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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瞳-君临天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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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帝这两天都没有出现过,一个人闯进我的视线,却是他的弟弟蓝羿。
  “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弹琴,这两天东青和西陵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
  哦?这个消息到是提起我的兴趣,战事重开了吗?
  “你还不知道把,原本已经被我们攻下的易水,孤星,蓝月,揭石,酒岩,玄冶,冒赫七城治下之民突然纷纷揭杆造反,而且打斗的战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稀奇古怪,无所不有。虽然说这七城已经为我们所得,现在驻守在那里的兵力正在默默地奇异消亡当中。”
  我心中一喜,这些正是我想要等的消息。
  “难道这些城里的西陵国民就要乖乖得被你们统治吗?”
  我冷笑着问他。
  “西陵国腐败,苛捐杂税,贪官横行,逼迫得民不聊生,我们这是在解救他们于苦难当中。”
  真是天大的笑话!
  “按西陵的新税法,农税是六分七,还不到一成,你们东青国的是两成三,工商税西陵是一成二,而你们却是三成,农耕时的麦种是西陵官府免费发送,更不要说西陵的官府银号为每个刚出生的西陵孩子发放存有一两银子的银券,在欠收之年无利息贷银子,贷粮食给老百姓。这些你们东青不要说有,恐怕听都没有听说过吧。”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他看了我半天,脸上才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难道你就是那西陵帝!”
  这孩子不笨嘛。
  我一直在等这个消息,在嘉宣元年的时候我就开始实行还耕于农的新土地法;虽然阻碍重重还是深得民心。
  嘉宣二年的时候我又在推行还政于民的新政法;这次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差点被那些官员把我这个皇帝都端了;政绩好的仍然留任;新政法里规定了每个城的城主都必须由城中居民自行选出;除了不满十六岁的少年;老人;壮年和妇人都有权利选举;城主任期为三年;最多只可以连任两届;届满必须从新选举;各镇和各村落亦然。
  每个城不单要选出城主施政,另外还要选出监农司和监法司,城主和监农司和监法司分别负责政事,农事,法纪,三权分立,独自运作,选举的届期与时间也各自不同,并且专门设置了廉政司,直属陵都。
  嘉宣二年,东青突然进犯的时候我正在推行行政,各个城主刚刚推选出来,当时东青国是有备而战,我们却是无备而守。西陵国多年国库空耗,而且军备底子就很薄,士兵操练也不够,更是没有久经沙场的强将可用。
  我召集了陵河以东的各个城主,让他们做好被东青国占领以后继续战斗的准备,让他们自行组织民兵,各自为政,顽强抗击,还好我那时候读过几页《毛选》把当中游击战的打法:“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里操胜算;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敌人。”还有那些地道战,地雷战的策略通通都教给他们。
  这样各个城的有生力量保存以后,即使东青铁骑攻了进来,也是关了门打狗,有去无回。
  强权的维持需要很大的力量,而一种新思想的影响和扩散力一直都是很可怕的。当西陵国的百姓吃过新农法,新政法的甜头,再重新用帝制去强行统治,他们反抗的力量就会变得非常强大,而且新政的思想也会蔓延,当一河之隔的西陵国人民都在新政法之下,享受着自主政治,拥有了土地权,享有低税制,而一河之东的东青治下之民要承受着沉重的剥削和压迫,边境之民怎么能够不乱?
  这就像一池水,如果一边很高,一边又很低,水自然会向低的地方流,这种趋势挡都挡不住。
  在去易水城亲征之前我曾经对二哥说,如果我回不去,他一定要把行政继续推行下去,他答应了我,而且我相信以他的能力答应的就一定可以做得到。
  被东青俘虏以后我一直在关注两国的战时,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我想知道的,在他的面前我也有了扳回一局的资本。
  我今天胃口特别好,饱饱得吃了一顿,又舒舒服服洗了会儿温泉,然后早早得上床睡觉。
  隐隐约约觉得一个人从背后搂住我。
  他的头埋进我的发中,半晌没有说话。
  “好香。”
  他对我说:“你的身上有特殊的香味。我在梦里也会想得发慌。”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说,他想对我说的绝对不只是这个。
  “你不简单呀。”
  果然他接着说:“欢,也许我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你,你比我想得厉害。”
  我轻笑。
  他心中的我也许只是一只可以娱乐他;被他养在笼子中的金丝雀。
  而我从来就不是;也不可能;不屑是。
  “鹰,我问你,你知道这江山是谁的江山,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他没有回答,也许在等着我的答案。
  我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在海之中,有一个大陆,在太阳升起的地方住着一个民族,他们都有着黄色的皮肤和黑色的眼睛,居住在大陆的中原地带,这个民族有着悠久的文明和深邃的内涵,博大精深,但是这是一个温和的民族,崇尚礼教和谦卑的态度,所以他们并不善战。
  有一个来自北方草原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天生的强兵黩武,征战四方,这个马背上的民族征服了这个温和的东方民族以后发现他们的文化是一个好的东西,慢慢地开始学习。几百年以后他们仍然是统治者,但他们那些移居中原居住的人早已记忘记了原来的语言,改变了原来的习惯,和那个中原民族融和在了一起,所以表面上虽然是那个马背上的民族征服了中原民族,最后其实是他们被征服。
  几百年以后又来了一群人,他们是来自东北穷乡僻壤的野蛮人,额头前面剔光了头发,后面绑着猪尾巴辫子,这群野蛮人没有办法忍受原来带着海东青挖着人参的生活,眼光扫向了中原这片肥沃土地,他们的强兵铁骑扫遍了中原,横尸遍野之后,这些梳着猪尾巴辫的野蛮人用征服者的态度傲慢地坐在宝座之上,那些男人无休止地享受,原本勇猛善战的八旗子弟慢慢变成了溜狗玩鸟,斗鸡,碰瓷,斗蚂蚱的浮夸公子代称。而他们的那些女人们踩着高高的碗口鞋整天在深宫里勾心斗角,日日不休,统治了几百年后他们已经完全忘了祖先是怎样的骁勇善战,一声炮响就吓得屁滚尿流,把大好江山白白送了海外来的西洋人还有小岛上来的东洋人。
  那些东洋人的屠刀没有战胜他们,那些洋人的洋枪大破也没有炸破他们的国界,他们终于自己做了主人,而就在他们享受着胜利的喜悦的时候,西洋人放下了洋枪大炮,开始把他们那些震得叮咚响的音乐还有舒服简单的衣服,吃着方便好吃却全无营养的东西一点点渗透着这些东方大陆的中原人,中原人一看,这东西好,全往家搬,还视为高档货。最后这群中原人开始慢慢说起了西洋话,穿着西洋装,下着西洋棋,坐着西洋车。而或许几百上千年以后所有的国家和民族都会慢慢地融合在一起。”
  我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对他说: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是哪个是天生的皇族,配得上代代统治万民,不是东青龙,也不是西白虎,这江山是百姓的江山,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龙纹刺青

  那天早上一起来就有宫女在旁边等着;服侍我起身;洗脸;梳头;给我穿上金龙刺绣的华贵紫衣;银色的领口和袖口也都绣着飘渺的云纹;外面罩着白色的轻纱。金缕腰带上用晶莹剔透的白玉珠穿成一个又一个的结,头上带着紫金冠,黄金绶带。
  走出去已经有宫人带我登上一阶一阶的白玉高台,在那高台上面,青帝蓝斩鹰危襟正坐在金色的龙椅之上,文武百官整齐地立在上面。在他右边靠后的位置有一个椅子,云纹雕鸾,两个宫人牵着我的手将我带上那雕鸾金椅。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我在他的身边出席这样盛大的节日宴会,要我和他共享他的天下吗?还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炫耀他至高无上的帝位?
  今天是中秋节,本来合家团圆的节日,我却一个人以一个俘虏的身份在东青国渡过,想想这些年在这个异世界的大陆上到处飘荡,也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是亲人的人,父皇也过世了,我名义上的皇兄竟然也不是我的血亲。
  歌舞有,我却看不下去,筵席有,我却食不知味。
  虽然东青国的宴会表面上看起来歌舞升平,热闹非常,但我隐约嗅到一点气息,那是从那些官员们身上发出的躁动气息,尤其是武将,他们的心情似乎并不好,也只是很不情愿地来这里应和着这个热闹的节庆。
  原本一马平川势如破竹的东青大军在攻下易水城以后却陷入一片治下内战的泥沼,易水城是紧靠陵河东岸的城市,如果东青大军踏过陵河就会横冲直撞,这样很快就可以打到陵都,但攻下易水城以后,已经打下的西陵七城连同原本与西陵交界的东青各城苍云,鹿鹤,鼎新,安邑,巴州,河朗,回野,固戍都纷纷出现反叛苗头,内乱由星星点点燃成一片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连东青的大军镇压都镇压不住。
  “西陵国的皇帝不是被我们俘虏了吗?”
  有一个武将干脆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奋之情,站起来抒发他的豪言壮语:“干脆把他拉了出来斩了!以平民愤。”
  这就坐不住了?
  斩了?好呀,正和我意。
  看看激起民愤到底是我,还是他们至高无上的东青皇帝?
  “你们那么想斩了西陵皇帝?”
  从宴会开始到现在一直保持低调,没有发出半声言语的我突然冷笑出声,从我出现到现在有千百双眼睛在盯着我,质疑我是什么身份,可以高高坐在他们君王之侧,只是碍于青帝之威,不敢出声,现在我自己来告诉他们。
  “那还楞着干什么?把我拉下去斩了呀!”
  顿时场上文武百官低声议论起来。
  “你就这么想死?!”青帝勃然大怒。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当着场上文武百官数百上千人的面拦腰将我抱起,直直向寝宫走去,宴席之上更是一片哗然。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敢拦他,宫女,侍从纷纷退避两边。
  他狠狠地将我扔在蟠龙殿那张硕大无比的床上,撕裂我的衣服,拿出锁链将我的手脚分别锁在那张大床外延的四根铁柱子之上。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有这种恶趣味,以前也最多是绑住我的手束缚在床栏上,这次不会来真的吧?!
  宫门开了,一个宦官端来一个朱漆的盘子放在他面前,那盘子里放着两样东西,一个盛着蓝色液体的碟子,还有就是大大小小数十根针。
  那些银晃晃的针尖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心中有些发寒。

  一世烙印

  他狠狠地将我扔在蟠龙殿那张硕大无比的床上,撕裂我的衣服,拿出锁链将我的手脚分别锁在那张大床外延的四根铁柱子之上。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有这种恶趣味,以前也最多是绑住我的手束缚在床栏上,这次不会来真的吧?!
  宫门开了,一个宦官端来一个朱漆的盘子放在他面前,那盘子里放着两样东西,一个盛着蓝色液体的碟子,还有就是大大小小数十根针。
  那些银晃晃的针尖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心中有些发寒。
  当他取出那根细长的银针向我走来的时候;我觉得我都已经在发抖了;可是一双手脚被他用铁链锁住;动都动不了。
  我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在跳,他一点一点向我靠近过来,那原本就渗人的獠牙鬼面在我眼中变得更加阴森恐怖,锋利的针尖闪着银光。
  一阵锐利的痛燃烧着我背上的肌肤,锋利的银针刺进我的身体,这种针似乎有别于我曾经见过的针灸长针,它刺入的痛感似乎无限地加倍了,当他把针从我背上拔出来的时候我看见那银色的针尖上滚着血珠。
  一针接着一针的刺入,我忍住痛呼,嘴唇却已经被我咬得血肉模糊,他从床上撕下一块布塞进我的嘴里,怕我痛得咬舌自尽,他对我这样体贴,我该不该感激?
  在床的背后立着一面巨大的镜子。
  我扭过头在背后那面硕大的镜子中看到我冰紫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的痛楚和绝望。
  我雪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床沿,随着我痛苦的颤抖而晃动着。
  他一针一针地刺,一点一点地涂,在我雪白的背上一条布满整个脊背,从脖颈一直延伸到股沟一条青色的龙越来越明显地浮现出来,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那条青龙伏在我的背上,就如同盘旋在云中,腾然欲飞。
  本来已经布满针孔的背上又经历着烈火一样的灼痛,那些青蓝色的液体一遍又一遍地蕴染在我的背上,那条龙纹的刺青清晰得让我的心刺痛,这是一种腐蚀性的涂料,我想我也许就要顶着这吓人的印记过一生。
  当这个巨幅刺青完成的时候我已经满头的冷汗。
  脸也因为难以忍受灼痛变得惨白如纸。
  “嘭!”的一声,朱漆的盘子突然被他打翻在地上,碟子碎裂,蓝色的液体溅得满地都是,数十根银针也四散开来,叮叮滚落在地上,满步狼藉的地板变成了一幅野兽派的绘画。
  “记着我,永远记着我!让这印记伴随着你一生一世,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放开你。”他蓝色的眼眸中的神情近乎疯狂:“你知道吗?欢,在我心中,那种感觉像火一样在燃烧,爱情如死之坚强,嫉恨却如同阴间一样残忍,只要我闻到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都会觉得痛苦难忍,所以我要将你囚禁在我的怀里一生一世。”
  他扯开自己的衣服,欺身上来,而我不要说挣扎,连喘息的力量都没有了。
  没有任何的前戏和润滑,他猛烈地刺穿了我。

  最后缠绵

  我从床上爬起来,金色的锦被从身上滑下来,我看见镜中自己雪白肌肤上那条张牙舞爪的青龙刺青,顿时像有一根刺插进我心窝里。
  我站起身来,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个雪白长发飘散肩上,盈然紫眸泫然欲滴,一身莹白肌肤上布满各种青淤,纤细的手腕上带着血痕,嘴唇咬得红肿的人竟然是自己!
  轻轻地旋身就看见背上那巨副刺青,那条青龙!
  好锥心!
  我猛地伸手握成拳头,‘砰’地一声砸碎了那面镜子,我不要再看到他!好恨镜中那个自己!
  镜子瞬时间破碎,在每一个银色的碎片上我都看得到神情疯狂的自己。
  血从我的手上往下流,点点滴滴落在地上如同坠落的红梅花瓣,可我已经感觉不到痛。
  “欢儿,你怎么了?!”他冲了进来,抓起我的手帮我止血。
  “放开!”我推他,却被他更紧地抱住。
  真可笑,他说爱我,爱的却是那个不是我的我,我曾经那么爱他,爱的也是那个不是他的他。
  也许我们根本就不该认识,我曾经想过像报复拓拔龙傲那样报复他,让他身败名裂,可我真的做不到,我甚至无法狠下心,想到亲手将匕首插进他的胸膛我都会心痛,我竟然做不到,好恨自己!
  他从宫人手中的银盘里拿起一件雪色的长衣;为我披上;仔细地帮我打理;一条带子;一条带子地慢慢系上;帮我束起紫玉金缕的腰带;带上柔软的雪纺轻纱;最后在外面披上一件滚着银绸缎边的雪狐披风。
  “天寒了,多穿一点,免得冻坏身体。”他眼中的柔情浓得快化成水。
  比起他的残酷,他的温柔更让我惧怕。
  他又将我轻轻抱起,放在那张绸缎铺就的柔软靠椅子上,仔细得像我是一尊玻璃娃娃似的,他取出一把象牙梳子,细细得帮我梳理那一头雪色的长发,那样长的一头银丝柔柔地披散下来,几欲坠地。而他细长的手指插入我的发中,有些冰凉的指尖触着我的头皮的时候,我竟然觉得什么东西触动着我的神经。
  当他这样在我的面前我竟然有一种感觉,似乎我们还是同昔日一样是相濡以沫的亲密恋人,但我的心里却清楚地知道我们已经不是了,再也不可能是了。
  好久才梳理好头发,他为我束上紫金冠。
  他从宫人手中取过一双绣着金丝漂亮的鹿皮靴子。
  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半跪在我面前,捧起我的脚轻轻地吻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瞬间,我却像触了电一样。
  我的眼中现出了疑惑,他轻轻一笑,帮我将那双鹿皮靴子穿上。
  “你让我怎么能不爱你!”
  他将我拥在怀中,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得像要将我揉碎在他的身体里,融为一体。
  卧倒在躺椅上,相拥慢慢变成了缠绵的吻。
  “陛下!”
  宫廷侍从竟然在这个时候猛然闯了进来。
  我推开他,有些尴尬地别开了头。
  “告急!叛贼已经……”
  他向那侍从摆了摆手,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往殿外走去。
  他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深深地看着我,灼热的目光胶在我的脸上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回身继续向殿外走去。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成了我们最后一次缠绵的相拥!

  随风而逝

  “谁的江山马蹄声慌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灿烂地烧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被风乱也微摇
  你的影子剪不断
  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在秋园里弹琴的人也就只有我。
  那一天在蟠龙殿中替我穿上鞋子之后就没有怎么见过他了。
  唯一一次也只是晃眼而过,那天我站在禁宫高高的楼台上,看见下面身穿一身金甲的他匆匆而过。
  东青国的战事应该很吃紧吧。
  发起战争侵入西陵的是东青,但我心里清楚这场战争打到最后,恐怕灭国的不会是西陵,更有可能是东青。
  虽然已经算是以逸待劳,但觉得这场战争仿佛让我在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
  不要说爱,爱是TMD什么东西!
  那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感觉,它不会比风更长,不会比梦更久。
  当你感觉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就要消逝了。
  就像早晨的露珠,就像昨夜的一场春梦,消失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剩下的仅有虚空,而失去的将是你的一切。
  爱给的甜蜜又多少,过后的伤痛就有多深。
  一个宫人端着各色的点心放在我面前。
  “拿走吧,我不想吃。”
  可那宫人却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
  “主上”
  他原本一直低垂的头抬起来的时候我兴奋得手有些发抖。
  易容扮作宫人的是易水城的城主楚微澜,易水城破之前我已经把易水城中很大一部分的人通过事先挖好的密道转移出城,楚微澜本来不肯走,我却给他任务,让他在城破之后继续联络各城城主与东青大军继续作战,这才支开了他,谁想这一别半年已是物是人非。
  “现在外面情形怎样?”
  “西陵七城城中反抗东青大军的态势已经如同燎原之火燃烧开来,就连与西陵交界的东青各城苍云,鹿鹤,鼎新,安邑,巴州,河朗,回野,固戍各城之民很多也被我们带动起来反抗东青暴政,大家都明白只有推翻东青帝制,大家才有田种,有好日子过。大家都把主上当神明一样敬奉。”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黯淡下来。
  “让主上受苦了。”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我羞愧得涨红了脸,低头不语。
  “外面接应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主上,快点随我走。”
  我拿起他准备好的宫人衣服胡乱套上,将头发拢在黑色的纱巾里,带我们走出去的侍卫也是西陵国的人,虽然经过重重盘查,还是有惊无险地出了宫。出了宫门已经有一辆蓝花的小马车在外面候着,楚微澜扶我上了马车,穿过平京的闹市,马车出了城一溜烟向南郊外的山路上跑去。
  刚跑了没有多久,后面就听见马蹄声传来,而且听马蹄声来的人还很多,我掀开帘子向外面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东青军队在后面急追而来,为首穿金甲的人带金冠獠牙鬼面正是青帝!
  糟糕!被发现了,我的心里顿时一凉。
  东青的军队步步逼近;我们却只有几个人;更糟的是身后是一片断崖;悬崖下面是无底的深渊;呼呼的风声吹得我心底凉了个透;纱巾也被吹飞了;一头银色散乱地飘在风中;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断崖;又看了看紧逼而来的东青大军和獠牙鬼面的青帝。
  完了,这次真的是完了!
  青帝翻身下马,他大概也察觉到我心底的想法。
  “欢儿,过来,到我这里来。”他柔声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苦涩的笑。
  重回他的怀抱,然后再继续被他囚禁,被他凌辱,被他折磨,像金丝雀一样被他养在笼中过一辈子吗?不,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想要的生活是自由的,自由得像鸟一样在天空中飞翔,挥洒得像游侠一样快意江湖,浪迹天涯。
  我想要的是可以陪伴我宠着我,与我相濡以沫,陪我四海为家知己情人,而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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