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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瞳-君临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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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凤翔进了落云殿,掩上门,我从背后抱起他的腰肢,脸贴在他的背上,好舒服,只有这样紧紧地贴着他我才觉得安心。
正在这时,突然大殿的门开了,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小颦,我认识,我的贴身侍女,很体贴的一个丫头。她是很有眼窍的人,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
“殿下,快收拾收拾,陛下往落云宫这边来了,就快到了,快!”
大殿的门开了,那个苍白的男人走进来,金丝纹龙的锦衣,金头冠,那是我父皇,但我对他却有些恐惧感,我的手微微一颤,冒着冷汗。
凤翔与他擦身而过,却没有丝毫的惧意与该有的恭顺,满脸的倨傲,仿佛他才是那个翔于九天之上的真龙。
我这个侍卫绝不是简单之人,虽然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但这刻更明显得感觉到。一个卑微的侍从敢于如此以神态挑战帝位,他就已经不简单了,莫非在他的眼中生与死已是无所谓?
我看见他们俩的目光在空中碰触,激出泪电火花,仿佛瞬间已经有了无数回合的交战。
凤翔还是退出了房外,但我能感觉得到他并没有走,他一直守在那里,就在我的窗户外面。
我能感觉到父皇的紧绷和不悦。
“宫里的流言你都听到了吗,偏偏喜欢跟那些卑贱的奴才搞在一起是不是?”
“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生来比什么人就高贵,什么人就低贱,他是我的侍从,不是什么卑贱的奴才,而且是他,只是他,不是他们。”我别过脸说道。
“你一个个堂堂的皇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怒道。
我转过头不想看他,凤翔很好,起码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他诚恳温柔,没有人会对我比他更加宠爱呵护,照顾备至,起码比他们这些人强多了。在他们冠冕堂皇的外表下是什么样的心谁又说得出。
“看着我!”他勾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的眼睛看着他,我在他那双已经被岁月权利侵蚀得浑浊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团火焰,仿佛在诉说着难言的浓情,为什么我在他的眼中看到如此深的情,不可能,他是我的父皇,即使这躯壳里装着的灵魂已经改变,这身躯仍然是他亲生的儿子,我不要去想那其中牵扯的丝丝缕缕,我只想逃逸,太费心的事情我不想去想。
“你还在想着外面的那个人对不对。”他的声音很不悦。
他也知道凤翔就在外面?我有些惊讶。
“一个肮脏下贱的奴才竟然胆敢妄想吃天!”
他的手干枯如柴,将我压在金锦的床塌上,我的呼吸急促,难堪地扭过头去,却感觉到那干枯的手臂将我搂紧,如同一道钢铁的枷锁紧紧地勒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
* * * * * *
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外面滴滴答答地仿佛在下雨。
“殿下,婢子准备了热水,给殿下梳洗净身。”小颦走到我的床前,轻轻地扶着我,为我梳洗,细长柔腻的手指滑进我的发际当中。
“凤翔呢?”我突然想起了他,他目前的处境恐怕不会好。
“他……”小颦吞吞吐吐的样子更让我着急起来。
“别梳了,快告我他现在在哪里?
“陛下罚他站在雨中,已经站了十几个时辰了。”
“在雨中站了十几个时辰?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是什么时候?”
“已经是下午了,雨从昨天就开始下了。再这样下去,铁打的人都经受不住。”小颦的神态有些感伤。
“已经是傍晚了?”我惊讶道。
“殿下昏睡了一整天了。”小颦帮我披上锦绣的外衣。
我推开了她,冲了出去,外面的雨下得很大,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大雨中,雨水淋透的他黑色的衣衫,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嘴唇已经冻得青紫,凤翔站在雨中像一个石刻的雕像,一动不动。
他好傻,竟然在这样瓢泼一般的冷雨中站了一整夜,我不知道他昨夜一夜守护在寝宫外面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却只能站着。
“翔~”我颤抖的手抚摸着他被雨水泡得发白的脸,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头上,脸上,也打在我的身上,衣服湿了,刺骨的寒。
“主人你快回去吧!外面冷”他的声音都抖得快听不到了,还在担心我。他的眼睛昏昏沉沉的,像是随时都可能要倒在这大雨中。
“翔~”我搂住他的腰,用我的脸去蹭他冰冷的脸颊,苦人儿,是我害了他呀,如果不是我。
雨一直在下……
“殿下,保重身体呀!”小颦拿着一把古色的雨伞冲出来,提着裙子跑到我们面前。
还是有人对我如此好,已经足够了。
“你回去吧,伞给我就好了。”我对小颦说。
接过小颦手上的伞,正要为凤翔打上。
“不许给他打伞!”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个身穿祥龙华服头带金冠的苍白男人就站在我的身后,背着手一副不悦的神情。
“不打就不打”我将那精致的梭花伞抛在雨中“我陪他一起淋!”
雨点一滴滴地打在身上,衣服湿透了,深秋的傍晚,凉意彻骨,我站在雨中,头发湿湿地贴在身上,抓着凤翔冰冷的手。
“你!”父皇怒道“这个孽子,爱淋淋去吧。”转身走远了,宫女太监在他身后小心的伺候着,那群人渐行渐远……
“主人,你这是何苦?”凤翔冰冷发青的手捧起我被雨水打湿的脸,怜惜的看着我。
我抱住他,头贴在他湿漉漉的胸前。“辛苦我们一起承受。”
冰冷的雨点砸在我们身上,已经被雨水打得湿漉漉的两个人在雨中互相偎依着,仿佛这世界已经不重要,雨越下越大,我们的心却越来越近,那夜的雨一直没有停。
在瓢泼的大雨中我们相拥着……
“殿下,该喝药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头昏昏沉沉地疼。
“凤翔呢?”我问宫女小颦。
“还在外面侯着呢,这几天都不肯离开,让他吃饭,休息,他都不肯。再怎么钢筋铁打的人再这样下去也吃不消呀。殿下还是劝劝他吧。”
“凤翔!”我鞋子都没有穿,赤着脚跑了出去,果然看见那张略显得苍白憔悴的俊颜,他的身形挺立如岩石,直挺挺地站在我的大殿外面,我捧着他轮廓鲜明的脸,摩挲着那新生的胡子茬,他!我有些想要落泪的感觉,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主人。”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那样深情,像是要将我溺死的湖水。
就在那一刻,他的大手搂着我的纤腰,顾不着宫里诸多仆人的侧面,一下在将我紧紧地搂在怀中。
“主人~”他的眼中红色的血丝那样的刺目,有着隐忍的痛苦,那样痛苦的忍耐让他的额头渗出薄薄的汗水,让他古铜色的皮肤显得更加地性感迷人。
我再也没有办法忍耐,扑到在他的怀里,他深深地吻着我,就在那众目睽睽的大殿前,深秋的风中……
“你为什么这么傻?凤翔,你为什么要这么傻?”我捶打着他厚实的胸膛,他的身体已经被雨水浸泡得冰冷,嘴唇铁青,脸色苍白如蜡,眼睛布满血丝,憔悴非常,在大雨中如同秋风中的叶子摇摇欲坠。
深宫迷情
那日据说是我父皇的大寿,我这个作太子的也被迫到这种我最不喜欢的浮夸场面上做做样子,说实在的,要说做样子,我其他的那些皇兄皇弟的都比我这个太子像回事,在人前,他们个个都是一幅像模像样的扮相,看了我想吐,而我这个妖怪不单长得怪模怪样,连脾气也执拗,不讨人喜欢,真不明白父皇怎么会选我这样的人作太子。要说我娘亲生前是宠妃,他也死了这么多年了,我就不信他后宫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没有在他耳边磨舌根。
那一张张阿谀逢迎的脸,觥筹交错,华丽的语言,厚重的脂粉,蔓延着,淹没一切,那艳丽的桃花树下的奢侈宴会,一个个装容静止的妃子,一个个浮夸体面的官员,我已经没有享用就酒菜的胃口。
我的位置就正在父皇的近前,他今日似乎很高兴,喝了很多酒,看着一个个像模像样的皇子,也许那种喜悦可以理解。
“欢儿,再陪我喝杯。”他醉醺醺地举起酒杯对我说。
“父皇,我实在喝不下了,您就饶了我吧。”
“最后一杯。”
“父皇,儿臣有些不适,现告退了。”
“好吧,你先去休息下。”
我有些头皮发麻,不过现在先逃走紧要,乖巧地点了点头,我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我像是逃一样地离开那寿筵,前面是一片梅花林,已经是初冬,梅花打着朵儿,在寒风中,我靠着一棵梅花树喘息着,那窒息的郁闷压得我心底难受,想要找一个让我逃脱的出口,可哪里才是出口?
“绝欢。”一个清亮的男声从身后响起,带着亲昵。
我转过头,只见一个高挑的男子站在梅花树下,白色的长衫不染纤尘,在梅花树下更是显得飘逸绝俗,眼光如同雨后的天空一样清新。
那男人俊俏的脸庞,麦色的皮肤,清朗的气息本来已经让我有些心折,只是他头上的皇子金冠让我的心思黯淡了下来,又是一个皇子,也许是近日来的遭遇,我对这些皇子们带着一种厌恶。
“绝欢!”那一袭白衣的皇子看见我没有回应又唤了一声。
绝欢?是在叫我吗?我皱了皱眉头,这么久了,原来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搞清楚。
“绝欢,你今天脸色有些不太好,莫不是父皇又给你难堪,还是谁又欺负你了。”那白衣人眼中的关怀那样地真切,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绝欢……”那声音绵绵地说不出的舒服,白衣皇子伸出细长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可怜的绝欢,受苦了。”那眼中的怜惜和心疼让我有些颤抖。
我推开他,问道:“绝欢是我的名字?”曾听过父皇觉我欢儿,难道其实应该是绝欢,绝欢呀,没有欢乐,还真恰当。
“你没事吧。”他的手指抚摸着我的额头,有些冰,有些湿,但是很舒服的触感。
“没,只是不小心摔着,撞着头,有些糊涂了。”我找话搪塞着。
“哎~”白衣皇子长叹了一口气:“你总是这样,明明是受了欺负,却总是自己在心里担着,一个人难过,也不肯让别人知道,我又不是别人,我是你的二皇兄呀,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
静静地对望了半晌,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他眼中的那种温柔与温暖正是我所渴望的呀,原来这皇宫中也不仅仅是那些禽兽。
时间的流仿佛静止了,我们在彼此凝视的眼光中激越着。
就在这时,一支泛着寒光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我恍然如大梦初醒,抬头去看,是凤翔。
凤翔一定是将他当成是想要轻薄我的那些皇宫败类了。
“住手!不得轻慢。”我对凤翔说。
凤翔诧异地看着我,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剑。
“这是我的侍从,名唤凤翔。”我对对面站着的二皇兄说。
刚才一把锋利的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惊惧,镇定依然,这个男人不简单,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听说过了,皇宫里的人都说你们形影不离的,果不其然。”二皇兄淡淡地说道,我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脸立即红了。
“好了,不打搅你们了。绝欢好好休息会儿吧。”二皇兄见我红了脸,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地笑意,转身离去了。
“凤翔,替我去查清楚这个人。”等他走远了,我对凤翔说道。
“主人,你!”他的眼中有疑问,但还是照做了。
白日里的喧嚣总算沉淀下来,我坐在落云殿的软塌上,慢慢地品茶,端起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金黄色中泛着淡淡的新绿,狮峰龙井的味道果然如记忆中的一样好,而且还更加绝妙。
我在等一个人。
当夜色深沉,月半弯的时候他果然神色匆匆地回来了。
“二皇子,冥歌,是皇后所生的嫡子,性情温和,文采卓著,在朝中多有人推崇,他的两个舅舅, 一个是当朝宰相,一个是大权在握的定北大将军,很多老臣都上书请改立二皇子为太子,但到现在皇上都没有允。”
凤翔半跪在我的脚下对我报上今天查来的消息:“但我一直怀疑这个温吞的二皇子其实背后另有野心,他在私下有一支只听从于他自己的人马。”
我淡淡地笑了笑,哪个皇子没有野心的,除了我这种不中用的废物,还偏偏占着太子的位子,但想来意见事情似乎有些蹊跷,像这样说来,二皇子似乎是最有希望接替我这个傀儡成为太子的人,但他今天白天在梅花林中的表现似乎与这个以前的太子交情不错,他这样接近他又是什么图谋?
“怎么了,主人,没事吧。”凤翔看见我半晌不说话的样子,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你坐上来吧。”我在塌上又换了几个姿势,始终找不到舒服的位置,于是轻声对他说道:“扶我睡吧。”
他的脸还是红了,麦色的脸庞涨成紫铜色。
他轻轻地将我放在床上。
“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他低声地说道。
我惊了一下,保护我,他是说那种保护吗?不仅仅是一个侍卫对主人的那种保护,虽然不觉得以他的能力可以保护了我,还是相当地感动。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深深地看进我的,仿佛是要让我明白他的决心。
我闭上眼睛,不论怎样,有人如此为我,我已经很欣慰了。
原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几天以后我就知道他不只是说说了。遥皇子打猎的时候,摔断了腿,现在还躺在床上,景皇子在花街过夜的时候被突然冒出来的一群蒙面人打得鼻青脸肿,好多天都不敢出门。
偏偏是这两个人,我有一种感觉,这并不仅仅是巧合。谁会为我做这些,除了凤翔我实在想不到其他人。而他竟然能做到,恐怕不是一个小小的皇宫侍卫那么简单。
* * *
“最近在宫里呆了这么久了,好闷,明儿我们出去走走吧。”我对凤翔说,我们一起出宫去了京畿凤凰山畔的烟渺湖。湖水清幽,山风淡淡,两边是青翠的重山,一叶小舟荡在青山绿水之间,好不逍遥自在。
向晚的时候,如血的残阳将湖水照成幽幽的红色。战在船上,山风吹来,长发飞扬在风中与他的纠缠在一起,看着那一轮红日落入水中,那种壮丽的美让我感动,一种纯然的平静从心中升起。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我们开始往回划。
从湖中荡下去,前面似乎一片欢腾热闹,一个个的彩灯飘在湖水上,蜡烛的灯光摇曳着一河的如星般的灿烂。照耀着幽幽的湖水,泛出一道道流金般的波浪。
那种热络的气氛感染了我,觉得自己仿佛也可以如此简单地开心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如此热闹。”我问身边的凤翔。
“今天是彩灯节,主人不知道吗?”凤翔对我说,我看着那湖边一个个形态各异,生动多彩的灯笼,心想到大约跟我们的元宵节差不多了。
“想要灯笼吗?”他也许是看出了我眼中的渴望,柔声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
“你先在岸边,我去买,很快就回来了,不要到处走哦。”他嘱咐我道,就像是我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不放心。
我站在那里,看着一湖绚丽的光,身后那一片欢腾的景象变成了一幕风俗电影,想起了小时候在乡下看戏,那戏台上穿着戏袍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那时就爱看那穿着龙袍演皇帝的,因为离生活太远了,我们知那是假的。
如今就像是走进了那戏中,我也是穿着戏袍唱戏的戏子,又或这只是我做的一场梦,梦醒回到现实,我仍要上班,仍要处理一叠叠的报表。
正想入非非,身后一片阴影遮住我,我感觉到背后有些发寒。
转身一看,是遥皇子和景皇子,脸色不擅,身后还带着一群人,黑压压地一片,似乎是要寻仇。
我的心咚咚地跳,往后退去,没退几步已经到了湖边了。
遥皇子的腿还打着伤药,向我逼近过来,伸手抓住我的头发,向他扯过去。
“来游湖,太子哥哥好兴致呀,你的那忠狗呢?终于让我们抓到你落单了吧。”他向身后那一群人示意:“打,给我往死里打,不识好歹的家伙,我们兄弟有情趣跟你玩是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今天就让你尝尝你种下的好果子。”
无数双恶狠狠的眼睛紧盯着我,一个个明晃晃的大砍刀举起在手中,棍棒刀枪簇成一道利刃的墙。一刀,一刀地砍在我的身上,痛,鲜血不停地流淌,跌倒了……
我伏在地上像动物一样用沾满鲜血的手和脚向前奋力地滑动着,每移动一寸就有更多的血流下来……
我不可以倒下去,在前面,有我的希望,我渴望的爱,但是我的头好沉重,全身都是伤痕,痛,这条路无比地漫长,那一个个手执砍刀的恶煞,一双双恶狠狠的眼睛,这是真实的生活,也许我一直这样痛着,只是这一刻的痛这样的真实。
我的手臂已经被石子的路面磨得血肉模糊,我扶着地往前爬。我一定要活下去。
也许我会送命,但这对我已经无所谓了。每爬一步我都要到下去,我的眼前无数的人影在晃动着,黑色的,金色的星星闪动着,那幻境出现我的眼前。
我听见那人群依然在欢腾着,他们看到了我被痛打的惨象,却没有一个人会多看一眼,因为我对于所有的人都只是别人,而别人对于我也只是别人,就是看着我也是为了欣赏我痛苦的样子,这也许是现在我唯一可以娱乐大家的了。
刀,晃眼的银色,血,刺目的猩红……痛苦……没有尽头。
渴望一个尽头,不管是地狱还是天堂,人间才是最痛苦,如果活着等于无尽的忍受,还祈求什么样的救赎?
那些冷漠,让人窒息的冷漠,我渴望的温暖只是一个幻象,一瞬间就消失了,就像夜里的梦,就像早晨的雾,那些虚幻的不真实的快乐,我却在搏命去追逐,最后得到的也只是一团烟消失得无影踪。
也许前面就是尽头,不论那扇门开往天堂还是地狱我都欣然接受,因为人间才是真正的地狱,我看见那些暗红,那些血,那些刀棍,那些冷漠麻木的眼,那些人,他们要将我吞下……
突然安静了,好安静,我听不见那些砍杀喊骂的声音,听不见霏迷淫浪的缥缈的歌声,我的眼前闪烁着各种迷幻的色彩,我的头脑里只有空白。
所有的动作都放慢了,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刀落了下来,血滴了下来。暗红色的血。
伏在地上,我觉得自己的意识慢慢地抽离身体,就在这时我听见一阵响亮的马蹄声,是我的幻觉吗?
仰起头来看去,只见一群黑衣骑士骑着黑马向我这边奔过来,为首的黑衣人在火光中发丝飘扬,俊美无比。
他策马奔到我的身边,将我血肉模糊的身体抱在他宽厚强健的怀里,温暖将我包围。
远处的刀光剑影仍然在继续,我却只看到他温柔的眼睛,他将我紧紧抱在怀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与我们不相干,仿佛这天地间就只剩下我们。
凤翔,你来救我了,我微笑着看着他,这一刻的他似乎分外俊美伟岸,透着那样一股王者一般的霸气。
凤翔,你真的仅仅是一个侍卫,仅仅甘心作一个侍卫吗?我看你也不是那么简单吧。能在片刻的功夫带这么大队的自己的人马过来,这样的势力想必超过一般人的想象吧。翔于九天的凤凰吗?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人?
我昏昏沉沉地被凤翔带回去以后再记不得什么,那两个皇子最后怎么样了,我也不想知道,我的心思一直悬在凤翔身上,他到底是什么人?这样隐匿在我的身边又是期望着什么?
他能够保护我,这一点我现在一点也不会怀疑,但心中的不安却一步步地扩大,我不喜欢自己是在陷阱中被利用的那个人,这种感觉让我心里很闷。而我最不想去想的就是凤翔是那个利用我的人,如果这样的温情也是假的,那真是太可怕了。
也许是伤得太深了,这些天我一直昏迷着,但我一直能感觉到一双灼热的眼睛在盯着我,一双温柔的手在抚摸着我,我像是飘浮在云端,睡在一团一团柔软的棉絮里,意识有些模糊。
有人在亲吻我的身体,开始是像蝴蝶一样地轻啄,渐渐地变成了又湿又热的深吻。
我皱着眉头,勉强地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但我已经能清楚地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在他的温存背后还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我还是勉力地睁开眼睛,看进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那样地澄清却那样地炽热,我迷惑了,为什么他可以有那样澄澈的眸子,我像是陷入了一团桃花般的迷障,走不出,分不清,像疯了一样四处探寻着出口,我疯狂地奔跑着,却没有人告诉我出去的路在何方,就像没有人能告诉我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颓然地倒在床上,感受着他的火热,一种深刻而又真切地堕落在我心中升起。
“主人~~”
“不要叫我主人!”我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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