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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权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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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头顶,稳稳当当地走到了百余步外的枣树下,稳稳放好了。
他所行过处,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原本还想找陆莫宁询问个一二作甚骗他们的七人,默默对视一眼,各个把到了嘴边的话给生生咽了下去。
陆莫宁这才转身,看向欲言又止的七人,挑眉:“有事?”
七人齐刷刷摇头:“没!”
陆莫宁凤眸一沉,威压甚重:“那还不去巡逻?”
七人立刻站直:“是!”
转身,急吼吼的小跑着跑出了衙门去巡逻了。
于是,接下来一整日,整个江栖镇的百姓就瞧见,原本跟爷似的六位衙役,除了坐在茶摊上不知在想什么的洪广平,皆都是笑脸相迎,一个挨着一个的询问:“有没有人闹事啊?有事找衙门啊,童叟无欺,老少欢迎啊。”
众人吞口水:“……”
好像……真的哪里不一样了啊,但是为什么他们觉得浑身毛毛的呢?
陆莫宁用了五日才把过往的卷宗都翻了一遍,有的是十多年前的,有的更久远。
不过毫无意外,这几年的却寥寥无几。
他将每十年有问题的卷宗整理出来,随后分出一小摞之后,再逐个筛选出来,最后只留下了十桩有问题的旧案,其中一起最为严重是通奸杀人案,其余的倒是不痛不痒的案子。
陆莫宁让桑培将已经完全看完的案子放回存档室,他掀开那桩至少有十五年以上的杀人案。
黑蛇不知何时爬到了他的肩头,扫了眼,低沉的嗓音缓缓而出:……裴氏有一女,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啧,有多美?能有陆大人你好看?
陆莫宁幽幽看他一眼,黑蛇蛇尾摆了下,想了想他这睚眦必报的性子,默默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陆莫宁已经翻过几次这本卷宗,对里面的案子了如指掌。
这案子发生在十五年前,这裴家是江栖镇西街末尾的一户,小门小户,生得一子一女,长女年方二八,姿容不俗;
幼子却只有五六岁,这裴家当家裴雄是猎户,平日里进山打打猎,因为身手了得,倒是过得极为富足。
只是十五年前开春的一日,却被邻居报案说这长女与一有妇之夫通奸,通奸的那户人家姓石,两家离得不远,且两家都是猎户,平日里倒当真来往甚密。
十五年前当时的县令唤作昌荣欢,是一位两榜进士,与他的情况差不多,十多年前还是先帝在任,这江栖镇一直以来都极难治理,于是就将这昌大人派了过来。
这昌大人来了之后,刚开始两年治理的的确是不错。
只是功绩不好不坏,想要真的升迁,还需要再熬几年,只是这时却发生了这么一件事,之所以当时极为轰动,是因为当时这件通奸案死了太多的人,轰动一时。
当年,昌大人得了报案,去查这裴家与石家,并未找到蛛丝马迹,可这时,却发现这未出嫁的裴氏女竟是怀了身子。
如此一来,就像是证据确凿一般,算是铁证了。
当时通奸罪极重,刑罚也极为残忍,当时这昌大人直接按照大赵的铁律判了下来。
只是案子一判,这裴家与石家两家跪在了县衙前请命,说绝无此事,裴氏女有孕是三月前被人奸污,并非通奸所生,他们本来已经打算去报案了,只是没想到却传出这般的言论。
可昌大人让这裴家说出是何人所为时,他们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昌大人坚持维持了原判,只是因着这裴氏女怀有身孕,可以等孩子生出来再行刑,可未曾想,这裴氏女在牢房里伤心过度,竟是流产,酷刑直接判了半月后,这裴氏女不甘受此酷刑,直接将自己吊死在了牢房里,一证清白。
石家当家石大力刚过而立之年,正是壮年,竟是也随之自尽,一证清白。
石大力死了之后,这还未造成太大的影响,没想到这石家留下的孤儿寡母,竟是因为怨上裴家连累了她,带着孩子火烧了裴家。
随后一大一小吊死在县衙门口,身上的白孝还未脱,上书一个用血写成的“冤”,当时震动了整个江栖镇,轰动一时。
这昌大人草草结案,大概是受不了这江栖镇,掏了银子买通了上级,直接调任去了别处。
当年在县衙当衙头的还是洪广平的父亲,他当时觉得事有蹊跷。
这石大力正值壮年,既然这裴氏女为了证明清白自尽了,闹开了上头定然会查,可他一个汉子,竟然也学会了吊死。
当时据洪广平的父亲洪老衙头觉得这怎么看都不对劲,就要去查,可没想到出了裴家被石家火烧灭门一案。
洪老衙头觉得更不对,觉得这石俞氏就算是真的要随夫君而去,却也断然不会带着年幼的孩子一起,更何况还带着孩子去火烧灭门,这也太过残忍。
后来他拦住升迁的昌大人,结果对方并未理会,也不想蹚这个浑水,毅然决然地走马上任了。
洪老衙头觉得这么多人命不能白死,就打算越级上报,结果却在前往府城的路上被山上掉下的石头砸死了。
洪广平觉得这一切都是昌荣欢的错,若是他不是怕事,不是官官相护让他升迁,江栖镇也不会无人管,他爹也不会冒险越级上报,他爹也不会死。
是以就将这比血债算到了江栖镇县令的头上,觉得当官的没一个好人,事到头上就会临阵退缩,逃跑了事。
等他后来也当了衙头,对县令都有偏见,来一个驱赶一个,江栖镇也成了最难管理的地方。
黑蛇看到这卷宗末尾,也愣了下:死了八个人?就这样算了?
陆莫宁嗯了声:“十五年前,因为一桩通奸案,最后却死了八个人。可最后这案子竟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你不觉得奇怪?”
尤其是,陆莫宁上一世并未见过这桩案子,要么就是年代太久被人遗忘了,可后来的每一任县令前来,却都未查看提及,所以先前整理卷宗看到时,愈发震惊。
洪老衙头当年分析的不错,大赵的铁律对于通奸罪的确是酷刑,却只是针对女子,男子虽然也会判死刑,但绝对不会让人忍不住宁愿先一步自尽。
更何况,那石大力还有妻儿,断不然就这么先一步离开,留下这么一对孤儿寡母。
这桩案子,石大力的死是一个疑点;
第二个疑点,就是这石俞氏放火灭门一案,这验尸单上写了,石俞氏年约二十六,身长六尺四,比他也低了不止一个头。
县衙外的房梁,他先前专门目测了一下,至少九尺,而就算是加了凳子也差得多,她断然不可能自己把自己吊上去;
更何况,还有个疑点三……
黑蛇听完陆莫宁的分析,忍不住问道:疑点三是什么?
陆莫宁缓缓道:“你瞧这里,‘这裴家与石家两家跪在了县衙前请命,说绝无此事,裴氏女有孕是三月前被人奸污,并非通奸所生,他们本来已经打算去报案了,只是没想到却传出这般的言论’。”
黑蛇:怎么?这有什么问题吗?
陆莫宁道:“裴家当年说裴氏女是被人奸污,才怀有身孕,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可却无人去查。若此事当真,既隐瞒了三月有余,为何会突然在这里爆出来?”
黑蛇一怔:为何?
陆莫宁瞳仁沉沉:“你看这句‘他们本来已经打算去报案了,只是没想到却传出这般的言论’,有没有可能,奸污裴氏女的人,知晓他们要去报案,故意派了这邻居前去污蔑?为了早一步消灭罪证?裴氏女死了,死无对证。哪里这般巧,孩子没了,这邻居就刚好瞧见他们通奸?在石俞氏与裴刘氏都在的情况下,这两人如何暗地生出腌臜?”
黑蛇:为何当初那昌什么县令没看出来?八条人命!
陆莫宁眸色沉沉:“这件案子,就算是人死了,可这盆脏水也不能让他们永远带到地下去。”
黑蛇:你要怎么做?
陆莫宁深吸一口气:“重审此案。”
说是容易,可是想要重审一桩十五年前的案子多难,陆莫宁极为清楚,首先他就要证明,这案子的确是有冤情的,他先就要找到证据。
还要找到当年的证人,以及那位昌荣欢昌大人。
陆莫宁翌日一早,走出去瞧着冷冷清清的衙门,几个衙役看到陆莫宁立刻站了起来,齐声道:“大人好!”
陆莫宁嗯了声,看向洪广平:“洪衙头,随本官来,本官有事问你。”
洪广平瞧着陆莫宁严肃的面容,竟有些神情恍惚,捏紧了腰间的佩刀,抬步跟了上去。
只是等随后一炷香之后听到陆莫宁所问之事,眉头皱得紧紧的:“你说要查哪件案子?”
陆莫宁道:“洪衙头,你听清楚了,十五年前,裴氏女通奸一案。”
洪广平的额头有青筋跳动,咬牙:“不行。”
陆莫宁道:“这是命令,本官打算重审此案,你身为县衙衙头,有必要配合本官。”
洪广平冷笑一声:“大不了这个衙头老子不当了!”
他直接把腰间的佩刀往桌上一放,咣当一声响,吓得外面的衙役齐刷刷站好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陆莫宁也不怕,澹然道:“就算你不当,你也逃不掉。几日前,是洪衙头你当着整个江栖镇百姓的面,亲口打得那个赌,从今往后,对本官唯命是从。”
“你……当初是你坑我!”洪广平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桑培已经挡在了近前,被陆莫宁挥退了。
陆莫宁:“洪衙头,本官不想逼你,这件案子能不能重审,首先需要你心甘情愿帮本官,否则,绝无从下手。”
洪广平深吸一口气,蓦地转身:“想要我帮你查这件案子,休想!”
只是在他的手挨着门扉时,陆莫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洪衙头,当年洪老衙头一身正气,他所为的难道真的只是强出头要一个名声吗?他不是。他只是不想让江栖镇,不想让他眼皮子底下,出现冤案,当年这桩案子,死了八个人。那是八条人命,其中还包括两个不过五六岁的孩童。这大概是他唯一的遗愿了吧,你难道想让这桩案子,这个执念成为他永生的遗憾吗?”
洪广平想直接抬手拉开门扉,只要拉开了,他就能走了。
可他的身体却像是定在了那里,竟是动弹不得。
陆莫宁掀开他手写的这件案子的疑点,推过去:“这是本官写的,可能会有出入,还需要一一证实,但是能确定的一点是,当年这件案子绝不是这么简单。你的父亲,也可能……并不是这么简单山崩而亡。”
几件事连起来,自尽、火烧灭门、吊死,以及最后洪老衙头的砸死,单看其中哪一件也许都不会有疑问,可几件事加起来,巧合得让人不得不怀疑。
陆莫宁的话让洪广平猛地转过身,难以置信:“此话当真?”
陆莫宁道:“并不,但是不查……你的父亲就白死了。”
不查,这件案子就永远会成为一桩悬案,这怕也不是洪老衙头想要看到的。
洪广平突然大步走过来,桑培像是狼一样警惕地盯着他的动作,看他只是拿过那份单子,才收回手。
洪广平从上往下看过去,一目十行,看完了,猛地攥紧了:“若是我帮你,你真的能破了这件案子?”
陆莫宁摇头:“不确定,但……事在人为。”
不做,才是真的一丁点儿希望都没有。
洪广平狠抹了一把脸,深深看了陆莫宁一眼:“好,我帮你!”
洪广平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让黑蛇极为疑惑:你不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他怎么这么速度就答应了?
陆莫宁抬头:“你确定只是几句话?”
黑蛇蛇尾摆了摆:不然?
陆莫宁道:“攻人攻心。洪广平此人虽然专制霸道,却不是一个坏人,只是对官有偏见,可不代表他真的不想报父之仇,不想完成他父亲的遗愿。只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手,他也不信。既然要让他相信,那就拿出证据来,那几点,虽然只是几个字,但是却足够让他相信,我的确是看了想了查了……”
黑蛇不解:这就行了?他怎么知道这几个疑点是不是你胡说的?
陆莫宁看他一眼:“当年洪老衙头既然敢去越级伸冤报案,如果他手上没有证据,怎么敢?”
可这些证据却没了,可没了不代表真的就没有别人知晓了,而洪广平身为洪老衙头唯一的后人,怕是当年是知道的。
他不过是赌一赌,没想到当真赌赢了,看来……当年洪老衙头的确是查到了点东西。
洪广平大概是回了一趟家里,等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几张泛黄的宣纸,一张脸依然黑沉,薄唇冷抿,但是情绪间可见起伏的波动,并未出声,但是把宣纸推向了陆莫宁。
陆莫宁疑惑:“这是?”
洪广平:“你想要的东西。”
陆莫宁心思一动,打开,上面字迹极为潦草,像是谁急忙之下誊抄下来的。
字迹保存的极为完整,只是纸张陈旧泛黄,怕是已经存放了数年。
等看清楚了上面写的是什么,陆莫宁坐直了身体:“这是当年那石俞氏几人的验尸单?可本官查看了卷宗,里面有几张……”
洪广平咬牙:“那昌荣欢改了验尸单,他怕自己官职不保,耽误他升迁,草草结案!若非是他,我父亲当年何必跑那么一趟?这是他当年匆忙之下誊下来的,这才是真正的验尸单,那石俞氏脖颈上有掐痕,的确如大人所写的那疑点,她并非自尽,而是先被人掐死之后再吊死的。”
但是当年那狗官怕传出去影响他升迁,愣是给压了下来,匆匆结了案。
“当年父亲不愿这八口人冤死,不惜……只可惜,他到底还是没能替他们伸冤得雪,还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他当时年幼,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更何况,洪老衙头死了之后,他娘为了养活他,替人浣洗衣服,身体垮了,他还没当上衙头让她过上好日子,就没了。
所以,从当上衙头的那刻起,他就恨所有的官……
可他没想到的是,官也是不一样的。
陆莫宁道:“本官会还他们,会还你父亲一个公道的。”
洪广平深深看了陆莫宁一眼,突然单膝跪地:“陆大人,属下已然知晓通州府的事,您既然能冒险深入险境,入那江氏山庄救出江庄主,那么您一定是与那些官不一样的,属下信任你,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一次,他是真的信服了,如果先前被坑了一把是被逼迫的,可先前他回去途中,得到消息,才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也许……一切都能不一样了也说不定。
陆莫宁没想到消息会传得这么快:“你是如何知晓的?”
洪广平道:“通州府派了人来,沿途宣传大人的功绩,属下先一步得了消息,通州府的人怕是稍后就到,还带了新任州府的嘉奖。”
陆莫宁没想到对方的动作这般快,看来蔺大人这是有意提携自己,否则,他大可不提自己做的事。
洪广平继续道:“大人,属下知晓的也就是这些,这是父亲当年匆匆留下的,可想要翻案,没这么容易。更何况,当年那位最先报案的邻居,从出事之后就消失了,死无对证,单凭这些,远远不够。”
陆莫宁嗯了声:“本官知晓。”
先要找到证据,那么首先,当年那位报案的邻居,当年验尸的仵作,以及那位昌荣欢昌大人,都要一一到场,可这三位,怕是不容易啊。
陆莫宁派了洪广平先去寻最容易找到的那位老仵作。
洪广平应了下去了,果然通州府的嘉奖也到了。
陆莫宁亲自去迎了前来的人,嘉奖是一百两纹银,陆莫宁坦然手下了。
黑蛇在他肩头忍不住道:你们文人不是一向不喜这些银白之物么?
陆莫宁睨了他一眼,眼神意味颇深:我凭本事得的银子,作甚不收?
黑蛇:这么说,也有我的一半了。
他好歹也跑腿儿,不,跑蛇了。
陆莫宁:……没有。
黑蛇:为什么?
陆莫宁:白纸黑字,写了,只嘉奖给陆莫宁陆大人。
黑蛇瞧着他修长如玉的手指点在那几个字上,觉得视线竟是有些收不回,可等回过神对方的意思,吐了吐蛇信儿,咬牙:你干脆改名叫陆奸诈得了。
陆莫宁:那也等你先改了再说。
黑蛇:我改什么?
陆莫宁的视线从他细长的蛇身顺了一眼,用唇形道:黑小虫。
黑蛇:……
陆莫宁心情极好地收下了银两,前来通传的师爷看到这,眼珠子一亮,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推给了陆莫宁:“陆大人,如今您的名声可在通州地界都打响了,这不是……我们新任的知州大人,就有事求到您头上了。”
“哦?不知何时?”陆莫宁看了那信封一眼,却并未打开。
“大人当真不瞧瞧?”师爷奇怪,方才瞧这陆大人不是挺喜欢这些银白之物的么?
陆莫宁往后倚了倚,姿态闲适,他长得好,即使做这般的动作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还是先说吧,否则,万一是陆某力所能及之外的事,可就不好办了。”
那师爷笑笑:“这件事,怕也只有大人您能办到了。”
陆莫宁挑眉:“哦?”
师爷:“大人可听说了这几个月宁州府发生的那件案子?”
“宁州府?”陆莫宁皱眉,“什么案子?”
师爷倒是挺诧异的,不过想想也是,对方从京城而来,怕是还真不一定知道:“这次我家知州大人刚好求到了新任知州那里,凑巧属下在那,就跑了这一趟。”
“你家知州大人?可是宁州府的知州?”陆莫宁道。
“可不是……我家大人与新任的通州府知州是同窗,这次实在是没办法了,听闻了通州府的事,这不,小的就亲自跑了一趟。”师爷愁眉不展,“我家大人也着实没办法了,这才短短几个月,都死了六七个了,再死下去,怕是……我家大人的乌纱帽都不保了。”
“有这等事?死了六七个?什么案子?”陆莫宁拧眉,坐直了身体。
这师爷也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们老爷还没查出来,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事,看手法,都像是一个人所为……我家老爷也是为民请命办实事的好官,这要不是害怕再有百姓出事,也断然不会求到大人这里来。”
陆莫宁道:“本官也不过是凑巧罢了,哪里破得了这等人命案子。”
师爷笑道:“大人谦虚了不是?谁不知道您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庄主夫人有问题,而且一句话就能预言下雨,如今您名声在外,传得可邪乎了呢。”
这师爷大概是得了命令,赶紧拍陆莫宁的马屁。
陆莫宁并不愿插手别的州府的事,一则,他只是一个七品县令,越级查案,查好了也就罢了,查不妥,怕是会惹麻烦;二则,身为一个知州,自己管辖的地盘都无法治理好,要他何用?
陆莫宁直接站起身:“桑培,送客。这件事怕是陆某无法帮忙了,这位官爷还是请回吧。”
说罢,直接抬步就走。
那师爷急了,却被桑培高大的身影给挡住了:“陆大人陆大人!别啊,您看看那信封,保证您看了就会心动的,只要能将这件事了了,我们昌大人说了,绝对不会让您白跑这一趟的。”
陆莫宁已经走到县衙大堂门槛的步子突然就那么顿了下来。
不怪他多想,他如今想着裴氏女的案子,对昌这个姓氏,极为敏感。
他转过身,摆摆手,桑培听话的退开了。
师爷本来已经绝望了,看到陆莫宁转过身,欣喜:“陆大人你改变主意了?”
陆莫宁却是答非所问:“昌大人?你们宁州府的知州全名是什么?”
师爷奇怪地看了陆莫宁一眼:怎么突然想知道他们大人全名了?
不过如今有求于人,这师爷态度极好:“陆大人这么说起来,我们老爷与大人还是本家呢,我们大人多年前也在这江栖镇当过县令呢。”
这师爷这话一出,刚走进大堂想要禀告什么事的洪广平听到这一句,突然脚步一顿,仰起头,黑脸沉沉地看向了那师爷。
那师爷还没看出异样,攀关系道:“陆大人刚到这江栖镇,大概是没印象了,我们大人叫昌荣欢,十多年前在这江栖镇当过两年县令呢,可不就是本家了?大人这次你可要帮这个忙啊,否则……喂喂喂,什么人?你做什么?”
突然这师爷被洪广平直接就那么提着后颈拽了起来,抬起手,就要把人给扔出去了。
陆莫宁看了桑培一眼。
桑培立刻上前,手劲一用,直接将这师爷从洪广平的手里解救出来。
陆莫宁瞧着惊魂未定的师爷,突然露齿一笑,让师爷惊艳不已,却只听对方嗓音凉凉道:“……这件案子,本官帮了。”
昌荣欢,还真是……巧呢。
第37章
这师爷得到陆莫宁愿意帮忙的肯定答复之后; 欢欢喜喜的先一步回宁州府回去报信了。
洪广平被桑坪制伏住,全程脸色黑沉,直到那师爷出门; 陆莫宁坐在县衙大堂的守卫上; 桑培才放开了他,洪广平黑沉着脸,扫了眼那信封,咬牙切齿:“我本以为你与他们不同; 未曾想,也不过尔尔。”
陆莫宁淡漠地啜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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