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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雪过前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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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也还穿着一身隆重的礼服,都是平日里一年穿不了一回的那种,何况这身还是他新加的兼官该穿的,更是不习惯得很。他一面走一面想脱下来换,手在后头乱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腰带的带钩。
崔道之见状笑了:“要是够不着,就叫人服侍你换下去就是了。”
舒澜摇摇头。崔道之平日里最熟的那侍女性子伶俐得很,舒澜总嫌她太机敏,一对上她就莫名有些被看穿了似的,因此不爱叫她做这些贴身的事。
“那……你过来。”
崔道之从榻上坐起身子,让舒澜转过身去。
他伸手轻轻一拆,那条繁复的腰带就掉了下去。舒澜笑了一声,没动弹,崔道之就从后面伸手,把舒澜的外衣都褪了下去,扔在一边。
舒澜摘了那些配饰只觉得一身轻松,便又去问崔道之:“令君也换了衣裳再歇吧。”
“我懒怠弄,你来帮我……”崔道之的声音也倦了,一味发黏发软。他搭着舒澜的手站起来,转过身去,任凭舒澜有样学样地拆了自己礼服的腰带,又褪下外袍。
崔道之那一身更繁复,里里外外足有三四层,舒澜记不清,先解开两件扔下去,然后才犹疑着问:“这一件,也要拆的么?”
崔道之点点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答道:“你要是想,就解开也成。”
舒澜没多想,直接拆开那件衣裳,就见里头贴身的雪白的中衣露了出来。他先是呆滞了一下,旋即笑道:“那我就都解开了?”
崔道之也是一愣,过了一会才作声:“……好。”
舒澜扔开那件薄纱衣裳的动作几乎是匆忙慌乱的了。扔完了,他没说话,从后面静静地抱住自己的爱人,然后弯了弯膝盖把脸又搁在对方肩上。他的手没闲着,直接伸到衣裳里摸起了崔道之的腰,小声道:“我怎么觉得这几个月来你越发瘦了,倒只显得我吃胖?”
“你到哪都能吃胖,哪天吃到腰带十围了,可别怪到我身上。”崔道之颤抖了一下,咬住了舌尖,“你……你别乱动。”
舒澜这却没听话,哎了一声像发现了什么一般,手上故意一阵乱摸。
他一向是敏感的,敏感到令自己万分羞耻的地步,被舒澜那样碰了,就连脚尖都要发抖似的。舒澜发觉了他这样,就忽然别开他的领子,在肩上舔了一舔。湿的,又有点温度的舌头,轻轻地舔了舔,然后是咬,这回当真是重重的一口咬了,咬得生疼,咬出一个血印子,像报仇似的。
“疼的,不要咬……你做别的去……”
崔道之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但一丁点也没动,连反抗的意思也没有。
“我咬得还轻了,这哪及从前你悬着我的心疼?”
少年人含了笑,又好像要哭,等转过身来,就又是不管不顾地吻上去,姿势和力道都早抛在一边。他等这一天等得久,吻得好像比等得还要更久,分开的时候扯出一道银丝,忍不住睁着眼,亮晶晶地傻笑了一声。
崔道之托住他的下巴,拈起袖子擦了擦舒澜的唇角。
舒澜笑了一声,抿了抿唇,都抿干净了,说道:“令君不怕脏了衣裳?”
“左不过是要被你脱的,脏了有什么关系……”
崔道之今天说话的语声格外绵软,甚至在官话之外带出一点家乡口音,舒澜也不知道他是累了还是羞了,只觉得听着心尖一阵发痒,抱着他,就好像要把他裹在自己身体里,把崔道之抱得全身几乎要发烫。
他想这一天想得也多了,什么样的可能都想过,却没想到崔道之在这种时候,原来是这样予取予求的。予取予求,甚至是怯生生的,但说怕也不怕似的,好像是安之若素地期待着他……
平日里那种风流也好锋利也罢的模样,都像一层套子,随着衣衫与妆饰上那些罗绮金玉一起剥落了下去,叮叮当当地堕在地上,又被划拉到脚边,像水一样流走了。只剩下一个薄冰似的魂灵,一双桃花眼笑望他一眼,坐在床榻上。
舒澜抬起手抽掉崔道之的发冠和玉簪,长发就一下子落下来,垂在肩膀两边。他拿过来在手里玩了一会,又全给拨到背后去,等到在鬓发最底下见着几缕掺进去的雪色,那一点惹眼又不够惹眼的霜发被他瞧见,手上动作忽然就慢了,剥了对方上衣之后,腻腻歪歪地坐在崔道之旁边,低声道:“你让我再抱一抱。”
崔道之嗯了一声,就任凭他从侧面环过来。
脱了衣裳之后怀里的人显出格外的清减,甚至在触手一片光滑肌肤之外也能摸到分明的肋骨,舒澜随意地摸了几把,又伸手去捏了对方乳尖一会,捏得满足了才凑到崔道之耳边说道:“你抬抬身子。”
崔道之嗯了一声抬了抬臀,配合着舒澜把他的亵裤也都扒拉了下去。
现在他当真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的少年面前了。
舒澜自己衣冠却还算得上齐整,甚至往后挪了一点,上下审视起了面前这具躯体。
崔道之从前曾经是匀称又健美的,如今都被消磨掉了,只剩下那种格外的清减和久病初愈不见日光所致的玉白肤色。那具修长身体裸裎之下横陈床榻,被舒澜的目光上下瞧着,只觉着几乎要被目光里头滚烫的情意灼伤,最终忍不住长长地叹息或者呻吟了一声。
屋里是暖的,但他光溜溜地这样,也未免觉得不自在。等到等不及了,就只好两只脚抬起来,往舒澜身上蹭着勾了勾:“你……还看什么?”
可对方站着,崔道之躺着,因此那姿势便只能勾到他腿根,正好来回擦过下体,胡乱蹭得一阵酥痒,痒得舒澜心里一动,凑近崔道之身边一躺,伸手搂住就不由分说又是一遍深吻,等气喘吁吁地吻完了,才往下一点一点地舔了过去。
“令君,你可真好吃……”
舒澜含含糊糊地笑完了这句,就仿佛忽然从对情事的生疏中放开了。
崔道之的手在往下伸,隔着亵裤就握住了舒澜的下体。他的手指尖有一点凉,握了几下,又腾出另一只手,扯下少年的裤子。等崔道之换了个姿势,让指腹不加阻隔地、精细地抚摸过他下身的时候,舒澜往上一瞧,就瞧见他的令君仰面躺在自己臂弯里,轻轻闭起眼睛似乎还躲着不肯直视。
“令君……”
舒澜只觉得小腹一阵热流,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自己下边已经挺立起来了。
崔道之轻轻喘息了一声,低斥道:“别叫这个……这时候你还偏要叫我令君做什么……”
舒澜愣了一愣,竟见崔道之面上薄薄沾了一层绯色。他本欲改口,却意外被那忸怩之色触动,低笑道:“不,我就要叫。”
他没动弹,静静地享受着崔道之的摆弄,接着往下说道:“这样可就没有第二个人能比我叫得好听,往后谁再叫你令君,你都要想起我……”
崔道之被他的歪理打败,只好点点头叹息道:“真拿你没办法。”
说完松了手,撑起身子半坐在锦褥之间唤他:“……你过来。”
舒澜就依言往崔道之身前爬过来,顺便蹭掉了自己褪下一半的亵裤。
“你往前些……”崔道之把舒澜推到堆成一垛的被子上,低头捉住他手将指尖拿到唇边轻轻落下一吻,吻完了慢慢将身子斜凑过去,亲了亲舒澜的腰侧。
头一回在男人面前做如此姿态的舒澜,有一具年轻的躯体。
那是富有弹性,洁白健康的,外头看着丰润了不少,脱下衣裳来却也不见赘肉。崔道之伸手搂住他,面颊挨着他紧实的小腹一路吻过去,便感到那躯体在他的唇舌之下绷紧了,绷紧了之后又一阵低低的喘息,像耐受不住似的。
少年人的温度实在太过于灼热,热得他冰做的心也要化掉,不仅化掉,甚至还沸腾起来,又像要蒸腾成一缕烟气……他从前躲着,压着,末了大约是遭报应,这会一下子那些堵着的东西都冲散了,只剩下心口碾过似的疼,疼得又酸又软,简直把魂魄都拆碎。
是真切的疼,又混着一点点战栗,涌得面上作烧。他自己的下身分明还没被碰过就已经胀满起来,涨得难受,但这会连难受都带了点迷幻的意思,是眩然的昏乱的,反倒十二万分的痛快。他在那种迷幻里跪着,俯下身,用力地吮吸了少年的肌肤一口,然后微微别开脸去。
舒澜在他上方头脑发昏地呻吟了一声:“别咬了,要不咱们快些……”
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自己下头被人咬住了。
——或者该说是含住。这一瞬间他不由分说地僵了一下浑身一抖,然后放松下来舒坦地吐出一口气。
崔道之甚至不算敷衍,就只纯然地用手指与唇舌纾解少年的欲火。他的动作是细致的、绵密的,甚至含情意的,那种致幻的情意盖过了羞耻。
舒澜低眉望向他,惊愕的话被都咽了回去。他决计在此时默不作声。
他知道以前的同僚有人会被女人这样服侍,但那是显然的服侍;叫崔道之这样做的念头最多是一闪而过,他没敢当真去想过……当然更不至于想到对方自己会来。单是崔道之跪在他身下这点念头,就已经让舒澜兴奋得不知今夕何夕。
“令君——”
崔道之没应声,舌头擦过他极敏感的某处。
舒澜开口的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又哑又潮湿,控制不住地浑身一颤,竟这么泄了身。
他舒服得呻吟出声,同时脑子还清明着,知道他是弄在了崔道之唇齿里,又慌张又不忍;再一想这还未曾当真怎样,自己怎地如此没经过世面……两三瞬之间脸上便泛起一片红,跟他半敞开的上衣里乳间兴奋的红晕相映成趣。
只可惜崔道之被凉腥灌了满口,还冷不防咽下去不少,正没空去看。他扶着床沿一阵呛咳,把口里的东西都往地下吐干净,才缓过来喘息了几声。舒澜赶忙凑近,崔道之偏过头鬓发散乱含情脉脉地瞧了他一眼,连眼眶都咳得泛红了,抬手去蹭了蹭少年滚烫面颊,还未说话便按着胃脘一阵干呕。
舒澜抚着背给他顺气,又拿自己的衣裳替他拭净了唇角,脱下去扔到地下。
“令君何必——”
“我也不知道怎样想的……”崔道之没让他说完,“只是自然便想——弄得你好了,我心里好受许多……”
这会两个人都不着寸缕,崔道之侧身靠在舒澜怀里,躺得低了些,正能听见舒澜强劲的心跳怦怦地敲着耳鼓。
“小舒。”崔道之低声叫他,他没回答,却在对方额头吻了一吻,“你想很久了罢……”
舒澜嗯一声当作承认,上手抚弄了崔道之一会,但只觉得方才还不够,一被这么问甚至委屈起来:“之前令君病着,我不愿意扰了你,何况看令君也不大着急似的。”
“我不着急的。”崔道之含糊地笑了一声,“只是近来一想到你是要走的,夜间几次三番地醒,醒了便再难睡下,安神的方子换了不知道几个,也不过是全无用处……”
舒澜听了,手上不由自主将他搂得更紧,有些不知所措地叹息了一声。
崔道之低声接着问他:“你还回来么?那倒想是一定会回来的,朝野所望的事……只不知道你回来了,还是我的小舒么?”
舒澜说了一个“是”字,崔道之应了他一声,慢慢往下说:“这回我尝过了你的滋味,往后一个人,都不知该怎么再习惯。”
他说到此处,心里当真又难受起来,只觉几乎要逼出眼泪,强压下去才又开口:“我什么都能忍着,你偏要来勾我,勾得我爱你……”
“令君不愿意爱我吗?”
舒澜挑了挑眉。
崔道之也抱他抱得紧了,似是下了死命扣得舒澜要喘不过气:“没有不愿意。”
他这么搂了不知道多久才泄了气松开,一丝也不用力地软在舒澜怀里,侧过脸胡乱吻着他上身:“难过得受不住的时候反而又痛快,心想也许哪天我是要为这个死的……”
舒澜不想听他说这样的话,但没去堵他嘴,只是忽然把手从对方性器上拿开,惹得崔道之抑制不住地呻吟一声,露出点迫切神色地抬眼望着少年人。舒澜先去揉他的弹软的臀瓣,这回好像无师自通似的,又轻轻重重地蹭起后腰敏感之处,弄崔道之全身发麻,再说不出这么长段的话来。
“令君,你这里可有……”他想问,又有点羞赧,但崔道之一下就知道他想问什么,喘着气点点头。
“脂膏?”舒澜终于说出那两个字
“我没力气,你下去……”崔道之教给他,“在左边那个柜子,最顶上,有一排书跟匣子的……”
舒澜看了看,只见那上面没书。他还没说话,就听崔道之犹豫了许久,脸上炸开一片红云,又往下吩咐:“那最里头一个匣子,放了一套《战国策》的,你拿下来打开……”
“别说《战国策》了,连《春秋》都没有——”舒澜一边说话一边想起来崔道之这卧房刚换过家具,想是他记的还是以前的。
“那你自己找,找那匣子里码齐的战国策来。”
舒澜光着脚在地下绕了几圈,还没找到。崔道之在床榻上只觉得下身难耐,断断续续地斥他:“几本书你找不到……我——你是要这会逼死我——你这样逼死我,明天乱了套连着你一起送西市去……”
崔道之声音又软又黏,这几句话非但不像威胁,舒澜听了反觉得怜爱至极,下身早又立起来,一面笑一面蹲下身去找,片刻才在下头最里面找到了那一匣子书。
《战国策》何尝有过这么多本,要用这等大小一个匣子了?
舒澜一看便知不对,伸手把覆在上头那几册书都拿开,果然见下头搁了一堆香膏脂油之类物件。他没细看,随手挑了一盒顺眼的抓在手里便回身到床上去找崔道之。
崔道之殷殷地望着他,又不好意思地转开眼睛。舒澜拿手沾了东西匀开,叫崔道之俯身躺好,慢慢找到他后穴,试着一点点探进去。脂膏是凉的,异物感惹得崔道之瑟缩了一下,舒澜也不着急,只伸了一根手指浅浅地在里头,低声在耳畔问道:“令君都想送我上刑场了,这会又让我弄你是怎么个意思……”
崔道之哼了一声懒得理他,他笑了笑没计较,一根两根地沾了香膏往里试探,直到感觉扩张得差不多了才慢慢抽回手,换了个坐姿把崔道之抱起来。舒澜的性器早又大涨起来,直挺挺的,在崔道之腿间乱蹭。
“令君,我这就是犯上了,你不给个首肯吗?”
他把崔道之气得一咬牙,气得眼角泛红,手指尖被情潮勾得一阵发抖。
“小舒!”
“你得打心里爱我,我才敢做这样的事。”
“我……”崔道之喘息了一声,两手抓住舒澜胳膊,恨不能给他掐出血来“……要你,你再闹,我不成了——”
舒澜不由分说抱起他来,找准他软热的后穴,对准自己直挺挺的下身,一点点地坐了下去。
崔道之几乎是尖叫了一声。说不痛是假的,舒澜还是头一回,又偏弄这个姿势,开头便是一阵疼痛,又被自身的重量压着,崔道之只觉脏腑仿佛都挤着疼,瞬间额角便沁出冷汗。
但后庭被填塞的感觉激得他浑身战栗,舒澜并不用他说话就又慢慢托起他来抽插,甚至后来二人翻了个身换了姿势,少年人越发得趣似的挺起腰进出。
实在是……太粗暴了,崔道之暗地里想。
但那粗粝的快感像洪水中的浮木一样,在一片迷幻中勾住他的魂,给了他剧烈的、存活于世间的实感,甚至于连痛都是致命的甜水。
他想说话,想给舒澜说自己有多么想留住他,但一开口就都是一阵不成句的喘息,再想谈别的也是徒劳,只剩下呻吟还能准确地传达到对方的耳朵里去,只能一遍一遍地叫他的名字。
舒澜最用力顶进去那瞬他几乎眼前一阵晕眩。自己泄出来的时候是怎样他不知道了,只感到眼泪终于还是没抑制住,本能地将手腕抬起来堵住了嘴,生生把自己咬出一个血印子。
但舒澜没尽兴,甚至去换了脂膏的味道,又弄了他两回才作罢。崔道之拿他没法,自己心里也一样抑制不住情欲,便索性不再挣扎。
彻底停下来的时候,崔道之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舒澜赤着身子,光溜溜地在他旁边坐着,只不许他睡,一个一个给他指着看被他指爪抠出来的痕迹。崔道之往自己身上打量,只见身上多了好几个紫红吻痕,亏得都不在显眼地方。
屋里的蜡烛都快烧尽了,外头天色泛青,崔道之懒得问是什么时辰,只试着动了动身子,冷不丁倒抽一口冷气,蹙起眉委委屈屈埋怨道:“我腰上有旧伤,你也不轻些……”
舒澜伸手过去给他按揉,摸到那道陈年旧伤留下的长长疤痕,轻声问道:“疼么?”
崔道之没作声,瞧着他的身体过了一会道:“你原来生得这样好看。”
舒澜被这话题转得哭笑不得,索性也跟着转:“我还想不到令君弄了那么些香膏玉势之类……”
他顿了顿,手上还是轻轻揉着,语气却变了,压得低了下去:“还《战国策》?令君把这些搁在书底下,是学荆轲刺秦王,来个图穷匕见么?”
崔道之的脸又腾地红了,跟方才床上简直不是一个人。
他两个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好歹走到汤池去沐浴,崔道之里面都弄得是舒澜留下的那些东西,又不想叫人,便少不得自己一点点弄出来,就比舒澜慢了许多。
到他准备出来的时候,舒澜已经换了衣裳,走过这边等着崔道之。
他衣裳没在,穿的是崔道之那些十件里有十一件是绛红色的旧衣。
宽袍大袖一片殷红,那织金错银的花样披在舒澜身上,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看得崔道之心底一片温柔的酸软,静静地抓住他的手。
“令君?”少年低声叫他。
崔道之被折腾得困乏不堪,倚在舒澜身上嗯了一声,竟就这么睡着了。
第三十四章 尾声·绿暗红稀出凤城
舒澜再度离京的时候,原本没指望崔道之来送他。
那天正是忙的时候,崔道之往京畿下属的县里去做事,估计着左右脱不开身,于是舒澜接诏书之前就对他说了,不必来。
出发之前是个好天气,又晴又暖,花枝树影摇摇摆摆的。舒澜自己约了几个朋友,在城外摆下宴席,几杯送别的春酒拌上几句闲话下肚,也少不得要作两首诗。待到薄暮杯空席散,宾主互相起身道谢作别,那些人往城内,舒澜自己往官道上走,到驿馆里去。
他来的时候,仿佛也是这样。
他没有家眷可带,行李也不多,准备先走两天旱路便乘舟东下,只带了两个随从,三个人两辆马车。今天终归要投宿,因此他也不着急,信马由缰地在官道上慢慢走着,等到了第一个官驿,正好是天色黑透。
进去投宿,找房间住下,换马,弄来吃的……
舒澜坐在大堂里,绕着驿亭走了一圈去看那墙上来往游宦之人留下的题诗,看了许久也没见着什么清词丽句,颇觉无趣地独自在桌边坐下。
还没开始吃,就觉得气氛忽然有些不对。
那带搭不理的老驿卒忽然嘟哝了几声,抱怨着又被叫过去干活了。驿长倒是热切得很,连声音都高了不少,迎着什么贵客,却又忽然噤了声,整个厅里都由热闹变成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舒澜这会心绪不佳,连热闹都懒得看,索性也不回头,接着拿起筷子。
结果没拿起来。
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捏住了他筷子的尾端。舒澜还没说话,就听到他最熟悉那个人的声音在耳边压低了响起:“吃饭这么重要?”
舒澜恍了恍神,呆呆地松开拿筷子的手。
“我从外头回来,明天赶上早朝就好……我想你今晚定然过这个官驿,就特地来碰碰运气……看来我运气不错,总能遇上你。”
他回过头去。
崔道之站在身后,绯色官服外遮了一件象牙白的外袍,身上配饰都摘了下去,神情清淡地捏着筷子,对他笑了一笑。
【全文完】
完结啦!感谢看文和留言的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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