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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一点朱砂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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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城邪轻轻一笑:“果真年岁尚小,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
  九月心中转了几转,似是明白了一些连城邪那话的意思,他只好装傻“我小?那你多大了?”
  “我二十有一”
  “二十一了,果真好老”九月咧开嘴笑了,这个样子,哪里还像个女孩。
  连城邪看着九月咧着嘴巴大笑的样子,小小尖尖的虎牙在灯光下有了几丝光晕,这烛光太暗了……
  连城邪伸手抚摸九月的脸,九月立马守住笑容,警惕的看着连城邪。
  “你……你为什么来?”
  “因为我想你了”
  “我……”
  九月话没有说完,就被连城邪打断了,他倾身抱住九月,在九月耳边轻声说:“别怕”
  连城邪扶在九月腰间的手慢慢开始抚摸,慢慢探进九月的中衣里,如丝的肌肤让连城邪爱不释手。
  连城邪感觉九月还是有些抗拒,再次开口:“为什么,你不是……”
  九月以为他说的是为什么自己不是个女孩,慢慢推开连城邪:“那要不这样,我以后叫你哥哥好不好?我做你弟弟”
  他又看了一眼连城邪,“我算不算逾距?”
  连城邪看着九月烛光里的脸,醉意更加加深了几分,连城邪慢慢覆上九月的眼睛,缓缓的抚摸,烛光下他的眉眼宛若流光,灿若琉璃。
  九月睁开眼,看着连城邪有些深情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只是,只是,这算什么……
  其实九月也在怀疑自己冒险来昪京,连城邪在其中起了多大作用,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记得合欢树下,那一袭白衣,如画中仙的连城邪。
  一阵凉风从窗户口吹了进来,吹得连城邪的酒意稍稍薄了几分,清醒了一些,看着床头帘子上的流苏,有些失神,自己竟然就这么到了这里。
  九月张张口也不知道说什么,顿了几顿,还是开不了口。

  ☆、第十一章 长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连名字也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是一个……”
  九月看他欲言又止,接着他的话说:“以为我是一个良家妇女?大家闺秀?”
  “后来知道你是一个戏子,可是你性子也倔,我还以为你很……”连城邪慢慢的措辞,许久后他才想出一个词“以为你很清高”
  九月似是轻蔑的一笑“我可不是一个清高的人,清高的人可不会为了钱财扮作女人。”
  “现在你年岁还小,扮扮女人别人认不出来,再大一点可就不行了。”
  “那侯爷你给我钱,我明年赶考。”
  “我给你钱?”
  “怎么?我逾越了?”
  连城邪轻轻笑了几句“给你就给你”
  九月也轻轻笑了,他知道连城邪会答应他的,他就知道。
  “你跟着我吧,我会好好待你”
  连城邪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九月的回答,“不愿意?”
  九月还是没有回话,他没有不愿意,只是,连城邪,他不求高官厚禄,但却想要功成名就,他想要的是与连城邪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像金丝雀一样被圈养在金丝笼里。
  连城邪看懂了九月眼神中的一丝野心,“你想自己努力?”
  “是!”
  连城邪心下有些怀疑,“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九月弯起嘴角,轻声说:“不可说”,说出来怕吓到你,我想要的是连城这个姓氏!
  连城邪酒意已经彻底醒了,“天快亮了”他掀开被子下了床,临走时他又回过头。
  “你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只是我得告诉你一句,我喜欢我连城邪的人温顺一些,不想他又太多的心机。”
  九月轻轻一笑当做了耳旁风,谁是你连城邪的人?!难不成做你连城邪的人,还得把自己的羽翼扒光不成?!
  只是经年之后,再想起,才惊然发觉他的确是不喜欢心机太深的自己,自己到最后也的确是扒光了自己的羽翼,心甘情愿的做了一只连城邪手中的金丝雀。
  初家班给皇家演戏,让初家班的名声大噪,而且初家班众人的唱腔都不错,在昪京待了半个月,可以说是赚的盆贯满营,每个人脸上都有了几分喜色。
  连城邪晚上有时候也会夜袭九月的房间,只是不再动手动脚,而是来说说话,可能那一晚只是他喝得有些醉而已。不过,有时候连城邪也会自己带酒过来,九月乐的与连城邪混的熟悉一些,有兴致的时候还会与连城邪对弈。对坐酣饮,仿若知己。
  那一日,九月正在台上唱戏,看见一阵官兵走了进来,停住了声音,锣鼓管弦也随之停了下来,周围热闹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
  西梨落亲自走了出来,对着领头的将军说:“将军,不知出了什么事,让将军亲自莅临我梨落西苑?”
  “我等按命捉拿刺客,有人说刺客逃进了梨落西苑,我要搜查,还请配合”
  西梨落只好让路:“那你们可搜查仔细了,只是手脚轻些,别弄坏了我的物什。”
  将军一摆手,那些官兵就一股脑的涌进了梨落西苑。
  等那些官兵无功而返之后,九月在西梨落的示意下继续唱了起来,锣鼓一响了起来,打破了梨落西苑的安静,虽然所有人都不在看戏,但是也慢慢窃窃私语了起来,不就又重新热闹了起来,西梨落才放下了心。
  九月走进初齐康的房间,“师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听说昨晚有人夜袭皇宫,行刺皇上。”
  “可有人说是什么人?”
  “据说是邻国麟夕国的人”
  “那一日在皇宫,我们被突然叫停,据说是因为麟夕国突然举兵冒犯,现在又有人来刺杀也不奇怪。”
  “听说边关战事吃紧,已经打到玉门关了。”
  九月听到外面初云姬在叫他,打开门向外走:“那些现在都不是属于我的世界,我也不必关心。只是师傅,我们回吧,我有些想母亲了。”
  初齐康考虑了几下,点头答应了。等初齐康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初家班的人都有些不乐意。
  “班主,我们过了秋再走吧”
  连最稳重的宋平也开口说了句“班主,我也觉得昪京赏金丰厚,我们入了冬再走也不迟”
  初齐康再次开口了:“我们回去不赶路,慢慢走,哪里有邀请我们就留几日,这样等我们到抚州了,也入冬了。”
  众人听见初齐康这么说才住了口,纷纷去收拾东西,好在他们是路上客,现在只是再次上路,也没什么为难的。
  九月看见初齐康已经说服了众人,也就回了自己的房,明日就要走了,他希望在自己走之前,能再见一见连城邪。
  他推开窗口,外面的冷风又吹了进来。
  “今晚月亮很亮,看来明天上路有个晴天了”
  九月回过头看见沈存之站在门边,嫣然一笑,“你愿意跟我说话了?”
  沈存之自嘲似的轻轻一笑:“是我不配”
  “那现在呢,又配了?”
  “我明天不跟你们回去了”
  九月听到他这么说,心下也就明了“我听说前几天有人叫你敬酒”
  “是”
  “你……”
  “是,我打算跟着他了”
  “可是……”
  “你觉得恶心吗?我一个男人却愿意雌伏于他人之下,我的确不配喜欢你。”
  “恶心?你自己认为恶心了,那就是恶心了。”
  沈存之还是淡淡的笑:“那就是恶心了”
  “你非走不可吗”
  沈存之低下头,不答话,在这个世界里,那有他们这些伶人说不的权利。
  “九月,我从小就被父母卖到了戏班子里,在戏班子里长大,无父无母,师傅也不关心,任师兄师弟欺辱。后来,我逃了,遇见了初班主,才被初班主收养,这日子才好过了些,才有了心,有了心我就喜欢了你。”
  九月睫毛闪了两下,知道自己对不住沈存之;“那几天连城邪缠着我,我怕连累你,想让你离我远些,以免被连城邪伤害,所以才对你说了重话。”
  沈存之轻轻一笑“原来这样啊,这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来是和你告别。”
  “存之”九月看着沈存之清俊的脸,这个人……
  “那人的车已经在门口了,我今晚就走,不要告诉其他人。”
  沈存之转过身走了。
  九月拉住他,九月微微叹了一口气,三年相处,岂能无情。
  “存之,我许你五年,五年之内我会来救你。”
  沈存之握住九月的手,“我信你!”

  ☆、第十二章 朱影疏窗外,红雨满天

  九月看着沈存之,垂下眼帘,难道戏子的命真的不值钱?真的只能任人戏弄?黯然终老?
  “你原来是为了见她?”一道严肃冷峻的声音响起。
  沈存之回过头,吃了一惊,那个人竟然自己来了。
  “你还要握多久?”
  沈存之黯然的放开了九月的手。
  那个人走上前看着九月:“你叫什么?”
  九月抬起头,眼前这个人样貌倒是不错,只是额头略窄,眉梢倒立,再配上一副丹凤眼,看着有些凶厉之气,看来不是个好相处的主。
  “我们走吧”沈存之向外走去,那个人一把拉住他。
  “你在心虚什么?”
  沈存之轻轻一笑:“存之不敢”
  那个人却当着九月的面一把抱住沈存之,对着沈存之的嘴巴狠狠咬了一口“在我面前要自称什么?”
  沈存之面色一下惨白了起来,他眼神闪烁的看着九月,他在九月面前真是连最后一点尊严也没有了。
  最后沈存之似是放弃挣扎了一般,缓缓吐出两个字。
  “欢颜”
  那个人这才哈哈大笑了来,拉着沈存之走了。
  九月看着他们两的背影,替沈存之暗暗担心,现在那个人对沈存之感兴趣,不会怎么伤害他,要是以后觉得无趣了,沈存之该怎么办?
  ……………………………………………………………………………
  转眼就到了启程的时候,可惜,九月终究是没有等到连城邪……
  翌日,大家走得时候,没了沈存之,但是大家却心知肚明,彼此心照不宣,对于沈存之的一步登天,羡慕者有之,鄙夷着有之。
  初齐康对于沈存之的离去也没有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呢,其实戏子能攀上一颗有枝有叶的树也是好的,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只可叹沈存之是个男人,虽然没有父母,无须赡养,无须传宗接代,只是最终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做了别人的侍妾,终究落了下乘……
  大家走着走着,突然戏班子里一个唱花旦的姑娘陈翠秀嘤嘤的哭了起来,陈翠屏走了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陈翠秀抱住陈翠屏大声哭了起来,大家停了下来,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大哭的陈翠秀。
  “存之哥……存之哥……”
  沈存之模样清秀,唱腔也轻锐,在戏班子中受很多女子的喜欢,陈翠秀就是一个,现在沈存之落了那么个下场,她哭一哭也是应当的。
  九月看着失声痛哭的陈翠秀,转过头继续走,哭什么?哭了沈存之就回来了?哭了沈存之就能好过?女人就是眼泪多。
  渐渐的,陈翠秀止住了哭声,大家扶起了她,也就继续走了,少了谁,谁都得活下去不是,更何况一个沈存之。
  快要到冬至的时候,初家班到了偃州府青城郡,过了青城郡就直接到了抚州,初齐康打算在青城郡待几日,然后直接回抚州。
  他们又找了一处戏院,西湖戏园,因为当年知名的花旦梅雪的一曲《西湖山水》而得名。初家班与西湖戏园的的主人谈妥价钱之后住了进去,现在初家班招牌响了,那些戏院一听是初家班都欢喜的接纳了,初家班在这里唱戏,他们收银子,又招来了客人,何乐而不为。
  他们待了不过两日戏园的主人就送来了青城郡郡守的请柬,初齐康自然是接了。当日他们就去了青城郡郡守李世坤的家里,架好了锣鼓,摆好了丝竹管弦,就唱了开来,这位大人喜欢听《三堂会审》,九月就做了一回玉堂春。
  玉堂春跪在督察院,一字一句如杜鹃啼血,诉说着自己的深情与冤枉,“那一日梳妆来照镜,从外面来了沈彦林,夸他的豪富无人比,他比那王三公子强十分,奴手扶栏杆将他骂,他面带含羞就出了院门……”
  “停!停!停!”
  九月听到有人叫停,停了下来,乐声也停了下来。
  “老爷叫你下去敬酒呢”
  九月蹙蹙眉,敬酒?
  他下了台,跟着那名小厮走,不一会就走到了戏台下的桌子面前。
  小厮冲九月说“这位是李大人,还不快行礼!”
  “李大人”九月对着李世坤行礼。
  他旁边的一个笑了起来“这位就是九月,扮相好,唱腔好,身段也好。”
  李世坤笑笑不语。
  那旁边的人又开口了:“九月,还不快给大人敬酒”
  九月知道自己现在只能继续演戏,他走上前拿起酒壶,倒进李世坤的杯子里,又拿起杯子递给李世坤。
  “扮相是不错,不知道卸了妆怎么样?”
  李世坤旁边的那个人又开口了:“卸了妆,小人没有见过,今晚送去让大人见见”
  李世坤看着旁边那个人心照不宣的笑笑,只是抬抬手,“继续唱吧”
  九月又往回走,他慢慢回过头看了李世坤一眼,这人不过一个七品官,如此官职,如此官品,哼,简直是撞上他九月的刀口了。
  等一曲戏毕,九月走到后台,初齐康就迎了上来。
  “袂儿,那李大人他……”
  “师傅,你们一出李府,你们立马离开青城郡,一路不要停,直接出偃州。”
  “你怎么办?”
  “师傅,你给我留一套男装,一些银两就行了。此处不宜多说,但是师傅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有事。等我安全了,我直接就去惠州,自此以后九月就要消失了,师傅你就当九月死了!”
  “袂儿……”
  “师傅放心,死的是九月,绝不是千袂”
  九月跪了下来,对着初齐康叩了三叩,“这三年,师傅的教养之恩,我千袂此生不忘,等我千袂出人头地之日,我必报师傅之恩。”
  初齐康扶起九月,微微叹了一口气。
  九月远远看到李家的小厮走了过来,顺着初齐康的力道站了起来。
  “九月姑娘,我们家老爷有请。”
  九月看了那位小厮一眼“老爷相请,九月不会不赏光,只是小哥容我换了这身行头。”
  “九月姑娘,你请便,我在外头候着。”
  九月走进戏班子换衣化妆的地方,大家已经卸好了妆,就只等又被人缠上的九月了。
  九月洗了脸换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九月看见初云姬红红的眼角,有些心疼她,摸摸她的头发“姬儿”
  初云姬在戏班子里长大,也明白了一些事,她叫了一声‘师姐’就哭了。
  九月替她擦擦脸,只是初云姬脸上的眼泪还是刷刷的掉,九月拿出自己的一根玉簪交给初云姬。
  “姬儿,我看不到你及笄的时候了,这簪子就当是你及笄的礼物。”
  初云姬抱住九月的腰又叫了一声‘师姐’
  九月拍拍她的后背,慢慢推开她,站起来向外走去。
  九月看着已经西斜日头,红晕晕的晕红了一片天,这天,真漂亮……
  该下红雨……

  ☆、第十三章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小厮领着九月走进了李世坤的房,李世坤已经摆好了一桌酒宴,笑呵呵的等着他。
  “九月姑娘,入座”
  九月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大人这是要宴请谁?”
  “当然是九月姑娘你了”
  “那九月就谢过大人”
  九月拿起筷子象征性的尝了几下,怕他下药不敢多吃,等吃完饭,那些人撤了饭桌,天色已经黑了。九月看着那些小厮关上了门,沉默不语。
  李世坤牵起九月的手,慢慢向里走,九月跟着向里走,九月的乖巧,让李世坤摸摸胡子笑了起来。
  进了里间,九月略微加快了步伐,贴近李世坤,在李世坤侧面站着,挣开李世坤拉着自己的手,脱了自己的外衫扔开,然后伸出手搭上李世坤的肩头,半抱着他的肩膀,李世坤看九月如此主动,嘴角继续弯着,但笑不语。
  九月半抱着李世坤肩膀的手,突然一把捂住李世坤的嘴,同时另一只手拿着早就藏好的匕首刺向李世坤腰腹,李世坤闷哼一声,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九月刺了一刀。九月怕杀不死他,又在后背心补了一刀。
  李世坤软了下去,九月把他丢到了地上,他试了试李世坤的鼻息,是死了……
  九月看着地上的死人,摸摸额间的汗水,气喘吁吁,刚刚那一串动作是自己早就设计好的,但是做起来还是有些心惊。不过第一次杀人,他竟然没有一丝的犹豫与害怕,只是现在有些手软。
  他脱了李世坤的衣服,撕碎了中衣包扎好伤口,止了血,他又拖着李世坤向床走去,人死之后,分量非常重,九月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李世坤弄上床,又给他盖好被子。从外表看,李世坤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九月打湿李世坤的衣服擦了擦地板,直到看不出来一丝血迹才罢休,做这些只是能让他们发现的迟一些,多为自己留一些逃生的时间罢了。
  九月拿起自己扔远的衣衫,反复看了看,没有血迹,才重新穿上。他吹熄了烛火,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九月有些力竭,贴着门坐了下来。
  黑漆漆的屋子,与死人共处一室,让九月的脊背有些发寒,他细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外面似乎没有人,里面的那人还躺在那里,但他还是耐心的等着,他必须得等到白日,才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鸡叫了第一遍,九月就打开了门,李府早起的小厮已经起来了,九月走到一个小厮边,故作镇定的说:“你们大人说,他有些疲累,叫你们晚些叫他。”
  小厮看着九月暧昧的笑,“小的知道了”
  九月这才慢慢的走了,没有任何阻拦的出了李府,出了李府以后九月就有些着急了,加快了步伐匆匆的赶到了西湖戏院,他拿起包好的衣服银子就向外走,西湖戏院的主人看见九月匆匆忙忙的走上前。
  “九月姑娘,你这么着急,这是怎么了?”
  九月知道这些女人缠人的很,好言好语怕是一时摆脱不了她,故而不屑的轻哼一声“九月姑娘是你叫的吗?”然后背着包袱似是得意的走了。
  “呸,攀上个郡守就这么不知好歹”西湖戏院的主人也不再管九月。
  九月摸摸额头的汗水,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他匆匆跑到河边,看四处无人脱了衣服。已过冬至,晨曦冷风刺骨,他手脚冷的有些发抖,却还是快速的换了衣服,取了头上的首饰,散开头发,就着河水的倒影随便挽了起来,带上一顶书生气十足的帽子。
  一转眼千娇百媚的九月不见了,只有一个看起来有些清秀的书生。
  九月站了起来看着河水中自己的样子,略微舒了一口气,从此以后九月就死了!
  千袂将原先的衣服扔进河里,又把首饰随便的扔了出去,然后向城门走去,这时候青城郡的城门应该已经开了……
  等到千袂走到闹市的时候,青城郡已经乱了起来,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郡守已经死了,城门口那些官兵正拿着图纸一个一个的看着出城的人。九月不怕,这青城郡见过他不上妆的人不多,就算在西湖戏院里,自己除了唱戏就几乎足不出户,而且在这青城郡自己待的时间也不久,这画像能真到哪里去。
  而且他们找的九月是娇滴滴的美人戏子,可不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千袂跟在了出城人的队伍中,轮到他时,那些官兵瞅了他几眼,九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画像,与自己还是有几分神似的。
  “这位官爷,怎么了”
  “你与这画中人有几分相似啊”
  千袂假装惊愕“爷,这画中人可是个女人,怎么能说和我相似”
  “你脱了衣服,让爷几个看看!”
  “这……这大冷天的,对了几位爷,你看这女人眉心是没有痣的,我眉心有颗痣。”
  在以前,眉心的朱砂痣实在太显眼,千袂将它遮了起来,那些人画的时候也没有画上去。
  那些官兵看了一眼千袂眉心的殷红的朱砂痣,也对,这么明显的特征不会不画上去,他摆了摆手,“走走走”,然后就去看下一个人。
  就这样千袂顺利出了城,他回头看了看青城郡的城门,他会记住这座郡城的,九月的葬身之地!
  李世坤只是一个郡守,他死了,在自己的郡城府衙里搜查搜查也就完了,他还没有资格跨出偃州去搜查。初家班正当中日,这次刺杀怎么怎么看也只能算到九月身上,算不到初家班身上。
  千袂拍拍衣衫上的土,向惠州走去,至于初家班的其他人,就当九月已经死了吧。
  惠州与偃州不相邻,中间隔了一个抚州,千袂需要从抚州边界上穿过才到惠州。
  已经入冬了,寒风刺骨,行路有些困难,好在抚州人杰地灵,四季温和,气候变化不大,千袂就算在抚州地界的边界上赶路,也似乎比已经白雪满城的偃州暖。千袂不急不缓的走着,只要大寒之前能赶到惠州就可以了。惠州寒冷,天气略微严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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