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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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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到“郎”,另外两个称呼也不可不提。当时,女子称呼丈夫的弟弟为“小郎”;而女婿则被称为“郎子”。譬如,“王郎子”。
  对父亲母亲的称呼
  单称父亲,可直接唤其为“父亲”,亦可唤作“阿耶(ya)(这个叫法现在国内很多地方还这么叫)。书面语或者严肃场合,自然要叫“父亲”或者“大人”。
  单称母亲,可唤“阿娘”,宫中唤皇后为“阿娘”亦可,正式场合亦可称之为“皇后”或“皇后殿下”,而“母后”一词在唐时不用作当面称呼。
  4、自称的问题。
  面对尊长们,与皇帝则自称“臣”,平民百姓见了皇帝,也同样称为“臣”。皇子皇女皆可自称“儿”,不可用“儿臣”,唐时代尚未见此称呼。再者,普遍情况下,可称呼着自己的字回话。男性用的谦称还有“仆”、“愚”、“鄙人”、“下走”等历代通用词,女性用谦称除了一般的“婢”、“妾”之外,具有唐代特色的是自称为“儿”,而且不必对着父母,对一般尊长平辈客人也这么自称。另外,“奴(阿奴)”,唐代男女上下尊卑都能用。而“某”一词,算是谦称里语气较为不卑不亢的那种,全社会上下通用。即便是官员之间,无论官卑大小,但凡除却与皇帝对话时候,与他人对话,皆亦用之自称,纵使与平民百姓对话,亦同样。
  对于皇帝,不是所有场合都自称为“朕”、“寡人”、“孤”等,在一些不那么严肃的非正式场合里,很多自称“我”、“吾”甚至“奴”的记载。
  面对下属子侄时,无论男女,自称为“我”、“吾”就可以了。对儿女可以自称为“阿耶”、“阿娘”,祖父母对孙辈可以自称“阿翁”、“阿婆”(孙辈也这么叫祖父母)。
  5、关于“夫人”一词。
  唐代,似乎只有国公、郡公妻子才可称“夫人”。“夫人”、“相公”一词在唐代一般都不是可以随便称呼的,同“夫人”一样,“相公”之称亦有限制,且只有宰相才可被称为“相公”。再补充一个,女子称呼公婆是叫“阿翁”、“阿家”。也有叫婆婆大家的。不过叫婆婆时念“姑”。大家称呼皇帝时念jia。
  6、关于“哥哥”一词。
  “哥哥”这称呼,在唐代既指父亲,又指兄长,如唐玄宗还曾经在公开场合称他长兄宁王为“大哥”“宁哥”。据说这称呼是从草原民族传过来的,在唐代还没有定型。唐代对兄长的安全称呼是“阿兄”“(排行)+兄”。
  据说李世民给李治写过一封信就是以“哥哥”作为署名的。
  7、关于路人的称呼
  有年纪的老人(男),称之“丈人”或“老丈”;老女人,则称之“阿婆”;青壮年男子,称之“郎君”;青壮年女子,称之“娘子”;少年男女,称之“小郎君”、“小娘子”。
  8、叫比自己地位或辈分低的人,比如子侄,一般直接叫他的大名、小名、字,当面说话时用“你”“汝”“尔”。叫自家奴婢,也是叫名字,骂人的时候可以骂“狗奴”“贱婢”等,但是唐代时没有叫“奴才”的。家里的奴婢也不会自称为“奴才”,这个词在唐代虽然已经出现,但还不是一个称呼语。奴婢的自称有“贱奴”“婢子”等。
  9、关于“公子”“小姐”一词
  唐代时“公子”这个称呼一般是指“出身高贵的年轻男子”,不太口语化,在双方面对面的称呼中不多见。李世民曾说过“朕少时为公子”,唐代最原始的史料还对他家大哥有过“公子建成”的叫法,但是这些都比较象一种“头衔”,而不是那种在大街上一拍人家肩膀“这位公子……”的当面称呼语。
  关于“小姐”一称:唐时代,称呼主母“娘子”,小姐“小娘子”,尚未衍生出“小姐”一词。之前的“小姐”称呼乃是贱称”,为大家闺秀所忌。


第23章 圣水
  不过短短几日,李流光的纸坊便在晋阳声名鹊起。人人说起都知道李氏纸坊的纸好,摸起来纸质棉韧,手感润柔。若将纸在耳边轻抖,还能听到沉闷声响。更重要的是,李氏纸坊的纸润墨效果极好。可谓浓墨乌而不涩,淡墨淡而不灰。无论浓墨、淡墨俱都层次清晰,积墨时笔笔分明,有干湿浓淡的墨色变化。
  曹文端用过纸坊出的澄心纸后,更是盛赞其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实乃纸中圣品。有他一句话,澄心纸立刻在学子中受到了极大的追捧,一时晋阳人人以用澄心纸为荣。
  伴随着纸坊声名鹊起的便是李流光正式摆脱了傻子的名头。他傻病治好,之前只是李氏族内及晋阳上层圈子知道。如今一来却是整个晋阳都知道了国公府的傻子男爵病好了。不仅病好,老天似弥补他过去的痴傻,病好后的傻子男爵过目不忘,更是闻一知十,聪颖异常。
  伺候李流光的小厮美滋滋地将这些传言告知李流光。李流光好笑之余猜到这些估计离不开母亲暗中的推波助澜。当然白掌柜肯定也没少出力,势必要把李流光的过去都洗刷掉,让他以崭新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许是已死过一次的缘故,李流光对于这些并不看重,但见母亲每日扬眉吐气,走路带风的样子,李流光的一颗心便似泡在牛奶中,柔软的一塌糊涂。
  既是母亲喜欢,李流光便未反对。连李父都私下对李流光说,这几日李母心情不错,因为程大舅没来晋阳的郁闷仿佛也一扫而空了。
  这次程大舅虽然没来,礼物却随着车队一同送到了国公府。整整三大车,个个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难得宝物。不过李母出生豪富,对这些东西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吩咐全部送到了康寿苑,并非表现出太多的欣喜。
  李父知道李母的心思,程大舅上次来信表示从圣域为流光求得了一份圣水,能治好流光体弱的毛病。但圣水价值连城,程大舅不敢托付别人,只能亲自送到晋阳。错过祭祖,下次程大舅再来便不知是何时了。
  这件事李母担心李流光失望,没有告诉他。李父却觉得李流光既是病好,依着年龄已算是成年,不能还像过去什么都不懂的小儿一样,并未瞒着他此事。李父告诫李流光,圣水珍贵连圣人都求之不得,程大舅必然是牺牲了自己的某些利益,才替李流光换取到圣水。虽然这是程大舅爱护李流光的心思,但李流光也不能视为理所应当。
  “七郎,亲戚之间来往,须得有来有往。虽是天然多了一丝情分,但若只是一方贴着,时间久了再好的情分也要磨没了。”
  “儿子受教。”李流光起身认真道。
  他很喜欢同李父这样坐到一起随便聊聊什么。同李母还将他视为小儿不同,李父却是将他当做成年人看待,潜移默化提点着他这个世界的风俗习惯、行事做法。
  父子俩又说了几句,李父便打发李流光去休息。李流光面上不显,心中却一直想着父亲提到的圣水。他习惯性摩挲着戒指,既是好奇又有些古怪。看舅舅郑重其事的样子,显然是相信圣水真能治好他的体弱,对此连父母都没有丝毫疑问。若说是古人迷信,看着并不像,那便是圣水真有效果?
  自李流光彻底清醒已有两月,他对这个世界适应地还算不错。同前世同出一源的文化,熟悉的大唐历史,亲近的家人父母,唯一让他感到违和的便是圣域。父母对圣域并不愿多提,他私下查阅家中珍藏的古籍,刨除他不认识的字,关于圣域的记载算得上是寥寥无几。仅只是野史中提过几次,正史却是从未出现过相关的字眼。
  这样一个神秘的存在,真的有能治百病的圣水?
  “不可能!”客服先生高冷跳出,以一种看待骗子的口吻道:“即便是星盟高等文明的生物技术已经发展到低等文明无法想象的地步,也不能保证像代理人阁下说的能治好所有的病。不过……”他话题一转,解释道:“技术进步确实让很多旧有疾病得以治愈,如果以高等文明的技术对低等文明而言,倒是也勉强能这样说。”
  言下之意,李流光所处的一级文明根本不会有超越文明等级的东西,所谓圣域圣水大抵都是骗人的。
  客服先生不失时机道:“代理人阁下想要调理身体,可以选择星盟流行的基因修复液。虽然限于规定,代理人只能购买三级文明的产品,但已足够满足代理人的需求。”
  李流光一向很少被客服忽悠到,但对于基因修复液却是有些心动。他想了想,问:“什么是基因修复液?”
  客服早有准备,解释道:“基因修复是高等文明基因治疗策略的一种。是指在原位修复有缺陷的基因,将靶细胞中致病基因的突变碱基序列加以纠正,使其在质和量上均能得到正常表达。”为了防止李流光听不懂,客服先生简单总结,“就是将人体内坏的部位修好,针对一级文明可能会有的病毒疾病,三级文明的修复液已足够解决大部分问题。”
  “那售价呢?”李流光没有多问,直接道。
  “一份初级基因修复液售价4000星币,代理人最少需要三份才能改善身体。当然代理人可以直接购买一级修复液,目前星盟正在特价,只销售9800星币。”客服边说边偷偷观察着李流光的表情,心中十分忐忑。
  这个价格……李流光沉默地看向他,客服立刻心虚地拔高了声音,“代理人阁下尚属于系统新人保护期,可享受一万星币的贷款优惠。”
  客服不提贷款还好,一提李流光便想到兔子先生那句暴躁的傻哗…及用了十五年才还清贷款的悲催经历。许是他脸上的表情略带讽刺,客服先生似被提醒想到什么,恼羞成怒地选择了掉线。
  李流光不由笑了起来,被客服这么一搅合,他便没在想圣水的事。至于星盟的基因修复液,他是有买的打算,但首先是要赚够星币。李流光想到他的农业发展计划,长长出了口气。好在这些都不急,可以让他有时间慢慢来。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祭祖的正日子。这一日李流光早早便被伺候的侍女喊醒,净面沐浴束发后,又被左套一层右套一层,最后才穿上国公府绣娘精心准备的雪青色团花圆领锦袍。此时天色还早,气温并不太高,尚在李流光的接受范围内。但他一想到待会日上中天,身上还套着这么多衣服,便觉得有些头疼。
  小厮不懂他的心思,一个劲的夸赞李流光如芝兰玉树,风度翩翩,穿着庄重又不失风雅。李流光听他颠来倒去就是这么几个词,不由笑着问:“谁教你的这些话?”
  小厮讪笑,诚实地表示是从大管事那学的,他背了好几遍才记住,想着讨李流光欢心。李流光脑补大管事对着祖父夸赞芝兰玉树的样子,唇角微翘,摸了一个金豆子打赏给了小厮。
  这一日,不光是他,府内每个人都穿着十分正式,套用小厮的话便是庄重不失风雅。李母见了李流光提醒他,待会注意跟着李父,今天的重点不是国公府而是齐王。虽说国公府同陛下的血缘已经有些远了,但三皇子来晋阳祭祖,便代表着陛下对李氏族人的恩宠,万万不可夺去三皇子的风头。
  李流光点点头,一路跟着李父表现的无功无过。盥洗、祭供、升位、初献礼、亚献礼、终献礼、献香、读祝,随着流程走到这里,李流光早已热的恨不能立刻从星盟订个冰柜,将自个整个塞进去。可惜曹公写的祭文不短,三皇子更是摇头晃头诵读的十分投入,眼看着读祝结束遥遥无期,李流光只得按捺下心中的烦躁,不动声色打量着周围。
  祖父、祖母、族内不常见的各位族老、父亲……曹文端,三皇子带来的随从,一圈下来李流光讶然地发现居然没有沈倾墨的身影。他微微皱眉,依着沈倾墨传言中的身份,出现在这里是有些尴尬。但明面上他还属于三皇子的侍从,却正大光明缺席祭祖,而没有任何人表示意外,只能说明沈倾墨有倚仗。至于倚仗的是谁?李流光想到那句狗杂种,隐隐觉得他找到了答案。
  就在三皇子大出风头之际,沈倾墨哪都没去,一直安静地待在清竹园。
  跟随他的护卫都知道今天日子特殊,行事说话俱都小心翼翼。一众人心底盼着能安然度过今日,然负责同长安联系的护卫突然急匆匆赶来,奉上刚刚收到的消息。
  只是短短一句话,沈倾墨却反复看了几遍。他随手将字条扔入面前的茶盏,墨色晕染,上面的一行字很快糊成一团。离得近的几人只听到沈倾墨冷笑一声,“两个蠢货!”


第24章 踏歌
  月上中天,整个晋阳城火树银花,一团热闹。
  李家祭祖结束,三皇子提出与民同乐。晋国公虽不喜三皇子的做派,面上却是分毫不显。不过几句吩咐下去,自有人办的妥妥当当。
  彼时灯火耀地,亮如白昼。沿街搭满彩棚,人群喧闹。走几步戏台林立,百戏、杂技、角氐、幻术、游戏竞相演出。吞铁剑的、玩木偶的、演杂剧的、说书的、吐五色水儿的、炼丹的、弹琴吹箫的……鼓乐喧天、热闹非凡。更有李家做的几株高达二十米的灯树,悬挂满各色彩灯,又有绫罗绸缎、金玉珠宝装饰。下方男男女女围在一起,丝竹悠扬,歌声婉转,笑声不断。
  隔着国公府,李流光就听到了外面的热闹。既是三皇子要与民同乐,晋国公一家便要作陪。一众人早早收拾妥当,等着三皇子到来。李流光懒得应酬,悄悄扯了扯李母的衣袖。李母笑着瞪了他一眼,先拉着小厮仆从吩咐半天,才摆摆手放他独自出门。晋国公看到了,又把霍节等人派到他身边。几人脱去铠甲,俱是穿着简单的圆领锦袍,看着也似模似样。
  自重生以来,李流光已习惯了天黑便睡,更没想过什么热闹的娱乐活动。乍然见到街上的一幕,惊讶地半晌无法回神。因着今晚举城欢庆,人们不分贵贱合家出游,街上熙熙攘攘,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李流光不便乘车,只带着众人挤在人群中。霍节护在他一侧,笑着问:“七郎还没见过这般热闹吧?”
  李流光点点头,何止是没见过,想都没想过。
  他神色好奇,左顾右盼。霍节指着前面道:“那边有人踏歌,我们去看看。”
  踏歌是源于汉朝的一种舞蹈形式,到了唐朝更是风靡盛行。所谓“丰年人乐业,陇上踏歌行”。上至皇帝祭祀、各种节日,下至丰收、月明,或者干脆情之兴起。只要高兴人们便聚到一起,载歌载舞,欢乐异常。
  霍节指的地方正是一株巨大的灯树,离得近了,只闻到一股扑鼻的香气。一圈数十个女郎手手相持,裙裾相连,踩着节奏,边歌边舞。另一边穿着光鲜的年轻男子同样围在一起,踏着节奏迎合着女郎的歌声。随着周围的人群越聚越多,更多的人加入了踏歌的队伍。无论男女老幼,似乎只要开心便能随时起舞。
  霍节笑着推了推李流光,“七郎要不要去跳?”
  李流光本欲拒绝,霍节已拉着他挤入人群。“七郎别怕,很简单。”霍节生怕李流光面皮薄,示意他踏歌的动作十分简单。李流光还没说话,程力已经围着跳了起来。他个子高大,动作又僵硬,偏偏跟随着几个小娘子又是拧腰又是甩臂。李流光几欲笑死,却又觉得嘲笑别人不太厚道,强忍着抖个不停。
  霍节笑着给李流光示范了几个动作,李流光很快便跟上了踏歌的节奏。有着前世跳舞的基础,李流光的动作干脆利索,灯光映照下整个人眉目如画,很快身边便围了一圈女郎。霍节也不拦着。有大胆的小娘子主动冲着李流光撞来,更有小娘子不动声色间趁乱捏了他一把脸。
  李流光顿时一个踉跄,一脸被调戏的呆滞,霍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群人载歌载舞,李流光几次被身边的女郎突袭。周围的护卫小厮俱是看着他笑,对此并不觉得什么。大唐民风开放,女子性格彪悍,似这样聚在一起调戏一个小郎君,并不是什么见不了人的事。这其中又有一个穿着银红高腰裙的小娘子最喜欢冲撞李流光,几次趁机靠向李流光,摸了他好几把。李流光简直无语,对方力气奇大,身形又十分灵活,他躲了几次都没有躲开。
  眼看着对方又一次撞来,李流光心中生出一个荒谬的念头。仿佛他同对方性别互换,娇弱小娘子遇到了拦路调戏的恶霸。他心中哂然,到底是谁说旧时女子严守礼教,连男人脸都不敢看的,他可是被捏了好几把了。李流光想着便要躲开,然下一刻,有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沈倾墨!”
  李流光一愣,到嘴的“多谢”还没出口,沈倾墨却是突然出手。黑色的横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目标赫然是对面的红裙女子。
  “别!”李流光下意识阻止,但意外发生了。沈倾墨的横刀一击落空,对面的红裙女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躲开了攻击,身形灵活如游鱼,一个拧腰竟是欺身逼到沈倾墨面前。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她还不忘朝着李流光抛了个媚眼,白皙的手掌中却是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古怪的武器,金属型的长筒直直对准了沈倾墨。
  危机自沈倾墨心头升起,然最先躲开的却是对面的女子。一道流光射来,红裙女子手腕飞转,金属长筒化身阻碍同流光撞到一起。刺耳的摩擦声中,青色的短弩弯曲掉落。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四周的歌舞甚至都没有打乱。霍节带人立刻围了上来,红裙女子毫无惧色,冲着几人妩媚一笑。只听得身后一声震耳欲聋的高喊:“走水啦!”
  这声音高昂尖利,压过了周围的歌舞,压过了远处的百戏,落在了每一个人的耳中。人群轰然大乱,犹如无头苍蝇般四处奔逃。李流光心中一凛,立刻大喊:“不要乱!”
  他还记得去世前,上海新年夜发生的踩踏事件。人群一乱,短时间内无法控制便会造成大规模踩踏。可惜他的声音被四周的哭喊覆盖,黑压压的人群携着巨浪,瞬间将几人冲开。
  “护住七郎。”匆忙间,霍节只来得及大喊。
  李流光不知被谁推了一把,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斜里一只胳膊伸过来稳稳拉住了他。“多谢!”李流光脱口而出,抬头便对上了沈倾墨神情淡漠的脸。见沈倾墨不说话,李流光也不以为意。他现在已顾不得想其他,反手拉着沈倾墨便顺着人群朝外挤去。
  不远处,霍节几人正欲逆着人流过来找他,李流光大喊:“别管我,顺着人群走!”他语气严厉,身后的沈倾墨脚步略顿,李流光立刻察觉,转身厉声道:“别停!”
  李流光没什么踩踏的经验,但却知道这种时候一定要顺着人流走。千万不能逆流,更不能停住不动。任凭你身手再好,也无法同数千数万的人“势”抗衡,稍有差池便会送命。这个时代同李流光熟悉的时代不同,先不说受伤后救治能否及时,便是及时,落后的医疗条件,一个内出血就可能要了命。
  从侧面看去,李流光表情严肃,看不出慌乱,只是整张脸紧紧绷起。沈倾墨跟随着他的脚步,微微垂眸,视线落在了两人紧握的手上。李流光的手长得很好看,肤色白皙,指形匀称而修长,仿若上好的白玉雕成。许是因为身体病弱的缘故,他的手上并没多少力道,但此刻却似用尽全力般紧紧抓着沈倾墨。
  沈倾墨眼神晦涩,只需要微微用力,他相信便能挣脱这只手。但不知为何,他迟迟没有动,而是任由李流光抓着,领着他在人群中勉力前行。
  远处百戏的声音,四周仓皇的哭喊声,这些声音似远又似乎很近。眼前的场景同记忆中重叠,沈倾墨幼时的回忆恍惚泛起。周围隐约不再是晋阳,而是天元12年的长安上元夜。
  彼时他六岁,第一次出府观灯,随行的只有乳母同身边的护卫。他习惯了家人的冷淡,并不觉得什么,只满心雀跃见到热闹街景的欣喜。然人群很快乱起,乳母同护卫不知所踪。他独自被丢在慌乱的人潮中,不知该去哪里,也不知该如何保护自己。没人拉着他,没人护着他,也没有家人寻找他。他顺着人群走了整整一夜,一双脚磨得全都是血,天亮后独自回到了沈国公府。
  见到他活着,全家人似松了口气。他们看他的眼神复杂,没有惊喜,有的只是如释重负。因着这件事,他身边的人全部被赐死。从皇宫到国公府,无数的人被牵连在内。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血流成河,就在他的眼前。他被皇帝抱在怀中,沉默地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死在面前。
  沈倾墨的嘴角上挑,露出一丝讥诮的笑。纵是死了那么多人,最该死的人依然高高在上,享受着万般尊荣。
  “霍节!”
  李流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醒了沈倾墨。他回神才发现不知不觉已随着李流光挤出人群,位于一处还算空旷的场地。两人紧握的手已分开,沈倾墨说不出心中的感觉。他眼神难辨地看向前方冲着霍节挥手的李流光,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第25章 出门
  李流光找到霍节,又指挥着寻来的小厮护卫分流人群,救治因着踩踏而受伤的路人,半晌才记起还有一个沈倾墨。他转头便看到沈倾墨独自站在那里。四周花灯璀璨,行人蜂拥而过,因着刚刚的遇险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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