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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风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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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二人谋策应对之时,身在长安的皇帝苻健也做好了最后准备。他对满朝文武慷慨激昂地说道:“晋国无故攻打秦国,此举与强盗贼人有何不同?朕意已决,誓与长安共存亡!”
群臣也都披荆斩棘高歌猛进地喊道:“誓与长安共存亡!”
次日,昏迷不醒的苻雄终于醒了。一旁的邓迈高兴地说道:“丞相,您总算醒了!”
苻雄疑惑地看着他。
邓迈急忙解释说道:“昨日您带领众位将士来到此地,因伤势太重失血过多故而昏倒。不过晋军昨日便在灞上安营扎寨无意来扰,您可安心养病。”
苻雄双眉紧锁地自语道:“怎会这样?”
与此同时,正在品茶的桓温忽见一将士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大司马,营外有位布衣欲求见您。”
桓温虽位高权重,但却十分敬重文人,更何况秦国多能人。于是,他立即说道:“快快请其进来。”将士行礼称是下去。
不一会儿,身穿麻布短衣的王猛走进大营,见到桓温之后并未大礼参拜,只是作揖而已自视甚高。而桓温因久闻奇文异士清高自傲,便含笑说道:“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王猛回道:“在下王猛,字景略。”
桓温心中暗自说道:“从未听过此人,但他既然只身前来毛遂自荐,也足见其胆识过人。”所以,他又问道:“不知先生可否讲解一番当今天下局势?”
王猛点头说道:“如今天下四分五裂群雄割据,看似一统天下难比登天,但非无法可依无路可走。当今晋国陛下乃是世祖武帝子孙,理应堪当天下之主,况且晋国实力雄厚。只需鼓励农耕,广修学馆,宽待异族,远交近攻,不出十年,定可完成夙愿。”他一边纵谈大事滔滔不绝,却还一边掐身上的虱子。
桓温听完王猛此番谈论之后,不禁对他肃然起敬刮目相看。尽管此人言谈扪虱举止不妥,但却依旧高兴地又问道:“桓某奉天子之命,率兵十万讨伐逆贼为民除害,却为何关中豪杰无人来此,试问何故?”
性情刚猛直率的王猛直言不讳地回道:“大司马亲率晋军不远千里深入寇境,且长安近在咫尺却止于灞上。众人不知汝之意愿,故而不敢冒然前来。”
桓温知道王猛话中有话,且语中要害,故使他无言以对。沉默无语良久之后,他对王猛说道:“江东无人能及先生,桓某想请先生做都护,不知意下如何?”
本就有意辅佐晋帝的王猛点头行礼谢过。桓温心中大喜,有王猛这般的能人,何愁大业?而这次桓温与王猛的见面,也引出一个成语‘扪虱而谈’。
五天后,躺在床上的苻雄终于破解了桓温为何止于灞上的原因。孙子曾说过:“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故。”意思是说,吃敌国一担粮食,相当于从本国运送二十担。因为远途运输,劳民伤财。所以,他下令让秦军将周围百里之内还未成熟的麦子全部放火烧掉。
听闻秦军烧麦的桓温气得跺足捶胸。原来,这几日朝廷无半点音信,他便料定是谢安王坦之幕后为之。本想待收完麦子之后,再与朝廷欲比耐性。可眼下自己军中粮草只够半月,且长安固而难攻,秦国君臣上下一心,何日能破长安无人可知。于是,他心有不甘地下令撤兵。
听闻桓温撤兵的王猛心中暗自说道:“晋国几大氏族盘踞朝廷,自己难有作为。况且通过几日观察,桓温狼子野心无疑。若这样与桓温回晋国,势必玷污清名。于是,他假借回家向老母辞行离开灞上,又回到老者家中并向其讲述事情经过。
老者听完之后,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况且又何必拘泥于所谓正统。朝代更换,皆为定数。不如暂居这里,待日后得遇明君圣主之时,再出山不迟。”
王猛点头行礼称是。
得知桓温退兵的苻雄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带着太子苻苌的尸体和剩余秦军回到长安。坐在龙椅上的苻健看到面如白纸愁番病沈的苻雄时,一切了然于心,开口说道:“皇弟无需自责,两军交战刀剑无眼,苌儿之死与你无关。况且皇弟身受重伤,回到府中安心养病。毕竟,国不可一日无相。”
苻雄双眼含泪地看着苻健,原本以为他会因痛失爱子而龙颜大怒,却不曾想不但无罪,反而软言细语安慰自己。
苻健又说道:“安枕而卧,自不待言。”
苻雄郑重其事地行礼而退。
虽悲痛不已,但还强装镇定的苻健说道:“太子为国捐躯,其行感天动地,故明日举行国丧。”满朝文武皆为痛失太子伤心不已。
而朝班之中,有位身材中等面相平平且为独眼二十出头的男子心中却暗自高兴地说道:“此乃天赐良机,不可错过。需留意可用之人,为本王筹谋大业。”他便是赵王,苻生。
第3章 太子苻生
虽然得到谅解的苻雄心中却依旧自愧不已,再加之重伤在身便一病不起。
这一天,苟夫人在照料完苻雄后且见他熟睡,便悄悄地带着贴身丫鬟萍儿离开王府,来到东升客栈。萍儿对掌柜的说道:“不知店中可否有位戚公子?”掌柜的将主仆二人带到二楼一处僻静屋前,而后退下。
苟夫人先让萍儿守在门外,自己推门进屋,并关上门。她转过身后,对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身材健硕肤色偏黑龙睛虎目的男人说道:“表哥。”
李威看到苟夫人后立即激动地将她抱住,含情地说道:“宛菱。”
苟夫人却一把推开他,生气地说道:“你让萍儿捎信让我前来,竟为这事?你我今生注定有缘无分,既使王爷病逝,亦无半点可能。”说完转身开门而走,萍儿急忙跟随其后。
痴情的李威快步出门大喊道:“宛菱!”
苟夫人虽然没有回头,但走在苟夫人前面的一位衣着鲜艳的公子却回头一看。苟夫人不以为然,但却吓得李威魂不附体。因为此人名叫董荣,乃赵王苻生的心腹。李威急忙转过身去,但这一切却让董荣尽收眼底。
次日,当李威接到苻生请柬之时。先是惊恐万分,然后快速冷静下来思考对策。他深知苻生欲谋东宫之位良久,只是苦于没有时机和得力帮手。故而,定是想以此事要挟自己为其做事。可是,苻生生性残暴翻脸无情且又好大喜功。与其让他开口,不如自己自荐。想到此处,他便镇定自若地离开府中。
李威经下人引领,来到王府大厅。见苻生居中而坐,旁边坐着董荣且再无他人。已有对策的李威径步走到苻生面前,跪下行礼。
苻生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李威回道:“王爷乃人中龙凤,李威不才,愿追随王爷鞍前马后绝无二心。惟愿王爷荣登大宝,造福秦国。”
几句话说得苻生又惊又喜,惊的是李威竟然如此聪慧知其所想,喜的是自己得到一个手握实权的大将。于是喜形于色地说道:“若果真如你所言,待本王登基之日,便是迎娶苟夫人之时。”
李威急忙说道:“王爷,苟夫人乃臣表妹。虽两小无猜,可却因一心博得功名驻守边疆,以至天各一方含恨而嫁。昨日邀她乃臣一时糊涂,恳求王爷全当无有此事,莫要损她清白。”
苻生点头说道:“既然心意已决,本王亦不强求。只是”他没有说下去。
心领神会的董荣立即开口说道:“将军,既然你我皆是王爷之人,便无忌讳和盘托出。”
李威看着董荣,说道:“大人请讲。”
董荣说道:“目下东宫无主,且陛下多子。此事若成,还需巧计。”
李威表面上平静如水,但心中却暗潮汹涌。他知道自己已走上不归之路,且不说后人会如何评价自己,单是自己死后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可眼下无有他路,只能强颜欢笑地拱手行礼说道:“愿凭王爷差遣。”
苻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董荣继续说道:“如今陛下馨香祷祝奉若神明,故而欲用‘三羊五眼应苻’为谶语,使陛下误以为此乃上天安排。”
身陷绝地的李威说道:“末将现任京兆尹一职,此事便交与末将处理。”
心花怒放的苻生合不拢嘴地说道:“将军请起。”
李威谢过起身,拱手行礼说道:“事不宜迟,末将告退。”
苻生点了点头。
而后苻生对董荣略有担心地说道:“此事能否办好?”
董荣胸有成竹地回道:“王爷不必担忧,此人颇为看重颜面,怎会让这苟且之事尽人皆知?故而定会不遗余力地办好此事。”
苻生不屑地说道:“既然如此,却又何必私会?这与烟花女子自称守身如玉,有何分别?”
而董荣却笑着说道:“正因他欲壑难平,才会如今为王爷所用。”
苻生点头说道:“本王坐等佳音便是。”说完起身离开。
董荣急忙行礼说道:“恭送王爷。”而后起身笑着看着苻生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说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日坐稳龙椅,我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回到府中的李威对管家李忠说道:“速去吕府,请吕婆楼过府议事。”李忠见李威神情不定,便知出了大事,立即行礼下去。
正在练武的吕婆楼听到下人禀报李忠求见,便急忙让人请他进来。李忠来到吕婆楼的面前,行礼说道:“将军请您过府议事。”吕婆楼听完吃惊不已,因为在进长安之前,李威告知自己未免他人口舌,无有要事勿要往来。故而,他带着这份不解,随李忠离开。
吕婆楼在李忠的引领下,来到书房后并退下。吕婆楼见屋内只有李威一人,刚想行礼。李威却开口说道:“无须多礼,将门关好。”吕婆楼先是关门,而后转身对李威问道:“将军,发生何事?”
李威轻叹一声说道:“即刻起,我们便要帮助赵王谋取皇位。”
吕婆楼脱口而出道:“苻生!”亦之不妥的他立即用手捂住嘴。
李威点头说道:“赵王为人,你我心知肚明。可”他还没有说完。
跟随李威多年的吕婆楼马上知道将军定是被苻生抓住把柄,否则怎会听从苻生。故而拱手行礼说道:“末将誓死追随将军,无怨无悔。若有要事去做,将军尽管开口。”
三天后,长安大街小巷之内皆传一句谶语‘三羊五眼应苻’,并且此事连皇帝苻健也有所耳闻。可他虽然信奉神明,但是苻生却从未是他考虑太子人选。因为苻生从小十分顽劣且冥顽不化,甚至自己的父亲苻洪曾用皮鞭抽打。如今长大成人,其性情更是有过之而不及。再说此人五官不正,天生缺少一眼。故而,他心存疑惑举棋不定。
次日,身在金殿的苻健正与满朝文武议事。这时,吕婆楼突然出列行礼说道:“启禀陛下,臣闻灞上百姓因食不果腹滋生事端,望陛下裁决。”
苻健说道:“为了击退晋军,提前收割麦田致使秋收受损,虽朝廷补发些许银钱粮草,终究杯水车薪。”当他刚要说开仓放粮时。
苻生立即出列行礼说道:“父皇,儿臣愿散家财,以安民心。”
在场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皆目瞪口呆,尤其是皇帝苻健。唯有苻健的侄子平昌王苻箐狠狠地瞪了苻生一眼,心中暗自说道:“苻生,为保皇位,真是费尽心机。是钱如命的你居然如此慷慨解囊。”但他的一举一动,让一直观察群臣反应的李威尽收眼底。苻生王妃的母家毛贵,梁楞,梁安皆纷纷跪下说道:“微臣意愿效仿赵王。”
苻健追问道:“此话当真?”
苻生坦然自若地说道:“百姓乃衣食父母,如今朝不保夕,儿臣却锦衣玉食心有不忍。再者,儿臣所有皆是父皇所赐,理应为您分忧。”
几句话说得众人皆对苻生刮目相看,尤其是苻健。他霎时看到一位举止言行皆为明君的秦国天子,心中暗自说道:“难道谶语为真,生儿幡然醒悟懂得爱民如子。若果真如此,乃天佑大秦。
而与此同时,洞察世事的武安王苻安早已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单凭苻生的资质,断然不会想的如此周全。从长安谶语到倾囊相授,其背后有股很大的力量。而这其中,定有李威。否则无法解释吕婆楼与苻生今日之事。虽然苻生不适合为君主,但眼下陛下子嗣,不是懦弱无能就是年幼无知。不然,陛下不会在太子去世之后,既没有另立储君,也没有出现诸位皇子夺位的局面。陛下虽当壮年,但因建立秦军连年征战,早已积劳成疾每况愈下。再加之太子早亡,致使外强中干,而且陛下圣心已偏向苻生。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想要保得一世荣华,必然讨好下一任君主。所以,他出列行礼说道:“陛下,赵王心慈仁厚,老臣倍受感动,意愿效仿赵王。”
这时,李威向吕婆楼使了一个眼色。吕婆楼立即行礼说道:“微臣意愿效仿。”右丞相雷弱儿和太尉鱼遵亦照做。皇帝苻健大喜过望。
李威见时机已成,便出列行礼说道:“陛下,金乌东升西落终而复始。然今东宫无主,还望陛下在做定夺。”
苻健心中暗自说道:“眼下诸位皇子大多未成年,唯有几个长者却无主见,易受人摆布。”所以点头说道:“赵王清正廉洁国而亡忘家,乃仁君典范。故封太子,即日入住东宫。”
苻生开心地跪地行礼谢恩。
散朝之后,百官皆向苻生道喜。苻生一一谢过之后,便回王府。
早已听说此事的董荣,满面春风地向苻生行礼。苻生亲自扶他起来并说道:“无你运筹帷幄,哪有今日喜事?”
董荣含笑说道:“殿下,如今您虽贵为太子,可有陛下一日,您需谨言慎行行事,不可大意。”
苻生笑着点头说道:‘他日登基之后,定会重重赏赐与你。“董荣行礼谢过。
正当苻生等人欢天喜地之时,东海王府却传来一片哭声。原来,日落西山的苻雄驾鹤西去。苻健下旨厚葬苻雄并让嫡子苻坚承袭王位,并封其龙骧将军。
身穿孝衣年仅十四岁的苻坚接过圣旨之时,并无半点喜色。此时的他多么希望父王依旧健在,常伴自己左右。但这一切皆无可能,唯有两行泪水落下。
一旁的张慕媱心疼地用手拭去其脸上泪水,轻声安慰道:“文玉,人死不能复生,切莫哭坏身体,劳已故之人挂心。”
苻坚含泪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苟夫人却看在眼里,气在心头。苻坚是她的独子,如今又继承王位封为将军,前途不可限量。若真遵守苻雄与张承的约定,岂不便宜的张慕媱。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门亲事,让苻坚迎娶自己的侄女茍珍儿。于是,她向前来祭奠的李威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向偏厅走去。
李威环看四周无人留意,也悄悄来到偏厅。他询问道:“宛菱,何事?”
苟夫人回道:“表哥,可否帮我除掉张承父女?好让珍儿过门。”
李威问道:“杀人灭口?”
苟夫人摇头说道:“不用伤其性命,只让张家身败名裂,张慕媱永无做苻家儿媳即可。”
李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苟夫人走到李威面前,低声说道:“多谢表哥。”
李威含情地对她说道:“是我负你在先,不必言谢。”
第4章 风流云散
午后,李威进宫来见苻生。他向其行礼之后说道:“殿下,东海王病逝理应前去拜祭。”
苻生一脸不情愿地说道:“此刻若去,恐招一身晦气。”
而李威却说道:“殿下请想,此去一来彰显仁孝,二来亦让陛下欣慰。”
苻生思索片刻之后,说道:“也罢,明日前去便是。”
李威满意地行礼说道:“殿下英明。”
次日,正跪在灵堂之内焚烧纸钱的苟夫人,苻坚和张慕媱听闻太子驾到,急忙出来接驾。苻生下车之后,便让众人起身。突然,他看到在苻坚身旁的张慕媱立即扫除刚才的不悦,眼睛直直地看着柳眉凤目唇红齿白,尤其在穿上这一身白色孝衣,真是不胜西施胜似西施。
张慕媱见苻生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便有些胆怯地用手拉住苻坚,而苻坚也有所警觉地看着苻生。看到此景的苟夫人虽心中十分欢喜,但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再次行礼说道:“殿下,里面请。”苻生这才缓过神,略有尴尬地点了一下头。
苻生在众人的簇拥之中,走进王府。苻生先是走到灵堂前,拿起已点好的三炷香拜了拜,而后放进香炉之中,然后转过身。苟夫人,苻坚和张慕媱立即还礼。而苻生看着张慕媱问道:“你是?”
张慕媱立即行礼回道:“回禀殿下”她还没有说完。早就心怀不满的苻坚立即开口说道:“她是臣弟之妻。”
苻生一听此言,便有些失落。而一旁的苟夫人则说道:“文玉,慕媱现在非黄发垂髫,莫要乱说。”苻坚和张慕媱都吃惊地看着苟夫人。但苟夫人却全然无视,向苻生行礼说道:“回禀殿下,王爷生前却曾与张承大人定过儿女婚约。但为多年之事,且王爷未曾下过聘礼,故而”
听到这话的苻生开心地说道:“原来如此。”
这时,面色阴沉的张承走了出来,对苟夫人说道:“看来是我张家高攀了,告辞。”说完拉起张慕媱便往外走。急的苻坚快步走到张承面前,行礼说道:“张伯父,请熄雷霆之怒。待等三年孝期过后,苻坚定会迎娶慕媱过门。”
可还没等张承说话,苟夫人则怒声说道:“文玉,自古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岂容你信口雌黄!”
愤怒的苻坚用手一指灵堂之内苻雄棺椁说道:“父王尸骨未寒,母亲怎可做出如此之事?”
恼怒的苟夫人快步上前,抬手便给苻坚一个耳光并大声喊道:“平日孔孟不离,我且问你,诸位圣贤何人用此语气对其父母说话!”
怒火中烧的张承狠狠地拉着张慕媱便往外走,张慕媱不敢违抗父亲,只是一直回头看着苻坚,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而苻生却微微一笑,对苟夫人说道:“逝者已逝,切勿伤神过度。日后若有难事,本宫定会相助。时候不早,本宫先行告退。”
苟夫人及众人行礼说道:“恭送太子殿下。”唯有苻坚既没行礼,亦没说话,而是怒视苻生。苻生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拂袖而去。
苻坚在苟夫人的示意下来到偏厅,并关上门。苟夫人生气地对苻坚说道:“跪下!”苻坚虽憋着一肚子火,但依旧照做双膝跪地。苟夫人用手一指苻坚说道:“如今王爷已没,固然陛下封你官爵,却非长久之计。在这偌大皇族宗亲之中,哪里有你一席之地?况且陛下龙体欠安,怎可得罪太子殿下,未来国君!”
苻坚不屑地说道:“高官厚禄,过眼云烟。”
苟夫人怒目圆睁地斥责道:“逆子!竟为一名女子抛家弃业,将王府众人置之度外!”
听到此话的苻坚亦觉此话不妥,软语说道:“文玉言语唐突,请您见谅。”
深知苻坚秉性的苟夫人俯身把苻坚扶起,眼中带泪地说道:“母亲知道你喜欢慕媱,可今日亦能看出太子心意,王府上下性命皆系一念之间”她还没有说完。
仁慈的苻坚无望地说道:“文玉明白。”而后转身离开,漫无目的走在青石路上,脑中一片混乱。自己不可无视府中众人性命,但却不舍慕媱,让其羊入虎口。他抬头看着随风飘荡的树叶,如同自己一般,归向何方尤未可知。几滴泪珠落下,苦涩地抬头看着挂在空中云彩。
同样无可奈何,唯能以泪洗面的还有身在张府的张慕媱。深知父亲张承脾气的她隐隐感到与苻坚的婚事已风雨飘摇朝不保夕。除非苻坚做出足够使父亲满意的事来,可苻坚向来仁孝,断不会忤逆苟夫人。
这时,自己的贴身丫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满头大汗焦急地说道:“小姐,太子派董大人来向老爷提亲。”
张慕媱惊慌失措地说道:“此话当真?”
丫鬟点头说道:“太子欲封您为美人!”
张慕媱听完后,便立即快步来到前厅,走到门旁偷听。
董荣说道:“张大人,不在考虑考虑?”
张承一脸不悦地说道:“小女年幼,恐不能侍奉殿下。”
董荣见他态度决绝,便从座而起笑里藏刀地说道:“他日定会后悔今日决定。”而后转身走出大厅,正好看到躲在一旁的张慕媱。张慕媱既紧张又害怕地把头低下,可董荣却信心满满地说道:“无需多日,定会再见。”然后笑着离开。
闻声出来的张承先是愤怒地朝董荣的背影吐了口水,而后转身对慕媱说道:“莫忧,为父不会让你落入那人之手。回房去吧。”张慕媱点头离开。独自一人的张承轻叹一声,说道:“王爷,您为何撒手人寰啊!”
回到东宫的董荣,将事情经过略添枝加叶地对满心期待的苻生讲了一遍。火冒三丈的苻生立即大声喊道:“来人,随本宫去张府!”
董荣没有想到苻生会直接抢人,所以立即说道:“殿下,无有缘由带兵闯府,恐惊动陛下且惹人非议。不如殿下明日奏明陛下,张承图谋不轨”
苻生则说道:“本宫所要之人,怎可等到明日?”
董荣见苻生非去不可,便又说道:“张承狼子野心,欲谋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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