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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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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伸不敢看沈倾墨的表情,只听声音便知道他心情不好。昨晚发生什么他并不知道,不过看早晨小郎君的脸色也不怎么好,难道是两人吵架了。念头闪过,蔡伸恭声道:“小郎君在工坊,走之前吩咐卑下照顾好郎君。”
听到李流光还惦记着自个,让沈倾墨心情略有好转,但还远远不够。他冷着脸洗漱完,吩咐蔡伸带路去找李流光。穿过大片空地,沈倾墨远远便看到李流光的身影。他正同徐明成说着什么,大概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李流光的脸色有些苍白。有风吹过,沈倾墨便看着李流光拢了拢衣服,当下蹙起眉头。
“回去拿件斗篷来。”沈倾墨说。
蔡伸立刻应是,身影很快消失。
他盯着李流光看的目不转睛,李流光似注意到这边的视线,疑惑地看过来。两人目光交错,李流光若无其事地笑笑,沈倾墨目光沉沉,李流光的笑容逐渐消失,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小郎君。”徐明成顺着李流光的视线看过来,发现是沈倾墨正奇怪沈倾墨怎么不过来,便注意到沈倾墨的表情似有些不对。他隐晦地瞥了李流光一眼,心中奇怪,小郎君的反应也和平日不一样。难道两位郎君闹矛盾了?
徐明成当机立断地表示:“小郎君我先去玻璃窑看看,先试着烧套茶具出来。”
“也好!”李流光摆摆手让他先走,免得沈倾墨心情不好迁怒与他。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沈倾墨身边,便见着蔡伸捧着一件斗篷匆匆而来。沈倾墨接过斗篷,大步朝着李流光走了过来。
“五郎。”李流光呆在原地,看他过来主动招呼道。
沈倾墨垂眸不说话,只单手撑开斗篷披到李流光的身上。他一只胳膊受了伤,动作显得有些笨拙。李流光心中柔软,抬手要自己弄,被沈倾墨制止。“我来。”
李流光没有再说什么,只看着沈倾墨耐心地将斗篷系好,自然而然地抓着他的手,语气亲昵地问:“手怎么这么冷?”
李流光一个恍神,昨晚的记忆轰然而至。他下意识便要抽手,同时不忘看了眼沈倾墨背后的蔡伸。蔡伸低头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木头的背景,似完全没看到两人的动作。沈倾墨将李流光的反应看在眼中,缓缓挑起嘴角,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七郎你怕什么?”
第90章 算盘
沈倾墨的问题,李流光并未回答。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害怕的,或者换个说法,他只是想的多些,顾虑的多些。当然,李流光看沈倾墨的样子,同他争辩大概是没什么作用,只能沉默不语。然他的沉默落在沈倾墨眼中,沈倾墨却是误会了什么。当下手掌微微用力,握紧李流光的手,郑重承诺:“七郎,一切有我。”
李流光狐疑地看他,不知他想到什么。正要问,沈倾墨却转移了话题,说起玻璃的事。李流光看了蔡伸一眼,现在也确实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便顺势说起其他。听李流光说玻璃已经烧好,下一步打算用玻璃烧制茶具,研发玻璃镜,沈倾墨表现的十分感兴趣。“玻璃镜是何物?”他开口问。玻璃茶具什么,沈倾墨大概知道,但玻璃镜就无法想象了。
“我带你去看玻璃,你便知道了。”
李流光说的玻璃自然是工坊烧制的清澈透明,能照出人影的玻璃,而非沈倾墨曾见过的,只略有光泽,但透明度远远不够的玻璃。说来,比起玻璃器皿,李流光其实更挂心玻璃镜。倒不是他觉得玻璃镜更赚钱,而是想将其当做礼物,借由于怀恩的手送回国公府给阿娘。他既是无法跟着于怀恩回去,便希望于怀恩能将他活着的消息带回去,告诉阿娘他在安北过得还不错。
听出他的意思,沈倾墨立刻道:“我去跟于怀恩说。”
李流光微微犹豫,却是担心沈倾墨。“五郎你不肯回长安,于护军会不会用强?”
昨夜之前,李流光私心倒更愿意沈倾墨留在安北,但经过昨夜的事,他现在也不知道是希望沈倾墨回长安还是留在安北了。他看沈倾墨,沈倾墨轻笑,语气却是万分笃定,“不会,他知道我的性子,除非想我将长安搅合到鸡犬不宁。”
李流光:“……”
沈倾墨说是找于怀恩,看过玻璃后便寻到了坊市。于怀恩当初只是借着舒玉的帐篷一用,真正的落脚处离得舒玉帐篷不远,但却干净奢华地多。
沈倾墨去时,于怀恩正支着炭盆烤肉,金黄焦脆的羊腿随着他的手缓缓旋转着,油脂滋滋作响,香味在毡帐内四溢。于怀恩一手操控着羊腿,一手拿个小刷子,时不时将一侧的各色香料刷到羊腿上。侍从将沈倾墨带入毡帐,于怀恩含笑示意沈倾墨坐到一侧,温言说:“五郎来寻我,可是改变了主意?”
沈倾墨冷淡地嗤了声,“你觉得可能?”
于怀恩莞尔,实话实说,“不可能。不过五郎既是来找我,想必有什么事要求我,万一改变主意呢?”
沈倾墨无视了于怀恩的话,只垂眸冷淡道:“七郎希望借你的手捎几件东西给国公府。”
于怀恩微微颌首,“举手之劳。”
他这样说显然便是答应了。沈倾墨还记着昨日于怀恩扣下他的账,不愿在这里多留,说完起身便要走。于怀恩喊住他,“羊腿就要烤好了,五郎不尝尝我的手艺?说来长安自诩胡商云集,海内外事物应有尽有,却独独没有辣椒一物,真是憾之。”
沈倾墨微微一顿,转身便看着于怀恩打开手边最末摆着的瓷罐,将里面的酱料刷到羊腿上。很快,一股辛辣之味扑鼻,沈倾墨眉峰微挑,意外道:“郭凤虏身边有你的人?”他日日跟着李流光在一起,自然知道李流光送出的辣椒并不多。仆骨有一些,工坊放着一些,数量最多的便是安北军中。而能匀出这么一罐辣椒酱的人,想必在安北军中的地位不低,更有可能是郭凤虏的心腹。
见他猜到,于怀恩也不否认,说:“这些日后都是五郎你的人。”
沈倾墨不置可否,重新坐回到于怀恩对面,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虽没有明说,但两人都知道“这个他”是指皇帝。能在郭凤虏身边安插人,沈倾墨不相信皇帝不知道安北反了的事。但长安一直没有反应,看着是被回鹘绊住脚步,但细想想便会发觉其中的不对。
他刨根问底,于怀恩轻飘飘一句话,“圣人的心思,谁能猜到呢!”沈倾墨嘴角露出一丝嘲意,于怀恩淡淡道:“总归圣人不会害你,他对你期望甚大,你知道便好。”
沈倾墨冷笑,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于怀恩看了他一眼,说:“当初齐王到晋阳祭祖,越王派刺客相随。你不声不响干掉刺客的事,以为圣人不知道?不过是看你开心,纵着你罢了。”
时隔多日,沈倾墨早已忘记了这件事。如今于怀恩翻起,他想的却是同李流光的第一次相遇。他漫不经心道:“他的一个儿子要杀另一个儿子,我替他解决了麻烦,怎么他还不高兴?”
沈倾墨话是这样说,当初也没怀着多少好意。无非是不高兴齐王早死,不喜越王一家独大,更愿意看两人争来斗去,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
于怀恩似笑非笑,“你杀了越王的人,却瞒着齐王不说。让齐王一路战战兢兢,直到晋阳都等不到刺客。不得不想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我真是没看出你的好心,倒是看出这件事你做了,也是损人不利己。”
“那又如何?”
于怀恩轻笑:“五郎,我知你不想做皇帝。但你要知道,无论圣人的哪个皇子继位,都不会留下你的性命。你现在恣意妄为靠的是圣人的纵容,若没了圣人,你又该如何?过去你一人,你若找死谁也拦不住。但现在多了平安县男,你替他想过以后吗?”
他含笑看着沈倾墨,云淡风轻道:“回鹘不过秋后蚂蚱,圣人现在留着回鹘有用,但不保那天突然改变主意,转手灭掉回鹘。若到了那一日,平安县男回到长安,你想过他该如何自处吗?你可以不管众人的眼光,但平安县男呢?你要如何庇护与他?”于怀恩眼神闪了闪,轻声道:“五郎,你要跟平安县男一起,保证无人敢轻视他,庇护与他,唯一的办法便是走到谁也不能碰触他的位置。”
他轻言细语点到为止,沈倾墨却是垂眸沉默半晌,不发一言起身大步离去。
远远看着沈倾墨的背影,于怀恩微微笑了起来。
……
沈倾墨一直到了晚上才回到工坊,跟着他的护卫马上驮了不少的猎物。这些护卫自觉将猎物剥皮处理,谁也不敢去触沈倾墨的霉头。前些天他们刚觉得沈倾墨的脾气转好,这才几天又喜怒不定起来。打头的蔡伸知道的更多一些,怀疑沈倾墨心情不好还是同小郎君有关。
站在一处分岔路口,沈倾墨微微皱眉。往左是他和七郎平日住的地方,往右则是昨晚七郎暂住的地方。略微顿了顿,沈倾墨果断往右,他有预感李流光会在这里。
不远处的毡帐内,义郎正紧张地将自个准备的教案给李流光看。“师父。”他乖巧地叫着。手中的教案安全是学着李流光的样子。当初李流光怎么给他上课,他照搬着来了一遍。连衣服都特意新作了一身,也是仿着李流光衣服的样式,除了花色材质不一样外,别的都一样。
李流光盯着缩小版的自个,忍不住好笑起来。他捏捏义郎的脸,夸赞道:“准备的很好,明天就这样弄。”
“真的?”义郎大眼睛闪了闪,兴奋地问:“师父你要去看吗?”
“当然。义郎第一次做夫子,师父怎么会错过。”李流光摸了摸义郎的脑袋,问:“我教你的九九乘法表背会了吗?”
义郎点点头,戳着手指问:“师父你说的算盘什么时候做好?”
李流光笑道:“学习要一步步来,义郎你先把九九乘法表背熟了,我再教你打算盘。”
在李流光的前世,计算机的大行其道导致很多人可能都没有见过算盘。但李流光小学的数学老师是一名珠算爱好者,特意办了个兴趣班,教导着班里的学生人人都会打算盘。李流光不清楚历史上算盘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他问过郭凤虏,郭凤虏并未听过算盘,只知道算术用的算筹。
依着郭凤虏介绍,算筹是由木头、兽骨、象牙、金属等制造。为一根根同样长短和粗细的小棍子,有成年男人手掌长短,筷子粗细。一般算筹以二百七十几枚为一束,放在一个布袋里,系在腰部随身携带。需要记数和计算的时候,就把它们取出来,以特定的方法摆弄。
李流光不清楚算筹的算法,但想也知道算法不会太过简单。他想着图方便,干脆画出一个算盘的样子,交给工坊让他们试着做一个出来。事实上,李流光并不知道,关于算盘的起源历史上一直都有分歧。有传起源于东汉,也有说起源自唐代。但算盘取代算筹明确是从宋朝开始,然直到明代,随着商业的大规模发展,计算需求的扩大,算盘才彻底流行普及开来。
他轻声哄着义郎,不提防一抬头就看到沈倾墨正立于门边看着他。李流光敏锐地皱皱眉,直觉沈倾墨的心情不太好。他摸摸义郎的脑袋,让义郎先回去休息,看着沈倾墨问:“五郎怎么了?”
沈倾墨不说话,只过来沉默地抱住他。李流光下意识便要对开对方,沈倾墨微微用力,抱得更紧些,委屈道:“七郎,你对我能有对义郎一半好就够了。”
李流光:“……”
第91章 精铜
公平的说,李流光对义郎的上心程度不及对沈倾墨的十分之一。当然,沈倾墨自个也知道这一点,只所以这样说,不过是拿捏住李流光心软,故意撒娇罢了。
然有了昨夜的前车之鉴,无论沈倾墨如何痴缠,最后李流光还是态度坚决地将他赶了出去。待沈倾墨离开,李流光轻轻松了口气,摩挲着戒指打开系统界面,搜寻起关于冬季大棚种植的信息来。
关于自己种植,李流光一直都有这个念头。过去在国公府他不觉得,但从来到安北后,李流光的饮食便以各种肉类为主,吃到的蔬菜少了很多。这还是夏天,现在随着天气日渐转冷,云中城种植的瓜果蔬菜近乎绝迹,很快估计便要彻底看不到了。李流光实在无法忍受吃不到蔬菜,又不好通过星盟大批量购买,想来想去只能自己种植。
他对农业不了解,但也知道蔬菜的生长需要合适的温度和光照。过去他没有条件,现在石炭的充足和玻璃的制造,完全可以满足温室大鹏的建造,李流光便想着将这件事提上日程。
事实上,反季节蔬菜古来有之。历史上最早关于反季节蔬菜的记载,应该是班固的《汉书》。其中《汉书.召信臣传》便有记载,“太官园种冬生葱韭菜菇,覆以屋庞,昼夜燃温火,待温气乃生,信臣以为此,皆不时之物。”
及至大唐,反季节蔬菜的栽培更是有了极大的进展。人们开始利用温泉栽培蔬菜瓜果。诗人王建还曾作诗云:“酒幔高楼一百家,宫前杨柳寺前花。内园分得温汤水,二月中旬已进瓜。”除了温泉,也有人同汉书记载中一样,覆以屋庞,昼夜燃温火,在遮风避寒的屋内种植蔬菜。
过去在国公府,李流光冬季吃到的蔬菜都是通过后者种植的。当然这样一来蔬菜成本极高,也就少数贵族、豪门巨富才吃得起反季节蔬菜。至于安北都护郭凤虏,虽然地位不低,但考虑到安北濒临破产的财政状况,他自个是绝对吃不起的。
李流光在星盟找了半天,寻到一本关于反季节蔬菜种植的介绍。然正待付款之际,他突然想到兔子先生,微微转念便暂停了付款的念头。
客服:“?”
“我要联系兔子先生。”
李流光虽然同兔子先生交易不多,但已知兔子先生所在的文明是二级农业文明。考虑到兔子先生的生意并不受季节气候影响,那便意味着兔子先生在反季节作物的种植上有自己的一套。当然,不同文明所处星球环境不同,也许兔子先生所在的星球永远都是气候适宜的季节也说不定。但无论如何,兔子先生作为一个二级文明的代理人,想必在农业种植上有自己独到的看法。
他要找兔子先生,客服表现的十分不情愿。李流光知道客服同兔子先生不对付,好笑得看着客服磨磨蹭蹭地接通了链接。很快,兔子先生便出现在系统界面上,同李流光所处的晚上不同,兔子先生所在的星球刚刚中午。明媚的阳光下,兔子先生一改过去正式的装扮,只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灰色的长裤,冲着李流光亲热地笑笑,露出两颗洁白的门牙。
“亲爱的朋友,你好。”
无论见过多少次,李流光对上兔子先生都有一种玄幻的感觉。他笑着打过招呼,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个的意图。
“温室种植?”兔子先生总结地十分专业,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李流光看着他似冲着身后几名穿着短裙的兔子小姐打过招呼,走向一处更安静的地方。“你已经从星盟兑换到相应的资料了吗?”兔子先生上来没有先提李流光关心的问题,而是习惯性地毒舌着客服先生。“说实话,是不是你旁边那个傻哗—忽悠你搞什么温室种植?要知道依着一级文明的发展,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同星盟的售价比起来,成本简直高的离谱,完全不划算。”
李流光知道兔子先生说的有道理,但他种植的蔬菜并不面向星盟,仅仅只是为了满足自个的生活需求罢了。兔子先生听了李流光的解释,顺口便道:“星盟一级可食用作物的价格十分合理,亲爱的朋友你完全可以通过星盟大批量采购,而不需要如此麻烦。”
李流光接受了兔子先生的好意,只委婉解释了自个的不便之处。兔子先生秒懂,“我明白了。你尚未在所处文明建立强有力的政权,无法做到随心所欲的生活。”
李流光:“……”
虽然意思差不多,但被兔子先生这样说出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李流光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径直问起他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或者兔子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
如李流光预想的那样,兔子先生对于种植十分熟悉。他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详细地向李流光讲述了温室种植可能会遇到的一些基础问题,并适时向李流光推荐了十几种生产速度快,产量大,且营养价值高得绿叶蔬菜。
李流光盯着客服先生重点推荐的卷心菜看了几秒,满意地点点头。
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兔子先生表现的十分周到。随着交易结束,出现在李流光面前的不仅有种子,还有相应的种植方法。当然,这些种子经过特殊处理,只能种植一季。如同前世的种子公司,兔子先生也通过某种技术垄断保证着自己的利益。
李流光仔细地将种子分门别类收好,翻着附带的技术资料看了起来。除了七八种不认识的蔬菜,他采购的还有辣椒、土豆、粟麦等几种前世熟悉的可食用作物。他想试着在安北推广,也算是帮着解决安北粮食不足的问题。当然只靠温室种植一些根本不够,重点还是明年的春耕。
待得弄完这一切,已经快要子时了。子时便是晚11点到凌晨一点,放在前世根本不算晚,但在娱乐缺乏的安北,多数人早已睡过一觉了。不知是不是受昨夜的影响,李流光熄灯后再次失眠。他辗转反侧睡不着,正犹豫着要不要起来练会字,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李流光心中一颤,又有些无奈,就知道沈倾墨不会听话。他迟疑着是否该召出客服先生兑换一支麻醉剂,还是借着这个机会同沈倾墨认真谈一谈。在他犹豫的功夫,沈倾墨坐到了床榻边。李流光下意识绷紧身体,他猜想沈倾墨应该知道他没睡着。但沈倾墨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只轻柔地帮他拢了拢被子,没受伤的手探入被中,轻轻地握住了李流光的手。
手掌的触感温热,指尖似有不明显的薄茧。李流光忽的想到沈倾墨从小练刀,薄茧大概便是那会形成的。毡帐内无人说话,万籁寂静中,他全身的感官似都集中到了手心,酥酥麻麻的,一点点烧了起来。
屋外有风刮过,呼啸的夜风打在毡帐上,扑棱棱的直响。沈倾墨俯身笨拙的用受伤的手又帮着李流光掖着被子,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他,丝毫没有放开的打算。
李流光很难形容现在的感受,他并不冷,但随着沈倾墨的靠近,身体似有微微的战栗。与之相反的则是一股暖流自心底泛起,整颗心仿佛浸泡在水温恰当的牛奶中,软的一塌糊涂。他以为自个会睡不着,但事实是沈倾墨一改昨晚的压迫,给他一种难言的安心。随着身体放松,他很快便沉沉睡去。
黑暗中,沈倾墨满意地勾起嘴角,再次意识到昨晚策略的错误。七郎虽然对他纵容,却有着自己的底线。他不该强势地试图打破这个底线,而是应该慢慢来,像他之前做的一样。从晋阳到安北,他已经走到七郎的身边,就差最后一步,他需要更耐心些。
……
李流光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醒来才发现自己整个人缩在沈倾墨的怀里。他尚未反应过来,一直注意着他的沈倾墨已发现,赶在他有所行动之前,轻声道:“七郎,外面下雪了。”
“下雪?”李流光的思绪被转移,难怪觉得毡帐内的温度比平日低了不少。与此相对,则是沈倾墨的怀抱十分温暖,像是一团火,让他舍不得离开。
这个念头冒出,李流光蓦地一僵,很快便推开沈倾墨坐了起来。他心中混乱,板着脸不肯看沈倾墨。沈倾墨紧跟着坐起,从后面抱住李流光,像一只大狗般蹭来蹭去,撒娇道:“七郎,伤口疼,下雪冷,我一个人睡不着。”
因着身高的差距,沈倾墨很自然地将下巴搭在李流光的肩头。他说话的热气扑在李流光的耳垂,同屋内的冷空气交杂在一起,带给李流光一种战栗的体验。李流光仰着脖子试图避开,恰好露出前天晚上沈倾墨亲吻啃噬留下的红色印记。许是李流光体质的缘故,隔了一天一夜,这些印记依然存在,深深浅浅地印在李流光的脖子上,越发显得他皮肤白皙。
沈倾墨的视线被这几枚印记吸引,目光沉了沉,身体几乎立刻便有了反应。他克制地移开视线,抱着李流光安静下来。
李流光感受到身后的异样,犹豫着没有转身。他拿沈倾墨没办法,又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只得默认沈倾墨的存在,由着对方紧紧抱着他,直到平静下来。
两人为此拖了半天才起床。简单的洗漱过后,李流光换了身衣服。他要出门,沈倾墨讨好地将昨日的斗篷找出,仔细披在李流光的身上。“天冷。”他柔声道。李流光对上沈倾墨的视线,不由心中一颤。他看沈倾墨还是一副穿着单薄的样子,没忍住转头找出自己的斗篷,披在沈倾墨身上。
“七郎。”沈倾墨的眼睛亮起,整个人都似有了神采。他本来就长得好,更是知道李流光的弱点,冲着李流光微微一笑,露出一脸欢喜的笑容。
李流光纵是知道沈倾墨是装的,但对上这么一张笑脸,也很难不心软。他咳嗽一声,若无其事地出了毡帐。沈倾墨满意地挑眉,走到了李流光的身侧。
外面的雪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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