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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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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国,镜子历史悠久,早在公元前2000前便有了铜镜的存在。但更多的,人们还是盛水于铜器中,以水照影。这种盛水的铜器初称为鉴,自汉开始改鉴为镜。随着铸镜工艺的发展,用水做鉴逐渐消失,铜镜开始广为流传。
  李流光在国公府见过不少的铜镜,根据纹饰造型不同,又分为花鸟镜、双凤镜、瑞花镜、八卦镜、海兽葡萄镜、十二辰镜等。这些镜子与其说是用来照人,倒更像是工艺装饰品。当然,考虑到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平,对于铜镜的清晰度要求也没必要太高。大概是自个不怎么需要镜子的缘故,李流光虽然日日见着铜镜,也觉得照的不甚清晰,却从未生出造个玻璃镜的念头。直到徐明成灵光一闪,李流光才对镜子重视起来。
  在李流光的前世,玻璃镜的工艺几经发展,从最初在玻璃的一侧涂水银,到后面镀银再到镀铝,镜子的成本越来越低,所需的工艺却是越来越高。他记得一开始玻璃镜来自威尼斯,是威尼斯工匠的发明。他们将亮闪闪的锡箔贴在玻璃面上,然后倒上水银。水银溶解了锡,变成粘稠的银色液体,从而紧紧贴在玻璃的一侧,形成最早的玻璃镜。这种方法一直用到三百年后化学镀银出现,才逐渐被淘汰。但很快,化学镀银又被镀铝取代,最终形成后世物美价廉的各种镜子。
  这些念头闪过,李流光微微沉吟,对上徐明成狂热的表情,点头说:“你想造镜子也好,我知道一个方子,你可以试试。”
  玻璃镜的工艺不需要求助系统,李流光恰好知道一些。他告诉徐明成的是用水银在玻璃上贴附锡箔的锡汞齐法。倒不是李流光不想一步到位,而是受限于当前的工艺水平及原料供应,比较起来锡汞齐法是目前最可能做到的。
  待李流光说完,徐明成先是默诵了几遍,确定李流光说的都记下了,才拣出其中不懂的地方问。“小郎君,水银是什么?”李流光说的方子中最重要的便是水银同锡箔二物。锡箔他知道,锡在草原也不算罕见。过去人们常用锡和铜合成青铜,对锡的了解足够深。但水银是什么?
  徐明成目光灼灼地望着李流光。李流光微微一愣,反应过来说:“丹砂知道吗?水银便是丹砂煅烧后得到之物。”
  丹砂的主要成分是硫化汞,煅烧的过程便是反应的过程,提炼后得到汞,也就是水银。李流光记得水银在中国的使用史很长,据说始皇墓中便有水银倾倒形成的暗河。他以为徐明成会知道。
  “原来小郎君说的是白澒。”徐明成一脸恍然,“草原这边一般叫白澒,也叫神胶、元水、灵液。”他笑道:“水银这个叫法倒也有趣,亮闪闪的可不就是银色的水吗?”
  徐明成不着痕迹地小小拍了李流光一记马屁,力证水银的叫法比神胶、元水等更贴合实际。他态度拿捏的好,既不显得过分谄媚,又让李流光觉得十分舒服。李流光不由笑了起来,问:“这些东西霍林河能找到吗?”
  “霍林河怕是没有。”徐明成实话实说,“但云中城肯定有。”他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好!”李流光吩咐道:“你去跟何参军说,让他从云中城调些水银同锡箔过来。东西到了之后你先试试,看能不能造出玻璃镜。”
  徐明成满口答应,当下便兴奋地退了下去。他既是去找何览,郭凤虏便立时知道了这个消息,亲自找了过来。徐明成说的清楚,工坊需要一批白澒同锡箔,但用这些做什么,他却没有说。郭凤虏正好寻李流光有事,又好奇这两样事物的作用,隔着尚远便扬声道:“小郎……”
  他一眼看到窗户上镶嵌的玻璃,“君”到嘴边换成了,“这便是玻璃?”
  郭凤虏惊讶地疾步上前,盯着玻璃看了两眼,不同于旁人伸手摸,而是屈指敲了敲。李流光笑了起来,说:“这只是普通的玻璃,用来防寒照亮不错。都护若是想试验硬度的话,这种玻璃不行,得需要钢化玻璃。”
  “何谓钢化玻璃?”郭凤虏跟着问。
  李流光想了想言简意赅道:“就是比普通玻璃强度更甚,不易敲碎。”他说的简单,郭凤虏一时却无法想象这种玻璃。不过他过来的目的并非是为了玻璃,也便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起另一件事。
  “安公传回消息,回鹘同意卖安北一批木材。不过……”他皱皱眉,说道:“回鹘不肯从中原运来,而是要求我们去金山自己运回。”
  郭凤虏提到的金山并非是一座山,而是一大片连绵起伏的山脉,属回鹘占据的西部地区。从李流光前世熟悉的地理看,金山山脉位于俄罗斯西伯利亚,是俄远东森林的一部分。那里森林莽莽,一直到21世纪都是出产好木料的地方。然对于安北军来说,金山木料虽好,却未免离得太远。先不说深入回鹘内部的安全问题,便是回鹘人没有其他的想法,只马上就要入冬了,他们就根本无法运回这批木料。
  郭凤虏说着狠狠攥紧拳头。安北多草原,可供砍伐的森林并不多。如今霍林河建设急需木料,安公以私人的名义前往回鹘,想要谈成这笔生意。结果回鹘人明面上是答应了,却故意为难安公,提出要卖给安公的是从金山砍伐的木材。
  对方表面卡的是安公,实则卡的是郭凤虏。当初回鹘以同安北结盟的方式说服郭凤虏叛出大唐,但双方都知道,彼此间几十年的世仇根本无法化解。便是没有世仇,对回鹘来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迟早有一天反过来要咬安北一口。郭凤虏心中什么都明白,却是不得不选择这条路。如今他将希望寄托在李流光身上,遇到问题首先想到的便是李流光。
  “从霍林河到金山,快马需要多久?”李流光问。
  郭凤虏算了算道:“十天左右。”
  在没有行李负担的情况下需要十天,若是拖着木料恐怕就得一个月了。李流光低头沉吟,现在已经是十月底,草原一般十一月便会开始下雪。这样的话路更难走,恐怕一来一回就得两月。但若是不要金山这批木料,霍林河的建设必然要停下来。首先便是正盖得房子,没有木头做大梁,屋顶怎么办?
  他来回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问:“霍林河起源哪里?”
  郭凤虏下意识道:“金山。”
  两人目光对视,郭凤虏眼内蓦地迸发出一道精光,“小郎君的意思是?”
  “走水路。”李流光干脆道,“木头浸水并不要紧,晾干后反而更不易开裂。既是霍林河起源金山附近,便将这批木料投入水中,顺着水路回来。趁现在霍林河还未结冰赶紧行动。就算万一结冰也不要紧,刚结的冰不会太厚,我们派人去沿着河道走,遇到结冰就碎开,这样一来差不多半个月便可以回来。”
  他说完郭凤虏立刻喜道:“某现在就派人去找安公。”
  “等一下。”李流光示意,“都护打算拿什么同回鹘交易?”
  郭凤虏不解,“回鹘只要金银彩帛,某准备的也是这些。”
  李流光冲着玻璃抬抬下巴,挑眉问:“都护觉得玻璃能否代替金银彩帛?”
  郭凤虏:“……”
  李流光循循善诱,“我听说在长安一件玻璃器皿便价值千金。都护看工坊制造的玻璃,论色泽清透便不说顶尖,想必世间也少见。这样的玻璃值不值千金?我让徐明成做几个模板,随便烧制几套茶具,在加上几块大的玻璃,都护派人送去给安公,你觉得能不能换回我们想要的木材?唔,若是这些不够,回鹘的图腾是狼吧,让徐明成想办法用玻璃烧一头狼,再加上……”
  “够了,够了!”不待李流光七零八碎的加下去,郭凤虏便反应过来大笑着表示,这些足够忽悠回鹘人了。如李流光说的那样,玻璃制品无论在草原还是中原,都算得上是顶尖奢侈品。只要把这些交给安公,转手便能很赚一笔。
  他想着制造玻璃需要的原料,又对比玻璃的价格,对李流光可谓是心服口服。然李流光还觉得不满足,想想继续道:“回鹘可汗身边的女人多吗?”
  郭凤虏不知李流光是何意,只说回鹘可汗骨力裴罗身边女人不少。
  “这就好。”李流光笑道,“都护让安公暂时留在回鹘,这批木材之后我还要同他们做笔交易。”
  郭凤虏试探地问:“玻璃?”
  李流光摇摇头,意味深长说:“镜子。”
  “镜子?”郭凤虏不解,“这和骨力裴罗身边女人多有什么关系?”
  “我说的不是铜镜,而是玻璃镜,照着人可纤毫毕现,远胜铜镜百倍。”
  李流光耐心解释,然郭凤虏还是一脸茫然。李流光无奈哂然,难怪郭凤虏年过三十依然单身。安北女人少固然是原因,但再怎么少也不会少到郭凤虏堂堂一个都护找不到妻子。分明是郭凤虏不懂女人的心思,连镜子的作用都不明白。


第84章 故人
  郭凤虏没有在工坊多待,顶着李流光同情的视线,诸事商议妥当便准备离去。李流光将其送至门口,随口问:“都护今日有见五郎吗?”
  “五郎?”郭凤虏颇为意外,“他不在工坊?”
  李流光摇摇头,对于沈倾墨的行踪更是奇怪。郭凤虏看他担心,笑着正欲说什么,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两人同时看了过去,只听得徐明成的声音响起,“小郎君,奴有事求见。”
  “进来。”李流光扬声道。
  院门被推开,然进来的并非徐明成一人。他的身后跟着一名看起来二十出头,模样清秀的青年。青年穿着雪青色的袍子,脸上敷了粉,半弯着腰亦步亦趋地跟着徐明成,似一步都不敢踏错。李流光眉峰挑起,隐隐觉得哪里见过这名青年。徐明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介绍道:“小郎君,这位是从云中城来霍林河的舒玉,日前生活在坊市。他说有沈郎君的消息禀告。”
  “五郎?”李流光狐疑地打量着徐明成背后的青年。对方似注意到他的视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惶然,“奴、奴见过小郎君。沈郎君他、他在……”
  青年犹犹豫豫说不清楚,李流光心中一动,总算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是那天在坊市,他以为这个男人被胁迫,但实则……李流光微微皱眉,打断了他的话,“我见过你。”
  这句话是肯定,而非疑问。落在青年耳中,青年身体一僵,颤抖着说:“奴在坊市、坊市……上次承蒙小郎君、小郎君……”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李流光看出他的害怕,稍微缓和了表情,尽量温和地问:“你刚刚说沈郎君怎么了?”
  “沈郎君……”青年微微抬头,看不清李流光的神色,只能看到绣着花纹的月白色锦袍,和褐色的牛皮短靴。他将一句话在心中绕了十几遍,终是咬牙道:“沈郎君在奴那里同人起了争执,对方扣下沉郎君,让奴来请小郎君前往一见。”说完这句话青年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半趴在地上哀声道:“奴只是个传话的,奴……还请小……”
  “我知道了。”李流光顿了顿,语气如常道。
  青年缩了缩身子,敏锐地察觉李流光似有些不高兴。他干的营生便是倚门卖笑,自来对人的情绪十分敏感。虽然看不到李流光的表情,但就是知道对方不怎么高兴。不过想想也是,沈郎君被人扣住,小郎君不高兴也是应该的吧?他低头胡乱地想着,听到李流光问:“你说沈郎君被扣住,可有证据?”
  “证据?对,证据有!”
  仿佛突然想到什么,青年将一直背着的兽皮包裹取下,打开兽皮拿出里面的弯刀。他将弯刀高举过头顶,垂着头一动不动。徐明成自他开口便仿佛老僧入定,只眼观鼻鼻观心,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郭凤虏不知舒玉的身份,但已猜到事情并不简单,他从青年手中拿过弯刀,沉声问:“你可知同沈郎君起争执的是何人?”
  “奴、奴不知道。”青年小声道。
  郭凤虏看向李流光,李流光脸色有些不太好。他一眼便认出弯刀确实是他送给沈倾墨的那把。沈倾墨平日很喜欢这把弯刀,从不轻易离身。如今刀在这里,显然沈倾墨是出了事。李流光敛目沉吟,虽然担心沈倾墨,但对方既是找上门来指明要见他,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对沈倾墨做什么。再说沈倾墨本身武力值不低,身边又带着护卫。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李流光尽量心平气和地问:“你说对方要见我,他们在哪里?”
  青年低声道:“还在奴那里。”
  这个答案让李流光心情有些复杂,还有些不是滋味。这个名为舒玉的男子做什么营生,李流光自然知道。沈倾墨没事跑那里做什么,还同人起了争执。总不会是……他不愿意想下去,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沈郎君这几日常去你那里?”
  舒玉下意识便要摇头,但很快又点点头。他不敢抬头看李流光的表情,只觉得整个屋子似安静下来,静谧地让他害怕。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那名谪仙般的小郎君说:“你在前面带路吧。”
  得到了这个想要的答案,舒玉长长地松了口气。
  待得舒玉退到外面,郭凤虏不赞同地看向李流光,“小郎君……”
  李流光冲他笑笑,说:“我知道,都护担心对方是回鹘人。不过霍林河是我们的地盘,纵真是回鹘人,他也讨不了好。如今五郎在对方手里,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看看。”
  事实上,郭凤虏更担心来的人是术士。沈倾墨是谁?能被扣住回不来,普通人根本做不到。李流光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动声色摩挲着戒指,召唤出了客服。
  客服先生习惯性顶着一张扑克脸出现,然只一眼便发现代理人的情绪不太对,看着好像同平常无异,但似乎哪里压着一团火。秉持着敌强我弱,趋利避害的原则,客服先生颇为识时务地挤出一丝和煦的笑,“客服3387459号为你服务,请问代理人您有什么需求?”
  李流光古怪地看了客服一眼,对他的表情变化叹为观止。不过他现在没心情去管客服的心理变化,只想了想问:“有没有比火铳威力更大的武器?”
  “当然有。”客服先生热情洋溢地点开界面,一排各式各样的武器出现在李流光面前。这些武器有的像是李流光前世见过的枪,有的则奇形怪状他完全认不出来。客服先生挨个介绍,李流光一边听一边极快地扫过,不等客服先生说完便挑出了趁手的武器。他选中的是一把枪,同前世见过的□□类似,大小正合适藏在袖中。
  “这把,再加五枚炸裂弹。”
  许是李流光的语气充满杀气,客服先生试探地问:“代理人阁下是遇到麻烦了?”李流光刚要点头,客服立刻飞快道:“请容许我向代理人推荐来自三级文明出品的防护服。这种防护服由特殊的纤维制造,不仅可以全方面保护代理人的身体,防止代理人受到致命伤害,而且一改过去的僵硬,穿在身上柔软透气,丝毫不影响代理人动作的灵活。恰逢现在星盟活动,一件只需要4998星币,十分的划算。”
  李流光:“……”
  ……
  时间往前倒退一个时辰,沈倾墨一脸嫌弃地站在坊市一处搭建偏僻的帐篷门口。跟着他的护卫觑着他的表情,硬着头皮说:“郎君要不然……”
  沈倾墨冷冷瞥了说话的护卫一眼,抬脚迈了进去。这座帐篷便是舒玉日常迎来客往的地方。之前舒玉在李流光面前说沈倾墨过去几日常来,实则是冤枉了沈倾墨。算起来今天是他第一次踏足这里。当然舒玉那么说也没错,之前几天沈倾墨虽然没来过,但他的护卫没少出入这里,舒玉算到沈倾墨头上也不冤。
  看沈倾墨进去,他身后跟着的三名护卫彼此对视一眼,俱是一脸的生无可恋。本来沈倾墨嫌弃这里脏,自个是不愿意来的。但他春宫图观摩日久,却远远缺乏实践。尤其是护卫给他寻得春宫图画的如鬼画符一般,沈倾墨虽说是看懂了,但却有一处地方充满疑虑,百思不得其解。
  他心里憋得狠,夜里看李流光的表情如饿狼看到肉。但真让他做什么,又有一个不曾出口的疑虑困扰着他,让他不敢轻易尝试。直到上次遇到舒玉,沈倾墨当下便若有所思,吩咐护卫来“取经”。
  他不说问什么,只让护卫自个领悟。可怜几名护卫抓破脑袋也不明白沈倾墨到底哪里不明白。几人顶着舒玉异样的视线,丝毫不碰舒玉,只旁敲侧击一些旁的问题。每每问到最后,几名护卫都觉得自个是个变态,可惜就这样沈倾墨还是不满意,最终决定亲自来一趟。
  将几名护卫丢在外面,沈倾墨面无表情地站在帐篷入口处。帐篷内里虽小,却用兽皮隔出一处隐秘的空间。依着护卫所言,舒玉便在兽皮的后面。沈倾墨也不走过去,只远远隔着一段距离,垂眸冷淡地问:“我有……”然下一刻,他蓦地抬头,手腕飞转一道流光便冲着兽皮飞去。
  流光破空,带起一阵尖锐的风声。沈倾墨一手摁在腰侧的横刀上,目光冷冽地盯着兽皮后面,问:“什么人?”
  半空中,一只莹白如玉的手从兽皮后探出,动作快若闪电,一把抓住了堪堪将要刺入的流光。随着这只手掀起兽皮,一阵低低的咳嗽传出。沈倾墨沉下脸,只听着一个熟悉的声音问:“五郎,没想到你喜欢男人?”


第85章 护军
  李流光跟着舒玉赶到坊市时,安北军已将周围的闲杂人等清理一空,把附近围了个水泄不通。
  如果里面是回鹘人,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若是术士,纵然这些人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起码表明了安北的态度。郭凤虏如是恶狠狠的想。从他接下沉倾墨的兵符开始,便选择了跟从李流光,再无反悔的余地。
  隔着尚远,几人停在坊市边缘,看着前方偏僻处那座破破烂烂的帐篷。李流光微微眯眼,拿出一件从星盟兑换的单筒望远镜,观察着帐篷的周围。从他拿出望远镜开始,郭凤虏便注意着他的动作,只觉得李流光脸色微变,似看到什么有些想不明白。下一刻,李流光转身将望远镜递给郭凤虏,说:“都护看看,帐篷前守着的是否五郎的护卫?”
  郭凤虏接过望远镜,学着李流光的样子放在眼前。蓦然出现的人影吓他一跳,他定定神,赫然在手中的圆筒内看到一张略有些面熟的脸。“这是……”他惊讶地拿下望远镜,朝着远处比了比,又重新将望远镜放在眼前,“这是……”连说两个“这是”之后,郭凤虏总算回过神,肯定地朝着李流光点点头,说:“帐篷前确实是五郎的护卫,只是……”
  “只是他们的表现有些奇怪。”李流光替郭凤虏说完。望远镜看的仔细,帐篷前的几人既不像是被人制住,但又不像是有自由。若形象一点说大概就和见了鬼一样,惊讶恐怕更多些。
  李流光若有所思,郭凤虏却忍不住分心把玩着手中的圆筒。他从未见过如此奇巧的物件,居然可以将远处的事物看的清清楚楚。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眼?他想着转头看了李流光一眼,总觉得李流光的神秘远超他的想象。如果李流光不是术士,那会是什么,这些物件又是从何而来?不过抛开这些疑问,郭凤虏对李流光的信心倒是更坚定了些。小郎君有如此鬼神莫测的手段,纵是真对上圣域术士,全身而退应该也不在话下。
  他兀自想的出神,不料一道琴声突然响起,声音铮铮如低沉擂鼓,又袅袅钻入云霄悠远缥缈。有沉郁而清冽的声音和着琴声,娓娓吟唱,“男儿事长征,少小幽燕客。赌胜马蹄下,由来轻七尺。杀人莫敢前……”
  李流光一愣,下意识看向远处的帐篷,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他不太懂诗词,却仍从中听出了某种慷慨悲壮。“都护……”李流光正要同郭凤虏说什么,却见郭凤虏脸色大变,咬牙切齿道:“于老狗!”
  李流光:“……”
  意识到李流光的视线,郭凤虏尴尬地咳咳两声。他还记得前几天才当着沈倾墨的面,承认欠了于怀恩一个人情,如今背着当事人称呼一声于老狗,似有些说不过去。郭凤虏佯作若无其事地收敛了狰狞,低声道:“听着声音像是一个故人。”
  “于怀恩吗?”李流光问。他所知道姓于的人只有一个,便是沈倾墨口中的神策军护军中尉于怀恩,也是沈倾墨的师父。
  郭凤虏冷着脸点点头,心中暗暗嘀咕那条老狗来安北做什么,还弄出这样的阵仗故意误导他们,是在试探他吗?这个念头一起,他心中便有怒火燃烧,率先大踏步朝着帐篷走去。李流光不解地看了郭凤虏一眼,紧跟在了后面。
  不过须臾,几人便走到了帐篷前。沈倾墨的几名护卫守在周围,看到郭凤虏上前拦住了他。
  “怎么?于老狗不敢见我?”郭凤虏嘲讽道。
  其中一名护卫板着脸说:“护军只见小郎君一人。”他说完看向李流光,神情略带一丝歉意。
  李流光冲他微微点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古怪。然帐篷内既是沈倾墨的师长,想必沈倾墨应该没事。他去了几分警惕,示意郭凤虏不要冲动,轻轻上前一步撩开帐篷。
  “……”
  之前听着郭凤虏一口一个“于老狗”,又知道神策军护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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