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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这只小和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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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这刀枪无眼,明公子可悠着点。”

于笑轩眉头微皱,这个明桥不是个画画的么,怎么功夫也这般上乘,难道是个文武双修的奇男子?

明桥听了王闽的话,深吸一口气,勉强平息了怒火,皮笑肉不笑道:“我没有撒谎,公子凭什么就因为我口误而怀疑我?在下慕名锦瑟书社而来,可这算什么赏雪?”

“我们就不扯上锦瑟书社了,他们能把这等风雅之事办这么长时间,我们莫砸了人家招牌,”王闽靠着身旁的红衣少女道,“婕嫣,给明公子倒茶。”

那红衣女子站起,婀娜多姿的身材毕露无遗,看的笑轩眼睛都直了——这人要是能给带回去给梓灵殿的学童们做模特该多好,腰啊屁股啊各处特征鲜明,看那些小学童们还会不会把女人画的和男人似的。

他心里想到都是纯洁之事,眼睛亮了也纯粹是职业病,但是王闽何其尖锐一人,见笑轩神色,忙不迭戏谑道。

“好看吗?”

“好看。”笑轩飞快点头认可了王闽的眼光。

王闽失笑,睨了毕空一眼,又道:“那婕嫣今晚去陪陪笑轩大人如何?才子佳人,倒也不算辱没了谁。”

“好啊。”那姑娘听了也笑了,那笑声又酥又魅,腻到人骨子里去了。

“……”笑轩觉得身边的气压有点低,干笑着和王闽道,“王公子客气什么,我只是想婕嫣小姐如此□□,实在该去我们梓灵殿,让那些画童们长长眼见,并没有那些风花雪月的意思。”

“公子这么说,莫不是嫌弃婕嫣?”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笑轩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就不小心把茶溢了出来,热茶顺着瓷杯淌湿了明桥搭在茶杯下手腕的布料。

明桥发出杀猪般的声音,怒道:“你没长眼睛吗?倒个茶还要跟别人眉来眼去?什么狐媚子。”

“……”

谁和谁眉来眼去了?笑轩想缝了那人的嘴。

婕嫣眼底慌张分明,匆忙拿了帕子要帮明桥擦,可不碰明桥手腕还好,一碰明桥就像被摸到了命根子似的,猛地站起来,但是为时已晚,婕嫣还是把他手腕的布料挽了上去,露出小麦色肌肤上的一个不知其意的刺青。

这刺青,毕空好像在大开寺的藏书阁里见到过……

月国刺客!

他大约是三人里最快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抓王闽桌上摆放的一把华丽的剑。

明桥反应得更快,自知自己身份暴露,恼羞成怒地伸手便去抓离他最近的婕嫣,婕嫣尖叫一声,颤抖着被明桥用匕首抵住了喉咙,满眼泪花。

“你个臭娘们,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他一只手好像就能扭断婕嫣的脖子,阴恻恻地吓唬道。

婕嫣抖得更厉害了,王闽却好整以暇的喝茶,毕空和史叙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戒备,唯一没有战斗力的笑轩默默朝安全区挪了挪屁股。

“叫你的人放箭。”毕空对王闽道。

明桥一听急了,道:“你们敢放箭我就杀了她!”

王闽喝着茶眼底笑意快要溢了出来,听见明桥这话还差点呛着了。

史叙眼见明桥注意力被王闽勾去,抓住时机猛地把一盏茶摔倒了明桥脚边,毕空则趁着明桥闪身躲避之际迅速近了他身。

明桥人寡敌多,他躲闪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眼见毕空伸手拔剑,他拽着婕嫣就往自己身前一挡,片刻过后迟迟没有剑声落下。

周遭死一片的寂静后,随之而来的是王闽的大笑,明桥不知所以地把头从婕嫣身后探出,只见方才要夺他命的勇士,此时此刻沉眸盯着自己手上那把……只有剑柄没有剑刃的剑,露出了杀意。

方才这人夺他命时眼底的杀意都没有现在这么浓烈。

“搞什么?”毕空见了鬼似的扔了剑柄,难得有一刻让他不想要风度,只想要找把剑把捅穿王闽心脏。

“哎哟,对不起啊王爷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王闽好死不死还在笑,就连笑轩都被眼前戏剧化的发展整的瞠目结舌。

请问,这种场景该怎么办,直接笑吗?

笑轩掩着嘴,艰难地把笑意吞了下去,憋得肌肉酸疼,这种严肃的时刻怎么莫名多了喜剧感。

令人玩味的是,“人质”婕嫣也跟着她家主子像抽了羊癫疯似的笑了起来,哪里有半点方才的恐惧的小女人的娇态。

笑轩还在心里默默吐槽婕嫣不要形象的狂笑,却猛地被眼前一幕震惊住了。

只见婕嫣笑完后,眼底一闪而过冷色,抬脚就是冲着明桥的下身一踢,踢得明桥弯下腰去后再转身过去抬脚对着他的背一踩,一双粉色的绣花鞋就这样将壮汉踩在了脚下无法动弹。

笑轩:“……”

毕空:“……”

史叙:“……”

婕嫣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一边踩着明桥一边翘着兰花指擦眼泪道:“在各位公子面前失态真是不好意思,还望诸君见谅。”

“女侠客气,太客气了!”史叙猛擦冷汗。

明桥绝望了,他只是奉命潜入大平世家,本以为最难的是和那些公子们打交道,却不想自己第一步就碰上这么多奇人。

他不想动弹了,这还不如当条死鱼呢。

王闽终于不再笑了,他轻而易举夺了明桥手上的匕首,狠狠插入明桥的手背上,轻笑的声音比招魂的鬼叫还可怖:“明公子还要继续谦逊下去吗?说起来明公子到底是过来做什么的,我也不是不知道,不过还是想问一问,你们月国一人安插在朝廷,一人安插在宫里,现在再派你到世家之中,三点连在一起,这是要做什么大事呀?”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明桥冷漠道,“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文人,难道月国就不能有文人了吗?”

“哦?你既然是个无足轻重的文人,那可别怪本公子带你回去好好玩玩了?文人嘛,本公子也不是没有玩过的。”王闽眨眨眼,为让这猥琐言论更猥琐,还舔了舔嘴唇。

于笑轩一把捂着眼。

简直骚得没眼看。

“你!”明桥惊恐道,“你要干什么?你就算是世家公子也不能……你是个文人吗你?!”

“我,王闽,一个差点死在西域的孤儿,被大开寺住持……前任住持带回去养大,现在是王侍郎的养子,平时会写几首诗,因为去过天竺,写的风景诗挺多人欣赏传颂,我爱好多,身份多,但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个文人啊,别把那种枷锁套在我身上。”王闽把插在他手背上的刀又转了转。

明桥面色扭曲,然而他还没有叫出来,婕嫣就冷漠地把一团布塞在了他嘴里。

“朝廷的那个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现在你告诉我你们安插在宫里的眼线是谁,我就让你体面的死去。”王闽擦了擦沾血的手。

明桥满头冷汗却还是不愿屈服,拼了命的摇头。

王闽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回头对毕空笑了笑:“月国人都是硬骨头,让你们见笑了。”

毕空:“朝廷的奸细是谁?”

王闽促狭一笑:“我不说你又能怎样?”

“你是为谁做事?”毕空又问道,“这个问题也不能回答吗?”

王闽笑了笑:“你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看在无朝养了我十二年的份上,给他爱徒一点儿建议,京城离血流成河只有三个月了,你若是还沉迷在这等小城的安逸日子的话,那就赶紧改头换面,别顶着皇子皇孙的身份了。但你若是在养精蓄锐等待回去,就给我快点!”

他说完就毫不留情地径直走了出去,他的手下也跟了上来,婕嫣见状机敏地折断了明桥的双手,而后跟了上去。

王闽头也不回道:“送你的战功,好好查一查,查不出来就让刘晏去查,查完了就给我回来,这时候回来还有一席之地,三个月后你就不必回来了。”

……

他走得衣襟带风潇洒不已,留下的明桥晕了过去,笑轩讷讷地看着史叙。

“你不是说他只是个诗人吗?我怎么看起来没那么简单?”

诗人会知道那些朝廷秘闻?这个时代的诗人都这么厉害的吗?

史叙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是我大平唯一去过天竺的奇人,而且风景诗词写得极好,是现在诗坛的泰斗,你惹了他就等于惹了天下一半文人。三年前在除夕宴上见过一次,那时候他也只像个把酒言欢的诗人啊?”

怎么现在字里行间言行举止都写满了政治的烟火气?

“装的。”

毕空好像知道史叙的疑惑一样,淡淡道,他睨了一眼地上晕了过去的人,摇了摇头:“你大概是月国派来的最失败的奸细了。”

人还没有潜进,就已经泄露了踪影,不仅仅刘晏知道了,就连朝廷的人都知道了。

史叙被毕空的“装的”二字砸的头晕目眩,诧异道:“你这话想清楚了再说啊,我可也是那一半文人啊!”

“是吗?”毕空勾唇一笑,嘲讽似的道,“那你先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我再告诉你他是谁?还是你走远点,我就不让真相打破你美好的幻想了?”

于笑轩不语,看着毕空,眼里一闪而过忧虑。

毕空好像真的很不喜欢这个王闽?今天一天就失态了两次。

“那还是好奇心重要一点,”史叙诚恳道,“我做好准备了,你说吧。”

“他当年被无朝住持捡到,带回了大开寺好好栽培,无朝大师不愿让他带上枷锁,故而一直没让他剃发当和尚,后来十三岁的时候听说大开寺要奉命西行,他自己百般央求无朝大师给他一个机会,但是因为那次西行路途十分危险,无朝大师知道他性子急功近利,怕他惹事生非,也就没有放他去,结果他不甘,就去巴结了当时负责这件事的大人,他聪慧异常,无朝也一直教导有方,他在同龄人里完全是鹤立鸡群,那位大人很器重他,他就获得了机会就离开了大开寺,西行之后回来后更是几乎不回大开寺,只和凡俗的人腻在一起,后来就再也没回去过了。”

“无朝大师说他最后怕的就是这位养子,说他聪慧异常但又急功近利,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可他偏偏从小就对权谋感兴趣,他走了后,无朝再也不会同任何人讲及朝事,虽然一个和尚的确不该在乎这些——直到我出现后,他怕我日后回去什么都不懂,才不得已又和我讲了这些。”

笑轩默默听完,不想无朝大师竟然也曾有过当爹的天真,百感交集地靠着毕空,道:“所以你不喜欢王闽,就是因为他攀上了高枝就再也没有回大开寺了?”

毕空点点头,又摇头道:“不全是。”

“那……还因为他要给我送女人?”

这下毕空彻底沉默了,原本带着的戾气销声匿迹,好似经过了好一番心理挣扎,才郑重的点点头。

“这也是个主要原因。”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笑轩等人扛起浑身血的明桥,悄悄从无人的路上走了,夜晚回到府上,刘晏也哪都没去,好整以暇地等着拷问人。

刘晏不愧是个将军,拷问的刑具是一样不缺,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唯一的插曲就是毕空爹娘瞧见了衣裳沾血的儿子,直接吓得脸色发青,还以为那些血是自己宝贝儿子的。

站在一旁瞅着毕空爹娘着急得压根听不进毕空解释,笑轩无奈扶额。

跟鬼说这两人当年发动了一次逼宫,鬼都以为你在骗鬼。

就这样,到底谁给的他们勇气逼宫的?

这年代也有梁静茹?

然而插曲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刘晏并没有拷问出来宫里的奸细是谁,这让忙活了一天的大家都很苦恼,带着疑惑和沉重的担子各自入了各自的梦乡。

日子天天过去,长乐是个让人无比放松的城市,虽然背后还藏着一个奸细的秘密,但人前他们面对着彼此,都没有一个人面露疲色。

后来无意间吃饭时提起王闽,刘晏脸色很差。

“王闽?”

“嗯,”提起王闽的始作俑者笑轩咬着筷子,不知道这个名字怎么触了刘晏的雷区,“这个人怎么了?”

刘晏脸色越发不好看,搁了筷子:“那个蝗虫怎么来了长乐?玉禾!”

玉禾应声跑了进来,听了后也瞪着疑惑的眼睛:“这不可能,我们一直关注着他的住所,京城那边的人没有发来异状。”

刘晏:“叫千睿带十人去京城,查一下那边有没有异状,为什么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来了长乐。这个蝗虫……啧。”

玉禾领命下去后,刘晏无比严肃地看着毕空道:“回京后,发生任何事情,不要信任王闽求助王闽。”

可是王闽那时候还好心给毕空提醒了京城的异状啊,于笑轩眉头皱成川字,还咬着筷子疑惑地想。

不等他开口,奕王夫妇先说了话。

先是奕王妃对儿子瞠目道:“陵儿,你还要回京?”

“刘陵,你想回京城去?”奕王这次和妻子的反应很像了,在他眼里,儿子这行为简直不可理喻,“你想清楚了吗?现在京城内里究竟多乱你比我们都清楚得多,你要回去是要分一杯羹还是争权夺势都是九死一生的啊,在长乐跟爹一起管管这府邸不好么,让你叔叔给你造个假身份,然后爹娘帮你找寻一下好姑娘,日子轻松一点,平凡一点,难道不也幸福吗?”

就知道一定会提到娶媳妇,为什么一定要找个好姑娘,好兄弟不行吗?于笑轩和他手上的筷子杠上了,咬着不放。

毕空一听见爹娘说这些就面露疲色,他这些日子过的不算舒坦,压力在肩上压着,他爹娘还时不时搞个突击,没把他和笑轩吓死,幸好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不然他真怕他娘撒泼丢人。

不等毕空开口,奕王妃又抢了话头道:“那位置可是高处不胜寒,你看你皇奶奶,再看你皇爷爷,莫说是爹娘舍不得你走要你断送前途,爹娘只是怕你累,怕你……那孤家寡人当着滋味可不好受啊,你别说那后宫佳丽三千,个个都心怀鬼胎,不如现在找个好点人家的姑娘。”

说来说去,还是姑娘不姑娘的问题。笑轩终于在筷子被咬出牙印的时候放过了筷子,盯着一大碗猪蹄子,已经是了无食欲。

他想了想,尽力委婉道:“男儿志在四方,想必王爷年轻时也有过年轻气盛的时候,何必扼杀刘陵的想法呢,况且刘陵从小聪慧,有自己的想法,王爷王妃是他亲生父母,该比我更清楚了解。”

“正是因为我走过来这条路,我才实实在在担心他走这条路,这条路上荆棘无数,别说是朋友了,就算是我们现在让他成婚,他妻子都不一定能陪着他走下去,如此孤苦的一条路,何必呢?”奕王苦口婆心地说着,还看了眼自己弟弟,大概是希望刘晏加入这场辩论。

刘晏置若未闻。真要他来说,他希望侄儿回去,和别的原因无关,只是因为他早就在军权上给刘陵留了一手,自古军政不分家,他手下无数现在都是有名的将军了,还只要刘陵回去,就绝不会手无缚鸡之力地落入那血污肮脏的漩涡里。

史叙很少在家吃饭,他死也想不通自己难得吃一次饭惹了谁,为什么还要出来打圆场。

史叙举起酒杯对奕王笑道:“这是王爷爱子心切过虑了啊,虽然我没有一官半职,但我现在和小王爷是一条绳上的蚱蜢,我肯定会陪他走下去的啊,还有笑轩大人,陛下也没有因为长公主挑唆去了他官职……虽然这么久过去了……不过我家父也不会让笑轩大人丢了饭碗的,我们一个宫外,一个宫内,都支援他呢,小王爷真有鸿鹄之志,怕什么啊,上呗!”

史叙挤眉弄眼的把一番正经话讲得戏谑极了,他自以为自己把僵硬气氛圆活了,却不知道他这吊儿郎当的话让王妃更不愿儿子回去了,谁知道史叙开玩笑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

但她毕竟是个夫人该有的气度还是得端出来的,加之也不想太拂了他朋友的面子,只笑着道:“少年自然是想挥斥方遒的,既然你想,爹娘自然由你,只不过想到你日后那般日子,爹娘心疼啊,你若是成了家倒好,好歹有个贴心人陪着,无论走多久也算是个安慰,但你现在也就是个孩子……谁能保证会一直在你身边呢?”

……

她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原本还打算继续说王闽的刘晏也干脆熄了火,他是唯一知道实情的长辈,却一点都没有长辈样子,只顾着噙着笑看好戏。

大概是被刘晏的眼神刺激到了。

本来在两方高谈阔论下,逼着自己啃猪蹄不去胡思乱想的心塞笑轩油光满面地笑了。

“我啊,”笑轩吃得满手油,腮帮子鼓鼓的,看起来比史叙还不靠谱,但他似乎尽力让自己看上去靠谱了一些似的咽了好多肉,道,“我陪着,一直陪着,王爷王妃放心吧,不会让他一个人的啊,真的,我死了都会给他当垫脚的。”

他这话说完,史叙一口茶水都给喷了出来,一直插不进话的毕空看着他,两只大眼里写满了不悦。

笑轩知道他不喜这话,但能怎么办呢,他不喜欢,他爹娘喜欢啊,谁父母不喜欢看别人对自己孩子好啊?

也许笑轩自己也觉得这话听上去关系有点逾越,又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毕竟我迟早要回去复职啊,回到那种地方不挑个正确的阵营我岂不是要玩完?小王爷人又好性子又温柔对人又体贴……我又不眼瞎,跟着小王爷肯定有肉吃!”

笑轩一边说一边偷偷瞥了眼毫不掩饰盯着他的毕空,毕空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概括一下大概就是又有点气又有点想笑,还有点让他觉得腰疼的眼神。

嗯,挺复杂的。

“可是……”奕王见妻子败下阵来,还准备接着上阵说什么。

一直被围绕着却一直没能插进话的主角搁下了筷子,他垂下眼眸,清澈的眼被睫毛阴影遮住,莫名多了神秘的美。

“爹,好了,”毕空睫毛微颤,偏头看着笑轩,露出一个让人费解的笑,“相信哥哥的话吧。”

笑轩被他盯得小心脏砰砰直跳,怎么会这样?这都快算得上老夫老妻了,难不成他还能被这人美□□惑得一夜回到解放前?

不,这心跳应该不是心动,而是某种不好的预感啊。

笑轩咽了口口水的功夫,就听见毕空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会一直都陪着我,我也不需要去打扰好人家的女儿,我只要他。”毕空这话不知道在心里忍了多久,说出来的时候就连史叙都能分明听见他尾音的颤抖。

这一刻只有史叙知道毕空内心的情感有多强烈,要知道那时在大丰镇笑轩生死不明的时候,这个人的声音都没有颤过。

笑轩猝不及防石化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并不是被感动的,是被吓到的。

这是在出柜吗?笑轩的脑子好不容易抓到一丝头绪。

就在笑轩大脑要做出反应时,毕空一把牵住了他的手……于是好不容易抓到头绪的大脑又死机了。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他突然觉得,或许皇叔是对的,这件事情,必须和爹爹娘亲坦白,哥哥不愿意说只是不愿意让他们起争执,但是一直瞒下去,对哥哥不公平。

听着一口一个该找个好人家的孩子成亲这话,他听着都觉得心堵着了,更何况笑轩呢?

毕空轻舒一口气,见所有人都怔住了,他淡淡搁下一句:“你们慢慢理解,我们先去散个步。”

话毕,不由分说地拉着笑轩走了。

于笑轩全程石化,看着刘陵那面无表情又莫名气嘟嘟的样子,他的灵魂都好像被震回了现代。

这……这种霸道王爷爱上我的剧情,竟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放飞自我,使劲沙雕





第50章 第五十章
夜晚如约而至,夜市点亮了黑夜,和银月相得益彰,两个身影单薄的少年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夜市里乱钻,他们无视了耳边俏丽的女声粗犷的男声,灯花糖人红灯笼都成了他们的背景。无论周遭怎么热闹,两人却都沉默了。

说了那样直白的话,毕空大抵是有点害羞的,故而从傍晚到黑夜,他也没有挤出一句话来,倒是又把自己耳朵急红了。

看着这样的他,笑轩的感受很奇怪,他忽然有种冲动,想把这个人变成拇指大小,然后藏在怀里遮住,这样子大概就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他们了。

这奇怪的感受让他忍不住开始回忆过往,想到了最开始落在地上的耳环,想到后来自己亲自上门的拒绝,想到了那些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的事情,而那些回忆都留在京城,所以不为了别的,仅仅为那些算得上奇妙的青涩的回忆,他大概也会想回京养老。

但回去后他们该怎么办呢?

万一毕空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自己要站在他旁边陪他一起俯瞰锦绣江山吗?世俗会同意这种感情吗?他可以为了情怀为了爱不顾一切反对背对所有人拥抱他,他也可以站在他前面去排除万难,将所有骂名都揽到自己身上来。

他本是个倔强的人,上辈子住地下室了也没有像校方妥协,那些流言蜚语或者那些肮脏的世故,他是不怕的,这就是死过一次的好处。

可现在有一点不一样了,他不是一个人在这了。

他面对的困境并不是他一人的爱造成的,他可以执着下去,但那流言蜚语波及到的终究是两个人。

到时候,维持着他们关系的感情,会不会也出现缝隙或者变质?就好像一对为爱排除了万难的小情侣,却没能捱过婚姻后的平淡的点点滴滴一样,他们把爱葬送在了长久的坟墓里,最后从深爱变成了死都要同穴相互为难。

再加上到时候的一些保守派,拼了老命的说着“忠言”——那些伤人的话,就算毕空不在乎,自己难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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