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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一点朱砂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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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袂站在门口轻轻的笑着,迎接来客。
  只是一转眼那两个小子已经不见了,连越重璇进门都没有出来迎接,千袂微微叹气,六月莫不是喜欢上了越君澜?那越君澜又是如何态度,越重隐如何态度,李婳王妃什么态度?越君澜可是齐王府的嫡长子。
  忙碌了一天,到了夜间,千袂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的流苏,安安静静的胡思乱想,忽而想着六月与君澜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忽而又想到越重璇竟然至今还未得到太子之位,他是在积聚势力,还是力不从心?
  突然门咯吱响了一声,连城邪走了进来,千袂从床上坐起来,替连城邪拿醒酒茶,连城邪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揉着额头,“果真是岁月不饶人,才喝了那两杯竟然就开始头疼了。”
  千袂将手搭在连城邪额间轻轻的揉:“可是越重璇与你说了什么麻烦事?”
  连城邪放下杯子,向后靠在千袂身上:“他想让我想办法扳倒太子。”
  “扳倒太子?”
  连城邪点点头:“只是陛下疼爱太子殿下,当年重璇都打下了麟夕,也不过封了一个亲王。而且那年太子犯下事,陛下震怒,当时陛下的那怒气,连我都以为陛下必然会废了越重枫,没想到只是关了几天,出来还是太子殿下还是太子殿下。所以说这事难……”
  “那越重璇现在可收集到了什么有利证据?”
  “就纵容属下圈地、受贿,行贿拉拢大臣,卖官卖爵什么的,都是容易推脱的罪名,顶多一个用人不查之罪。”
  “那一年陛下又为何震怒?”
  “那年要修建麟夕丰州、滨州几府的水渠,想要的是九省通衢之势,陛下让越重枫主管此事,没想到他克扣银钱,还私自建起了商埠,要不是越重隐在麟夕实在缺钱修建不下去,这事还查不出来。”
  “那太子手下的人大部分在主管什么?”
  连城邪轻轻吐出几个字“户部税务”
  千袂轻轻的笑:“这就没什么好烦恼的了”
  连城邪拉住千袂的手看向他:“你……”
  “玄睿,要是户部再出了类似银钱缺失之类的事,越重枫太子之位就是陛下想保也估计保不住了。”
  “只是经过那事以后越重枫明显安分了不少”
  千袂捧起连城邪的脸轻轻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连城邪又蹙起了眉头,千袂替他抚平,“他害死了初云姬一家人,也害的我名声尽毁,幸而姬儿现在过得还不错,我有你,否则我会让他死的更惨。”
  “可是银钱就在那里,想栽赃也不容易。”
  “户部管理的不仅仅是昪京中的税务,还有各个地方的,有些地方报上来的就是虚账,经不起查,那些地方官每年也会对清点税务的钦差行贿,这简直成了惯例,尤其是惠州这些收成不怎么好的地方。那些贿赂的银钱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要是能栽赃到越重枫身上,那就简单了。”
  “那我明日与重璇商量商量”
  千袂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似是考虑到了什么,半天才说:“玄睿,虽说我们尽心为越重璇,但是你也要知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所以……”
  连城邪握住千袂的手:“我知道,急流勇退谓之知机,虽然我相信重璇,但是我会给自己留好退路的,你放心。”
  千袂轻轻的笑,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连城邪比他好,甚至比他心肠软,但是并不笨。

  ☆、第八十五章 九州生气恃风雷, 万马齐喑究可哀

  果然不出一个月,昪京内就又起了风云,千袂看着天边变幻莫测的流云,轻轻笑,看来越重璇手脚还挺利落的,其实那事也挺简单的,只要去清点地方银库的钦差是越重枫身边的人就行了,等那些钦差腰包鼓起来回到昪京的时候,他就不信越重枫会对那些回扣不感兴趣,那些地方官贿赂起来可都不是小手笔,而且越重枫要拉拢人心,银钱可是少不了的。
  只要越重枫敢拿回扣,越重璇就有本事拿到证据。
  这次可真的惹怒了孝文帝,没想到宠爱有加信任有加的太子,竟然背着他受贿行贿,更让他生气的是,朝堂上的大臣几乎大半都觉得太子只是一时糊涂,该给太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文帝虽然已年近六十但是他还不糊涂,他看着那么多跪下求情的人,心就冷了几分,太子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可是越重枫不仅‘营私’,现在看朝廷上一跪一大片的样子,估计‘结党’也做得很好。
  文帝冷哼一声将手上的联名求情的奏折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
  那个不知死活的大臣还在表忠心:“陛下,太子殿下平日里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唯恐有所失职,这是人尽皆知的,这次太子殿下一时糊涂,受了小人唆使,做了错事,还请陛下给太子殿下一次机会,以彰显陛下仁德。”
  “你说太子殿下功大于过?”
  那人一听文帝有松口的意思,连忙称是“是是是”
  “那勤亲王呢?”
  那位大臣愣了一下,没明白文帝的意思。
  “勤亲王有功无过,比太子殿下如何?”
  听着文帝这话,倒是让越重璇有些受宠若惊,自己这父皇,一直疼爱越重枫,眼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自己这个儿子。当年,就算自己平定了麟夕,太子犯了大错,也没有换太子的意思,现在突然提到自己,倒是意外又意外,看来那件事的效果比贪污受贿更让文帝在乎啊。
  朝堂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越重枫虽然聪明,也很勤政,但是比起有赫赫战功的越重璇还是有些不够看的,能保住太子之位也全靠帝恩,现在皇帝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偏袒了,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说太子要倒台了,那些跪在那里为太子求情的人顿时又开始审时度势,考虑是不是换个阵营。
  文帝这次可能被越重枫气的狠了,下定了决心要换储君。
  千袂看着连城邪略微有些疲态的走进门,迎了过去,现在朝堂上云波诡谲,应付起来也更加麻烦。
  吃过晚饭,连城邪就又去了书房,夜深了也不见连城邪休息。千袂从厨房里拿了一些宵夜,带给连城邪。
  推门进去的时候竟发现连城邪已经睡着了,毛笔扔在桌案上,弄脏了桌案上的丝绸。千袂小心的解了身上的披风给连城邪披上,看着连城邪的睡颜,轻轻的偷笑,也不知道笑什么,只觉得这样很好、很好。
  连城邪觉得有人在看自己,醒了过来,看见千袂坐在自己身边,很自然的靠在千袂怀里,有些困意的说:“几更了?”
  “快三更了”
  “这几天事真多”
  千袂摸着连城邪的脸颊,“难不成这样还扳不倒越重枫”
  “不容易啊,不过,越重璇做了一招狠的,他……他安插了一个人在陛下身边,给陛下下慢性□□。”
  千袂心惊了一下,越重璇这招果然恨。
  “那人被抓住以后,就认了,说是越重璇指使他做的”
  千袂点点头:“这倒没事,文帝多疑,那人越那么说,越重璇的嫌疑反而会越小。”
  “恩……文帝是怀疑到越重枫身上了,大概心凉了,所以文帝才会下定决心废了太子,不说这些了,我还有些折子没看完,你先去睡吧。”
  “我刚刚给你看了一下,大部分也没什么大事,我帮你批了,只有这几本有些重要,我拿不定主意,你……你不会嫌我多事吧?”
  连城邪笑着亲亲千袂,“怎么这么贤惠”
  千袂忍不住红了脸,年纪轻的时候不知道害羞,现在年纪大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推开连城邪的脸:“一大把年纪了不知羞”
  连城邪抱着千袂又‘叭叭’的亲了几下才放手重新看折子,有千袂帮他筛选,自然轻松了不少,而且这稍稍清冷的夜里有千袂陪着,看折子这么无趣的事,也变得温情脉脉。
  也许这次真的将越重枫逼急了,竟然做起了逼宫这样大逆不道遗臭千古又无后路可退的事,不过也不失釜底抽薪之举。越重枫明白就算自己甘心做个闲散王爷,越重璇也未必会像文帝放过享王一样放过他。
  倒不如冒险一试,假若可以成功,那史册还不是按照帝王的意思来写?
  昪京的禁卫军统领的名字叫王贲,做统领也做了十几年了,一直是文帝的心腹,拉拢不了,而且经过上次的慢性□□事件,文帝防范的越来越紧。越重枫知道在昪京皇宫里几乎没有下手的机会,所以最好的机会是五月初五端阳祭天的时候。
  这一天的防范只会更严密,那些禁卫军只会更加谨慎,但是毕竟是户外,只要是户外就有下手的机会。
  五月初五,凤凰台,越重璇主持祭天仪式,虽然越重璇还不是太子,但是祭天仪式都由他主持了,文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而已不是太子的越重枫还被罚面壁思过。
  那一日风很大,旗帜在大风猎猎作响,站在凤凰台下的大臣,被风吹的衣衫都飘了起来,但是他们都不敢动,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连城邪只希望这祭天仪式快点过去才好,虽说防范很严密,但难保不出什么差池,越重枫也不是什么善类,这一次被白白冤枉,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第八十六章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突然连城邪觉得眩晕了一下,等他眼前再次清明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地上,附近的那些文臣有些甚至已经晕过去了,明明防范已经很严密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群人,穿着普通,像是普通百姓,但是拿着刀却是铮铮发亮,莫不是越重枫?连城邪心里惊了一下,但是无奈手脚使不上力。那些人倒是没有滥杀无辜,只是挥着刀向凤凰台上走去,看来目标很明确,只是不知是文帝还是越重璇,亦或是他们两个。
  那群人还未冲上凤凰台,突然外面又冲进来一群人,穿着的却是普通的侍卫服,带头的人却是正在关禁闭的越重枫,两伙人二话没说就打了起来,看似气势汹汹,苦大仇深。
  连城邪冷笑一声,看来越重枫还是在意是不是遗臭千古,竟然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只是这演技未免太拙劣了,不过不管演技有多拙劣,现在优势都在越重枫那边,现在这里的人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连城邪试着运转内力,却发现有些力不从心。
  不一会越重枫带着的人将那些‘叛逆’都抓了起来,越重枫装模作样的跪在文帝面前。
  “父皇,你受惊了,儿臣带你回宫”
  皇宫中没剩多少禁卫军,除了必要的守卫,几乎所有的禁卫军都到了凤凰台,现在都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突然外面跑进来一个女人,竟然是失踪已久的玉容公主,现在的玉容已不复当年花容月貌,年纪并非很大,两鬓却有了几丝斑白,双目无神,竟没了当年风情的十分之一,仅剩的一份美丽,在急促的呼吸中也荡然无存。这样的玉容让人看着却多了几分怜悯。
  越重枫看到玉容公主的时候蹙起了眉头,挥手制止下属阻拦的动作,毕竟是皇家公主,自己的妹妹,不能当场给她难堪。不过就算让她上前,一介女流之辈,能翻起什么浪。
  越重枫严厉的看向身边的一个人。
  那个人立马跪了下去:“属下失职!”
  玉容公主气喘吁吁的跑上凤凰台,对着越重枫尖叫道:“越重枫!你要对父皇做什么!”
  越重枫还是跪在文帝面前,样子很是恭顺:“父皇受了贼人袭击,我送父皇回宫,有何不对?”
  玉容似是很激动,继续大喊:“你少骗人!你和崇祯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你们拿撒了毒的柳絮害人,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
  说完站在文帝面前,拿自己挡住了文帝,冲着越重枫喊:“皇兄,回头吧”
  越重枫似是没有耐心在与玉容谈下去,对着那个叫崇祯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那人随即明白,走上前想拉玉容。
  玉容向后退了两步,抽出一把匕首对着那人刺了过去,眼圈却是红了。
  越重枫站了起来,冷冷的说了一句“玉容公主已经去了,你是哪里来的刁妇,拖下去。”
  那个叫崇祯的人上前毫不费力的夺了玉容手上的刀子,想要将玉容带下去,玉容完全没了公主仪态,想要张嘴,王崇祯却快速的捂住玉容的嘴巴,另一只手抱住公主往台下拖,凤凰台下已经有人准备好了轿子,玉容大睁着眼睛似是不情不愿的被那人往下拖去。
  拖到台阶的一半,王崇祯突然不动了,他松开捂住玉容嘴巴的手,缓缓的震惊的不甘心的倒了下去,鲜血从他的腰腹顺着匕首流了出来。
  玉容竟然还有一把匕首……
  玉容看着王崇祯倒下的身体,也随之软倒,跪坐在王崇祯身边,哭了起来。
  王崇祯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玉容。
  “玉容,我自问没有亏待你,你为何……”
  玉容抬手擦擦眼泪,“我这辈子做什么都是错的,当初嫁给千袂;是错的,离开千袂;也是错的,跟你走;更是大错特错,一步错步步错,我已经受够了。”
  越重枫看见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死了,急促的下了两步台阶,随后又生生的停住,看着流了一台阶的血,心下更是烦躁,真是横生枝节。
  越重枫打定主意,转过身,又跪到文帝身边,很是恭敬的扶起文帝,若不是那手臂里的强迫,大约所有人都要以为他真是大孝子一般,只是搀扶自己的父亲。
  祭天仪式横生枝节,不得不回皇宫。
  越重枫看着躺在龙床上软硬不吃的文帝,心里一阵着急,那药药效也是有限,再经过风、空气稀释,根本坚持不了太久,虽然他现在禁锢着越重璇与几位重臣,但是等那些人恢复些气力,自己的优势总归是失去了一些。
  不过,这也不打紧,虽然出了一些差错,王崇祯死了,但是还是按着计划来的,毕竟文帝已经在他手上了。
  越重枫屏退了左右,弑父篡位这种事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即便是亲信。
  乾坤殿中,只剩下文帝与越重枫。
  越重枫坐在文帝身边,手里捧着药碗:“父皇,药已经熬好了”
  文帝看了他一眼,索性闭上眼。
  越重枫也不在意“父皇,我尝过了,药已经冷了”
  文帝闭着眼,“这么想我死,直接放鹤顶红就好了,何必放慢性□□。”
  越重枫轻轻呼出一口气,放下碗:“父皇,这里面没有□□,而且那慢性□□不是我下的。”
  文帝还是没有睁眼,对这嫡长子,文帝说是痛恨不如说是心凉多一些,自己疼爱的孩子,想要自己死,为的是那皇位,如今软禁了自己,为的还是那皇位。
  “枫儿,你就这么等不急?”
  “我已经四十有一了,也做了四十一年的太子,父皇。”
  文帝轻轻的苦笑:“是该等不及了”
  忽然想起,越重枫出生那一年,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而且是嫡出,自然备受关注,他到现在都记得那小孩子在自己臂弯中小小的皱巴巴的样子,嘴巴一吮吮的,自己把手指放到他嘴边,那孩子偏过头,用嘴巴轻轻的吮。底下人立即说,嫡长子生来就与陛下亲,文帝知道那些人只是捡好听的说,但是这么想着,还是不由得更亲近这孩子。

  ☆、第八十七章 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

  忽然想起,越重枫出生那一年,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而且是嫡出,自然备受关注,他到现在都记得那小孩子在自己臂弯中小小的皱巴巴的样子,嘴巴一吮吮的,自己把手指放到他嘴边,那孩子偏过头,用嘴巴轻轻的吮。底下人立即说,嫡长子生来就与陛下亲,文帝知道那些人只是捡好听的说,但是这么想着,还是不由得更亲近这孩子。越重枫拿出已经草拟好的圣旨,跪了下来,“还请父皇成全”。
  文帝慢慢转过头,躺在床榻上,有些吃力的看向那圣旨,冷笑一声,这个时候还想请自己成全,是有孝心呢,还是痴心妄想?
  “呸!”
  越重枫脸色一变,轻轻抹去脸上的唾沫,站了起来,收起圣旨:“既然如此,那父皇休怪儿臣无情了。”
  突然乾坤殿的窗户突然咯吱的轻轻响了一声,越重枫回过头就看到越重璇与连城邪已经进了屋内。越重枫戒备的抽出腰间的宝剑,那群蠢货,竟然让这两个人闯了进来?他们哪里来的解药?
  “皇兄,这是在做什么?”
  “你们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走路进来的”
  越重枫不再开口问,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解了毒,但是没关系,只要外面那些守卫进来,凭他们两个还掀不起什么巨浪,留不住,杀了就好了。
  “皇兄,切莫着急,我来是来与皇兄打个商量的”
  “我与你没什么好商量的”
  越重璇坐了下来,连城邪站到了门口,警戒着外面。
  “皇兄,这皇位我想要,你也想要,可是只有一个。”
  文帝听到越重璇进来,想起来看看,但是手脚无力,还是倒了下去。
  越重枫看了倒在床上的文帝一眼,没有理会,越重璇也看了文帝一眼,也没有理会。
  “皇兄,我知道你最看重的一是皇位,二是太子妃殿下,现在么,就看皇兄选哪一个了。”
  越重枫听了越重璇的话,青筋暴起,握紧拳头,走了过去,拉起越重璇的衣衫:“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越重枫突然倒退了一步,看着地面,终究是难以支撑的倒在了地上,想开口叫人,但是只是蚊子一样的轻哼了两句。
  越重璇轻笑着站了起来,又弯下腰看着越重枫:“皇兄,你大意了哦,你就该在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就把侍卫叫进来的。而且这么简单的激将法,皇兄也中计了,是因为太子妃是皇兄心头的宝,还是因为皇兄愚蠢呢?”
  越重璇看着软倒的越重枫,嗤笑一声,“皇兄那一招柳絮毒真是高,给凤凰台边的柳树喷上□□,等柳絮吹进凤凰台的时候,谁都防不胜防,是太子妃出的主意吧,不过皇兄,你有会使毒的人,我自然也有会解毒的人。”
  复又直起腰,走到文帝床边。
  文帝看向床边的越重璇,不带一丝表情,这孩子从麟夕回来之后,自己就察觉到了他的野心,只是那时候还不够强烈。但看着现在越重璇的样子,文帝才知道最想要皇位的不是越重枫而是他。
  越重璇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匕首,轻轻的架在了文帝的脖颈间。
  “父皇,你那些大臣都在大殿里,那些妃子也都在外面,你说我现在杀了你,嫁祸给皇兄怎么样?”
  文帝被越重璇一句话气的气血翻涌,再加上□□的关系,一丝血迹从文帝嘴角慢慢的溢了出来。
  越重璇转过头看向连城邪:“玄睿,时辰快到了吗?”
  连城邪蹙着眉头走了过去将越重璇的匕首从文帝的脖颈间拿开,“茹写意应该已经带人开始开战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这里。”
  越重璇收起匕首,从床边站了起来,又走到了越重枫身边:“皇兄,就让我们看看最先走进这扇门的人,会是你的人还是我的人。”
  突然门外一阵敲门声:“太子殿下,茹写意带了五千人马从午门攻了进来,还请太子殿下指示。”
  越重璇看了一眼连城邪,连城邪会意,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碗,一把扔到门窗上,‘啪’的一声碎了,然后大声吼“拦着!”
  声音有些嘶哑,仿佛气急,外面的人知道越重枫可能是事情进行的不顺利,也不敢再多问,立马召集人手阻拦。
  房间里阳光越来越盛,已经正午了。
  慢慢的也能听清楚外面的喊杀声了,茹写意既然能攻进来,胜算就多了一大半。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留下几个人的呼吸,连城邪想起已经送出城避祸的千袂,他应该在担心吧,连城邪忽然很希望这一切马上结束。
  千袂站在寒山寺山顶看着山下的皇城,幸好是晴天,没有云雾。
  千袂攥紧手指,手心微微汗湿,六月看着千袂单薄的背影,想替他披一件披风,却是惊了他一下。
  “爹爹,是我”
  千袂看到是六月才稍稍放下心来。
  “爹爹,你都在这里站了好久了,山上风大,日头又毒。”
  千袂微微摇摇头,不言不语只是看着山下。
  直到日暮时分,千袂身体开始微微的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其他的。一种不敢想的可能不断的徘徊在千袂的脑海中,让他心一阵一阵发凉。
  “九月!”
  千袂猛的回过头,看向有些风尘仆仆的来人,微微抬起头,拿手轻轻盖住眼睛,眼泪还是顺着脸庞流了下来,连城邪走到千袂身边,轻轻的抱住他。
  千袂将脸埋进连城邪颈项边,眼泪还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连城邪抱着千袂轻轻的笑,曾经面对百万浮尸都能不动声色的人,能为自己如此,果真是夫复何求?
  又想起他是自己的弟弟,心中不再排斥,反而多了一丝暖流,血浓于水的感觉。
  过了好久千袂才轻轻推开连城邪,轻轻咬着下唇,眼睛哭太久红的像两个桃子,连城邪擦擦他脸上剩余的泪水。
  “我们回家吧”
  千袂点点头,刚走了一步,却差点摔倒,站太久了,腿又麻又软。
  连城邪扶住千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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