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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姓不埋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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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尸体——”柳秋水颤抖著声音间道。
“是我随身的婢女,她为了我的复仇而跳崖自尽。好忠心的仆人哪!我的妹妹背叛了我,至少还有人愿意为我而亡。”
“为什么要这样做?,”柳秋水轻声问道。
“听闻我死亡的消息,你怎会不来菊苑凭吊一番呢?只有这种时候,也才会任你一个人,否定吗?瞧,我是很了解你们的。”柳如眉面扭姜情地说著话,被复仇蒙蔽的心只富人命如草芥。
“为了我的一条命,还大费周章地害死别人,我不能了解这样的姐姐。”柳秋水绝美的面容中写满了哀伤,泪水始终未曾停止过。
“你不用了解,因为你的时间不多了——我不会让你有逃走的机会。”
“我不会逃,这是我欠你的。”柳秋水挂著一抹凄凉笑容,扶著一盆菊栽站起身——碗大的花芯被扯落,落了一地的清冷。
“就是这种逆来顺受的性子,让他迷恋上你吗?”
柳如眉不以为然地举起手中的利刃,朝柳秋水刺去。
“眉儿,别这样!”
龙禹啸唤著她的小名,有力的掌握住她执刃的腕。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柳如眉猝地低垂了脸庞——一身素衣,只簪了木簪的她,仍是美丽夺目吗?
从大石后探出头的秋芸芸握紧了拳头,只想激动地狂喊出声——
在这种时候,王妃还牵肠挂肚著自己的美丑——深爱一个人,等于是将自己最脆弱的心悬在身前。有幸者,得一懂得珍惜之人,为之珍藏于内心;悲惨者,遭一不会爱护之人,自己既无法将心收回,他人也就任那颗心日曝雨淋直至枯竭。
自己在慕子瑄面前,不也最容易受伤吗?,秋芸芸看著慕子瑄保护性地揽著自己的双臂,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你来救她的,对吗?你舍不得让她有任何伤害,对吗?!对吗?!”柳如眉厉声追问著,看人的神情一变而为狂乱。
“我不愿你们任何一人受到伤害。把刀子给我,眉儿。”龙禹啸的眉宇间只有无限的关心,然则那不是柳如眉要的。
“你如果真信得过我,就把我的手松开,你弄疼我了。”柳如眉软声要求道,神情竟恢复成一种往日新婚时娇嗔之态。
龙禹啸心一软,松开了手,那柄握在柳如眉手上的刀,已用力插入王爷胸膛间。
龙禹啸捂着自己胸前,“为什么要躲?你是我的妻。”他痛苦地呼吸著,却仍笔直著身躯站在原地。
“我是你的妻!为什么你不给我你的心!”被血染红了眼,刀子再度落下。
慕子瑄的身子飞扑而至想抢下刀刃,近在咫尺的柳秋水却提早而至,用手为龙禹啸挡住了刀势,小指被狠狠削去一截。
“不!”秋芸芸忍不住大喊出声,看著柳秋水整个人痛苦的身子一偏,而柳如眉的刀子早已快一步地搁在柳秋水的细颈之上。
龙禹啸的血染红了一旁的白菊,失血过多的他仍尝试著要向前,身子却在摇晃了数下之后不支倒地。
慕子瑄镇定地看了龙禹啸的伤势一眼,半住香时间之内王爷必然有救。
“啊——慕大夫也来了,又穿著女装来拐骗世人的眼了!看来王爷并未对你赶尽杀绝嘛!你退后些,除非你想见到秋水血溅四地。”柳如眉冷笑一声,这时方才注意到另一名女子的存在——
“这位小姑娘是慕大夫的妻子?好年轻的女娃。你知道他迷恋二夫人吗?所有男人都迷恋她,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实——她是名副其实的狐狸精。”
诡异的笑声飘扬在菊苑之间。
秋芸芸胸口一窒,动摇的心导引著视线看向慕子瑄——
他正目不转睛的望著柳秋水哪!
他喜欢二夫人哪!她能不如此推断吗?
偏她还自作多情,以为他是为了子璨才放弃了自己。她忘了麻雀终究是凡鸟,
如何能与凤凰并枝而栖。她和二夫人是云泥之别啊!
“我没说错吧?你别再露出那种怀疑的眼神——男人是最不可信赖的;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柳如眉尖声说道,对慕子瑄卖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瑄大夫,我现在给你几个选择——秋水和这个姑娘,我让你带走一人,你选谁?”
秋芸芸屏著气息,胸口抨抨地直跳,水亮的大眼紧张地望著慕子瑄——他的答案可以决定她的心是上天或落地啊!
“慕大夫,您选谁呢?”柳如眉频频追问道,脸上挂著恶意的笑容。
“我选二夫人。”慕子瑄镇定地回答,甚至未曾侧头看秋芸芸一眼。
心痛至此,她怎么可能没有流血呢?她也被狠狠桶了一刀啊!
“我的妹子当真是红颜祸水啊!”秋芸芸惨白的脸色,让柳如眉仰头大笑出声。
陡地,一把白色粉未朝柳如眉飞洒而来,迷蒙了她的视线。
“这是什么?!”她尖叫著想睁开眼,视线却愈加地模糊。
“让你暂时休息的定魂散。”慕子瑄快手从王妃手中抢过了柳秋水,秋芸芸则趁机跑到王爷身边将伤重的他拖到一旁。
柳如眉重咬著唇,不让自己的意志涣散,眼皮却不听使唤地直往下掉。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她哈哈大笑出声,举刀往自己胸口一捅!
“姐姐!”柳秋水放声恸哭,却被慕子瑄制住了身子,不许她向前。
“我只求和王爷做对同日而死的同命鸳鸯。”柳如眉的身子缓缓倒在菊花之间。
“王爷没死啊!”秋芸芸大喊出声,压在他伤口的手仍感觉到那微弱的呼吸可惜,她的话喊得太迟,柳如眉的自裁又太绝烈。
菊苑之间,飘染的竟是血腥的气息。
“我找人来帮忙!”
秋芸芸望著慕子瑄那扶持美人的大掌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芸芸,那些话只是权宜之计…”慕子瑄底唤了声,伸出的手却缓缓落下,不该求的、求不到、求不得的……就放手吧。
“我当然知道救人为上啊,你不用解释了。我自己会离开,你去顾二夫人吧!”她故作轻快地回答,只有天空看见她脸上的泪水。
她是坚强的吧——否则不会那么镇定地向徐婆交待所有事。
他是无情的吧——否则怎么连追上来向她解释一句都不肯呢?
离开了啸王府,秋芸芸并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的路,只晓得自己曾走回石壁间的秘密水塘滴下眼泪,只瞧见自己的鞋子印满了泥泞,只感到自己的腿已经酸麻到毫无感觉…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还好吧?”子璨着急的脸庞赫然出现在面前。
秋芸芸楞楞地看著他,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慕子璨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原来,她也是值得别人等候的——:
秋芸芸躲到子璨怀里痛哭失声,将自己受伤的泪全发泄在子璨的心口。
“你发烧了,额头好烫啊!”慕子璨惊叫。
“我们成亲吧,中秋那天就成亲。”她昏沉沉地说完这句话,便人事不省地倒在他怀里。
所有的苦痛都将过去——秋芸芸如此以为著。
只是,她忘了梦话是作不了假的……
那夜高烧的梦魇里,她哭喊的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秋老娘听见了,慕老娘听见了,慕子璨也听见了。
“当年为我解神签的人说过子瑄这一年会有情劫的。”慕老娘愁眉苦脸地望著儿子和好友——
“我前几日请示过神明了,神明说子瑄的事可以提前在最近说明——这几天亦是吉时。你们听好了……”
第十章
有情终得成眷属
桃花村里舞春风
打从数十年前,刘家母鸡生了一只双头公鸡之后,桃花村里就不曾出现如此大的异闻了。
中秋这日,月饼糕果当然还是要吃的,不过——
桃花村里没人注意今年的月色是否较之去年洁白浑圆、没人去吮闻淡淡的秋桂芳香,没人到江边去点放什么羊皮小水灯,大伙嘴里叨念的全是同一件事——
慕子瑄是男儿身!
您瞧——在慕、秋二府贴上了大红馆字的门边,人潮正汹涌哪。
所有的人不看月亮、不找新郎、不问新娘——谈的不全是慕子瑄的事吗!
“慕子瑄居然是个男人!听说就连子璨都是这几天才知道的,你瞧见他那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了吗?”一身桃红衣服的王大娘依照惯例与巴大娘躲在喜筵一隅嘀嘀咕咕。
“慕子瑄与秋芸芸陈仓暗渡已久,只有那个笨子璨才会傻得接手双旧鞋。”忘了自己嫁过两次的巴大娘刻薄地说道。
“王大婶、巴大婶,怎么不到大厅里坐著?”快被众人目光剥光衣履的慕子瑄正想避开人潮,不料却在此角落听到此种闲言闲语。
月光之下,他头戴四方巾,身著玉色绢衣的颐长身量,显得玉树临风、气度不凡。
“瞧你现在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王大娘微下垂的眼角,忍不住顺道抛了个媚眼。
“你当女人时像个怪物,当男人倒是好看得紧——”巴大娘的话又吞回肚子里——他不会再变回女儿身吧?
“先前我的身分多有隐瞒,在此向二位致歉——这事除了我娘之外,谁也不知情的,我断然也不能随口嚷嚷的。”慕子瑄弯身行了个揖!不能让芸芸因为他而受到委屈。
“你与芸芸极好,她也不知道?”王大娘可没打算放弃嚼舌根。
“两位没瞧见芸芸现在连理我都不理了吗?她一向把我当成姐姐,而今自然是极为不悦……”慕子瑄微拧著眉,轻轻叹息了一声,担忧的神情可作不了假——
芸芸确实是在恼他!一打照面,她总只是一句大哥,便转身离去。
“你们都快成一家人了,芸芸不会计较那么多的。”王大娘与巴大娘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上前安慰他。
“那可得请两位为我多劝上几句好话了。”慕子瑄勉强自己在一堆呛鼻的脂粉堆中正常呼吸。
“对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是谁的——”巴大娘非得把所有事全问个一清二定。
“那男娃儿是啸王爷的长子,因著小王爷先天体格适于山野间调养,王爷方让我带著孩子至此。”他解释道。
“你连王爷都如此熟悉,果真是男儿志在四方,可惜芸芸那丫头没福气嫁给你。你可有妻室了?”王大娘眼睛顿时一亮——她们家王美可等到好货色了。
“我方恢复男儿身,自然未有婚配。”这一生也不想再有婚配了。
“我们家美儿啊——”王大娘正想自吹自擂一番时,慕子瑄巳弯身做了个告退的动作。
“今儿个家里因喜事而忙碌,我得去和其他人打声招呼,请两位多多见谅。”
慕子瑄拒绝了今天第十位想为他说媒的女子。
步出自己家门,缓缓走入秋大娘家的后门——
两家著实离得太近,近到连迎娶的这一套繁琐工夫都省了下来。
只待吉时一到,芸芸就会被领到慕家大门,成为子璨的新妇。
他犹疑的脚步停在芸芸房门口——至少该跟她说声恭喜吧?
况且,王爷及二夫人身体已痊愈,娃儿待会就要被接回王府了,也该让她知道的。
那——他的脚步为何迟迟不敢向前?
“你来了啊!”一旁走过的秋大娘见著他来,双眼一亮,给他一个亲切的笑容。
“我来看看她,我今晚就要离开了。”慕子瑄很想表现出落落大方的姿态,不过心里著实难受得紧,就连笑容也不免有些僵硬。
“这么快啊?那得趁她尚未盖红中之前赶紧进去喔。”秋大娘推著他的身子进门,自己却赶著通风报讯去也。
门板在慕子瑄身后被关上,他猛抬头,看到的即是秋芸芸妆点美丽的脸庞。
轻点朱唇、微敷粉粒的她,娇美如花——若她是他的新妇,他定会痴傻地望著她直至天明。
可惜她不是。
秋芸芸的目光胶著在他一身潇洒的男装打扮上,心中亦是纷乱。
她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藏在红衣底下的十指却已绞成死紧——快说些什么啊,大笨蛋!
“我知道我没有二夫人的美貌,你不用摆出一副冷脸让我瞧。”见他仍是不语,她开口便是酸意十足的嘲讽。
“你很美。”红色嫁衣衬得她极有精神——虽则那双水亮眼眸下方有著让人无法忽略的失眠痕迹。
“我美不美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不是那个让你舍身相救的人。”一股子的怨气全摔到他身上。
“那只是权宜之计,我需要分散王妃的注意力。”
慕子瑄朝她跨了一步,明明知道不解释或许会好一些,但又无法忍容她眼中的心碎,终究还是说出了他的真心:
“真遇到危难之际,我怎么可能舍你而救她!她只是一个朋友,而你却是——”话语猛然打住,脚步却已定在她身前。
“我是你的什么?”她凝视著他,盼著他能在最后一刻让她知道他的心情。
“你是我——”最爱之人啊!慕子瑄激动的语调在半空中打住——
她一身的红嫁衣,他还想说些什么?
“说出喜欢我是这么困难的事吗?”秋芸芸忿忿地拭去眼间的水气,倏地起身将他向后一推——
“你是个懦夫!”
“为了不伤害别人,我情愿当个懦夫——没有人想重演王府菊苑间的那场戏码。”他这样的做法是对的——他无时无刻不这样告诉自己。
“你以为我为什么义无反顾地将婚期订在中秋?为的就是不想让自己反海啊!”
她激动的双手打落梳妆台上的所有首饰,崩溃地趴在桌上痛哭失声。
“别哭!”慕子瑄站在她身边,手掌只敢伸在半空之中。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何必受这种痛苦——你走开!你为什么没有勇气告诉子璨!也许他喜欢我的程度并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多!”她擦去泪水,忿然地回头瞪人。
“你要我怎么做?,我隔日从王府回来时,就听见了两家即将办喜事的消息。你为什么要赌气?为什么不多给我一些时间!”
慕子瑄的手掌扣住她肩头,嘶吼出心中的痛苦——她匆促决定婚事,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打击?!
“多给你什么时间?让你下定决心忘记二夫人吗!”她不甘示弱地回吼。
“二夫人只是朋友。”
“她是一个让人目不转睛的女子!,”
“能让我挂心的女子只有你一个!”
他不顾一切地狂喊出声,将她整个人搂到怀里紧紧拥著——紧到她无法正常呼吸。
但她没有抱怨,双手圈住他的颈间,低喃地说道:“能在最后一刻听到你的真心,也算无憾了。”
“傻子。”他用尽了最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声调却还是哽咽。
“我们都傻不是吗?”
窗外一声幽幽叹息,窗内激切拥吻中的两人并未听闻。当然,就连那闪过的人影穿著了一身的红蟒袍,这两人也未发觉。
“恭喜!恭喜!”
“慕老娘有福了,前不久才多了个俊朗儿子,现在又要多个能干媳妇入门。”
人声嘻闹地飘散在慕家的每一处角落。鞭炮声响起,轰隆隆地竟比过年还要喜气几分。
芸芸快入门了吧?
慕子瑄低头收拾著自己的包袱,彷若外在的事物全与他无关。
他望著娘在屋子内外贴满的大大小小红字,竟觉得那红色刺眼得紧。
他以为自己可以平心静气地看著他们成亲,可是他错了——
他坐不下、站不了,只要一想到芸芸即将与其他男子携手共度一生,他但觉自己即将疯狂——
即便那个男子良善如子璨,嫉妒之魔仍然啃噬著他的理智。
不!慕子瑄铁青著脸,倏然站起身,就要往门口冲去——
“大哥。”慕子璨正巧拎著一瓶酒推门而入,兄弟俩撞成了一团。
“我要话要告诉你!”慕子瑄用力捉住他的肩,表情极凝重。
“如果是那些祝福百年好合的话,那就别提了。”慕子璨挥挥手,回头正巧看到床上的包袱,他惊异地低喊出声:
“你干么整理包袱?”
“我原本是要离开的。”慕子瑄捉住慕子璨的肩头,严肃地说道:“我——”
“你现在又要留下来祝福我了吗?这样才对嘛!”慕子璨笑嘻嘻地转过身,将酒壶拿到桌上。
“子璨,我有话要告诉你。”
“别摆出长辈的架子训示我,我可是今天的新郎倌。”慕子璨摇摇手,塞了杯酒到他手中,堵住了他想说的话。
“喝酒!”慕子璨大声说道。
慕子瑄牙根一咬,狠下心地说道:
“我爱芸芸!”
“谁不爱芸芸呢!娘早就希望把她娶入门当媳妇了,你也知道的。乾了这杯酒,就当是为我和芸芸庆贺吧。”慕子璨脸色有些不自在,却仍力持镇定。
“我无法为你们庆贺——因为我才是应该要娶芸芸入门的人!”慕子瑄握著酒杯,著急地直想把话说清楚。
“大哥今天还真爱开玩笑!全桃花村的人都知道今天穿上新郎红袍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知道我现在说出口的话是在为难你,可我还是要请求你——”
“你先把酒喝了便不为难我。”慕子璨再度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一再地要我把这酒喝掉?”慕子瑄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子璨是在装糊涂?
“时辰就快到了,你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任御翔火速冲了走来,朝著慕子璨就是一阵嚷嚷。
“老天爷,原来你还没喝酒啊!”任御翔一拍额头,瞪著慕子瑄手中的酒杯。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慕子瑄将酒摆到桌上,发觉子璨一脸的紧张。
“我只是——只是想帮你——”慕子璨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想把我灌醉吗?”
“是啦!就是想把你灌醉!你怎么这么罗嗦啊!”任御翔没耐心地又把酒杯塞回慕子瑄的手里——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酒,你喝是不喝?”
“不喝。我要保持清醒,我还有话要对子璨说。”他的神智现在极清醒,他知道他不能毁了芸芸一生的幸福。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的话你敢不听——如果我师父叫我喝酒,我就会喝!”任御翔不客气地朝他大吼道。
“你根本没师父!”慕子瑄反驳,双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两人在做什么耍?
“你真不喝?”任御翔大声问道。
“不喝!”慕子瑄坚定地说道。
“很好,你将要见到前所未见的满天星光。”任御翔朝慕子璨使了个眼色——看来要使出最下策了。
“背过身去!”任御翔命令道。
“为什么?”他直觉反问道。
“转过去就对了——”任御翔动手将慕子瑄的脸翻转了方向。
碰——
突如其来的外力却让慕子瑄来不及惊呼,就已昏倒在地。
“会不会打得太大力了?”慕子璨放下手上的木棍,焦急地扶起哥哥。
“放心!有我这种老手出马医治,不会出错的。衣服在哪?”任御翔拍胸脯保证。
“在这里。”慕子璨从床下拿出事先藏好的红衫,嘴里却忍不往喃喃叨念著:“他醒来后绝对会气疯的。”
“你理他!你都有大气度成全他们了,他难道没种挨我们一棍?这么难看的衣服,你打哪弄来的?”任御翔嫌恶地看著手上的衣衫——要他穿这种衣服,还不如穿树叶还好看一点。
“我娘缝的。”慕子璨惭愧地说道。
“当我没说。”
原来他可怜的徒儿有这么悲惨的童年。难怪子瑄的缝工比谁都好!
“谁帮他抹胭脂?”任御翔伤脑筋地看著那些塞在衣带间的瓶瓶罐罐。
“我来!”慕子璨挑出一罐最鲜红的胭脂——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谁让“大哥”瞒了他这么久的真相!
她要成亲了…
嫁给一个她视他为兄弟的人。
秋芸芸脸色发白地听著娘诉说著洞房时会经历的事。
“娘,我知道了。你先前教我接生时,就已经概略说过一回了。”她心浮气躁地说道,什么话也听不入耳——
那些亲密的事,要她如何与子璨……
“我瞧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怕你忘记啊!”秋大娘替她簪正了鬓边的珠花,笑得极为神秘。
“你不是说不管他做什么,我只要负责红著脸,必要时叫一两声就没事了?”秋芸芸焦燥地说了一声,不安地咬著指甲。
“我是这样说没错啦!不过娘怕你叫得太大声,我在隔壁听到会不好意思!”秋大娘暖昧地朝女儿眨眨眼。
秋芸芸不解地回望著她,依然愁眉苦脸得不像个新嫁娘。
“乖女儿,娘保证你待会就会眉飞色舞了!”秋大娘呵呵笑了两声,拿起红布中说道:
“来,娘为你盖上红帕,愿你嫁到夫家光耀门楣、一生如意。”
秋芸芸捉紧裙摆,红色布中挡住了她眼前的景物,加重了她的不安——不行!这让她喘不过气。
一听见娘合上房门的声音,她骤然站起身,用力扯下红帕——子璨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你怎么在这里?!”她惊骇地倒退了两步,心虚地低垂著视线。“不是该由媒人带著我…:”她局促不安地盯著慕子璨崭新的红袍下摆。
“两家这么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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