色的繁体字有序的排列在长空中:
'让男主与女主在一起'
景一眼中茫然全退,像是一盆冷水将他从身到心都浇的透凉,他脸色发白,心底一片涩然,他到底在犹豫什么。他绝然凄厉的笑了笑,又冷漠的把自己的心态调正,轻轻的推开了门。
又轻轻掩上了,他走到了床前,褪去了衣物。扣住了玄凰的后脑勺,来了一个深吻,先恢复点力气。
他要,便给他了。
墨云翻滚,雷声轰隆,一簇闪电闪过,亮光落在了紧关的摇晃的木门,一阵阵细微的声音从门缝中溢出,暧昧的涌动着,夹杂在哗哗的雨声中。
今晚是一个不眠夜。
第21章 第 21 章
暴雨已经停了。景一睁开了双眼,低头便是玄凰乌黑的发丝,他头压在景一的裸露的胸膛上,恬静的容颜一改往日的苍白,莹润了不少。
景一黑沉着眸子,一手挑开玄凰圈锢着他的腰的胳膊,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玄凰惊醒,坐在地上,凤眼无辜的望着他。
景一气闷,其实心里已经是悲伤逆流成河了。昨日,他明明已经做好了搞基的思想准备,就在他把小师弟压在身下,打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时候,天翻地转,他眨眼就在下面了?之后便是暴雨打脆荷,往事不堪回首。
玄凰走了过去,抱住景一,安慰的吻了吻了他的脸颊,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他温声道:“师兄。”
景一皱眉,躲过,他不想理他。突地,他脸一红,颤抖的埋在了玄凰的怀里。
玄凰暧昧的舔舐他的耳垂,顺着白晢紧韧的颈部噬咬而下,舌尖在齿缝间窜动着,嘴唇润红一片。他的手…
景一被刺激的脸上绯红着,身上还冒出了细汗,他积蓄了一点灵力,便猛的一把将玄凰推开。他身子瘫软,路上还跌颠了一下,玄凰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景一一掌拍飞了门,跑了出去。
外面一片清凉,刚下过雨,落叶厚厚的铺满了一地,碧空无云,清澈如洗。
风声传来,从簌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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