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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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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流光心中柔软,忍不住又揉了揉义郎的小脑袋。说来,他并没有把握说服郭凤虏站到他这一边。之前郭凤虏固然是说过要投靠他,但前提是他是一名术士。如今他预备同郭凤虏说实话,不知郭凤虏又会作何选择。若他最后要离开安北,李流光是不准备带义郎一起走的。草原危险不明,不说义郎是否会拖后腿,万一遇到回鹘人他便是个活靶子。这样一来,李流光便想着临走前将义郎安顿好,起码保证义郎日后衣食无忧。
念头闪过,他收敛心绪问:“用过饭了吗?”
义郎乖巧地点点头,问:“师父我们今天还读三字经吗?我已经把三字经都背熟了。”
“好孩子。”李流光表扬了一句,想了想说:“今天先不上课,从明天开始我教你算学。”
“算学?”义郎不解地问。
李流光点点头,耐心道:“算学便是数学,义郎不是想学数数吗?学了算学便会数数了。”
算算时间,可能他留在仆骨只得几日了。李流光想着能教多少便是多少。最开始他对身边多个义郎无可无不可,但相处下来却是真的将义郎当做自个的徒弟。李流光无声地心底叹口气,拍拍义郎的肩膀,说:“今天放天假,义郎通知乌介他们一声,预备明天重新开课。”
“哦。”义郎乖乖地接过跑腿的活。李流光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转头简单梳洗一番,又略微收拾了收拾,便招呼等在一旁的乌勒,先把积攒的碱草堆放在造纸的坑内。这些日子他不在,算算部落积攒的碱草居然有二十吨。
乌勒笑笑解释,安北军最近越来越大胆,恨不得将回鹘同安北接壤之地的碱草全部拔光。反正回鹘人的注意力都在中原,也没多少人顾得上割草做成干草。安北军不割,过几天这些碱草便要枯萎了。他同李流光开玩笑,“小郎君若再不回来,我可就忍不住要将这些碱草晒做干草,留着冬天喂养牛羊了。”
李流光笑了起来,顺势问起部落今年过冬准备的如何?
“比往年好得多。”乌勒实话实说,“往年部落能卖的只有牛羊,今年多了小郎君造的纸,听毗迦陆长老说收益很不错。前几天部落的人去了云中城一趟,买了不少吃食回来。我们还听说小郎君发现了一种能烧的石头,预备着下次去云中城也买一些,好熬过这个冬天。”
对于李流光,乌勒满怀感激。部落的改变他看在眼中,而这一切全是源自李流光的到来。因此无论李流光问什么,乌勒都答的十分认真。两人一问一答,李流光便对仆骨的现状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他原是准备晚上再找毗迦陆,但既是已同乌勒谈到这里,他便干脆道:“我有事要寻毗迦陆长老,烦你去看看长老什么时候有时间。”
李流光说的严肃,乌勒心生不好的预感,转头便将毗迦陆带到了李流光面前。
“小郎君?”毗迦陆显然从乌勒口中听到了什么,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李流光冲他温和地笑笑,想了想开门见山道:“过段日子我和五郎可能会离开安北。”
“小郎君!”毗迦陆蓦地站起,急声打断了李流光的话。李流光被他吓了一跳,毗迦陆意识到自个失态,尴尬地笑笑,但还是没忍住急匆匆地问:“小郎君怎么会突然要离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唔……”李流光迟疑片刻,解释道:“也不是说一定会离开,只是初步有这个打算,但也可能不会走,现在还说不定。”毗迦陆心念急转,尚未缕出一个头绪,便听着李流光道:“走不走暂且不论,我找长老来,却是有一张造纸的方子想要留给部落。”李流光说的诚恳,“我同五郎在仆骨待得时间虽然不久,却承蒙部落照顾,也没什么好报答的。想想部落造纸已然上手,便寻了个方子出来。当然,这个方子肯定要比现在造纸花的时间长一些,但采齐原料后却是人人都可以造纸,不需要我再多做什么。”
他说的清楚,点明这个方子普通人也可造纸,不需要“术士”之力。
毗迦陆当然也听得清楚,忍不住道:“小郎君……”
李流光笑着继续,“这次离开,义郎却是不好跟我一道走,我想把义郎留在部落。还望长老能拨冗照顾照顾义郎,若日后有机会我再回来带走义郎。”
对此,毗迦陆自是连声保证没问题。他虽不愿李流光离开,却也知道李流光的去留不是他可以决定的。待李流光同他交代清楚,毗迦陆叹息着离开了毡帐。
“长老。”乌勒紧紧跟了上来。他刚刚在毡帐外也听到了李流光的话,当下不由问:“小郎君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要不我去趟云中城,找找安公。”
毗迦陆瞬间有些心动,但转念便摇摇头,说:“这件事听小郎君的意思,你们不可多事。”
乌勒眉头皱起,似想要反驳,但想了想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仆骨部落的众人很快便察觉到似有事发生。最明显的表现便是长老毗迦陆出现在公众面前时,面上并无多少喜色。在小郎君刚刚回到仆骨的当口,毗迦陆的表现有些太过异常。人人私下都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但唯一知道内情的乌勒却是紧闭着嘴,什么都不肯说。
就在仆骨部落人心惶惶之际,一骑快马离开仆骨,目标赫然是霍林河的方向。
“公子。”
黑衣护卫窥着日头,小声提醒沈倾墨该回仆骨部落了。
沈倾墨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视线从远处收回,低头把玩着手中一块巴掌大小的黄金令牌,随手丢给了身后的护卫。
“拿着,等郭凤虏派人来。”
第77章 摊牌
郭凤虏收到李流光遇刺的消息,已经是三日之后了。他立刻带了一百轻骑,日夜不停朝着云中城赶去。纵是杜谦在信中表明李流光无事,郭凤虏也无法减轻心中的忧虑。不仅是因着李流光遇刺,还有李流光遇刺背后的深层含义。
杜谦在信中说,行刺的是回鹘夜护,而据他了解,夜护是圣域在回鹘的代理人。若夜护远离中原为的便是刺杀李流光,是否意味着圣域内部已然彻底对立?否则给夜护多大的胆子,他敢行刺一名术士!
郭凤虏满怀心事,一路急着见李流光,却不防半路被人拦下。对方明显是故意堵他,通过兵士之手呈上了一枚巴掌大小的黄金令牌。见到令牌的刹那,郭凤虏脸色微变。他沉默地将令牌捏在手中,同真金的柔软易变形不同,手中的令牌看似黄金,却坚硬无比。任凭他如何揉捏,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让他过来。”郭凤虏盯着令牌上的梅花标记看了半晌,语气不善道。
很快,一名黑衣骑手打马上前。几名郭凤虏的贴身侍卫警惕地看着他,黑衣骑手神情自若,朝着郭凤虏行过礼,开门见山地说:“郭都护,我家主人想见都护一面。”
郭凤虏冷冷看着他,眼神犹如刮骨刀般上下梭巡。来人表情不变,由着郭凤虏打量。足足半盏茶的功夫,郭凤虏才缓缓道:“于怀恩来安北了吗?这个时候他不待在圣人身边安安分分当条狗,跑安北做什么?”
来人并未在意郭凤虏的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淡淡道:“护军做事岂容我们置喙。”
郭凤虏冷笑一声,“你家主人在哪?”
“仆骨!”
原定前往云中城的郭凤虏中途改道仆骨,随行的安北军虽然疑惑,却无人说什么。郭凤虏怀揣着令牌,心中仿佛拱着一团火。于怀恩这个时候来安北做什么?难道同小郎君遇刺有关?但转念,小郎君遇刺是刚刚发生的事,于怀恩纵是手脚再长,也不可能比他更快收到消息。除非于怀恩原本就在草原,联系到于怀恩要求见面的地点,郭凤虏想的更多了。
一路风尘仆仆,郭凤虏终是赶到仆骨草场,并在距离部落驻扎地二十多里时停了下来。这附近有条小河,严格来说算是霍林河分支。邀他见面的人便在这里,郭凤虏压下心中的火气,大步朝着河边走去。
守在河边的是七八名黑衣护卫,郭凤虏眼睛眯了眯,一眼便瞧出这些人身上带着神策军的影子,完全是于怀恩一手训练出。他冷笑着越过护卫,大声道:“于老狗……”
然下一刻,郭凤虏蓦地住嘴,像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一瞬间面沉如水。
离着郭凤虏七八步的距离,沈倾墨挽着袖子,手中的弯刀如灵蛇,正蹲在河边处理着一头猎到的狍子。黑色的猎豹懒洋洋地趴在一侧,似听到郭凤虏的脚步声,猎豹转头看了郭凤虏一眼,又不感兴趣地重新趴了回去。
眼前的一切大大超乎郭凤虏的意料,福至心灵般,他脑海蹦出一个名字,“沈倾墨!”
这么一想便说得过去。沈倾墨出现在安北的时间正是齐王一行出事时。据郭凤虏所知,齐王已被回鹘俘虏,而沈倾墨却一直没有消息,尚无法肯定他是否回了长安。再者,他被安北兵符引来,一直以为要见他的人是于怀恩那条老狗。但若是沈倾墨,对方师承于怀恩,又是圣人子嗣,握有兵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如他想的那样,沈倾墨并未否认。处理完最后一刀,沈倾墨将狍子丢给身后的护卫,漫不经心地看了过来,“郭都护。”
两人并非是第一次见面,之前从桐城一路到安北,郭凤虏就不知道见过沈倾墨多少次。后来在霍林河,两人更是没少打交道。郭凤虏怎么都想不到安北军口中那个“人不错,就是性格有些傲”的小郎君会是沈倾墨。他以前并非没有怀疑过沈倾墨的身份,但李流光对都护府表露出善意,郭凤虏便没再细究两人的来历。
让郭凤虏自个想,他造了大唐皇帝的反,割据占的是李家的地盘。大唐高门世家的子弟或许无所谓,但无论齐王还是沈倾墨,恐怕都恨不得食他血肉,怎么可能留在安北。哪想偏偏是他走了眼,沈倾墨不仅就在安北,还在他的眼皮下,是都护府的座上客。说出来简直没人信。郭凤虏一口气堵在心口,连连冷笑:“你倒是胆子不小!”
“没有都护胆子大。”沈倾墨表情从容,只微微勾着嘴角道:“前后路都被堵死,什么都没有还敢造反!”
“某若是胆子小,现在早就饿死了。”郭凤虏负手而立,立刻便反唇相讥。
沈倾墨淡淡道:“这么说,都护确实胆子大,为了一口吃的,不惧给回鹘人做狗。”
“放肆!”郭凤虏带着的两名亲卫闻言气的满脸通红,纷纷拔刀怒视沈倾墨。郭凤虏抬手制止了他们,看向沈倾墨,“某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惧身前身后骂名。你看不惯某也是应该,某也无话可说。某只需对得起跟着某的数万安北军,给他们一个交代即可!”他不愿同沈倾墨多谈,只问:“小郎君呢?”
这番话落入耳中,沈倾墨不知想到什么,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道:“七郎不在这里,是我要找你。”
“怎么?”郭凤虏语气讥诮,“你要劝某重归大唐?”
“你回不回大唐同我有何关系!”沈倾墨漫不经心,说:“是七郎准备离开安北。”
郭凤虏大惊,“为何?”
他的反应在沈倾墨的意料中,当下眉峰微挑,似笑非笑道:“你既从霍林河赶回来,想必便知道七郎遇刺的事。如今夜护已死,七郎心善不愿给安北惹麻烦,也免得都护害怕得罪回鹘,左右为难不知如何选择。”
“郭某在小郎君心中便是如此一个贪生怕死之辈?”郭凤虏反问。
沈倾墨微微垂眸,一针见血道:“你选择七郎,无非是因为七郎是圣域术士,想趁着乱世将起,寻个庇护而已。如七郎不是圣域术士呢?你还敢这么赌吗?”
随着沈倾墨话音落下,郭凤虏脸色大变。他阴晴不定地看向沈倾墨,判断着这句话的真伪。事实上,小郎君确实从未承认过术士的身份,一切都只是他们臆断而已。这个念头闪过,郭凤虏下意识攥紧手中马鞭,脑海中激烈纷争,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他长长出了口气,沉声道:“某相信小郎君的为人。”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但却是表明了郭凤虏的立场。
沈倾墨顿了顿,满意地勾起嘴角。他从袖中摸出另一枚黄金令牌,弹向郭凤虏。“安西都护府驻有七万神策军,凭此符能调动其中一半。我今日找你之事,你不要跟七郎提及。”
郭凤虏表情有些古怪,彻底弄不清沈倾墨到底什么意思。他把玩着手中的令牌,突兀道:“你不怕某拉着他们一起造反?”
沈倾墨嗤笑,斜撇了他一眼,道:“与我何干!”
郭凤虏:“……”
一直到沈倾墨离去,郭凤虏都猜不透对方的行事用意。他琢磨着第一枚兵符算是沈倾墨的见面礼,第二枚呢?封口费?还是酬谢他选择了小郎君。他摇摇头有些想不通,心下腹诽难怪长安传言沈倾墨行事恣睢任性,只凭着自个喜欢。不过……郭凤虏转念想到沈倾墨身上带着两枚兵符,又紧紧皱起眉。若是安北不反,沈倾墨只凭借兵符就可调动六、七万精兵,足够从安北一路杀回长安了。他直觉这并非是好事,圣人偏爱沈倾墨,对沈倾墨而言,是祸非福,也难怪楚王几个看沈倾墨不顺眼。
这些念头闪过,郭凤虏不由哂然。用沈倾墨的话来说,沈倾墨好赖与他何干。他示意两名亲卫对这件事保密,心中算计着沈倾墨已回到仆骨,才带人朝着仆骨赶去。
待郭凤虏赶到仆骨已是晚上,李流光听说他这么快赶到颇有些意外。往好处想,郭凤虏越是表现的着急越是对他看重,但偏偏如此,李流光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他不打算继续拖下去,想着同郭凤虏说出实情。他自个倒是不怕,就怕郭凤虏对沈倾墨有偏见。
“我去见都护。”李流光换过衣服,斟酌着措辞,对沈倾墨说:“五郎你留在这里,若是情况不对就……”
“我同你一道去。”沈倾墨不容拒绝地说。他当然知道李流光担心什么,借机握住李流光的手,轻描淡写道:“我不是说过吗?不管去哪都同七郎一道。再者郭凤虏……”他顿了顿,意味不明道:“郭凤虏又不傻,他信不过回鹘人,回鹘人也信不过他。”
沈倾墨坚持,李流光便只好妥协,带着沈倾墨一同去见郭凤虏。待见着郭凤虏风尘仆仆的样子,李流光颇为歉意,客气道:“麻烦都护了。”
“小郎君哪里的话。”郭凤虏关切地问:“小郎君没有受伤吧?”
李流光摇摇头,顺势说:“都护应该已经知道了,夜护死了。”
郭凤虏心中一动,明白李流光要说什么了。他隐晦了看了沈倾墨一眼,对方立刻不动声色地看了过来。两人视线交错,郭凤虏率先低头,便听着李流光说:“夜护应该是冲我来的,我担心夜护之后还会有人来。”
郭凤虏沉声道:“小郎君放心,若回鹘人再来,某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李流光轻轻一笑,温和道:“多谢都护。不过……”他话题一转,“有件事我要同都护说,等都护听完再决定是否同回鹘敌对。”说到这里,李流光看了眼沈倾墨,微微一顿继续道:“我同五郎从代州一路到安北,承蒙安公同都护照顾。因着某些原因,并未告知都护我二人的真实身份。我和五郎原打算只是暂居安北,一旦回鹘撤兵便返回晋阳。但无奈回鹘携晋阳之胜一路杀到洛阳,却是截断了我同五郎回去的路。”
听李流光这么说,郭凤虏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他并非是不相信李流光,而是针对沈倾墨。若李流光自个说回不去中原,郭凤虏信。但沈倾墨同他一起,想要回去怎么都回得去。除非是沈倾墨不想回去。郭凤虏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倾墨一眼,沈倾墨冷漠地看了回来,给了他一个“不要多管闲事”的眼神。
郭凤虏便听着李流光继续道:“回不去中原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如今我同回鹘结了仇,而实则是同回鹘背后的圣域术士结了仇。都护若选择同回鹘对上,便意味着要同回鹘背后的术士为敌。我知道都护一直以为我来自圣域,但其实并不是。”
李流光说完便看向郭凤虏,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让他意外的是,郭凤虏神色平静,就像他刚刚说“今天的天气不错”一样,没有丝毫异常。
他下意识微微皱眉,郭凤虏已笑了起来,沉声道:“某追随的是小郎君,而非圣域术士。”
这样……李流光同沈倾墨交换了一个眼神,提着的心放下了三分。说来郭凤虏这样选择,李流光虽有些意外,但也不是太过吃惊,只需细想便能想得通。倒不是他自恋,而是从炸裂弹到石炭,从烧碱到造纸,他已经向郭凤虏展现了自个的实力。想想夜护展现出的力量,若不算圣域隐藏的实力,只凭现阶段根本不是星盟的对手。
不过,李流光正色道:“这只是一个误会,还有另外一个。”他轻声道:“容我向都护自我介绍,我来自晋阳李家,晋国公李茂是我的祖父,我叫李流光。”
郭凤虏:“……”
他的表情很难形容,李流光看着不由笑了起来,自我调侃道:“看来都护听过我的名字,没想到我在安北都这么出名。”
郭凤虏是真的被惊到了,更甚于下午被沈倾墨惊到。他当然听过李流光的名字,甚至他同安公还曾根据李流光的年龄猜测他是否便是国公府的那个“傻子男爵”。但当初两人不过想想,谁也不会真的将李流光同一个傻子联系到一起。但……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好在李流光无心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眼含担忧地看向沈倾墨。
沈倾墨不动声色地握住李流光的手,云淡风轻道:“沈倾墨。”
他这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落在郭凤虏眼中,郭凤虏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有些想要遽起发难吓唬吓唬沈倾墨,但转眼看到李流光,再想想身上的兵符,只得阴着脸道:“我知道你是谁,我欠神策军于老……于怀恩一个人情,看着于怀恩的面子上,我不同你计较。”
沈倾墨恶劣地勾起唇角,故意道:“原来都护同于护军相熟,难怪于护军曾数次跟我提到都护,夸赞都护知恩图报。”
郭凤虏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两声,磨牙道:“真是多谢于老、护军惦记了。”
回答他的是沈倾墨的“呵呵”!
第78章 信仰
郭凤虏在仆骨待了两天,便返回了云中城。走前他同李流光约好,过几天一同前往霍林河。
郭凤虏一走,毗迦陆又寻了过来。前几天李流光做好离开安北的准备,同他商议安顿义郎的事。如今李流光改变了主意,老者得知李流光过几天便会前往霍林河,趁机表达想跟着一起走的意愿。
“迁徙霍林河?”李流光吃惊地问。
毗迦陆点点头,不忘对李流光表忠心。“仆骨部落在草原就是一个小部落,人口也没多少,牛羊也没多少,占据的草场最小也最不好。小郎君来到这里,帮着部落又是造纸,又是教授部落孩童学问。如今不过短短一段时间,部落不说脱胎换骨,但也同之前的愚蒙不一样了。小郎君要去霍林河是大事,部落的人不敢说别的,就希望能跟在小郎君身边时刻听着小郎君教导,再遇到什么危险也能帮着出点力。”
毗迦陆已从郭凤虏口中得知霍林河要建城的事,作为一名不敢说年老成精但也充满了生活智慧的人,他一眼便看出了其中巨大的机遇。一座安北军建造、拥有着石炭、被小郎君看重的新城。可以预见未来那里将是另一个“云中城”,另一个草原的中心。仆骨部落如今有机会在建城时便参与进去,或多或少,新城建好后论功行赏肯定少不了仆骨的一份。
毗迦陆并不贪心,仆骨部落在人力、财力、物力上无法同大部落相比,能比的只有忠心,和他们先一步结识了小郎君的运气。没看最近周围的几个部落都在蠢蠢欲动,私下打听造纸的消息,也想着参合进来分一杯羹。造纸已是如此,新城的建造更不必说。等众部落反应过来,恐怕就要一拥而上前往霍林河了。
当然,这些想法毗迦陆并不瞒着李流光。他看得出来,李流光虽然年龄小,但人情世故却是十分通透。作为部落长老,他想着部落的利益才是理所应当的事。若他只表忠心,而不想着部落的利益,反而落了下乘,未必有多少可信。
待毗迦陆委婉地说完自个的想法,李流光微微沉吟起来。仆骨迁移到霍林河也算是一件好事,那边草场比这边更茂盛一些。而且也省了他两边跑来跑去。“会麻烦吗?”李流光问。
毗迦陆笑道:“草原部落本就逐水草而居,四处迁徙是常事。怎么会麻烦。”
“既然这样……”李流光干脆道:“那便早些动身,赶在入冬前迁徙到霍林河。”
两人正商议仆骨部落迁徙的事,义郎红着眼圈找了过来,抓着李流光的衣袖不放。“师父你不要义郎了吗?”
李流光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义郎的头发软软的,摸着十分舒服。“谁说的?”他问,“师父怎么会不要义郎!”
“可是我听说师父又要走了。”义郎委屈地嘟着嘴说,“师父要把义郎丢在部落,不管义郎了。”
“怎么会!”李流光温和道,“毗迦陆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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