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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风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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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风云》演尘
文案:
草木皆兵,投鞭断流,风声鹤唳等成语皆源于一人………………颇受争议的苻坚。
一介布衣的王猛成就了苻坚的霸业,死后却又为何留下众多非议。
从俊美娈童到嗜血帝王,慕容冲用短短二十多年便走完。
凤泊鸾漂的慕容垂如何通过两次叛离,建立后燕。
枭雄桓温几经北伐,却又为何终未称帝。
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那个动乱的五胡十六国。
本书所提的秦史称前秦,燕为前燕,晋为东晋。而故事也便由此开始。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苻坚 ┃ 配角:王猛慕容垂慕容冲 ┃ 其它:争霸权谋
第1章 英雄出世
公元338年,在略阳临渭的一处高大院落内,身穿华服的苻雄正在屋外焦急的走来走去,而屋内的苟夫人正在竭尽全力的产子。
半个时辰之后,从屋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婴儿哭声。激动万分的苻雄立即冲进屋内,对躺在床上虚弱的苟夫人说道:“夫人辛苦了。”面无血色的苟夫人对他微微一笑。
苻雄对产婆说道:“是男是女?”
产婆行礼回道:“是位公子,不过……”
苻雄急忙问道:“因何欲言又止,快讲!”
产婆点头说道:“公子背后好似有字。”
苻雄略有生气地说道:“无稽之谈,怎会有字?”
苟夫人努力地起身说道:“抱来让我看看。”
产婆将孩子抱到床边,这时苻雄也走了过来。苟夫人打开薄被并将孩子翻过身,众人一看皆惊。只见孩子的背上写着“草付臣又土王咸阳”片刻之后,苻雄让苟夫人照顾孩子,自己却来到父亲的书房。
正在看书的苻洪见苻雄似有心事地走了进来,便放下书问道:“何事?”
苻雄行礼说道:“父亲,苟氏方才产下一子,却背后有字,不知何意。”
苻洪惊讶地从座而起说道:“何字?”
苻雄说道:“草付臣又土王咸阳。”
苻洪皱眉思索片刻之后,便仰天大笑。
苻雄不解父亲因何大笑,故而说道:“父亲?”
苻洪喜形于色地回道:“草付乃是苻字,臣又土是繁写的坚。说明此子将来要在咸阳称帝!既然天意如此,此子取名苻坚,字文玉。”
苻雄欣喜若狂地说道:“若果真如此,真乃苻家幸事!”
八年后,苻雄的好友张承带着七岁的张慕媱来到苻府做客。苻雄与张承互相拱手行礼之后,便落座。随后苻坚走上前来向张承行礼说道:“侄儿见过张伯父。”
张承看着虽只有八岁但却身材健硕目光如炬,颇有帝王之气的苻坚笑着点头说道:“文玉,快快请起。”
苻坚谢过起身,然后说道:“张伯父定有要事与父相谈,不如侄儿与慕媱出去上街走走?”
张承笑着点点头。于是苻坚与张慕媱一起出了大厅。苻雄欣慰地看着二人的背影,说道:“青梅竹马,天作之合。张兄,看来你我注定要做亲家”
张承笑着说道:“是小女高攀了,文玉非池中之物……”
他还为说完,苻雄却说道:“张兄此言差矣,慕媱天生丽质,艳冠群芳,怎能妄自菲薄。若张兄不反对,便定下这门亲事,如何?”
张承高兴地说道:“此事甚好,只是文玉……”
苻雄却一笑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知子莫若父,张兄不信,等他二人回来,将此事告知,定时欢欣雀跃喜不胜收。”
苻坚与张慕媱来到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大街上,看到一个卖风筝的商贩,便走了过去。张慕媱看着琳琅满目形状各异的风筝,一时举棋不定,不知该选哪个。一旁的苻坚却拿起一个画着昭君出塞的风筝说道:“这个风筝多少钱?”
商贩回道:“十文钱。”
苻坚取出钱袋,从里面拿出十文钱交给商贩,而后又将风筝放到张慕媱手中。
张慕媱含笑看着风筝上的王昭君赞叹道:“月宫嫦娥不及此女。”
可苻坚却看着张慕媱笑着说道:“可她却不及你半分。”
张慕媱立即害羞地说道:“油嘴滑舌!”然后一脸绯红地跑了。苻坚也略有羞涩地说道:“事实如此,为何要跑?”而后二人在街上嬉戏玩闹。
这时,一个善观面相的文人见苻坚器宇不凡面带紫气,便走到苻坚面前说道:“此乃陛下巡行街道,尔等却在此胡闹,难道不怕司隶校尉将尔等捆绑审问?”
张慕媱吓得急忙躲到苻坚身后。而苻坚则掷地有声地回道:“司隶校尉只捆有罪之人,且我等何罪之有?”
文人笑着点头说道:“公子必定大贵。”
而苻坚并没有像寻常孩子一般听到此言定会忘乎所以,而是淡然地说道:“此言若真,定当不忘今日指点之恩。”说完,先向此人拱手行礼,而后拉着张慕媱离开。
留在原地的文人点头自语道:“天命有归,龙兴凤举。”
苻坚和张慕媱在回家的路上,张慕媱问道:“文玉,那人之言可是当真?”
苻坚笑着摇头说道:“江湖术士,岂能信得?虽说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可若非努力,怎能富贵临门?”
张慕媱不解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对他恭敬有加?”
苻坚看着她,回道:“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张慕媱虽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看着苻坚虽是氐族之人,但说起话来却宛如学堂教书先生,所以高兴不已。
二人回到苻府,同苻雄和张承用过饭后,张承便带着张慕媱离开。而苻雄对苻坚说道:“文玉,日后让慕媱与你为妻,可好?”
苻坚含笑低头说道:“就依父亲之言。”
苻雄笑着一指苻坚说道:“臭小子!”
三个月后,苻坚来到祖父苻洪的书房并行礼说道:“文玉见过祖父。”
苻洪见苻坚来了,便十分欢喜地说道:“文玉,快起来。”苻坚谢过起身。苻洪又说道:“你是苻家诸子之中对汉人文化造诣最深之人。以往氐族只知喝酒吃肉且不思进取,故而……”他还没有说完。
苻坚说道:“这便正是文玉来此原因。学堂先生虽是氐族之中最精通汉学文化之人,但终究非正统。故而想请祖父为文玉诚邀汉人儒学先生,单独讲解传授。”
苻洪的其他子孙来见其时,从无一人提此要求。苻坚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意愿,所以让苻洪欢喜非常,故而又试问道:“难道不想索要钱财之物?”
苻坚摇头说道:“文玉眼中,不是亲历劳作所得钱财,怎可取之?”
苻洪激动地说道:“文玉以君子自居,祖父定当成全。”
苻坚笑着行礼说道:“文玉谢过祖父。”
苻坚学习十分刻苦,认真研读经史典籍。随着知识不断的积累,便立下了经世济民的远大志向。
五年后,苻洪其子苻健在公元351年入据关中,次年称帝,建都长安,国号称秦。苻雄因辅佐兄长创业有功,封为东海王,官拜丞相。张承因与苻雄的关系,故官拜中书侍郎。而苟夫人却十分不悦,因为随着苻雄地位的不断上升,所以她想借此提高母家的地位,怎奈母家男丁皆是乡村野夫目不识丁,唯有自己的侄女茍珍儿虽不似张慕媱般倾国倾城,倒也算得温婉可人。可虽曾向苻雄提及,却被断然拒绝,故而只好闷不做声。
而与她一样郁郁寡欢的还有身在魏郡的一个文人。此人名叫王猛,晋国青州北海郡剧县人。在他出生前两年,青州被石勒建立的后赵政权攻破,晋国降卒三万且死于非命。当王猛出生时,后赵已席卷中原,而且继石勒帝位的石虎是位穷兵黩武嗜杀成性的暴君,使得国无宁日民不聊生,年幼的王猛便随家人颠沛流离辗转来到魏郡。
王猛虽家贫如洗,却没有被烽火硝烟吞噬,更没有被生活重担所压垮。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他观察风云变幻,并广泛地吸取知识,尤其是兵法。所以,慢慢地成长为一个为人严谨,深沉刚毅且胸怀大志气度非凡之人。
他曾到邺城游历。谁知那里的达官贵人无一人看起他,更有人讥讽他。唯有一人名叫徐统,略有识才之能,举荐王猛做功曹一职。但王猛见此地风气奢靡浅薄浮华且居功自傲,故而婉言谢绝离开。自己虽满腹经纶,却无用武之地。同时为了糊口度日,以卖簸箕为生。
一天,他在喧哗的集市上卖着簸箕,却与他人格格不入。因为大家都在叫卖自己所卖之物,而他却独坐在地上,用手里的树枝正指指点点地上己画好的天下地图,并且偶尔喃喃自语。街上之人皆认为他是一个疯子,且暗自嘲笑。但王猛却充耳不闻,依旧沉醉其中。
这时,一位身着白衣的老者先是看了看王猛画在地上的地图,然后又听了听所说之言,最后含笑点头说道:“簸箕多少钱?”
王猛因聚精会神,故而没有听见。所以老者又说了一遍。王猛这才回过神,急忙回道:“十文一个。”
老者又说道:“老朽出价二十文并要十个,却需得送到家中。不知可否愿意?”
王猛吃惊地看着这位眼前的老者,只见其鹤发童颜荣光满面且慈眉善目。
老者微微一笑说道:“老朽从不说妄语。”
王猛这才高兴地点了点头,带上簸箕随老者走了。
但走了半个时辰之后,王猛就随老者离开城池,来到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王猛虽有心想问老者还有多远路程,但又一想既然老者出了这么高的价钱定因路远,故而止住不言。继续随老者前行。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已在山上走了很久。正当王猛抬头看看太阳,估算时辰之时,谁知老者竟然无影无踪。这可急坏了王猛,他四处寻找老者,但却无果。正当他心灰意冷准备下山回家之时,突然看见一处高大的院落。口渴的王猛便上前轻叩门栓,讨碗水喝。当院内之人打开门时,王猛看见刚才那位老者居中而坐,周围有十几名侍者文人环立两旁。王猛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老者定是世外高人,故而上前行礼作揖。
老者问道:“何故礼拜老朽?”
王猛回道:“王猛不才,有眼无珠不识高人,望请见谅。”
老者笑而不语。
王猛心中暗自说道:“当年张良幸遇黄石公,莫非眼前之人乃非凡人?”故而再次行礼说道:“若高人不嫌,请收王猛为徒。”
老者笑着从袖中拿出两部书并交给侍者,侍者又转交给王猛。王猛恭敬接过,却发现书上无名,便不解地看着老者。
老者说道:“这两部书乃老朽毕生所学,今与你有缘,便赠之。”
王猛行礼谢过,然后问道:“您不愿收我为徒?”
老者却回道:“世间机缘千万,待当油尽灯枯,便烟消云散,又何必执着名分?”
王猛听完之后吃惊不已,心中暗自说道:“老者满腹经纶慧心巧思却又胸襟宽广如海,且看破红尘不留姓名,自己望尘莫及。于是,他再次行礼说道:“请您许我暂住此地,王猛定当苦学不止。”
老者微笑点了点头。
王猛又说道:“不知此乃何地?”
老者笑着答道:“嵩山。”
第2章 扪虱而谈
正当王猛感叹自己的奇遇之时,而秦国长安却正愁云密布。
坐在龙椅上的苻健在听完大臣讲完晋国权臣桓温带兵十万攻打秦国,并以攻克数个城池时不禁大惊失色。因为桓温善于用兵且晋乃大国,同时与秦相邻的燕国也虎视眈眈地眺望。秦国夹在两个大国之间生存本就不易,如今桓温来袭,无疑雪上加霜。
正当苻健愁眉不展之际,其弟丞相苻雄出列行礼说道:“陛下,臣弟不才,愿为陛下分忧带兵赶走贼人。”
苻健虽知如今人才不济的朝堂之中,苻雄的确是位带兵人选,可是此仗凶多吉少胜算甚微,单凭士气秦国便远不及晋国。可现在只有破釜沉舟放手一搏,方有涅槃重生的希望。于是,他点头说道:“有劳贤弟了,苌儿。”
太子苻苌立即出列行礼说道:“父皇。”
苻健说道:“此仗对我秦国来说,非同小可。故命你替父出征,与丞相东海王带兵五万明日出城,击退晋军,扬我秦国国威。”
苻苌行礼称是。
散朝后,苻雄回到府中。他看见苻坚正与庶长子苻法在练武,不禁笑了。苻坚和苻法看到父亲来了,立即停下快步走到苻雄面前行礼说道:“见过父王。”
苻雄点头说道:“你二人如此用功,为父甚感欣慰。希望为父出征不在之时,亦能如此幼学壮行圆木警枕。”
苻坚和苻法异口同声地说道:“父王要出征?”
苻雄点头说道:“晋国来犯,身为臣子理应如此。”
苻坚问道:“不知晋国来袭,何人领兵?”
苻雄语重心长地回道:“桓温。”
苻法虽比苻坚年长,可无论才智见识都远不及苻坚,故而不知桓温是何人物的他避而不谈。而苻坚却皱眉说道:“听闻桓温久驰沙场且为人狡诈,父王定要万分小心。”
苻雄笑着拍拍苻坚的肩膀,说道:“放心,父王还要看着你与慕媱成亲生子呢。”
一句话说的苻坚立即害羞地低头说道:“父王!”
苻雄和苻法都开心地笑了。
第二天清晨,太子苻苌与苻雄率兵五万离开长安,迎战桓温。而与此同时,士气高涨的晋军已来到武关城下。守城大将郭敬避而不战,因此桓温下令将城团团围住。
这天,桓温正在喝茶,见报事官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大司马,秦国太子丞相亲率援军,不日便到。”
桓温沉思片刻之后笑着说道:“天要忘秦,此乃定数。”
帐内诸位将官百思不得其解,唯有谋士郗超笑而不语。一位名叫司马勋的将军不解地行礼问道:“大司马的意思是?”
桓温对他说道:“即刻带兵一万从子午出发攻打秦国,并与大军在蓝田县汇合。”司马勋虽不解其意,但不敢违抗军令,故而行礼称是下去。然后桓温又对其他将领说道:“待秦国援军一到,便如此做之……”
次日,苻雄与苻苌带兵来到距晋军大营不足五里的地方之时,突然发现从前面来了近万名晋军,苻雄立即带兵与其厮杀。但不知为何,晋军节节败退。在你退我追的过程中,便很快地来到距晋军大营不足一里之处,这些晋军败得丢盔卸甲兵器遍地。而当城上的郭敬一见此状,便下令城中所有秦军出城与援军里应外合。但令人费解的是,桓温竟没有带兵救援。
因此,身经百战的苻雄对年轻气盛的太子苻苌说道:“殿下,为防其中有诈,应先……”但他还没说完。
太子苻苌则摇头说道:“皇叔,晋军败局已定,为何犹豫不定?况且这地上有如此多的晋军武器,岂有不要之理?”说完就带兵一马当先地冲到前面,然后翻身下马去捡地上的盔甲和兵器。秦军一见太子都如此,便都纷纷照做。
可就在这时,埋伏在大路两旁的晋军拉满弓弦,瞄准秦军射去。因为秦军的注意力皆放在地上之物,故而毫无防备。绝大多数秦军都被雕翎箭射死射伤,其中包括太子苻苌。这可吓坏了苻雄,他先是下令秦军往蓝田县撤,然后冒死跑到苻苌的身边背他上马。
意识到有诈的郭敬再想带兵退回城内已是登天难事,因为桓温早已亲率两万晋军来到城门之下,并且万名弓箭手正瞄准自己及身后的秦军。坐在马上的桓温哈哈大笑道:“尔等已无退路,是生是死,皆在其手。”
浑身是血的郭敬环看四周满是晋军,再看看身边千名出生入死的弟兄,于是眼一闭,将手中的兵器往地下一扔并低声说道:“我投降。”身后的将士们纷纷照做。桓温得意地手一挥,晋军便都走到秦军面前拿走兵器。
也许有人会说郭敬不是忠贞烈士,此举更不是英雄所为。但是诸位忘却了此时的天下是五胡十六国,这期间各个少数民族纷纷建立政权,天下大乱诸国混战。并且政权频繁交替,谁都不知自己所在的国家会存在多久。因此,这个时期的人们渴望和平,更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当苻雄率领残军跑了近二十里时,见晋军没有追上,便下令停下休息片刻。然后,他小心地将太子苻苌从马上扶了下来。此时的苻苌早已面无血色奄奄一息,苻雄立即命郎中为其医治。但苻苌却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皇叔,不必了。一切都是苌儿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只是苌儿,苌儿好不甘心。”说完,他抬头看着蓝天白云,慢慢地闭上眼睛,头轻轻地倒在苻雄怀中。
苻雄失声叫喊道:“苌儿!”苻雄是看着苻苌长大的,对于他来说,叔侄关系远在君臣关系之上,因此痛心不已。
这时,邓迈将军看到远处尘土飞扬,便急忙走到泪流满面的苻雄面前,行礼说道:“丞相,晋军追来了!”
苻雄这才抬头,看着远处尘烟滚滚,便立即擦去眼角泪水说道:“蓝田县不能再失守了,否则长安危矣,即刻动身。”
邓迈行礼称是下去。
早已等候多时的司马勋看到秦军赶到之时,立即带着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的万名晋军进行突袭。本就已打败仗士气低落的秦军看到从天而降的晋军之时,顿时乱作一团。而马上背着苻苌尸体的苻雄也没有想到桓温竟有如此安排,但他知道,若如此打下去,秦军必定无人生还。所以他下令退至灞上。而看出秦军意图的桓温则轻蔑地对司马勋说道:“司马将军,即刻带兵占领灞上。”司马勋行礼称是下去。
当苻雄看到司马勋带着万名晋军绕过秦军直奔灞上时,心中一惊并暗自说道:“长安难保。”因为蓝田县距长安约几十里,而灞上则距长安更不足十里,是长安的最后一道防线。于是,他高举手中宝剑大声喊道:“弟兄们!人生在世固有一死,若能用我们的性命保得妻儿老小平安,此生足矣!决不可让晋军占领灞上,随我冲啊!”
人往往皆如此,在无有退路时,反而能激发自己的潜能,才会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这句话。死伤虽已过万的秦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且忘我厮杀,对已占领灞上的晋军进行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面对此景的晋军也没有的刚才盛气凌人的不屑,节节败退。看着晋军人数越来越少的司马勋心中万分焦急,暗自祈求桓温快点带兵来此解围。
正当苻雄看到胜利曙光的时候,桓温带人赶到。桓温立即下令说道:“斩杀苻雄者,赏金千两!”
听到如此丰厚奖赏的晋军如同出山猛虎一般向苻雄冲去。正在与司马勋打斗一处的苻雄突然被身后一名晋军雕翎箭所伤,险些掉下马去。所幸邓迈和百名秦军冒死相救,方得险中逃生,带着不足三万的秦军退到距灞上五里之地安营扎寨。
司马勋走到桓温面前行礼说道:“大司马,末将愿带兵一举剿灭秦军,攻破长安。”
桓温却出人意料地摇头说道:“我军粮草所剩无几,待等半月麦子成熟之时,充为粮草,再攻不迟。”
司马勋心中暗自说道:“桓温此番言语,看似顺理成章,实则却漏洞百出。明明军中还有足够大军吃上一月的粮草,且苻雄身受重伤,正是歼灭秦军攻破长安的大好时机,却为何守在灞上避而不出?但桓温是主将,且是朝中权臣,桓家实力不亚于谢王两家。”所以,他没有提出质疑,而是恭敬地行礼而退。
桓温身旁的郗超则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桓家与谢家同为将门大族,虽然桓家稍占优势,但却不可小看谢王两家之合力。毕竟谢王两家在晋国根深蒂固,而桓温是因娶晋明帝之女南康公主且屡立战功方有今日地位。万一谢王两家联合朝中重臣,在攻进长安之后,以功高震主为由对桓温明升暗降夺取兵权,便意味着桓温几十年的心血付诸东流,更别提想让皇帝禅位给他。所以,他让晋军止住不前,迫使朝廷给其更大的兵权和实权。
身在晋国都城建康的王坦之得到桓温守在灞上不再进攻的消息后,立即坐轿来到谢府。正在花园品茶的谢安听到下人禀报王坦之求见时,便起身亲自来到府门迎接。
王坦之没有像平日一般先闲聊几句,再谈正事。而是直奔主题地说道:“桓温止于灞上不前,分明是想假公济私从中谋取。”
谢安却轻描淡写地说道:“若陛下不知此事,一切岂不烟消云散?”
王坦之皱眉说道:“可若这样一来,此次东征定会失败。”
谢安则说道:“此次东征本就桓温所提,成败与否旦夕祸福皆系他一人。并且此人还为达到人头畜鸣草木愚夫的地步,不会自己提出请陛下为其加官进爵。而我们则可利用这点,明日早朝若有人向陛下提及此事,我们便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为由极力阻止,并且夸大其治军有方能力卓著且护国佑民赤胆忠心。停而不前定是迷惑秦国的计谋,再者,此事最坏结果无非无功而返且不伤晋国根本。倒是能让桓温忧心如焚怏怏不乐,打压其斗志。”
王坦之听完后,拍手称快道:“此法甚妙,一切就依谢兄之言。”
就在他们二人谋策应对之时,身在长安的皇帝苻健也做好了最后准备。他对满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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