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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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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他低声问。
沈倾墨借着李流光起身寻药之际,用力摁了几下伤口,靠着疼痛舒缓了下面的肿胀,才低低地答应了一声。李流光有些歉疚,觉得是自己压到了沈倾墨的伤口,边帮他重新包扎边道:“抱歉,估计是我挤到了伤口,明晚我睡在马车外面就好了。”
这个结果可不是沈倾墨想要的。他微微垂眸放低了语调,说:“不用,是我自己没注意压到了伤口。这次同以往比起来不过是小伤,不算什么。”
“你以前受过很多伤?”李流光不由问。
沈倾墨嗯了声,淡淡解释道:“我六岁上元节差点出了事,父……”似乎提到什么忌讳,他含糊了称谓,说:“……觉得我没有自保之力,将我丢给神策军护军中尉于怀恩学习刀法。”李流光不知道于怀恩是谁,却能感觉到沈倾墨的语气不知不觉有些柔和,尽管他说的是:“于怀恩为人严苛,练习途中受伤是家常便饭,时间长了便习惯了。”
李流光轻笑,“我听说良药苦口,同理师长严厉才是对弟子负责。”他想到卫老夫子,说:“我的启蒙恩师是卫士清,他在李家家学坐馆,为人也十分严厉。我病好后去家学读书,刚学着描红,夫子便布置下一天一百张大字的任务,完不成还要打戒尺。你能想象吗?”他笑着打趣:“我在家学的同窗都是一帮稚龄的小屁孩。而依着大唐律法,我已是成年男丁,却还被夫子当着同窗的面惩戒,一点情面都不留。若论严苛,夫子可比于护军严苛多了。”
李流光说起在家学发生的事,沈倾墨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是两人第一次提到彼此的生活,其实也没有什么,但双方似乎又亲近了几分。沈倾墨很喜欢现在的气氛,回忆着过去也想想出一两件趣事讲给李流光听。可惜他跟着于怀恩不是学习如何杀人,便是防备如何被人杀,哪一件也算不得趣事。
“我……”
沈倾墨搜肠刮肚总算想到一件,刚开口便被外面的喊声打断:“小郎君!”
沈倾墨立时黑了脸。李流光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听出外面是正郎父亲的声音,探头问:“出什么事了?”
大雨瓢泼,黑沉沉的雨幕中,正郎父亲被淋得落汤鸡般,惊慌失措道:“正郎发烧了,还请小郎君去看看。”
李流光脸色一凛就要跟着去。沈倾墨伸手拉住他,皱眉看向正郎父亲,“找个蓑衣来。”他气势高高在上,正郎父亲下意识便弯了腰,“奴……”
李流光对着沈倾墨摇摇头,低声道:“逃难匆忙,谁会带着蓑衣。你伤口不能见水留在马车内,我去看看正郎。”
他说走就走,跳下马车便跟着正郎父亲匆匆而去。沈倾墨脸色难看地剜了正郎父亲一眼,若是霍节在此,大概会同他心有戚戚,李流光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过心软。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正郎父亲小心给李流光领着路。因着担心下雨,他们特意挑选了一处地势起伏的小山包驻扎。如李流光所言,逃难匆忙,众人什么都没带。只是在安北军的帮助下,胡乱扎起几个帐篷全部挤到一起。“小郎君,这边……哎呦!”正郎父亲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他正要起身,陡然间对上一双金黄色的眼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惊叫起来。
李流光蓦地转身,讶然道:“惊风!”
大雨中,黑色的豹子做出捕猎状,左右耳朵上的金环十分显眼。看到李流光转身,惊风似认出他,当即亲热地凑过来,毛茸茸的脑袋扎入李流光的怀里。
“小郎君!”正郎的父亲颤声叫着。李流光推开惊风正欲安抚他,一扫眼却是对上好几双绿油油的眼睛,心中陡然一惊。惊风似意识到什么,转身挡在李流光面前,冲着前方发出威胁的低吼。
……
沉闷的爆炸响起之际,沈倾墨正听着安公派来的仆从禀告,“家主让奴转告郎君,外面似有狼群。家主说郎君不必害怕,安心守在车内即可。”
“狼群?”沈倾墨面色微沉撩开车帘,正想问什么耳朵突然竖起,捕捉到了半山腰处的动静。
仆从下意识转身,惊慌道:“发生了什么?”
沈倾墨顾不上同他说话,径直从车上跳下。有过代州城的经验,沈倾墨立时猜到这声响动同李流光分不开关系。联系到安公派人来说的狼群,沈倾墨疾步朝着李流光的方向赶去。
爆炸声惊动的不仅仅是沈倾墨,连带着安公同正在指挥着杀狼的何览都惊疑不定地看向山腰处。“怎么回事?打雷了?”何览分神道。
安公当机立断,“我带人去看看。”
何览吹了声口哨,薛扬立刻小跑过来。何览指着安公说:“薛队正陪着安公去那边看看。”薛扬正因为正郎一家驻扎在山腰而心焦,闻言感激地看了眼何览,陪着安公匆匆上了山。
山腰处,李流光正惊讶于手中火铳的巨大威力。他的脚边,一头狼被弹丸炸的血肉模糊,眼看着就要断气。
客服先生洋洋得意,“如何?代理人阁下我没有骗你吧?别看这只火铳只是二级文明的产品,但威力并不容小窥。475的星币绝对物超所值。”
李流光对客服先生的邀功不置可否,他已习惯了随时随地打击客服先生,抱怨道:“一万星币的贷款,不过短短几天便花的一干二净。星盟的物价一直这样高居不下的话,恐怕不等我还钱便要破产了。”
听到敏感词…还钱,客服先生立刻打起精神。二级能量作物的发现让李流光在他心中的地位上升了不止一个等级,他不仅没有嫌弃李流光的抱怨,反而耐心解释道:“星盟物品定价同物品内含的文明等级有关。代理人阁下享受的一直是超越自身文明等级的商品,价格当然会略高一些。如果代理人购买相应文明的物品,就会发现星盟定价其实十分合理。”
说白了,想要享受好东西,便要舍得花钱。如果通过星盟购买到的东西在现实生活中也能买到,那系统的存在还有什么价值!
李流光哼了声,没有再搭理客服,而是将注意力放回现实。他一枪的威力足够大,剩下的几头狼同时畏缩地朝后退去。便是惊风都受到了惊吓,乖乖缩回到李流光身边。
“七郎!”
沈倾墨恰好在此时赶到。最外围的恶狼尾巴一甩,不敢冲向李流光转而恶狠狠地扑向沈倾墨。沈倾墨脸色一冷,整个人瞬间后退,手腕飞转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刀,险之又险插入恶狼的咽喉。他一刀捅实,毫不犹豫改变刀势,只听恶狼发出最后一声哀嚎,不过倏然已尸首分家,漫天血雨溅出,喷了沈倾墨一头一脸。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李流光不过刚举起火铳对准了恶狼。隔着雨幕,沈倾墨收好刀,越过几头狼一把抓着李流光问:“你没事吧?”
李流光看他站在面前,似想到什么,但沈倾墨脸上的担忧真真切切,便什么都没说,只摇摇头,关心道:“你的伤口没事?”
怎么会没事?
沈倾墨的伤口毕竟没有长好,这一番折腾早有裂开的趋势。但他几个时辰前还一副无法下地的模样,连脸都是李流光打水给他擦洗。不过睡了一觉又是爬山又是杀狼怎么都说不过去。沈倾墨忍着疼心虚地摇摇头,李流光挑眉,枪口一压对准了第二头狼。
又是两声沉闷的劲响,安公同薛扬赶到之际,看到的便是四头死的不能再死的狼。除了一头似被人斩首之外,其余三头的受伤部位都十分奇怪。
“小郎君!”安公看到李流光安然无恙松了口气,李流光冲他点点头,飞快道:“我们去上面看看,我估计营地内不止这几头狼。”
安公本来觉得狼群被何览挡在了营地外面,但没想到这群畜生这么聪明,竟是分兵两路,一路在前,一路绕到了小山包的后面。他没有多说什么,显是赞同李流光的决定。不过……安公转头看到沈倾墨,担忧道:“七郎怎么也来了?你的身体?”
李流光虽觉得沈倾墨有装病的嫌疑,但他的伤口没有长好是实情,想了想还是心软道:“七郎你留在这里,我上去看看。”在外人面前,李流光却是五郎,沈倾墨变成了七郎。
沈倾墨摇摇头,伸手握住李流光的手,面无表情道:“我没事,跟你们一同去。”
安公看他坚持,吩咐薛扬过去扶着沈倾墨,又将吓昏的正郎父亲弄醒,几人朝着山上赶去。惊风身形敏捷地跟在李流光身边,安公大奇,“这头畜生?”
李流光腾出手来摸摸惊风,解释道:“它叫惊风,是我养的,原先在回鹘人的袭击中失散了,没想到它又找了过来。”
惊风具体是循着李流光找了过来,还是循着食物找了过来已不可考。安公看它听话,一看便是驯养熟的,也就默认了惊风的存在。
几人又走了一段路,转弯便听到人群的惊呼声。大雨滂沱,不仅掩盖了狼群的动静,同样掩盖了营地的求救声。“这是……”安公几步上前,惊怒道。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密密麻麻上百头狼。
“不是一群狼!”薛扬立刻道。草原没有这么大的狼群,他怀疑是附近的狼群全部聚到了这里,“怎么办?”
现在狼群只是围住了逃难的人群,尚未发动攻击,而他们就几人,怎么也不可能灭杀了这么多狼。就算想要下去求救,恐怕也来不及了。薛扬看到已经有狼转身看向他们,绿油油的眼睛闪烁,让他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
“薛队正。”
李流光同沈倾墨对视一眼,掏出一枚炸裂弹递给薛扬。当初他从星盟买了两枚炸裂弹,一颗用在了代州城外,一颗当做了最后的保命手段。李流光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到,但情势危急也顾不得其他了。
薛扬不解:“这是?”
李流光没有解释这是什么,只飞快讲了一遍用法,算计着距离,问薛扬能不能投掷过去。若非沈倾墨受伤怕撕开伤口,李流光也不至于找薛扬这么一个生手。
薛扬敏锐地感觉到什么,郑重地点点头,说:“能!”
安公若有所思地看了李流光一眼,并未阻止薛扬。当炸裂弹扔出的刹那,李流光一声“趴下”,几人迅速趴在了地上。只听着一阵剧烈声响,半个小山包带着狼群炸上了天。
一道闪电劈下,整个营地鸦雀无声,人群仿佛被什么定住,齐齐地看着裂开的缝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37章 错过
天亮之际,下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了。
营地的众人无声无息地收拾着东西,重新架好马车,准备继续朝着安北前行。一切收拾妥当,薛扬拉住路过的络腮胡问:“参军同安公还在那里?”
提到那里,一向无法无天的络腮胡也不免露出一丝敬畏,飞快地点点头。
薛扬理解他的反应,任何看过小山包现状的人都是这样。便是亲自造成那一切的自己,事后回忆起来充斥脑海的也全是畏惧。对某种他们从未见过的力量的畏惧。
薛扬忍不住看了眼营地中央那辆不起眼的马车,他知道李流光此时正在车上。想到李流光,他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实在无法将那个笑容温和,犹如谪仙般的人同昨晚轻描淡写,举手间便似能移山填海的人联系到一起。他低头搓了搓右手,就是这只手将小郎君交给他的宝物投掷出去,一瞬间移平了半个山包。一个便如此,若是多来几个……薛扬摇摇头没敢再想下去。
之前安公怀疑小郎君有圣域背景,他们还不敢确定。但过了昨晚,已无人再怀疑安公的话。薛扬想,除了高高在上的术士,谁还会有这样的力量!
同络腮胡分开后,他一路小跑去了小山包。现在已不能叫小山包,昨晚动静太大,原先的山包已消失不见,露出一个碎石堆积的大坑,坑内全是血肉模糊的恶狼尸体。
“参军,安公。”薛扬打了声招呼。彼时,数十名安北军正在坑内将狼尸刨出,挑着还算完整的狼皮剥下,这些带回安北去都可以换粮。大坑的一侧,何览面色凝重地盯着坑底。尽管自诩见过不少大场面,他依然对坑底的惨状心惊不已。昨夜出现的是狼群,若不是狼群而是回鹘兵呢?他不知道李流光已在回鹘人身上试验过炸裂弹的效果,但不影响何览想到这个可能,继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见到薛扬过来,何览说不清是羡慕还是感慨。也不知道薛扬走了什么狗屎运,昨晚小郎君竟是将那般贵重的宝物交给薛扬,展现出这种惊天动地的力量。
他拍了拍薛扬的肩膀问:“小郎君在干什么?”
虽然众人都确定李流光是圣域术士,但小郎君似不愿承认,他们便只好陪着小郎君装聋作哑,尽量表现的同之前一样。听到何览问,薛扬道:“七郎昨夜淋雨烧了起来,小郎君正在照顾他。”
他说的是沈倾墨淋雨发烧的事。这次不是作伪,而是沈倾墨真的发烧了。李流光一时顾不上什么,注意力全部被沈倾墨占据。
何览闻言看向安公,安公想了想道:“既是小郎君有事,我们也不便去打搅。趁着天凉快些上路,若是顺利今晚便能赶到桐城,也好休整一番。”他们同回鹘虽有协议,却也一路防着回鹘出尔反尔,精神难免紧绷。而桐城位于晋阳同安北的交界,出了桐城便是安北治下,已是安北军的范围。
安公对安北军有大恩,上至郭凤虏下至兵士对他都很尊敬。他的话何览自不会反对,招呼着兵士将剥好的狼皮绑在马上,一行人辨明方向朝着安北前行。
感觉到马车晃动,李流光朝外看了眼。不知不觉他乘坐的马车已从车队偏后到了车队中央。何览更是派了几名安北军护在马车周围。某种程度上,他在何览心中的地位倒比那些粮草更重要。想到这里李流光不由哂然,炸裂弹一出,恐怕他再辩解自个同圣域无关也不会有人相信。他虽有些忌讳圣域,但事已至此,后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李流光心思浮动,半昏迷中的沈倾墨似感觉到什么,哑声道:“七郎。”
“我在。”李流光收敛心神,低声答应道。
“七郎!”沈倾墨勉力睁开眼,冲着李流光微微一笑,笑容干净澄澈,隐隐透着一丝满足。
这样的沈倾墨是李流光从未见过的,他想到昨夜沈倾墨抱着自己喊“阿娘”的样子,不由心中一软,对着沈倾墨露出一个笑容。许是人在虚弱时最容易放开心房,沈倾墨昨夜烧糊涂了,抱着李流光半宿没睡,反反复复叫着阿娘,讲着他小时候的事。
过去李流光只知道沈倾墨是皇帝的私生子,昨夜从沈倾墨词不达意的胡言乱语中才隐约知悉,沈倾墨的母亲早已去世。因着难产,沈倾墨生而丧母,甚至沈母都没有坚持到沈倾墨出生,他是医师剖腹而生。
幼年,沈倾墨并不知道自个的身世,却能察觉出家人对他的不喜及漠视。他一直跟着乳母长大,然而满心的信任换来的是乳母的背叛,他差一点死在了六岁的上元节。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的身世流出,在皇帝的默认下,他从沈国公府住到了皇宫。他并不觉得生活有什么改变。纵是每个见到他的人都恭恭敬敬,他依然能感觉出这份恭敬背后隐藏的蔑视。无论是国公府还是皇宫,哪里都不是他的家。
这些念头闪过,李流光想到书房养的那只雀儿,似乎明白了沈倾墨当时的想法。
他笑容真挚,关切地看着沈倾墨,同之前并无什么不同。沈倾墨眼神闪了闪,不动声色地拉着李流光的手,往前凑了凑。李流光不以其他,摸了摸沈倾墨的额头。沈倾墨眼神微暗,哑声道:“我之前不该瞒着你能走路的事,我只是……”
“我知道。”李流光打断了他。沈倾墨的回忆并不美好,李流光觉得没必要再揭一次伤口。类似这样的行为他前世也听过,用心理学来讲便是缺爱。他虽不觉得自己对沈倾墨如何特别照顾,但想想沈倾墨连这点来自陌生人的关照都小心翼翼地渴求,便很难对沈倾墨的行为生气。
“还难受吗?”他岔开这个话题,轻声问。
虽然李流光什么都没说,但沈倾墨却似懂了他的意思,轻轻摇摇头。李流光的反应不同沈倾墨所想,却远比沈倾墨所能预想的更好。沈倾墨微微垂眸,嘴角轻轻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
行至半路,车队停下稍加休整。李流光被安公请去议事,负责守护马车的兵士之一讨好地凑过来,主动承担起照顾沈倾墨的责任。趁着周围无人,该兵士将一枚绿色的丸药递给沈倾墨,忐忑道:“公子。”
沈倾墨似乎心情不错,视线扫过丸药,淡淡道:“哀兵之法用一次就够了。”
兵士松了口气,他是沈倾墨的护卫之一,自繁城开始便易容跟在车队内。若放在平时,他只需要护卫沈倾墨安全即可,哪想现在还要陪着沈倾墨演戏。听出沈倾墨的意思,兵士手腕轻抖,丸药已消失在袖中。这种丸药十分珍贵,他也仅仅只有三枚,为神策军保命之用。据说丸药为皇家术士研制,受了重伤服用可压制伤势,吊着最后一口气。他没用过,却见过别人服用,症状如同发烧,全身滚烫并不好受。
过去对于沈倾墨的想法,他身边的护卫很少能够猜透,但这一次护卫隐隐觉得他似猜到什么,心中惊骇之余,只盼着沈倾墨能少一些折腾。
当天傍晚,车队终于抵达前往安北的最后一站,桐城。同一时间,夜护带着一队轻骑出现在李流光一行曾驻扎过的小山包。只一眼他便认出造成这个大坑的武器同当初他遇到的是同一种。
“这条小路一直往前便是桐城,要追吗?”他身侧的骑兵统领低声问。
夜护扫过坑内的狼尸,指着问:“你能看出什么?”
骑兵统领迟疑地摇摇头。夜护道:“我们要追的人同安北军在一起。也只有穷成安北军,才会连几张破狼皮都不放过。”他抬头望向桐城方向,沉默半晌说:“太晚了,从夜里到现在,何览便是爬也爬到桐城了。郭凤虏对这批粮草颇为看重,肯定一早便在桐城等着,我们去了也无济于事。”
“那……”
夜护冷冷扫他一眼,“现在还不到同安北军撕破脸的时候,回鹘大业为重。”
他身份特殊,一向在军中积威甚重。骑兵统领立刻点头,不敢有任何异议。
夜护带队离开这里没多久,又一队骑兵追着夜护寻了过来。打头的正是同李流光失散的霍节。跟着霍节的是当日残存的代州守军。几日不见,这批人身上多了份彪悍,少了份怯懦,看着不似大唐禁军,倒更像是草原马匪。
当日李流光同他们失散,一行人杀出包围,连同沈倾墨的护卫,沿着河岸四处搜寻李流光同沈倾墨两人的身影。直到两天前,沈倾墨的护卫回转,说找到了重伤的沈倾墨,他们准备前往安北,转道渤海回长安。霍节追问李流光的消息,对方遗憾地摇摇头,表示没有见到。霍节心焦之下,独自带人沿着河道继续搜索。在发现夜护后,远远跟着夜护寻到了这里。
“霍老大!”有人冲着霍节喊道。
霍节打马上前,顿时眼睛一亮。他绕着大坑看了一圈,肯定道:“是七郎的手法。”
一行人闻言纷纷面露喜色。
“从这里往北便是桐城,七郎会不会去了桐城。”
“七郎去桐城做什么,那里已是安北地界,你不知道郭凤虏反了吗?”
“这里往南也可能是去幽州,七郎最初不就是打算去幽州吗?”
“幽州已经沦陷,七郎……”
“霍老大!”
众人七嘴八舌看向霍节,霍节犹豫片刻,道:“我们先去幽州方向看看,若没有,从幽州转道安北也不迟。”
第38章 不喜
李流光在桐城见到了郭凤虏。
他过去听霍节提起郭凤虏勇武,便以为郭凤虏是个五大三粗的军汉。谁知道出现在他面前的郭凤虏长身玉立,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看着不过三十左右,一身清瘦书生打扮,完全不似兵士,竟似翩翩夫子。
李流光愣了愣,刚反应过来,郭凤虏已上下打量他一圈,转向安公说:“这么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便是安公你说的术……贵客?”
李流光:“……”
总算郭凤虏还记得安公提到李流光似不愿承认术士的身份,转口为贵客。他说完,安公看着李流光便是一脸苦笑,就知道郭凤虏一开口要坏事。熟悉郭凤虏的人都知道他不说话尚能骗骗人,一旦开口就是结仇的架势。
“小郎君,郭都护不善言辞,还请不要怪罪。”安公忙着打圆场。
李流光大度地笑笑,表示不介意。他估摸着郭凤虏看他便如他看李天璟,不当回事也似正常。不过只这么一照面,他倒是明白了霍节评价的郭凤虏不善交际的原因了。
他态度沉着,丝毫没有被郭凤虏的话激怒。郭凤虏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但还是没什么好气,不耐烦道:“小郎君既是贵客,跑安北做什么?”
李流光不信安公没有跟郭凤虏提过他来安北的原因,他隐晦地看了郭凤虏一眼,隐隐觉得郭凤虏似故意为难他。念头闪过,他重复了一遍曾跟安公提及的经历。及至后面,李流光故作漫不经心道:“之后某同安公一路同行,都护有什么不解可以相询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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